ZEN: THE SOLITARY BIRD,CUCKOO OF THE FOREST
江夏堂譯
第六章:寂靜是唯一的答案
一九八八年七月二日下午在佛堂
敬愛的OSHO,
僧人灌溪志閑曾經參訪過末山尼了然。他自言自語道:「如果她說的話直截根源,我就會留在那裡。如果沒有直截根源,我就要推翻禪座!」
他走進大廳,末山尼了然派了一個侍者問:「上座是來遊山的,還是為了佛法而來的?」
灌溪志閑回答說:「為了佛法來的。」
於是末山尼了然就正式地坐在她的禪座上,灌溪志閑上前參請。
她說:「請問上座今天從哪裡來?」
灌溪志閑回答道:「從路口來的。」
末山尼了然接著對灌溪志閑說:「你為什麼不摘下你的竹笠?」
灌溪志閑沒有回答,禮拜問道:「什麼是末山?」
她回答說:「不露頂。」
他問:「什麼是末山之主?」
她回答說:「非男女之相。」
他大喝一聲說:「那為什麼不變去?」
她說:「不是神,也不是鬼。要變什麼?」
聽了這話,灌溪志閑臣服了,做了末山尼了然寺院的園頭三年。
另一次,靈默去參訪石頭希遷說:「如果你能說一句與之相契合的話,我就留在這裡,否則我就走。」
石頭希遷只是坐在那裡,靈默就走了。
石頭希遷從後面叫他:「闍黎!闍黎!」
靈默回轉過頭來。
石頭希遷說:「從生到死,就是這個——回頭轉腦幹什麼?」
靈默突然覺醒開悟了,然後他折斷了手杖留了下來。
古文參考對照:
因灌溪閑和尚到。曰。若相當即住。不然即推倒禪床。便入堂內。師遣侍者問。上座遊山來。為佛法來。溪曰。為佛法來。師乃升座。溪上參。師問。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師曰。何不蓋卻。溪無對(末山代雲。爭得到這裡)。始拜禮。問。如何是末山。師曰。不露頂。曰。如何是末山主。師曰。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變去。師曰。不是神。不是鬼。變個甚麼。溪於是伏膺。作園頭三載。——《五燈會元》卷第四,瑞州末山尼了然禪師。
...後遠謁石頭。便問。一言相契即住。不契即去。石頭據坐。師便行。頭隨後召曰。闍黎。師回首。頭曰。從生至死。祇是這個。回頭轉腦作麼。師言下大悟。乃拗折拄杖而棲止焉。——《五燈會元》卷第三,婺州五泄山靈默禪師。
曼妮莎,進入禪的世界不同於其他的進入,它是進入你自己。沒有門,也不可能做任何事。你只需要完全放鬆,讓自己深陷於其中。
記住,放鬆不是一種活動。它是所有活動的不在。只有在一切活動都止息的情況下,當你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放鬆的時候,這扇門才會打開,通往世界上所有的神秘,所有存在的奇跡。
它讓你的內在充滿了巨大的舞蹈,雖然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聽到了你從未聽過的音樂,儘管你沒有辦法把它翻譯給別人。你看到花開...它們的顏色你絕對不知道。你的整個生命變成了一種芬芳的光芒。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可以成為它。而你寂靜的光芒將開始在你周圍創造和編織一個能量場。
所以禪宗的師父不是簡單的老師。在所有的宗教中,只有老師。他們教你關於你不知道的科目,他們要求你相信,因為沒有辦法將這些體驗帶入到客觀現實。老師也沒有如實知見到它們——他只是相信了它們,他將他的信念灌輸到別人身上。禪宗不是一個信徒的世界。它不是為信仰者而準備的,它是為那些大膽的靈魂所準備的,他們可以放下所有的信仰、不信、懷疑、理智、心意識,只為進入他們沒有邊界純粹的存在。
但它帶來了巨大的變革。因此,讓我說,當其他人參與哲學時,禪參與了一種蛻變,一種轉變。它是真正的煉金術:它將你從賤金屬變成黃金。但它的語言必須被領悟,不是用你的理性和理智,而是用你的愛心。或者只是傾聽,不去辨別它是不是真的。突然有一刻,你如實觀照到了它,你的一生一直在逃避它。突然,佛陀所說的「八萬四千法門」就打開了。
這些奇聞軼事,最初由基督教傳教士翻譯,是為了向世界表明「基督教是唯一的文明宗教,作為證明,看看這些愚蠢的對話,沒有理由,沒有韻律!」但一切都適得其反。他們想證明禪是一種非常原始的宗教。但對那些真正的求道者而言,事實證明,恰恰相反,其他宗教都可能是原始的,至少禪宗不是。
首先,它根本不是一種宗教。它不與基督教、印度教、佛教或伊斯蘭教競爭,它根本不屬於這個類別。它有自己的類別、自己的語言、自己的世界,沒有競爭對手。它的獨特性是完全的、絕對的。
但是,你要很有愛心,要很小心地去領悟這些奇怪的對話,因為這些語言似乎和我們使用的是一樣的,但是隱藏在字裡行間的是另一種不同的詩,另一種不同的歌,這不是我們所習慣的。
但我的人將會領悟它,因為我們正在進入禪所指向的同一個空間。這些對話只有靜心者才能領悟,否則它們看起來很愚蠢。
僧人灌溪志閑曾經參訪過末山尼了然。他自言自語道:「如果她說的話直截根源,我就會留在那裡。如果沒有直截根源,我就要推翻禪座!」
他是一個尋找師父的探索者,當他見到女禪師末山尼了然時,他自己心裡想,如果她說的話直截根源...這不是一個合理性的問題。不是說她說的話很理性,而是說如果她說的話直擊到了存在根源,我自己的存在——如果她說的話像箭一樣射中了我的存在,我就會留下來,否則我會推翻禪座。
當有弟子來時,師父會提供一個座位讓他坐。而如果弟子拒絕師父,他就優雅地推翻座位——表示「這不是我的地方」——然後離開。這種推翻禪座的行為,象徵著「我不接受你這個師父,但我不會說出來。」說的出來就顯得太粗魯了。我只給你一個暗示,你無法擊中我的存在根源,我正在尋找的那個根源,我得去找另一個能擊中我的存在根源的師父。」
他走進大廳,末山尼了然派了一個侍者問:「上座是來遊山的,還是為了佛法而來的?」
灌溪志閑回答說:「為了佛法來的。」
於是末山尼了然就正式地坐在她的禪座上,灌溪志閑上前參請。
她說:「請問上座今天從哪裡來?」
灌溪志閑回答道:「從路口來的。」
末山尼了然接著對灌溪志閑說:「你為什麼不摘下你的竹笠?」
當你遇到一位師父時,必須優雅而感激地摘下這頂竹笠帽。摘掉竹笠帽只不過是表示「我謙卑地敞開心扉,不遮掩,也沒有防備。即使你想砍了我的頭,我也準備好了。」
在我被非法逮捕後,在美國的第一個法庭上,我的案件被提交,女法官陷入了困惑之中——因為在美國,你不能在法庭上戴帽子。在法庭上戴帽子就是侮辱法庭。這就是東西方不同的態度。
我看得出她有點不知所措。她派了一個服務人員來告訴我:「也許你不知道,在法庭上你必須摘下你的帽子。戴著帽子就是侮辱法庭。」
我對他說:「你回去告訴法官,如果她有勇氣,她應該自己問這個問題。因為在我看來,脫掉帽子是一種侮辱,我不會侮辱法庭。」
那人想了一會兒,就回到地方法官那裡去了。那個女人更困惑了!她只是覺得最好不要爭吵。因為它沒有被寫在憲法中,這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傳統。從法律上講,我沒有義務脫掉帽子。只有當我看到覺醒者的時候,我才會脫下我的帽子,而不是為了一個地方法官。看到情況,那女人表現得很理智。她對服務人員說:「沒必要,只是別再提這個問題了。」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符號...。
當末山尼了然問:「你為什麼不摘下你的竹笠帽呢?」她是在說,如果你是為了佛法而來——這意味著尋找你內心的佛——那麼就要優雅。脫下竹笠帽,保持謙虛和接受。
末山尼了然接著對灌溪志閑說:「你為什麼不摘下你的竹笠?」
灌溪志閑沒有回答,禮拜問道:「什麼是末山?」
末山尼了然是這位女禪師的名字。
她回答說:「不露頂。」
這個女人之所以叫末山尼了然,是因為她在末山上建立了自己的道場。山頂很高,幾乎總是被雪和雲覆蓋著,山頂很少會露頂出現。這正是意識的狀況。它充滿了種種思想念頭——種種過去,種種條件...煙霧太多,以至於很少有人能如實觀照到。
這就是禪的美,平凡的問題瞬間變得意義重大。
他問:「什麼是末山之主?」
她回答說:「非男女之相。」
男女之間的差別和區別只是外在現象,外在現象並不是本質。它不具有靈性。
現在我們知道科學可以將男人變成女人,女人變成男人,全世界有成千上萬的人改變了他們的性別——只是無聊!一個人感到無聊:每天都同一個女人,同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同一個男人...早上你又叫醒了同一個男人。人們開始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嗎?
人們會換衣服,會換鞋子,會換領帶。在此之前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可以了——許多許多人要變性了。第一次,一個男人將隱藏在一個女人的身體後面,或者一個女人可能隱藏在一個男人的身體後面。然後,他們將明白神秘主義者一直在說的,內在都是一樣的,只是窗戶和它的框架是不同的。
你的內在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
他大喝一聲說:「那為什麼不變去?」
如果男人和女人沒有形式...而他只是一個弟子,在很低的層次上說話,無法理解末山尼了然更高的立場。
她說:「不是神,也不是鬼。要變什麼?」我已經到了永不會改變的境界。變化的東西,我已經拋之腦後。男人會變化,女人也會變化。一切改變的東西,我都已經放下了。
聽了這話,灌溪志閑臣服了,做了末山尼了然寺院的園頭三年。
另一次,靈默去參訪石頭希遷說:「如果你能說一句與之相契合的話,我就留在這裡,否則我就走。」
石頭希遷只是坐在那裡...
因為靜默是唯一的答案,它不能被限制在語言文字中。石頭希遷正在回答,但提問者卻無法領悟,靜默也可以是一個答案,有一些東西是無法被帶到語言文字那種較低的層面。
有些體驗,你要直視師父的眼睛。也許你會看到月亮倒映在那裡。也許在那種靜默中,當你注視著你的師父的眼睛時,一些事情可能會發生。你可能會覺知到你自己的內在火焰。
石頭希遷只是坐在那裡,靈默就走了。
他不明白這個無聲的回答。
石頭希遷從後面叫他:「闍黎!闍黎!」
靈默回轉過頭來。
石頭希遷說:「從生到死,就是這個——回頭轉腦幹什麼?」
靈默突然覺醒開悟了,然後他折斷了手杖留了下來。
靈默過去常帶著一根手杖,曾經常認為他已經如實知見到了——他以為已經成為了一個師父,禪杖子只有師父才帶著。當石頭希遷問他「從生到死,就是這個——回頭轉腦幹什麼?」時,他才第一次如實知見到自己?因為它在這裡,所以你要去哪裡?它就在內在。
在突然醒悟的一瞬間,他明白截止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沒有必要地扛著這根棍子了,他只是一個老師,不是一個師父。他折斷了自己的禪杖。
這些在禪宗裡都是象徵性的東西。折斷禪杖的意思是:「現在你是師父,我是徒弟。我不會用言語說出來,因為言語是很骯髒的,我要做一個象徵,我不再是師父了。我是活在一個虛假的身份裡——我打破這個身份,將它丟掉。現在你是師父,我將活在你的面前,盡可能地喝生命之水。」
CHIKUSAN的一首詩是這樣寫的。
他是所有人的一部分,但所有的人都被超越了,僅僅為了方便,他被稱為師父。
誰敢說他找到了祂?
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裡,我訓練弟子。
最後幾句話特別重要: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裡,我訓練弟子。他一定在普那!你找不到比這更喧鬧的城市了。但奇怪的是,師父們選擇了鬧市來尋找一些聰明人。這個喧鬧的城市有一個很好的特點:一開始它變得有點混亂,但慢慢地它接受了這些人有點不同,它並不感到困擾。
現在我們在這裡,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裡,人們根本不會意識到有五千人在尋找自己,有時他們會觸摸到覺醒者,意識的頂峰。但他們會繼續在電影院前排隊,在市場上購物,從不知道...這是一種奇怪的無意識,來自世界各地的五千人聚集在這裡——他們一定在做什麼——但他們甚至不會朝大門裡面看。如此漠視人類的偉大,如此漠視你內心的輝煌。
CHOSHA寫道:
每件事,每一個地方都是真實的。
每個粒子構成了人類。
不過,那絕對真實的是不可聞的,
那絕對真實的莊嚴法身是不可見的。
你既不能說什麼美,什麼莊嚴,也不能用普通的眼睛去看。當你轉向內在的時候,這雙眼睛是閉著的,它們不能轉向內在。當第三只眼睛打開了——你有了新的視野,新的清晰度,它不屬於你的兩隻肉眼。它是直截根源的,它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它只是如實地覺知到那是什麼。
它是不可聽聞的,它不可言說的...它不能告訴你,你在你的內心承載著一個偉大的上帝之國,而你卻像個乞丐一樣,為了一些小事和瑣碎的事情顛沛流離。
問題一
曼妮莎問:
最近我意識到期望會侵犯到自由,不是對被期望者的自由,而是我的自由——那個有期望的人。當我放下了我的期望,我感到一個負擔解除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曼妮莎,也將這種感覺也放下,然後你就會知道那純粹的自由。現在你已經準備好向內走了...只是一杯茶。
(薩達爾發自內心的笑聲...)
薩達爾·古魯達亞拉·辛格在我講這個笑話之前就知道了!他真是個奇跡。他坐在第一排,氣宇軒昂。在我講笑話之前就能聽懂,這是很獨特的。大多數人即使講了也不懂。他們笑是因為別人在笑,很少有人懂。但薩達爾·古魯達亞拉·辛格卻走在了前面...。
努爾斯基喝醉了,站在法官面前。法官說:「你被房東指控酒後縱火燒床。」
努爾斯基憤怒地流著口水說:「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我進去的時候床已經著火了!」
年輕的瑪麗亞·斯普莫尼明天就要結婚了。所以,她來到她母親身邊就像所有的天主教待嫁處女一樣。瑪麗亞說:「媽媽。我有件事要問你...」
她母親打斷了她的話。「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的小寶貝。這就是為什麼你媽媽來了。所以讓我告訴你我的經歷。現在你有了一個男人,好好對待他。在你的第一個夜晚,哦,瑪麗亞!你要做的事。它將改變你的一生...」
瑪麗亞急忙喊道:「不,不,媽媽。我已經知道怎麼性愛了,我只想知道怎麼做義大利面!」
兩個食人族者正圍坐在傍晚的篝火旁,欣賞著旁邊一個新的美泰克冰箱。
「那台冰箱的容量是多少?」第一個食人族者問道。
第二個食人族者說:「我不太確定。我想只比那兩個帶來的人大一點點吧!」
皮貝克奶奶正在外面遛她的狗奎妮,皮貝克奶奶決定去一下超市,她將奎妮綁在外面,然後進去買東西。幾乎立刻,這個地區的每一隻流浪狗都在毫無防備的奎妮周圍嗅來嗅去。
當地員警看到發生的事情,就去找皮貝克奶奶。「你不能將你的狗單留在那兒,女士。」員警說。
「為什麼不呢?」奶奶問。
員警說:「女士。你的狗發情了(HEAT)!」
奶奶回答:「吃(EAT)?它什麼都吃。」
員警說:「不,女士。你的狗應該被交配繁殖(YOUR DOG SHOULD BE BRED :餵養你的狗)。」
奶奶說:「當然。它會吃麵包,它會吃蛋糕,它會吃任何東西。」
員警完全沮喪地喊道:「這條狗應該被幹了!」
奶奶憤怒地凝視員警說:「那就讓幹它吧。我一直想要一隻警犬!」
在尼維達諾給你徹底瘋狂的節拍之前,你必須明白扔掉你的胡言亂語的意義,這些胡言亂語在你的腦海裡面,不斷地移動...你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當你開始扔出去的時候,你就會意識到:「我的天啊,我腦子裡裝的都是這些胡言亂語!」
而這是最好的地方,因為其他人都在參與扔出他的胡言亂語。沒有人在聽你說話。你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你可以絕對放心地暴露自己。只是不要靜靜地坐著,因為任何一個靜靜地坐著的人——所有這些來自其他人的胡言亂語都會進入他的腦海中!我讓你意識到,這是一個警告:不要愚蠢,不要靜靜地坐著。打敗所有在你身邊的人。這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尼維達諾,擊鼓第一拍,每個人都會瘋狂地胡言亂語...
(鼓聲)
(亂語)
尼維達諾...
(鼓聲)
變得靜默...沒有動靜,就好像你是一尊凍結了的雕像。
你已經將你的塵埃扔出去了——不要錯過這一刻。
進去吧。
更深入...更深入。
你的存在是無限深度的,只要你有勇氣和膽量,你就可以無限深入。
你進入得越深,你就擁有越多。
為了得到這內在的全部...
尼維達諾...
(鼓聲)
每個人都會死。
感覺身體被甩在後面。
感受被遺忘的心靈,進入那未知的空間。
只是存在...
是靜心的全部目的。
在這一刻,你和佛沒有區別。
讓這一刻持續二十四小時。
做任何需要做的事,但不要忘記你是不朽的,永恆的我,你的宇宙存在。
讓它成為你的心跳,你的呼吸。
你不必做任何事。
只是要時時記住。
這個空間是偉大的,是有福的。
你是偉大的,你有福的,你找到了宗教的本質,你本來面目的核心。
按照你的本來面目活著,你就會活在舞蹈中。
你的生命將綻放許多花朵。
你將會遇到無限愛,無限慈悲。
你將分享快樂。
尼維達諾...
(鼓聲)
將所有的覺醒者都帶回來...。
坐下來,回憶一下那段體驗。
這種體驗是禪。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現在所有的覺醒者都能慶祝了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