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五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十四章:在你創造任何東西之前,先無念親愛的OSHO,
一個非佛教藝術人士向法眼贈送了一個屏風,上面畫著一幅畫。當他看完後,法眼問說:「你是用你的手巧而作還是心巧而作?」
藝術家回答說:「心巧而作。」
法眼問:「你的心在哪里?」
藝術家無言以對。
古文參考對照:
有俗士獻師畫障子。師看了問曰。汝是手巧心巧。曰心巧。師曰。那個是汝心。俗士無對——《景德傳燈錄》卷第二十四。
曼妮莎,在我討論這則禪軼事之前,我必須對我在這裏或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門徒弟子說幾句話。
寫信給諾貝爾獎委員會,說這個老傢伙,普裏的宗教大阿闍黎,需要一個諾貝爾獎。快點,否則他將會自殺的,儘管這無關緊要,即使諾貝爾獎必須在死後頒發。我已經談論過普裏的宗教大阿闍黎,他們一直堅持認為SATI PRATHA應該被合法化,並被納入印度憲法。
現在,他提出了一個偉大的原創想法。為了這個原創性的想法,他需要,應該得到一個諾貝爾獎。在海德拉巴,今年以來都沒有下雨。他說如果一個女人犯了SATI(自焚殉夫的寡婦),HARA KIRI(切腹自殺),雨就會來。在整個印度教的歷史上,沒有一本經文描述女人自殺、被活活燒死和大雨來臨之間有任何聯繫。為了什麼?撲滅火葬堆上的大火?
但奇怪的是,在一個人口將近十億的國家,沒有人反對這種愚蠢的想法。似乎沒有人關心發生在人類身上的事情和他的未來。幾個世紀以來,這些祭司剝削人類,破壞了人類的尊嚴。他們是最偉大的奴隸制造者。社會的一半人數由婦女組成,他們剝奪了她們所有的自由,甚至呼吸的自由。他們想要女人自殺。
這個人應該立即被監禁。他要證明一個女人被活活燒死能帶來雲彩降雨的理由是什麼?我已經說過,他應該自己自殺來證明,那樣才更有男子漢氣概,更有勇氣。
第二,就像婦女一樣,在這個國家,有許多人受了幾個世紀的苦,他們被稱為賤民。如果他們的影子碰到你,你就得洗澡。如此侮辱,如此羞辱!
一座新的廟宇拔地而起,那裏的賤民,甘地給他們起名叫「HARIJANS」,意思是「神之子」……聰明的政治,狡猾的外交。如果這些人是「神之子」,那麼其他人又是什麼?而這些「神之子」已經受苦了幾個世紀:他們不被允許閱讀任何印度教經文或進入任何印度教寺廟。
由於那些「神之子」們正試圖進入這座寺廟,突然所有的印度沙文主義者,本來不敢對宗教大阿闍黎說什麼,現在卻要求他退位,因為宗教大阿闍黎阻止那些「神之子」們進入印度教寺廟。
人類的歷史充滿了奇怪的轉折。在這一點上,所有的印度教經文都贊成阿闍黎。如果政客們想讓「神之子」進入印度教寺廟,他們就應該燒掉所有的印度教經文。但他們關心的是選票。沒有人關心那些賤民,「神之子」們,或者他們進入寺廟,問題是:「他們是否應該繼續成為印度教社會的一部分?」他們的人數是兩億五千萬,占印度社會人口的四分之一。即使像聖雄甘地這樣的人也反對給「神之子」單獨的投票權,儘管這可以使他們從幾個世紀的奴役中獲得某種獨立。
我個人的建議是,首先,「神之子」不應該進入任何印度教寺廟。他們應該避開印度教的寺廟,經文,這些所謂的宗教大阿闍黎,並應簡單地宣佈自己獨立於印度教。他們夠了,兩億五千萬,他們可以統治這個國家!但是政客希望他們始終是印度教教徒,因為他們的選票力量。政客們甚至願意譴責在印度傳統方面是正確的宗教大阿闍黎。他是完全正確的,因為五千年來「神之子」們從未進入過任何印度教寺廟。
但是政客們突然反對宗教大阿闍黎,因為他正在製造麻煩。如果這些「神之子」們從印度教中分裂出來,整個國家的命運可能就會不同。但是那些人又很窮,沒有受過教育,因為他們不被允許接受任何教育,除了他們一直從事的傳統工作以外,他們不被允許做任何其他工作,這些工作是最低級的:清潔人們的廁所、制鞋、屠宰動物。他們無法從事其他工作。
但即使是聖雄甘地也很恐懼——我不知道為什麼人們不斷稱他為聖雄。這個詞的意思是「偉大的靈魂」。但這個靈魂並不偉大,它絕對是政治的、外交的。他禁食了二十一天,反對「神之子」們獲得單獨的投票權。單獨投票只是一個象徵,要為「神之子」創造一個自己的力量。但他們不必成為什麼人,不必成為基督徒,不必成為穆斯林教徒,不必成為佛教徒,沒有人需要宗教,每個人都需要個體性、意識覺知。
這對「神之子」而言是個好機會,但這是愚蠢的……雖然幾個世紀以來,他們被從寺廟裏趕了回來,如果被發現閱讀了經文,就會被活活燒死,但他們仍然不斷堅持,要求進入印度教寺廟。任何人都沒有必要進入任何寺廟、任何猶太教堂、任何教堂、任何清真寺。這整個宇宙就是你的廟宇,你的存在就是你唯一要讀的經文。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印度教沙文主義者試圖強迫「神之子」們進入寺廟,而更多傳統的印度教徒則試圖阻止他們。整個事情是如此愚蠢!這些「神之子」們應該簡單地拒絕進入任何印度教寺廟或任何穆斯林清真寺或任何教堂。你自己就足夠了。如果我不需要任何宗教,如果我不需要任何寺廟,如果我不需要任何經文,如果我自己就足夠了,為什麼你不不可以呢?
但似乎奴隸和奴隸制造者本身一樣,都要對奴役負責。奴隸們想成為奴隸:他們想成為依賴者。他們恐懼害怕,沒有祭司,沒有寺廟,他們的靈性成長會發生什麼。我對大家說:靈性的成長是個人的事情,它不需要組織,不需要特殊的場所,它只需要你進入自己的內在空間。
一個非佛教藝術人士向法眼贈送了一個屏風,上面畫著一幅畫。當他看完後,法眼問說:「你是用你的手巧而作還是心巧而作?」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佛教徒寫「心(mind)」時用一個小寫字母的m,當他們的意思是「你的頭腦」。當他們想表示「宇宙之心」時,他們用大寫字母M來寫「心(Mind')」。
在這個問題上,法眼問了一個關於小寫字母的m「心(mind)」問題。
藝術家回答說:「心巧而作。」
法眼問:「你的心在哪里?」
藝術家無言以對。
可憐的藝術家!一個很普通的藝術家,對複雜的事物和頭腦的運作一無所知——該怎麼說沒有頭腦無念呢?——面對一個偉大的師父。如果一幅畫從你的頭腦中產生,它將只是你瘋狂的反射,瘋狂的映照。除非你知道無念,除非你知道除非你知道超越頭腦之外的空間,否則你的繪畫、你的詩歌、你的音樂都不可能是健全的。
我們生活在一個瘋狂的星球上。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今天,在沒有發生任何大戰的情況下,有一千七百萬人死於小戰爭,人們幾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是不是頭腦基本出了問題?它是暴力的、謀殺的、自殺的,它給你痛苦、折磨、煎熬、煩惱,你還是不斷去執著於它。
我的門徒弟子們必須記住這一點,除非你的藝術、你的創作來自於你的靜心,否則它根本沒有價值。從靜心中,從靜默中,每一首歌都會變成所羅門的歌,每一幅畫都像一面鏡子所代表的那樣,代表著佛陀。在你創造任何東西之前,先無念。
藝術家真的很窮。我想讓你成為真正的富人,而只有一種富裕是隱藏在你內在深處的,非常深的。它是你的頭腦思想,你的理智所無法企及的,它只有那些可以完全靜默的人才可以得到。一旦你得到了它,上帝的國度就屬於你了。然後,無論從中得到什麼,都有一種美,一種幸福,一種狂喜。
芭蕉寫道:
所有藝術的開端:在鄉村最深處種植稻田時的一首歌。
你在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心的空無是寂靜的嗎?然後即使在田地中播種,你自己也會變成一首歌,你自己也會變成一支舞。
芭蕉還寫道:「……所有在任何藝術領域取得真正卓越成就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一年四季中,都有一顆順應自然、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心。這樣的心靈看到的都是花,這樣的心靈夢到的都是月亮。只有野蠻的頭腦才會看到花以外的東西,只有動物的頭腦才會夢到月亮以外的東西。」
我們所謂的頭腦差不多有四百萬年的歷史了。它經歷了非常黑暗的夜晚,那時沒有火,沒有衣服,沒有房子,數百萬年來,它一直活在危險之中。這使它具有攻擊性、恐懼性、防禦性,總是恐懼黑夜,恐懼野獸。頭腦攜帶著四百萬年的黑暗,對死亡的恐懼。因此,儘管現在情況已經改變了,但它仍然感到恐懼。現在除了你沒有野獸了。但頭腦對現在一無所知,它只攜帶著過去。
如果你想知道宇宙和它的奧秘,你必須跳出頭腦。
心在法界自由了,我坐在滿月的窗前,用耳朵看山川,用眼睛傾聽溪流。
每一個分子都在傳授完美的法則,每一個時刻都在傳授真實的經文。
最短暫的心是永恆的。
毛吞大海。
在無念中,我安住於我的停留,在心念中,我回到了我的故鄉。
無論是心念或無念,我都隨順于通往天堂的道中。
這些人在談論一些無法言說的事情,但出於慈悲心,他們是想用各種努力向你表明你的存在,也就是你的自由,否則,每個人都是囚犯。
我在美國被囚禁的時候,監獄的警長愛上了我。他對我說:「你覺得丟臉嗎,因為你的手被銬住了,腳上有鏈子,腰上有鏈子,你覺得丟臉嗎?」
我說:「每個人都是囚犯,僅憑這些手銬和鎖鏈並沒有任何區別。你也是囚犯,但你的鎖鏈是看不見的。」
他有點困惑,是個老人,但很聰明。他說:「我不明白。」
我說:「你必須靜心,才能明白你的身體是你的監獄,你的思想只是你的鎖鏈。而我並不屈辱,你們給我戴上的這些手銬和這些鎖鏈,只是暴露了大家的現實。就我而言,我是自由的。沒有任何鎖鏈,任何手銬,任何牢房可以關押我。我可以出去,張開我的翅膀,活在永恆中,鎖鏈,手銬這並不是很重要。」
他很尊重我。他曾經每天來看我六次,他問我:「你一直在做什麼?我是這裏七百個犯人的警長,但你最奇怪,你只是不斷地坐著。」
我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不動,不做任何事,不必記住,如果是七點鐘的時候,我得去給我的門徒弟子們開示。我從來沒有這麼自由過。」
他說:「你很奇怪,但是這裏所有的人員都愛上了你。」
我離開監獄的那一刻,他說:「我知道你必須離開這裏,但在內心深處,我的工作人員和囚犯都不想讓你離開。你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裏?三天之內,我監獄的整個氣氛都變了。」
我說:「我很想在這裏,但我的人在等著。下一次,當我決定再嘗嘗鮮的時候,我會直接來到美國的北卡羅來納州。」
他說:「無論你是否被捕,無論任何法庭是否希望你進監獄,我們都歡迎你。就我而言,我的大門是敞開的。」
只有一種自由,那就是存在的自由,只有一種生命,那就是隱藏在你內在的生命。當你觸及到它的那一刻,你已經超越了語言,你聽到了從永恆到永恆的寂靜之音與舞蹈。
問題一
曼妮莎問:
親愛的OSHO,
在我看來,這一系列的討論更像是一個雕塑或繪畫的課程,因為你邀請我們每個晚上都來幫助創造——織出寂靜的絲綢,與死亡共舞,再次醒來,讓我們領略每個人都是一件大師級的傑作。
曼妮莎,你的問題不是一個問題,而是對真相的陳述。
在我們進入這個時刻之前,我想一杯咖啡不會……薩達吉聽起來很快樂,這次他就坐在附近。事實上,他屬於竹子所在的地方,只是一個戴著頭巾的竹子。
羅奈爾得·雷根帶著瑪格麗特·柴契爾和波蘭教皇出去吃午飯。他們去了雷根總統最喜歡的家庭餐廳「圓麵包和雞胸肉館」。
午餐喝了點太多的酒後,有點醉的三人點了咖啡。在上菜的時候,羅奈爾得·雷根俯身對著瑪格麗特·柴契爾的耳朵。他惡狠狠地咧嘴笑著說:「在美國,我們說‘將蜂蜜遞給我,親愛的’。」午飯時喝多了酒,微醺的三人組點了咖啡。當咖啡被端上桌時,羅奈爾得·雷根俯身對著瑪格麗特·柴契爾的耳邊。帶著魔鬼般的笑容,他喃喃地說:「在美國,我們說‘將蜂蜜遞過去,親愛的’(PASS THE HONEY, HONEY)。」
瑪格麗特·柴契爾眨了眨眼睫毛。然後,她輕撫波蘭教皇的手指,性感地說:「在英國,我們說‘在英國,我們說‘把糖遞給我,甜心(PASS THE SUGAR, SUGAR)。’」然後她說:「你說你從哪里來,我的教皇?」
波蘭教皇微笑著,立了一下衣領,給了瑪格麗特他最好的瓦倫蒂諾的眼睛。然後他低聲說:「將茶遞給我……包(PASS THE TEA…… BAG)。」(變態同性戀)
大衛營車庫的電話鈴響了,列兵勒羅伊·傑克遜接了電話。
另一端有人尖叫:「半小時前訂的那輛豪華轎車在哪里?怎麼這麼久才來?」
「哦,你是說給胖子上校的豪華轎車!」勒羅伊答道。
「你說什麼?」另一個聲音大叫道。
「哦……這是誰的電話?」勒羅伊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知道?我是霍克巴特上校!你是誰?」上校要求。
勒羅伊說:「你不知道?那好吧——再見,再見,胖子!」
密西西比州的主教和他的妻子是一隻華麗鸚鵡的主人。但是,這只鸚鵡因為語言非常不文明,讓主教非常尷尬。然而,他的妻子對這只鳥情有獨鐘,並且不會因為它的聰明才智而放棄它。
有一天,他們正在接待一位來自芝加哥的新黑人傳教士。當地人不喜歡黑人在教堂傳教,但主教正在盡一切可能地保持禮貌。
禮拜儀式結束後,主教和妻子在家中與傳道人一起喝咖啡、吃點心。
黑人看到角落裏的鸚鵡,對它美麗的羽毛所打動吸引了。
主教的妻子催促道:「跟它說點什麼。它會給你答案的。」
於是黑人傳教士拿著一小塊食物走過來說:「波莉想吃餅乾嗎?」
鸚鵡懷疑地看著黑人,然後尖叫道:「黑鬼要吃西瓜嗎?」
現在,魯佩什,敲第一通鼓,大家都瘋了……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保持靜默。閉上眼睛。沒有動靜。進來吧。
就這樣,你的存在,你的永恆,
你擺脫一切限制的自由。
這寂靜的空無就是你覺醒的原因。
在這一刻,我被成千上萬的覺醒者所包圍著。
覺醒是你與生俱來的權利。這是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頭腦使你成為一個古老的動物。而無念則會帶來一個充滿狂喜和祝福的新世界,成千上萬的玫瑰在這個空間中盡情綻放。
現在讓它更深入,魯佩什給鼓一個好的節奏,每個人都死了……
完全死亡。
讓身體自行呼吸,不必費心,你只管不斷地越來越深入於你的內在。
在某處有一扇上帝之國的大門,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讓人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會忘記它。一旦你嘗到了它的滋味,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將保有它,就像一股暗流。
就讓這寂靜不斷跳舞吧。
魯佩什……
(鼓聲)
煥然一新。做一個坐著的覺醒者,但要保持接觸和聯繫。一刻也不要忘記自己的神性。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能為那些復活的人慶祝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