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十五章:通過覺知來擺脫幻覺親愛的OSHO,
相國裴休問:「幻覺會阻礙心,不知幻覺該如何才能擺脫掉它?」
黃檗說,「生起了幻覺和擺脫幻覺這兩者都是幻覺,因為幻覺本質上是沒有根源,它是由於分別而生起的。如果你不去想與之相反的事物,比如平凡與神聖,幻覺就會停止,你又何須去擺脫它呢?當沒有一絲一毫那麼多的東西可以依持時,這就經文中古佛所說‘我舍兩臂,必當得佛金色之身’。」
相國裴休問:「沒有什麼可依持時,又該如何能相傳呢?」
黃檗說:「以心傳心。」
相國裴休問:「如果是以心傳心,為什麼你說沒有心這樣的東西?」
黃檗說:「不得一法。名為傳心。如果你如實知見到這個心。那就是沒有心也沒有法。」
相國裴休問:「如果沒有心也沒有法,那什麼是‘傳’?」
黃檗說:「當你聽到我說‘傳心’時,你就會想到有一種實有的‘東西’可傳。所以祖師說:‘當你如實知見到到心的本質時,你將它說成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謎,覺醒是無所得的。當如實證到時,你不會將它描述為已知的事物’。」
黃檗說:「我如實這樣教你,你認為你能做到嗎?」
古文參考對照:
問妄能障自心。未審而今以何遣妄。
師雲。起妄遣妄亦成妄。妄本無根。只因分別而有。爾但於凡聖兩處情盡。自然無妄更擬。若為遣他。都不得有纖毫依執。名為我舍兩臂必當得佛。
雲既無依執。當何相承。
師雲。以心傳心。
雲若心相傳。雲何言心亦無。
師雲。不得一法名為傳心。若了此心。即是無心無法。
雲若無心無法雲何名傳。
師雲。汝聞道傳心。將謂有可得也。所以祖師雲。認得心性時。可說不思議。了了無所得。得時不說知。
此事若教汝會。何堪也。」——《黃檗山斷際禪師傳心法要》。
曼妮莎,在我討論這一系列的最後一段經文之前,我不得不說一下英國議會。
兩年後,英國議會仍在討論我,而那些內政大臣像其他政客一樣說謊。他們說不允許我入境,因為我可能會破壞國家的道德、宗教和人格。
首先,我從來沒有要求進入英國。你怎麼能拒絕一個沒有要求的人入境呢?我只要求晚上在國際機場的休息室裏呆六個小時,因為我的飛行員駕駛飛機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按照法律規定,他必須休息。
在休息室,在半夜裏,在六個小時內,我怎麼能破壞英國人的人格,道德,宗教?我不知道英國人的道德、人格、宗教都建立在國際機場的休息室裏,否則即使這是我的權利,我也不會要求留下來。
我沒有要求任何入境,也永遠不會要求,因為英國是本世紀最野蠻的國家。他們壓迫了幾乎半個世界,強姦,謀殺,他們仍然認為自己有道德,宗教,文明。即使這位內政大臣要求我,我也不會在英國議會上唾棄他的臉。
我想讓他向英國議會交代,因為他一直在說謊欺騙自己的國家。但政客們的整個事業就是在說謊。
就在今天,我收到消息說,一位元印度教改革派(ARYA SAMAJ)領導人斯瓦米·阿格尼維什(SWAMI AGNIVESH)希望允許賤民進入印度教寺廟。這很奇怪,顯然是自相矛盾的,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普裏的宗教大阿闍黎堅持認為,任何「神之子」都不能進入印度教寺廟,而另一位印度教改革派領袖卻想讓他們進入。這似乎是一種矛盾,但並非如此,兩者都在玩弄政治。
斯瓦米·阿格尼維什希望他們進入寺廟,並不是因為他反對印度教經文和整個印度教傳統,而是因為這些「神之子」擁有兩億五千萬的選票。他們是窮人,被壓迫了幾個世紀,不允許接受任何教育,但如果一個宗教不希望你進入它的寺廟或讀它的經文,那麼它就不值得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每個「神之子」都應該離開印度教的圈子。這意味著他們將擁有四分之一的議會席位。歷史上第一次讓被壓迫者、被奴役者成為統治者。
而婦女,不管是不是「神之子」的人,都應該支持「神之子」人,因為她們受到了印度教徒同樣的對待。
但似乎男人的思想是如此的不健全,以至於只有女人才會去寺廟,而這些寺廟也將女人降低到了次要的地位。印度教的《沙斯陀羅(Shastras)》說,婦女應該像對待動物一樣被對待,而婦女仍然繼續崇拜這些所謂的聖典,並去這些寺廟。
從古至今,成千上萬的「神之子」被活活燒死。即使在今天,整個村莊都被燒毀,他們的牲畜,他們的孩子,他們的老人...除了被強姦的年輕婦女,每個人都被燒死。但他們仍然想去這些人的寺廟!她們必須提醒自己,這些印度教徒也是人!
宗教與寺廟無關。宗教是關於尋找你自己,關於瞭解你的永恆意識的東西,它不需要任何祭司作為你和存在之間的仲介者。但全世界的祭司一直堅持宗教是他們的專利壟斷。你不可能與存在有直接的、親密的愛戀,它必須由神父、教皇來「轉交」。
就在幾個月前,教皇創造了一種罪,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新的罪惡是直接向上帝懺悔。你必須向神父懺悔,他將轉交你,因為他與上帝有直接的聯繫。
這個世界被兩種人折磨著,政客和祭司。這兩種人都是騙子。牧師不知道真相,因為它不是寫在聖經中的,政客只是乞丐,飽受自卑情結的折磨。他們是想通過乞求選票來強大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不是低人一等,而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你聽到所有的鳥兒都在支持你嗎?
不幸的是,連鳥兒都比你自由。你所有的宗教都是你的監禁,它們是你的枷鎖。如果你真的想體驗存在和它的舞蹈,那麼你必須放下的不是世界,而是宗教和它們的經文,你必須放下祭司、寺廟、教堂,你必須直接與你的存在接觸,因為那裏有通往上帝之國的大門。每個人個體都能在這個美麗的存在中,在一切萬物的神性中歡喜。不需要廟宇,不需要雕像,不需要經文,需要的是深深的靜默和對自己內在的探索。
我想對這個國家的「神之子」們說:「請離開印度教的圈子。」婦女們也不應該支持印度教,因為印度教以SATI PRATHA的名義殺害了成千上萬的婦女。這是任何人所能做的最醜陋的事情,迫使數百萬婦女在幾百年前被活活燒死在丈夫的火葬堆上。這不是宗教,這只是男權主義對婦女、窮人、被壓迫者的奴役。
我們已經等了三百年才擺脫英國。他們利用這個國家,以至於印度獨立後的總理艾德禮(ATTLEE)派遣蒙巴頓擔任印度總督,傳達一個資訊,讓這個國家迅速獲得自由,否則:「...所有的貧困,所有爆炸性的人口,所有饑餓的數百萬的人將是我們的負擔。」艾德禮堅持快速,並給出了他們應該撤離的確切日期。
他們吸食了國家的血液,而他們的內政部長卻認為他們是一個宗教民族。他們謀殺和壓迫了幾乎近一半的人類而不關心生命,他們在這個國家呆了三百年,我不能在他們的機場呆上六個小時。他們有什麼權利?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婆羅門。他們有什麼權利阻止幾個世紀以來被壓迫的人進入寺廟?他們又會造成什麼傷害?
但整個宗教史只是一部流血史。一個更美好的人類將沒有有組織的宗教,一個更美好的人類將尊重個人,不會剝奪任何人的尊嚴,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黑人還是白人。宗教關注的是自由,關注的是意識覺知,關注的是探索神性,而神性無處不在,在樹上、在星星上、在鳥兒身上、在河流裏、在山川中。只有一個靈魂:我們是它的一部分。
沒有人天生就是印度教或穆罕默德、基督徒或共產主義者,每個人天生都是純真的。我在這裏所做的全部努力就是重獲這份純真。我將這個地方稱為神聖的地方。所有其他的寺廟都只是所謂的,它們是褻瀆的,因為他們一直在犯下各種罪行,危害人類的成長,它的靈性,它的愛,它的智慧。
這些經文關注的是真正的宗教,它們關注的是你,在你最深的意識覺知中,在你作為一朵單獨的玫瑰開花的時候。
相國裴休問:「幻覺會阻礙心,不知幻覺該如何才能擺脫掉它?」
這個問題似乎很相關的,也很符合邏輯,因為所有的佛、所有的覺醒者都說過,幻覺阻礙了心。大寫的「M」是指意識,它不是你個人的那個心,而是整個存在的心。
與梵文相比,英文是一門很差勁的語言,特別是在宗教體驗方面。梵文對不同的心意識品質有十幾個名字,就像愛斯基摩人對冰有十二個名字一樣。沒有其他語言需要這麼多。愛斯基摩人知道不同的品質,因為他們已經在雪地裏生活了幾個世紀。而在這個國家,許多人已經發展到不再是個人身體,不再是個人心意識,而是成為宇宙之心的時刻。
相國裴休問的問題是相關的:「幻覺阻礙...」所以說所有的佛陀:「幻覺怎麼能消除?」很明顯,他在要求一種方法,一種技巧。這就是人們迷失的地方。你不能擺脫幻想。你能擺脫你的夢嗎?當你做夢的時候,你無法擺脫它,也無法回到它。
一天晚上,穆拉·納斯魯丁在半夜推了推妻子:「快將我的眼鏡拿來。」
妻子說:「怎麼了?你晚上戴著眼鏡幹什麼?」
他說:「不要爭論。要爭論就在白天爭論。現在就將眼鏡拿來。我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知道我的視力不好。」
他戴上眼鏡,努力尋找那個女人。但他卻找不到她,卻發現妻子在笑:「你真是個白癡。即使在夢中,你也是個白癡。」
你不能丟掉一場夢想,不能創造夢想,也不能擺脫夢想,但你還是可以通過覺知,通過簡單的跳下床來擺脫夢想。
黃檗說, 「生起了幻覺和擺脫幻覺這兩者都是幻覺,因為幻覺本質上是沒有根源,它是由於分別而生起的。如果你不去想與之相反的事物,比如平凡與神聖,幻覺就會停止,你又何須去擺脫它呢?當沒有一絲一毫那麼多的東西可以依持時,這就經文中古佛所說‘我舍兩臂,必當得佛金色之身’。」
一旦你醒來了,你就不會問了。在整個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這個問題,當他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脫離了夢境,不存在如何擺脫夢境的問題。「擺脫」這個概念本身就意味著你還擁有它。
黃檗這句話很有意義。「生起了幻覺和擺脫幻覺這兩者都是幻覺。只要保持清醒就好。」
你又何須去擺脫它呢?當沒有一絲一毫那麼多的東西可以依持時,這就經文中古佛所說‘我舍兩臂,必當得佛金色之身’。」
這是一種禪意表達:舍兩臂意味著全然付出,而不是半心半意。你的雙手代表著你的全部。你的頭腦被分為兩部分。右手代表你的左腦,左手代表你的右腦。從橫向看,它們是相互交叉連接的。
所以它是一種整體性的象徵:舍兩臂付出——什麼也不隱瞞,什麼也不保留。一個可以用舍兩臂來奉獻自己的存在,就會覺醒,自己就會成為佛。
‘我舍兩臂,必當得佛金色之身’。
不要被語言所欺騙。是語言的貧乏,所以要用不能正確的語言文字。‘我舍兩臂...舍這個字不對,因為覺醒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如果我代替黃檗,我會說:「張開你的雙手,必當得佛金色之身。」你的執著,你的貪婪,你的執持是唯一的問題。只要像天空一樣保持開放,佛性就會在你的身上綻放。
相國裴休問:「沒有什麼可依持時,又該如何能相傳呢?」
他似乎是一個哲學家的頭腦。他的問題是合乎邏輯的,但禪或存在只是簡單的在那裏,沒有任何邏輯。他在問,「沒有什麼可依持時,又該如何能相傳呢?」
黃檗說:「以心(MIND)傳心。」
用大寫字母M——翻譯應該是:「以宇宙之心相傳和貫穿你個體的小我之心。」這就是他用大寫字母M寫心(MIND)的意思。當有寂靜和無小我之心,無念無住,當有廣闊的空無,突然兩個廣闊的空變成一個空時。沒有辦法讓它們分開。你能讓兩個開放的空無截然分開嗎?
相國裴休問:「如果是以心傳心,為什麼你說沒有心這樣的東西?」
相國裴休不明白小寫的心(mind)和大寫的心(MIND)之間的區別。譯者也不明白大寫的心(MIND)應該使用其他東西:意識、覺知、正知。但同一個詞會造成不必要的混亂。世上沒有小寫的心(mind)。只是鏡子上的灰塵。只需要擦乾淨鏡子,鏡子就會開始反射天空中所有的星星和月亮。
除了灰塵你還有什麼想法?每天晚上的亂語,我們都盡可能多地除掉灰塵,因為我們已經收集了幾個世紀的灰塵,多生累劫的灰塵。厚厚的一層灰塵積聚在我們的意識上,不管怎樣,如果你不每天給鏡子清除灰塵,它就會被灰塵所覆蓋。隨著時間的流逝,灰塵又聚集起來。你必須每天淨化鏡子。就你的意識而言,你必須每時每刻淨化它。不要讓任何思想念頭停留在你的意識中。每一個思想念頭都會腐化。沒有任何思想念頭,只是一個純粹的開放,一種清淨狀態。這就是靜心的意義。
黃檗說:「不得一法。名為傳心。如果你如實知見到這個心。那就是沒有心也沒有法。」
因為這是禪宗非常特殊的語言,所以很難理解。如果你覺醒了,就沒有心,沒有法,也沒有宗教。你被宇宙的音樂所淹沒。你的心跳成為宇宙心跳的一部分。
但可憐的相國裴休似乎被他的邏輯思維困住了。
相國裴休問:「如果沒有心也沒有法,那什麼是‘傳’?」
相國裴休一次又一次地堅持,他似乎完全無法超越邏輯。
黃檗說:「當你聽到我說‘傳心’時,你就會想到有一種實有的‘東西’可傳。
心的傳遞既不是傳遞也不是給予,它只是在表達一種語言所不具備的東西的方式。我可以看著你的眼睛,這是傳遞。在這寂靜中,我用雙手將你的佛性交給你。我並不是在給予什麼,只是在喚醒你。
我想起了一則小而美麗的軼事。
有一天早晨,莊子醒來時,他的門徒看見他哭了,非常悲傷。他們從未見過他悲傷。眼淚?一定是發生了很糟糕的事。
他們問:「怎麼了?我們能為您做些什麼?」
莊子說:「我想你幫不了我。我有麻煩了。但如果你認為你能做什麼,我就告訴你。就在幾分鐘前,我還在睡覺,在睡夢中,我看到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
弟子們開始大笑。他們說:「夢境?在夢中變成一隻蝴蝶...?而你卻為此大驚小怪。你可是最偉大的師父之一!」
莊子說:「你還沒有明白。問題不是這麼簡單。問題是,如果夢中的莊子可以變成蝴蝶,為什麼夢中的蝴蝶不能變成莊子?現在的問題是,我是誰?莊子還是蝴蝶?」
弟子們意識到這確實是個難題。他們開始在小屋外散開。「呆在這裏沒有意義,因為這個人瘋了。但他的問題是正確的。如果莊子能變成蝴蝶,那麼當蝴蝶好好睡個午覺,變成莊子當然不會有什麼障礙。」
他的大弟子列子出去了。當他回來的時候,他看見其他的弟子們悲傷地坐在莊子的小屋外面。他們說:「我們在等你。我們的師父有困難,我們無能為力。也許你能做點什麼。」
他說:「怎麼了?」
他們將問題告訴了他。他說:「我會處理的。」
他們說:「你要去哪里?師父在裏面。」
他說:「我要去井裏。」
他們說:「這似乎很奇怪,師父在受苦,在流淚。」
莊子在等列子:也許他能解決問題,他確實解決了。他到井邊去了,當時是冬天,水很冷,他提了一桶水倒在莊子身上。莊子說:「停,停。我是莊子,停。」
列子說:「馬上從床上起來。否則我就得再帶一桶冰水來。我剛出去一會兒,你就開始折磨其他弟子。你怎麼不問我這個問題。」
莊子說:「沒有問題,只要將那個桶拿走。蝴蝶已經走了。水太冷了。」
你所需要的只是往眼睛裏潑些冷水。什麼都不用傳,你只需要被喚醒。
所以祖師說:‘`當你如實知見到到心的本質時,你將它說成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謎,覺醒是無所得的。當如實證到時,你不會將它描述為已知的事物’。」
覺醒是不可實現的,因為你已經覺醒了。你只是忘記了它。這不是獲得它的問題,而是如何記住它的問題。當你記住它的時候,你不必說任何關於它的事情,因為凡所說的任何關於某事都註定是錯誤的。任何語言文字都不可能包含你的靈性,沒有任何語言文字可以包含你的內在之光,沒有任何語言文字可以包含你的永恆不朽。
黃檗說:「我如實這樣教你,你認為你能做到嗎?」
我也在問你們同樣的問題。你能放下成就的念頭,只做一個發光的人?你們能不能忘記任何達到、瞭解、探究的努力,只做一個發光的存在?那麼你們就會發現那不可思議的、神秘的、你們存在的真相、意義和重要性。
芭蕉寫了一首關於這段對話的詩:
我們將永遠分離,
我的朋友們,
就像迷失在雲端的大雁。
芭蕉說如果你用頭腦和邏輯思考...我們就會從自己的存在和存在的存在中分裂出來,這不是兩件事。一滴露珠中包含了整個海洋。
另一位師父道元(DOGEN)寫到了之前的對話:
四、五十年來,我在天空中掛滿了星星。
現在我躍過了——多麼令人震驚!
他說:「我已經裝飾我的心四、五十年了,現在我知道我不是心:多麼令人震驚,但也多麼自由!」
另一位師父,SHUNOKU:
在春天的歌聲之後,「廓然無聖。」
長江邊的風雪之歌。
深夜,我也吹著SHORIN那無聲之笛,用它的聲音刺穿群山,刺穿河流。
問題一
曼妮莎在問:
親愛的OSHO,
難道沒有什麼是我們可以依持的嗎?
曼妮莎,沒有必要依持任何東西,因為你是全部。在終極意義上,一切與無都是同義的。當你覺醒的那一天,你會知道:無和所有都是同一體驗的兩個名字。你可以肯定地說「我是全部」,你可以否定地說「我什麼都不是」,但你們都是因為那不是兩個。
這是一種極致的體驗,被帶入語言中。要將它帶入到語言中是很困難的,但在靜默中,它很容易就來了,甚至不發出腳步聲。在靜默中,它悄無聲息地來了,沒有任何低語。
在我們進入這寂靜之前,你什麼都不是,竹子在靜默中等待著幾個笑話。太多的靜默...可憐的竹子等了你二十四個小時,希望薩達爾·古魯達亞拉·辛格會來,而他來了。
兩個南部的紅脖子和科瓦爾斯基在被判刑後被從密西西比州的法庭上帶走。
在囚車上,一個紅脖子轉向另一個問:「夥計你幹了什麼?」
第一個紅脖子呻吟著說:「因為打了一個波蘭人而被判兩年。但是。」他更快樂地補充道:「只要表現良好,我將在六個月內出來。夥計你又幹了什麼?」
「因為打了一個波蘭人整個家族而被判三年徒刑。但我會在十個月內以良好的表現離開。」第二個紅脖子說。
靜默片刻後,他們都轉向科瓦爾斯基,問他得到了什麼。
科瓦爾斯基回答:「我因為日常生活中騎自行車不開燈而被判無期。但是,」科瓦爾斯基高興地說,「我應該15年後就出獄了。那也為時不晚吧。」
薩拉諾去醫療中心看阿齊馬醫生。「醫生。」薩爾雅諾說:「我想——我得了——陰虱寄生病!」
阿齊瑪很驚訝,並接受了檢查。薩拉諾焦急地等待結果。看到阿齊瑪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回來,他很沮喪。阿齊瑪說:「對不起,薩拉諾。但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給我個好消息。」薩拉諾回答。
阿齊瑪說:「好消息。是你以為的陰虱,檢測結果實際是一隻果蠅。」
薩拉諾喊道。「那太棒了!那壞消息呢?」
阿齊瑪說:「對不起。但壞消息是,你的香蕉徹底死掉了!」
馬木瓜鳳梨光著身子站在地板上,沒完沒了地說著話。斯瓦米·德瓦·椰子赤身裸體地躺在她腳下。
木瓜鳳梨叫道:「我的生命是空虛的!這是一種嘲諷...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門面,一個空的軀殼——一個死氣沉沉、毫無用處的東西!我今年二十六歲,我從未有過一段有意義的關係,也從未有過一段真正有意義的戀愛。我想我不應該承認。這太丟人了!我已經從一個膚淺的性行為中轉到另一個。這就是我一生的故事,一個又一個膚淺的熟悉的陌生人。我的關係沒有深刻的,持久的意義。如果我能躺下,發生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就好了!」
椰子從地板上回答道:「你有沒有試過少說一點,早點躺下?」
兩個心理醫生,斯洛普醫生和菲古思醫生,正在討論一個病人。
斯洛普醫生說:「我和菲爾波特先生相處得非常成功。當他第一次來找我時,他正遭受著巨大的自卑情結。他認為自己太矮小了——當然,這都是無稽之談。」
「那你是怎麼對待他的?」菲古思醫生問。
斯洛普回答說:「我從深入分析開始。然後我將他轉到了集體治療。我使他相信,世界上許多最偉大的領袖都是身材矮小的人。很遺憾,我真的很難過失去菲爾波特先生。」
菲古思醫生:「什麼意思?你是怎麼失去他的?」
斯洛普醫生回答:「一場可怕的事故——一場悲劇!一隻貓吃了他!」
現在,魯佩什給大家鼓點,讓大家瘋狂起來。
魯佩什...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每個人都變得靜默。
閉上眼睛。沒有動靜,
進入內在吧。
這是唯一的聖殿。
一個跳躍,一個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在這寂靜中,你就是佛。在這寂靜中,你的生命之蓮已然綻放了。
越來越深入。別恐懼,你要深入你自已。
不存在恐懼的問題。毫無畏懼地滲透到最深的核心。
為了幫助他們,魯佩什,全力以赴,所有人都會死。
讓身體自行呼吸,但你只是成為你內在的中心。這就是真相,這就是最快樂的時刻。帶著這種味道,作為一種暗流,二十四小時像一種芬芳圍繞著你。在你的每一個行為中,讓這種寂靜滲透進來,讓它們變得優雅。
魯佩什...
(鼓聲)
回到生命中來,就像你剛剛出生一樣,新鮮,什麼都不知道,張開雙手。你已經完成了從動物到終極意識的朝聖之旅,你是一個佛,一個覺醒者。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能為那些復活的人慶祝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