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十三章:師父等待正確的時間親愛的OSHO
百丈要選一個僧人做一個新建在大溈山上寺院的住持,他召喚道場的典座(靈祐),告訴他被選中了。
但是首座(華林)無意中聽到百丈和典座(靈祐)的信息,就去質問說:「為何我是首座和尚,但是住持卻是典座(靈祐)所得。」
於是百丈將所有的僧眾們都召集在一起,將情況告訴了他們。他說任何能給出他所提出的問題正確答案的人都將成為新道場的住持。
百丈當即隨手指著一個立在地上的淨水瓶說:「不將淨水瓶稱之為淨水瓶,你會稱它為什麼。」
首座(華林)說:「不能稱之為木。」
百丈不認可他的答案,然後問典座(靈祐)。典座(靈祐)走上前去,用腳將淨水瓶踢倒在地,然後離開了。
百丈笑著說:「首座和尚輸掉了一座山。」典座(靈祐)成了他是新寺院的住持,多年來一直在那裏教一千五百多名僧人。
在另一個事件中,一位儒家學者韓愈問大顛寶通和尚:「您多大了?」
大顛寶通提起念珠說:「你明白嗎?」
韓愈說:「我不明白。」
大顛寶通回答說:「白天有一百零八顆珠子,夜間也有一百零八顆珠子。」
韓愈很不快樂,因為他聽不懂這個大顛寶通的話,就回家了。第二天一大早,韓愈又去了寺院,在那裏他在大門口遇到了首座和尚。
「你怎麼這麼早?」首座和尚問道。
「我想見見你的師父並向他提問。」韓愈回答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首座和尚問道。於是韓愈重述了他的故事。
「你為什麼不問我?」首座和尚問道。
韓愈接著問:「白天有一百零八顆珠子,夜間也有一百零八顆珠子。是什麼意思?」
首座和尚叩了三下牙齒。
韓愈終於見到了大顛寶通,又問了他同一個問題,於是大顛寶通也叩了三下牙齒。
韓愈說:「原來所有的佛法都是一樣的。」
大顛寶通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見解?」
韓愈說:「剛剛我在門口遇到首座和尚問他同樣的問題,他也是這樣回答了我。」
大顛寶通召來首座和尚說:「剛剛是不是叩了三下牙齒?」
「是的。」首座和尚回答道。
大顛寶通打了首座和尚,並立即將他趕出了寺院。
古文參考對照:
時司馬頭陀自湖南來。百丈謂之曰。老僧欲往溈山可乎(司馬頭陀參禪外。蘊人倫之鑒。兼窮地理。諸方創院多取決焉)對雲。溈山奇絕可聚千五百眾。然非和尚所住。百丈雲。何也。對雲。和尚是骨人。彼是肉山。設居之徒不盈千。百丈雲。吾眾中莫有人住得否。對雲。待曆觀之。百丈乃令侍者喚第一坐來(即華林和尚也)問雲。此人如何。頭陀令謦欬一聲行數步。對雲。此人不可。又令喚典坐來(即祐師也)頭陀雲。此正是溈山主也。百丈是夜召師入室。囑雲。吾化緣在此。溈山勝境汝當居之嗣續吾宗廣度後學。時華林聞之曰。某甲忝居上首。祐公何得住持。百丈雲。若能對眾下得一語出格當與住持。即指淨瓶問雲。不得喚作淨瓶。汝喚作什麼。華林雲。不可喚作木——《景德傳燈錄》卷第九。
韓文公一日相訪。問師。春秋多少。師提起數珠。曰。會麼。公曰。不會。師曰。晝夜一百八。公不曉。遂回。次日再來。至門前見首座。舉前話問意旨如何。座扣齒三下。及見師。理前問。師亦扣齒三下。公曰。原來佛法無兩般。師曰。是何道理。公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師乃召首座。是汝如此對否。座曰。是。師便打趁出院。——《五燈會元》卷第五。
曼妮莎,有些事情是頭腦天生就無法領悟的。頭腦有局限性,但我們的自我不想接受頭腦的局限性。
每一種感官都有其自身的局限性。你無法用耳朵去看,也無法用眼睛去聽。同樣,你可以用頭腦觀察外在事物,但你無法用頭腦觀照到那超越的、無形的。對頭腦而言,它會顯得很荒謬——就像對盲人而言,光是荒謬的,對聾子而言,世界上沒有音樂存在。那些太過認同頭腦的人,不幸的是,世界上存在的所有文明和文化都在強制和強化了頭腦。
禪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獨特的。它是超越頭腦的。所以切記不要試圖從理性上、智力上去理解。只有在深深的靜心和靜默中,你才能感受到這些軼事的意義。它們有一些無形東西隱藏在其中,但頭腦卻不可能將它弄明白。將頭腦放下,你突然就能看到頭腦所阻擋的真相。就禪而言,頭腦是真相的障礙。除了頭腦,沒有人會妨礙你在這個時刻宣佈你的覺醒。
百丈要選一個僧人做一個新建在大溈山上寺院的住持,他召喚道場的典座(靈祐),告訴他被選中了。
在我開始之前,我得先談談典座(靈祐)的事,否則你就無法理解整則軼事了。在事發三十年前,當靈祐還是一個年輕人就進入了這個道場。三十年前,當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他曾問百丈師父:「我不知道我在尋找什麼,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所以我什麼也不能問為什麼。如果出於你的慈悲心,你能給我指明道路,我將不勝感激。來的可憐人說:「我能做的就是做飯。我沒有受過教育。」百丈的寺院有一千名僧人,有大學者、知識份子、哲學家。
師父說:「沒有問題。你開始做飯吧。你只要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再來找我。只要我需要,我自然就會召喚你。不要問任何人任何問題,只要像影子一樣工作就行了。」
在中國和日本,米飯是主食。典座(靈祐)在為千名僧人準備飯菜。他早上要早起,晚上要晚睡。沒有時間提問,他也沒有任何問題要問。想一想:三十年來,洗米,煮飯。他變得完全靜默了。他沒有做任何靜心,但頭腦是不需要的。他的工作是如此簡單,以致于頭腦完全喪失了功能。
人們甚至已經忘記了有這麼一個僧人,他從來沒有來過僧眾集會,從來沒有問過什麼問題,從來沒有讀過什麼經。人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因為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沒有人問起過……連師父都沒有問起過。當他再一次被召見時,他被告知他被選為附近山上正在開設的新寺院的住持時。
師父已經觀察了三十年。當這個人變得靜默的時候,他的整個氣場,整個能量都開始呈現出和佛一樣的光芒,圍繞著他。師父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他將典座(靈祐)叫來,說:「你要做新寺院的住持。」在一千名學者中……選擇了一個對佛法一無所知,對禪法一無所知,什麼都不懂的典座(靈祐)。
但是,首座(華林)——百丈的寺院有一個首座(華林)負責日常事務。
但是首座(華林)無意中聽到百丈和典座(靈祐)的信息,就去質問說:「為何我是首座和尚,但是住持卻是典座(靈祐)所得。」
於是百丈將所有的僧眾們都召集在一起,將情況告訴了他們。他說任何能給出他所提出的問題正確答案的人都將成為新道場的住持。
百丈當即隨手指著一個立在地上的淨水瓶說:「不將淨水瓶稱之為淨水瓶,你會稱它為什麼。」
首座(華林)說:「不能稱之為木。」
這個答案是不被接受的。因為它沒有涉及到淨水瓶的終極本質。
百丈不認可他的答案,然後問典座(靈祐)。典座(靈祐)走上前去,用腳將淨水瓶踢倒在地,然後離開了。
百丈笑著說:「首座和尚輸掉了一座山。」
典座(靈祐)一言不發就將淨水瓶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他甚至沒有等著看自己是否被選中。對地位,對權力如此不動心!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被選為一所人們要去靜心禪修的道場的住持。
典座(靈祐)成了他是新寺院的住持,多年來一直在那裏教一千五百多名僧人。
在禪宗傳統中,典座(靈祐)是如何管理的一直是一個奇跡。他完全沒有受過教育。
他一生所做的就是做飯。然而,但他卻能將禪傳授給一千五百名僧人。這則軼事簡單地表明,禪不是一種教育,而是一種體驗。它對所有人都是可用的:未受教育的,受過教育的,年輕的,年老的,婆羅門的,賤民的。如果你能變得靜默,它對所有人都是可用的。
典座(靈祐)只知道如何安住于靜默。他變得靜默了,他幫助其他人:「做你正在做的工作,就像我已經做了三十年了。無論你在道場裏選擇什麼,都全然地去做。在這裏,沒有問題,沒有答案,沒有學術。只需不斷地全然而行——並等待合適的時機。」
花開了,雨來了,太陽升起,鳥兒歌唱。就這樣——絕對自然的——靜默在你內在萌芽,帶來那未知的花朵,讓你充滿無限的滿足感。你如實知見到了,雖然你一言不發:你的體驗,但你無需解釋。
生命是一個謎,這正是禪的精髓所在。
在另一個事件中,一位儒家學者韓愈……
我又不得不再說一下儒家孔子。他當然是個糊塗蟲。他的名字完全說明了他自己。他是一位偉大的學者,也許是中國所產生的最偉大的學者,也是中國整歷史上最有影響力的人。
他是老子的同時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學生。他真是一個博學的知識份子:他創造了整個中國的邏輯,制定了所有的社會規則、倫理、道德。他控制著中國的政治,教會了王侯將相如何統治。他在各方面都是個偉人。但他的學生們多次告訴他:「我們身上產生了一個偉大的願望。你應該見見老子。」
老子不為人知:一小群退隱者跟著他。他是個奇怪的人,沒有一個因循守舊的人會接近他。他有自己的方式,最終與菩提達摩的方式融為一體。
禪是菩提達摩和老子的產物:它是一個雜交的產物。老子創造了莊子、列子這樣的大弟子,但他不能創造宗教,因為他反對任何組織,他不能創造經文,因為他反對說一些不能說的話。
但人們還是覺得:「那個人體驗了我們所缺少的東西。他是如此的滿足,如此的優雅,如此的美麗。」
孔子的弟子告訴他:「他碰巧住在河邊的一個洞窟裏。這是你們相遇的好機會。我們很想看看會發生些什麼事。」
這並不符合孔子的自我意識,但因為一次又一次地被問到,他最後只好說:「好吧,我會來的。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是誰。」
但他也很恐懼。每一個有知識的人都會恐懼,因為他事實上知道自己的知識都是借來的。當一個有真知灼見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學者絕對是赤裸裸的,所有的衣服都會掉下來。他怕與老子會面會有不可把控的經歷,所以他讓弟子們在洞外等著。先是他一個人去,和老子熟悉一下,然後他再出來,帶著所有弟子進去見老子。
不到幾秒鐘,他就滿頭大汗地出來,對弟子們說:「我們不會再見到他了。也不要再問我了。那個人很危險,非常危險。他不是人,而是一條龍。甚至永遠不要去碰他的影子。」
那個洞窟裏發生了什麼?老子對孔子做了什麼?就像你遇到獅子時一樣。老子不是一個因循守舊的人:他不是個傳統的人。他不相信任何宗教,他不相信任何神,他不相信任何道德。
他對孔子說:「你迷惑了,你也在迷惑別人。首先要完全意識覺知到自己的道。」這他稱之為「道」。這就是佛陀所說的「法(DHAMMA)」。我們可以稱它為真相,終極的真理實相。「先如實知見到自己的內在本性,然後再談是非對錯和諸如此類的廢話。你能來真好,因為我想有一天會來打你的頭。」
孔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這一切都很正確:他不沒用如實知見到自己是誰。赤身裸體地站在老子的弟子面前,他感到非常羞愧,他開始冒冷汗。老子對他喊道:「進不來就滾出去。」
他立即逃到他的學生那裏去,在那裏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一個偉大的學者——連皇帝都是他的追隨者。他告訴他的弟子:「千萬,千萬不要去見這個傢伙。他將毀掉你。他會奪走你的人格。在需要教育、需要文化、需要文明的時候,他會讓你徹底無知。這個人絕對反對任何教育,任何文明,任何文化。他只想要自由和靈性成長。」
在另一個事件中,一位儒家學者韓愈問大顛寶通和尚:「您多大了?」
大顛寶通提起念珠說:「你明白嗎?」
韓愈說:「我不明白。」
大顛寶通回答說:「白天有一百零八顆珠子,夜間也有一百零八顆珠子。」
韓愈很不快樂,因為他聽不懂這個大顛寶通的話,就回家了。第二天一大早,韓愈又去了寺院,在那裏他在大門口遇到了首座和尚。
「你怎麼這麼早?」首座和尚問道。
「我想見見你的師父並向他提問。」韓愈回答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首座和尚問道。於是韓愈重述了他的故事。
「你為什麼不問我?」首座和尚問道。
韓愈接著問:「白天有一百零八顆珠子,夜間也有一百零八顆珠子。是什麼意思?」
首座和尚叩了三下牙齒。
韓愈終於見到了大顛寶通,又問了他同一個問題,於是大顛寶通也叩了三下牙齒。
韓愈說:「原來所有的佛法都是一樣的。」
大顛寶通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見解?」
韓愈說:「剛剛我在門口遇到首座和尚問他同樣的問題,他也是這樣回答了我。」
大顛寶通召來首座和尚說:「剛剛是不是叩了三下牙齒?」
「是的。」首座和尚回答道。
大顛寶通打了首座和尚,並立即將他趕出了寺院。
在禪宗的歷史上,這一點一次又一次地被問到。發生了什麼?首先,師父告訴門徒在白天和黑夜都要一樣,在痛苦和快樂中都要一樣,在年輕或年老時都要一樣,在活著和死時都要一樣。這就是大顛寶通顯示念珠的意義,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念珠都是一樣的。
令人不解的是,寺院的首座和尚也是這樣回答的。儒家學者韓愈第二次來的時候,首座和尚在門口。他叩了三下牙齒。這個儒家學者韓愈更是困惑不解。他第一次來問:「這是什麼意思,大顛寶通出示一串念珠,說它在白天和晚上都是一樣的?」現在這個僧人又給了他一個難題。他叩了三下牙齒。
但他並沒有接受這個答案,他想親自問問大顛寶通師父。師父他也叩了三下牙齒。叩了三下牙齒是禪意中的一個象徵,意思是:「你可以不斷問,但無濟於事。一個奧秘將由另一個奧秘來回答。」叩了三下牙齒,讓你有機會放下頭腦思想念頭,只聽叩牙齒的聲音。
師父是在說:「所有的哲學,所有的問題,所有的答案都是叩牙齒的聲音。「別再無稽之談了。」但是儒家學者韓愈說:「原來所有的佛法都是一樣的。」他不能將自己的頭腦思想放下。佛法在哪里?念珠不是佛法,白天和晚上也不是佛法。叩牙齒又是什麼佛法?但由於首座和尚叩了三下牙齒,他的頭腦,學者的頭腦,總結道:「似乎這兩個人都在說,佛法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大顛寶通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見解?」
韓愈說:「剛剛我在門口遇到首座和尚問他同樣的問題,他也是這樣回答了我。」
大顛寶通召來首座和尚說:「剛剛是不是叩了三下牙齒?」
「是的。」首座和尚回答道。
大顛寶通打了首座和尚,並立即將他趕出了寺院。
有人問,為什麼要將首座趕出寺院?他的教學已經完成了。禪有自己的證明方式,他已經畢業了。你千萬不能將禪當成是理所當然的。每個禪師都有自己的方式,那是他告訴首座:「現在不需要呆在這裏了。出去吧!你已經畢業了。現在你如實知見到了。那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將這個地方給別人,其他一些未開悟的人,其他一些求道者,你去傳播你所領悟的東西。」
這次驅逐不是普通的驅逐。這次驅逐是一個印證。禪的方式太奇怪了,當它想欣賞的時候,它就會棒喝。但它的全部努力是讓你向未知的無念而敞開心扉。一旦你體驗了存在的靜默,就沒有什麼可學的,也沒有什麼可得了的,沒有什麼可知的了,前路無處可去了。當你在滿世界尋找的時候,當你一直在尋找你自己的時候,有一種笑聲說你是個白癡。
問題一
曼妮莎的問題是:
親愛的OSHO,
這似乎是第一次,我們這些和你在一起的人沒有建立任何精神上或組織上的等級制度:只有你和我們——甚至連這種劃分也會在每晚的寂靜中消失。
曼妮莎,我已經三十五年不在了。在這三十五年的不在中,我一直在努力幫助每個人都像我一樣不在。在這種不在中,我體會到了最大的狂喜,我也體會到了生命的純粹本質,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押韻,就像花朵盛開,散發著芬芳一樣。沒有任何努力。只是無為,我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將自己分享給任何一個意外遇到我的人。
我不在了,我希望你也不在。你的自我越是存在,你就越痛苦。你的自我越多,你就越是在地獄中。如果你想成為更多的自我,去歐洲做費舍爾·霍夫曼療法。那會讓你直接進入地獄。它的全部努力是讓你的自我更多,更強,給你一個人格。
在這裏,我的全部努力就是反費舍爾·霍夫曼療法。我要你成為一個無名者,空無所有,只是一片寂靜,因為只有在這寂靜中,覺醒才會綻放。每天你都有這種感覺。有一天,突然間,這種感覺會變成你的呼吸,你的心跳。我宣佈此時此刻,大會是地球上最受祝福的。無處不在叩牙齒的哢嚓聲。這個小小的求道者集會,正在一個與頭腦完全不同的維度上移動。它是在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沒有情感——只是純粹的空無的維度中移動。
一旦你達到了純粹的空無,你就發現了宇宙的舞蹈,永恆的舞蹈。你就已經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找到你自己存在的意義和芬芳。
在我們進入靜默之前,在禪的精髓裏,竹子是靜默的,等待著你的笑聲。欣友昨天告訴我,自從這些靜心,自從這種靜默和這種笑聲開始後,竹子長得太瘋狂了,新的芽也長出來了。
只為這些竹子,特別是新竹子……
著名的印度人力車司機蘭博,嚼著檳榔,在KIT KAT餐廳外閒逛兜客。突然,斯瓦米·赫歇爾跑了過來。赫歇爾說:「快!我病了!你知道RUBY HALL(普那最好的多專科醫院)在哪里嗎?」
人力車司機蘭博說:「你好嗎?你是什麼國家的?」
赫歇爾懇求道:「拜託,我病得很重。你知道RUBY HALL嗎?」
「你要去哪里?英國嗎?你是英國人嗎?」蘭博問道。
赫歇爾臉色發青呻吟著:「救命啊……RUBY HALL。」
「去機場?沒問題!」蘭博說。
赫歇爾躺在後座上喘著氣說:「快點。你能帶我去……你能帶我去……」
蘭博說:「你要去哪里?德國?你是德國人嗎?」
「啊啊啊!」赫歇爾呻吟著。
「MG路?購物?換外匯?」蘭博車問。
「不,不,RUBY ALL,RUBY HALL!」赫歇爾喘著氣說。
「RUBY HALL?那是醫院。你病了?」蘭博說。
「上帝哪!」赫歇爾喊道。
蘭博笑著說:「哦,你是美國人。我知道加州。你想去普那旅遊嗎?」
赫歇爾喊道:「不!我要去他媽的RUBY HALL!」
蘭博人力車喊道:「他媽的是哪里?不!快滾。這裏沒有他媽的!」
一個週六晚上,喬治在一個陌生的公寓樓裏參加了一個聚會。他喝醉了,但不知怎麼的,他在淩晨找到了回家的路。第二天下午他醒來時宿醉得很厲害,他意識到他將夾克、領帶、襯衫和鞋子都遺落在聚會上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棟公寓樓,但不知道他去過哪一間公寓。他唯一記得的是它裏面有一個華麗的金色馬桶。所以他敲了敲第一間公寓。一個宿醉的人來應門。
喬治說:「你好。你昨晚在這裏開派對了嗎?」
「我們當然有。」那人呻吟道。
「你有金色馬桶嗎?」喬治問道。
「金色馬桶?我們肯定沒有!」那男人回答。
幾乎每間公寓都有這種情況。每個人都在從派對中恢復過來,但是沒有人知道金色馬桶的事。
在最後一間公寓裏,一個宿醉的男人打開了門。
喬治說:「你好。你昨晚開派對了嗎?」
「孩子!我們當然有開派對。」那人呻吟道。
「你有金色馬桶嗎?」喬治問道。
沉默了很久。最後,那個男人喊道:「嘿,哈利!這就是那個在你的大號里拉屎的傢伙!」
上帝在山上對摩西說話,摩西搖頭晃腦,不以為然。
摩西仰著臉向天說:「上帝,現在讓我將這件事弄清楚。你是在告訴我我們是被選中的人,所以你想讓我們切斷我們的什麼?」
現在,讓上帝來想辦法。顯然,他不能用髒話。他的困難和禪一樣。他知道那是什麼,但他不能說。
魯佩什,第一個鼓點,所有人都瘋了。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每個人都變得靜默。
閉上眼睛,不要動。
進入內在吧。
越來越深入。
你不必失去任何東西。
你只能找到你自己。這是通往你最終命運的道路。這是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就這樣。
魯佩什……
(鼓聲)
每個人都死了。
完全死去。
身體繼續自行呼吸——不會有傷害。
你就轉入內在吧。
最多,你可能回不來了。但不要猶豫,因為前方是永恆。只是一瞬間,你就可以超凡入聖了。
魯佩什……
(鼓聲)
復活,復活,新生。讓過去永逝,你才能卸下負擔,輕裝上陣,你才能擁有飛翔的翅膀。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能為那些復活的人慶祝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