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九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九章:禪:只是存在  

  親愛的OSHO,

  慧能的一個西域弟子,堀多三藏,在經過一個村莊時,發現一個僧人在自己搭建的小屋裏禪修。

  堀多三藏問:「一個人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僧人回答說:「我在觀靜。」

  堀多三藏說:「那觀者是何人。靜者又是何物?」

  僧人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賜教一下?」

  堀多三藏說:「你為什麼不自觀自靜呢?」

  僧人還是茫然不知所對。

  堀多三藏接著問他:「你是向誰學的佛法的?」

  「神秀大師。」那僧人答道。

  堀多三藏說:「即使是我所出身的西域最下根的異端分子也不墮此見!只是漫無目的地空坐著——這對你和無上之道沒有任何益處?」

  一天,藥山在坐禪。石頭希遷問他:「你在幹什麼?」

  「什麼也不為。」藥山惟儼回答。

  「你這不是茫然地閑坐著嗎?」石頭希遷說。

  「如果茫然地閑坐著,那也就是有為了。」藥山惟儼反駁道。

  石頭希遷說:「那你告訴我,你所說的不為,這個不為是什麼?」

  藥山惟儼回答說:「一千個聖人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王常侍和臨濟一起進入僧堂大廳。王常侍問:「這些僧人還看經嗎?」

  「不看經。」臨濟回答。

  「那他們在習禪嗎?」王常侍問。

  「不習禪。」臨濟回答。

  「他們既不看經也不習禪,那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嗎?」王常侍問。

  「他們忙著成佛作祖。」臨濟說。

  王常侍說:「黃金的粉屑雖然是貴重的,但落在眼中卻是有害成翳的。」

  臨濟說:「我以為你只是個平庸的人!」

  古文參考對照:

  西域堀多三藏者天竺人也。東游韶陽見六祖。於言下契悟。後遊五台至定襄縣曆村。見一僧結庵而坐。堀多三藏問曰。汝孤坐奚為。曰觀靜。堀多三藏曰。觀者何人。靜者何物。其僧作禮問曰。此理何如。堀多三藏曰。汝何不自觀自靜。彼僧茫然莫知其對。堀多三藏曰。汝出誰門耶。曰神秀大師。堀多三藏曰。我西域異道最下根者不墮此見。兀然空坐于道何益。其僧卻問堀多三藏。所師何人。堀多三藏曰。我師六祖。汝何不速往曹溪決其真要。其僧即舍庵往參六祖具陳前事。六祖垂誨與堀多三藏符合。其僧信入。堀多三藏後不知所終。——《景德傳燈錄》卷第五。

  一日坐次。石頭遂問雲。汝在此作什麼。山雲。一物也不為。頭雲。恁麼則閑坐也。山雲。閑坐則為也。頭雲。你道不為。不為個什麼。山雲。千聖亦不識。——景德傳燈錄第十四。

  師與王常侍到僧堂。王問。這一堂僧還看經麼。師曰。不看經。曰。還習禪麼。師曰。不習禪。曰。既不看經。又不習禪。畢竟作個甚麼。師曰。總教伊成佛作祖去。曰。金屑雖貴。落眼成翳。師曰。我將謂你是個俗漢。——《景德傳燈錄》卷第十八。

  曼妮莎,我面前的軼事需要有一定的背景來理解。

  可悲的是,佛陀出生在這個國家,卻沒有被這個國家理解。他所傳遞的資訊是如此的深刻,如此內在,如此的存在,以至於印度幾千年的學問、學術、哲學、神學、宗教的傳承,都成了障礙。當然有少數人理解佛陀,但非常少。就在佛陀滅度後三百年,亞歷山大大帝來到印度,他的歷史學家記錄他們找不到一個覺醒的佛教徒。

  佛教已被這個國家的婆羅門、印度教和學者、知識份子所摧毀,因為佛陀的資訊不是知識份子的資訊。成千上萬的佛教徒離開了這個國家,被驅趕、被殺害或被焚燒,但在短短的三百年內,連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人的腳印都沒有留下。那些活著逃出來的人到達了中國內陸、西藏、韓國、臺灣、日本……遍及亞洲。

  這是一個奇怪而悲哀的故事,印度誕生了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之一,但印度平庸的大眾卻無法理解他。距離太遙遠了。這種距離是在心念與無念之間距離。佛陀是一個巨大的飛躍。他不教你任何神學,他只是想讓你成為自已,既不是做,也不是不做,只是存在。他沒有上帝可以向你說教,也沒有儀式給你遵從,他是世界上第一個將自由存在作為每一個有情眾生的終極權利的人。

  顯然,印度學術界非常古老的傳統不能容忍他。在他的面前,少數有福之人盡可能地痛飲他的井水,但由於他的身體已經死亡,他的最後一個化身已經結束,他成為了整個存在的一部分。印度不斷宣稱自己是瞿曇佛陀的誕生地,卻沒有看到他們殺死他的重點。當然他們殺死他的方式很微妙,不像猶太人將耶穌釘在十字架上,也不像希臘人將蘇格拉底毒死,他們殺他的方式更微妙:不理解他。

  這件軼事必須在這樣的背景下理解它。

  慧能的一個西域弟子,堀多三藏,在經過一個村莊時,發現一個僧人在自己搭建的小屋裏禪修。

  禪修(ZAZEN)的意思是,既不做這件事,也不做那件事,只是全然的靜默。

  堀多三藏問:「一個人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不僅僅是堀多三藏,整個印度都在問這個問題,今天全世界都在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一個人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僧人回答說:「我在觀靜。」

  現在,在更深入地研究這件軼事之前,你必須明白,沒有一個詞能翻譯出禪修(ZAZEN),「冥想」只是一個遙遠的回音,因為只有在某個特定的體驗需要時,一個詞才是必需的。在英語中有三個詞:「專注」、「沉思」、「冥想」,但這三個詞都指向一個物體物件。你可以問:「你在專注什麼?」你在沉思什麼?」「你在冥想什麼?」

  禪修(ZAZEN)來自梵語的詞根DHYAN。佛陀沒有用梵語來表達他的存在性陳述——梵語是學者的語言,它從來不是普通人民的語言——他選擇用他出生地的語言說話。他所使用的語言叫巴厘語。在巴厘語中,梵語DHYAN變成了JHAN。

  這種情況在每一種語言中都會發生:學者、拉比、老師、學者們都在完美地講著一種語言,儘管他們的語言是死的。但是沒有什麼是完美的。隨著語言進入人們——活生生的人身邊時,它變得更加圓融,它發生了變化。DHYAN變成了JHAN,因為佛教徒,通過菩提達摩和其他人,傳播到了中國,所以JHAN又變成了禪那(CH'AN)。

  當語言文字從一種語言轉移到另一種語言中時,就會呈現出與原來不同的形狀和顏色。所以當禪那(CH'AN)傳到日本的時候,它就變成了禪(ZEN)。這個禪(ZEN)是不能翻譯的,因為它不是專注什麼,不是在沉思什麼,甚至不是在冥想什麼,它只是存在——一種沒有任何物件的主觀體驗。

  我們非常隨意地使用「靜心」這個詞,因為英語中沒有其他更貼切的詞。但你必須明白,我們給靜心賦予了一種全新的含義,這在英語中是沒有的。它不能,因為西方從來沒有進入主觀性,它一直在關注客觀。這一直是它的關注點,不是這個主體,超越是它所關注的,但不是顯而易見的,另一個對象才是它所關注的,但不是自己。

  所以當僧人——記住他是印度人,他的名字一定是改成了日本名字——堀多三藏問:「一個人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僧人回答說:「我在觀靜。」

  堀多三藏說:「那觀者是何人。靜者又是何物?」

  問題是:那觀者是何人?」「靜者又是何物?……在這些小問題中,西方的態度和印度的態度都一併表達出來了,但卻不是佛陀的態度。當他靜靜地坐著,什麼都不做的時候,印度人就認為自己找到了靈魂,找到了自我。西方人根本沒有嘗試過靜靜地坐著。

  西方發現了客觀世界的偉大真相,卻沒有發現內在的一點影子。事實上,它否定了內在。接受外在而否認內在,這是非同尋常的。這是不合邏輯的,也是荒謬的:只有當內在的東西存在,外在的東西才能成為外在的東西,如果你的內在沒有人,你認為你的外在會有什麼嗎?你就是世界,因為你的意識就在那裏,它映照了你周圍的整個世界。但西方人一直在持續地否定內在之我。他們的理由是,內在之我不符合科學的要求。

  這就像問一個盲人關於光的問題,或者問一個聾子關於音樂的問題一樣。盲人自然可以說:「我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光,光是不存在的,因為它不符合我的要求。」這就是科學一直在做的事情。它將自己的要求強加於人,而這些要求對內在是不適用的……。它們對外在的東西完全適用。僅僅因為盲人看不見太陽,太陽也不會消失,僅僅因為聾子聽不見,並不意味著沒有聲音,沒有音樂。僅僅因為你專注於外在,並不意味著內在是不存在的。

  西方犯了一個錯誤,否定主體性,否認意識。印度犯了另一個錯誤,將內在也當成了一種物件,一個自我實現,ATMA。佛陀也許是世界上第一位革命家,他說「內在不是一個人,內在只是一個永恆的存在空間」,也許他是唯一聲明這一真相的人。

  堀多三藏說:「那觀者是何人。靜者又是何物?」

  僧人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賜教一下?」

  堀多三藏說:「你為什麼不自觀自靜呢?」

  僧人還是茫然不知所對。

  堀多三藏接著問他:「你是向誰學的佛法的?」

  堀多三藏似乎是屬於某個哲學、宗教、神學流派的知識份子。僧人的靜默不被理解的。

  「神秀大師。」那僧人答道。

  堀多三藏說:「即使是我所出身的西域最下根的異端分子也不墮此見!只是漫無目的地空坐著——這對你和無上之道沒有任何益處?」

  印度不能理解佛陀,原因很簡單。他們認為,靜靜地坐著,只是存在,是沒有價值的。你必須做點什麼,你必須祈禱,你必須念誦咒語,你必須去某個寺廟去崇拜一個人為的神。

  「你靜靜地坐著幹什麼?」

  而這也是諸佛最大的貢獻,只是靜靜地、漫無目的地坐著,沒有任何欲望,也沒有任何渴望,只是享受著成為萬千蓮花盛開的寂靜空間,你才能找到你的永恆和宇宙的存在。

  佛教本身也成了一個宗教範疇。很少有人理解他。即使在以佛教為國教的國家,泰國、日本、臺灣,佛教也成為一種知識份子的哲學。禪修(ZAZEN),這個人最初的貢獻,已經消失了。也許你是此時此刻最接近佛陀的同時代人。在這份寂靜中,在這空無中,在這從思想心念到無念的量子躍遷中,你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它既不是外在的也不是內在的,而是對這兩者的超越。

  一天,藥山在坐禪。石頭希遷問他:「你在幹什麼?」

  「什麼也不為。」藥山惟儼回答。

  「你這不是茫然地閑坐著嗎?」石頭希遷說。

  「如果茫然地閑坐著,那也就是有為了。」藥山惟儼反駁道。

  石頭希遷說:「那你告訴我,你所說的不為,這個不為是什麼?」

  藥山惟儼回答說:「一千個聖人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藥山惟儼是正確的也是錯的。藥山惟儼是正確的:「一千個聖人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但我也說,藥山惟儼是不對的,因為這裏的一千個佛都能體驗到,但卻沒必要說什麼。

  在今天這個神聖的夜晚,我們正進入超越。現在記住這三個詞:外在的,它已經成為西方的固定成見,內在的,它已經成為印度思想的固定固定成見,那超越的,這是覺醒者的資訊。他們不屬於任何國家,他們不屬於任何種族,他們不屬於任何學派,他們只屬於存在本身。

  聚集在這裏的人,不再是客觀的,不再是主觀的,只是浸潤于超越的世界中。

  超越是唯一的真相,超越了分裂,超越了二元,只有一片清淨的天空,一縷無法握在手中的芬芳,一種在心中起舞的寂靜,一種超越於理解的寂靜。

  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藥山惟儼必須原諒我說他是正確的也是錯的。正確的,因為一千個聖人不能回答這個問題,而錯的,因為只有一個佛陀才是答案。答案不會被結晶化為語言。但它是可以是體驗的,除非你體驗過,否則你就絕對浪費了你的生命。

  王常侍和臨濟一起進入僧堂大廳。王常侍問:「這些僧人還看經嗎?」

  「不看經。」臨濟回答。

  「那他們在習禪嗎?」王常侍問。

  「不習禪。」臨濟回答。

  「他們既不看經也不習禪,那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嗎?」王常侍問。

  「他們忙著成佛作祖。」臨濟說。

  王常侍說:「黃金的粉屑雖然是貴重的,但落在眼中卻是有害成翳的。」

  臨濟說:「我以為你只是個平庸的人!」

  臨濟是個大宗師,他說的是真的,他對提問者的理解是不對的,他曾認為他是個平庸的人。

  但我想說的是,即使一個人在理智上是天才,也沒有什麼區別,平庸者和天才,都在頭腦思想中,真理實相在頭腦思想之外。

  很遺憾,我不得不糾正臨濟。此人也許並不平庸,但他不是禪者,他不在那超越的維度中,這是唯一存在的真理實相。其他的都是肥皂泡。

  問題一

  曼妮莎問,

  敬愛的OSHO

  難道僅僅因為我們需要控制,頭腦才繼續支配我們嗎?在我看來,我們生命中所有最美好的時刻都是那些我們感到失去了控制、被接受、被遺忘的經歷。然而我們一直拒絕每天二十四小時來自於那個空間的邀請。

  曼妮莎,你最珍貴的時刻確實是那些你的自我不在的時候,你的自我被遺忘的時候。而你的理解是正確的,你不斷堅持頭腦,因為頭腦給了你控制的能力。頭腦是具有攻擊性的。即使在不需要它的時刻,它也會不斷堅持控制。

  例如在愛中,頭腦的需要是什麼?但它緊緊抓住,它想控制,它害怕,也許如果它不控制,對方就會移情別戀。而奇怪的是,你越是試圖控制,你就越是在破壞愛的事實。

  愛只有在不受控制的時候才能綻放,無所求,無所住,然後它才會開放出最美的花朵,用它的芬芳彌漫整個天空。但你不可能將愛攫取在拳頭中。甚至空氣也會從你的拳頭裏消失,而人類也像拳頭一樣活到現在!

  我教的是張開的手。禪是一隻張開的手:不要控制,不要要求,一切都是屬於你的,所有的星星,所有的花朵,所有的海洋,以及所有存在的東西都是你的。但你不應該封閉,你應該只是一個空無,一隻張開的手。

  曼妮莎,你可能會得到一點理智上的理解,但你不能失去對存在上的理解——它是一勞永逸的,永恆的。那你不能說我們忘記了自己是誰。你已經被遺忘了,誰還能忘記呢?你的自我沒有了,你充滿了整個存在,二十四小時,從永恆到永恆。沒有忘記,但如果只是理智上的理解,那麼你一定會忘記。

  在這裏,每天你都會進入永恆,你體驗到它,你在其中歡欣鼓舞。你又一次回到了你的頭腦思想裏,除了痛苦,你什麼也沒有成就。

  在我們進入那超然之前,可憐的竹子在要求一些笑聲。

  麥克和帕迪坐在一起喝啤酒。

  「你妻子最近怎麼樣?麥克問帕迪。

  「她去了美容店買了一包黑泥。」帕迪回答說:「兩天來她都很漂亮。然後黑泥掉了下來。」

  你看到了嗎,曼妮莎?這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個禪故事。

  當胃痙攣的斯瓦米·赫歇爾走進來時誇爾醫生私人診所,抱怨他的最近康復進展緩慢。

  醫生說:「哦,天哪。恐怕我得幫你動手術了。」

  斯瓦米·赫歇爾喊道:「什麼!真的嗎?變形蟲手術?」

  醫生說:「是的,是的,別擔心,這很常見。只要兩萬盧比。」

  赫歇爾又喊道:「什麼!真的嗎?胃痛要兩萬盧比?我負擔不起!」

  誇爾醫生堅持說:「赫歇爾你負擔得起。現在只需付五千盧比,然後在接下來的兩年裏每月只需付一千盧比。」

  赫歇爾驚呼道:「天哪!聽起來像是在買汽車!」

  誇爾醫生一臉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買車?」

  波蘭教皇走進眼鏡店說:「我需要一副新眼鏡。」

  眼鏡商答道:「我知道。當你從爬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斯瓦米·德瓦·椰子騎摩托車在去M·G在去的路上,被一輛失控的牛車撞倒身亡。幸運的是,他降臨在天堂。休息了幾天後,他要求做些工作。最後,他得到了一份宗教統計部的工作。

  在這裏,他們為地球上的每一位宗教領袖都配備有一個時鐘,他們所犯的任何罪行都會被記錄下來。六十八年來,教皇的鐘只移動了兩分鐘,特雷莎修女的鐘只移動了一分鐘……

  斯瓦米·德瓦·椰子問負責的天使:「那OSHO的鐘呢?」

  天使喊道:「哦。我們用他的鐘當書桌風扇!——二十四小時不停!」

  現在,魯佩什,第一拍,所有人都瘋了……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每個人都陷入靜默,閉上眼睛,振作起來。就這樣。

  這是一個千覺醒者所傳來的資訊,不能說,只有體驗。

  再深入一點。

  魯佩什,快一點,所有人都死了……

  (鼓聲)

  你的身體可以不斷自行呼吸,但你需要不斷地超越頭腦思想,進入一個空無,那裏只有空無,甚至連你也不存在!

  只是純粹的靜默!藥山惟儼說不出的是,這一刻有五千覺醒者在體驗。盡可能深入,不要害怕。它是你自己的存在,未知的,未體驗的,未探索的。張開翅膀,像雄鷹一樣飛向太陽。痛飲,用這種超然的體驗滋養自己,讓它成為你二十四小時的呼吸。

  魯佩什,快節奏……

  (鼓聲)

  煥然一新。復活,新鮮,年輕,活著,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身體,沒有思想。

  就這樣。

  這就是你真實的存在。除此之外,所有的哲學、玄學都是無稽之談。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現在可以慶祝這個夜晚了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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