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六章:自由意味著巨大的責任親愛的OSHO,
在他第一次訪問臨濟義玄的時候,灌溪志閑還沒有跨進門檻,臨濟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
灌溪志閑說:「我領悟到了!我領悟到了!」
臨濟放開他說:「我暫時不棒喝你了!」
從那時起,灌溪志閑就和臨濟住在一起,後來他常說:「當我看到了臨濟,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那時我飽了,直至如今也不覺得餓。」
芭蕉慧清講述了他第一次見到師父南塔的經過。
他說:「當我二十八歲的時候,我去朝聖,到達了南塔居住的地方。南塔登上講臺說,‘在座的諸位,如果你們都開悟了,你們會從母親的子宮裏出來,像獅子一樣吼叫。你們知道這獅子吼意味著什麼嗎?’
芭蕉慧清補充說:「我的身心立刻就寂止不動了,我和他一起住了五年。」
古文參考對照:
「灌溪志閑禪師入寂(臨濟玄法嗣臨濟第二世)志閑。館陶史氏子。參義玄。玄驀胸搊住。閑曰。領領玄拓開。曰且放汝一頓。後至末山。尼了然遣侍者。問上座遊山來。為佛法來。曰為佛法來。然乃升座。問閑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曰何不蓋卻。閑無對。始禮拜。問如何是末山。曰不露頂。曰如何是末山主。曰非男女相。閑乃喝曰。何不變去。曰不是神。不是鬼。變個甚麼。閑乃伏膺作園頭。三年後住灌溪。上堂。我在臨濟處得半杓。末山處得半杓。共成一杓。吃了直至。如今飽不饑。」——《佛祖綱目》卷三十三。
「師謂眾曰。我年二十八。到仰山參見南塔。見上堂曰。汝等諸人。若是個漢。從娘肚裏出來便作師子吼。好麼。我於言下歇得身心。便住五載。」——《五燈會元》卷第九,郢州芭蕉山慧清禪師。
曼妮莎,在我討論這件軼事之前,我不得不說一下你的偏頭痛。正如我昨天所說,大猩猩消失的那一刻,曼妮莎的偏頭痛也會消失。我不是先知,但維姆確實做了一個很有存在感的聲明,一個真實的、活生生的、有存在感的軼事。
他渾身披著大猩猩的外套,不應該被理解為一種個人行為藝術的表達。每個人身上都有動物性的東西。真正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身體已經改變了,但你的心靈還在原始從林中掙扎。你們必須從大猩猩外套中擺脫出來。
在本世紀,史無前例的戰爭中有一億人喪生了。你說這是一個理智的人類?人們非但沒有幫助人們健全理智,反而不斷堅持認為人類不應該去發現自己。
就在幾天前,圖裏婭在西方,她參加了一種新的療法,費舍爾·霍夫曼療法(FISCHER-HOFFMANN),這正在造成巨大的傷害。通常我不反對愚蠢。但費舍爾·霍夫曼療法這種愚蠢的努力,必須從根本上徹底摧毀。
他們的努力是為了讓你的自我變得更強大,儘管他們並沒有明說這是他們在做的事情,他們說他們在讓你的個性獨立。
他們甚至不知道個性和人格的區別。在以個性的名義,他們正在摧毀你靈性成長的所有可能性。你將只剩下你的自我。
他們在教人們……他們現在是最昂貴的治療師,他們的培訓課程為期一年,通過讓人們從母親、父親、妻子、丈夫和師父那裏擺脫束縛,他們賺取了數百萬美元。
在他們造成更多的傷害之前,我任命圖裏婭在這裏開始成立一個反費舍爾·霍夫曼的治療團體,讓大家明白到,擁有自我並不意味著你是自由的,它只是意味著你被自己的頭腦思想所覆蓋包圍。
在你真正獨立之前,你必須如實知見到你是誰,誰在你的心中跳動,你必須如實知見到你存在的普遍因素,你存在的部分。如果沒有如實知見到它,你就會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不同種類的束縛中。你可能從一個教會中擺脫出來,另一個教會會打開門歡迎你。你將從父親和母親中擺脫出來,然後費舍爾·霍夫曼將成為你的父親和母親。
除非你知道你是單獨的,對你自己而言就足夠了,不是借來的知識,而是你自己的親身體驗……這裏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讓你達到自由綻放的地步。我不是你的束縛。愛永遠不會是束縛,也不可能是監獄,如果是監獄,那就不是愛。我如實知見到我自己,我將與你分享我的喜悅,我的慶祝,我的回家。你是絕對單獨的,我並沒有向你要求任何東西,只是想將你不是的東西拿走,並始終如一地將你是的東西推給你。
整個西方歷史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他們對覺醒一無所知。沒有覺醒,就沒有自由,沒有真相,沒有無畏,沒有舞蹈,也沒有對存在的慶祝。這裏所有的治療師都要幫助圖裏婭創造反費舍爾·霍夫曼療法。我邀請那些在西方進行治療的人到這裏來面對我。自我不是自由。
自我是你最大的敵人:它不是你的力量,它只是一個模仿物,它不是你,甚至不是你的照片,甚至不是你的影子。
我想讓你知道誰在你的內在深處的存在。只有這樣才能給你帶來自由。在人類到達地球之前,自我是最後消失的東西,否則每個人都是大猩猩。不管你是否披著大猩猩的外套,都不重要。
而維姆穿著大猩猩大衣出現,這是好的,當然是無意識的,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但他給曼妮莎造成了偏頭痛。這是很有象徵意義的。男人一直是大猩猩,在女人身上製造了成千上萬的偏頭痛,各種束縛和剝削,阻礙她們的靈性成長。
這個地方致力於絕對的自由,但自由並不意味著放蕩,它意味著巨大的責任。有責任心:只有動物才有放蕩。做人,有做人的尊嚴,意味著你已經接受了責任。你不會責怪任何人。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你總是向內在直截根源。
巴西對亞馬遜周邊被殺或遷入深山老林的原始人進行的一項調查表明——這項調查是由專業的心理分析師完成的——他們治療人們瘋狂的方法比我們所謂的心理學更有效。他們的方法非常簡單,但基礎卻完全不同。他們的基礎是,除非一個人的精神病得到治癒,否則他的心靈就會一直病下去。一旦你的精神病得到治癒了,那麼心靈本身就被領悟為病態。你不需要它。你需要的是一種清晰,而心靈正在阻止這種清晰。
只有當一個人達到了無念的狀態,如果他實現了我們所說的量子躍遷,他才能成為一個人。從動物到人,從頭腦心識到無念。
就在今天,我從我在美國的門徒弟子代表那裏得到消息,他接受了媒體的採訪,因為他們擔心我會參加美國的總統選舉?沒有法律能阻止我,儘管大家都知道這是個笑話。我不能墮落得那麼低。百分之二十的美國總統都被謀殺了,所以這是最愚蠢的地方。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被謀殺……!即使像亞伯拉罕·林肯和甘迺迪這樣的人也不例外。美國最優秀的人都被它毀掉了。
開個玩笑,我已經對美國最大的推廣機構——全球推廣公司說了「是的。」讓全美國的人都知道,我還活著,誰在乎當美國總統,我沒那麼傻。
媒體還問移民局:「既然OSHO要參加總統大選,你怎麼說?」
移民局局長說:「只有上帝願意,這才有可能。」
很高興知道美國移民局至少不會阻止上帝進入美國。而且看來美國移民局——它與我抗爭了五年,甚至沒有勇氣逮捕我——似乎是一個非常忠誠、虔誠、熱愛上帝的組織。這些人也是殺死上帝的人,因為任何準備毀滅這個星球的人——而美國是第一……
一方面他們不斷說他們相信上帝創造了這個世界,而現在羅奈爾得·雷根卻要毀滅這個世界。這就是原教旨主義基督教的意思嗎?在某種程度上,這是非常有象徵意義的。上帝被祭司所殺,上帝被信徒所殺。只有靜心者才知道上帝,不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實體隱藏在數百萬光年之外的某個地方,而是一個在你心中呼吸的人。只有靜心者才能成為上帝的聖殿,只有靜心者才能回應各種無神論的懷疑。
今天,我還驚奇地收到了另一份由美國心理分析師在中國完成的研究報告。精神分析學家們都認為佔有欲是生理性的,是本能的。但他們驚訝地發現,中國孩子的佔有欲並不像美國孩子那樣強大。中國孩子比美國孩子分享的多,比美國孩子沒有攻擊性。他們不得不改變整個觀念,第一次接受了佔有欲和攻擊性不是生物本能的,而是文化的、教育的、社會性的。
這就是我一直在告訴你的,你身上的任何問題都不是來自于自然,而是你社會和文化遺產的一部分。除非你徹底擺脫文化,所謂的文明,表現出單獨的力量,否則真正的人類永遠不可能到達這個星球。
維姆的存在論值得欣賞。他做得很好,卻不知道自己也在暴露別人。你們都得往內在去觀照,放下你們的大猩猩外套。找到你生命中的內在鑽石。
佛陀甚至有一系列的講座,稱之為金剛經,去發現你內在的鑽石。沒有人能將它給到你,你已經擁有了它,只是,你必須被喚醒。
在他第一次訪問臨濟義玄的時候,灌溪志閑還沒有跨進門檻,臨濟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
灌溪志閑說:「我領悟到了!我領悟到了!」
臨濟放開他說:「我暫時不棒喝你了!」
臨濟是禪宗史上最可愛的師父之一。他的禪從中國被帶到日本,但他和中國的師父們生活在一起。他將菩提達摩從印度帶到中國的同樣的火焰。他有著同樣的偉大、美麗和荒謬的方法來喚醒你。任何理性的東西,你的頭腦都會吸收,然後繼續沉睡:一些荒謬的東西,頭腦無法領悟,絕對需要在一次棒喝中斬斷頭腦念頭。
在他第一次訪問臨濟義玄的時候,灌溪志閑還沒有跨進門檻,臨濟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
灌溪志閑說:「我領悟到了!我領悟到了!」
他知道這個人一直在棒喝別人來喚醒他們。大家都知道他會將某人從窗戶扔出去,跳到他們身上問他們:「你明白嗎?」對這個人而言,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出於恐懼,灌溪志閑說:「我領悟到了!我領悟到了!只是不要開始……夠了!」
臨濟放開他說:「我暫時不棒喝你了!」
你至少要被棒喝二十次。不過暫時我就不棒喝了,你還沒有成熟。你很恐懼,我還沒說什麼,你就開始喊:‘我明白了!’。你連門檻都沒過。你不配嘗嘗我的棒子。「我暫時不棒喝你了!」要成熟,要成為自己,要配得師父的棒喝。而師父棒喝你的方式只有一個:喚醒你。無論他要採取什麼手段,都是任意的。
從那時起,灌溪志閑就和臨濟住在一起,後來他常說:「當我看到了臨濟,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那時我飽了,直至如今也不覺得餓。」
他和臨濟一起住了六年。臨濟的嘴裏一個字也沒對灌溪志閑說。靜默是唯一的交流。但在六年後,灌溪志閑能夠說:「當我看到了臨濟,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那時我飽了,直至如今也不覺得餓。」
一位師父,只要有他的出現,也能喚醒你。這一切都取決於你。如果你在這個沉睡的世界裏,對清醒的渴望是全然的,那麼就在這一刻,你會發現自己已經是飽足的,沒有任何饑餓感。
芭蕉慧清講述了他第一次見到師父南塔的經過。
他說:「當我二十八歲的時候,我去朝聖,到達了南塔居住的地方。南塔登上講臺說,‘在座的諸位,如果你們都開悟了,你們會從母親的子宮裏出來,像獅子一樣吼叫。你們知道這獅子吼意味著什麼嗎?’
芭蕉慧清補充說:「我的身心立刻就寂止不動了,我和他一起住了五年。」
他說「獅子吼」的樣子,他的樣子,他的存在,他的心跳,芭蕉慧清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師徒之間沒有一句話過。
而芭蕉也成為了最偉大的師父之一。他是當之無愧的。每一個靜默者、充滿愛、無念的人都是天生的師父。他有沒有門徒弟子並不重要。師父可以是單獨一人的,但始終是師父。他成為師父,不依賴於追隨者,不依賴于門徒弟子,而是依賴於他自己的覺悟。
圖裏婭,這一定是反費舍爾·霍夫曼的基本理念。我稱它為費舍爾·霍夫曼,因為說霍夫曼是不對的。人不可能是「一半。」即使在德國也是如此。人要麼是全然的,完整的,要麼是完全不存在的。
圖裏婭,你必須詳細地研究出在不破壞個性的前提下摧毀自我的過程。個性必須被磨礪,自由必須變得越來越芬芳。每個人都必須有翅膀,整個天空都是他們的領地,是無限的。
問題一
曼妮莎問了一個問題:
親愛的OSHO,
哦,天哪!現在有一隻獅子!
他在另一部經文被選中後溜了進來,堅持要加入,說你會理解的。對不起,但是該怎麼辦。我擔心這個消息已經傳開了。
別擔心,
不管有沒有佛經,我都是來喚醒你的。這部經也好,那部經也好……這些都是任意的手段。我要用盡一切可能的手段,摧毀掉你的無意識和睡眠。我希望周圍有成千上萬的火焰,在燈火通明的節日裏翩翩起舞。
在你開始靜心之前,喝幾杯冷飲會很好。
芬克爾斯坦老人設法和他的秘書威爾小姐約會,但擔心他的「裝置」老化失靈。所以他去找博恩斯醫生,要求給他一些恢復青春活力的東西。博恩斯給他兩片藥,說:「今晚晚餐時吃這些藥,你就能像公牛一樣表演了。」
所以芬克和威爾小姐來到鎮上最好的餐廳,當他們點好湯後,芬克叫來服務員說:「將這些藥丸放進我的湯裏再上菜。」
服務員消失了。他們等了半個小時,湯還是沒有端上來,於是芬克憤怒地給服務員打電話,說:「我們的湯究竟怎麼了?」
服務員答道:「對不起,先生。但當我將藥片放進了你的湯裏,現在我正等著麵條重新躺下。」
每當泰克斯騎著馬穿過印第安人的村莊時,他都會歡快地向老酋長揮手。作為回應,老酋長舉起手,中指朝上。然後,他將手轉過來,使他的手指水準指向。
泰克斯好奇地想知道老酋長想和他交流什麼。於是,有一天,他在印第安村莊下了馬,去了酋長的帳篷。泰克斯說:「當你用手指向我揮手的時候。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當你將手指轉向一邊的時候是什麼意思?」
老酋長說:「這意味著。我也不喜歡你的馬!」
奧利裏牧師去農場買馬。他看到一匹他喜歡漂亮馬兒,就問農場主能不能試一試。
農場主說:「當然可以。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那匹馬以前是主教的,如果你想讓它動起來,你就得說:‘我的上帝!’如果你想讓它停下來,你必須說‘哈利路亞’。」
牧師說:「沒關係。」然後跳上馬說:「我的上帝!」馬立刻飛奔開跑,人們看到奧利裏牧師一路飛奔到山上。
牧師喊道:「我的上帝!天哪!「而且馬真的在狂奔不止。但是突然,奧利裏牧師看到他們來到懸崖邊上了,驚慌失措地喊道:「停!打住!「但是馬還是一直在奔跑。然後他想起來並大聲喊道:「哈利路亞!」
馬在懸崖邊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奧利裏牧師說:「我的上帝!」
魯佩什……
我要看著沒有人故作靜默。你真是胡言亂語。扔出去!先將地打掃乾淨,然後靜默就會自己降臨。
魯佩什,先敲一通。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保持靜默。轉向於自己的內在。
閉上眼睛。
沒有動靜。就這樣。美好的一刻,祝福你。
魯佩什……
(鼓聲)
倒下。讓身體自行呼吸,但你不斷,不斷,不斷。這是從動物到人,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勇敢地進入你的內在。
這是你。
感受它,歡喜它。
這一刻包含永恆。
魯佩什……
(鼓聲)
讓每個人都復活。
再來一通鼓。
(鼓聲)
回到生命中來,活著,新鮮,浸泡在自己的意識中,被無念淨化,已經觸及到了永恆,嘗到了不朽的滋味,這是你的基本權利,你與生俱來的權利。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現在可以慶祝了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