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四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四章:禪是簡單的,如茶的味道親愛的OSHO,
一位僧人問龍牙居遁:「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
龍牙居遁說:「等石龜說話了,我就會告訴你。」
僧人說:「石龜說話了!」
龍牙居遁說:「它對你說了什麼?」
僧人沉默了。
另一位僧人問大梅禪師同樣的問題,大梅回答說:「西來無意。」
鹽官齊安禪師聽到了這個問題後說:「一個棺材裏有兩個死人。」
玄沙師備聽了這話,然後說:「鹽官齊安真是個行家。」
同樣的問題——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也被一個僧人帶到了石頭那——也被稱為「石頭希遷禪師」。
「去問問外面的石柱子去!」石頭希遷禪師喊道。
僧人說:「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石頭希遷禪師說。
當洪州水潦向他的師父馬祖提出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這個問題時,馬祖當胸踢了過去,將他踢倒了。洪州水潦就猛然開悟了。他站起來,拍手大笑,說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百千個三昧和無數神秘的奧義,現在在我的一根頭髮尖上都能被深刻地如實知見它的真理實相了。」
他禮拜而退。
古文參考對照:
「龍牙遁禪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雲待石烏龜解語即向汝道。雲石烏龜解語也。師雲向汝道甚麼。僧無對。」——《禪林類聚》卷四。
「僧問大梅。如何是西來意。大梅曰。西來無意。師聞乃曰。一個棺材。兩個死漢(玄沙雲。鹽官是作家。」——《五燈會元》卷第三。
「初參石頭。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頭曰。問取露柱。曰。振朗不會。頭曰。我更不會。」——《五燈會元》卷第五。
「初參馬祖。問曰。如何是西來的的意。祖曰。禮拜著。師才禮拜。祖乃當胸蹋倒。師大悟。起來拊掌呵呵大笑曰。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祇向一毫頭上。識得根源去。禮謝而退。住後。每告眾曰。自從一吃馬祖蹋。直至如今笑不休。」——《五燈會元》卷第二,洪州水潦和尚。
曼妮莎,禪是一種簡單的現象——就像茶的味道一樣簡單。但如果你想解釋,那就成了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
這些軼事一再表明禪的存在狀態,而不是哲學,不是神學。它是詩而非神學,是音樂而非哲學,這是一種連竹子、花、甚至布穀鳥都能聽懂的語言。它是一種存在本身的語言。這就是存在之門打開的方式。
頭腦心識是敵人。知識越淵博越危險,知識越淵博越封閉。當你無念的時候,你已經回到家了:一千里的旅行在一瞬間就結束了。
以上所提出的問題很有象徵意義。古往今來,只有幾個問題被問過。每個人都知道答案。即使發問者也知道答案——就頭腦而言。但他提出這個問題,是為了讓他能超越頭腦,超越頭腦的答案,如實知見到現實本身。
一位僧人問龍牙居遁:「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
這是禪宗傳統中最重要的問題之一。顯然,菩提達摩是最重要的師父,他將禪從印度傳入中國。問題是:「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你必須明白,西方並不意味著你所知道的西方。從中國的地理位置來看,菩提達摩所站立的地方,印度是西方。東方西方的概念是相對的。從一點看到是東,從另一點看到就是西,它本身既不是東方也不是西方。
你在哪里,在內在——在東方或西方——沒有方向,沒有指示,只有一個清淨的「存在」。你是「存在」……如此強烈以至於你不必相信它:你不得不信。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在告訴人們要相信,我想讓你領悟到,除非你到了不得不信的地步,否則你所有的信仰都沒有意義。那個你不得不信的點,到了那個不可否認的點,既不是東方,也不是西方。
這就是菩提達摩從印度到中國的目的。當菩提達摩到達中國時,中國人受到孔子孟子兩位偉大知識份子的思想和哲學的強烈影響。但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無念的寂靜。他們知道的很多,但他們什麼也沒有如實知見到。
菩提達摩的師父派他進行這次長途旅行。他不得不花費三年時間才能到達中國。他自己是一個國王的兒子。他的師父給他下了命令。「現在絕對有必要將你所證悟到的資訊帶到中國去,因為中國正被孔子,孟子和其他思想家所壓倒。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找到了真相。去說明 「頭腦心識是絕對無能的。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你就必須有勇氣將頭腦心識放在一邊。將它擱置到一邊,進入你的寂靜中去。」
這就是菩提達摩到中國去的原因。顯然,這成了每個禪宗學生的傳統問題。
一位僧人問龍牙居遁:「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
龍牙居遁說:「等石龜說話了,我就會告訴你。」
龍牙寺很有名。那寺廟前有一隻大烏龜,是用一塊大石頭雕刻出來的。
龍牙居遁說:「等石龜說話了,我就會告訴你。」
他是在說:「這不是一個要用嘴去問的問題。如果你堅持,我給你時間。「等到石龜開始說話了。」顯然這很荒謬:那石龜是永遠不會開口說話的。
但龍牙居遁用禪的方式,用禪的語言來回答了。「等」是個密語。如果你能靜靜地等待,意義就會像鮮花一樣灑落在你身上。或者你心中的意義會像火焰一樣迸發升起。但是得耐心等一等!
我們的頭腦如此匆忙。我們完全忘記了等待的美麗。我們希望一切儘快發生。但沒有人認為,等待有一種美,當你追著影子跑的時候,你就會錯過這種美。
龍牙居遁的回答是完全正確的:「等待永恆。但是得耐心地等,你就會發現菩提達摩來中國的意義。別人是無法告訴你這個意義的。它將在你自己的生命中產生。只需靜靜地等待。」
僧人說:「石龜說話了!」
這些對話非常美麗,與蘇格拉底對話或馬丁路德的對話截然不同。僧人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回答他自己所提出的問題。
但你不能欺騙到真正的師父。
僧人說:「石龜說話了!」
現在,如果龍牙居遁只是一個老師,他會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但龍牙居遁是個真正的師父。
龍牙居遁說:「它對你說了什麼?」
僧人沉默了。
現在他發現,自己的能力不夠,無法與師父、與覺醒者對話……他無法欺騙。而且無論如何,你只是在欺騙自己。
另一位僧人問大梅禪師同樣的問題,大梅回答說:「西來無意。」
問題是一樣的。師父是不同的。答案顯然是不同,但這並不是真的。
大梅回答說:「西來無意。」
意義永遠是頭腦的一部分。沒有頭腦,就沒有意義,只有寂靜。有意義,有美麗,有舞蹈,有音樂,但沒有意義。有頭腦就有意義,沒有頭腦無念就是沒有意義。。佛陀的名字之一是如來。它有很多含義。其中一個值得記住。它的意思是「這樣來,這樣去」——就像微風一樣。你不會問:「風這樣來來了,又這樣去了是什麼意義?」你知道微風沒有頭腦無念,所以你不能問這個問題。
大梅回答說:「西來無意。」
但記住「無」這個詞,因為「無」會平衡意義和頭腦。正如等待會消除頭腦、憂慮和疑問,正如等待會讓你寂靜,所以「無」也會創造同樣的空無。不同的師父,不同的答案,但指向同一個空無。
鹽官齊安禪師聽到了這個問題後說:「一個棺材裏有兩個死人。」
這在任何地方都不會發生:兩個死人放在一個棺材裏。他這句話是說,你是將兩個死人放在一個棺材裏:你是將這個意義、巨大的美感、恩典,和菩提達摩放在一個棺材裏。但是菩提達摩畢竟是一個棺材,就像你是一個,就像我也是一個。存在只能是一個,不可能是有兩個。
鹽官齊安的意思有點難領悟,但他說:「不要將矛盾的東西放在一起。頭腦和意義?頭腦與意義有什麼相關?那菩提達摩來了又有什麼相關呢?」即使沒有達摩菩提達摩,禪也要開花了。這僅僅是巧合,菩提達摩被存在所用,帶來了資訊。
這讓我想起了愛因斯坦。有人問他:「如果你沒有發現相對論,你能告訴我們,我們要等多少年才能有人發現它嗎?」
愛因斯坦無疑是一個非常謙虛、真誠的人。他說:「不超過兩周。氣候已經好了。我只是一個載體。」
聽到這話的人們都不敢相信。相對論是如此的困難,以至於本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羅素寫了一本書:《相對論ABC》。當有人問他:「為什麼是ABC?為什麼不整件事到XYZ?」羅素說:「首先我得理解那麼多。我只理解ABC。」
全世界只有十二個人對愛因斯坦的發現有一定的瞭解。如果說在兩周內有人發現了它,這讓人們感到震驚。他們無法相信,他們想:「也許他是在開玩笑。也許他太謙虛了。」但這不是謙虛,而是單純的真實。
而這個理論是在一位元德國哲學家的筆記中發現的,他比愛因斯坦更早發現這個理論。但他是一個散淡的人,他沒有發表它。所以有人不是在兩周後才發現的,也許是兩個月前就發現了。但散淡的人就是散淡的人:它一直留在他的檔裏,他從來沒有發表過,這些檔是在他死後才被發現的。他才是真正的發現者。
一定有一種氣候。在某種特定的氣候下,春天到來了,萬紫千紅的花兒開始綻放,雨水的到來,烏雲密佈,遮住了整個天空……
大梅回答說:「西來無意。」意思是「無論如何都會來的。當時機成熟了:「存在可以提供一點繩索,但不會太多。」
玄沙師備聽了這話,然後說:「鹽官齊安真是個行家。」
我得提醒你鹽官齊安的回答:「一個棺材裏有兩個死人。」
玄沙師備聽了這話,然後說:「鹽官齊安真是個行家。」
他並沒有說鹽官齊安是覺醒的,只是說「鹽官齊安真是個行家。」他編造了這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並非來自他自己的體驗。
同樣的問題——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也被一個僧人帶到了石頭那——也被稱為「石頭希遷禪師」。
順便說一下,請注意:我們自己的石頭去了德國。他很快就會回來。也許德國比其他任何國家都有更多的石頭。我的一半弟子是德國人。兩年前德國議會通過了一項命令,我不能進入德國,這並非巧合。這些聰明的傢伙!他們知道一旦我在德國,德國就是我的了。最好不要冒險。兩年來他們一直謹慎行事。
但這並不重要。我的石頭繼續來這裏。PREMDA今天剛來,一切都結束了。只有像石頭這樣的人才能做到:它需要勇氣。德國議會非常懦弱,非常不德國,他們應該邀請我。我會給德國帶來因阿道夫·希特勒這樣的白癡而失去的尊嚴。
就連薩達爾也在笑。但讓石頭回來,薩達爾將不得不面對他。但他狀態很好。昨天,他面對……不僅是面對面,他還得從很遠的地方進來——他在外面——去見那個坐在曼妮莎後面的奇怪的哲學生物。他們還跳了一支很有默契的舞。
石頭錯失了與另一個石頭相遇的大好機會。而那個石頭已經消失了。僅僅是一次機會和一支舞蹈就夠了。這就是智慧。
「去問問外面的石柱子去!」石頭希遷禪師喊道。
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你最好到外面的站崗的位置上去問。當有機會見識一個覺醒者,你不應該提這樣愚蠢的問題。
菩提達摩就像一朵白雲。那些白雲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去旅行,經過邊界,沒有任何入境簽證,沒有護照。它們似乎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而菩提達摩只是一朵白雲,他不可能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他一定只是在享受晨間的漫步。「但如果你想問,就去問問外面的石柱子去。也許你能得到答案。」
僧人說:「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問大廳外面的柱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石頭希遷禪師說。
這種接受:「我也不知道」,是禪對世界最大的貢獻之一。做一個不知道的意識,並不是不值得尊重,事實上是意識,覺知,有意識的最高點。這是覺醒。
當洪州水潦向他的師父馬祖...你一次又一次地碰到馬祖。他有成千上萬的弟子,據說他使更多的人覺醒,包括佛陀。但他的方式很奇怪。
...提出達摩從西方來的意義是什麼這個問題時,馬祖當胸踢了過去,將他踢倒了。洪州水潦就猛然開悟了。他站起來,拍手大笑,說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百千個三昧和無數神秘的奧義,現在在我的一根頭髮尖上都能被深刻地如實知見它的真理實相了。」
他禮拜而退。
馬祖什麼也沒說,只是做了些什麼。當然,從外在看,他好像踢了問話者的胸膛。但這是一個來自外在的記錄描述。內在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馬祖沒有踢其他詢問者的胸膛。但是踢在這個僧人的胸口僅僅意味著:這個僧人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他只需要輕輕臨門一腳。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臨門一腳,踢他的胸口,將他踢倒,就夠了。他就明白了為什麼菩提達摩是從西方來的意義。只是為了擊倒你的自我,將你帶回到你的中心,藏在你的胸口後面……問話者的覺悟是如此偉大,他大聲笑著說:「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百千個三昧和無數神秘的奧義,現在在我的一根頭髮尖上都能被深刻地如實知見它的真理實相了。」
這幾乎就像一個成熟的芒果,一敲樹就會掉落下來。但未成熟的芒果是不會一敲就掉落下來的。只會進入那些一直在準備、時刻等待、敞開大門的人,才會有馬祖這樣的人進入。馬祖是很有慈悲心的,否則誰還會在乎將誰打倒,踢到胸口?這些方法尤其是禪的方法。世界上沒有任何傳統知道這些秘密方法。
但用文字書寫記錄的東西會損失很多。我想讓你體會一下。寫作和閱讀都無濟於事。學會等待無限。因為你是永恆的,所以不必著急匆忙。保持靜默,如果你找到了師父,如果你愛上了師父,那麼就沐浴于他的恩澤中吧。總有一天,那臨門一腳會到來的。
你一定見到過...鳥不得不將它們的孩子從巢裏趕出來。這是值得一看的,因為師徒之間也是如此。當蛋破了,小鳥出了窩,鳥媽媽就離開窩,在樹上飛來飛去,給小鳥一種感覺,一種「你也能做到的」感覺。但是可憐的小傢伙只是拍動翅膀,不敢飛出去,飛進茫茫的未知世界中。
鳥媽媽到其他樹上,給鳥兒一個挑戰,叫鳥兒「到我這裏來」——不是用你的語言。鳥兒慢慢地、慢慢地變得強狀,當鳥媽媽發現時機成熟時,就將鳥兒推出巢穴。起初,小鳥覺得自己嚇壞了——媽媽要殺了它,但很快它發現自己有了翅膀,它就到另一棵樹上叫回來。
一旦它飛了幾英尺,幾英里就不是問題了。有一些鳥類,例如天鵝,每年當喜馬拉雅山的湖面結冰時,每次飛行三千英里。它們必須飛到三千英里外的平原上。
這不僅適用於鳥類。一步就足以登天,如果你能飛一步,你就可以飛一千英里。很快這只鳥就會飛得越來越遠。有一天早晨,太陽升起,鳥兒也許會永遠消失,不會再回到巢裏了。
師父必須等待。那些歲月比我們現在的日子更美好,因為現在如果你打了人,你會發現自己被關進了警察局——無論你怎麼說:「我是師父。」無論你說多少。「他是我的弟子,我正努力讓他覺醒。」都無濟於事。你將不得不出庭受審。
我自己曾被關過六所監獄,被帶進過兩個法院。我可以看到:你們所謂的法官,絕對是不合格的。他們連靜心的ABC都不懂。他們可能知道所有的法律和章程,但他們並不瞭解自己。
在我不得不呆的這些監獄裏——這是一種奇怪的經歷體驗——囚犯似乎都是純真的。也許出於純真,他們犯了一些聰明人會避免的事情。但幾乎在每一個監獄裏,囚犯們都對我說:「我們非常快樂此時此地能在這個監獄裏,能和你在一起,僅僅一個晚上。我們只是在傳聞聽說過有像你這樣的人。但能和你在一起,我們做夢也沒想到。」
六個監獄裏只有一個獄警有點敏銳。他沒有將我關進真正的監獄,而是送進了醫院。我說:「我沒病。」
他說:「你沒病,但我不能將你關進監獄。一個試圖將別人從監獄裏解脫出來的人不應該被關進監獄。你在醫院裏休息吧。」
而護士長、護士和醫生都很驚訝,因為他以前每天至少來看我六次。因為他來看我,他的助手和其他工作人員也都開始來了。三天來,醫院成了我的道場。他們都忘了我是個囚犯。他們不應該問我與生命秘密有關的問題,因為在第三天,我不得不離開監獄去另一個監獄。政府覺得他的監獄被毀了,因為獄警還允許我召開世界新聞發佈會。連他的助手都說:「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史無前例的。」
他說:「我不在乎。我已經到了退休的時候了。最多,他們可以讓我提前退休。」
政府一定覺得在監獄裏開記者招待會很尷尬,所以馬上將我帶走了。但當我從監獄裏出來時,獄警對我說:「在我一生的服役生涯中,當一個囚犯被釋放時,我從未感到不快樂。但關於你,如果你永遠不從這個監獄裏放出來,我很喜歡。三天的時間裏,我們已經對你習以為常了,沒有了你,就會空虛。如果你想再有在監獄裏的體驗,請不要忘記我們!」他眼裏含著淚水。
我們的身體,我們的頭腦心識不過是監獄。我們是被囚禁的輝煌。如果你不停地前進,不停地前進,你就找不到自我,也找不到自由。因為存在就是自由。成為你自已就是成為上帝。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能說明這個事實了。
問題一
曼妮莎問:
親愛的OSHO,
昨晚是一場真正的存在主義對話:我身後的野獸,我前面的佛,我與這兩者一起共舞!
曼妮莎,你身後那個漂亮的人不是野獸。沒有野獸是野獸。他只是穿著野獸的外套。他只是我們可憐的維姆。記住,這不僅僅是關於維姆的。每當你來到真正的野獸面前,它們也都穿著野獸的外套。它們的內在和你的意識是一樣的。
你身後的大猩猩和你面前的佛一樣都是佛。在兩者之間,別忘了你也是佛。在這裏,只有一種意識品質:佛的意識。
但不要做布穀鳥。當你在市場上宣佈「我是佛」的時候,你就有麻煩了。你要保守這個秘密,要堅定不移,一刻也不要忘記,成佛是你的本性。否則你就不可能了。雖然維姆藏在大猩猩的外套後面,但維姆始終是維姆。
維姆的身體是另一套外衣,是由生物所賦予的。在這件由社會賦予的外衣背後,還有一層:心靈。而在這個心靈裏,就是你的聖殿,你的佛性。我們在這裏尋找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真實的存在。
維姆穿著大猩猩的衣服來真是太好了,因為每個人都穿著不同的衣服。裏面有同樣的味道,同樣的甜蜜,同樣的歌,同樣的笑聲。
海米·戈德伯格和他的兒子斯瓦米·德瓦·赫歇爾正在討論赫歇爾即將前往普那的行程。
海米說:「你知道的,兒子。在印度你會生病的。」
赫歇爾回答說:「我知道。在紐約走過第五大道時,我可能會被殺。」
海米敦促道:「好吧。至少想想你媽媽。她擔心生病了。」
「她總是擔心生病。」赫歇爾說。
海米說:「嗯。你要去見的這個人,他是猶太教徒嗎?」
赫歇爾答道:「天哪,不。他甚至在安息日工作。」
海米厭惡地回答道:「你知道,孩子,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你將一事無成。」
赫歇爾說:「哇,爸爸。你真的明白了。」
斯瓦米·德瓦·赫歇爾在普那只呆了一個周,就遇到了一位漂亮的馬子,邀請她出去吃飯。他們去嘉賓軒酒店享用義大利大餐、日本壽司和法國葡萄酒。甜點,他們選擇德國巧克力蛋糕和巴西咖啡結束。
當侍者將帳單遞給他們時,赫歇爾發現他將錢包落在住處裏了。於是他拿出一張OSHO的照片遞給服務員。
「這是什麼?」侍者問道。
赫歇爾答道:「這個。是我的禪宗大師卡!」
墨菲奶奶今年八十五歲。她很容易疲勞,沒有什麼胃口,有時精神也很混亂。於是,她的兒子帕迪叫來了醫生。他很快就到了,去到奶奶的房間,給她脫了衣服,讓她躺在床上,給她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半小時後,醫生下樓了。
他解釋說:「沒必要擔心。她除了年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會沒事的。」
帕迪松了一口氣,上樓去看她。
他問:「好吧,媽媽。你覺得醫生怎麼樣?」
奶奶笑著說:「所以,他是醫生,是嗎?我覺得他對牧師來說有點調皮。」
小厄尼對媽媽說:「媽媽,狗有備用零件嗎?」
他媽媽回答:「別傻了。狗怎麼會有備用零件呢?它們還活著。」
厄尼說:「好吧,那麼。為什麼爸爸告訴喬叔叔,當你下周去看望姨媽的時候,他會將隔壁那個婊子的給屁股擰下來?」
魯佩什,敲鼓。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安靜,閉上眼睛。
進入內在。
寂靜不動。
像石佛一樣不動。
魯佩什,敲鼓。
(鼓聲)
所有人都死了。讓身體自行呼吸,你要盡可能地深入自己的內在中。
這是一次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
這就是菩提達摩從西方來到中國的資訊。信息是:
是你,在你的內在中。
魯佩什,敲鼓。
(鼓聲)
盡可能完全恢復生命,活著,新鮮。
一些人可能還在他們的墳墓裏。
給他們一個特別的節拍……
(鼓聲)
很好。
至少它會讓鼓聲開悟。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現在可以慶祝了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