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堂譯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三日下午在佛陀禮堂
第三章:禪是如此活躍(就在OSHO的車來之前,一隻黑色的大猩猩走進大廳,坐在曼妮莎後面。)
親愛的OSHO,
百丈自己成為師父後,他問黃檗他是從哪里來的。
黃檗說:「在大雄山腳下采蘑菇。」
百丈問道:「你看見老虎了嗎?」
黃檗像只老虎一樣仰天長嘯。百丈舉起斧頭,好像要將他砍下來似的。黃檗打了百丈一巴掌。
百丈笑了起來,回到座位上。
他僧人說:「在大雄山腳下有一隻老虎,你們也一定要看到它。百丈本人就被親自咬了一口。」
又有一次,天在下雪,負責的僧人請百丈開示。
百丈說:「雪花飄落,顏色和圖案都自成圓滿。我為什麼要去法堂開示?」
古文對照(百丈一日問師。甚處來。 師雲。大雄山下采菌子來。 丈雲。還見大蟲麼。師作大蟲聲。丈拈斧作斫勢。師與丈一掌。丈吟吟而笑即歸。 上堂雲。大雄山下有一大蟲。汝等諸人也須好看。百丈老漢今日親遭一口。《古尊宿語錄》卷第二)
生命從來沒有像禪宗那樣帶著如此多的狂喜、喜悅和極樂。世界上常見的宗教,印度教或基督教,穆斯林或耆那教,都太嚴肅了。而他們的嚴肅性使他們被限制在文字、理論、哲學中。他們的嚴肅性不允許他們笑,唱歌,跳舞,快樂。他們破壞了整個人類,破壞了每一個已經出生的孩子的歡笑聲。
我們所謂的社會似乎在笑中有些東西是恐懼的。它恐懼,因為笑會暴露出它的虛偽。然後你會看到無處不在笑聲,因為你的虛偽是無處不在的,但社會迫使你對它麻木不仁。
現在看,就在曼妮莎旁邊,一隻大猩猩坐著。大猩猩先生,你能站起來嗎?
很好。
很快就會非常困難,如果老虎和大猩猩聽到你的聲音——它們一定會聽到,因為這裏是一個可以尊重它們的地方。
百丈自己成為師父後,他問黃檗他是從哪里來的。
黃檗說:「在大雄山腳下采蘑菇。」
百丈問道:「你看見老虎了嗎?」
黃檗像只老虎一樣仰天長嘯。百丈舉起斧頭,好像要將他砍下來似的。黃檗打了百丈一巴掌。
百丈笑了起來,回到座位上。
他僧人說:「在大雄山腳下有一隻老虎,你們也一定要看到它。百丈本人就被親自咬了一口。」
如此頑皮,如此純真,如此不嚴肅,如此有活力,這就是禪的方法。
老虎、獅子和鹿來參加這次聚會是非常好的。它們會出現的,因為這只大猩猩會傳播消息。大猩猩先生,請安靜,雖然這不是你的方式,也不是你的本性,但請不要開始閒聊這個道場。我們不想要老虎和獅子,因為我們沒有空間。等一下...一旦我們有了一個更大的空間,我們會得到的,然後你可以帶來所有的大猩猩——你必須有朋友,妻子,孩子。大猩猩不相信獨身,他不是天主教徒。
而有幾隻大猩猩在這裏與你共舞,將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今天你只能滿足於一隻。但當一隻大猩猩來了,第二隻就會緊隨其後。
就在離這裏幾英里的地方,有一個古老的湖泊,塔多巴(TADOBA),在森林深處。它的美麗在於那裏的鹿,成千上萬的鹿。你只需要在太陽下山的時候,在成千上萬的鹿來到湖邊飲水的時候。你就可以到那裏去。美麗的是,當天色變得越來越暗——你會感到困惑——他們的眼睛像蠟燭一樣閃閃發亮,好像成千上萬的蠟燭在湖邊排成一行。
我很希望每一個物種都能在這裏得到充分自由地體現,可惜空間不大,當大猩猩這樣的龐然大物開始出現的時候...它們是你們的祖先,要尊重他們。這不是我,而是查理斯·達爾文說的。
這個關於百丈的軼事,當他成為自己的師父...當一個人成為自己的師父,當一個人的自我消融時,當一個人的自我不在時,只是一個清淨的能量,一個空無,這個空無中什麼都沒有寫——沒有經文,沒有佈道...
在整個世界文學作品中,只有一本可以稱為宗教性的書。它屬於蘇菲的傳統,一千年來,它一直由師父傳給後人。第一位擁有它的師父賈拉魯丁·魯米,沒有任何其他蘇菲超越過他。他是唯一一個被稱為MEVLANA的人——MEVLANA的意思是師父中的師父。他有這本書,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到的。但他不會給任何人看,他不會將它拿出來。他將它藏在枕頭下,每當他去到任何地方,他都將這本書帶在身邊。門徒們問——他有幾百個門徒——「你為什麼不說說這本經典?」
他常說:「這經是不可能說的。你可以問任何事,但不要問這本經典,這是一本宗教經典中的經典。」
他們說:「如果這是一本宗教經典中的經典,那就應該給我們,這樣我們就能明白什麼是宗教經典中的經典。」
魯米說:「你只有在我死後才能得到它。等著吧。」
等到他老了,臨終時,他們非但沒有因為師父臨終而感到震驚,反而都更好奇:「只要他一死,我們就可以從他的枕頭底下將書拿出來。在他活著的時候,他是不會允許的。」
魯米死了。但沒有人為他費心,他們急忙拿出書,打開書,得到了比魯米死時更大的震驚:書是空白的。他們翻遍了每一頁——也許是某一頁會寫了些什麼東西——但從頭到尾——肯定有三百頁——都是空白的,裏面什麼也沒寫。魯米常對他們說:「這是一本宗教經典中的經典,也許這是唯一的宗教經典中的經典。」
百丈自己成為師父,就意味著像雪花一樣溶入寂靜的稀薄空氣中。
然而,你內心的某個空間仍然在悸動,那是你的真理,那是你的禪意。而從你的身體,從你的頭腦心念跳躍到那個內在的空間,那未被破壞,未被涉足,未被任何人所踐踏,你就已經實現了量子飛躍。這個量子飛躍讓你成為自己的師父。
百丈自己成為師父後,他問黃檗他是從哪里來的。
黃檗說:「在大雄山腳下采蘑菇。」
禪有一種特殊的語言。我一直堅持提醒你們不要將這些話當作平常的事情,它們屬於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意識。
當百丈問:「你從哪里來?」他是在問:「你有開始嗎?」如果你有一個開始,那麼你就會有一個結束,它們是一起的。他問黃檗的不是他來自哪里,而是他所處的空間。
百丈問道:「你看見老虎了嗎?」
黃檗像只老虎一樣仰天長嘯。
我不知道這只大猩猩能不能仰天長嘯。
(大猩猩大聲尖叫。)
別讓曼妮莎害怕!做一個紳士!這是一個關於大猩猩文化尊嚴和尊重的問題。不管怎樣,大家都很快樂你能來。我希望你最後也跳支舞。所以準備好了。
黃檗像只老虎一樣仰天長嘯。百丈舉起斧頭,好像要將他砍下來似的。黃檗打了百丈一巴掌。
這是一個奇怪的對話,但雙方都如實知見印證了對方,他們都成為了自已的主人。
百丈笑了起來,回到座位上。
他僧人說:「在大雄山腳下有一隻老虎,你們也一定要看到它。百丈本人就被親自咬了一口。」
他告訴他的弟子,黃檗自己也成了師父:他已經發出了獅子的吼聲。
又有一次,天在下雪,負責的僧人請百丈開示。
百丈說:「雪花飄落,顏色和圖案都自成圓滿。我為什麼要去法堂開示?」
飄落的雪,它的聲音,它的舞蹈,它帶來的那份寂靜,它帶來的那份涼爽...開示依然還在繼續進行中!
雖然這些雪花一句話也沒說,但卻已經在表法了。我到座位上去給你講道開示有什麼必要?如果你有眼睛,有耳朵,如果你的感官是保持開放的,從每個角落,從各個方向,法界的一切會來流經你。你只要靜下心來,去感受它,去觸及它,去品嘗它。當然,這不是一個詞:它是一種完全活生生的、舞動著的寂靜。
當黃檗打了百丈一巴掌的時候,你看到反應了嗎?如果有人打你一巴掌,你會不會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如果你足夠強壯,你會還給他一記很好的耳光作為回報。如果你是弱者,你就會掉頭逃跑。
一位基督教傳教士正在傳教。他的全部教學內容包括幾件事,其中耶穌的這句名言一直存在。「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
他多年來一直在佈道,講得很清楚。但有一天,一個人站起來打了傳教士一巴掌。傳教士第一次遇到麻煩。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人?」但根據他自己的教導,他必須始終如一。於是,他給了他另一個臉頰,以為他會仁慈以待,但這個人想試探一下傳教士,看看他是在宣揚自己的真理,還是只是借來的東西。他第二巴掌就打得更狠了。
現在故事完全顛倒了。傳教士跳到那人身上,開始毆打他。那人說:「你在做什麼?你忘了你的佈道了嗎?」
他說:「耶穌只說過一次轉過臉頰。現在忘了吧,來吧,一對一單挑吧!讓耶穌見鬼去吧!你已經打了我兩個耳光。我要殺了你。那只是講道,你不必去付諸實踐,這只是一個美麗的陳述。」
天在下雪,負責的僧人請百丈開示。
首先,禪沒有任何佈道開示,也沒有任何戒律、紀律或規則。它是一種獨特的生命方式,以便你也能觸及到存在本身的神聖性。
猶太教徒有十誡。也許你知道為什麼有十條。當時四千年前,人們習慣用手指頭來計數的。十是最終的數字,然後是重複,對於十一、十二,你就是重複另一組十。你可以不斷重複多少組十,但你不能超過十。十是最基本的,因為人類是靠數手指頭來學習算術的。
這個故事是說,上帝創造了世界,到處問巴比倫人,埃及人,阿拉伯人一個問題:「你想要誡命嗎?」
他們都問:「誡命是什麼?當然,首先我們要知道那是什麼。在不明不白中,我們是不會接受任何東西的。」
當祂說:「簡單!永遠,永遠不要看別的女人。避免各種腐敗。」
巴比倫人說:「那我們還能做什麼呢?生命的全部樂趣都將消失。將你的說教留給自己吧。」
埃及人不問:「誡命是什麼?」他們只是簡單地說:「去吧,去找別人吧。我們為什麼要聽任何訓誡或戒律呢?我們自己就足夠了。」
上帝很悲傷,祂創造了這些人,但他們卻連一個佈道,一個誡命都不願意接受。
最後祂問摩西說:「你願意受誡命嗎?上帝完全忘記了猶太教徒的反應與其他人不同。摩西沒有問:「誡命是什麼?」
摩西問:「多少錢?」
上帝說:「絕對免費!」
摩西說:「那為什麼不要呢?我要十個!」
可憐的猶太教徒從此背負著十誡,基督徒借用了那十誡,穆罕默德借用了那十誡...人似乎有某種忠告的需要,對他說,除非有人忠告你,否則你將迷失方向。所以他總是在尋求忠告,卻不知道一個簡單的事實,在這個世界上,忠告是唯一被給予的東西,永遠不會被接受的。你不能通過詢問智者而變得有智慧。唯一的方法就是仔細聆聽存在的心跳。
可憐的波蘭教皇繼續親吻世界各地的機場地面。我建議他不要親吻,請聽我說。將你的耳朵貼放在機場地面,這樣也許你可能會聽到些什麼,但為什麼要品嘗呢?當然各地的味道都不一樣。在印度,他第一次嘗到了印度教的味道,他嘗到了牛糞。愚蠢的行為!但人們認為他很謙虛。
這不是真的。就在幾天前,我的秘書告訴我他在巴西。這個國家百分之八十是天主教徒,但那都只是一種形式。
在希臘,我問我的新門徒弟子:「希臘東正教有多少人?」
他們說:「幾乎每個人都是,百分之九十二。」
我問:「有多少人去教堂?」
他們說:「只有百分之四。」
我說:「這百分之四的人是生是死?這百分之四的人是誰?」
他們說:「多半是老女人,她們無所事事,世人都想擺脫她們。」
只有牧師才會關注她們,因為他因此而獲得薪水,那些是他的聽眾。他並不關心她們是否聽到或能否聽懂,這些並不重要。他說教,這只是一種職業。
但在這些職業中,你找不到真相。你必須更接近大自然,而不是靠觸摸機場,親吻機場而得到真相。我從未在任何經文中讀到親吻機場地面是一種宗教責任。而這位元波蘭教皇認為這樣做可以顯示他的謙卑。
我的秘書阿南多帶來消息說,波蘭人對巴西非常感興趣,但很少有人來機場接他。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天主教徒的巴西,卻很少有人來接待他。他非常憤怒。他問巴西總理:「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只有這麼少的人前來?」
這不是謙卑...他浪費了這麼多錢。每次環球旅行——一年中他有三四次到不同國家的巡演——每次巡演都要浪費八百萬美元,因為要帶人去迎接他。每個人都將它當做一門生意。「除非你給一張十美元的鈔票...」因為這個傢伙,梵蒂岡第一次負債累累,在他之前,梵蒂岡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宗教。但是每年要浪費三千萬美金,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教皇在親吻大地。
這似乎是一個全新的方式直接與上帝聯繫。當我說「保持接觸」的時候,我不是說開始親吻地球。我的意思是對宇宙的一切變得更加敏銳。
打開你所有的門,放下你所有的恐懼和偏執,讓存在就像微風在你身上翩翩起舞,在你身上歡笑...你就會知道什麼是不可言說的。
問題一
曼妮莎問:
親愛的OSHO,
你的聲音就像一條貫穿話語的生命線,引領我們進入胡言亂語的瘋狂狀態,然後又將我們帶回來,帶我們進入寂靜狀態,在我們的死亡中,並且召喚我們回到復活和慶祝。
我聽人說過,師父在某個時候會離開弟子,最終一個人必須自己單獨前行。但你似乎在與我們一起進入如此親密的境界,與我們緊密同行,我越來越感覺到,你不是要離開我,而是要遇見我。
曼妮莎,你說得對。你可以離開我,但我會像影子一樣跟著你。
無論你去向哪里,我都會縈繞你的心。
我會在你的夢裏出現。
我會在不同的地方遇見你。
無論五個門徒弟子在哪里一起靜心,第六個...我會出席的。這是一個承諾。
(佛陀禮堂外傳來陣陣笑聲。)
這一定是薩達爾。會談後,薩達爾·古魯達亞拉·辛格,你要去見坐在曼妮莎後面的大猩猩。事實上他應該坐在你後面!不要激怒他,他會很危險的。
但薩達爾卻忍不住...他全心全意地笑了起來,也不去管是不是該笑。
現在,為了薩達爾·古魯達亞拉·辛格和我們的客人,大猩猩,如果他能理解...如果它不能理解,至少他能理解你的笑聲。
臭名昭著的海盜「無畏船長」正站在他的船「十二金剛」號的甲板上——這就是這艘船的名字。當瞭望員叫道:「前方有義大利商船!」「無畏船長」叫來他的船艙小弟,說:「將我的紅大衣拿來,我們要上戰場了。」很快,義大利船就被打垮了,當晚,有一場義大利面和大蒜的盛宴。
第二天,無畏船長聽到瞭望員喊道:「前面有三艘德國商船!「無畏船長」叫來他的船艙小弟,說:「將我的紅大衣給我。」他喊道:「我們要開戰了。」
很快,德國船隻就被俘虜了,當天晚上,在一場啤酒和香腸的盛宴上,船艙小弟:「對不起,無畏船長,為什麼你以前總是要穿上你的紅大衣才開戰?」
無畏船長喊道:「那麼萬一我受傷了。那樣我的人就看不到血了,就不會失望或者喪失鬥志了。」
第二天,瞭望員喊道:「前面有一隊英國軍艦。」
無畏船長轉過身來,低聲說:「快將我的棕色褲子拿來。」
西德尼和莎蒂發生了愛人之間的爭吵,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見面了。
莎蒂悶悶不樂地坐著,當電話鈴響時,她凝視窗外。是西德尼打來的。
「我是西德尼。我今晚要去你家。」他說。
「哦,不,你不可以!」莎蒂厲聲說。
「我要將你扔在床上。」西德尼宣佈。
「哦,不,你不可以!」莎蒂說。
西德尼說:「我要撕掉你的衣服。和你發生性行為!」
「哦,不,你不可以!」莎蒂說。
西德尼說:「而且。我甚至不打算戴避孕套!」
「哦,是,可以。」莎蒂說。
有一天下午下著雨,這個口技表演者維吉爾,走進一家酒吧。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一隻流浪狗從他身邊走過,幾乎將他撞倒,然後它走到酒吧附近坐下。
維吉爾坐在狗旁邊的酒吧凳子上,點了一杯飲料。當他被招待時,維吉爾看了看這只狗,然後問酒保是否有興趣花五百美元買一隻會說話的狗。
酒保聽了哈哈大笑,但狗卻說:「先生,請你買下我吧。這個人對我太刻薄了,他不照顧我,從來不給我吃的!」
酒保很震驚。「你是說你想給他五百美元嗎?你為什麼要賣掉它?」
「我討厭騙子。」維吉爾喝了一口酒,回答道。
酒保遞過五百美元,維吉爾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再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他對狗說。
狗抬起頭來說:「忘恩負義,是嗎?好吧,就沖這一點,我再也不說話了!」
魯佩什,敲鼓...
(鼓聲)
(亂語)
魯佩什...
(鼓聲)
安靜,閉上眼睛,將你整個人都收進去。這是一次從心念到無念的量子飛躍。這個空無就是你,這一刻是你唯一的時間。
在「這裏」和「現在」這兩個字,整個宗教是完整全然的。
魯佩什,將鼓敲起來...
(鼓聲)
你死了。
徹底死去。
我不是要你刻意停止呼吸,你的身體可以不斷自行呼吸。你要進入內在,越進越深!
魯佩什,最後一通鼓...
(鼓聲)
每個人都要復活。
這是復活!
一個特別的節拍為客人大猩猩。
(鼓聲)
不,魯佩什!大猩猩不能理解,做它能理解的!
(鼓聲)
(魯佩什敲出了一個很好的鼓點,大猩猩高興地叫了起來。)
好吧,曼妮莎?」
「是的,OSHO。」
「我們現在可以慶祝了嗎?」
「是的!」
(在YAA HOO狂喜慶祝之後,大猩猩開始和曼妮莎跳舞,過了一會兒,薩達爾從外面過來,加入了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