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10-45 马祖,以及关于阿南朵和玛尼夏嫉妒的大事情

 

  1988年9月中旬,奥修谈论了马祖禅师,他设计了极端的手段来让他的弟子成道。在这一系列,奥修使用自己的方法引出对嫉妒的觉知。这件事是一匹用于玩具神博物馆的马引起的。

  马祖反叛了在菩提达摩之后成长起来的传统主义。他引进了全新的观念、新的设计——棒喝。没有人听说过,要让一个人觉醒,你只要在恰当的时候大喝一声就行了。这是对人类意识的一个伟大贡献,棒喝也可以是一种奖励……

  马祖甚至走得更远:没有人听说过棒喝和打人。他的努力非常新奇——如果师父在正确的时候给你一棒,或者在恰当的时候对你大喝一声,那成道就是可能的;他的吼声把你的意识带到了你本性中最深的中心。静心要一步步地做,而在某种情境下,师父出乎意料地大喝一声,当弟子在问某个问题,师父就跳起来大喝一声,或者打他,把他扔出门外,或者跳到他身上……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些方法。这完全就是马祖非常有创意的天赋,他让许多人成道了。

  有时候这看上去非常滑稽:他把一个人从二楼扔出了窗户,而这个人是来问关于如何静心的。马祖不只把他扔出去,他还跟着跳下去,跳到他身上,坐在他的胸口上,他说:「明白了吗?」

  这个可怜的家伙说:「明白了」——因为如果你说不明白,他也许会打你或者做些别的什么。这就够了——他的身体骨折了,而马祖却坐在他的胸口上,说:「明白了吗?」

  事实上他也明白了,因为这太突然了,完全出乎意料——他永远无法想象这一点。他听说过马祖打人,马祖对人大喝,但他从来没听说过马祖把人从二楼扔下去。他已经多处骨折……而马祖还跳到他身上,坐在他的胸口上。在那个片刻,他完全被惊呆了,他的头脑停止了运转——而那就是整件事的目的。因为他的头脑停止运转了,所以马祖坐在他的胸口上,看进他的双眼——有一种巨大的宁静,有出自于静心同样的喜乐。多么奇特的方式!isan04

  

  在我谈论马祖和他的话语之前,我必须为 阿维巴瓦(Avirbhava)的神博物馆的另一位神揭幕。这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神。在阿维巴瓦把它带到你们面前之前,我会告诉你们关于这个神的事情。

  这位神的名字叫马。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在世界各地受到膜拜。即使是今天,有的地方也还在把马作为神来膜拜……

  我让这些动物神进入这个营地,这是为了让你们觉知到你们的前世。它并没有完全过去,它还隐藏在你们的头脑里……

  瓦腊纳西,在整个世界上……

  (此时人群中掀起一阵笑声,有一匹白马从左边的矮墙进入了礼堂,它飞奔了一圈,然后从右边的门出去了。)

  所以阿维巴瓦,你可以回来了,你的马已经介绍了。回到你的座位去。

  (观众热烈鼓掌)

  现在是玛尼夏读关于马祖和他的工作……matzu08

  

  第二天晚上玛尼夏无法来参加演讲。阿南朵代替她读经文和对奥修的提问,包括一个玛尼夏的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给玛尼夏制造了偏头痛,所以阿南朵不得不代替她。她说:

  对我来说,昨晚发生的情况是一个非常生动的说明,你是一个多么活生生的禅师和道者。

  当那匹马快速走进佛堂,任何人处于你的位置都会分心,因为他们无法看出人们大笑的原因。而你只是停止演讲,让事情自己发展。在那些片刻,你看起来是那么的敞开、天真和未知……

  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我只是想找一个借口,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一个问题——给可怜的玛尼夏制造了偏头痛。她一定感觉到了,她怎么会念给我听呢?不过她完全是正确的,她不需要担心把她问的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记录下来。

  在玛尼夏里面,我发现有一个比罗摩克里虚那的味味克阿南达更好的记录者,她甚至比苏格拉底的柏拉图都要好。她把一切都完美地记录下来,所以她才会害羞——那不是偏头痛。明天她会再次到场。

  不要害怕,你们可以问我任何事情。你们可以记录任何事件。我享受昨晚的插曲。我没有恼怒,我非常享受它,因为它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现象。我想也许卡尔基(Kalki)、那匹白马会来;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临近了——只有12年了。到这个世纪末,卡尔基就会来临。所以我想如果他到这里来,那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时刻,而且在这里他将不需要进行任何审判,因为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不过他来得早了一点,因他的里面有伟大的阿维巴瓦,还有阿维巴瓦的伙伴阿南朵,你自然不可能在马里面呆很久。一个人肯定会感到窒息。所以他们来得早了一点。是阿南朵把 阿维巴瓦拉回去:「还不是时候!」——不过阿维巴瓦跳进来了。

  如果这匹马一分为二,那将会是一个伟大的意外。这将完全违反那个传统,有人一定会找我打官司,说他们的宗教感情受伤了——卡尔基被摔成了两段。

  不过他们两个都做得很好……

  玛尼夏,你的记录是完美的。下一次你再觉得头痛,还是要来。当人们做两分钟乱语的时候,把你的偏头痛扔出去——有人会抓住它!只要把它扔到远处。每个人都用双重的方法在尝试:他把自己的东西扔出去,另外挥动双手保护自己,因为其它人也在扔各种各样的垃圾。一个必须保护自己——只是交换你们的垃圾是不会有帮助的。matzu09

  

  第二天晚上,玛尼夏回来了,不过阿南朵又不能到场了

  不管阿南朵愿不愿意,这本书是献给她的。她这两天的行为非常无意识。

  首先,我一直担心玛尼夏会没有假期,不管有没有偏头痛,因为如果她缺席一个晚上——我知道她偏头痛的这个毛病有许多年了——其它人就必须接替她的位置。不过连替代她一天都是危险的。它的滋味会让一个人开始想:「为什么我不继续下去呢?」这就好像让你当了一天的国王。不过,要让你当一辈子就不容易了。

  所以,首先她发作了,因为我仍然称呼玛尼夏,阿南朵代行(care of Anando)。我可以看到她的脸色,我可以看到她的反应。她不喜欢这样,她希望被直接称呼。不过我知道最好是用「代行」,因为明天她就会离开了。

  维玛也有过同样的麻烦。有几天,他坐着都是泪汪汪的。他已经尝到了向我提问的喜悦,然后他又必须让出那个位置,他的王国被夺走了。现在他又回到了他的右脑。我不想再打扰他。所以我才叫阿南朵来。

  我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我试图找出某些需要被揭示给一个人的秘密。阿南朵也许没有觉察到,她从来不对任何对她友好的人友好。她变得有坏脾气。这是她从小时候就带着的错误的教养。其次:她从来都不高兴接受任何事情。因为这需要勇气。也许你们没有觉察到。一个人喜欢给予,因为通过给予你高人一等,不过一个人还得学会接受。至少当你坐在师父脚下的时候,你必须学会接受。你处于接受的一边,而没有处于给予的一边,这会伤到自我。

  我想看看她要怎么接受这一点。她错过了那个要点。首先她对玛尼夏的问题不爽,因为她以为玛尼夏在问题中影射,说那匹马来早了一点,打扰了我的演讲。因为她是那匹马的一半,她以为玛尼夏是要在大家面前再次提出这个问题,而其实玛尼夏并没有提出问题。

  玛尼夏问的是别的事情。她想询问我对这个意外事件的反应是什么。所以阿维巴瓦并没有受打扰。那匹马大部分都是她;阿南朵只是在后半部分。 阿维巴瓦确实更加警觉和有意识,她看得出这个问题和来早了并没有关系。事实上,来早一点非常好:除了我之外,它让每个人都吃了一惊。不过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有什么会让我吃惊……

  阿南朵并不是真的被这一点所打扰,那是非常表面的东西。她被打扰是因为我称玛尼夏为更好的记录者,称她比罗摩克里希那的味味克阿南达,比苏格拉底的柏拉图都要好。她感到受伤,因为她做了很多工作。她在所有的新书及其出版发行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她负责这个社区里面所有的出版发行机构。她当然认为玛尼夏受到了称赞——有一种微妙的嫉妒,还有女性的头脑……我希望把它们暴露出来。

  第二天,当我说要把这个新的系列献给她,阿南朵就更受不了了——以至于她发烧了,这完全是心理上的,是情绪化的。她坐在这里的时候,一点问题也没有,等她回到房间,她就宣称她得到重感冒。马上,因为那是她来见我的时间——我吃晚餐的时候,她就来见我——而她没有来。她其实是想逃避我,因为我看到了某些她隐藏的事情。她不仅没来见我,她甚至没有去老子屋和克 里虚那屋,她借口说自己得了感冒。她打电话给尼日瓦诺,说她在怀疑,把这个新的系列献给她,「奥修在试图讹诈我。」

  从这里你们就可以看出马祖和怀海的弟子的不同。虽然他们被当头棒喝,他们仍然鞠躬,触摸师父的脚。所以这个世界的意识已经改变了许多。人已经堕落得很低。我为什么要讹诈呢?不过只是愤怒,只是「代行」的愤怒,那种愤怒几乎变得歇斯底里。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她一再地打电话问尼日瓦诺:「对于我,奥修都说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等着玛尼夏问这个问题。我不能食言……

  这本书会献给阿南朵,要带着这句话:「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会献出更多的书。我希望把书都献给你们。

  如果时间和存在允许,每一个佛都会有一本有他的名字的书,作为来自于师父的敬意与爱意。hyaku01

  

  两天后,奥修说:

  我必须搞定这件关于阿南朵的大事。我称之为大事,因为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佛。你们也许知道这一点,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一点,不过在我的愿景里,我可以觉察到你们的圆满。我希望和期望有一天,你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你们的佛性,因为那是解决头脑麻烦的唯一方法……

  阿南朵写到:

  亲爱的奥修,

  我很抱歉。我一定一直都是一个最顽固和愚蠢的门徒。在我这么做之后,我甚至都不确定我是否还可以被称为门徒。

  我感到可怕,我逼你用力地敲打我,不过我看到我一层层的虚荣和对爱愚蠢的独立防卫是那么的古老和厚重,我需要被下猛药。

  我还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我受伤,除了那个男孩。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真理是那么不受欢迎。

  不过虽然我表现得很差,但是你,用你的爱又创造了一个奇迹。我感觉没有病了,我非常感激。

  感谢似乎是非常不够的,不过我要从我存在的深处说:我用感激的泪水给你洗脚。

  阿南朵,你做得很好。它是你里面的某些困扰,不过你已经在这次危机中放下了。这次危机是痛苦的——每一个危机都是——不过这点危机给你带来了一种新的途径,新的态度和新的存在。这个危机给你的生命带来了一个新的黎明。

  人们根本不明白,他们害怕爱。人们以为他们很有爱心,不过他们的无意识非害怕爱。爱意味着消融,对头脑来说,这就好像你失去了你的独立性,失去了你的个体性。

  在普通的爱情里面,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真实的。这就是爱人之间的整个抗争,永无休止的争斗。他们并不是为了某件事情争斗——他们可以为任何 借口争斗。他们的争斗是要保持个体性。这股爱的洪流在他们里面制造出极大的恐惧。

  不过对于普通的爱情就是这样。那么在门徒和师父之间的伟大的爱恋要怎么说呢?它汹涌澎湃,不过区别就在于这股波涛不会带走你的独立性。事实上,现在你没有独立性,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观念。你不知道自由,你也不知道独立。

  有了师父爱的浪潮,你里面所有的奴役都会沉没。你会出来,更清新,更独立,更有个体性,而同时又更感恩,更平和,更优雅。

  这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阿南朵,你已经回家了。你有一点误入歧途,不过和我在一起,要误入歧途非常困难。你想要多少绳子,我就给你多少绳子——我把所有的绳子都给你——然后你就扛着所有的绳子回来。

  你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的门徒。你所说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那是你的心。

  永远要记住,当我敲打某个人,我会更重地敲我自己。我可以明白你的病好了,因为我的痛苦也消失了,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感激。不仅我因为你的行为感到痛苦,大家都在难过。

  我希望阿南朵对这里所有的佛鞠躬——他们都在难过,因为这些日子你处于深深的痛苦之中。你在和它抗争,你胜利了。

  感激我是不够的,你必须感激所有的佛,他们在这里一起工作,探寻失落的宝藏,失落的辉煌。这不是一个诸佛的组织——佛没有组织——这只是一种兄弟姐妹在深爱中的联合。他们都朝着自己和宇宙同样存在的中心前进。

  阿南朵,到前面来,向大家鞠躬。给未来记录下这一幕。

  (阿南朵走到大家面前,站在每个人的前面行合十礼。奥修告诉她鞠躬。她鞠躬了,在她回到她的座位之前,每个人都鞠躬回礼。)hyaku03

  

  我的心是空的。你们变得越空,你们就可以和我越亲密。成为一颗空无的心,你们就可以和我变得亲密。然后你们就会落入同样的和谐,同样的舞蹈,同样的音乐。这种亲密不是我们过去谈论的亲密。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亲密,它有品质上的不同。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许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我,不过你仍然可以和我亲密,因为我带给亲密一个全新的层面。如果你的心是空的,突然你就会与我同步。而这种亲密不会制造出任何嫉妒。

  所有过去的亲密都制造出嫉妒,甚至在师父的团体里。如果有三个人和师父亲密,你们以为其它人不会被冒犯吗?你们以为其它人不会嫉妒吗?每个人都希望有特殊的亲密关系。用过去的方式,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按照我对亲密的定义,它可以让整个宇宙都和我亲密,而不在任何人身上制造出嫉妒。

  你可以和我亲密,因为这不取决于我,这取决于你。你倾空你的心,在那个空的心里面,你就会变成我的密友。你也许在另一个星球上,那并没有关系。在亲密的这个层面上,那是没有限制的。

  每个人都可以和我特别的亲近。matzu05

  

  两周以后,在回答玛尼夏关于一则禅宗公案的提问里,奥修提及了同样关于嫉妒的问题

  不管南泉要求赵州的「特殊待遇」是什么意思,很明显这并不是说让赵州进入老子屋,每天和师父进行私人聊天。相反,赵州首先的工作是在佛陀左巴餐厅,在火炉边辛勤地劳动。这是在教导我们什么呢?

  玛尼夏,首先你的问题既不是出自于头脑,也不是出自无念,而是出自于偏头痛。我应该好好地揍你一顿,不过我不打人。我的代言人、石头尼斯可瑞雅,他在德国会打人。我听说过他打人,他打陌生人,坐在他们的胸口上,问:「明白了吗?」很明显,要摆脱这个家伙,你不得不说:「明白了!不过它是什么呢?」尼斯可瑞雅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散布讯息。」幸好他不在这里,不然他会好好地揍你一顿。

  「特殊待遇」并不意味着特别的工作。「特殊待遇」意味着:注意这个人,他快要开花了。不要在任何方面疏忽他,因为有成千上万个和尚……你给他什么工作去做,这并不是重点。不过要关心:对他说这是宝贵的时间,他快成熟了。他随时都会突然爆发,进入成道。他已经有了成道的一瞥……

  所以南泉让主持给赵州特殊待遇,那并不是说给他特别的优待。那并不是说不要让他工作,要把他看得高人一等。随便给他什么工作——这就是寺院住持的作用——不过盯着他,不要把他忘了。你必须照顾成千上万的人。不过要留意他,因为这个人就要成道了。他很快就会成佛。

  所以玛尼夏,问题并不在于特殊待遇意味着「进入老子屋,每天和师父进行私人聊天」。如果你有觉知到你在问什么……你看到你的嫉妒了吗?你看到你的女人性了吗?你怎么知道来见我的人是来闲聊的?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他们需要指导,叫他们来是因为他们的工作。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有来和我聊天的权利。我要聊什么呢?

  他们有他们的工作,就像你有你的工作一样。别的人嫉妒你。你也在老子屋里面,你也有特殊的工作,你收集和整理我的谈话。当我们都离去了,玛尼夏的收集工作将会被永远铭记。不过要摆脱我们的嫉妒非常困难……

  第一个社区因为女人的嫉妒被摧毁了。她们不停地争斗。第二个社区也因为女人的嫉妒被摧毁了。这是第三个社区——也是最后一个,因为我已经厌倦了。有时候我想也许佛陀是对的,有20年他都不让女人进入他的社区。但我不赞同他:我是第一个让男女平等的人,让他们都有机会成道。不过我已经两次引火烧身了,一直都是因为女人的嫉妒。

  不过,我是一个倔强的人。在两个社区之后,许多努力被浪费了,我又开始了第三个社区,而且我并没有制造任何区别——它还是由女人来运作。我希望这个社区的女人不要表现得像女人一样。不过小小的嫉妒……现在,有人必须给我送餐——不可能整个社区都那样做。有人必须清扫我的房间,清洗我的浴室——那里不需要整个社区;不然将会出现相反的结果!

  我叫阿南朵在我每天吃早餐和晚餐的时候来,我是要给他一些指导,以便事情不会出错。事情很容易出错……因为阿南朵在三个社区都呆过,他的专业是法律,她非常清楚为什么那两个社区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投入了那么多的钱,还是被摧毁了。她有非常清晰的概念。而且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去做了。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一次:「我忘记了。」她会立刻记录下来,然后第二天来报告情况。不然的话,事情很容易出错……

  我什么地方也不去。我不知道我的秘书办公室在哪里,我的会长办公室在哪里,社区负责人的办公在哪里。我只知道三个地方:我的卧室,我的浴室,还有佛堂。如果任何人问我关于这个社区的任何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必须有人告诉我——需要某个有广泛洞察力的人。所以只有阿南朵来,而她来只是因为我叫她来。就在我吃饭的时候,她给我信息,关于出版,我的书,有多少书出版了,有多少书正准备出版……我们要怎么在世界各地举办展示会,我们要怎么找出版商。只有5到10分钟——她非常严谨,她不喜欢闲聊。

  现在,玛尼夏的问题充满了嫉妒。不仅我这样说;尼日瓦诺把经文和问题带来给我看——她想要改动它。我说:「不要改动,就让它这个样子。」,因为在社区里面生活,我们应该无所畏惧地暴露自己。爱不知道恐惧。如果有什么东西在你的头脑里升起,你就应该说出来。

  记住一件事:每个人都在做他的工作。没有人控制别人。是的,大家都允许建议、帮助,不过建议和帮助并不意味着你就成了傀儡。在这里,没有人是傀儡。这里是完全独立的个人的聚合。

  不过正是因为这是独立的个人的聚合,那就必须有更多的责任,更多的觉知,更多的记住。在外面的世界,你们学会了嫉妒,学会了控制,学会了顽固。你们学会了:「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不管它是对的还是错的都没有关系。」在外面的世界,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里已经乱成一团了,你不可能让它更糟。不过,至少在这个社区里面,不要把外面的世界的它的趋势带进来。

  我们在进行一个伟大的实验,那就是独立的个人可以生活在一起而没有任何奴役。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做的工作并没有关系。他也许在编辑,他也许在打扫,他也许在做饭,这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应该带着觉知做饭,就好像一个佛在做饭一样。而且你是在给其它的佛做饭。你必须带着极大的觉知和爱去做饭。这不是一种职责,这是你对这个社区的贡献和分享。它和任何其它人的工作一样有价值。如果你是打扫卧室的,你会得到与这个社区的会长与秘书同样的尊重。完全不存在嫉妒的问题,因为没有人比别人更优越。joshu02

  

  第二天晚上:

  玛尼夏问了一个问题:

  亲爱的奥修,

  如果一个人被敲打,他只会觉得受伤吗?

  玛尼夏,师父的敲打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救人。弟子会带着无比的感激接受这个敲打,而不是带着愤怒。除非一个敲打被带着感激接受,否则它就起不了治疗的作用。你全身都是伤口,它们都需要暴露在阳光底下,在天空下敞开。除非你让自己彻底暴露,你就无法治愈这些伤口。在这个世界上,一般的做法是隐藏这些伤口,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它们——把它们越来越深地埋藏进无意识里面,这样连你都把它们给忘了。不过要在意识上下工夫,把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干净是绝对必要的。这些伤口必须被带到明处。

  你问:「如果一个人被敲打,他只会觉得受伤吗?」不,玛尼夏。如果它让你受伤,你就错过了。如果它没有让你受伤,而是制造出一种感激、一种爱,那它就会治疗你。

  「昨天晚上我没有感到受伤。」

  你是个古老的罪人,玛尼夏。你和这个怪人已经呆得够久了……你说:

  「我看到你说的话是真实的,但我并不讨厌自己或者停止去爱你。我错过了吗?」

  不,玛尼夏,幸好,你没有错过。joshu03

  

  我每个晚上都骚扰你们;不管你们是不是想成佛,我都打算让你们成佛。matzu05

 (翻译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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