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宗教上的敌对

 

  奥修讲述了世界各地的「宗教」人士对他的反应,并揭露了传统的宗教。

  一个新桑雅生刚刚写信给我说:「我在这里感觉非常好,但是当我走出去,有基督徒传给我关于基督教、耶稣的小册子。他们告诉我你是一个反对基督的人。那么我该怎么办?」

  这是自然的。基督徒们感到害怕了,因为有非常多的基督徒在走向我。害怕是自然的,他们有既得利益。印度教徒们害怕了,耆那教徒们害怕了;他们的害怕是可以理解的。把任何人从任何他隶属的组织带走都是冒犯那个组织的,因为他们的人数减少了。人数意味着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属于你的组织的人越多,你越有力量。在宗教的名义下,很多权力政治在发生。

  所以他们会告诉你我是反对基督的人。他们在告诉耶稣的追随者说耶稣是反对摩西的,他们在告诉佛陀的追随者说佛陀是反对吠陀经的。那成为了一个陈旧的故事,这不是什么新东西。

  一个英国的主教写信给我的一个桑雅生,他也是一个牧师--他是剑桥大学的牧师。主教写信给他说:「我们听说你也和这个危险的人有关,对于一个基督教牧师来说这是不对的。请解释。」我们的桑雅生--他的名字是 琴马亚(Chinmaya)--写了一封美丽的信给主教说:「听了这个人的话,我变得确信耶稣是真实的。接近这个人,我第一次变得意识到耶稣不是一个神话。」现在,从一个剑桥大学的牧师,一个重要的人........主教应该是感到非常受打扰:「对这个人怎么办?现在,动态静心在他剑桥的教堂里做开了!

  就在几天前我收到一个世界知名的基督教传教士的来信。他写道:「无论你所说的多么美丽、合理、吸引人,你仍然是一股邪恶的力量,因为你不是一个基督徒。基督说过,许多假的弥赛亚会来,而你就是那些人之一。他们将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他们的话将看起来像真理,但它将不是真理。」传教士问:「你能证明你是第二个基督吗?如果不能,那么你是一个假弥赛亚。」

  那么,佛陀是一个假弥赛亚,因为他不是第二个基督;克里虚那、卡比儿、布哈丁也是--都是假弥赛亚。那就是犹太教拉比们对耶稣所说的!--他是一个假弥赛亚。「你能证明你是我们在等待的弥赛亚吗?」他们问。他们在要求证据。耶稣不是足够的证据;他们想要一些证据,确凿的证据,也许是一封来自上帝的信,写着:「是的,我任命他;他不是一个自封的弥赛亚,他是由我委派的。」

  耶稣在那里。他们无法看他,他们无法感觉他,他们无法看见他,他们无法听到他,他们在要求证据。

  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不是一个基督徒。我当然不是一个基督徒。为什么我应当是一个基督徒?我整个的方法或者是成为一个基督,或者是不成为基督,但是做一个基督教徒有什么意义?基督意识是一回事;做一个基督教徒只是一朵塑料花。我不是一个基督教徒。我也不是基督的再来!为什么我应该是别的某个人的来到?我作为自己来到。我不是任何人的副本。现在,基督教徒自然会反对我。

  你问:为什么你被拿来与拉浦斯丁(Rasputin)比较,而不是与耶稣、克 里虚那、马哈维亚或佛陀?

  你以为当佛陀在世的时候人们当他是一个神吗?那么,你错了。你以为马哈 维亚被人们当作神崇拜吗?那么,你错了。当然,他被几个门徒接受为神,但是社会的大部分人谴责他。他们谴责佛陀,他们谴责克里虚那,他们谴责耶稣,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在谴责我。事实上,通过称我为拉浦斯丁,他们以一种迂 回的方式把我和耶稣、克里虚那、马哈维亚、佛陀归在了同一类--因为在他们的脑子里拉浦斯丁就是一个邪恶的灵魂,一个非常强有力的邪恶的灵魂,不是别的。当然,他们在接受一件事:这里有一些力量在工作。

  就在几天前我收到一个桑雅生的来信说,几个月前一个电视公司拍了一部介绍 社区的电影,现在一个基督教牧师在为之解说。那个桑雅生看了解说词和电影,那个牧师就是在撒谎,绝对的谎话。他从未到过这里。电影是由电视公司拍摄的;牧师从未到过这里,而他在评论电影,他在给电影做同步的解说。所以在达显中,当人们在运动、跳舞、唱歌和变得狂喜的时候,他的解说词是:「看啊!这是黑神通!这个人是魔鬼的化身。他正在做的是催眠,催眠术。」

  他们必然要把我和拉浦斯丁对比,只是要谴责我。一旦他们把我钉上了十字架,同样的人会崇拜我,但是首先他们要把我钉上十字架。我一点都不匆忙--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门卫和安全措施。已经是耶稣之后的20个世纪了,我自然对他们能做什么有更多一点警觉!耶稣对此没有警惕:他们竟会做得那么绝。我知道他们能--我知道他们会--但是我想苟延残喘得更久一些,好让我能感染尽可能多的人!

  所以他们会尽一切努力来破坏我--但是因为他们不能破坏,所以他们被激怒了。那么,至少他们能在报纸上攻击,散播谣言--而我爱它!我爱所有那些谣言!甚至受尊重的报纸、新闻社也不断做愚蠢的事情,但是它制造了轰动,而他们靠轰动效应来吃饭。这是绝对自然的;它必须以这种方式发生。它只能以这种方式发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我的人会理解我是什么,而我不关心别人说什么--一点都不!事实上,我想要他们制造尽可能多的谣言,因为他们的谣言把人们带到 社区来--一旦他们到了这里,我总是能使他们着迷!那些谣言在把很多的人带到这里来。一旦他们到了这里,他们的眼光就改变了,他们的看法就改变了。他们开始看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这里正在发生的完全不同于他们听到过的。他们所听的帮助了我,因为那成为了一个对照。

  如果你来找我,认为我是一个拉浦斯丁,然后你看我、听我,并和我静静地坐着,突然有了明显的对照:拉浦斯丁在哪里?这是一个简单的人,用简单的语言说话,倾倒他的心和他的爱,分享他的快乐,既不对任何政治感兴趣也不对任何宗教组织感兴趣,而只是对一件事感兴趣--人们怎样能变得更觉知,更警觉,更静心。

  牧师们害怕了--他们的买卖会被我破坏。政治家们害怕了,因为我能通过创造觉知来创造反抗的人。所以他们要阴谋对付我,但是他们所有的阴谋最终都是一个帮助。

  这是我的观察所见,真理是不能被杀死的。你能杀死我,但是真理不能被杀死。你能把耶稣钉十字架,但是你怎么能把真理钉十字架?事实上,刑罚成为了一个背景,在其上真理比从前更明显、更确定地闪耀着。所以我欣赏他们的谣言。我从不说什么反对他们的谣言........。

  但是这些傻瓜们注定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预料中的。我不担心,因为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找到了我生命的要实行的。现在我是名声好还是声名狼藉都无关紧要。我是 拉浦斯丁还是佛无关紧要。一些人会认为我是佛,一些人而已,大部分人会认为我是拉浦斯丁。那是美丽的。

  我肯定感兴趣的一件事是每个人都会对我思考一番!

  你说:在这个时候,荷兰的NCRV基督教广播公司开始了一个用灵性运动为标题的八集系列片:不要被取信。主制片人Sipke van der Land和他的全体员工来过这里拍摄你和社区的生活,他把第一集称作:巴关,来自普那的性大师........。

  因为它是一个基督教广播公司,他们应该是带着成见而来的,他们应该是带着封闭的头脑而来的。他们已经带着结论而来,所以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只是显示了关于他们的某些东西,而没有什么关于我的。记住,他们的标题是对的:不要被取信!

  他们收到了很多信--我也收到了很多信--在荷兰报纸上有过很多的解释。几乎所有的报纸都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关于我的整个节目没有给出任何关于标题「巴关,来自普那的性大师」的指示。他们整个节目和标题没有任何关系。人们在静心。人们在静静地坐着听我讲话,人们在工作........这和节目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拍摄的和他们试图反映的完全不相关!但是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标题看起来不适合这个节目--它和性根本没关!

  这个导演答复了什么?--因为报纸询问导演:「为什么你给了这样一个根本与内容无关的标题?它反映了一个偏见的头脑!」于是他回答:「那就是我们的目的,那是我们基督教广播公司的目的:揭露一切不是基督徒的人。」他们不关心真理--好像真理就是基督教徒!真理既不是印度教徒,也不是基督教徒或回教徒。

  他应该被提醒,耶稣他本人也不是基督教徒!在那些日子里还不存在基督教呢。耶稣出生为犹太人,活为犹太人,死也是犹太人!我也许有一点是基督教徒--事实上,比耶稣更是基督教徒!--但是耶稣根本不可能是基督教徒。首先他们应当谴责耶稣--为什么他不是瘠土教徒;那将更准确地服务于他们的目的。

  他们应该拍摄一部关于耶稣的电影。耶稣和妓女抹大拉玛利亚在一起--他应该也是一个性大师!他总是在这个导演不会满意的那种人群中--赌徒、醉汉、妓女。他自己就是一个醉汉。他应该拍一部关于耶稣的电影。有传言说耶稣是同性恋!我不知道传言有多真实,但是有可能........。因为他总是和那十二个男孩在一起!宗教人士的同性恋是很有名的。同性恋是一个宗教性的现象!当你把男人从女人隔离开,把女人从男人隔离开,同性恋就是一个自然的副产品。

  在和一家报纸会见时他也说过:「巴关的桑雅生说:我们感觉到极大的能量,我们感觉巴关的存在转变着我们。」他说:「我在那里住了一些日子--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

  但是他是带着一个特定的观念而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人们变得如此害怕我这是件好事。这是好的:它显示了那个冲击在令他们颤抖。荷兰在成为我最重要的 橘红色国家之一。基督教徒们在变得害怕--这是好的。尽可能地令他们害怕!让每个人都害怕你们!让他们全都颤抖--在他们崩溃之前!这是好的........

  我深爱着佛陀;我想今天世界上没有别人像我那样深爱佛陀。但是就在几天前我在报纸上读到:印度佛教界的领袖将要在下一次国会会议上提交针对我的质问。我能理解,这些人应该感到非常冒犯,因为我在给予佛陀新的颜色--他的颜色,佛陀的颜色。我在尽力把他的真实带给你们。这些人完全歪曲了他的形象;他们把他变得看上去很忧伤,他们不允许他笑。如果他笑,他们会在国会上提出针对他的质问。

  我在冒犯人们,因为我在不按他们的思想来活出宗教。

  就在几天前我收到一个曾在这里住过几天的某个人的非常气愤地来信。他是在达兰色拉(Dharamsala)的一位达赖喇嘛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应该是一个学者!

  他写信给我说:「你在说一些根本不是佛教的东西。在大乘佛教里」,他引用,「大乘经典,它完全清楚地声明一个人必须勤苦地生活。你在改变佛陀的整个颜色--你在把他变得好像是一个享乐主义者!」

  我不关心大乘经典,但是我知道佛陀,我知道他的心。我从自己的经历知道那个空间。我不是一个学者;事实上我从没读过这些经典!我每天不得不看着它们,然后开始对你们讲话。我并不很关心佛陀说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佛陀应该说过什么。我不能相信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相信,当然是在一种完全不同的生命中。在通常的、无意识的生命里--不诚实、不可靠、无爱心、非静心,他不相信。他把那样的生命称作苦,但是他只是把一种特定的生命称作苦。真正的生命不可能是苦,真正的生命是祝福........。

  但是你们不能从一个学者那里期待任何别的什么。学者注定是愚蠢的,否则首先为什么他会做一个学者?一个聪明的人会搜寻真理。他不会为大乘经典而烦恼。我不尊敬学问。

  这个人变得如此受打扰,以至于他已经离开了。如果他还在这里,我本可以多锤醒他一点,但是我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收到他的信的。我希望什么时候他会再来,因为对我来说佛陀的空间完全不同于佛学家所认为的空间。

  他说:「无论你说什么都是违反大乘经典的。」到现在为止,一直还不错!如果它是反对经典的,它应该有一些真理在其中。如果它是不合逻辑的,那么它应该更接近真理,因为真理是不合逻辑的。生命是不合逻辑的。那些认为生命合乎逻辑的人只是在愚弄他们自己。生命绝对是不合逻辑的,因为生命包含了矛盾,逻辑不能包含矛盾。逻辑是愚蠢的。

  每当一个大师出现了,无论何时,牧师们总是愤怒的,因为当某个人开始从心中说话,活在头脑中的人们失去了他们的顾客。自然地,这和牧师们有关,他变得非常惹火。

  你会发现成百万的人们对我发怒了。一个奇迹!回教牧师愤怒了,印度教牧师愤怒了,佛教牧师愤怒了,耆那教牧师愤怒了,基督教牧师愤怒了。这是一个奇迹!至少在一件事上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我错了。那是他们仅有的一致。否则他们不会有任何一致。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愤怒呢?--因为无论何时有一枚真硬币在那里,假硬币就开始感到困窘了........。

  人们问我为什么社会反对我。社会不反对我--我是反社会的。但是我无法停止这个--我不得不做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须分享发生于我的东西,在那个分享中,我变得反社会了。

  我不能被社会支持。我的存在完全是一个奇迹,这是非常不合逻辑的。我根本不该在这里。社会不支持我,它不可能支持我。它会以一切可能的方式对我的工作制造障碍--它正在制造。

  就在几天前我在读报纸,一个男人向政府建议把我驱逐出印度。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宗教性的人,因为他说我在摧毁宗教。他对于仅仅驱逐我还不满意-他然后建议我的舌头应当被割掉,于是我不能说话了;我的手也应当被砍掉,于是我不能写了。而他认为他是一个宗教性的人!

  就在几天前我在读报纸。一篇文章建议--一个非常宗教性的人写了这篇文章--奥修应当被给予电击。这是印度的文化、宗教、非暴力、禁欲,伟大的传统,伟大先知者的国度--要求政府给我电击。

  我昨天读到的第二篇文章说我应当立即被驱逐。第三篇说印度政府应当把我扔进阿拉伯海--甚至不能是印度洋,因为我可能污染印度海。「把他扔进阿拉伯海,那么如果他污染,他就污染阿拉伯人!」

  我的建议是:所有这三件事可以一起来做;不必分别来做。首先给我电击,然后驱逐我而不给我任何护照,那么我当然不能走出国去;因为你已经驱逐我了,那么把我扔进阿拉伯海。这将拯救你的国家、你的宗教、你的文化、你的伟大传统!........

  连一个针对我的争论都没有。现在,你认为这些是针对我的争论吗?--电击,驱逐,扔进阿拉伯海........这些是争论吗?那里连一个争论都没有。他们感到非常虚弱,从他们的虚弱产生了巨大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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