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奥修私人生活的一瞥

  

  奥修生活在隔离和宁静之中(除了演讲和达显之外)。 味味克是他的守护者,几个桑雅士帮助她做饭、清洗等等。奥修偶尔会说到他的私人生活。

  就在前天,有人问一个问题 --「奥修,你在变得很脆弱和精致,对于头油和洗发膏的气味如此敏感以至于看起来我们除非都变成秃头,否则无法见到你。」顺便说一句,变秃没有什么错--秃是美丽的。就像 「黑是美丽的」,「秃是美丽的」。但那是真的,你们必须注意到它。

   我是脆弱的、精致的和敏感的。那是我的力量........

  只是一条精致的线把我和身体联系在一起。我不断惊讶于不知何故那个整体愿意我在这里,因为以我个人的力量,我不会再在这里,我自己无法留在这里。应该是那个整体的意志使我在这里,允许我在此岸逗留的更长一点。也许那个整体想通过我和你们分享什么。

  你问:每次你来演讲和回去,我都担心你会失足跌到。附带提一下,你看起来很像喝醉了。

  那是真的。但是我醉了那么久了,以至于你不必担心。我那个样子已经25年了。在开始的时候,走路的确有困难。我很担心我自己任何时候都可能跌到。不知何故,身体变得那么遥远,有那么一个隔离 --天地之隔。我花了不少时间来稳定下来。虽然一切都稳定了,那个醉酒状态还在那里。这是上帝的醉酒。一旦你被神性的泉水灌醉了,你再也不能处于不醉的状态。一次就足够了。它的一滴就足够把你永远淹没。你不必一再地喝醉;你再也不会口渴。

  我能够理解你的问题,但是不要担心。不知何故........我说它 「不知何故」是因为我没有在控制它。我不能控制它,因为我不在那里;它控制自己。不知何故我保持醉了,又保持觉知。

  苏非对于它有一个特别的原则 --理解它将是很有意义的。他们称之为两种状态之间的摆动,ahwal。这两种状态是巴卡(baka)和法纳(fana):个体性和个体性的溶解。在这两者之间有一种韵律,一个同步。有的人在他们的 巴卡中,但是他们不知道关于法纳的任何东西。那么,还有的人在他们的法纳中,但是他们忘记了怎样回到 巴卡。两者都是不平衡的。

  在这两者之间需要一种平衡-----醉酒和觉知。一个人必须醉酒地觉知,或者警觉地醉了。那是最高的炼金术 --相反的两极相遇的地方,它们变成了一。那是最伟大的合成........

  在到达最终入神的路上,这是最大的问题之一,你会以很多方式发现这个现象。你看佛陀。佛陀是同时地醉酒和警醒。 罗摩克里希纳(Ramakrishna)不是警醒的。他醉了。这个平衡的某个东西丢失了。如果你问我,我不会告诉你把罗摩克里希纳当作目标。假如罗摩克里希纳会进入他的法纳状态,他会有几天保持几乎无意识。有一次他在昏迷中保持6天无意识。当他走出了它,他开始哭,他开始向上帝要求: 「带我回去。让我再次进入那个。」他开始像个小孩。它比巴卡的状态要好----这种入神是好的----但是还有比它更高的阶段。那是佛陀的状态。他醉了而又是警觉的。人们从来不会看到他无意识。他达成了最终的合成。

   入神的路也是觉醒的路,因为它是关于状态的学问的科学。正如Sheikh ibn Ajiba说过:「一个带着觉知状态的醉酒高于带着遗忘的醉酒。入神不是目标,而是手段;只不过是一个绝对基本的手段。 」

  所以,你不必害怕。我是醉酒和警醒同在的。我的醉酒注意使我不会变的过于警,以至于我会固定在巴卡的状态。我的警觉注意使我不会固定在法纳的状态。它们互相帮助就像鸟的双翅 --它们是相反的,但又是互补的。你不能用一只翅膀飞翔,你需要两只翅膀。

  那就是我的教导。我在这里的整个努力就是使你们同时警觉和醉酒。所以我不断告诉你们去跳舞,在舞蹈中扔掉自我,我不断教导你们静心、觉知、味帕沙那的方法 --于是两者能够一起成长。你们醉的那天,突然你们会发现一盏灯在你们里面燃起,使你们保持警觉。当然,正如Ajiba所说的,一个带着觉知的醉酒高于带着遗忘的醉酒。

  人们问我怎样把左腿放在右腿上坐几个小时。我可以改变姿势,但是我看不到任何必要。很多年来,我都以那样的方式坐。现在,它变得如此舒服,以至于如果我改变它,那将是不舒服的。以这种姿势我完全忘记了我的腿;我没有必要记得它们。但是,如果我想改变,我可以改变,这其中没什么问题。

  一旦你有觉知地生活,每个行动都开始带上不同的品质。放松、宁静的品质。一个宗教性的人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宗教性的。

  在禅宗里,当一个静心者进入得很深,发现他是活着还是死了的唯一方法是把一面镜子放在他的鼻子前面。你不能听到他的呼吸,但是呼吸会在镜子上留下水汽。那保持着表明他还活着的唯一迹象。心脏开始进入微妙韵律,脉搏变得如此缓慢,几乎看不到了。

  在用电池的石英表问世之前,我很困难。自动机械表功能完美,但是它们依靠你的脉搏。你的脉搏,你手的运动不断给它们运动。一旦你把它们放到一边,在两三个小时内它们就停了。

  我试过几乎所有世界上最好的自动机械手表,但是在我手上它们甚至连3小时都走不了。从我把它们带在手上开始,在5到10分钟内,它们就停了,因为一切都那么宁静。除非我移动了我的手........那只有在我对你们说话时;否则我的手和身体完全的放松。

  最后他们说没有什么自动机械表能在我身上工作,于是我不得不用老式的发条手表,或用电池的石英表。

  你也许能不看 时钟也知道什么时候了,但是一个开悟的人不能--因为对于他来说,时间消失了。对于他不再有时间!对于他只有永恒的现在。没有什么移动。一切都停止了。他的时钟停了!现在在他里面不再存在日历。他必须去看才知道几点了。你能够感觉时间,因为你的 时钟,内在的时钟在工作;关于大概几点了,你能有一个肯定的推断。在几分钟内,你会是正确的;最多,在10分钟内,你会是正确的。你的头脑能计算。你知道几点了;你知道当一个小时过去了的感觉是多少。

  但是对于开悟了的意识,没有什么经过。所有都简单的是........永远的是。没有办法去推断几点了。所以,我不得不一再地看 时钟。

  有时候味味克变得非常迷惑,因为就在5分钟前我刚看过时钟,而我又一次去看。她说:「就在5分钟前你刚看过,你又在看了。 」我能理解她的迷惑:任何人都能推测,任何小孩都能推测,只过去5分钟。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在过去。即使对于今天,我必须询问是星期几,几号了。

  我根本不是在遵从时钟。但是我变得能理解我的身体。我能够感觉它的需要。通过听从它,我学到了很多。如果你也听从和注意你的身体,你将开始有一个不能被称为戒律的戒律。

   我自己并没有强迫它。我一生中试过所有种类的东西。我不断地实验只是为了感觉我的身体哪里最合适。我曾经习惯于早起,在凌晨3点。然后是4点,然后是5点。现在我已经有很多年是6点起床了。渐渐地我看到什么适合我的身体。一个人必须非常敏感........

  你必须发现你自己的身体,它的方式,什么适合它 --那对你来说是对的。一旦你发现了它,你可以轻松地遵循它,这不会是强迫的,因为这会和身体合调。那么,没有任何东西好像是你强加的;没有斗争,不用努力。当吃饭的时候,观察,看什么适合你。人们不断吃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他们被扰乱了。于是他们的头脑被影响了。永远不要遵从任何人的戒律,因为没有谁像你,所以没有谁能说什么会适合你。

  那就是为什么我只给你唯一的戒律,那就是自我意识,那就是自由。你听从你自己的身体。身体里面有伟大的智慧。如果你听从它,你将永远是正确的。如果你不听从它,你不断把东西强加于它,你永远不会感到快乐,你会不快乐,生病,清闲的时候也生病,你永远会是扰乱的、心烦的、没有判断力的。

   这曾是一个漫长的实验。我吃过几乎所有种类的东西。然后渐渐地,我排除了所有不适合我的。现在无论什么适合,我就只吃那个。味味克有麻烦了,因为她不得不每天做几乎相同的东西。她不能相信我怎么能不断地吃它而且不断地享受它。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享受它?........

  但是无论我在做什么都不是强迫,它是自发的。那就是我怎样渐渐地变得觉察我身体的需要。我总是听从我的身体。我永远不会把我的头脑强加给身体。同样地去做,你将有一个更快乐、更祝福的人生。

  如果你不得不每天吃同样的食物,就像我,你会厌烦。即使我厨房里准备食物的人们,他们最后也厌烦它了。除了我,每个人都厌烦了。我的园丁也厌烦了,因为他们不得不种同样的蔬菜。 味味克,Astha,Nirgun,普拉各亚(Pragya)--他们都烦了--他们不得不每天早上准备完全相同的东西,每天早上。我的午餐和晚餐没有区别。从来没有正餐。我的生活中根本不存在正餐--只是晚餐和午餐,相同的,完全地相同。我能够理解他们厌烦了准备,每天准备相同的东西。

  除非你开悟了,否则你必然会厌烦。除非你开悟了,否则你必然会厌烦。我,当然,每次都享受它-----因为我不断忘记关于早上的事,所以我再次非常地兴奋。当 味味克端来食物,我立刻去看:「你准备了什么?」她看上去非常尴尬。我不错过一点时间,我开始吃饭。因为谁关心我昨天、前天吃了什么?我不带着所有这些心理的记忆,所以每一次都是新鲜的。

  我担心我年老的父母,当他们来住在这里 --我担心这对他们来说太过分了。但是当他们和穆罕默德、蕾达哈一起吃饭,我非常高兴--我是如此开心!那是伟大的一步。否则,他们是传统的耆那教徒。

   在我小时候我有一个信回教的朋友。对我来说邀请他什么时候来喝茶或吃饭是很困难的,非常困难。即使我坚持,我家里允许,但是那时我们将必须坐在房子外面吃........

  你问:为什么你总是带着一条毛巾?为什么你现在不放下它?

  第一件事:这条毛巾跟随我几乎有25年了。它是25周年纪念。

   我非常惊讶于这个问题,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我决定放下它........

  我就在昨天晚上决定的。

  但你问到了,这很好。这条毛巾怎样开始伴随我是很长的历史。在我和它分离之前,我最好把这个故事讲给你。

   当我开始生活在贾巴尔普尔,那里有非常多的蚊子--不要笑,因为和贾巴尔普尔相比,你们在普那没什么,那不算什么--我不得不整天用毛巾驱赶蚊子。要安静的坐着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蚊子是静心者的老敌人了。我的毛巾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伙伴。当我离开贾巴尔普尔去孟买,我想到离开它,但那时人们开始了关于它的纺纱的深奥理论。于是只是为了保全那些理论家,我继续使用它。

  现在这是个迷信。 「迷信」这个词来自这样的词根,其意义是:某种东西曾经是有用的,但现在环境改变了,它不再有用。但是它仍在继续。这毛巾是一个迷信,只是为了你们我才继续带着它-----因为周围有理论家,高深的人们,他们必须有什么东西来支持他们的理论。

  有个女人,我来自菲律宾的美丽的桑雅士之一,她告诉我说她找出了关于我的毛巾的真相。我问那是什么。她说: 「你是一个空,你活在空无中,你必须抓着什么,否则你会消失。」我说:「是的!绝对正确!」

  我只有三样东西:我的头巾,我的袍子,还有我的毛巾。我的头巾丢了,你能看到。 帕里迦他(Parijat)帮助我和它断绝了关系。帕里迦他是我正式的裁缝--由教皇Osho Shree Shree Shree Rajneeshji Maharaj指派的。她把袍子做的太漂亮了,以至于头巾配着它几乎是荒谬的。那开始看起来像牛车放在 凯迪拉克旁边。于是没有了必要,我不得不扔掉它。

   现在在这里,我的毛巾走了。只剩下了我的袍子。请不要再问任何关于它的问题!........

  在这里巴关的毛巾走了。袍子是我拥有的全部。所以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们:不要问任何关于我的袍子的问题。

  我将扔掉毛巾。无论它落在谁身上,谁就是它自豪的主人。但是没有人应当举起他的手或试图抓住它。嗯?你们只是处在静心中,绝对的被动。那也是上帝拜访的方式。如果你试图抓住它,你就不能成为它的主人。

  如果因为有两三个人要求这条毛巾而出现什么问题或争吵,你们总是可以去找穆拉.那鲁斯丁。要找到他将是困难的,因为他是非常微妙而无形的人。但是他是最好的。如果你们不能找到他,那么你们可以去找下一个最好的人,Swami Yoga Chinmaya。他将裁决这个争吵 --谁是主人。如果它无法被决定,那么你们总可以分开它。

  记住你们不能去抓它。如果你试图抓住它,你就错过了机会。让它落在你身上。

  在这里, 巴关的毛巾走了........!

(翻译者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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