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奥修开始点化桑雅生

 

  从1970年的9月26号到10月5号,奥修在喜玛拉亚山的Manali举办了一次静心营。9月26号那天他收了第一批弟子,就是现在所谓的新桑雅生。

  我开始传授人们做桑雅生。

  桑雅生只不过是他们现在准备好了不带任何居心地来倾听我。他们愿意敞开心扉。那必须是信任已经在他们里面成长。

  在第一次传授那天,奥修解释说:

  对我来说,桑雅生并不意味着弃俗;它意味着到达欢乐祝福的旅程。对我来说,桑雅生不是任何一种负向的东西;它是一种正向的达成。但是迄今为止,在全世界,桑雅生都给人一种负向的感觉,一种放弃、断绝的感觉。我第一个把桑雅生看作正向的、肯定的东西,需要被达成和珍视的东西。

  当一个把下等石头当成财宝背着的人遇到了一堆宝石,他必然会立即扔掉那些下等石头。他扔掉下等石头只是为了给新发现的宝石腾出地方。这不是放弃。这就像你把垃圾从屋里扔出去来保持清洁。你并不把那叫做放弃是吧。当你放弃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这才叫做放弃,你对于放弃保持着计算。迄今为止,可以看到桑雅生在他所放弃的这方面保持着计算--比如家庭、金钱等等。

  我从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桑雅生,一种正向的达成的角度。毋庸置疑,这两种观点存在根本的区别。如果桑雅生像我所说的是一种获得,一种达成,那么它不可能反对生活,脱离生活。实际上,桑雅生是生命中最高的达成;它是生命最好的实行。

  如果桑雅生是一种实行,那它不可能悲伤和忧郁,它应该是庆祝和欢乐的事情。那么桑雅生不可能是生活的收缩;它更应该是一种不断扩展和深入的生活,一种丰富的生活。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把这样的人叫作桑雅生:他从世界,从一切事物中撤出来,逃离生活,把自己封闭在蚕茧一样的地方。

  而我把这样的人称作桑雅生:他不跑离世界,不收缩和封闭,而是和一切保持接触,过一种敞开的、豪华的生活。

  桑雅生还有别的含义。退出生活的桑雅生成为了一种奴役,一种监狱;它不可能是自由。而反对自由的桑雅生的确不是桑雅生。自由,最终的自由是桑雅生的灵魂。

  对我来说,桑雅生没有限制,没有压抑,没有规章和条例。

  对我来说,桑雅生不接受任何强制,任何管辖,任何戒律。对我来说,桑雅生是人的最终自由的开花,它根植于人的聪明才智。

  我把这样的人称作桑雅生,他敢于全然自由地生活,不接受任何奴役,任何组织,任何戒律等等。

  但是,这种自由不意味着放纵;不是说桑雅生变得放肆。事实上,总是那些受束缚、被奴役的人变得放纵。一个独立的、自由的人不可能放纵;他没有可能这样。

  那就是为什么我要把将来的桑雅生从过去的桑雅生中分离出来。我认为桑雅生制度到了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它不再有未来。但是桑雅生的实质必须保存下来。它是如此珍贵的人类成就,以至于我们无法承担失去它的后果。桑雅生是最稀有的花,在重大的片刻才开放一次。但是为了得到合适的照顾,它似乎要枯萎了。以它旧有的模式,它必然要死亡了。

  因此,桑雅生必须被赋予新的意义,新的概念。桑雅生必须存留下去;它是人类最重大、最珍贵的财富。但是现在如何挽救它,保存它成为了一个问题。

  在这方面,我将和你们分享我的见解。

  首先,桑雅生被世界孤立已经很久了,而且它还被加倍的破坏。桑雅士完全脱离世界地生活,完全孤立于世界地活着。他变得贫穷。他的贫穷很深刻、很微妙,因为我们所有人生经历这种财富存在于世界之中而不是世界之外。所有我们经历过的痛苦与快乐,获得与失去,恨与爱,敌对与友谊,战争与和平都来自世界本身。所以当一个人脱离世界,他就变成了温室中的植物,他无法成为在太阳下,在开放的天空下开放的花朵。到现在,桑雅生已经成为了温室里的植物。这样的桑雅生不能再存活下去了。

  桑雅生不能在温室里成长。为了成长和开花,桑雅生这种植物需要敞开的天空。它需要白天的光明和夜晚的黑暗,它需要风雨和风暴。它需要天地之间的一切。桑雅士需要经历全部的挑战和危险。把桑雅士从世界孤立开对他们有很大的害处,因为他们内在的财富被大大削减了。

  很有趣的是那些通常所谓的好人不具备和他们相反的人所拥有的生命的财富;他们缺少丰富的经历。由于这个原因,小说家们认为围绕一个好人的生活创作小说是很困难的,因为他的生活是平淡的,几乎是没有可写的事情。最奇怪的是,坏人构成了好故事,他是小说甚至历史所必需的。除了写他从摇篮到坟墓都很好之外,对于一个好人我们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把桑雅士孤立于世界,我们剥夺了他的经历;他在经历方面保持很贫穷的状态。当然,孤立给与了他们一种安全,但这使他们贫穷而黯淡。

  我想把桑雅士和世界统一起来。我想要桑雅士到农场、工厂、办公室和市场上的商店来工作;我不想要桑雅士逃离世界;我不想要桑雅士背弃生活。我想要他们作为在世界的拥挤中的桑雅士来生活,和人群一起生活在他们的喧嚣和繁劳中。如果桑雅士能在世界的拥挤中保持为一个桑雅士,这样的桑雅生将会有热情和活力。

  在过去,如果一个女人想要成为桑雅士,她必须离开丈夫、孩子、家庭,她必须逃离世界的生活。如果一个男人想要桑雅生,他必须离开妻子、孩子、家庭和他的整个世界,逃到一个庙宇或是山洞。

  对我来说,这样的桑雅生没有任何意义。我坚持认为,一个男人或女人在选择桑雅生之后不应该跑离世界,而应该留在他或她所在的地方,让桑雅生就在那里开花。

  你会问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在世界里而达成桑雅生呢?作为丈夫、父亲、店主、师傅、仆人,他怎能作达成桑雅生?作为桑雅士他如何处理他的一千零一种在世界的关系?--因为生活就是一张关系的网。在过去,他只是跑离那需要他承担许多责任的世界,这个逃跑使一切对他来说都简单方便了。坐在山洞或寺庙里,他没有任何责任和担心;他过着隐退和收缩的生活。

  不需要断绝任何东西的桑雅生是怎样一种桑雅生呢?不需要放弃的桑雅生有意义吗?

  最近有个演员来拜访我。他新加入演艺圈。他要我的带赠言的签名。于是我在他的本子上写下了这些:「像生活一样地演戏,像演戏一样地生活。」

  对我来说,桑雅士是一个像演员一样生活的人。如果谁想达成生活在尘世的桑雅生,他必须不再是一个做者,而要成为一个演员,成为个观照。他必须生活在尘世中,扮演他的角色,同时成为对此的一个观照。但他不应该卷入他的角色,被它抓住。他必须穿过河流而又保持双脚不沾水。当然,要想穿过河流而不让河水碰到脚是困难的,但是活在世界上而不卷入它,不被它约束确实很有可能的。

  依此而言,理解什么是演戏是必要的。奇迹在于你的生活越像演戏,它就变得越有秩序,越自然,越无忧无虑。如果一个女人,作为母亲,了解这样一点事实--虽然她正在抚养的孩子是由她出生的,但是孩子不是她个人的,她只不过是让小孩来到世界的通道,孩子真正属于那个从彼而来,依彼而生,最后又返回彼处的未知的源泉--那么,这个母亲将不再是一个做者,她将真正的成为一个演员,一个观照。

  什么时候去做个实验。下决心在二十四小时里像演戏一样地做每件事。如果有人侮辱你,你不会真的生气,你只是表演得好像你在生气。同样的,如果有人表扬你,你不会真的满意,你只是表演得好像你被满足了。一个这样的实验,只是二十四小时,将会带给你惊人的结果;它将为你打开新的通向生命和生活的大门。那么,你将惊奇地发现作为一个做者你的生命经历了太多不必要的痛苦和悲伤,如果相反你是一个演员的话,它们本可以很容易的避免。经过了这个演戏的实验之后,当你去睡觉,你将会有一个从未了解的深刻的睡眠。当你不再是一个做者,你所有的紧张和焦虑都会消失。你的悲伤会蒸发掉,因为你全部的不幸和痛苦都在与你成为生活中的一个做者。

  我想把桑雅生带到每一个村落,每一个家。只有那样,桑雅生才能存活。我们需要成百万的桑雅士;数量太少不行。只有当桑雅生是正向的,肯定生活的,才可能有成百万的人选择桑雅生。如果你把桑雅生与世界断开,我们不可能有很多桑雅士。谁来养活他们?谁来提供他们衣物和住处?老的那种桑雅生是懒惰者和隐退者的避难所,不可能产生我们所需要的成百万的桑雅士。那种由社会负担隐退者大军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此外,老的那种桑雅士不得不依赖社会,这使得他们在身体上和精神上都非常的贫穷。于是,他们不可能像本来应该的那样有效果、有影响。如果我们坚持老路,桑雅生不可能达到大的比例。

  如果桑雅生必须在全世界大范围地有效果--这是很必要的--如果桑雅生必须意义深远,带来祝福,那么除了允许一种不必脱离社会、孤立成长的桑雅生之外,别无选择。现在,桑雅士必须保留在原地,扮演他的角色并成为对此的观照。

  所以我想把桑雅生和家庭、工厂、市场统一起来。如果我们能够创造一个店主可以成为桑雅士的世界,那将是一个独特的美丽的世界。自然的,这样一个店主很难采用欺骗手段来经商。一个只是在扮演店主角色,只是对此观照的店主不可能不诚实。如果我们有桑雅士的医生、律师、职员、办公室助理,那么我们将从根本上改变世界。

  与世隔绝的桑雅士是可怜的桑雅士,而社会也因为他而更可怜了。因为他是社会最好的产物之一,当这样一个人离开社会成为桑雅士,社会变得更黯淡了。

  因此,世界范围的正向的桑雅生的运动变得紧迫了。地球上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工厂都需要桑雅士。桑雅士因该当父亲或母亲,妻子或丈夫;他将作为桑雅士保持在原地。只有他生命的见解会改变;现在生命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戏剧,一个游戏。生命对于他来说将是庆祝而不是任务、职责、累赘。有了庆祝,一切都将改变。

  在我想象中还有另一种桑雅生将和你们分享。那就是短期桑雅生的设想。

  我不想一个人立誓做一辈子桑雅士。事实上,任何类型的对未来的誓言和承诺都是危险的,因为我们不是未来的主人。认为我们主宰未来是完全错误的。我们不得不允许未来有它的进程,我们因该准备好接受任何它带给我们的东西。一个成为了观照的人,不可能为明天做打算;只有做者会这样。一个人为自己是做者的人能够立誓说他将当一辈子桑雅士。但是一个真正的观照者会说:「我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当它到来我将接受它,并成为对它的观照。我不能为明天打算。」

  在过去,桑雅生被这个终生桑雅生的概念所深深的伤害:一旦成为桑雅士,就永远是桑雅士。一旦进入桑雅生,我们就永远的关上了社会的大门。也许某人在一种特定的思维状态下进入了桑雅生,过了一段时间,当他处在了另一种不同的思维状态,想要回到世界--但是他做不到,因为桑雅生的房子只有入口,根本没有出口。你可以进入桑雅生,但是一旦进入它你就不能离开了。单是这条规则就把桑雅生变成了监狱。如果没有出口,即使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你可以说桑雅生没有像这样严格的牢固的规则。的确,但社会鄙视放弃桑雅生的人这个事实是比规则更强大的禁令。我们有独特的方法来阻止桑雅士重返世界。当某人进入桑雅生,我们为此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用隆重的号角、乐队、鲜花、赞誉来与他告别。那个可怜的桑雅士不知道这是一种和他永远告别的巧妙的办法。他没有觉察到,如果某时候他重回社会,他将从同样的人那里收到棍棒而不是鲜花。

  这是很危险的一种惯例。因为它,许多人被阻挡在分享由桑雅生带来的伟大祝福之外。对他们来说下决心选择终生的桑雅生太困难了,这需要极坚定的决心。此外,我们没有权利把自己终身交托给任何东西。

  在我的设想中,短期桑雅生是正确的方法。你可以在任何喜欢的时候离开,因为是你选择它。这是你的决定,没有别人可以替你做决定。桑雅生完全是一个个人的选择,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倘若我不期望因为它从别人那里得到任何赞扬喝彩的奖赏,我就有自由今天选择桑雅生而明天就放弃它。

  我们把萨桑雅生当成了非常严肃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只有严肃的人--真正的病人--会选择它。是时候把桑雅生变成一种不严肃的事情,一场游戏了。你进入桑雅生一段时间再离开还是永远继续下去完全出于你的喜好。对此别人不应该说什么。如果短期桑雅生的设想变得普遍,如果人们被允许一次又一次的只进入桑雅生几个月,那么成百万的人可以享受这种祝福。那将真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每年进入桑雅生一两个月然后回到他的户主的世界,那将是一种伟大的经历。这种经历将大大地丰富他的生命。这将伴随他度过余生。如果一个人,到了他六七十岁的时候,进入短期桑雅生有20次,他将不必再成为桑雅士了;他将以他现有的样子成为桑雅士。所以我想每个男人或女人在他或她的生命中都应当有机会进入桑雅生。

  在你提问题之前还有一点要说。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每一种桑雅士都属于某个教派,属于这个教那个教。这对于桑雅生和宗教都是很有害的。桑雅士要属于某个宗派主义的派别是完全荒谬的;桑雅士只应该单单属于宗教,而不是这个或那个教派。他不应该是基督徒、印度教徒或耆那教徒;他应该只是「宗教」的桑雅士,而不应该再加任何定语。他应当成为这样的人,用克里虚那的话来说,他放弃了所有的教派隐蔽到那唯一的宗教。宗教,正如真理,只有一个;不可能有很多。如果我们能创造一种桑雅生只属于唯一宗教,而不是有许多社会化、宗派化的派别,那么这将是很伟大的。真正宗教的桑雅士可以到任何地方做客,无论是寺庙、教堂还是清真寺,对他来说都不是异教的。

  另一件要记在脑子里的事是在桑雅生中师傅、古鲁的角色。到目前为止,桑雅生还是局限在某个点化别人进入桑雅生的师傅的周围。但是桑雅生不是某种可以由别人给你的礼物;它必须直接从神性来获得。除了上帝谁能点化你进入桑雅生呢?当某个人来要求我点化他进入桑雅生,我对他说:「我怎么能点化你进入桑雅生?只有上帝可以点化你。我只能是一个见证你被点化的人。从神性,从上帝那里得到点化,我将证明当你被点化进入桑雅生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我的功能只限于一个目击者,没有更多的什么。」约束在师傅周围的桑雅生注定要变得宗派主义。它不能解放你;相反它将带给你奴役。这样的桑雅生没有价值。

  将会有三种类型的桑雅士。一种由那些采用短期(以两到三个月来算)桑雅生的人组成。他们将在某个隐蔽的地方静心并完成某种灵性的训练,然后回到他们原来的生活。

  第二种类型由那些进入桑雅生而又保持在原地的人组成。他们将继续从前的职业,但是现在他们将只是演员而不是做者,他们也将成为生命和生活的观照。

  第三种类型由那些深入体验桑雅生的祝福和魅力的桑雅士组成,他们不会有返回原有世界的问题。他们没有那些必须持家的责任;没有人依赖他们,对于他们的弃俗也不会有人受害。这最后一种桑雅士将活在静心中,并把这些静心的信息带给那些渴求它的人们。

  在我看来似乎今天这个世界对于静心急需到了可怕的程度,这是从未有过的。如果我们不能引导一大批人深入静心,人类在地球上幸存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很简单,他将从地球上消失。世界上已经有很多的神经病和精神病,有太多的政治狂人在四处,人类存活的希望日渐渺茫。这个沙漏就要漏完了。因此我们急需在这段仅有的很短的时间里在全世界引导成百万的人进入静心;否则,人类以及他的文明将要毁灭。即使他从身体上能够存活,所有美好的伟大的东西都会灭绝。

  因此,需要一大批还没有担负起责任的青年男女。我们也将把那些放下了担子,自由了的老年人算到这批人中间。这批青年人和老年人将首先学习静心,并把静心的火炬带到地球的每一个奇角旮旯。

  我教导的静心很简单、很科学,如果有100人试验它,将有70人达成。做它不需要任何资历的条件;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去做。此外,你不需要终于任何宗教、任何经典、任何信心和信仰做为静心的先决条件。就在现在,你就可以参与、实践并深入它。它是如此简单而科学的技巧,对它你不需要信仰。要求你做的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假设的实验,就像你做科学实验一样,看看它的作用。我可以肯定它是有用的;你将达成它。

  我觉得静心可以用链式反应的方式传遍全世界。如果一个人自己决心学习静心,那么一星期的学习就会引导另一个人进入它。十年之内我们就可以把静心传遍全世界。不需要很大的努力。那么人类曾经继承而又丢失了的关于生命的高尚的一切将在十年之内恢复。那么就不必问为什么克里虚那不再在我们中间吹长笛,为什么耶稣不一次又一次的降临,为什么佛陀不再次从菩提树下开悟了。相同的旧的克里虚那或佛陀不会再出生了,但是在我们里面有静心的潜力,可以一再的开花成为克里虚那、佛陀和耶稣。

  因此我决定成为你们被点化到桑雅生的目击者。我将见证那些准备加入我所提及的三类桑雅士之一的朋友们。我将不是一个师傅,而只是他们进入桑雅生的见证人。事实上,桑雅生是他们与上帝之间的直接联系。

  点化桑雅生将没有仪式,那么当人们觉得想要离开它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困难。桑雅生将不再是严肃的事件,从这一点上你不用担心。如果某人清晨起来觉得想要桑雅生,在这件事上他不用面对任何困难,它是如此简单而自然的事情。不会有困难,因为这不会成为终生的义务。如果下一个早晨他觉得想要退出它,他可以同样轻松地退出。他是自己唯一的决定者和师傅,别人是毫不相干的。

  我已经向你解释了我怎样看待新桑雅生。现在你可以问一些升起在你头脑里的问题。

  你问:你的桑雅士的日常路线和规则是什么?

  你问我的桑雅士的日常路线是什么。这不是我的桑雅士的问题。怎么会有谁是我的桑雅士呢?他或她只是一个桑雅士。那么他的路线、日常安排和规则是什么?

  圣人说:「困了就睡,醒了就保持警觉。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这个圣人是对的。桑雅士是不把任何东西强加于自己的人,他接受生命本来的样子,自然地、自发地、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地生活。

  我们是奇怪的人。当我们困倦地时候,拒绝睡觉。当我们不能睡觉的时候,不知何故我们却念诵咒语来设法入睡。我们在不饿的时候吃饭,饿了却又不吃,因为我们的用餐有固定的钟点安排。我们就是这样破坏了身体内在的和谐,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搞得一团糟。

  桑雅士根据身体的智慧来生活。他困了就睡,睡完了就起来。在印度人所说的brahmamuhurta(清晨4点~6点),神圣的时间,黎明前的时间,他不会起床。无论他什么时候起床,那都将是他的brahmamuhurta。他会说:「上帝把我叫醒的时候,我称之为我的brahmamuhurta。」他自然地、轻松地、自发地生活。

  那就是为什么我不能给你生活的路线和规则。如果我把什么规则强加于你,你将会有麻烦,你会为此受苦,因为我将按适合我的方式来决定它,而我的人生之路不能成为你的。如果我让你每天3点起床,也许对我来说这是很有福的,但这会毁坏你的健康。

  每个人的生物机体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我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对这样的事情不应有严格的准则。我们不可能为穿什么,吃什么,吃多少,什么时候睡,睡多久来制定法律。我们可以用普通的方式来讨论这些,但对此制定规矩是不合适的。每个人都应该发现他自己的规律,他自己生活的方式;它必须完全是个人的决定。你必须有这样多的自主权来决定你自己生活的方式。别人不这样做,但是桑雅士必须这样。他必须坚持这种成为自己地自由,这种以带给自己快乐和祝福的方式来生活的自由。出于这种考虑,他也必须记得不要以那种干涉别人自由和快乐的方式生活。这就足够了。

  我重申:我么可以广泛的讨论关于桑雅士日常路线和规则的问题,但是不能对此定下严格的规矩。

  有人嗜好抽烟。全世界都反对他,但是他继续抽烟。医生对他说吸烟有害健康,他说他也知道,但是不能放弃。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呢?是不是他缺少什么必需的东西,而抽烟恰好可以提供?最近在墨西哥的一向关于抽烟的调查得到了一个奇怪的发现。据说疯狂抽烟的人们正是那些身体里缺乏尼古丁的人。这些人通过烟草、茶叶和咖啡来寻找尼古丁。但是抽烟被当作不道德的东西为人们所不齿。但是把烟吸进吐出有什么不道德呢?它当然是无意识的,但绝不是不道德的。他除了危害自己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它只是一种无知的愚蠢,并不是别的什么。也许这是他的需要;也许他缺少什么通过吸烟能满足的东西。他最好是去发现和了解自己的问题。

  我们对于人类身体的知识太贫乏了。尽管医学有了很大的发展,但还是很贫乏。我们还有待完全地了解身体,了解它的需要,了解它的问题。因此,身体不得不解决它自身的问题。如果它缺少尼古丁,它就使你抽烟。一旦你抽烟,你就被习惯抓住了,你变得无助。并不是每个人都因为缺少尼古丁而抽烟,10个抽烟的有9个只是出于模仿。然后,它就成为了一个机械习惯,他们变成了习惯的囚徒。

  因此,不能从外在强加任何路线、任何规则。为桑雅士的日常生活比如何时起床、何时用餐规定一个普遍编排的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是不讨人喜欢的。当然,一些宽泛的指导是可以给出的。基本的原则就是无论桑雅士做什么,他必须带着觉知来做;无论做什么,要考虑到对自己和别人有益而去做。无论做什么促进健康、平和以及快乐的事都是对的。相反,如果它是对健康和快乐有害的,他必须避免它。

  在饮食方面,他必须注意食物的新鲜、清爽和有益健康。他应当避免不必要的暴饮暴食;他不应当吃任何通过杀害和致残别的活物而获得的食物。简单地说,在选择食物时,健康是要首先考虑的。

  在饮食方面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学会发展味觉。这更依赖于吃的艺术而不是食物本身。基于这些关于食物的宽泛的提示,一个人可以依据自己的个性草拟他的菜单了。

  别人不能给予你规矩;那是荒谬的。事实上,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建筑师。被点化到桑雅生意味着以个人选择成为自己的主人,他将为自己做决定,控制自己走自己的路是他的权利。你会说桑雅士如果自己做决定会容易犯错。让他犯错,他将为自己的错误受苦。你为什么要对此担心呢?如果他做对了事情,他将会快乐。如果做错了,他就会受苦。对于别人做什么、怎么做产生不适当的兴趣是错误的。干涉别人的生活是真正的不道德。你凭什么妨碍他呢?只有当某人的错误开始危及他人的时候,才可以去干涉他;否则,他不应该被干涉。他可以犯错误并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桑雅士是这样的人,他带着辨别力和智慧来生活,他总是在调查研究什么东西带来欢乐,什么东西引起痛苦,他通过经历来学习什么是对自己有益的。他走在通向祝福的旅程上;你不必为他担心。

  有时候我吃惊地看到别人比桑雅士自己更担心他不要出错。这就是愚蠢。这些自作主张的评判者总是爱打听桑雅士们的生活-----他们是否在brahmamuhurta起床,他们白天睡不睡觉。可是那些人是谁?他们凭什么监视别人?

  其实他们这样做是毫无理由的。这些是迫害和扭曲别人的方式;他们很乐于此。他们经常说他们尊敬不犯错的桑雅士,这是对别人专横的又一种方式。如果桑雅士想要得到他们的尊敬,他不得不服从他们的规矩,按他们要求他的方式去生活。对于桑雅士还存在另一种危险来自那些自作主张的评判者。为了获得他们的尊敬他将变成伪君子;他将在公共场合表现得遵守他们的规矩而私下里他继续活在那些规矩之外。

  我不允许桑雅士成为伪君子。我一直认为伪善是最败坏的罪过。防止他成为伪君子的唯一方法是避免任何强加于他的戒律,让他自由地按照自然来临的方式生活;否则他必定要成为伪君子。这就是我们如何把全世界所有的旧桑雅士都变成了伪君子。因此,他们现在一团糟。在印度有一类和尚不能洗澡,因为他们周围的人们一直在看着他们是否洗澡。他们因此强迫自己保持着脏兮兮。作为回报,人们给与他们尊敬。所以这些和尚为了获得尊敬而牺牲了清洁。但是每当他们有机会,每当他们离开了追随者的视线,他们急忙地浸湿毛巾擦拭身体。然后他们感到罪过和自责。

  最近有个绅士来对我说:「我听说有个经常来拜访你的耆那教尼姑使用牙膏。这不是很可叹吗?」

  我对他说:「你疯了吗?一个尼姑是否使用牙膏与你没关系。你是卖牙膏的吗?对此你想干什么?」

  他回答说:「在我们的社区牙膏的使用是禁止的。」

  「如果你的社区不允许,那就不要用。」我对他说。这个绅士自己使用牙刷、牙膏而不受惩罚,但是他的社区里的尼姑不行。这是她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因着从社区获得了尊敬。

  我将要求那些我认为是真正的桑雅士的人不要期待社会的尊敬,因为这种期待将会为他们创造奴役。到处都有不诚实的人,他们将立刻诱惑你们,把你们变成他们的囚徒。他们会说:「因为我们尊敬你,我们摸你的脚行礼,你必须满足我们的条件,你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

  实际上,桑雅士是这样的人,他说:「我不关心你们的社会,你们的法律,你们的条件。现在我开始关心我本身,因此,你们不必关心我。」

  桑雅士自身的智慧照亮他自己的路。

  你问:「你不觉得点化桑雅生将导致一个围绕你的教派的成形吗?」

  你认为这将导致一个教派的形成。不,这不会。要形成一个教派,某些特定的东西是基础。要形成一个教派,需要师傅、经典、教条以及对于这个教派的定语。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盲目的、独断的信仰那就是只有这个教条是对的,其它的一切都完全错误。这些东西的任何一件都不存在于此地。

  我设想的桑雅士没有任何修饰语,不像别的桑雅士是印度教徒、基督教徒或佛教徒。没有这样一个修饰语就不可能形成一个教派;这非常困难。我把没有宗教,不属于任何一派的人称为桑雅士。没有宗教你就不能组织起一个教派。我把没有像吉他经、圣经那样的经典的人称为桑雅士,他们不属于某个寺庙、教堂或古鲁庙。没有了这些,就不可能形成教派了。

  我们必须尽很大的努力不创造一个教派,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些教派更危害宗教的了。教派对宗教的迫害有胜于反宗教的势力。事实上,真币总是被它的伪币所危害;没有别的能那样危害它。类似的,如果说宗教被真正的伤害过,那知可能是被家宗教所伤害。避免这种危险需要极大的警觉。

  教派不可能插足我们力量的觉醒,因为没有谁是我的弟子,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古鲁或师傅。如果我愿意见证一些人进入桑雅生,那是因为,就现在,他们还不能直接和上帝联系。我要求他们在能够直接和那最高的联系之后就自己呆着,不要再打搅我了。我不想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斧头要磨。如果你能自己与存在联系,那是很好的;再好不过了。那么要某个人做见证的问题就没有了。这是最高级的。

  你问:作为桑雅士穿橘红色衣服有什么意义?

  的确,穿某种特定的衣服并不能把某人变成桑雅士,但桑雅士也确实应该穿特定的衣服。衣服并不导致桑雅生,但是并不意味着桑雅士不能有自己的衣服。他可以有。衣服不是那么重要,但也不是那么不重要。

  你穿什么衣服是有意义的。你为什么穿衣服也有意义。有的人穿宽松的衣服,而有的人穿紧身的。宽松的和紧身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它的确反映了穿衣者的心理特性。为什么有的人选择宽松的衣服而有的人穿紧身的?如果某人很安静、平和,那么他将喜欢宽松的衣服,而不会喜欢紧身的。另一方面,紧身的衣服更被扰乱的、急性的、好色的人所选择。宽松的衣服不利于战斗。那就是为什么全世界的士兵都用紧束的装备;他们不能用宽松的制服。士兵的职业需要紧张和敏捷。他的衣服的确应该很紧,因为他总是准备着投入行动。他感觉在必要时可以随时跳出身体。但是和尚、静心者和桑雅士需要宽松、轻盈的衣服。

  橘红色衣服有其自身的效用。并非不穿橘红色的袍子就不能做桑雅士,而是在桑雅生中橘红色的袍子有它适当的功用。

  那些经历了很长的研究和实验才发现了橘红色袍子的作用的人们有很多的理由来推荐它。

  如果我们用不同的颜色来做一些小实验,将会发现它们不同的意义。我们的困难在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实验。取七个不同颜色的杯子--总共有七种颜色--把它们装满同一条河里的水,然后在太阳下晾一会儿。你将惊奇地发现,每个杯子的颜色都以它自己的方式影响了水的性质。现在那些杯子中有七种不同的水了。黄色杯子里的水立即恶化了,而红色杯子里的水将常时间地保持纯净。

  你会问:「杯子的颜色干了些什么?」当阳光穿过杯子的时候,杯子的颜色以它特有的方式影响了光线。由于黄色吸收特定的色光,红色吸收另外的色光,所以杯子里的水被那些光线很大地影响了。阳光为水提供食物和营养........

  橘红是日出的颜色。当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地平线浮起的时候,当第一线曙光呈现的时候,那颜色是精确的赭石。当你进入静心,你看到的第一个光亮是赭石的,而静心的最后一个光亮是蓝色的。静心以橘红开始,以蓝色结束;在蓝色它达到了顶峰。橘红是静心之初的目录;桑雅士进入静心的时候遇到这个颜色。因此在一天当中他的衣服的颜色一再地提醒他静心。在衣服和静心这两者之间建立了一种联系。橘红色帮助他进入静心,它是桑雅士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如果,在桑雅士走路、吃饭、洗澡的时候,他的衣服再三地提醒他静心体验的第一种颜色,那么,橘红色就起到了重要的效果。它是一种条件作用,一种做记号的橘红,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静心是自己的路。但这不是说没有橘红袍子就不能成为桑雅士。桑雅士是如此崇高的事情,不可能被衣服所局限。但衣服并非全无作用;它们很有意义。

  我希望在全世界看到成百万的穿成橘红色的人。

  你问:戴着你给的念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你想知道念珠和它的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无意义的。在长期的使用中有的东西失去了他的意义,这是另一回事。任何东西在流通了很久之后都会磨损、变脏。念珠也是这样。但它是有意义的。

  一串念珠有108颗珠子。你知道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吗?有108种静心的技巧、静心的方式,这串念珠将伴随你并提醒你静心的108种可能的路径。如果你和我继续相关联,我将教你全部不同的静心技巧。念珠的108颗珠子代表了所有的静心技巧。

  当一个像我这样的观照者把这串念珠给一个新来的桑雅士,他只是在用这种象征告诉桑雅士:当我仅仅解释了一种通向你未知领域的路,那么确实还有很多别的路,有107种之多。所以不要急于说走在和你不同的路上的人是错的。永远要记住有数不尽的路,每一条都通向神性。

  在这串念珠的底部悬着一颗大珠子*,那是说无论你走什么路线,你都将到达,因为所有的道路都通向那个,终极的那个。因此,所有的珠子,包括大的那颗,都是象征,都有意义........

  无论它是否叫念珠或新的名字--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他们对于桑雅生的旅程很有意义。

  *注解:次年,这个大珠子换成了装有奥修照片的纪念盒。

  你问:念珠有治疗作用吗?

  没有。对于桑雅士它能有成千上万种含义。对于非桑雅士,没有意义,因为这是你的爱和信任的问题。如果你信任我,那么任何东西都能有治疗的功能,那么即使是我拿过的一杯水也有治疗作用。不在于水,不在于我的手,而在于你的信任。

  因此,对于桑雅士念珠肯定有很多意义。生病的时候他能通过它而康复,只需要握住它就行。只要握住它,他就会感觉到有勇气。在寂寞的时候,只要握住它,他将不再寂寞,他能感觉到与我同在。但这依赖于信任,这与念珠本身没有关系。念珠只是一个委托。

  你问:改变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是的,有意义,很大的意义。改变名字对于桑雅士有重大意义。它是一个指代,一个象征。我们生命种的每件东西都是象征。你有名字;你认同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成了你的象征;它被认同为你的个性。在昨天以前,你的名字与你过去的每件东西都有联系。改变桑雅士的名字意味着我们斩断了他过去的认同、过去的联系。我们对他说,现在你与昨天以前的你不再一样了。现在你有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开始了新的旅程........

  改变名字有利于粉碎你旧的身份。变了名字,你突然就了解到现在你已不是同一个人了。每次当你在路上,别人叫你的新名字而不是旧名字,你将吃惊地认识到你已经结束了旧的身份。你与过去生活的认同会日渐消失,一个新人将日渐取代他的位置。你将一再被提醒现在自己踏上了新的旅程。改变名字对此很有作用。

  你问:你为什么把你的男性桑雅士叫做「Swami」,女性桑雅士叫做「Ma」?

  阳性的路是觉知之路,觉知把你带到这样一个点,你成为了自己存在的主人。那就是Swami的含义。阴性的路是爱之路,爱把你带到最终的点,你成为了整个存在的母亲。那就是ma的含义........

  女性最后的开花是称为母性的能量........她能成为整个存在的母亲。她感到祝福,它能祝福整个存在。当男人到达了最终的点,他不是成为了父亲或是母亲,他只是成为了主人,主宰他自己的存在。

  爱和觉知--这是两条路。当我说阳性的我并不是说所有男人都是阳性的,当我说阴性我也不是说所有女人都是阴性的。有的女人必须通过觉知的路--我也愿意称她们Swamis,但那容易混淆。就现在的样子,已经很疯狂了........所以我拒绝那个诱惑。但是有时候我看到一个女人进入桑雅生,我感觉乐于称她为Swami,而不是Ma。而有时候,一个很女性化的男人跑来,他看上去比任何女人都更阴柔。

  后来在1985年,奥修解释说:

  慢慢的,慢慢的,我开始拣选我的人。正是为了拣选他们,我开始点化他们进入桑雅生,以便知道我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我开始给他们起名字来记住他们,因为我很难记住来自全世界的各种奇怪的名字。真正的原因只是起个我能记住的名字,否则我不可能记住。现在,有来自几乎全世界所有国家,使用所有语种的人:不可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但是当我给你个人起名字,这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当我给你名字,我给你一个有特定原因的名字。它是基于我在你里面看到的某种品质、某种可能性和某种已有的性格而起的名字--所有这些是有关联的。

  我给你的名字是我所了解的,我知道它的意义。它的含义与你的生活方式、风格、潜力都是有关系的。这对我来说更容易记住你了;否则就很困难,几乎不可能。

  我给你红色衣服只是因为这样我就能认出你;所有别的借口都是猪食。只是为了给你们好的理由--因为人们将会询问你们,而你们必须给他们好理由--我一直试图从空无中建造哲学体系。但事实就是这个,没有更多了。

  我开始点化桑雅生那天,我仅有的担心就是:「我有能力在什么时候把我的追随者变成朋友吗?」此前的晚上,我难以入睡。我反复地想:「我怎样才能做到呢?追随者不可能设想为朋友。」在喜马拉亚山Kulu Manali的那个晚上,我对自己说:「不用担心。你可以应付好一切,虽然你不懂得一点管理学。」

  我想起伯尔尼的一本书,「管理的革命」。我读了它,不是因为书名包含了「革命」这个词,而是因为包含了「管理」这个词。虽然我喜欢这们书,但是由于它不是我要找的书,我自然很失望。我从来就没有能力管理什么东西。所以在Kulu Manali的那个晚上,我笑了。

  我在这里的努力不是为了创造门徒--那只是个开始--而是要创造师傅,尽可能多的师傅。世界非常紧迫的需要大量有觉知、有爱心、自由而又真诚的人。只有这些人能够创造某种灵性的气氛,从而阻止这个世界被自毁的势力所破坏。那些势力很强大,但是不会比爱更有力量。

  如果你有一个师傅,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在你失去你存在的轨迹的时候,他可以抓住你的手。他可以成为你的支持。如果你爱你的师傅,那份爱将成为最后的联系。每个的联系都消失了除了那个联系。只有当你达成对自己的清楚的了解,它才会消失。它正如一根脐带。小孩通过母亲在子宫里生活九个月。如果你剪断脐带,他将死去。他通过它来生存。那是仅有的联系。

  完全相同的方式,如果你爱师傅,一种微妙的银线出现在你和师傅之间--对别人是很不可见的现象,但是对弟子是很容易看见的。他几乎可以触碰它。你从肚脐与你的师傅连接在一起。师傅是你的母亲,师傅是你的子宫。这条脐带,这种不可见的银线继续养育你,直到你准备好了,胚胎成熟了,直到你准备好再次出生,直到你能自己呼吸。

  师傅是必须的。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师傅,那你很幸运。那么他将为你解释,而黑暗会看起来像光明,疾病会看起来像康乐,诅咒他能转变为祝福。事实上,那是祝福,而你误以为是诅咒。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你看清这个情形。

  古老的经典说师傅或古鲁--外在的古鲁--只能帮你寻找内在的古鲁。那就是全部。一旦外在的古鲁帮你找到了内在的古鲁,外在古鲁的功能就结束了。

  你不可能通过师傅来达成真理,你只能通过师傅到达内在的师傅--然后这个内在的师傅将带领你到达真理。外在的师傅只是一个代表,一个替代。他有自己内在的向导,也能感觉到你内在的向导--因为他们以同样的波长存在--他们处于同样的音调,同样的纬度。如果我找到了我内在的向导,我能看到你的内在,感觉你内在的向导。如果我是你真正的向导,我所有的引导将带领你到达你内在的向导。

  一旦你与内在的向导有了联系,我就不再需要了。现在你就能自己走了。因此,古鲁能做的全部只是把你从头脑下拉到肚脐,从推理带领到直觉的力量,从好争论的大脑推到信任的向导。这不仅仅是对于人类,对于兽类、鸟类、树木,对于任何东西都是这样。有了内在的向导,就能发现很多神秘的现象。

  在他心通和天眼通的领域进行过大量的研究,得到了很好的结果。不借助任何技术方面的支持,我能和千里之外的人交流,这意味着星形的交流--不需要任何物理手段的交流是可能的。

  我第一个桑雅士的名字叫Ma Anand Madhu--当然是一个女人,因为那是我希望的。没有谁像我这样点化女人进入桑雅生。不仅如此,我希望点化一个女人做为我的第一个桑雅士,只是为了让事情平衡有序。

  佛陀在给女人桑雅生之前犹豫了........即使是佛陀!他一生中只有那件事刺痛我,没有别的了。佛陀犹豫了........为什么?他担心女桑雅士会打扰他的门徒。多么荒谬!怕打扰的人能成佛?让那些傻瓜被打扰吧,如果他们自愿。

  马哈维亚说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达成涅盘、最终的解脱。我必须为这些人忏悔。穆罕默德从不允许任何女人进入清真寺。即使现在女人也不允许进入清真寺;即使在犹太教的集会,女人也是坐在走廊而不和男人坐在一起........

  我必须为玛哈维亚、摩西、穆罕默德、佛陀道歉,也为耶稣,因为他没有选即使一个女人作为他十二门徒之一。然而,当他死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那十二个傻瓜都不在场。只有三个女人留下来--马格达雷娜(Magdalena)、玛丽和马格达雷娜的妹妹。但是即使这三个女人也没有被耶稣选中;她们不属于被选的少数。被选的少数都逃跑了。很好!他们试图保命。在危险的时候,只有女人来了。

  我必须为这些人向未来道歉;我的第一个道歉就是带给女人桑雅生。你将很高兴的知道整个故事。。。

  Anand Madhu的丈夫当然想第一个被点化。这发生在喜马拉雅山;我正在马拉里(Manali)举行一个静心营。我拒绝她的丈夫说:「你只能是第二个,而不是第一个。」当时他很愤怒地离开了静心营。不仅如此,他成为了我的敌人,加入了莫拉尔吉·德赛(Morarji Desai)。

  后来,当莫拉尔吉·德赛成为了首相,那个人千方百计地劝说莫拉尔吉·德赛关押我。当然,莫拉尔吉·德赛没有那种勇气;一个喝自己尿的人不可能有。那个人完全是一个傻瓜。

  Anand Madhu仍然是一个桑雅士。她默默无言地生活在喜马拉雅山。从那以后我一直努力尽可能地把女人带到前面。有时候对于男人来说我可能看起来不公平。我不是不公平,而只是让事情有秩序。经过了多少世纪男人对女人的剥削,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我的母亲来让我点化,我触摸她的脚,因为她被证实是一个少有的母亲。向你的儿子鞠躬真的是很费劲、很困难的。几乎不可能去触摸自己儿子的脚--这需要极大的勇气。扔掉全部的自我需要冒很大的险。我触摸她的脚不是因为她是我母亲,而是因为她敢于去做。我触摸她的脚是因为........我无限的喜悦。这是稀有的,短暂而又稀有。我触摸她的脚还因为从那以后她就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也不再是她的儿子。这种计算必须以尽可能美丽的方式结束。

  这是很激烈的一步。她一直认为认为我是她的儿子。现在,不再是了。现在,她将是我的弟子,我将是她的师傅。直到那之前,她一直给我意见,指导我........「做这个,别做那个」。现在,我将指导她,给她意见,命令她做这做那。整个情形将根本地改变。

  她冒险了。

  我敬仰她的勇气,她的没有自我。这个计算必须美丽地结束。这是最后一次我是她的儿子,这将永远地留在她的意识中。从那一刻起所有的束缚都打破了。这是一种新的关系的开始。我触摸她的脚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而是因为她勇敢,很勇敢。她放下了自我。

  成为一个母亲没什么特别。每个女人都会,所有的动物都会。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有勇气听从她自己的儿子就是特殊而稀有的一件事。因此,我的家庭是稀有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弟子,我的母亲、所有兄弟、我的叔叔们--我全家都是弟子。这需要「贪婪」的追求。他们迈出了伟大的一步。

  但是当我离开大学,开始了桑雅生运动,一个巨大的变化发生了。我开始传授桑雅生运动引起了麻烦。没有一个我的同事--曾经共事多年的教师们--愿意仅仅是来看我。一些是印度教徒,一些是伊斯兰教徒,一些是耆那教徒--我是一个背叛的灵魂。我不属于任何人。

  曾经来过我这里的人--我还是在教同样的静心--开始散布对我的反对,因为现在这成了对于他们的宗教、传统和教会的一个问题。他们甚至不来理解我还是在做同样的事情。仅仅是我的人开始穿红衣服不能说明我的教导改变了。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身份,以便他们被全世界所知道,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

  但是他们不来了--不仅仅老师,连爱过我的学生也不来了。那时,我发现,我们全部的爱和尊敬,全部的友谊都很肤浅,如果我们的传统、习俗和古老的信仰一某种方式被攻击了,我们所有的爱和友谊就消失了。

  你将惊奇:即使那些曾经提供我房子,特地为我造大理石庙宇的人传来消息--他不能亲自面对我--他通过经纪人传来话说,由于我不属于任何古老的路线,我不能用他的地方做静心学校........好像任何老的东西都是金子。最可能的是,越老就越腐朽。

  我传给他消息:「我将离开你的房子和庙宇,你可以对它做任何想做的。但是我是和日出在一起,而不是日落。我希望全世界都和新的在一起,而不是老的。」  

  真理总是和新鲜的、年轻的、天真的一起移动,和渊博的人、学者、机灵人、所谓有智慧--其实恰好相反的人在一起就死了。

  桑雅生是一个能带来成效的决定和变革。它是很有益的。人们问我改穿桔红色的衣服将会有什么发生。我说:「如果你认为没有什么会发生,那么只穿三个月。」他们说:「人们会笑话我们。」

  我说:「这当然会发生。如果你们能以冷静的头脑忍受他们的嘲笑三个月,很多会发生在你们身上。不要为别人的嘲笑烦恼。。。它触发了很多事情的开端。」

  人们问我:「通过这些外表的改变会有什么发生?请告诉我们内在的转变怎么能发生?」我对他们说:「你们连改变外在的勇气都没有,怎么敢谈论内在的改变?当只是你们的衣服不得不改变,你们就好像开始死亡了;我开始改变你们的表面都很困难。你们还谈什么内在?」但是我们很善于欺骗自己。一个欺骗自己的人不可能成为宗教性的。

  记住,一个欺骗别人的人可能成为宗教性的,但是一个欺骗自己的人不可能成为宗教性的,因为那样就没有了转变的路。

  现在,特别是在印度这个别的宗教也有穿着相同颜色袍子的桑雅士的地方,他们发现这更困难。我的桑雅士们走路的时候和他们的女朋友手拉手。印度人很震惊。这是桑雅士吗?

  我的一个桑雅士住在孟买附近。他每天交替着去孟买和回来进行桑雅生。第二天或第三天之后,他来对我说:「你必须也给我的妻子桑雅生。」我说:「为什么?」

  他说:「为什么?人们会杀了我。昨天在火车站他们抓住我,一群人围了过来。他们说:『这是谁的妻子?这个桑雅士看起来在和别人的老婆私奔。』--因为桑雅士被认为没有妻子。我努力向他们解释说这不是老的桑雅士。他们说:『只有一种桑雅士,没有很多种。不要试图欺骗我们。你必须跟我们去警察局。』」他说:『我不得不去警察局。幸好巡警认识我,他说:『她是他的妻子,这个桑雅士一点也不认真。别为此烦恼。』」

  然后他说:『如果你也给她桑雅生那就好了,那么不会有问题产生了,因为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可以被抓住。还好我在住的地方的火车站被抓住,这样巡警认识我。」

  我给了她的妻子桑雅生。两三天之后,他带着她的妻子又来了。他说:「现在给我的儿子桑雅生吧,因为昨天在火车上这又成了麻烦。」

  在印度众所周知的,确有其事的,就是有很多人不断偷别人的孩子,然后弄瘸他们,弄瞎他们,把他们变成乞丐。无论孩子们乞讨到什么都归了做这种勾当的人。现在乞讨在印度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你给钱的那个瞎子得不到钱--他将只得到维持活命的食物。所有的钱都归了控制整个造瘸子工厂的老板。

  「于是人们,」他说,「抓住我们两个。他们说:『他们在偷别人的孩子!』我们努力使他们相信这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他们说:『你们的孩子?桑雅士必须独身。我们不能相信。首先,你和一个女桑雅士一起走就是错的。女桑雅士必须和男桑雅士分开走。你不但和一个女人走,还带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他说:「这很困难。好在孩子不是太小,他说:‘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偷任何人!』因为他说话,我们才被救了。但是,请也给他桑雅生,那么就不再剩下问题了。」

  我希望统治了桑雅生几千年的关于严肃的老想法能彻底根除。赋予桑雅生的意义必须彻底的改变-----必须从拒绝变得欣喜。

  曾经有个教授来我这里--他是我从前所在大学的教授,他说:「我想要成为桑雅士」--他被深深的感染了--「但唯一的担心是成为了桑雅士我就不能去酒馆了。你知道我爱喝酒。穿着桑雅士的袍子将看上去很怪异,别的喝酒的人会开始嘲笑。」

  我说:「没有什么害处。喝吧。成为一个桑雅士,试一试吧。」

  他成为了一个桑雅士。第二天他来了--「你使我陷入麻烦了。我原以只有公众的麻烦;没想到有很多。现在,我的妻子触摸我的脚!她说:『你是很灵性的!』现在,我不能从任何其它方面和她有关系了,除了给她祝福。」

  他很愤怒。他说:「你!你本来就应该知道,而你还是对我这样做了--很久以来我都是你的朋友。昨天晚上,夜黑了,我偷偷的走向客栈,希望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走了,但是酒保在那里。他立刻跪到地上,触摸我的脚说:『多么伟大的转变啊!』现在我感觉想杀了你。」

  我说:「这很奇怪........你要求桑雅生。这必然要带来麻烦,但是如果你能有一点耐心,它也将带来祝福,使你着迷。这比你的妻子、酒馆或朋友要重要得多。」

  他说:「我不得不有耐心,因为我不能回头了;那将是很羞辱的。」

  有一次一个高级的政治领导来参加我在Mahabaleshwar的一个静心营。他作为议会的元老为全印度所知,因为他做了50年的议员了。他来视察的第一天,到了晚上他来找我说: 「一切都很好,除了有一件事使我不愉快-----我看见你的四个桑雅士在玩牌。桑雅士怎么能玩牌呢?这是怎样一种桑雅士啊?」

  他真的被冒犯了,我可以理解他的不适应,他的不安。桑雅士不被期望是嬉戏的;他们不得不严肃,他们必须拉长脸。他们不被期望为欢笑的,必然不被期望去玩纸牌。当我说, 「但这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他们享受玩牌,这是完全正确的,这是静心的」,他立刻离开了静心营。他变得很愤怒,他不能想象玩牌也是静心。所有静心都是玩牌,不是任何别的什么。静心意味着好玩,静心不是严肃的现象。但是他是严肃地来的----他变得很老了。他已经75岁,行将就木。他想要有什么超越死亡的安全感。他在这里生活的非常非常成功,现在他想在另一生中也成功;他不能负担游戏。时间不多了,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在飞逝。他到那里去学习如何在另一个世界过成功的一生。他不能理解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并不是分开的;另一个世界就在这个世界的内部。对于不严肃的头脑来说这是可以利用的。

  Krishnamurti是真正的反对我,特别是因为我的桑雅士。他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我的桑雅生们都坐在第一排。每当他看到他们的红衣服和念珠,他就会变得异常。那么,他就会忘了正在说的主题。然后他开始说话反对我,反对桑雅士,反对玫瑰园,反对弟子们和师傅们。

  在孟买我有很多桑雅士,他们常常问我怎么做。我说:「只要去坐到第一排。你们没有什么必须做的,只要微笑地欣赏它。 」他们越欣赏它,他就越敲自己的脑袋;他只会失去理性。他会忘了所有的觉知。他将表现的恰好像一头你在它面前挥舞红手帕、红伞或红旗的公牛:这头牛会发疯。我想Krishnamurti在上辈子可能是一头公牛。

(翻译者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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