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5-34 奥修与穷人和法律互动
我希望印度了解我,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30年来我像一股旋风一样刮遍了印度,不顾我的健康,我试图告诉人们:「你们要为你们的贫穷负责。」而他们向我扔鞋子、扔石头。我被下过两次毒。有人企图要我的命。
我依然希望,有一天他们会醒悟。不过可能性不大。dless13
我已经彻底厌倦了这些白痴,他们不理解,也不愿意对话。我对所有的印度教、佛教、耆那教的领导人发出挑战,我希望进行公开对话。不过没有人愿意辩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不合逻辑的,都没有意义。他们会制造一个穷人的国家。现在,有半数的印度人随时准备成为另一个埃塞俄比亚。
但是我没有责任,因为30年来,我一直在对这些人,对他们的领导,对他们的宗教领袖讲话。
英迪拉·甘地和我有联系,她相信我说的一切,她告诉我:「你是对的,但我们无能为力,因为如果我们一有动作,我们的手中就会失去印度教徒的选票,失去伊斯兰教徒的选票,失去基督教徒的选票。那我就完了。」她问我:「你希望我下台吗?」
我告诉英迪拉:「你把所有的权力给我,你退休就行了。在10年内,我就可以改变整个国家。」但是谁想要放弃权力呢?last205
我过去呆在印度,我谈论了这个国家要面对的每一个问题——其它的国家多多少少也会面对。但没有政客愿意听,简单的原因就是,我说的一切都反对他们的既得利益。也没有宗教领袖愿意听。因为这反对他们的职业,反对他们的生意……
甚至没有政客有勇气和我接触,因为如果公众知道总理或者议长和我接触,他的政治前途就危险了。
他们知道,我说的是正确的,如果他们听我的,这个国家就不会面对今天各种各样的丑恶。
印度特殊的问题是什么?他们的问题也是全世界的普遍问题。
一半的印度人正在挨饿。很快印度就会是一个更大的埃塞俄比亚——埃塞俄比亚是一个小国。一半的印度人口意味着4亿人。如果这个国家一半的人死了,剩下的一半人不可能生活在一个死人的国度里。他们很可能起义,很可能转变成共产主义者——很有可能。
当一个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什么罪都敢犯。当这个国家一半的人正在垂死,其它人也不会平安与舒服地活着。
30年来,我一直在说流产应该是合法的。但这违反宗教,所以每个宗教人士都反对我,都说我教导的东西违反了宗教。现在,他们应该让他们的宗教为这个国家一半的人口提供食物,住所、衣服、就业。他们应该抓住他们的宗教领袖!
我一直告诉人们采用节育的方法。但是政客和宗教领袖都谴责我,说我在试图破坏这个国家的道德,说如果人们开始使用避孕药,这个国家的道德就会败坏,因为印度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国家……
在今天的印度,有的人还有16个孩子、18个孩子。一旦女孩子可以怀孕,到绝经期以前,她一辈子都在继续生孩子。她只是一台生产机器。自然,她无法有任何自己的个体性。她所有的时间都被怀孕或者带孩子占据了。甚至在一个孩16个月大之前,她就又怀孕了。妇女就像母牛一样被对待。
这些都是事实,要了解并不需要太多的聪明才智。不过没有人愿意听;他们对他们的道德更感兴趣……
当然,我说的一切都会反对他们。但如果他们听我的,这个国家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因为我开始讲话的时候,这个国家的人口只有现在的一半。他们还在继续生孩子……
他们都反对我。你们将会惊讶——政客对人们说我太年轻了,说我不知道道德、宗教、灵性的复杂性。最高的政治领导人之一叫Kaka Kalelkar,他有90岁了。他谴责我,因为我太年轻了。
我邀请他公开会面,并且给他一个公开的挑战:「我愿意在公众面前讨论这些问题,就在同一个讲台上,如果我年轻,我的辩论就是错的;那你年老,你的辩论也是错的。不过辩论不是由一个人的年龄决定的。辩论必须由反论(counter-arguments)来决定。我说这个国家发展得这么缓慢,你们快会全部都会变成乞丐。你给我另外的选择吧!」
事实上,我告诉他,如果他有任何荣誉感,他应该现在就去自杀:「因为有什么需要呢?你在做什么呢?毫无必要的,一个90岁的老人……」他所有的同僚都去世了,他所有的同时代人都死了,他的孩子也老了,最大的有70岁了。「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除了成为不必要的负担,一直生病,一直躺在床上?而你还赖着不走,不给新人留出发展空间。」
这一点让印度的这些议长和议员们更为震惊。我说有两件事情:节育——这只是半个故事。第二就是死亡控制(death control),这一点全世界还没有谈论过,因为这是一个逻辑的结尾。如果你阻止人们出生,这是减少人口的一部分。第二个部分就应该是让那些太老的人、他们不但成了自己的负担,也成为别人的负担,他们只是在受苦——让他们解脱。而他们并不需要去跳海自杀或者上吊自尽。
政府应该在每个医院都提供设施,这些人来了,你们就可以让他们平静地死去——只要打一针,他们就越来越深地入睡,进入到永恒。你们无法让他们美好地活着,那至少让他们美好地死去。生命是漫长的事情。让一个人90年的生命是一种美丽的现象比较困难。不过死亡就在几秒钟之内。所以至少要24个小时,让他随心所欲。让他享受他希望享受的一切。在他死之前24个小时,让他学习如何保持宁静,如何放松,这样死亡就不是作为死亡,而是作为一种深层的静心到来。所以这不仅有助于我们减少人口,我们也会帮助老年人在死的时候带着尊贵,脸上带着微笑,带着他们内在深深的安详,这会改变他们意识未来的整个方向。
但是他们当然都反对我,说我在鼓吹自杀,说我的言论是违法的。
医疗专家反对我,因为医生们接受的是几百年前的观念。希波克拉底为每个医生创造了一个誓言。每个医生,甚至在今天,当他通过了测试,他就要起誓说他会永远为生命服务,他会用一切方式阻止一个人死亡。现在那个誓言是愚蠢的。但是对他们来讲,希波克拉底比在死亡边缘的全人类更为重要。那个誓言应该是,医生不但应该帮助人们美好地活着,还要美好地死去。生命与死亡不应该看成势不两立的敌人;他们是同一个现象。这个誓言只是一半。完整的誓言应该是:一个医生应该为一个人的生命和死亡两者服务。他会为生命尽力而为。他也会为死亡尽力而为。
但是没有医生——我一直在医学社团,医学院,医科大学演讲,没有医生愿意接受这种观念,因为他们害怕有医生会利用这一点来杀人。我对这些人说,如果有人想利用这个机会,你们以为希波克拉底可以阻止他吗?他的誓言可以阻止他吗?他还是有机可趁。病人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吃的是什么药,他打的是什么针。如果医生想要利用机会,他现在就可以利用。没有人能阻止他。事实上,这个誓言在保护他。但是如果你们明白整个情况,他无法杀死年轻人;不然他就要进监狱。只有当这个人授权给他,这个人的家人已经和他道别,他才能帮助这个人去死。利用这种机会是不可能的。
不过人们沉迷于过去。印度正在变得越来越穷,越来越穷。而贫穷是万恶之源……
我竭尽全力……我没有权力,我只能劝告人们、说服人们。但是人们的制约很深——他们听,但是他们听不到。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放弃了转变印度人观念的想法……dless16
在印度,回教徒是排在印度教徒之后的第二大社团,但是他们很穷。我一直在好奇,整个国家的所有回教徒为什么……在印度,回教徒数量比任何国家都多,虽然它不是一个回教国家,但它的回教徒数量比别的国家都多。为什么他们都是穷人呢?
我研究了他们的经典,我发现了原因。那个原因就是先知默罕穆德禁止他们:「利息是一种罪恶,所以永远不要投资」,这是其一;还有「永远不要借贷」。这就是他们贫穷的原因,因为他们无法投资,他们也无法借贷。而整个经济运行都依靠利息。你向银行贷款,你向政府贷款,但是他们不能借贷。这是罪恶。
现在,愚蠢的观念让他们保持贫穷。我要为此负责吗?我应该为他们服务吗?
如果他们挨饿和受穷,这是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就是,默罕穆德给他们可以娶四个女人的机会。如果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结婚,这非常有助于减少世界人口。一个女人想和多少男人结婚都可以,这没有坏处。这不会造成任何贫困,因为她只能生一个孩子。她有多少丈夫都没有区别。
不过一个男人娶四个女人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现在,那个男人一年可以有四个孩子。所以在印度,回教徒生的孩子比任何人都多。自然,每个男人都把他的贫困分配给这么多孩子,他们最后都变得像乞丐一样。last320
我最近在比哈尔。从佛陀的时代起,比哈尔发生过几千次饥荒,但是比哈尔人什么也不做。在比哈尔有许多地下水,但是他们不打井。他们每年都等着饥荒,然后就乞求帮助他们继续活下去。他们什么也不做!当饥荒来临,他们就接受,然后乞讨。当有饥荒,整个地区的领导人就开始寻求捐赠和帮助。当饥荒结束,就没有人管了。一直是同样的情况,不会有什么改变。educa08
我去过一些地区,那里的人们非常饥饿,快饿死了;他们没有食物。我询问说:「你们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们怎么睡得着呢?」——因为没有食物,你就无法睡觉。事实上,需要睡觉是由于一个基本的原因:消化食物。一切其它的活动都停止了,你的整个能量都在进行消化。但是当你的胃里没有任何食物,睡觉就变得困难。
我一直在断食,所以我知道。在断食的那天,整个晚上你都会一直翻来覆去,想着第二天以及美味的食物。当你饿的时候,什么东西看起来都是美味的。但是你无法入睡。我问:「你们怎么睡觉呢?」
他们说:「为了欺骗身体,我们喝许多水,把肚子填满,然后就睡得着了。」他们很清楚他们是在自欺;水并没有营养。身体需要的是食物,他们就喝水,因为那里只有水。但是至少胃里面有点东西,它不是空的。dark09
我知道有人睡觉的时候在他们的胃上面放块砖,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胃是空的。这个国家的许多地区都有这种贫困。这些人会成佛吗?——不会。成道和贫穷、断食、戒律、宗教仪式都没有关系。
成道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越来越觉知你们的行动、思想、情绪。bodhi17
在印度,那些有房子的人……你们无法想象他们的房子是什么样子。那些没有房子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地方是干净的。但是那些有房子的人,它们根本无法被称为房子。我一直在村落里行走……没有一所房子有浴室,没有一所房子有厕所。没有,你必须去河边或者水池,或者哪里有水,你就去哪里。人们在这里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人们喝的是同样的水。我不得不停止在村落里旅行,它非常丑陋,非常肮脏。
而在印度的房子又怎么样呢?只有一个棚子,你们甚至不想让一头牛去住。他们和他们的母牛、公牛和其它动物生活在同一所房子里。而且各个家庭住在一起,所以一所房子里也许有三、四十个人和所有的动物。每所房子都是挪亚方舟。所有的物种……而且臭不可闻!太臭了,以至于想一想我都感到非常抱歉。
但是不只在印度是这样的情况,所有的第三世界都是这样。在非洲,在中国——整个第三世界都是如此。unconc26
我一直在这个国家旅行,我出生在这个国家;我了解穷人。有时候他们来找我是由于别的原因。他们来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正在待业,所以:『奥修,祝福他』;他们来是因为他们的老婆病了;他们来是因为有人没有孩子,「所以祝福她」。他们来是由于别的原因,而不是宗教上的原因。事实上,一个穷人不可能有宗教上的原因;他正在挨饿。他的问题不是宗教上的,他的问题是身体上的。只有一个富人才可能有宗教上的问题。
宗教是富裕的副产品;它是一种奢侈。plove04
机器可以给人类带来极大的解放,但它们必须被正确地使用。如果你们不正确地使用它们,它们就可能是危险的;它们可能污染大自然,它们可能破坏整个生态平衡——它们可能引起生态混乱。但是如果你们有意识地、静心地使用它们,那么世界上所有的奴役都可以消失,因为机器可以做人类一直无法胜任的工作。它可以提供食物、衣服、住所。
我以我完全赞同科学,我不反对科学。我也完全赞同宗教,因为我可以看到未来可以出现一种伟大的结合。它必须出现。如果它不出现,那人类就要灭亡了,那人类就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外在的世界可以通过科学变得富有,内在的世界可以通过静心、祈祷、爱、喜悦变得富有。我们可以创造出一种内外俱足的新人类。dh0605
我去参加一个会议*。那是一个贱民的会议。贱民这个概念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泪水。到了那里,我非常难过和伤心。人对人都做了什么?而在人与人之间筑起无法逾越的高墙也被称为是有宗教性的!宗教还能堕落得更低吗?如果这叫虔诚,那什么叫亵渎呢?似乎不虔诚的盗贼偷走了宗教的旗帜;而魔鬼的经典成为了上帝的经典。
宗教不是分开的。它应该联合起来。宗教不是二元的;它是一元的。宗教不是要筑起高墙,而是要摧毁它们。不过所谓的宗教只进行分裂,筑起高墙。他们的权力只有在分化和分裂人类中才有动力。确实,这样做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事实上,人与人不分裂和对抗,那就既不会有联合,也不会有剥削。如果人性是相似的、是同一的、是根本基础,那剥削就消失了。要剥削,不平等是必要条件。教派和社会等级是根本的。一样的原因,许多宗派一直支持不平等、教派和等级制度。一个没有派别和阶层的社会自然会反对剥削。接受人类的一致性就会废除剥削。
然后,不要在人与人之间制造区别,那就不可能有联盟和宗派。分别制造出恐惧、嫉妒和憎恨,最后变成了敌意。敌意就产生了宗派;它们出于敌意,而不是友谊;它们的基石不是爱,而是恨。联盟是出于敌意的恐惧。联盟提供了权力。权力成了剥削的力量,也产生了渴望权威的认识。延伸下去,同样的权力就发展成了对王位的渴望。以同样的方式,宗教悄悄地变成了政治。
宗教在前面走,而政治紧随其后。宗教只有一张表皮,而政治成了生命。事实上,哪里有联盟,哪里就有宗派。那里没有宗教,只有政治。宗教是深入的应用,它不是联盟。在不同的宗教联盟的名义下,都是政治在操纵。在没有联盟的情况下,也可能有宗教,但是不可能有很多宗教,也不可能有牧师、祭司和他们的职业。
神也被变成了一种职业。许多利益甚至和他没有关系。还有比这更不道德,更不虔诚的事情吗?不过传道的力量是无限的,而且通过不断的传道,甚至绝对的假话也变成了事实。如果教士和祭司自己也是剥削的受害者,他们还要支持剥削的诡计,这多么奇怪呀?宗教一直在大力支持社会剥削的阴谋。编织了一张想象的教义之网,他们证明剥削者是虔诚的人,而被剥削者是罪人。被剥削的人一直被告知他们的痛苦是他们做恶的结果。宗教确实给了人们很多鸦片。
在其它人之后,一个老贱民问我:「我能进寺庙吗?」
我说:「进寺庙?为什么呢?神自己从来不进教士的寺庙。」
除了自然以外没有其它的寺庙。所有其它的寺庙和清真寺都是教士发明的。这些寺庙和神一点关系都没有。神和教士永远不能相提并论。寺庙是教士创造的,而教士是魔鬼创造的。他们都是魔鬼的门徒。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的经典和宗派一直是人与人争斗的中心。他们谈论的是爱,但他们却在散布憎恨的毒素。
而人类没有注意到教士,每当他想到神,他就联想到了教士。人与神之间联系的基本原因就在于此。教士一直在忙着杀害上帝。他们就是杀害上帝的凶手。如果你们必须选择神,那你们就不要选择教士。他们两个不能同时受到膜拜。教士一进入寺庙,神就出去了。要建立与神的联系,必须要摆脱教士。这是奉献者和神之间唯一的阻碍。爱无法容忍有任何人挡在两者之间。祈祷无法忍受任何阻碍。earthn06
*注:这篇文章出于1960年早期
你们所相信的一切只不过是重复了几千年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婆罗门?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是首陀罗?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吠舍?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剎帝利?首陀罗无法上升,婆罗门处于顶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见过很笨的婆罗门,我也见过很聪明的首陀罗……
没有人是低等,也没有人是高等的,但是如果几千年来……摩奴是这整场灾难的起因。他提出了这四个阶层,它们依然被遵从。不只婆罗门相信它们,连首陀罗也相信它们。
我一直试图说服来见我的首陀罗:「你们可以坐在椅子上。」
他们会说:「不行。」
他们会坐在门外有几步远的地方:「我们是首陀罗,我们不能进来。」
连他们都相信。如果婆罗门相信,这还可以理解,因为他通过相信获得了优越感。但是首陀罗得到了什么呢?
在一个地方,他们正在庆祝一个伟大圣人Raidas的生日,Raidas是个鞋匠,是个chamar。我刚好去那里拜访,所以我说:「我也要去。」
但是他们说:「不,你怎么能去呢?只有首陀罗才会去。」
但是我坚持。我的主人说:「这会给我们惹麻烦。如果你要去,我们必须和你一起去。你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不能把你丢下不管。我们不想去那里,因为如果有人看到我们和首陀罗混在一起,我们的一生就毁了!」
我说:「你们不必和我一起去。我去就行了。」
但是你们会感到惊讶,那些首陀罗不让我进去。他们说:「不行。我们是首陀罗,我们不能造孳,让你堕落到我们当中。不行,神不会宽恕我们的。」
我说:「这还真是奇怪。」
他们非常相信。它是个谎言,因为除了在印度教的世界里,全世界都没有种姓制度。所以它是某种不自然的东西。sword19
我一直和这些首陀罗、贱民们交谈。一开始,他们无法相信有任何上等阶层的人会到他们郊外的小村子去。但是当我开始去拜访他们,他们就慢慢地习惯了——这个人似乎是个怪人。
我告诉他们:「你们被奴役,你们被压迫,你们被剥削都因为你们执着于小小的经典。一个无法给你们个体性和自由的社会不是你们的社会。离开它!宣布你们不属于这样丑陋的社会!谁会阻止你们呢?」
「停止做所有低贱的工作。让婆罗门和上等阶层去打扫厕所,然后他们就会知道只是坐着诵经并不是美德;那不是净化。」
除了当社会的寄生虫,婆罗门什么也不做;但是他们是最受尊敬的人,因为他们有教养,他们精通宗教经典。只要出生在一个婆罗门家庭就够了。不再需要别的资格:人们会触摸你的脚。只要作为一个婆罗门出生,你就具备了受人膜拜的所有资格。这种情况至少持续了5000年。
和首陀罗交谈,我觉察到他们已经非常习惯于某种安全,他们已经忘记了自由的可能。每次我试图说服他们,迟早会出现这个问题:「责任呢?如果我们自由了,那我们就有责任了。现在,我们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责任。我们虽然非常低贱,但我们活得安全、有保障」——对这一点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spirit10
实验已经证明,如果一个孩子被没有爱的人抚养长大——母亲,父亲,家庭里的其它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没有被有爱心的人扶养长大,你们可以给他各种滋养,但是他的身体会继续衰弱。你们给他一切需要的东西——医疗方面的需要满足了,无微不至的关心——但这个孩子会继续衰弱下去。
这是一种病吗?是的,对医生的头脑来说,一切都是病;某些东西一定出错了。他们会继续探索事实,为什么它会发生。但这不是一种病。
这个孩子的生存意志甚至都没有出现。他需要爱的温暖,喜悦的脸庞,跳舞的孩子们,母亲身体的温暖——某种氛围是需要的,让他觉得生命有巨大的宝藏要去挖掘,生命里有那么多喜悦、舞蹈、游戏;生命不是一片沙漠,它有巨大的可能性。
他可以从他身边的眼睛里、从他周围的身体上看出这些可能性。那时他的生存意志才会出现——那就像一股泉水。不然的话,他会衰弱并且死去——不是因为任何生理上的疾病,他就是会衰弱下去,然后死掉。
我见过孤儿;我的一个朋友Rekhchand Parekh在马哈拉施特拉邦的Chanda开过一所孤儿院,那里大约有100-110个孤儿。送来的孤儿只有两、三天大;人们会把他们扔在孤儿院门前。他希望我去看看那些孤儿。我说:「迟一些我会去的,因为我知道那里的一切会让我毫无必要的伤心。」
但是他坚持,所以有一次我去了,我看到……他们被精心地照料,他在这些孩子身上花了很多钱,但是他们随时都会死去。那里有医生,有护士,有医疗设施,有食物,什么东西都有。他捐出了自己美丽的平房——他搬去一所更小的平房——那里有美丽的花园,一应俱全;但是没有生存意志。
我告诉他:「这些孩子会继续慢慢地死去。」
他说:「你是在对我说吗?我12年来一直在打理这所孤儿院;有几百个孤儿死了。我们想方设法让他们活下去,不过似乎一切都不起作用。他们继续衰弱下去,然后有一天他们就不在了。」
如果有病,医生可以帮助,但是没有病。这些孩子只是没有生存的欲望。我告诉他这一点,他明白了。他当天立刻就把这所孤儿院移交给了政府,他说:「12年来,我一直试图帮助这些孩子;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无法给予他们需要的东西,所以最好还是由政府接管。」他对我说:「有许多次我都来到了这个点,但我不是一个清晰的人,所以我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不过我隐约地感觉到缺少了某种东西,而那种东西继续杀死他们。」misery28
在我的大学里,我有个学生是一个乞丐的儿子。我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情。那个乞丐经常站在火车站乞讨,而我一直来来去去。这几乎成了一个惯例,每次我出去,我会给他一个卢比,每次我回来,我也会给他一个卢比。他非常高兴,因为没有别人会给一卢比。我而一个月会经过8-10次,所以他从我这里得到很多钱。我们成了朋友。
但是有一天我去火车站,我发现那个乞丐不在那里。火车晚点了,所以我到处去找他,因为他的卢比……不然这会是一种辜负——他不在,我就拿着他的卢比逃跑了。所以我想找到他。我在杂货棚里找到了,他带着一个男孩,就是我的学生。他们两个都惊呆了;我有点疑惑。
我说:「怎么回事?我一直在找你——火车晚点了,你不在你的地方。把你的卢比拿去,让我松口气吧,因为我是不必要地担心。永远记住,在那个时候你要在那里。你和我的学生在一起干什么?」
他说:「现在我不能再瞒你了。他是我儿子:我在教育他。但是请不要告诉任何人说他是我的儿子。他受人尊敬,人们以为他是富人家的孩子」——他一直把他弄得像富家子弟。他的收入不菲。在印度,乞丐比教授赚得更多。
我说:「是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不必对任何人说起任何事情;这没什么妨害。」
他说:「我活着就是为了他。他是我的希望。我一生中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也许我无法看到这一幕——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小车,娶妻生子,赚很多钱,做很大的事业。也许我无法活那么久,不过我祈求上帝给我更多的生命。」
「我只想看着他——我永远不会靠近他的房子,我不会打扰他的生活。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个乞丐的儿子。他的母亲也是个乞丐;我们没有结婚。她已经死了,她的希望也一样。我们两个努力地工作,让他上寄宿学校。我们偷偷地见他……他偶尔到这里来见我——我们在这个杂货棚见面,因为没有人到这里来。」
「我可以承受命运的不幸,不过只要有一个希望,那就足以让我忍受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低贱,所有的屈辱。我儿子现在硕士快毕业了;明年他也许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只是几年时间的问题,他就会有自己的房子——我一所房子都没有过;他会有自己的妻子——我一个也没有过。他会有自己的孩子——虽然我有他,但我不能声称是他的父亲,因为我没有结过婚。」
现在,这个人……我问他:「你曾经想过自杀吗?」
他说:「自杀?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想要生命,想要更多的生命。」
通过他我认识了许多乞丐。每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都问他们:「你们想过自杀吗?」他们都同样感到震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们为什么要想自杀呢?我们想要活——我们还没开始活呢。」
一个乞丐告诉我:「我把钱存在银行里,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再乞讨,只是过轻松的生活。有时候我想给一个乞丐一点东西。人们严重地羞辱我们,即使他们给钱,他们也要羞辱我们。这不是出于慈悲的给予,这不是出于爱的给予:他们给予只是为了摆脱你——你们是令人讨厌的东西。我们知道,所以我们才惹人讨厌,因为没有人会出于慈悲给予。如果他们不想被骚扰,他们才给我们钱。」
「所以如果一个人单独走在街上,我们从来不找他讨钱,因为他会说:『去死吧!』只有当人们围着他,他不能发作,我们才去讨钱,因为他是个受人尊重的人,人们知道他的仁慈和慈悲。现在是时候表现他的慈悲了。我们看到他们的脸色,他们快气炸了,我们在不合适的地方把他们逮住了——但对我们来说,那正是合适的地方。」misery28
乞讨是一种不断竞争的生意——你并不知道哪个乞丐占有你。当我知道这一点,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一直在旅行,我在火车站来来往往那么多次,我和一个老乞丐熟悉了——事实上,他开始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出去或者回来,他每次都有权得到一个卢比。
他一开始会感激。当我第一次给他一个卢比,他无法相信这一点——印度人不给乞丐卢比。不过渐渐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现在不存在感激的问题,这成了惯例。我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如果我不给他卢比,他就会生气——我夺走了他一卢比。
我从来没有夺走他的卢比,不过有一天我感到惊讶;这个老人离开了,一个年轻人坐在他的地方,他说:「不要忘了那一卢比。」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一卢比的?」
他说:「你不知道……我和那个老乞丐的女儿结婚了。」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结婚了,那个老头在哪里?」
他说:「他把整个火车站的地盘都作为嫁妆给我了,他给了我所有的名字——你的名字排在第一。不管你是进火车站还是出去,你每次都给他一个卢比。」
我说:「这是个新发现,乞丐也有他们的地盘。」他们占有它。他们可以把它作为嫁妆送给他们的女婿。我说:「这太棒了!那个老头呢?」
他说:「他在医院附近另外找了一个地方,因为过去坐在那里的乞丐死了。他看起来很老,其实他很强壮。没有人想和他打架。」乞丐们也一直为自己的客户和主顾争斗……mess203
在印度,有一次我从Indore去坎达瓦(Khandwa)。坎达瓦是一个大的中转站,我不得不等上一个小时。我一个人在我的空调车厢里。一个乞丐敲了窗户,我示意他进来。
他进来了。她说:「我的母亲死了,我没有足够的钱去埋葬她。」我给了他一个卢比。在那些日子,一卢比甚至可以火葬你的母亲了。这个人看上去很惊讶。
他是个职业乞丐。我知道,因为我路过坎达瓦很多次,每次都是他的母亲死了。我可以问:「你的母亲多么伟大呀。你的母亲是耶稣基督吗?」但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任何东西。
那天,他以为我疯了还是怎么了,他又来了。他说:「我的父亲死了。」
我说:「太好啦!再拿一卢比去。」
这个人无法相信,这么快……他的母亲5分钟之前刚刚去世,现在他的父亲又死了。那给了他足够了勇气,他5分钟以后又来了。
我说:「你的妻子死了吗?」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是的。」
我说:「这里还有一卢比。你还有多少亲威?因为没有必要来打扰我——这些人会一直去世,然后你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来。你就告诉我所有的数目,假设你一家人都死了。你还有多少亲戚?」
这个可怜的人无法想象超过10个。我说:「好,把这10卢比拿去。现在,走吧。」
他说:「在我接受你的10卢比之前——我已经拿了3卢比了——我想知道,你相信我吗?这么快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死了,我的妻子也死了,而现在你提前给我一家人的钱。」他为他在欺骗感到内疚。他说:「不,虽然我是个乞丐,我不能欺骗你。你仍然信任我吗?」
我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有钱,你是个穷人,所以任何借口都可以。你不认为我对你的家庭也很感兴趣吗?——因为你的母亲以前死过很多次。我路过这个车站许多次,每次都你的母亲。你有多少个母亲呢?」
他说:「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不然我心里会永远带着这个伤口。你怎么可能信任我呢?」
我说:「我想,也许你不断忘记你在找同一个人要钱:『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死了,我的妻子死了。』也许你认为你在向不同的人要钱。」——因为他换不同的衣服。第一次他戴着帽子,另一次提个篮子,第三次穿件大衣,这样他就不会被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我说:「我在奇怪,你无法认出我是同一个人。但就信任而言,我依然信任你。它和你值不值得信任没有关系。我信任你,因为我无法不信任。这是我无能为力的地方,这和你值不值得没有关系。」
他把13卢比还给我。我努力推托,他说:「不。我不会要这13卢比,你明明知道我在骗人,而你还是信任我。在我的一生中,你第一次给了我做人的尊严。我不会再乞讨了,你一个字也没说就改变了我。」
你说你不停地流泪,因为我说我信任你们,而你觉得不值得信任。这是伟大一步,感觉你不值得信任。这是一次量子跳跃。这些泪水将会把它带走,将会把你的不值得彻底清洗干净。但是就我而言,不管你们值不值得,对我来讲都没有区别;我信任你们。dless06
我去过许多监狱。
我曾在Madhya Pradesh当教授,Mangaldas Pakvasa是当地的州长。他对我很感兴趣,我一直告诉他:「卡卡(Kaka)」——他以「卡卡」为人所知,就是伯父——「我不相信上帝。」他说:「不管你信不信,等你到了天堂,告诉上帝一点这个Mangaldas Pakvasa的事情,因为我是个古老的罪人。在政界,你也知道,我自不由已。现在我老了。」
「但是」,我说:「你会先去世,卡卡。你看不到一件简单的事情吗;你会先上天堂。所以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助我,但我无法帮助你;我不会那么早就走!」
「但是」,他说:「我怀疑我永远上不了天堂。州长、部长和议长——我认为他们都不会去那里。这一票人都会下地狱!」
他是个很单纯的好人。因为他是州长,我在许多方面都得到方便。我问他:「你给我一张通行证;如果我想访问任何监狱,我都会得到允许。」
他说:「没问题。」最大的监狱就在贾巴尔普尔;它是整个地区的中心监狱——有3000名重刑犯。我几乎每个星期天都去;他在任期间我一直去那里。而我看到那种氛围……在其它的监狱里也一样。我去过较小的监狱,但那种氛围基本上是一样的。
那种氛围就是你进监狱不是由于犯罪,而是因为被抓住了,所以如果你知道如何正确地做坏事……问题不在于要做好事;问题在于要正确地做坏事。每个犯人都在监狱里学会了干坏事的正确方法。事实上,我和囚犯们交谈过,他们说:「我们急着想出去。」
我说:「为什么呢?」
他们说:「你是个朋友,我们不想对你隐瞒任何事情;我们希望尽快出狱,因为我们学到了很多,我们希望实践。它全部是理论的知识,还缺少实践的部分。要实践,你需要在社会里面。」dark04
在大学里,有一个学生杀了人,他曾和我做过两年的同学。他被抓起来关进了监狱。许多年后,当我成了教授,那个州长对我很感兴趣,他希望我每个星期天去中央监狱对囚犯演讲,帮助他们静心。我在那里见到了杀人的那个年轻人。他想在其它的囚犯中躲起来,但我直接走进了人群。
监狱长阻止我,他说:「这些人都是危险人物。你不要到他们当中去。」
我说:「他们也许是危险人物。但对我来说,他们不可能是危险的。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我抓到那个男孩,我告诉他:「这不太好,你不应该躲起来。我特地来看你。当州长叫我来,我就只想到你,我可以再见到你了。」
他说:「我感到无地自容。我辜负了你,辜负了你的爱,辜负了你的友谊。我对于杀人并不感到惭愧——那个人罪有应得!但我对于我辜负了你的爱和信任感到惭愧。」
我说:「别放在心上。你什么也没有辜负。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爱你——也许更加爱你,因为你必须经受这样严峻的考验。」
我每周星期天都去那里,在六、七个星期以后,监狱长告诉我:「你在演讲之前总是要见一个人,那个人有了奇特的变化。他以前是这里最危险的人。他总是惹麻烦,老出状况;他总是打架、伤人。但在这七个星期里面,某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做静心。其它人只在你每周来了才做静心,但他每天都做静心。」
一年之内,他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监狱长推荐让他保释;不然那就是终生监禁。
他问我:「我推荐让他保释。如果你可以在州长耳边吹吹风,这会有很大帮助;不然他不会相信一个被判终生监禁的人可以被保释。他已经服刑了六、七年,但那没有什么。」
我告诉州长说我有个朋友,我把整个故事对他讲了。我说:「监狱长想让他保释。我也希望他可以保释,因为那会极大的鼓励和激励其它的犯人。你会喜欢见到那个人。这一年他一直在静心——他一有时间就静心。」
他被释放了,我问他:「你的静心怎么样了?」他说:「现在,我觉得也许我杀人没有错。」如果我没有杀人,我就永远无法和你这么亲近。在我的静心中,我和你非常贴近,我可以听到你的心跳。奇怪的是,静心蜕变了我所有的能量。暴力变成了爱,愤怒变成了慈悲;我甚至不关心我要一辈子生活在监狱里。」
「事实上,我很高兴我没有生活的焦虑,没有生活的责任。整天就做你的功课,还有静心。我读你的书,我做静心,渐渐一个静心群体形成了。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讨论。在监狱外面,我觉得有点失落,因为这一年以来,它几乎已经成为我的寺庙。而在外面,只有我以前离开的丑陋的市场。」
爱具有转变人们能量的化学质量。它改变你爱的人,同时也改变你。zara113
奥修拜访一所监狱,对犯人们演讲:
兄弟们!不要有只有你们才戴着脚镣的错觉;在这所监狱外面,那些看起来自由的人也戴着枷锁,虽然他们的镣铐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欲望就是他们的枷锁;他们的无知就是他们的牢笼。人类在作茧自缚。人类自己建造了他的牢房。虽然我说的也许会让你们惊讶,但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一生都在为自己建造监狱。
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一下,我会说,缺少宗教性就是缺少自由。缺少自由就意味着我们大多数的生活都没有宗教性。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宗教性,我们缺少它。当然,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那些没有朝着成道这个方向前进的人,他们就渐渐没入黑暗的山谷,这种黑暗有可能是破坏性的。
没有对真理渴望的人不可能自由。是真理引导到自由。更准确地说,真理就是自由。请记住,不自由的人不是支持神,而是反对神。在意识的土地上没有自由,神性的植物就无法生长。要让这些植物生长,开花结果,这块土地需要自由;这种简单的、真实的生命需要肥料,净化需要水;种子需要安宁的生活。但最重要的就是,应该有园丁的照料,他的名字叫做觉知。
一个有勇气满足上述条件的人,他就发现自己脱离了所有的束缚。神的火焰开始在他自己的内在熊熊燃烧,因为依赖的灰烬已经被吹走了。在那团火里,一切的悲惨不与满,所有的痛苦与混乱都被彻底烧毁。它们的灰烬留下来成了肥料,让喜悦与祝福之花永远盛开。
我邀请你们加入一场神奇的探寻。一旦你们的心对我的邀请作出响应,你们就会被蜕变成一个新的生命,听到神性的召唤。那时你们就不再需要听从低等和下等源头的召唤。只有对上面的召唤置之不理,下面的召唤才是有必要的。来自于上面或者顶上的召唤是一种挑战!以动物的方式存在,只是因为他们无法仰望上帝。只有那被尘世和陆地牵绊的人才不会有翱翔天际的梦想。仰望一下苍穹,看看无垠的天空有多么浩瀚和辽阔;它和你们是多么接近!这不是太荒唐了吗?这不是对你们聪明才智的一种侮辱吗?你们你们有可以飞越最遥远的地平线的翅膀,你们有可以容纳天空的灵魂,而你们却在地上的粪土中像软虫一样蠕动?
这种灵魂是神秘的,它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它可以比最小的微粒更小,它也可以比天空更加辽阔。它可以是一条狗,它也可以是一个神;它有自身的创造。所以,那些聚焦在低等事物上的人就变得低等。而,那些渴望在无限的领域翱翔的人就变得无限。
我请求你们:如果你们想要去爱,那就和神坠入爱河!如果你们要订立合约,那就和无垠的苍穹立下盟约!如果你们必须呆在监狱里面,不要让你们的监狱比宇宙更小!如果你们必须对自己有任何限制,让它们的边界属于自由!如果你们必须寻找镣铐,那就去寻找爱的镣铐,因为爱意味着绝对的自由!lead01
一个穷人怎么可能有人品呢?生活对他从四面八方关上了门,他快要窒息了,所以他不得不对人品说再见。尽管如此,政客们一直说不根除腐败,就无法消除贫困。
这是本末倒置。所以我说,我们现在不要谈论有没有人品,把我们所有的能量都导向消除贫困。当贫穷消失了,腐败就会自动消失。首要必须要消灭贫困。它不会随着腐败的消失而消失,因为后者不会就此消失。但是随着贫穷和腐败的消失,人品的层面就会开始出现。
前几天有个法官来拜访我。顺便说一下,他告诉我他不收受贿赂。我让他告诉我他拒绝受贿的底线是多少。他惊呆了,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如果我贿赂你5分钱,你接受吗?」他说:「你说什么?5分钱?绝对不会!」「如果我给你5卢比呢?」我又问。他又否定了。我会:「那500卢比呢?」他再次说不,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坚决了。当我把假设的数目升到了5000卢比,他问我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目的,但他这次没有拒绝。最后我把总数升到了50万,他说他必须考虑一下。
腐败堕落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你拒绝5分钱,你就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你接受10万卢比,你就堕落啦?不,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social05
我知道有职业证人……我曾经住的地方是一个高等法院的所在地。我有个朋友,我惊讶地看到他总是在法庭出入;我想他也许在那里上班。
我去大学会经过法院。有一天我停下车和他打招呼,我问:「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啊?因为我看到你大多数时候都在法院外面。」
他说:「我什么工作都没有。我是个职业证人。」
我说:「那是什么职业?」
他说:「你不知道什么是职业证人吗?我为任何人作证。所以我在外面寻找需要证人的客户和主顾。他做了某件坏事;而我可以证明他没有做。」
我说:「但是你必须要起誓……」
他笑了,他说:「我已经起誓过很多次了,所以这没有关系。连法官都认识我,辩护律师认识我,犯人也认识我。当辩护律师发现很难救一个罪犯,他们就寻求我的帮助。我是任何事件的目击证人。我变得非常精通此道,在这十年里,我比那些辩护律师赚得都多。」
起誓是没有意义的。当有了绝对准确的科学设备,谁还关心书呢?更复杂的机器可以发明出来。可以把人催眠,在催眠中他不可能说谎;他不得不讲真话。bond32
我曾住在加尔各答一个高等法院的首席法官家里。他的妻子告诉我:「我的丈夫只听你的。只要告诉他,至少在这个家里,他不是高等法院的首席法官。即使在床上,他都是一个高等法院的首席法官。他一进屋,孩子们就不玩了,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他一离开,大家就如释重负,每个人都开心和微笑。这看起来不好,这是不对的。不过他只知道如何下令……服从。」
那天晚上,我对那个首席法官说:「你忘记了你也是个人,你忘记你还爱着一个女人。一个首席法官和女人没有关系。一个首席法官和爱没有关系。你忘记了你还有孩子。一个首席法官和孩子没有关系。」
「你作为首席法官只是一种职业。但是你把自己忘了。当你从法庭出来,你应该把一切都留在法庭里,作为一个人回家。你也许没有觉察到你的家人正在受苦。当你不在家,他们感到高兴,当你在家,他们就觉得害怕。这是一份你性格不好的证明书。」
他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也许确实如此。」
那天晚上,他向孩子、仆人和他的妻子道歉。他对他们说:「从明天起,你们会发现我只是个人。这个家不是法庭,但是我忘记了。我太认同于我的职业,我已经迷失在里面了。我折磨你们大家,我也在折磨自己。」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我的孩子不爱我,我的妻子不爱我,为什么大家都害怕我。我在奇怪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安静下来,仆人们闲散地坐着,或者玩牌,或者开始忙碌起来。现在我知道了,这是我的错。」我后来又去过他家里两次,那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家了。socrat14
我过去住在一个小镇里面。警察署长是我的朋友;我们在大学时代就是朋友。他经常来看我,他说:「我很痛苦。帮助我解脱出来。」我说:「你说要解脱出来,但我看你并不是真的想解脱出来。第一,为什么你选择在这个警察局工作?你肯定是痛苦的,而且你也想让别人痛苦。」
一天我叫我的三个门徒绕着小镇跳舞,在不同的地方欢庆。他们说:「为什么呢?」我说:「你们去就行了。」
当然,他们一小时之内就被警察抓了。我给那个警察署长打电话;我说:「为什么你要抓我的人?」他说:「这些人就像疯子一样。」我问他:「他们做错了什么事吗?他们有伤害别人吗?」他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事实上,他们什么坏事也没做。」「那你为什么抓他们?」他说:「但是他们在大街上跳舞!他们还哈哈大笑。」
「如果他们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你为什么要干涉呢?你为什么要插手呢?他们没有袭击任何人,他们没有进入别人的地盘。他们只是跳舞。他们是天真的人,他们只是大笑。」
他说:「你是对的,但这比较危险。」
「为什么这比较危险呢?快乐是危险的吗?狂喜是危险的吗?」
他明白了;他立刻释放了他们。他跑来找我;他说:「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让自己快乐——我也不让别人快乐。」
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政客,你们的警察署长,你们的法官,你们的长官,你们所谓的圣人、教士、教皇。他们都对你们的痛苦有巨额的投资。他们都依靠你们的痛苦。如果你们是痛苦的,他们就高兴了。
只有痛苦的人才会去寺庙祷告。快乐的人会去寺庙吗?为什么呢?一个快乐的人非常快乐,他会感到神无所不在!那就是快乐的一切。他在爱中与存在如此狂喜,不管他去哪里,他都会找到神。
他的寺庙无所不在。在他鞠躬的地方,他突然就发现了神的双脚。ecstas09
我被送上了法庭,因为我住在郊外,那里有一个回教徒的墓地,人们经常去那里静心。那些回教徒不断地来找我,说:「这样不好;你的门徒打扰了我们休息。」
我说:「怎么说呢?他们怎么可能打扰呢?」
他们说:「他们一直喊:『呼(Hoo)!呼!』,连一个死人都想从坟墓里爬出来,找出『这个家伙是谁?』」
我说:「我们不能改变它。而且,它其实是『阿拉-呼』(Allah-Hoo)的后半部分。它是一个回教徒的咒语!」
他们说:「你太狡猾了,但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阿拉-呼』。『阿拉』没有问题,但是『呼』?」
我说:「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你们的鬼魂从他们的坟墓里出来,那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享受,我们会招待他们;你们放心吧。」
他们说:「这个人不好说话,我们要去法院告你。」
我说:「完全没有问题,你们请便!」
连法官都说:「这不是犯罪。在任何法律书籍,任何宪法,任何法令里面都没有记载说『呼!』是一种罪。而且不要让我和那个人搅在一起,因为我了解他。」
但是他们坚持。他们说:「如果你们不采取行动,那就会有印度教徒和回教徒之间的暴乱。」
法官说:「但他不是印度教徒,为什么要把印度教徒扯进来呢?」
他们说:「不管他是谁……如果有任何人在我们的墓地喊『呼!』,那他就会有麻烦。那时就不要怪我们违法了。」于是法院传唤了我。至少有100个门徒和我一起去。一开始我们在法庭里喊「呼!」。法官吓死了,他说:「等一下!我不能说这是在藐视法庭,因为没有先例,还没有人被别人喊『呼!』侮辱过。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不要吓我!也许那些可怜的回教徒是对的,像你们这样喊一个小时,连死人都会复活。难怪他们要保护他们的死者;不然那些死者也许会以为审判日到了……你们可以在别的地方做你们的静心,因为我过去住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大湖,有许多山。」
他说:「你们搬到哪里去都行。任何人都不能反对你们。但为什么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呢?」yaahoo07
在印度各地不同的法院曾经有一打起诉我的官司,原因很简单:有人的宗教情感受伤了。那你还带着这么容易受伤的情感做什么?它们不是宗教;它们是他们的保障,是他们的安慰。因为我说的话带走了那种安慰,那种保障……所以他们才受伤。
这就好像我揭开了他们隐藏伤口的保护。我没有制造他们的伤口,我只是让他们觉知到这一点。他们应该感激我,而不是生气,因为如果伤口暴露在阳光下,在空气中,它就有可能被治愈。不过他们缺少这种认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种想象的安全之中。tahui35
我一辈子都在为同一个论点打官司,就是伤害了人们的宗教情感。我告诉法官:「如果我是正确的,有人的情感受伤了,你认为我必须为此受到处罚吗?那个人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如果他的宗教情感如此脆弱,那只表示它们只是信仰。他并不知道宗教是什么。如果真理伤到了人,你有什么建议呢?我应该开始说谎吗?」法官们会四处张望——怎么办呢?他们不能说我应该说谎,所以他们就不知所措……
几百个案件被撤销了。不过社会一直奖赏安慰你的人。他用来安慰你的是谎言并没有关系。gdead07
我第一次在印度出庭,我拒绝起誓。那个法官惊呆了。他说:「为什么你拒绝呢?」
我说:「有许多原因。第一,你希望我把手放在什么书上呢?《圣经》?连耶稣的同代人都不相信他,而且这个人被钉上了十字架。当时全世界都把他看成是头号罪犯。而你要我把手放在他的书上?」
他说:「不,你可以把手放在《吉它经》上。」
我说:「那就更糟了,因为克里希那这个人从人们那里抢来了1600个女人,全都是已婚妇女,而且他言而无信。他食言了,他出尔反尔,而你要我把手放在他的书上?那我必须要洗我的手!」
法官说:「那就别管书了。你就自己说,你说的一切都会是真的。」
我说:「你甚至连基本的逻辑都不懂。如果我是个说谎的人,要我说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呢?它还不是假话。要么你就承认我是个说真话的人……那就不要让我起誓。」
这个世界是我们创造的——在公正的名义下做不公正的事情,在真理的名义下编造、强加、杜撰各种谎言。mani15
一个朋友对我说:「如果我们可以转变这个世界,这不是很妙吗?」
我回答说:「这会非常好,不过这个世界在那里呢?我寻找它,但我找不到。我寻找这个世界,但我只看到自己的投影。忘掉这个世界吧。让我们转变我们自己。当我们这样做了,这个世界就转变了。这个世界不就是那个内在深处的连结吗?我们都是它的一部分,我们都在分享它。」long04
有一次,我坐在一个河岸上,有个人溺水了。他喊救命。我跑过去,等我到了河边要跳下去的时候,另一个在岸边离得更近的人已经跳下去了。所以我停了下来;因为没有必要了。但是另一个人也溺水了——我不得不救两个人!
我问第二个人:「你不会游泳,为什么你要跳下去呢?」
他说:「我完全忘记了。我一听到他喊:『救命!』——我就完全忘了我不会游泳。我就跳了下去,这是机械性的反应。」
这不是救人的方式!我说:「如果我不在,你们两个就淹死了!没有你,那个人很可能自己会靠岸……因为你不会游泳,你会抓住那个人,你们两个缠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溺水的可能性就更大。而且你给我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必须先救你,因为你离岸边比较近,而那个人不得不多等一会。」
但是在生活中,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你们开始帮助别人,而没有觉察到你们自己也需要帮助。
只有当你自己圆满以后,再去帮助别人。dh0507
不过试着理解:你自己的灯都没有点燃,你就开始去帮助别人。你自己内在的本性都是一团漆黑,你就开始去帮助别人。你自己都还在受苦,而你成了人民的公仆。你还没有经历内在的叛逆,你就成了一个革命者。这是荒谬的,但每个人的头脑里都会产生这种想法。似乎帮助别人非常简单。事实上,那些真正需要改变自己的人总是对改变别人感兴趣。那成了一种沉迷(occupied),他们就可以忘了自己。
这是我观察到的。我见过许多社工、许多幸福会的人,我从来没有见一个有内在的光明可以去帮助别人的人。但是他们都努力地帮助别人。他们疯狂地想要改变社会,改变人们和人们的思想,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没有对自己做他们对别人做的事情。但是他们变得沉迷。
有一次,一个革命者兼社工和我在一起。我问他:「你埋头苦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希望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如果发生奇迹,一个晚上,所有你希望的都发生了,你第二天早上要怎么办呢?你曾经想过这一点吗?」
他笑了,笑声很空洞,然后他就变得有点悲伤。他说:「如果这是可能的,我会不知所措。如果这个世界就像我希望的那样,我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也许甚至会自杀。」
这些人埋头工作;这是他们的沉迷。他们选择了一种永远不会实现的沉迷。所以你可以继续改变别人,一世接着一世。但你算老几?
这也是一种自我:其它人对别人很粗暴,他们相互践踏。这种别人很粗暴的观念给你一种你很温柔的感觉。不,你并不温柔。这种方式也许是你的野心:帮助人们,帮助他们变得温柔,帮助他们变得更友善,更仁慈……
清楚地记住,社会公仆、革命者都在要求不可能的事情,但这让他保持沉迷。当你沉迷于别人的问题,你就趋向于忘记自己的问题。首先把这些问题搞定,因为这是你们首要的、基本的责任。belov208
人们以为一个好人、一个有宗教性的人就是为穷人服务的人。然后一个反论出现了:你开始服务穷人,你就以为你成了好人——未必如此。你可以一辈子为穷人服务,而也许你甚至没有见过上帝一眼。
我见过许多公仆——在印度有许多公仆,因为这是个贫穷的国家——但他们全都是政客。他们为穷人服务,但他们有自己的目的。我见过在印度的许多基督教传教士;他们也在服务,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动机。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动机,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任何祈祷。他们所有的动机就在于如何把穷人转变成基督教徒。他们开设医院,他们派发食物,他们分发药品,他们开办学校。他们做了许多好事,但是他们内心深处隐藏的动机就是如何把这些人转变成基督教徒。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贿赂。
你们会觉得吃惊,在印度,没有一个富人成为基督教徒。只有很低贱的、深受压迫的、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人成为基督教徒。为什么呢?你们的传教士不能做点别的什么把耶稣带给其它人吗?不行,因为他们的整个途径就是贿赂。你可以贿赂一个穷人。你可以告诉他,成为基督教徒,他的孩子就会得到教育。他们当然看得出这一点,我并没有说他们不要成为基督教徒。我并不反对这一点。我说这是不错的!成为基督教徒——至少你的身体会得到照顾。印度教徒根本不关心你的身体;所以成为基督教徒。但这和宗教没有关系。sale22
一个朋友来看我。他带他妻子一起来的。这个朋友是个著名的慈善家。他的妻子说:「也许你不了解我的丈夫,他非常仁慈,他已经捐了10万卢比。」
他的丈夫立刻接上他妻子的话:「不是10万,而是11万。」
这不是慈悲,这是算计。这是交易。斤斤计较。如果他碰到了上帝,他也会掐着他的喉咙说:「我捐了11万;告诉我,你要给我什么回报。」他捐钱是因为经典上说,如果你在这里给一块钱,在那里你就会得到100万倍的回报。谁会拒绝这样的交易呢?100万倍!你们听说过这种利率吗?你们见过这样的交易吗?连赌徒都没有赌得这么大!赌博你也得不到100万倍。这完全就是赌博。给10万卢比,希望会有100万倍的回报。这只是你们贪婪的延伸。
计算一下10万卢比……这些卢比的价值还在。之前这些卢比在保险箱里;现在取代保险箱是一个捐了多少钱的记录。但那个梦还没有破碎。mahag107
每当你做好事的时候,要出于爱去做,而不是出于责任。
我去过许多社团演讲。在一个扶轮社,他们有一幅标语就摆在我面前——「我们服务」。我本来不是去做关于服务的演讲,但是我说:「现在我已经忘了我要来讲什么了。我会谈论这幅标语,它就在我前面,用金色的字写着:『我们服务』。如果你们知道你们在服务,那就不是服务;这是奴役别人的一种非常狡猾的方式。对我来说,责任是一个肮脏的词,是一个下流的词。」
永远不要出于责任的观念去做任何事情,因为那意味着你在逼你自己,那意味着你在满足另一边的某种要求,那意味着你在遵循社会教给你的某种纪律。
只有出于爱才行动。
那样不只你的行为是美丽的,它也是一种祝福。mess221
奥修给一个朋友写信:
休息是最终的目标,工作是方法。彻底放松、完全免于努力是最终的目标。然后生命就是一个游戏,连努力都变成了游戏。
诗歌,哲学,宗教是宁静的果实。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触到它们,但是在不久的将来,科学与技术就会实现这一点。那就是我钟情于科技的原因。
那些把劳动看成有内在价值的人反对使用机器——他们必然如此。对我来说,劳动没有这种内在的价值:相反,我把它看成一种负担。只要工作是休息的前提条件,它就不可能是喜乐的。当工作自发地出于一种休息状态,它就是喜乐的。所以我不把休息称为罪恶。
我也不支持牺牲。我不希望任何人为别人而活,或者是一代人为了另一代人牺牲。这种牺牲的代价太大了——那些牺牲的人期望不现实的回报。所以父亲对他们的儿子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如果每个父亲都为他的儿子活着,那谁为他自己活着呢?每个儿子都是一个潜在的父亲。不,我希望每个人都为自己而活——为了他自己的欢乐,为了他自己放松的状态。
当一个父亲是快乐的,他就会为儿子付出更多——这很简单,因为这是出于他的快乐。这样就既没有牺牲,也不用弃俗。他所做的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自然而然的结果——一个快乐的父亲会那样做。他就不会对他儿子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而没有了出于期望的压力,作为一个儿子的结果,期望就被实现了。
简而言之,我教导每个人自私。利他主义的教导只是在教导人们自杀。一个自杀者永远都是杀人者。不幸的人会把他们的不幸播洒在别人当中。
我也反对为了将来牺牲现在,因为永远只有当下存在。如果你全然地生活在里面,未来就会从中产生出来——而当它到来,它也是当下。对一个习惯于为了未来牺牲现在的人,未来从来都没有到来过,因为每当它到了,它总是又为了还没有到来的未来被牺牲掉了。
最后,你问为什么我要为别人和未来工作。第一,我没有工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休息状态。我没有游泳,我只是漂浮。没有人可以为别人做任何事情,但是如果出于我的存在,某些事情发生了,那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我也不是做者。
对我来说,未来就是现在的一切。过去也是现在——它已经过去了。未来也一样——它是还没有到来的现在。生命永远在此时此地,所以我不关心过去和未来。而令人惊异的是,当我停止担心它们,它们反而担心起我来了!teacup02
(翻译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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