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4-06 奥修成道前的体验
佛陀说:「一个找到师父的人是幸运的。」
我自己没有你们那么幸运;我在没有师父的情况下进行工作。我找过了,但一个也没有找到。不是我没找过,我找得够久了,但我一个人都无法找到。找到一个师父是罕见的,找到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人是难得的,找到一个几乎已经是不存在的存在是稀有的,找到一个人只是通往神性的一扇门,只是一扇通往神性的敞开的门,只是一扇不会阻碍你,你可以穿过它的门是少有的。那非常困难。
锡克教徒称他们的寺庙为gurudwara,师父之门。那就是师父的意思——一扇门。耶稣一次又一次地说:「我就是门,我就是道路,我就是真理。跟着我,穿过我。而除非你穿过我,不然你无法到达。」
是的,有时候的情况是一个人必须在没有师父的情况下工作。如果没有师父,一个人就必须在没有师父的情况下工作,但这段旅程是非常危险的。
在一年里我都处于那种状态……在那一年里几乎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年以来甚至要知道我还活着都是困难的。连让我自己活下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所有的食欲都消失了。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我不会感到任何饥饿,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我不会感到任何口渴。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东西,强迫自己喝水。这个身体快不存在了,以至于我必须伤害自己,以便感觉我还在身体里面。我必须用头撞墙,去感觉我的头是不是还在那里。只有它痛的时候,我才有点在身体里的感觉。
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会跑5到8英里远。人们一直以为我疯了。为什么我要跑那么远?一天16英里。只是为了感觉自己,感觉我还存在,不要和自己失去联系——只是为了等到我的双眼可以适应这些新发生的事情。
而且我必须不断封闭自己。我不会和任何其它人谈话,因为一切都变得非常的矛盾,连组织一句话都不容易。在一句话中间我会忘记我说的是什么,我会忘记我要说些什么。然后我不得不重头来过。我会读一本书——我会读上50页——然后突然我会想起来:「我读的是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的情况就像这样:
心理医生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人跑进来。
「医生!」他哭着说,「你必须要帮助我。我一定是失忆了。我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一年前的事情,甚至昨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发疯的!」
「嗯,」这个精神分析师沉思了一下:「你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
这个人看起来疑惑不解:「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的情况!连说完一句话都不容易。我不得不把自己关在我的房间里面。我规定不要讲话,任何东西也不要说,因为说任何东西就是说我疯了。
这持续了一年。我会只是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从1数到100,再从100数到1。为了保持至少可以数点东西。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忘记。用了1年的时间,我才再次有一个焦点,又有了看法。
它发生了。它是个奇迹。但它是困难的。没有人支持我,没有人说我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实上,每个人都反对它,我的老师,我的朋友,关心我的人。所有人都反对它。但他们是无能为力的,他们只能责备,他们只能问我在干什么。
我任何事情都没干!现在它超出我之外;它发生了。我什么也没做,不知不觉地我敲开了那扇门,现在那扇门开了。我一直静心了许多年,只是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渐渐地,我开始进入那个空间,进入那个中心,在那里你只是存在,什么事情也不做,你只是在那里,是一个「在」,是一个观照者。
你甚至不是一个观照者,因为你没有在观照——你只是一个「在」。语言是不适用的,因为不管用什么语言,它看起来都好像是在做。不,我不是在做它。我只是躺着,坐着,走着——在深处没有做者。我失去了所有的野心;没有欲望成为任何人,没有欲望到达任何地方——甚至是神,甚至是涅盘。佛的病已经彻底消失了。我只是被扔回自己身上。
它是一个空,而空让人疯狂。但空是唯一通往神的大门。那意味着只有那些准备发疯的人才会达成,别的人都不行。tao209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通往成道之门——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一定是从我的前世就带着那个想法,我想不起在我此生的童年有哪一天我没有追寻它。
而就我的疯狂而言,自然地每个人都认为我疯了。我从来不和任何小朋友玩。我从来都找不到和我同龄的小孩子交流的任何方式。对我来讲,他们看起来很傻,在做各种各样愚蠢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足球队,排球队,曲棍球队。当然,他们都认为我疯了。但就我而言,当我开始成长,我看到整个世界都是疯狂的。
在最后那年,当我21岁的时候,那是一个紧张的崩溃和突破的时间。当然,那些喜爱我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教授可以稍稍明白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与其它的小孩子那么不同,为什么我会一直闭上眼睛坐上好几个小时,为什么我一直坐在河边,几小时看着天空,有时候会呆一整个晚上。自然,那些无法理解这些事情的人——而我也不指望他们会了解——认为我疯了。
在我家里,我几乎变得不存在……
慢慢地,他们停止问我任何事情,渐渐的他们开始觉得我好像不存在一样。我喜欢这样,我成了一个空,谁也不是,成了一个「不在」。那一年是宝贵的。我被空,被无所围绕。我失去了一切同世界的联系。如果他们提醒我去洗澡,我会一直洗好几个小时。然后他们不得不来敲门:「现在从浴室里出来。你已经把1个月的澡都洗够了。出来吧。」如果他们提醒我吃东西,我就吃;不然,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我不会吃东西。不是说我在禁食——我没有吃东西或者禁食的想法。我的整个焦点都在于越来越深地进入我自己。而那扇门非常有磁性,那个拉力非常强大——就像现在物理学家所说的黑洞一样。
他们说存在里有一些黑洞。如果一颗星星靠近一个黑洞,它就会被黑洞吸进去;没有办法抗拒那种拉力,而进入黑洞就是进入毁灭。我们不知道在另一边发了什么。我的看法是,一些物理学家已经找到了证据,就是在黑洞的另一边是一个白洞。一个洞不可能只有一边;它是一个通道。
我在自己身上体验到这一点。也许在一个更大的范围里,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宇宙中。星星死了;就我们可以看到的而言,它消失了。但每一个片刻都有新的星星诞生。从哪里来的呢?它们的子宫是哪里呢?这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黑洞只是一个子宫——旧的消失在它里面,而新的被生出来。我在自己身上体验到了这一点——我不是物理学家。那个有着强大拉力的一年让我越来越远离人群,以至于我连我自己的母亲都认不出来,我连我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来;有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名字。我努力地尝试,但还是找不到我过去叫什么名字。
自然的,对每个人来说那一年我疯了。但对我来讲,那个疯狂成了静心,而那个疯狂的顶点打开了那扇门。我穿过了它。现在我超越了成道——在那扇门的另一边。last120
我被带去看印度医生,去看西医。事实上,我被带去看很多医生,但只有一个印度草药学的医生告诉我父亲:「他没有病。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了。」当然,他们把我从一个地方拖到另一个地方。而许多人会给我开药,我会告诉我父亲:「你在担心什么?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会说:「你闭嘴。你把药吃了就行了。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我经常要吃各种各样的药。
只有一个印度医生有洞察力——他的名字是Pundit Bhaghirath Prasad。那个老人已经去世了,但他是一个难得的有洞察力的人。他看着我,然后他说:「他没有病。」而且他开始哭起来,说:「我自己一直在追求这种状态。他是幸运的。这辈子我错过了这种状态。不要带他去见任何人。他到家了。」他流出了喜悦的眼泪。
他是一个求道者。他一直在这个国家从这头跑到那头探索。他一辈子都在探索和追寻。他对此有一些概念。他成为我的守护者——一个反对其它印度医生和西医的守护者。他对我的父亲说:「你把他交给我。我来解决。」他从不让我吃任何药。当我的父亲坚持,他就给我糖片,告诉我说:「这些是糖片。为了安慰他们,你就吃掉他们吧。它们没有坏处,它们也没有好处。事实上,不可能有帮助。」tao209
在我上大学的那些日子里,人们认为我疯了。我会突然停下来,然后会停在那个地方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至到我开始继续享受走路。我的教授们非常担心,所以当考试的时候,他们会把我放进车里,然后把我带到教学大楼。他们会把我在门口放下来,然后在那里等着:我有没有到达我的座位那里?如果我在洗澡,突然我意识到我没有享受它,我就会停下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在吃东西,而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享受,那我就会停下来……
不过,慢慢地,它成了一把钥匙。我突然了解到每当你在享受某些东西,你就是归于中心的。享受就是归于中心的回音。每当你没有享受某些东西,你就没有归于中心。那就不要强迫它;没有必要。如果人们认为你疯了,那就让他们认为你疯了。在几天之内,通过你自己的体验,你就会找出你是怎样错过你自己的。你做一千零一件事情,但你从来没有享受过,而你还在做它们,因为你是被这样教导的。你只是在履行你的责任。trans404
我过去经常在早晨去散步,我每天都会经过一所漂亮的房子——那是我的路线。有一天,当我回来的时候,阳光刚好照在我的脸上;我在流汗——我走了1小时,5英里的路,就在此时……我无法从那个地方移开。我一定是十七、八岁。在太阳和那个美丽的早晨之中某些事情生了,我已经忘了我必须回家。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我只是站在那里。
但那所房子的主人,他观察了我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我从这所房子经过;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凝固在那里。但凝固在巨大的狂喜之中!
他走过来,摇了摇我,那就像来自于底下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涌进我的身体。他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那就是我想问你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那些事我希望永远发生。我消失了。你是毫无必要地担心,来摇我,把我拖回来。我进入了某个空间,对我来讲是绝对新鲜的——它是纯粹的在。」
任何事情都行,就好像通过你的准备,不知不觉地,你靠近了那个点,那种现象可以被触发……但这种体验不在你的能力之内。它像一道闪电一样发生在你身上。trans12
在许多年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我经常在早上3点起来散步。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路两边布满了浓密的竹林。在一个点上有一个小口,不然整条路都被遮住了。我习惯从一头直接跑到另一头,然后再退着跑回另一边。有一个小时--从凌晨3到4点--我会在那里做我的练习。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
当我退着跑的时候,还处于竹子的荫影区域中,一个人--一个送牛奶的人--带着他所有的空容器走近我,他是去一些牛奶场取牛奶。突然之间,当我从竹影里浮现--那是一个有月光的夜晚--他可以突然看到我。在一个片刻之前我还是看不见的,突然之间……而且是退着跑的!据说只有鬼才退着跑!
那个送牛奶的人把容器扔掉,跑开了。他跑开的方式有些古怪。我没想到他会那么怕我,所以我追他想帮助他。现在他就开始逃命了!我追他追得越快,出于关心,叫他停下来,他的速度就越快。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那样跑过!然后我大概知道了,也许我是周围唯一的人,他是害怕我。
听到容器掉在地上的噪音和脚步声,一个附近宾馆的人醒了。我去到他那里,问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如果你问我,我知道你每天都在这里退着跑步,但我还是有时候会害怕。那个人一定是这条路上新来的。」
我说:「把这些容器放在你这里,也许那个人早晨会回来。」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每当我再次经过那个宾馆,我都会询问那个人是否回来。他一直没有回来。
现在没有办法告诉那个人,说他看到的「几乎是假的」。那里没有鬼,但他看到它了!对他来讲,鬼是绝对真实的,不然的话他不会消失那么长的时间。那个人一定是把一些过去的经验投射到那个场景上。
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我们看到的都是我们的眼睛显示给我们的。我们的头脑每时每刻都在强加某些东西,而我们所看到的,所知道的,并不是外在世界的。
整个世界都是头脑的扩展。我们所看到的都是我们所投射的。首先我们投射,然后我们看到。首先我们把一条绳子投射成一条蛇,然后我们看到它并逃走。整个世界都像那样。finger07
在10年里,我一直每天早晨跑8英里,每天晚上跑8英里--从1947年到1957年。这是一件固定的事情。通过跑步我体验到了许多,许多东西。每天跑16英里,在那10年里我可以绕着世界跑上7圈。在你跑了两三英里之后,有一个片刻来临,事物开始流动,你不再处于头脑里,你成了你的身体,你就是身体。你开始做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活动--像树木一样活动,像动物一样活动。你成了一头老虎,一只孔雀或者一匹狼。你完全忘了头脑。大学被忘掉了,学位被忘掉了,你不知道事情,你只是存在。
事实上,慢慢地,在三、四英里之后,你就无法确信自己是个头脑。整体性出现了。柏拉图被遗忘了,弗洛依德消失了,所有的分别都消失了--因为它们都是表面的--你深处的一体性开始彰显自己。
在早晨逆风而行,事物是清新的,整个存在都处于一种新的喜悦之中,沐浴在新的一天的新的快乐之中,一切都是清新的、年轻的,过去消失了,一切刚从夜晚深深的休息中醒来,一切都是纯净的,原初的--突然之间,甚至连跑步的人也消失了。只有跑步存在。没有人跑,只有跑存在。慢慢地,你看到有一支舞蹈出现,和风一起,和天空一起,和洒下的阳光一起,和树木一起,和大地一起。你在舞蹈。你开始感觉到宇宙的脉动。那也是性。在河里游泳是性。性并不只是性交;任何让你的身体全然的悸动,没有阻碍的事情都是性。
所以当我使用「性」这个词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这种全然的经验。生殖只是性的功能之一。它变得过于重要,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了性的所有功能。事实上,你们的圣雄让你们非常,非常的生殖导向。一切都归咎于你们的圣人和圣雄--他们是罪犯,是凶手。他们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们真正的性是什么。
渐渐地,性变得限定在生殖器上;它变成局部的,它不再是全然的。局部的性是丑陋的,因为最多它可以给你一个舒解;它永远不可能带给你高潮。射精不是高潮,所有的射精都不是高潮,而每一种高潮都不是颠峰体验。射精是生殖性的,高潮是性的,而颠峰体验是灵性的。当性局限在生殖器的时候,你只能得到舒解;你只是浪费能量,你什么也没得到。那只是愚蠢的。它就像打了一个舒服的磕睡一样,不会比那更多。
它没有高潮,因为你的整个身体没有颤动。你没有处于舞蹈之中,你没有加入你的整体,它不是神圣的。它是非常部分的,而部分永远都不可能是高潮的,因为只有当整个有机体都涉入其中,高潮才有可能。当你从头到脚地颤动,当你的内在有一首伟大的交响乐,当一切都在舞蹈--然后才有高潮。但每一种高潮也不是颠峰体验。当你的内在全然地颤动,那是高潮。当你的整体性和存在的整体性在一起,那就是颠峰体验。而人们决定射精,他们已经忘了高潮,他们彻底忘记了颠峰体验。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
因为他们无法达成更高的,他们就局限在较低的上面。当你可以达成更高的,当你可以达成更好的,自然的,较低的就自己开始消失。如果你理解我……性欲会被蜕变,但不是性。你会变得更有性。当性欲消失,你会变得更有性。性欲会到哪里去呢?它会成为你的性。你会变得更敏感。你会更加强烈地生活,更有光彩地生活;你会像一股大的波涛一样生活。那些小波浪将会消失。你会成为狂风暴雨,你可以让地动山摇。你会成为潮水,成为一条河。你的蜡烛会同时从两端开始燃烧。
在那个时候--即使只让你再活一个片刻,那也太足够了--你已经尝到了永恒的滋味。parad107
让我告诉你们一次我难以置信的经历。它突然发生在我身上;我以前从来没有谈起过它。大概在十七、八年前,我经常在树顶上坐着静心到很晚。
我经常有种感觉,如果你坐在地上静心,身体就会对你有更大的影响。身体是由土组成的,如果一个人坐在地上静心,身体运行的力量就会非常强大。所有的瑜珈行者都去到更高海拔的地方--去山上,去喜玛拉雅山--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它是非常科学的。身体和大地之间的距离越大,大地的元素对身体的拉扯就越少。
所以我经常在每个晚上坐在树上静心。
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沉浸在深层静心之中,我也不知道在哪个点上我的身体从树上掉了下去,但当它发生了,看到发生的事情我吃了一惊。
我还是在树上,但身体已经掉到下面去了。要说出我那时的感觉比较困难。我还是坐在树上,而身体在下面。只有肚脐处一条银色的线连结着我和我的身体--一条非常细小的银线。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超出了我的理解力之外。我怎么才能回到身体里呢?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但它是一次意外的经验。第一次我从外面看我的身体,而从那一天起这个身体就停止存在了。从此之后我就终结了死亡,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和这个身体不同的另一个身体--我体验到了灵妙体。不太好说这种经验持续了多久。
拂晓的时候,有两个附近村子的女人路过,她们头上顶着牛奶桶。他们走到树边的时候,看到我的身体躺在那里。她们过来,坐在身体旁边。我在上面看着这一切。看起来这两个女人以为这个身体死了。她们把手放到我的头上,在一瞬间,就好像透过一股强大的引力,我回到了身体里面,我睁开了双眼。
在那个点我也体验到了另外一些东西。我感到女人可以在男人的身体里制造出一种化学变化,一个男人也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这样做。我同时也奇怪那个女人的碰触怎么让我回到了身体里面。后来我又有了几次这样的体验。它们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印度的谭崔行者,他们在三摩地和死亡方面作了广泛的实验,也让他们自己和女人连结。
在密集的三摩地实验期间,男人的灵体,他的灵妙体,如果它从肉体中离开,无法在没有女人的帮助下回来。同样的,一个女人的灵体,灵妙体,无法在没有男人的协助下回来。当男性的身体和女性的身体连结,一个电流循环就完整了,出体的意识就快速地回到身体之中。
在这次事件之后,我经常会有同样的体验,大概在6个月里有过6次。在那6个月里,我感觉我至少损失了10年的寿命。如果我本来会活到70岁,现在我只能活到60岁。在6个月里我有一些奇特的体验--连我的胸毛都变白了。我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
它发生在我身上,尽管如此,这个身体和那个身体之间的连结被切断了,被干扰了,那种稳定结构,那种存在于这两者之间的和谐崩溃了。我还想到商羯罗在35岁死去,味味克阿南达在36岁死去,那是另有原因的。一旦两个身体之间的连结突然被打破,要活下去就很困难。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罗摩克里希那浑身是病,拉玛那死于癌症。那个原因不是生理上的;相反,他们的肉体和灵体之间的稳定结构被打破了才是原因。
一般人们都认为瑜珈行者是健康的人,但事实上刚好相反。事实上,瑜珈行者一直都在生病,而且死得很早。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两个身体之间必要的稳定结构被打破了。一旦灵体从肉体里出去,它就再也无法完整地回来,那个稳定结构再也无法被完全恢复。不过那也不需要。对此毫无理由,那是没有意义的。
通过使用意志,只要用意志,能量就可以沉入内在--只要一个思想,一种感觉:「我希望进入内在,我希望回去,我希望回到内在,我希望回去。」只要你有这种强烈的渴望,有这种强而有力的情感;如果你的整个存在都被一种热切的,强烈的想要回到你的中心的愿望所充满;如果你的整个身体都随着这种感觉脉动,有一天它就会发生--你会直接回到你的核心,第一次,你从内在看到你的身体。
当瑜珈谈论成百上千条脉络,那并不是从生理学的观点上说的。瑜珈行者和生理学毫不相关。这些东西一直是从内在被了解的;所以,当一个人今天去看,一个人会想这些脉胳到哪里去了。瑜珈谈论的七轮,身体里面的中心都到哪里去了?它们不在身体里面。我们无法找到它们,因为我们从外面观察身体。
有另外一种观察身体的方式--从内在,通过内在的生理学。那是一种精微的生理学。通过那种内在的生理学了解的神经,脉胳以及身体是完全不同的。你不会在身体的任何地方发现它们。这些中心是这个身体和内在灵魂之间的连结处,是两者的汇合点。
最大的汇合点就是肚脐。你也许注意过,如果你开着车突然出了意外,肚脐会首先感到那个影响。肚脐立刻会受到打扰,因为这个身体与灵魂连结处是最深的。面临死亡,这个中心将会是第一个受到打扰的。一旦死亡出现,肚脐与身体中心的联结就会断开。身体有一种内在的设置,让这个身体与内在的身体结合起来。能量中心是它们的连结点。
所以很明显,从内在了解身体,就是同时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的世界。医学不了解它,也永远不会了解。一旦你体验到身体和你的分开的,你就终结了死亡。你就知道了没有死亡。然后你就可以真正地从身体里出来,从外面看你自己。
生死相关的问题和哲学与玄学的思考并没有关系。那些思考这些事情的人永远无法达成任何事情。我谈论的是一种存在性的途径。它可以被了解为「我就是生命」;它可以被了解为「我不会死」。一个人可以活出这种体验,一个人可以进入它。now08
我想起了一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梦。
在这个梦里,它发生在我身上许多次,有一条长长的阶梯,它的顶端完全消失在云层中。那就像一条通往天空的阶梯。被一种难以遏制的,想要到达天空的欲望所驱使,我开始攀爬。但那非常困难;每爬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努力。我呼吸急促,汗水从我的前额上流下来。但我想到达天空的愿望非常强烈,所以我继续爬。很快出现了一种窒息感,好像我的心脏快要衰竭一样。不过突然我意识到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爬,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阶梯上。在阶梯上有无数的人,有无数的人正在往上爬。我体验到了一种强大的竞争冲动,所以我开始爬得更快了。这种疯狂的竞争,这种使用我们所的力量来继续爬,直到梦结束最后才会消失。
那总是一样的。
我最终抵达了最后一个阶梯。不再有更高的阶梯,四处张望,我也看到没有阶梯了。然后就是坠落,从那个巨大的高度往下坠开始了。那甚至比攀爬更加痛苦。死亡似乎是无法避免的。而且肯定的,那是我的死亡。那个死亡总是把我惊醒。
但那个梦显示给我一个伟大的真理,第一次我了解到,生命对我来讲似乎只是那个梦的扩展。在每一个梦里面不是都有和人类相关的某种疯狂的奔跑的景像吗?不是每种疯狂的攀比都以死亡告终吗?不过然后,问你自己「死亡」的意义。它只是意味着阶梯到顶了吗?死亡就是追逐的终点。它是未来的终点;它否定了任何未来的可能性。这种追逐的、竞争的头脑把人引导到一个巨大的高度,那个从那些高度坠落的死亡是什么呢?
每当有任何类型的疯狂的竞争,死亡总是会加入进来。不管那个目标是财富,宗教,享乐还是弃俗都没有区别。哪里有追求,哪里就有梦幻,不过没有了追求的、竞争的头脑,那就有真理。也有了生命--有了没有死亡的生命。long05
想要处于顶峰的欲望是一种错误的欲望——所有这样的欲望都是错误的,而宗教的欲望比其它的欲望更加错误,原因很简单,因为其它的欲望可以得到满足。当然,通过它们的实现你不会超越挫折;满足了或者没有满足,挫折都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你的欲望满足了,你会挫折——事实上,会更加挫折,因为现在你会看到你在追逐一个影子;你得到了它,而它里面什么也没有。如果你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你会挫折,因为你的整个生命都浪费了,而你一直无法满足一个欲望。你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希望必定会破灭。希望就是在追求绝望,欲望中孕含了挫折。不过对于世俗的东西,至少还有成功,失败,达成,没有达成的可能性。但是对于灵性的东西,就完全不存在达成的问题,因为鹅就在外面!对此什么也做不了,它已经出来了。一旦你开始享受你的山谷,你就处于顶峰——没有其它的顶峰!
有一天我突然决定,够了,够了,我放下了顶峰的想法,开始享受山谷,我看到一个奇迹:山谷消失了。事实上,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山谷,我一直处于顶峰,然而因为我一直在寻找顶峰,所以我看不到我在哪里。
你的双眼聚焦在遥远的地方,所以你会错过显而易见的。它是这里,但你的头脑在那里,直指蓝天之上。而真实围绕着你:它比你的心跳更近,它比你的呼吸更近,它比你的血液循环更近,它比你的骨髓更近,它比你的意识更近。它就是你的核心,就是你的存在!goose03
我经常问我自己:「我是谁?」已经数不清楚我在这种探询中度过了多少白天与黑夜。理智给出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答案,或者是与生俱来的制约。它们都是借来的,没有生命力。它们无法带来满足。它们使表面上合理一点,然后就消失了。它们没有碰触到内在的存在。深处没有听到它们的回音。这个问题有许多答案,但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它们没有碰触到我。它们无法达到这个问题的层次。
然后我发现这个问题来自于中心,而那些回答只碰触到外围。那个问题是我的,但那些答案来自于外在;那个问题从我最内在的本质升起,那些回答是从外在强加于我的。这种洞见成了一场革命。一个新的层面展开了。
理智的回答是没有意义的。它们和这个问题没有关系。必须粉碎这种幻想。那简直是如释重负!
它就像一道紧闭的门被吹开,光明充满了黑暗。理智一直在提供答案——那就错了。因为这些虚假的答案,真正的答案无法升起。某种真理在奋力浮出水面。在意识的深处,某些种子正在寻找方法破土而出,见到光明。理智就是障碍。
当这一点清晰后,答案就开始沉淀。从外在获得的知识开始蒸发。这个问题进入得更深。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只是继续观照。
某种像小说一样的事情发生了。我说不出话了。要做些什么呢?我,最多只是一个观照。外围的反应正在减弱、枯萎,变得不复存在。现在中心开始更加完全地共振。
「我是谁?」我的整个存在随着这种渴望脉动。
它是多么猛烈的暴风雨啊!每一个呼吸都在它里面摇动和颤抖。
「我是谁?」——像一支箭,这个问题穿透了一切,进入到内在。
我记得——多么具体的一个渴望啊!我的生命变成了这个渴望。一切都在燃烧。这个问题就像一簇火苗直立起来:「我是谁?」
令人惊讶的是理智彻底沉寂了。川流不息的思想之流停止了。发生了什么事?外围完全沉静了。不再有过去的念头,过去的制约。
只有我在那里——还有那个问题。不是,不是——我自己就是那个问题。
然后就是爆发。在一瞬间,一切都蜕变了。这个问题放下了。答案从某个未知的层面来临了。
真理是通过一个突然的爆发达成的,它不是渐进的。
它无法被强迫出现。它会来临。
空才是解答,而不是语言文字。成为没有答案的就是答案。
有人昨天问道——有人或其它人每天都在问——「答案是什么?」
我说:「如果我谈论它,它是没有意义的。它的意义在于一个人认识自己。」sdwisd01
从我自己的经验来讲,没有比融入一个人自己更容易的道路。一个人必须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停止寻求来自于头脑肤浅的任何支持。抓住思想,你就无法沉没,因为它们的支持,你会停留在表面。
我们处于抓住思想的惯性之中。一旦一个念头过去,我们就抓住另一个——但我们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两个前后相继念头的空隙。这个空隙本身就是沉入深处的通道。不要在思想中移动——深深地潜入它们之间的空隙之中。
这要怎么做呢?它可以通过觉知,通过观照思想的流动来做。就像一个人站在路边观看行人经过,你应该观看你的思想。它们只是行人,路过你内在的头脑。只要观看它们。不要判断它们的任何形式。如果你能超然地观看它们,一直握着它们的拳头就自动松开了,你会发现你自己站着,不是站在思想里面,而是站在空隙里面,站在思想之间的空隙之中。但这个空隙没有地基,所以站在那里是不可能的。在那里你就会下沉。
而这种自身的下沉就是真正的支持,因为通过这样你到达了你真实的本质。一个寻找思想领域方面支持的人实际上是漂浮在没有支持的空气之中——而一个扔掉所有的支柱的人会达成自身的支持。pway07
一个静心者必须记住不要和思想抗争。如果你想要获胜,那就不要抗争。这是经验之谈。如果你想赢,那就不要抗争。思想会像通常一样来临。你只是观照,躲在你的毛毯后面;让它们来来去去。不要涉入到它们里面。
所有的问题就在于不要以任何方式涉入其中——赞赏或者谴责,任何判断,坏的或者好的。不要说任何东西,只是保持绝对的漠不关心,让头脑按日常的方式移动。如果你可以做到……成千上万个佛已经做到了,所以没有问题。当我说这可以做到的时候,我是以我自己的权威说的。我没有任何其它的权威。
我抗争过,通过抗争来折磨我自己,我知道这整个分裂会制造出一种持续的痛苦和紧张。最终看到这个点,胜利是不可能的,我就放下了抗争。我让思想随心所欲地移动;我不再有兴趣。
这是一个奇迹,如果你不再有兴趣,思想就开始变少。当你完全没有兴趣,它们就停止到来了。而一种无念的状态,没有任何抗争,就是一个人所知道的最大的平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佛陀的空无之心。empti03
这个头脑是令人惊异的。它的体验就像一颗洋葱。有一天,看到一颗洋葱,我就想起这种相似之处。我在剥洋葱;我一直一层一层地剥,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首先是又厚又粗的皮,然后是松软的皮,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头脑也是这样。你不断地剥,首先是粗糙的层面,然后是微妙的层面,然后留下来的就是空。思想,情绪和自我,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把这个空揭示出来就是我所说的静心。这个空就我们真正的自己。那个最终留下来的就是这种自己的形式。称它为自己,称它为无我,文字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哪里没有思想,情绪或者自我,那里就有存在。
休姆说:「每当我潜入我自己,我没有在那里碰到任何『我』。我碰到的要么是一些念头,要么是一些情绪,要么是一些记忆,但从来都没有碰到我自己。」这是对的——但休姆只从这个层面回来,那就错了。如果他再走深一点,他就会达到那个地方,那里什么也碰不到,而那就是真正的自己。哪里什么都碰不到,那里就是我。一切都建立在那个空的基础上。但如果有人从表面上回来,那么取而代之的就是无知。
在表面是世界,在中心是自己。在表面是一切,在中心是无,是空。sdwisd03
在我自己的探索中,我发现没有比宁静更伟大的经典。当我研读过所有的经典,我认识到它们是多么的无用,而那个宁静是唯一有意义的东西。long03
我想起了我的头脑处于黑暗之中的那些日子,我的内在什么都不清晰。关于那些日子,我能想起的一件特殊的事情就是我没有感到对任何人的爱,我甚至不爱我自己。
但当我有了静心的体验,我感觉就像有成百万股静止的爱的泉水开始在我里面沸腾。这种爱没有焦点,不指向任何特定的人,它只是一个流动,它是液态的和强而有力的。它从我身上流出,就像光从一盏灯里流泻,就像芬芳从花朵中洒落。在我觉醒的美妙的片刻,我认识到了爱才是我的成熟,人的本性的真正展现。
爱没有方向;它不指向任何人。爱是灵魂的,一个人自己的显现。
在这种体验发生在我身上这前,我认为爱就是执着于某个人。现在我意识到爱和执着完全不是一回事。执着是爱的不在。执着是恨的反面,它可以很容易变成恨。它们是一对,执着和憎恨。它们相互转化。
恨的反面不是爱。完全不是。而爱也和执着完全不同。爱是一个全新的层面。它是执着和恨两者的不在,而它也不是消极的。爱是某种更高能量的积极的存在。这种力量,这种能量,从自己向所有的东西流动——不是因为它被它们吸引,而是因为爱本身是发散性的。因为爱是自己的芳香。long06
(翻译者vil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