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
神秘家马斯脱(Masto)的影响 |
也许马斯脱想要很快离开,他只是最后一次完成他的师父巴格巴巴交给他的任务。他为我做了太多的事,以至于无法一一列出来。他把我引见给人们,以便于任何时候当我需要钱的时候,我只要告诉他们,钱就来了。我问马斯脱:「他们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他回答说:「不要操心这些,我已经回答了他们所有的问题。但这些人是懦弱的家伙,他们能给你钱,但他们不能给你他们的心,所以不要问这个。」我说:「我从不要求任何人的心,它无法被要求。你只是简单地发现它在,或者不在。所以除了钱以外我不会要求这些人任何东西,而且也只有当我需要的时候。」
他肯定给我介绍了很多人,通常都是些默默无闻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钱,钱就来了。
我也被马斯脱介绍给英里拉(Indira),不过是通过一种间接的方式。这基于马斯脱是英里拉的父亲,印度首任总理尼赫鲁·家瓦赫拉(Jawaharlal Nehru)的朋友。他真的很棒,是一个稀有的人,因为一个政治家要保持很棒是不容易的。这也是我的感觉。当我被马斯脱引见的时候,我才二十岁。此后才一年多,马斯脱就离开了我,因此他急于把我介绍给他能介绍的每一个人。他带我冲进总理的屋内,这是一个美丽的相逢,我本不指望它美丽,因为那么多次我都失望了。我怎么能指望一个总理不会仅仅是一个政客呢?他不是。
只是偶然地,当我们要离开时,他到走廊里送我们,这时英里拉进来了。那时她还不是什么人物,她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她的父亲介绍给我,马斯脱在场,自然是通过他我们才相识。但英里拉或许不认识马斯脱,谁知道呢?也许她认识。和家瓦赫拉的相遇变得很重要,它改变了我整个的态度,不仅是对他,也对他的家庭。
他和我谈论自由,谈论真理,我无法相信。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他说:「不要在乎年龄」,他继续:「因为我的体验是,一头驴子年纪再大也还是驴子。老驴不会变成马,甚至都不能变成一头骡子,更何况变成马呢。所以不要在乎年纪。」他接着说:「现在我们可以完全忘掉你多大和我多大,让我们超越年龄,地位,阶级和信仰进行讨论。」然后他对马斯脱说:「巴巴,请你把门关上,这样就没有人能进来了,我连我的私人秘书都不想见。」 我们谈论多么伟大的事情!轮到我吃惊了,因为他听我谈话就如你们这样专心,他的脸如此美丽,是克什米尔人独有的。
在我的记忆中,我总是站在马斯脱身边。自然,没有人能让我愿意站在他身边,马斯脱之后,和其它任何人在一起都显得贫穷,很少有例外。
这个人在他存在的各个方面都是真正地富有,他在和我关联的的各个领域用尽心思来慢慢敲醒我。他从来没有把我带到整体,那是不可能的。我正急于为无为,他正急于帮助我以完成他视之为对我的责任,如他所答应巴格巴巴的。我们都很急,所以不能如他所愿,使他所有的关系都能对我有帮助,这还有另外的原因。他是传统的桑雅士,至少表面上如此,但我知道他的深处:他不是传统的,他只是假装是传统的,因为公众喜欢这种假像。
直到今天我才能明白他有多受罪,我从不受这种罪,只因为我拒绝伪装。你无法相信,然而有成千上万的人曾以他们的想象来期待我一些事,我不会迎合他们。在我数千万的追随者中,印度教徒——我在谈我开始工作前的那些日子——他们相信我是克尔虚(kalki),克尔虚是印度教的最后一位神的化身,我得解释一下,这有助于你们理解很多事情。在印度,古印度教信仰上帝只有十个化身。这是自然的,那是人们用手指头来数数的年代,十就到头了。你不能超过十,你得再从一开始。这就是为什么印度教相信每一次世界的循环有十个神的化身,「化身」这个词字面上的意思是神的下凡,十是因为过此以后,一个轮回,或一个圆圈结束了,另一个循环马上开始了,然后又是第一个化身出现,故事继续直到十……。克尔虚是第十个也是印度教最后一个神的化身。在他之后,这个世界结束了,当然另一个世界开始了,就好像你推倒了一座玩具卡片做的房子,然后开始建新的。
马斯脱是一个国王,不是一个玩游戏的国王,也不是英国的国王,但他是一个真正的国王。你会看到,这不需要别的什么来证明。很奇怪,他是第一个叫我「圣人」的人,当他这么说时,我说:「马斯脱,你是不是也像巴格巴巴一样疯了,甚至比他还疯?」
他说:「请记住,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叫你别的」,「让我成为第一个吧,因为成千上万的人将会如此称呼你,可怜的马斯脱至少能被允许成为第一个,至少让我有这个荣誉吧。」
我们彼此拥抱,并一起哭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在这一天前,我获得开悟的体验。那是1953 年3月22日,我们彼此拥抱,不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也许他知道,但我当时没有意识到,他告诉我时,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但马斯脱看起来像是来到地球的上帝,我爱他——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因为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我依然爱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因为在1953年3月22日那一天他消失了,他只是告诉我他要去喜马拉雅山。
他说:「我答应巴格巴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你已是你所可能是的了,现在不再需要我了。」
我说:「不,马斯脱,我还需要你,因为另外一些理由。」
他说:「不,你有办法实现任何你想要的,但我不能等待。」
从那以后,我不时听到——或许从某个来自喜马拉雅山的人,一个桑雅生,一个布克由----说马斯脱在克林邦,或在那尼陀,或这里,或那里,但他从未从喜马拉雅山回来。我请每个去喜马拉雅山的人:「如果你碰到这个人……」但这是困难的,因为他很不愿意被人捕捉到。
( 翻译者云山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