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3-06奥修早期对书籍的热爱

 

  我实际上没怎么上小学,因为那条河是如此吸引人而它的召唤是不可抗拒的。所以我总是在河边——当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与其它许多的同学。在河的较远的那一面是森林。在那儿有太多实际的地理可以探险——谁会在乎学校里他们有的那张肮脏的地图?我不关心那些现成有迹可循的地方,我独自探险,丛林,河——在那里有如此多的事可做。

  而后,当我祖母已经慢慢地教我阅读时,我开始看书。我想不论在之前或以后,在那个城镇的图书馆中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棘手了。现在他们展示给每个人看我习惯坐的位置,以及我通常读和写的位置。但实际上,他们应该展示给大家看他们想把我扔出去的地方。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恐吓我。

  但一旦我开始读书,一个新的维度就被打开了。我吞下了整个的图书馆,但一开始我最爱读的那本书是和我的祖母一起,在晚上。你不会相信,我为她念的第一本书是《密尔达特(Mirdad),那是一个很长的系列的开始。

  当然有时候,她会一再地问书中一个整句,或是一段,或者整章的意思是什么——仅仅是要点。我问她:「奶奶,我不是已经读给你听了吗,难道你没听到?」她说:「你知道,当你开始读时,我是那么地陶醉在你的声音中,我完全不记得你读的内容。对于我,你就是我的《密尔达特》。除非你解释给我听,否则我对于我所关心的《密尔达特》绝对还是保持一无所知。」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解释给她听,但是这成了对我的一个重要的训练。通过解释,通过帮助另一个愿意更深入的人,直到他能自己进行,牵着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这改变了我整个的人生。我别无选择……

  我是一个没有计划性的人,那就是为什么我始终保持野性的原因。有时我对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感到吃惊——教导人们变文明。一旦他们变文明了,我又立即开始教他们怎样成为不文明的。我在做什么?

  我爱过许多的书籍,成千上万的书籍,但是没有一本比得上屠格涅夫(Turgrnev)写的《父与子》。我经常强迫我可怜的父亲去读它。他已经死了,否则我必须请他原谅我。为什么我要强迫他去读这本书呢?因为这是唯一能够使他了解他自己与我之间的隔阂的方法。但他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他经常一遍又一遍地读这本书,只是因为我这样说。他读它不止一遍,而是很多次。这本书不仅仅让他去阅读,而且至少沟通了他与我之间的缝隙。我们不再只是父亲与儿子的关系了。那种丑陋的父子关系,母女关系,和其它种种……至少我父亲对我降低了身份,我们成为了朋友。成为朋友对于你们自己的父亲来说是非常困难的,或者对于你们的儿子也是如此。这种全然的信任关系应归功于他,而不是我。

  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在他整个的一生中,列夫.托尔斯泰很关心,非常地关心有关耶稣的事,因此才有这个标题:复活。而且列夫.托尔斯泰真的创造了如此伟大的艺术品。它是我的圣经。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一直把托尔斯泰的《复活》带在身边,并不停地读它。以至于我的父亲很担心。「读一本书本身没什么。」有一天他对我说,「但为什么你整天携带着它?你已经读过它了。」

  我说:「是的,我已经读过它了,不是一遍而是许多遍。但我将携带着它。」我们整个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就是我不断地带着某本叫《复活》的书。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而一个疯子可能做出任何事。但为什么我要整天带着《复活》呢?——不仅是白天,而且整夜也如此。那本书和我一起在床上。我爱它……列夫.托尔斯泰的道路体现了耶稣全部的讯息。他远在十二个使徒之上,除了多马……

  我不喜欢高尔基。他是共产主义者,而我憎恶共产主义者。当我憎恶时我只不过是憎恶而已,但那本叫《母亲》的书,即使它是马克西姆.高尔基写的,我仍爱它。我已经爱了它一辈子了。我有那么多册以至于我父亲常说:「你疯了吗?一本副本就足够了,而你一直订购了那么多!一次又一次我发现邮局的包裹里没有别的什么,只有又一本的马克西姆写的《母亲》。你是疯了还是怎么?」

  我告诉他:「是的,只要与高尔基的《母亲》有关,我就是疯的,完全地疯的。」当我看见我自己的妈妈,我记起了高尔基。

(翻译者maya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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