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之空性
禅的演讲
第四章 进入无我之门
1988年9月11日下午,乔达摩佛厅
翻译者李奕廷(Vivek)
我们钟爱的师父,
一个和尚问临济:「什么是时时刻刻都没改变的心的态度(attitude)?」
师父说:「当你让你自己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已经造成了改变,你的本性和你的行为变成分开的...不要被骗了。这个世界来来去去,没有任何事物有自己的本性(self-nature),也没有任何本性是自己(self)产生的。所有的只不过是空无的名字,构成这些名字的文字也是空无的。」
「如果你以为这些空无的名字是真实的,你犯了一个大错。虽然它们存在,它们是属于依赖变化的范围内的(依缘而生),就像穿上袍子和脱下袍子一样。」
「有菩提的袍子,有涅盘的袍子,有解脱的袍子,有三身(trikaya)的袍子,有境智(objective wisdom)的袍子,有菩萨的袍子和佛的袍子。」
「你在依赖变化的范围内寻找什么?三轮体空和十二因缘的教导,全部这么多老旧的纸张需要用拖把清理掉。佛是一个幻象。这些祖师都是老和尚。你,你自己,你不是妈妈生的吗?」
「如果你找寻佛,你将会被这个称作佛的魔捉住;如果你找到祖师们,你会被这些称作祖师的魔绑住。无论你在寻找什么,都会变成痛苦。最好没有要寻找什么。」
玛尼夏,云朵、雨和安静的竹林,一万个人静静的坐着,这是个很稀有的现象。世界上已经没有这样的聚会。曾经有过,当佛陀还在行脚时,或当临济还活着时...你们代表了被遗忘的过去,不是群众的过去,而是觉醒者的过去。
临济的话语相当的重要,但在我谈论它之前,有一段序言...
人类的人格已经被划分成数个同心圆。第一个圆是身体。其里面的圆是头脑(mind)。再更里面的圆是心(heart)。最里面的圆是自我(self)。佛则是超出这些圆之外。
无神论者属于第一个圆,他们只相信有这个圆。他们拒绝去想象有其它的圆。头脑是身体的一个功能。有神论者相信其它四个圆:身体、头脑、心和自我。他们的坚持是前三个圆是无关紧要的、梦幻一般的,他们不是你真正的实相(reality)。你真正的实相是第四个中心圆。
佛陀开辟了新的天地。他来到第四个圆之外;他超越了自我。没有自我,无我,是你真正的存在。当你不是,你就是。当然,和你以为你知道你自己是不同的。你是散播在整个宇宙的。
这是某种独特的,佛陀为此抗争了四十二年,因为每个宗教停留在自我、灵魂。在所有一切主张中,佛陀单独的,说除非你超越自我,你无法加入宇宙,加入到整体。你不能成为雨、竹林、玫瑰…为什么仍然要待在一个小小的躯壳里面?为何不成为整体?佛陀说,成为整体是唯一的神圣。
临济在这个背景下给出他的话语;非常完美地。
一个和尚问临济:「什么是时时刻刻都没改变的心的态度?」
这是一个不断出现的问题。师父说了一些话--当然他必须使用语言、文字、概念,但那不是他想要说的。那是完全无可奈何的,语言本身如此的贫乏;没有办法对它作什么。在一个世界里,我们不得不,在一个实际上没有身体存在、没有头脑存在、也没有自我存在,而只有宁静存在的世界里,使用俗世的语言。如何传达它?必须使用一些文字和语言来沟通。但问题随即就出现--门徒会执着于文字。
为了门徒,必须不断的重复,再重复,语言并不是要传达的讯息。文字只是一个交通工具,用来载送无法被看见的讯息。讯息不是包含在文字里面,而是围绕着文字。不要执着文字,而是要看出那个暗示。
但是那非常困难。我们习惯藉由语言来了解文字。但是当你来到一个佛这,你必须用新的方式来了解语言。你必须了解文字之间的间隔。佛就在那。在文字中,他必须使用头脑,但是当有一个间隔出现,那个间隔显现出他的空,他的不在,他的超越。
一个伟大的苏非神秘家藏有一本神圣的书…每个人都认为那一定是非常神秘的书,因为他从未让任何人看过或读过书的内容。他藏在他的枕头下,当附近没人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把书打开,作出在看书的样子。
当他越来越有名,那本书就变的越来越神秘。也许他藏着某些秘密,只能传达给少数被选中的人。一再地、一再地,他被问到:「你为何不谈论这本书?」
他说:「我不能谈论这本书。当我死了,那时你们就可以读它;而不是我还活着的时候,因为我无法解释书里面写的内容。但当我死了,那我就没责任了。那时你们读它--无论了不了解,都跟我无关。」
那本书变得越来越神秘。人们用各种方式试着要看它一眼。当每个人都离开的时候,有个人躲在屋顶上,把一块砖瓦移开,想要偷看。但就在他移开砖瓦时,师父就会把书阖上。
当他死的时候--他是一个如此受敬爱的人--但是当他死的时候,人们关心那本书甚于他的死。他们立刻找出那本书,然后感到震撼和惊讶:书里面什么都没有!那是一本空白的书。他们翻开每一页…在某处,也许,讯息就在那。他们不断的翻;也许他们错过存有讯息的那一页。但是什么都没有。
一千年来,那本书一直从师父传给他的继任者,一个门徒。那是非常意义深长的;它说:「不要看文字,而是读那个空。」
一个和尚问临济:「什么是时时刻刻都没改变的心的态度?」
那决不是他自己的经验,因为一个知道的人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当心处于空,不会有态度存在。如果有态度存在,它要如何处于空?当心处于空,这个问题不会出现:
「什么是时时刻刻都没改变的心的态度?」
师父说:「当你让你自己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已经造成了改变...」
他是要让弟子知道,当他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改变。就在这个问题从你里面升起时,你的心不再处于空。而任何回答你的人将会使你的心充满态度、问题、答案...心将会失去它的空;空是它的美,它的纯粹,它的庄严。
无人(nobody)可以了解空性的美,成为无人,只是不在,一个纯粹的宁静,在那儿没有任何事物在移动。乔达摩佛站在喜玛拉雅山的最高峰。曾经有过很多神秘家,但是乔达摩佛的高度、他的纯粹、他的智慧,是无人可比的。
临济和其它师父只是在传达同样的经验。当然他们不像乔达摩佛一样,可以如此清楚的表达,但每个师父都在作最大努力去满足弟子和发问者。
师父说:「当你让你自己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已经造成了改变...」
你不再是同一个人。空性之心不会发问;每件事是自然来到的。
你只要看看雨...我们从不在葬礼里面烧死女人;也不会烧死任何商羯罗。我们不会沉溺在这种愚蠢的想法,但是直到今年以前,普那从不知道有这样的雨。这是什么原因?当一万个人静静地坐着,云朵自己到来。你只要保持宁静,每件事会同步发生在你身上--而且是大量地!自然随时准备要将它所有的宝藏给予空性之心。
但是不要发问,而是成为空性之心,你将会看到发生在你周围的奇迹,而你什么都没做。它们是大自然要给予拥有空性之心的人的礼物。他值得得到的,虽然他没有请求;他是满足的,虽然他没有要求。
他的满足是全然不同的现象。而不是充满着任何想要富有、出名、受尊敬、得到权力的目的。他满足于一个深入内在的舞蹈、一个没有理由的笑、一个如同小孩的欢乐。只是存在就是个礼物;一个围绕着他的喜乐、一个巨大的宁静和存在。
只有那些处于中心的人能够如此。佛陀要你超越那些圆。
在巴利语里,自我称为灵魂,没有自我称为无我(anatta)。佛陀是历史上第一个谈论无我的人:无我是你的实相,你没有任何自我。你就像一颗洋葱:你一直在剥,以为在里面会发现一些东西。你发现又一层要剥。你一直剥,最后你手上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个无物(nothing)就是无我。
你不是身体,不是头脑,不是心,也不是自我。你只是一个超出所有牢龙之外的纯粹的觉知。但不要发问。而是去经验它,因为那不是一个问与答的事件。那不是某种要去相信的,而是某种要去活过的。
临济说:
「当你发问的那一刻起,你的本性和你的行为变成分开的...不要被骗了。这个世界来来去去,没有任何事物有自己的本性...」
他说得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有自己的本性,因为如果事物有自己的本性,它们就无法被加入到宇宙。他们将会一直是分开的岛屿;渺小的,囚禁在他们自己的身体-头脑-心里面。
他真的是一个勇敢的人去说出这些话:
「没有任何事物有自己的本性(self-nature),也没有任何本性是自己(self)产生的。所有的只不过是空无的名字,构成这些名字的文字也是空无的。」
「如果你以为这些空无的名字是真实的,你犯了一个大错。虽然它们存在,它们是属于依赖变化的范围内的,就像穿上袍子和脱下袍子一样。」
你曾经在很多身体,很多物种里面待过。你已经换过很多次衣服,你换过很多住处。很多世以来,作为一个桑雅士,你被给予一个新的名字。那是一个暗示:你有意识的改变名字,这样你就能知道那只是虚幻的。旧名字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过去(reality);新名字还未受到制约。那是象征性的,在你里面的每件事一值在改变,永恒不断的。即使你的自我也不是同一个,它一直在改变。还有什么是不变的?
临济是非常直街的。他说:「有菩提的袍子,」--即使成道也是一件袍子,不要认同它--「有菩提的袍子,有涅盘的袍子,有解脱的袍子,有三身的袍子--三个我们谈论过的身体(法身、报身、化身)。但它们都是改变的外层;没有一个可以是永恒的家。...有境智(能观之理为境,能观之心为智)的袍子,有菩萨的袍子和佛的袍子。」即使你认为你是一个佛,不要认同它,那只是暂时的阶段。那只是一座到达不在(nothingness)的桥。最完美的桥,当然,还是一座桥。
「你在依赖变化的范围内寻找什么?」一切都在改变,你在找什么?即使当你在寻找时,寻找者也在改变。停止寻找,停止搜寻,只是在。然后你会惊讶:最后一站就是自我。那是一种是(am-ness,is-ness)的感觉--但那都是最后一站,还不是家。再一步,从自我到无我。只是没有任何条件的消失,就像消失在空气中的芬芳。
乔达摩佛对人类作出的贡献是最无与伦比的。
「你在依赖变化的范围内寻找什么?三轮体空和十二因缘的教导,全部这么多老旧的纸张需要用拖把清理掉。佛陀是一个幻象。」
如果是其它宗教将会感到很大的困扰。没有基督徒会说耶稣基督是一个幻象;没有印度教徒会说克里须那是一个幻象。只有禅宗师父有如此大的勇气。并不是他们不爱佛陀--他们爱他,他们敬爱他--但真理就是真理。你对于佛陀的概念是一个虚假的幻象。你必须超越它。你必须只是成为无物(nothing)。
「这些祖师都是老和尚。你,你自己,你不是妈妈生的吗?」
如果你是被一个母亲生下,那么你迟早注定会死亡。每次出生都表示你将会死亡。每件事是如此虚幻;你在找什么?
这是一个和其它宗教完全不同的方法。它们都叫你去寻找。但是临济说:「停止所有寻找,只是存在。」深深地看入你的存在,即使你的存在像六月的冰雪一样,即将要开始溶化。你甚至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你将会并入到完整的存在。
表面上那是令人害怕的;那就是为什么禅不能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如果你告诉一个人:「我能告诉你怎么变穷,」他将会回答你:「走开!我已经很穷了。」
但如果某人说:「我能告诉你怎么富有,」那么毫无疑问地,你将会尊敬那个人,听取他的建议。世界上有数以千计的书,教人如何成功,如何富有。我没看过任何书教人如何贫穷,如何失败。
而佛陀则教人如何成为无物!人们曾经问过他:「这是什么样的教导啊?至少现在我们还存在。我们可能是悲惨的,陷入困难的,但至少我们还在。教我们如何不陷入困难,如何不悲惨...而不是教我们消失!」
但佛陀知道得很清楚。他知道只要你存在,你将会处于悲惨,陷入困难。是你全部的悲惨使你和宇宙分开。它有不同的形式,但真正的形式,事实,是你让你自己和这个巨大的存在分开。
所以佛陀说:「我正是在这样做,如此你将不会有任何困难、悲惨。只要成为无物;然后你要怎么陷入困难?谁来陷入困难?」
他已经找到其中一个已经被发现过的、最伟大的真理:你和你的悲惨并不是两件事。你就是悲惨,你就是问题。你的头脑告诉你不是这样:「我们可以改变悲惨。」那是真的...你可以改变悲惨,但你将会将它变成另一种悲惨。你可以一直改变--每个人都这样做--从一个悲惨到另一个悲惨。但你从未了解真正的悲惨是你是(you are)。你和存在保持分离。
佛陀说的是残酷的,但绝对真实的:除非你溶化你自己到整体里面,否则你将会是陷入困难的。这个分离正是创造出你整个地狱的原因。
「如果你找寻佛,你将会被这个称作佛的魔捉住...」这些禅宗师父所拥有的勇气是其它宗教看不到的。
「如果你找寻佛,你将会被这个称作佛的魔捉住;如果你找到祖师们,你会被这些称作祖师的魔绑住。无论你在寻找什么,都会变成痛苦。」
寻找,总而言之,就是痛苦的来源。
不要寻找,只是存在。
不用去任何地方,只要保持在你的中心。一个小小的移动,就会让你错过。你的存在的中心正是肥皂泡的中心。但来到中心,如同至少来到了神殿的门口。
现在不要害怕,进入无物之门,没有自己的门,无我之门。让你的整个存在充满这样的感觉:「我不是;存在是。」
绝对不可能透过头脑了解乔达摩佛,或者他已经到达无物(nothingness)的弟子。头脑总是想要是(want to be)。头脑总是在想:「多么奇怪的教导啊,花这么大的努力成为不是(not to be)。花这么大的努力,你已经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花这么大的努力,你已经可以成为首相、总理。而这个怪人已经放弃他的王国,现在在教人们如何成为无物。」
我不认为...如果有人写本书,像是戴薾卡内基--他书籍的销售量仅次于圣经。书的名称是「如何赢得友谊和影响人们」。他确实交到很多朋友--世界上都处都有戴薾卡内基俱乐部,读过他的书的俱乐部。他们有学校,开班授课。看他的书,你会发现:他在创造一种伪君子的科学。无论你想不想笑,你都得笑--即使是对一个陌生人,因为谁知道,明天你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忙。
我在作的刚好相反:如何影响人们,以增加你的敌人!我想我比戴薾卡内基成功。
禅无法成为一个世界性的经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没有人准备好要使自己消失。但是想一下:你是什么?你能保有什么?而且为什么?你能怎么办?即便你发现你的自我,然后你要拿它怎么办?
你将会创造新的悲惨,新的困难,新的关系,新的约定,新的爱情...因为你无法只是存在。否则你将会想到你自己:「我疯了吗?」没有女友、没有男友,只是坐在房间,成为无人(nobody)...你会跳出你的房间,骑着你租来的脚踏车,逃走去找到某个人!你知道那会有很多麻烦,但那比较好:至少那些麻烦让你感到活着。在酒吧里打一场架,醉醺醺的回到家,摇摇欲墬的,但至少你是(you are)。
但为了什么?
禅的经验是,除非你超越自我,开始享受成为无人;除非无物成为你的喜乐,否则你将会完全地错过你整个生命。那是所能给予一个人的最大的挑战。只有那些拥有狮子心的人走在禅的路上--即使在中国,也只有少数人;在日本,则是更少的人。
当我在美国被逮捕,第一封电报来自日本的一个禅宗师父,发给里根,副本给我。上面说:「你做的是一个人所能想象出的,最糟、最愚蠢的事。」监狱警卫跑来找我说:「这个人是谁?」
我说:「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是一个了解的人。」
那个警卫说:「他可能是一个了解的人,但他不了解礼数--骂总统笨蛋。」
我说:「你不了解禅!当某人很愚蠢,他们就会骂他笨蛋。你可以告诉总统,我同意那个禅宗师父。」
禅已经是一条非常少的人、有胆量的人选择走的路,即使那些人将会消失。
临济说:「无论你在寻找什么,都会变成痛苦。」
西方心理学还无法达到这样的了解。我们试着帮助人们离开痛苦,然后另一个痛苦就跟着来。除了禅以外,没有人可以达到这样的了解,每个寻找都变成痛苦。那和你在找什么没有关系--金钱、权力、富贵、名声,或者即使你在寻找如何成佛--你也是替自己创造痛苦。
「最好没有要寻找什么。」
只要停止!所以每当你们静心,我说...我不是说你们必须成佛。那将会成为一个找寻,一个痛苦。我是在说你们就是佛;只要认出来,然后整件事就能结束。一但你认出你就是佛,你将会溶化,当时间和季节正确,进入最终的实相。成佛只是结束的开始;但那是多么美的开始,多么美的结束。没有任何抗争,允许存在接管,是世界上最巨大的狂喜。
临济已经给出一个非常强烈和真诚的声明。我希望那将会对于在静心路上的你们都能有帮助。记住,这是消失的道路。
Uko有一首俳句诗:
杜鹃啼叫着,
带我到
云朵漂游的地方。
他是在说同一件事:带我到云朵漂游的地方,进入到宇宙、进入到天空;我不想还留在身体、头脑、心和自我里面。只要带我远离它们。
这就是乔达摩佛说的自由。比那更少,就是一个妥协。
第一个问题
玛尼夏问:
我们钟爱的师父,
我想我有听到你说,最近当我们觉知到我们的空性,当我们是有意识的--即使只有一剎那--我们就是处于和你同样的状态,那个你一直处于的状态。但是,你的意识状态,不只是数量上--你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觉知--质量上你也和我们是不同的,不是这样吗?
我爱你,我爱那个我感受到空性的空间。那为什么我很难接受我的空性和你的空性是相同的?
玛尼夏,这是一个古老的问题,数量和质量是否有任何关系,或者没有关系。科学终于根据事实,认定它们是可互换的(interchangeable)。
一个很常见的实验,你可以把水加热到九十九度;它不会蒸发。一但它来到一百度,它将会蒸发。现在毫无疑问地,蒸发的水和液态的水,虽然它们都是水,质量上却不同。
另一方面,如果你一直降低水的温度,直到它结冰。冰,水,水蒸气--内在是相同的,但是它们外在的表现,不只质量上是不同的,数量上也是不同的。举例而言,你无法用水蒸气解渴。首先,要将它放在杯子内就很困难了;即使你做到了,它现在除了水分子以外,什么都不是。它已经分解成基本元素了。
你有想过吗,借着重复念「H2O」,像超觉静坐一样,你就能解渴吗?你只是需要水。H2O,像咒语一样重复,无法解渴。
我能了解你很难接受。那是因为你的爱。你越爱我,你越能看见我意识的高度,也越能看你意识的深度。你的爱将会显示出你的存在的黑暗深渊,以及我的被阳光照射的意识之峰。因为你爱我,你无法只是闭上眼睛,拒绝有任何被阳光照射的山峰存在。你的爱将会成长更多,你最终必须走过那条从你的深渊来到阳光照射的山峰的路。
牵系着师父和弟子的线就是这样的爱。不是相信、不是信仰,它是纯粹朴实的爱。你已经在师父身上看到你最终将能达成的;你已经在师父身上看到你将能成为的。只要一点向内看,你将会和我一样。
妳的很难接受是自然的。妳爱着我;你不想要等同我,那似乎是个侮辱。但那不是,只是逻辑上看起来是。妳的爱变成一个深深的感激。
我要告诉妳关于舍利弗的事,一个和佛陀同一时代的哲学家。只是看到佛陀,就使他变成乔达摩佛的弟子。他自己有数以千计的跟随者,但就当他看到佛陀的那一剎那,他告诉他的弟子,现在他们自由了:「如果你们想要和我在一起,没问题,但现在我对这个人有着无法解释的爱。」二年内他成道了。他成道的那天,他眼里充满泪水,他扥着佛陀的脚。佛陀说:「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说:「我无法接受我和你是一样的。那简直不可能,我从未想过,现在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是没有分别的。」
佛陀说:「舍利弗,醒过来!我整个努力就是带着你来到同样的意识,同样的高度,如同我到达的。不用担心你和我是相同的。你和我一直是相同的;只是你从未了解。你的感激就够了,但是不要感到很难接受你的佛性。」
这将会发生在你们很多人之中。但是不用感到很难接受。你的头脑会说:「你可以尽可能上升到你能到达的高度,但不要上升到你师父的高度。」
世界上有很多老师、骗子、冒牌货,不想要你到达他们的高度--如果他们有任何高度的话。真正的师父会坚持你和他一样,你应该处于和他一样的高度。对就某种程度而言,这是种什么是真正的师父的定义。对他而言,你们已经是相同的,你只是没认出来。整个努力就是让你认出来。
雨水已经赶来要听见你们的笑声。可怜的雨水,没有人带给他们笑声。甚至没有人对它们打个招呼;相反的--人们拿着雨伞。那就是个侮辱。
波兰教皇受邀到白宫,就梵帝刚扮演拯救世界的角色,作一个特别的演讲。当他对一群坐在草坪的人演讲时,他打了个咳嗽,然后他的假牙掉到地上,碎掉了。
看到这种情况,一个坐在附近的客人从口袋掏出一副假牙。尴尬地,教皇抓着假牙,因为假牙太大,他无法把它们放进嘴巴。
然后那个客人从另一个口袋拿出另一副假牙。但这次,它们太小了。
这个客人从背后的口袋拿出第三副假牙,无牙教皇把它们塞到嘴巴里面,它们是合适的。
紧张,但快乐的,波兰教皇对那个客人说:「Wow!太棒了。你是牙医吗?」
「不,」那个客人使眼色说:「我是一个殡仪业者!」
Fumble神父,刚被任命的牧师,为了汲取实际的天主教经验,去拜访他的老师,Fungus神父。
这两个牧师一起坐在圣处女礼拜堂的忏悔室,听着人们所犯的罪。
「我这个礼拜和两个男人通奸,」凯蒂忏悔着:「请宽恕我,神父。」
「你被宽恕了,我的孩子,」Fungus神父说。「只要放四十块到箱子内,并说十次圣母玛莉亚。」
「我一直和我的邻居通奸,」波莉告解着,第二个罪人。
「你被宽恕了,我的孩子,」Fungus神父说。「放二十块到箱子内,并说十次圣母玛莉亚。」
「所以,」Fungus对Fumble神父说。「你知道了吗?所有费率都写在这个小本子,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我就在楼上。」
Fumble神父独自坐在忏悔室,下一位客人进来。
「神父,」贝蒂忏悔着,「我刚替我的男友口交。」
「口交?」Fumble神父说,翻着他的本子。「口交?」
然后他对楼上大叫:「嘿,Fungus神父!口交的费率多少?」
「叫她放十块到箱子里,」Fungus神父大声回复,「然后叫她上来这!」
Deva Coconut老师(swami)获得一个工作,担任南西里根的私人保镳。一日,他无意中听到南西对Ed Meese抱怨,说她和隆尼的恋情有一堆问题。
在一个适当的时刻,Coconut老师将南西带到一旁,建议她应该骑在她老公上面,而不是传统的传教士姿势。
南西的正统基督教道德观受到相当大的震撼,但是她过于绝望以致于她愿意试试看。
隔天早上,快乐的南西在图书馆遇到Coconut。
「那就像魔术,」南西流着泪说,屏着气。「那太美妙了。但请告诉我,Coconut先生,你怎么知道像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能够让一切不一样?」
「简单,」Coconut说。「每个人都知道里根只会性交!」
尼维达诺...
尼维达诺...
保持宁静。
感觉你整个身体被冻结了。
闭上你的眼睛。
这个美丽的夜晚,这个大雨,这个巨大的宁静,将会帮助你们尽可能深深的向内看。
向内...
深入,再深入。
你们必须穿过我告诉你们的那条线...身体、头脑、心。到达自我,那个中心;然后你可以一跳,跃入永恒,进入最终的宇宙。
然后你可以展开你的双翼,飞向天际。
整个静心的努力就是给你尝尝最终的自由。所以不要怕任何事--没什么事好怕。
那是你自己的天空,那是你自己的真理,那是你自己的原创(originality)。
这是你里面的佛。认出来,记住--然后要记得去记住。
成佛只是一个记住(remembrance),不是一个成就。
你已经是佛。
让这更清楚,尼维达诺...
放松,放开来。
身体将会死,把它看成一具尸体;然后头脑将会离去。
保持只是里面一个永恒的看者(watcher)。
那是你的本性,但看者不是自我。
看者是无我,它是无物。
它是空性之心,它是进入宇宙的开始。
让这个经验深深的沉浸在你的存在的每根纤维里面,因为它必须是你的生活方式。你的日常行为必须表现出来。你必须日以继夜地携带着一个记住(remembrance),一个你是佛的记住,这将会转变你的行为和反应,
这就是奇迹...因为我们不培养任何道德观,我们只是唤醒你的佛。然后所有的道德观,所有的真实,所有的真诚,所有的正直将会跟着你是佛的记住,像影子一样。
尼维达诺...
回来,但是像诸佛一样的回来,没有任何迟疑。将你最深处的核心的经验表现出来。
坐着一会儿,没有任何勉强,像佛一样。那是你的权利,你与生俱来的权利。那不是一个成就,那只是记住一个被遗忘的语言。
无论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佛。最好知道它。因为然后那将会转变你整个生命,带来新的喜乐和花朵,新的祝福,新的了解,新的智慧(clarities)和洞察力。那是全然的改变。
道德观必须被培养;那是谬误的。而是记住一个人的佛性...道德观会像影子一样跟随。那它将会有一种美,一个巨大的优雅;你将不是在作它,它只是自己发生。
进入自发性和即兴性的世界是你在这的唯一理由。我们没有要寻找什么。我们只是试着记住我们是谁,记住我们生命的中心是什么。找到中心,不用很久,你将会突然了解:这个中心也是整个存在的中心--在根源处,我们是相连的。
而那个和存在一起的经验,对意识而言,是最伟大、最有价值的经验。
你正在准备面对奇迹:一吋一吋地,你越来越接近悬崖,我称之为中心。再一步,超越它,你将会知道你从未和存在分离;你从未出生,从未死亡--你是永恒。
它带来的欢乐、狂喜和舞蹈...让你整个生命是个庆祝。
好了,玛尼夏?
是的,钟爱的师父。
我们可以庆祝一万个佛吗?
是的,钟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