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之空性

禅的演讲

第三章 这个知道就是转变

1988年9月10日下午,乔达摩佛厅

翻译者李奕廷(Vivek)

  我们钟爱的师父,

  一个信徒问盘珪:「尽管我很感激您的佛性不生的教导,思想仍因为头脑的习惯而很容易的产生,使我迷失在它们里面,很难一直记得佛性不生的教导。我要如何有全心全意的信仰(faith)?」

  盘珪说:「如果你试着去停止思想的产生,头脑将分裂成二个,要去停止的头脑和要被停止的头脑,那你将永远不会有一个安静的头脑。只是信任那些思想原本就不存在,它们只是随着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时而出现、时而停止,并无真正的实相。」

  另一个信徒问:「当我除去了出现的思想,其它思想又随着那些思想的余烬而来,从不停止。我要如何控制这些思想?」

  盘珪说:「除去出现的思想就像要用血去洗掉血一样;尽管先前的血可能会被洗掉,用来洗的血仍然沾污在那;不管你怎么洗,污迹终究不会被洗掉。」

  「这个没有头脑(no-mind)原本就从未出生、从未死亡、没有任何幻想。没有这个了解,而以为思想是存在的事物,那你是在不断的生死过程中漫游。」

  「一但了解到思想只是暂时出现的现象,不论开始和结束,你就不用理会它们,不去控制或反对它们。就像反映在镜子里的影像;因为镜子是干净明亮的,它只是反映出现在它面前的一切,它并不会留着那些影像。」

  「开悟的没有头脑(enlightened no-mind)比镜子还要无比地明亮和明晰,它如此辉煌地觉知,以致于思想溶解在那个光里面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你能够相信和信任这个真理,不论多少思想来到,它都不会造成妨碍。」

  《盘珪禅师语录》

  玛尼夏,乔达摩佛是意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在他之前的社会、宗教和文明都无法跟上它。

  那只是基督徒的执着使得耶稣基督成了过去和现在社会的分界线。也是因为东方从未写下历史。东方从不对历史感兴趣,那个原因只是因为,如果每件事都是虚幻的、改变中的,谁去记载有关系吗?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有关系吗?那都不是真实的。

  就永恒的和真实不虚的而言,它是不受时间影响的,没有任何历史的问题。历史只能是外在的事件,它无法是内在的。而因为东方的所有专注在于内在,它从不受到历史困扰。它更专注于如何将内在表达给那些盲目的、活在黑暗中的人知道。如何把光带给他们?

  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佛保持沉默。我们不知道在乔达摩佛之前有多少个佛。我们只是不去理会那些事--出生、死亡...所有那些事都只是短暂的。但是西方的态度是向外的。由于基督教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它让耶稣基督成为古代的、野蛮的社会和现在社会的分界线。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说--「公元前(Before Christ)」或「公元后(After Christ)」。

  罗素写过世界历史。他遇到一个困难,就是为何要以耶稣的名字区分社会的发展。真正的区分发生在乔达摩佛时的二十五世纪前。真正的历史应该以乔达摩佛区分。任何事件都应该用「乔达摩佛之前」或「乔达摩佛之后」来区分。

  没有任何耶稣和乔达摩佛的比较。耶稣甚至没宣称他是成道的;他甚至没听过什么是静心。他只宣称他是犹太人的最后一个先知。他对历史没任何贡献。但乔达摩佛对人类历史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无法计量的。

  罗素是一个非常公正的人。尽管如此,儿时的偏见在你八十岁、九十岁的时候仍然会支配着你。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否认他的基督教信仰。他曾写了一本书:我为何不是基督徒。在基督教将他除名前,他先声称了他不是基督徒。所以他不是正统教义的基督徒,甚至连一般基督徒都不算,但当这个问题出现在他面前,如何看待耶稣基督和乔达摩佛,他在日记中写到:「好几天以来我都睡不着觉。我知道是乔达摩佛,但是我被深植的制约,我从未觉察到的,坚持必须是耶稣基督。耶稣基督是我们的;乔达摩佛是外国人。」最后他输给了他的制约。

  在罗素之前或之后,都没有人遇过这样的问题。它一直存在着。甚至非基督徒也接受历史是以耶稣基督来区分的概念。

  我要让你们很清楚知道,乔达摩佛才是那个区分出过去的分界线--他的过去,不是我们的过去。现在时机再度来到;二十五世纪是足够的。那是乔达摩佛的计算,二十五世纪后,新人类会开始出现,一种新的人类,一种新的文化,一种新的视野,一种新的意识。根据乔达摩佛所说,我们活在一个非常幸运的时代--一个巨大危机的时代,但有着极大的挑战和无数的可能性。

  我谈论禅只是因为所有的宗教都是过时的。禅不执着于过去。它不是过去的一个副产品,反而是一个迈向未来的入口。我在不必要地浪费我的时间和你们的时间。我选择谈论禅并不是偶然的。

  我们已经到了一个离开我们所居住社会的时刻,一个离开的极佳时刻。人类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正常的。社会本身的架构已经非常病态。整个文明几乎像是不存在的。

  乔治韦尔斯曾被问到,他的回答是,文明是一个好的想法,但是还没有在进行--它还没发生。我们仍然活在野蛮主义的阴影下。乔达摩佛还没被听说过,他还没被整个世界接受。彷佛他好像是神话里的人。他是其中一个最完整的人,我们所出现过最觉醒的人。

  未来可以和我们的过去是不连贯的,只要成佛不是一个困难和艰巨的达成--而它不是。我们可以创造出每个人都是一个佛的社会。我不是说佛教徒,那是一个丑陋的字。未来不能被任何教义支配。只不过是纯净和庄严的成佛之人就如此的吸引人;他已经触碰人类可能的最高峰。无论何时有人达到这样的意识,对于其它想寻找的人,要再达到这样的意识就变得很容易。乔达摩佛是一个先驱。你不需要再去经历他所遇到的困难。他必须这样,因为没有任何前例可循。但对你而言,已经有一千零一个前例。

  禅已经产生了最优秀的师父,他们都宣称和过去是不相连的,带来新的人类--佛,觉醒的人,有意识地活着的人。我们在进行这个伟大的实验。这些不是一般的讲道或演讲。我对任何哲学或任何政治思想没有兴趣。我只对如何转变聚在我周围的你们有兴趣。

  一但了解,就会知道这个转变是一个简单的现象。那个信徒询问盘珪的问题对你们是非常重要的。

  盘珪是一个教导非常浅显易懂的人,不谈哲学辞语,而是使用一般生活用语,让人知道重点是什么。即使只有一点智慧的人也能了解他说的。他是一个已经来到意识顶峰的人,他把他的经验传达给整个世界。

  一个信徒问盘珪:「尽管我很感激您的佛性不生的教导,思想仍因为头脑的习惯而很容易的产生,使我迷失在它们里面,很难一直记得佛性不生的教导。我要如何有全心全意的信仰?」

  信仰(faith)是一个错误的翻译。不幸地,所有翻译都是基督教的传教士作的。一定有其它像是信任(trust)的字,而不是信仰。但是对基督徒而言,这两个字似乎是同义的。

  就在几天前,一个来自日本的人,正在翻译我的一本书,法句经--乔达摩佛的伟大经典,「虔敬之路」--写信给我:「我很惊讶:你不懂日语,你不懂巴利语,你不懂梵语。而你的法句经演讲中,你改了很多地方的字,而那些字是被基督教的传教士放在那的。」他很惊讶,因为他看着日文翻译,然后发现我改的地方都是对的。他无法相信,一个不懂日语的人,如何能说出不是「信仰」而应该是「信任」的话。

  我能了解他的困难,但那对我而言没什么困难。我不是一个播报员。当我在讲话,除非是我的了解、我自己的光,否则我不认同。当我说某件事被错误的方式改变,错误的翻译,那不表示我了解那些翻译出来的日语或中文。那只是表示我知道乔达摩佛的心。我知道那个空性之心,那是我自己的经验。没有任何已经触碰到空性之心的师父会使用信仰这样的词语。信仰是盲人用的。

  我说过一个故事。佛陀时代,有一个伟大的逻辑学家是一个盲人。那没有问题;逻辑学家不需要眼睛。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逻辑学家,没有人可以向他证明光是存在的。他会辩论,那个辩论很明确:「你只是在愚弄你自己,或者你想让我认为身为一个盲人是可耻的。但是我说没有光。」

  他的理由很清楚,水晶般的清楚。他说:「我准备好做任何实验。我想触碰它--带我到任何有光的地方。我要尝尝它。我准备好要闻它了,我准备好要听它的声音了。」

  自然地,人们不知所措。要如何证明?他是盲人,但也是一个伟大的辩论者。就辩论而言,他总是赢家,因为没人可以让光产生声音;没有类似这样的东西存在...光的味道或光的触感。

  有一次,乔达摩佛在去Vaishali大城的路上,他经过那个盲人居住的村庄。人们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连佛陀都被这个人的辩论打败,那我们就可以放弃了!也许光不存在。也许我们是在梦想着光。」

  那是他常对人们说的:「你们在作梦。只要冷静下来,保持警觉:没有光,一切都是黑暗。」

  他们带着这个人到佛陀那。他们以为佛陀会和他辩论,但没有任何辩论,佛陀说:「你们把他带给一个错误的人。他不需要更多辩论,因为没有辩论可以证明光。他需要一个医生,一个外科医生。」

  佛陀有自己的个人医生,那个时代最好的医生,Vaishali国王献给他的。这个医生一直跟着他四十二年,直到他的涅盘,就像影子一样的照顾他。佛陀是娇弱的。

  他对他的医生说:「处理这个状况。我明早会离开,但你留下,直到处理完这个状况。」

  这个医生看着盲人的眼睛说:「那不用太多时间。我很快就跟上您。他的眼睛只是被一层可切除的膜盖住。在几周内,他就可以看见光。」

  六周后,这个医生和这个人一起到了佛陀待着的村庄。这个人跳着舞。他跪在乔达摩佛的脚下说:「请原谅我。我无法相信我没有亲身经验过的某些事;我不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但现在我可以看见光,一个巨大的信任从我身上升起。因为您的慈悲,您没有和我辩论光,而只是诊断这个状况,然后把我交给那个医生。」

  信仰是针对盲人的;信任是针对一个已经尝到最终的某些东西的人。信仰者是跟随者。我不要在这里的任何人去相信或有信仰。我要你们信任你自己;如果乔达摩佛可以成为一座意识的埃弗勒斯峰,他已经证明每个人的意识都有同样的潜力。信任它,信任你自己。

  这个区别必须记住。相信(belief)总是在某些人的思想体系里,而信仰则是在某些人的人格里面。

  信任则是在你自己的潜力里面。

  因为一个人带着你看到你自己的潜力,你对他有一个巨大的感激,不是信仰。但不幸地,只有基督教的传教士在作翻译的工作;没有人对翻译有兴趣。而且无意识地,他们带着他们自己的制约--属于信仰的--进入到他们的翻译里。一个人可以马上说出谁是任何章节的翻译。他是基督徒,或回教徒,或印度教徒,或耆那教徒?或者他是一个有自己了解的人,不属于任何组织性的宗教?只有一个知道真理的人可以翻译出真理的味道。

  基督徒只知道信仰--「信仰耶稣基督。」但是为什么一个人要信仰耶稣基督?你想要被处以十字架刑吗?--因为那是最终的达成!而且我不认为你会复活;耶稣也没有复活,他只是逃离那个洞穴。

  他很幸运,因为他的国家,犹太,由罗马帝国统治。所以罗马总督Pontius Pilate完全没兴趣将单纯的神经病患处以十字架刑。一个宣称:「我是神唯一的儿子」的人只会被认为是神经病。但那是无害的,让他去想--他没有伤害任何人。Pontius Pilate的想法是耶稣是无辜的;他没有犯任何罪,而如果他享受着他是神唯一儿子的想法,让他去享受!

  如果你嫉妒,你可以有其它想法:「我是神唯一的父亲。」我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反驳你,没有人有证据。就像神的唯一儿子一样。你可以是神的父亲,或神的兄弟。首先,你的想象、幻觉--是无罪的。

  如果你遇到一个人对你说:「你知道吗,我是神的父亲」,你会认为他需要被处以十字架刑吗?一个非常好的家伙,他只是在你的耳朵旁说出他相信的话。你知道他是行为怪异的人,但那不表示他要被钉在十字架上。去喜爱他,给他欢乐--为他举办一个他可以宣称「我是神的父亲」的舞会。向他鼓掌,和他跳舞,因为很难找到一个神,而你却遇到神的父亲!也许他可以给你一些神躲在哪儿的线索。

  犹太人太严肃了。他们不必要地顾虑耶稣;他没伤害任何人。但是每个组织性的宗教都有一个自我,一个巨大的自我。耶稣让犹太教成为一个笑柄。骑着他的驴子,从这个村庄到下个村庄,宣称着:「我是神唯一的儿子」--那不是一个罪行,但是那伤害到犹太人的自我。「这个人坐在驴子上...一个穷木匠的儿子,而且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要接受这个人当我们的先知...?」

  对于犹太人的自我而言那是困难的;否则那不过是一个单纯的事件。不需要对这个可怜的家伙生气。他需要的是精神病的治疗,只需要好的食物、照顾,这样也许他就能离开他的精神病。

  如果我在任何地方遇到他,只会说:「Yaa-Hoo」,然后他就会从他的驴子下来:「你可以带走我的驴子,这没得商量!」,他只需要一点催眠、重建和调整性治疗,然后他就会非常地健康,对他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但是有一半的人类相信他,对他有信仰。这显示出人类智力上的障碍。

  确实,这句「全心全意的信仰」是基督徒的用语。不是那些在乔达摩佛行走过的路上下功夫的人的洞见。那不是相信或信仰的路。事实上你必须丢掉你所有的相信和信仰。你必须是未污染的、无负担的,因为你将要去触碰到那个高度。这些负担将会妨碍你的前进。你将要知道真理的本来面目,所以不要携带任何真理的概念,因为那些真理的概念将会挡在你和真理之间。完全地不受污染--那就是佛的空之心的意思。

  但是这个信徒问盘珪的问题对你们很重要。除了那个字,这个问题对每个静心者是很重要的。我要重念一次。

  一个信徒问盘珪:

  「尽管我很感激您的佛性不生的教导,思想仍因为头脑的习惯而很容易的产生,使我迷失在它们里面,很难一直记得佛性不生的教导。我要如何有全心全意的信任(trust)?」

  这是每个静心者的困难。说法或许不同,但问题是一样的。这个问题是,在你的静心中,有一剎那你可能瞥见到、尝到永恒的狂喜。但是你无法二十四小时记得它。旧习惯、旧有的头脑继续以各种方式干扰着。这是个奇怪的现象,因为它只被静心者经验到。非静心者永远不会经验到,因为他们没有在自己身上下过功夫。

  一个静心者的经验,但是当他从那些深深的静心中回来,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回到表面,头脑开始创造怀疑:「你在做梦。什么永恒,胡扯?你疯了吗,只是闭上你的眼睛,你达到了最终的真理?」头脑开始创造怀疑。

  头脑是你旧有的朋友--它已经发展了四百万年。你的静心是新来到的,才刚开始的,只是一粒刚发芽的种子;你的头脑是一棵黎巴嫩西洋杉,二、三百呎高,几乎要碰到星星。

  当你带着你的经验回到表面,突然地,在新的经验和旧有的、四百万年之久的头脑之间有一个冲突。这个头脑将几乎像是一座山峰,你的经验只是一朵玫瑰花。所以你会一再地、一再地被头脑捉住。

  那就是这个信徒问盘珪的:「我了解你的教导,我很感激它。但是要记着我从未被生下来、从未死亡、我是不灭的,那是非常困难的。当我回到日常生活,对这个新的经验而言,那太沉重了,这个新的经验才刚发芽。现在它整个被压碎了。」

  大部分的静心者在几天后会放弃这个经验,了解这种情况,他是无助的。那只是个瞥见,然后你回到你的悲惨的世界里。这个悲惨的世界是如此的强而有力以致于你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作梦。你自己的经验变成一个遥远的回声,彷佛你听到某人对你说话,而不是你自己有经验过。那违反了你整个的制约。

  所以这个信徒的问题是所有静心者的问题。

  盘珪说:「如果你试着去停止思想的产生,头脑将分裂成二个,要去停止的头脑和要被停止的头脑,那你将永远不会有一个安静的头脑。只是信任那些思想原本就不存在,它们只是随着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时而出现、时而停止,并无真正的实相。」

  他是在说每个静心者会遇到这个情况:他已经知道一个无念状态(thoughtlessness)的小小的空间,所以正常的结论似乎是如果他能停止整个思想过程,那他将能再次开启那片天空。但是你要用什么停止那个思想过程?即使这个要停止思想过程的概念也是来自头脑。所以你的头脑被分成了两个:要去停止的和要被停止的。

  现在你将永无安宁。你自己的头脑继续的抗争:一部分试着要停止它,另一部分在反抗那个要停止它的。记住,那个想要去停止的部分是才刚新来的,那个要被停止的部分是非常古老的。在这个抗争中,在这个角力中,你将不会赢。你的挫败是毫无疑问的。

  很多人才刚开始静心就停下来了,因为他们最终会遇到这个情况,然后说:「瞥见到喜乐有什么意义?这个比较只会让生活更糟。」如果一个盲人有一秒钟看到了光,然后再度失明,他将无法忍受他的失明。现在他知道光的存在,而他无法看见它,因为他将再度失明。

  静心者必须记住不去和思想抗争。如果你想要赢,就不要抗争。那是一个简单的基本原则。如果你想要赢,就只要不抗争。思想照旧会来到。你只是看,躲在你的毯子后面;让它们来来去去。只需要不去介入它们。

  这个问题就是透过任何方式不去陷入其中--感激或谴责、任何批评、好的或坏的。什么都不要说,只是保持绝对地冷漠,让头脑以它例行的方式进行。如果你可以做到...已经有数千个佛做到了,所以不会有问题。当我说这可以做到,我是以我自己的经验说的。不是来自其它人的经验。

  我曾经抗争过、折磨我自己,我知道整个分裂会创造出不变的悲惨和紧张。最后了解到要赢是不可能的,我只是退出那个抗争。我让思想以它们想要的方式进行;我不再感兴趣。

  然后这是个奇迹,如果你不再感兴趣,思想开始越来越少出现。当你完全地不感兴趣,它们不再出现。而这个没有思想的状态,没有任何抗争,是一个人已知最无与伦比的宁静。这就是我们说的,佛的空之心。

  另一个信徒问:「当我除去了出现的思想,其它思想又随着那些思想的余烬而来,从不停止。我要如何控制这些思想?」

  似乎盘珪拥有真正的跟随者,他们对静心有兴趣,因为他们的问题都是静心者关于永恒的问题。发问者说「当我除去了出现的思想,其它思想又随着那些思想的余烬而来,从不停止。我要如何控制这些思想?」

  这个控制的想法是种抗争。这个控制的想法使你陷入其中。你不需要停止它们,你不需要除去它们。它们会回来!你不需要控制它们,因为要控制它们的努力会使你和控制的过程结合...而且有一个奇怪的事实要记住,一个主人的奴隶是他的奴隶,就如同他像奴隶一样是他自己的奴隶。如果你想要控制你的思想,你会陷在控制里面。你无法离开它,到了假日也离不开它。你控制你的思想,而你的思想控制你。

  你不能透过控制进入静心。

  你只能不感兴趣的(indifferent)进入静心,只是一个看者。它来不来无所谓;只要让思想用它们自己的方式流动,你站在一边,只是看着。「看」这个字意味着只是成为一面镜子,反映着,不做任何评论。没有镜子会做评论。没有镜子对你说:「阿哈,多么美啊!」你是美的或怪异的、正常的或不正常的、用脚走路或用头走路,它都没兴趣。对镜子没有差别,它只是反映。

  看者是一面镜子。它只是看并保持是空的。它不会捉着映像不放。映像来了又去,镜子不会紧捉着任何映像。镜子不会反对或赞成。镜子不会对那些经过它的一切有任何想法。

  我听说有一个哈西德派的拉比...哈西德派最接近禅。它是叛逆的犹太人的一个小分支。他们不被正统的、有组织的宗教接受。但是他们拥有一个非常美丽的人们的少数后裔。如果说犹太教对人类贡献了什么,那就是哈西德派--虽然他们不会接受它。他们谴责哈西德主义者,因为他们的行为不是正统的、非传统的--没有和有组织的宗教一致,独立且叛逆的。

  这个哈西德神秘家在午夜的时候走向河边,然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个皇宫的守卫(watchman)每晚在午夜的时候常常看到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守卫拦下这个神秘家,问他:「我已经观察好几个月。你每晚在午夜的时候都会走到河边。你在作什么?我看着你,跟着你,因为我的职责要观察皇宫附近的状况,刚开始我很怀疑。这个人每晚都来,经过皇宫...所以我必须跟着你,但是你完全不看皇宫一眼,也不去看跟着你的人。你只是走到河流附近,然后在岸边坐好几个小时。你在哪里做什么?」

  这个神秘家说:「我也是个观察者(watchman)。就如同你在观察皇宫周围的状况,我也在观察的自己的头脑。」

  随着观察(watching)的成长,没有任何抗争,思想消失了。当心是空的,你就是佛。

  盘珪说:「除去出现的思想就像要用血去洗掉血一样...」

  我告诉过你们,他是一个教导非常浅显易懂的人。没有哲学用语,他只是用日常生活的语言来叙说某些非常重要的事。

  除去出现的思想就像要用血去洗掉血一样;尽管先前的血可能会被洗掉,用来洗的血仍然沾污在那;不管你怎么洗,污迹终究不会被洗掉。

  和思想抗争只是用思想除去思想,用血去洗掉血。这个概念也是一个思想,不应该有思想,「我不要有任何思想。」也是一个思想。对看者而言,即使这个偏见也不能有。如果它们在那,他是快乐的。如果它们不在那,他也是快乐的。他只是单纯地不去担心。

  这个没有头脑(no-mind)原本就从未出生、从未死亡、没有任何幻想。没有这个了解,而以为思想是存在的事物,那你是在不断的生死过程中漫游。

  盘珪是在说,如果你知道一个没有思想的宁静片刻,你将能看出这些思想都不是真实的。它们也是用形成梦的材料来形成的。它们是会行走的梦。你不需要和它们抗争,你只需要静静地看着。当你的看越来越深入,它们会开始消失。然后在它们原本所在的地方,没有头脑的体验发生了,空性的体验发生了,原本就从未出生、从未死亡、没有任何幻想。没有这个了解,而以为思想是存在的事物,那你是在不断的生死过程中漫游。

  是你的头脑一直带着你在生死的循环里行走,一再地、一再地,一个悲惨又一个悲惨。你必须跳出这个循环--而唯一跳出它的方式就只是观照。

  一旦了解到思想只是暂时出现的现象,不论开始和结束,你就不用理会它们,不去控制或反对它们。

  不要做任何事。

  就像反映在镜子里的影像;因为镜子是干净明亮的,它只是反映出现在它面前的一切,它并不会留着那些影像。

  只是成为一面镜子。

  开悟的没有头脑(enlightened no-mind)比镜子还要无比地明亮和明晰,它如此辉煌地觉知,以致于思想溶解在那个光里面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你能够相信和信任这个真理,不论多少思想来到,它都不会造成妨碍。

  再一次,我反对「相信」这个字。不需要。你在看,然后你会看到思想像影子一样的消失。那是你的经验。这句话再度将基督徒的头脑带了进来。如果你能够相信和信任这个真理...真理不需要信任、不需要相信。你就只是知道它。一但你知道它,你就达到自由了。

  这个知道不是某种像知识的东西。这个知道就是转变。你已经从头脑来到没有头脑。你已经从身体来到没有身体。你已经从形状来到没有形状。这是一个转变。没有相信、信任或信仰的问题。但是我能了解这个可怜的翻译者遇到的困难。他已经尽力了,但是他的制约砰地一声,出现在这儿和那儿,不是故意地。

  我不会责备这些翻译者,但是他们为西方产生了一个困难。只是读它们,西方的头脑将不会了解哪儿翻译错了。我可以看出他们哪里翻错了。而当你们在看的时候,我可以为你们指出,你们就会了解;当你们知道,那就是真的知道--没有相信、信仰。那些用语都是属于瞎子的世界。我们是在进入诸佛的世界。

  一个俳句诗...只是一小段叙述,但远比伟大的神圣经典来得有价值:

  当作梦的人醒过来

  他完全地不在。

  你每天醒过来--你有那个经验--当你醒来的那一刻,梦不存在了。这不是最终的觉醒。当你在静心中醒来,不只是梦不再存在,你也不再存在。你的不在就是(make)佛的空之心。

  第一个问题

  玛尼夏问:

  我们钟爱的师父,

  昨天,我比其它日子还要记得去记得(remembered to remember)我的空。我记得在裁缝区的事--一个重要的判断。我甚至记得MARIAM餐厅在繁忙时段的事--最后的测验。

  我了解到你说的,透过努力,渐渐地,我们将会将自己不朽的觉知徐徐注入到我们自己里面,最后将不需要我们自己去记得;我们所做的都将成为一个持续不变的背景幕。

  这一定和单纯地培养一个好习惯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

  玛尼夏,那完全和培养一个好习惯不一样。你没有在培养任何东西,你只是记住。你是在记住你自己的经验。培养一个好习惯,你不知道它是真的好习惯或者只是一个社会规范。你不知道谁去决定那是不是好的,因为在每个社会、文化、文明中,不同的事情被认为是好的,不同的事情被认为是坏的。

  培养一个好习惯是在培养某种借来的东西--那就是不同的地方。我不是叫你们去培养,我是在告诉你们尽可能的去记住你自己的经验。无论何时,尽可能的记住它。给它多点养分。

  就像是灌溉玫瑰丛,把养分给予你自己的经验,好习惯不是你的经验。

  你应该看一下「好习惯」。它们是社会规范。它们在你里面创造某种人格,不真实的;不是来自你自己。而是来自别人--父母、老师、教士、社会领导者。

  任何来自于你外面的,小心它!无论它看起来多好,任何培养的东西会使你成为一个伪善者。我要你成为非伪善的。我要你自己成为真实的。那不是培养,那只是记得你自己的原初本性。

  佛陀对你们而言不是一个外国人;他就坐在你的意识中心。我们必须持续地向内看,以便这个看变成几乎是自发的,一条流动的河。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它在那儿。那就是为何我说它是最简单的事,不幸地,因为它是最简单的、最显而易见的,它一直被忽略。没有人在乎你是谁。你自己也不在乎。

  有一个很大的展览,穆拉那斯鲁丁去到那个展览。每个饭店都没有房间了。有个经理可怜他,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说服一个人,一个绅士和你睡一间--那是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住。」

  那斯鲁丁没有意见;他说:「那对我来说很棒,如果他可以的话。」

  那个人也准备好了,他说:「没问题。一个疲倦的人,一间间饭店的询问...没问题。我要睡了,他也可以一起。」

  那斯鲁丁进入房间,对那个人说:「嗨!」然后穿着他的鞋子、头巾、大衣,如同他刚进房间一样,就上床睡了。那个人有点惊讶!当然,穿着鞋子、头巾和大衣,你无法入睡,你无法放松。所以穆拉翻来翻去,而因为这样,另一个男人无法入睡。他说:「听着,先生,我没有看过有人睡觉穿着鞋子。」

  穆拉那斯鲁丁说:「我也没听过有人这样,但是我有个问题:我喜欢裸睡,就像你正裸睡一样...」

  那个人说:「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穿着我的头巾、大衣和鞋子,我可以认出我自己。如果我裸睡,早上起来谁知道谁是谁?你是脱光的,我也是脱光的。我不知道我是谁,你也会不知道你是谁。」

  那个人说:「真是个好问题!但一定有办法,因为我必须睡觉。」

  所以他找到一个小玩具,一定曾经有个婴儿留下来的,之前的住客。他拿着玩具说:「让我们这样做:我会把它绑在你的脚上,那你就会知道你是绑着玩具的人。」

  那斯鲁丁说:「你真是天才!否则我想我今晚会死掉,穿着大衣和鞋子,几乎窒息。」所以他脱掉它们,然后那个人把玩具绑在他脚上。那斯鲁丁马上开始打呼。

  然后那个人有个想法...「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他把玩具拿下,绑在自己脚上,然后去睡觉。早上的时候发生了大混乱!那斯鲁丁跑到公开的--饭店聚集着人的地方。

  经理说:「怎么回事?」

  他说:「一个超自然的事件。我记得入睡的时候我是绑着玩具的男人。当然我现在不是绑着玩具的人;另一个人绑着玩具。问题是,如果我不是那斯鲁丁,那我是谁?因为我没绑着玩具,所以我当然不是那斯鲁丁;那个玩具是我的记号。」

  另一个人已经起床,被问:「你知道你是谁吗?」他说:「我知道,因为我是绑着玩具的人。」

  那斯鲁丁说:「我早告诉你这样会有问题!现在我这辈子要过着我不知道我是谁的生活。你是那斯鲁丁,那没问题--我勒?」

  我们觉得好笑,但那就是我们对自己所知的。你的身分(identity)是什么?只是某一张脸,不断改变着。幸运地是它不会跳跃式的改变--它不知道顿悟,它只知道渐进式的。它继续改变,但是是逐渐地,所以你不会感觉到它是一张不同的脸。

  当你上床睡觉,你有一张脸;当你早上起床,那不是同一张脸。但因为那个改变是如此缓慢地,你不会注意到它。否则每件事都在改变:你的胡髭在生长,你的胡须在生长。你的脸在变老。你的一切都是一个流动--但非常缓慢,以致于似乎看起来停滞不前。否则你不会有任何身分。如果事情跃动的这么快速,在晚上你去睡觉,然后早上你醒来发现某个人的脸...你看着镜子--「我的天,这不是我的脸!」或者你曾经是男人,现在你是女人...

  大自然控制一切,让它们非常缓慢地改变,但是必须提醒你,改变一直在发生。只有当你知道某些在你里面的东西是不变的,那时你才能感觉到这个改变。透过对照着这个不变的,你才能看到改变中的。

  观照是整个存在中唯一不变的要素。当你成为一个观照,一个巨大的清明(clarity)从你里面升起,即使你里面细微的变化,你也会注意到,它们被反映出来。你不会关心任何变化,但是你的镜子持续地反映出你怎么变老的,你怎么从生命走向死亡,从死亡到另一个子宫。你的镜子,在它的清明中,将使你知道你是一条河流,而不是槽子里面没有在移动的水。

  玛尼夏,好习惯必须被培养;你必须强迫它到(upon)你身上。它只是薄薄的一层--只是一条细微的抓痕,你会忘掉你的好习惯,然后你的自然反应会出现。你的自然反应将会是野蛮的,因为你从未来到你的野蛮性之外。

  静心,对我而言,是唯一的文明,唯一的文化,唯一的宗教。它带着你超越一切,在云朵之上,你可以鸟瞰一切。你不需要重复每件事;现在你可以是原初的(original),负责的。对我而言,这是存在里唯一的善:以觉知来响应,自发性地响应,不是透过培养的习惯。

  我听说有一个火爆脾气的人,因为他儿子不听话,就杀了他儿子。然后他强迫他妻子跳到井里面,因为她想要保护她的孩子。整个村庄的人聚在一起,那个人非常羞愧。他非常羞愧以致于他说:「我要弃俗,我要成为一个圣人。」一个耆那教的和尚在城市里。他去找那个和尚,和尚说:「那是很辛苦的。」

  那个人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是困难的。你能了解--我杀了我的小孩,强迫我的妻子跳到井里面。你觉得对我而言有什么事是困难的吗?」

  耆那教和尚说:「你将必须是赤裸的。」

  那个人立刻脱掉他的衣服;即使这个和尚也感到震惊和讶异。但他不知道,这也是因为他的火爆脾气。和尚点化了他,然后他变得非常有名。他被给予一个名字Shantidas;意思是「和平的仆人」。

  二十年后,他住在新德里。一个他以前村庄的朋友刚好要去新德里,所以那个朋友心想:「最好去看看Shantidas修行的如何。」于是他去拜访--有一大群膜拜者。Shantidas看着他...认出了他,但是他没做出任何认出的表示。一个他这样高度的人不能认识一个村民,虽然他们曾经是朋友。他的朋友立刻了解:「没有任何改变,因为他看着我彷佛他不认识我--但他已经认出了我。我可以从他的表情看出来。」

  所以这个人走近说:「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让Shantidas非常恼怒。他说:「你没看报纸?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Muni Shantidas。」

  那个人说:「我的记忆不太好。你可以再重复一次吗?」

  现在这太过分了。他说:「我已经讲了!我再重复一次,但是记住:如果你再问一次...你很了解我。我的名字是Shantidas。」

  那个人说:「只要再一次。」

  Shantidas拿起他的拐杖说:「再一次,然后我要杀了你。」

  那个人说:「不需要做这么伟大的工作。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改变。」

  二十年培养的所有美德,只是抓挠一下,那个旧有的人就出现了。我们所有的道德、教养都是表面上的。我不关心任何表面上的教养,我关心的是一个根本的改变,而那来自于你的静心。

  在我们进入静心前...你将要去到你里面的一个遥远的空间。只是继续欢笑和喜乐。我讨厌严肃--我是认真的!我要我的诸佛跳着舞、唱着歌、快活的。我要我的诸佛不是成为大理石像,而是活生生的、呼吸的、充满爱的。

  Paddy和Seamus坐在Pickled President酒吧的吧台。Paddy正对Seamus诉说着他最近的美国之旅。

  Paddy说:「你知道美国总统里根吗?」

  「知道,」Seamus一边回答,一边搔抓着他的头。「他是那个和黑猩猩宠物站在一起的老山羊对吧?」

  「对,」Paddy说。「哎,他在这里有一间叫做白宫的办公室。」

  「真的?」Seamus说。「跟白宫酒吧一样?」

  「可能吧,」Paddy说,「但是他办公室桌上有一个按钮。他只要按下按钮,然后--轰隆--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听起来不是个好主意,」Seamus说,啜饮着另一罐啤酒。

  「我的祖父比里根年轻点,我们连电视的按钮都不给他按!」

  波兰教皇发现他的天主教帝国正在瓦解。他命令所有梵蒂冈研究员试着找出方法来解救这个即将面临的灾难。

  有一天,Catzass枢机主教来到教皇办公室索取报偿。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Catzass尖叫着。「在其中一卷旧手稿里面,提到神把祂最后的讯息留在位于宇宙边缘的小行星上,那行星叫做Hysteria(歇斯底里)。」

  孤注一掷的,波兰教皇把他在Banco Vaticano保险箱的钱全给了俄国人,要他们盖一座火箭带他前往歇斯底里行星。

  在几周后的训练,波兰教皇、Catzass枢机主教和黑猩猩飞行员从地球发射,穿过太空朝向遥远的行星前进。

  数光年后,他们降落在歇斯底里行星上的沙漠中央的太空港口,波兰教皇亲吻了地面的灰尘。一个路标上写着:「神最后的讯息--四十哩。」

  穿着他的礼服,拿着他牧羊人的令牌,戴着他火箭形状的帽子,以及宇宙飞行服,波兰教皇动身,准备跋涉穿越沙漠。当他们离开时,Catzass枢机主教挥了挥香炉的烟。

  十小时后,到了二十哩附近,波兰教皇和Catzass枢机主教整个摊在地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喝水。

  隔日早晨,只看到他们拖着身子慢慢地在沙漠上行走。

  当晚,他们到达一个小坵顶,看着远方的山陵。在那儿,闪烁着霓虹灯,整个山腰燃烧着神给予宇宙的最后讯息。

  「若有造成任何不便,还请见谅。」

  午夜,在Hoochee Koochee酒吧后方的暗巷里,喝醉酒的大胆律师Harry Hypojerk正恍惚的四处徘徊着。

  突然间,他遇到一个看起来邋遢的家伙,名叫Fred the Freak,穿着黑色大衣,戴着一顶大帽子和太阳眼镜。

  「嘿,」Fred the Freak说:「你是律师吗?」

  「是啊,」Harry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拉直他的领子:「我是啊。」

  「那么,」Fred the Freak说:「你处理刑事案件吗?」

  「有啊,」Harry回答,有点摇晃着。

  「你会帮一个贼吗?」Fred the Freak问。

  Harry眨眨眼,调整一下他的大衣:「当然,先生。」

  「那好,」Fred the Freak说,掏出他的枪:「你可以开始帮我了,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尼维达诺...

  尼维达诺...

  保持宁静。

  闭上你的眼睛,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冻结。

  向内看,可以多深入就多深入的看。在尽头你会发现你的生命源头。

  这个生命源头和宇宙(universal life)连结着。

  经验到这个就是成为一个佛,完全地让外在的世界空掉(empty of the world),但绝对地充满喜乐、祝福、感激...对存在深深的祈祷、感谢。

  尽可能靠近的看着你的生命源头、你的意识中心,因为你之后必须记得它,当你回到表面上的生活...做着各种事,但一刻也不要失去和你最深处的生命源头的接触。

  作每件事,但是以一个佛的状态去作。

  这个「我是佛」的觉知将会改变你整个生命模式。

  让它更清楚,尼维达诺...

  放松。

  只是看着身体、头脑。

  它们不是你,你是观察者。观察者是佛的另一个名字。

  这是一个至乐的傍晚--一万个佛只是淹没在一个观照的海洋般的意识。

  一万个佛--从没有过这样的聚会。

  要非常注意和小心,当你从中心回到表面时,你仍不会失去这个观照。

  尼维达诺...

  回来,但是带着所有的经验回来,充满着欢乐、平静和安宁。

  带着优雅和感激,像个佛一样的坐下一会儿。

  这将会是你的最后的模样;慢慢地慢慢地,你将会安住在你的佛性中。如果我们可以创造一万个佛,那就能够拯救人类--一万个佛去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只是散播爱、慈悲和觉知。

  而且我不认为当世界有这么多佛,还会被那些罪犯般的政客毁灭。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有着巨大的责任和挑战。

  那不只是你成为佛的问题,那是整个美丽和巨大的地球能否被拯救的问题。

  在过去,人们成佛是为了自己。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成佛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拯救整个世界免于被核武和拥有这些核武的人所毁灭。

  我们必须在这个地球创造出一个伟大的意识。那是我们唯一能保护地球免于被破坏性的科学和罪犯般的政客所毁灭。

  记住:你的责任是巨大的,但是它必须是个欢乐,不是个责任。它必须是你的爱、你的至乐、活力、歌、舞、欢乐的分享。

  我不要你们成为传教士,我要你们成为使者。传教士只是带着借来的知识,我要你们成为散播你们的经验的使者。你将会散发着你的佛光。必须在地球上创造出一股意识的野火。

  这是人类唯一的希望,宇宙唯一的希望,让这个行星能如此活生生的、美丽的、充满爱的。这是第一次,你们必须不是只为了自己成佛,你们还得创造出一个不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氛围。

  好了,玛尼夏?

  是的,钟爱的师父。

  我们可以庆祝一万个佛吗?

  是的,钟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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