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巴佛陀》翻译者Darpan

第十一章不知流淌到何处的河流

 

  Prem意思是爱。爱是上帝——那是prem theo的意思,那是宗教的全部意思。当宗教成为了一个律法,它不再是宗教。它倒下了,它不再是光明世界的一部分,它已经成为黑暗的一部分。律法是为缺乏判断力的人准备的,律法是需要的,因为人们是无爱的。当有爱的时候,不需要任何律法。爱本身就足够了,它是所有律法的律法,那最基本的,那源泉。

  一次它发生了,一个人问圣奥古斯丁:「你能给我一个词,在它之中所有神圣经文中的所有律法都能被浓缩其中吗?」奥古斯丁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过了片刻的沉默。他闭上他的眼睛,那时他说:「爱,如果你爱,那时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反过来说也是真的:如果你不爱,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尽管依照律法来说它是对的,它从根本上仍然是错的,因为爱被错过了。它是一个尸体,没有灵魂在它里面。

  跟随着爱,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爱是本质的,你难以做错。记住它,而且不仅仅记住它:设法这样去活。

  Yogino来自瑜伽yoga一词,瑜伽意思是结合。人活在与种与存在的分裂里,那就是他的痛苦。人几乎象被连根拨起一样生活,没有根在土壤里,那就是为什么生活不流畅,被粘住,陈腐的。没有任何绿色在人的生命中,没有植物,没有花,它是贫瘠的。

  宗教的整个探寻是如何找回你的根,如果再度与存在成为一体,如你出生以前那样

  孩子住在母亲的子宫里是一种结合,一种瑜伽的状态。他与母亲完全合一,他知道没有分离。一旦它从子宫里出来,有一个巨大的震动,出生创伤,发生了。我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去停当,我们立即割断脐带,立即地。他甚至还仍然未能呼吸!如此快速地割断脐带,如此地快,是致命的,危险地。象一个创伤残留在无意识里。此后孩子持续地感觉到与那最初的结合越走越远。生命看起来越来越是一个烦恼,一个负担。

  瑜伽是获得与存在合拍的科学。瑜伽(的拼法)是正确的,字面上来讲,它意味着英语单词宗教religion。它来自于一个词根'religere'意味着成为联合,再度成为一体,与存在成为一个。这个能立刻发生,不是从身体层面上,而是从意识层面上。

  那就是关于静心的一切:一个人融合进入整体。它带来巨大的祝福,它带来高潮的喜悦,如此一个高潮的喜悦持续着,继续着,它到来并且永远不会离开。

  Unmila意思是张开眼睛的艺术,早晨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但是我给你这个名字是作为一个张开内在眼睛的比喻,它是完全同样的。在早里你张开你的眼睛,突然黑暗消失了,突然你变得意识到外面的世界——鸟儿在树上唱歌,风吹过,阳光照进窗户,孩子们在路在玩儿。它是突然的:就在一刻前外面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没有阳光,没有风,没有孩子们在玩和,没有鸟儿。它什么也没有,就象它未曾存在一样。所有的在这里,但是对你来讲它们不在。

  当你张开眼睛的那一刻,你的整个状态发生改变了;随着那个改变,世界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闯入了你的存在。就在那同一时刻,一些内在的东西——梦,想象,甜梦或噩梦——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了。一刻以前它们在,相当的真实。你也许在享受一个美梦或者你也许在一个恶梦里受折磨,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它是如此真实!你也许呼吸困难,出汗,因为那个噩梦,一些事情也许仍然停留在身体里。但是现在你知道它不再有了,现在看起来对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感到害怕是如此荒谬,但是一刻以前它是存在的,尽管它不真的在那儿,它仍然为你在那儿。

  恰恰如此同样的方法张开你内在的眼睛……你所认识的无论怎样的你自己,至此完全消失了。你也发现它是一场噩梦,一个梦,你想象了它,你投射了它。所有你认为的关于你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虚假的,一个投射的想象,一些想象的东西。突然你变得意识到你自己真实的内在的世界。你内在的天空和内在的阳光和内在的歌儿。那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静心是张开你内在的眼睛的钥匙。它是学习如何去闭上向外看的眼睛和张开向内看的眼睛的艺术。一旦你学习那个艺术它变得如此容易,像吸入和呼出呼吸一样。

  无论何时你想享受那个美丽的世界你能走出去,而无论何时你想享受那个美丽的内在世界你能走进来——那个更好的,更绚丽的,更无限的。外面的美丽在它面前失色,外面的喜悦在它面前变得普通,那外在简直失去了它以前的所有的意义。

  Prem意味着爱,yatren意味着一个旅程:一个爱的旅程,一场爱的朝圣。生命只有当它是一场爱的旅程之时才有意义。那些固守某些地方的人失去了它。一个人必须保持为一个流浪者,必须仍旧是无家的——我意味着形而上的,我意味着精神上的。一个人不应允许自己停靠在任何地方,因为无论哪里你逗留下来,你的生命开始枯死。

  在苏非里有一个耶稣的故事——苏非有一个在圣经里遗落的关于耶稣的一个美丽的故事。耶稣在山里静心的一个故事。他发现了有一个非常非常老的人露天住着,没有遮蔽,就坐在一棵树下。耶稣有点遗惑。他问那个老人「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那个老人说「将近一百年了,我两百岁了」,但是房子在哪里?耶稣问道。在哪里可以遮蔽?当下雨和阳光炎热的时候,你怎样遮挡你自己?那个老人开始笑的象一个孩子,他说到「阁下,在你之前如你一样的先知,预言过我将活七百岁,那就是为什么我不关心建一个房子。那重要吗?」他说:「只是七百年,然后我不得不离开。所以为什么为一个房子和遮蔽处而忙乱?

  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它说在遇到这个老者以后,耶稣从山上下来,对他的弟子们说:生命就象一座桥,经过它,但是不必在它上面建房子。

  生命只有当它是不断流动,持续变迁时存在。它是一条从不知何处流淌到不知何处的河流。它不是一个有目的的现象。它不是一个事务,它只是一个充满惊奇的漫游。

  Unmad意思是疯狂的,但是是有着一种秩序的疯狂,在爱中疯狂,为上帝而疯狂。

  世上充满了疯狂的人们:一些人为金钱疯狂,一些人为权势疯狂。那些是低等方式的疯狂。也有更高种类的疯狂:一些人在爱里疯狂,一些人为上帝而疯狂。

  对桑雅生唯一的事情是必要的,将低等的疯狂转变为一个高等的疯狂。将自己调焦于彼岸。把自己全部的能量投入到探寻那未知。

  即使我们能得到金钱,什么也不会发现,它仅证明一个徒劳。我们把生命投入一场搜集,积累,金钱最终最耗尽,不能重新拾回。即使一个人变得非常有政治势力,最终证明只是一个玩具。一旦你有了它,它就没有意义了。它的整个意义存在于未曾拥有它之中。当你没有钱时它有着极大的意义,当你有了它,它是完全没有意义。

  更高种类的疯狂,把你带进一种只有当你拥有它之时,才是有意义的那种事情里;那是个不同。爱是没有意义的,当你没有爱过的时候。当你爱,只有那时是它的意义。金钱是有意义的,只有当你没有它的时候。当你有了它,它是没意义的。那是一个判断哪个更个哪个更低的标准:那个高的当你有它的时候有意义,那个低的当你没有它的时候有意义。因此低的仅存在于希望里,它只能存在于未来。它不能存在于现在里。

  那个高的存在于现在,当你拥有它那时你知道它的美,它的极大的幸福。如果这个标准被理解之时,慢慢地,一个人能开始转变他的生命,从低到转向高的,放下所有的玩具,去探寻那真实。

  Unmad意谓着那更高种类的疯狂,它是这里唯一的心智健全。

  Prem意味着爱,madak意味着醉人的——爱是醉人的。爱只有当它醉人时才是爱。如果它不醉人,它是一些别的东西。它也许是性,它也许是贪婪,它也计是支配或被支配的欲望。它也许是占有或渴望被占有。它一定是一些别的东西,它不能是爱。

  爱是一个自然的使人醉的东西,因为爱从世界上缺少了,人们继续发明新的醉人的东西,从酒精到LSD。在不同的方式,通过不同的化学品,从古至今人们试着把自己淹没在一种忘形里。但是每种东西都是有害的,除了爱,因为爱不是一种非自然的麻醉品。它是你的内在化学的一部分:它从你的本质中发生,它在你的血液里循环。它使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更新,回春,年轻。它是一种天赐的礼物。

  所有其它的替代品是危险的,有害的,丑陋的。能爱的人不需要任何使人醉的东西:爱足够了。它没有残留物,它不会上瘾,慢慢地它把你越来越深地带入无我状态。

  它不仅是一个遗忘的状态,也是一个忆起。那是爱的矛盾之处。没有其它的化学品能做到那个。化学品能帮助你忘记自己,但是那个遗忘没有许多帮助。明天你将再度回到所有你的痛苦里,所有你的不安和焦虑。实际上明天它们将变得更多,因为在这二十四小时内你被淹没,它们在底下积累,在你存在的地下室。突然二十四小时后,它们将变得更多,它们将爆发于你,没有办法解除它们。

  爱,在一方面,沉醉你。在另一方面,它帮助你去忆起你自己。它是一个双头的现象,一把双刃剑:一边它切去所有你的自我制造的围着你的那些,所有的乌云,但在另一边它帮助你的内在的能量涌出。当这些一起发生,你变得如此警觉,甚至你淹没在爱之中时,你的警觉成为你的生命的基本成分。那个警觉防止更多的痛苦,更多的担心,更多的焦虑的产生。它切断所有烦恼的根源。实际上,在爱的那一刻一个人不再担心死亡,甚至那也不能引起忧虑。所以当死也不能引起忧虑的时候,生怎么还能引起忧虑?

  我教给你爱,我教给你伴随着爱变得如此全然的沉醉,以至于一个「自我忆起」在你里面自行发生。

  但是在过去,宗教拒绝人们爱,他们把整个地球变成为一个极其无宗教信仰的现象。爱必须被再度注入人类之中。它是迫切需要的,否则人们不能幸存。它就象一个垂死的病人需要氧气。所以人类的情况是:人正在临终的床上需要氧气。爱即是灵魂的氧气。

  一个新的桑雅生问:在哪里我能发现爱?我感觉到我不能够

  每一个人都能,你只是需要放下那个想法,如果你能呼吸,你就能爱,如果你是活着的,你就能爱。

  在这样问:在哪里我能呼吸?在哪里我能发现我自己是活着的?你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想法的存在,那个想法阻碍了你,放下那个想法!它只是你头脑中一个错误的程序。

  开始!在开始它将变成「好象」(好象你能爱)——让它如此。它就象一个人并没有麻痹,但是认为他是那样,躺在床上说「我怎么能走路?」我们告诉他「过一会儿起床,想着你能走——试试」他将惊讶因为他能走。

  它发生过许多次。一次它这样发生:一个人卧床不起,瘫痪五六七年了。医生说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了。突然一天半夜里,房子失火了,这样每一个奔跑出房子。人们一能相信他们的眼睛:他也出来了,跑着!七年了他没有离开床,他们不能相信他们的眼睛。他已经忘记了他是瘫痪的,就是这样。当人们对他喊「你在做什么?你是瘫痪的!」,他当时倒在了地上。那个想法再次抓住了他。

  它只是一个错误的想法,你必须抹掉它。它不是一个「我如何能发现爱」的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怎么能结束那个」我没有爱的能力」的想法」,每一个人都是!每一个人被生下来,是带着爱的能力和被爱的能力出生的。只是去开始!在开始时你的头脑将阻止你「你在做什么」,所以让它变成一个「好象」的游戏。很快它将成为真的,因为它是真的。

  再来这里,如果你不能解决它,那时我们将设法说服那个想法,回来!但是也在那里做些努力。相任我—— 我说你能爱:试试!如果你不试,那只有等某一天当你的房子失火……

  这将成为它的名字[对一个静心中心]:upadesh,它的意思是教导,但是它有一个特别的滋味:那个教导不是真正讲授,那个教导是流露,成为一体,那个教导没有戒律在它里面,没有应该,没有应当,一个只是充满着师父的意识的教导。它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说教,它不是训诫,它没有任务,它没有教条,它没有信条,但是它有一种芬芳在它里面,只有通过那些人能善于灵敏地接受。它不是通过词语表达:它是一种超越经文的传送。

  Upadesh字面上的意思是坐近于师父旁——因为那是唯一去接受教导的方法。我一再说「真相不能被教导,只能被抓住」就象传染病一样,所以健康状态也是。无论何时一些人充满了光,他的光是有传染性的,当一些人充满了爱,他的爱是有传染性的。所有对方的需要是有一种共情。

  当门徒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并不比任何学生更特别:这个学生需要一种共情。慢慢地他转变为一个门徒。成为门徒意味着从共情到共鸣。共情意味着一个非常友好的态度,没有反对。共鸣意味着几乎并入而成为一个,感觉着师父的感觉,那时它是共鸣。

  举个例子:如果你的朋友头疼了,你是共情的,你了解,你照顾那个朋友。但是如果那个朋友头疼了,突然你开始头疼,那时它是共鸣。它不只是一个照顾的问题:你成为了它的一部分,你吸收了它,你开始以你朋友的样子体验它。

  爱人也是以共情开始的,但是除非他们达到共鸣,他们的爱仍然是未成熟的,停留在某个地方。

  Upa意思是接近,desh意思是地方:坐在离师父非常近的地方。那是字面的意思,但是它形而上的意思是那个教导,那个不能被教的教导,那个不能被口头表达的教导。

  所以让这个小中心在那儿成长,你成为我的媒介。让我的爱通过你流淌,让我的存在被新到场者感受到。如果你允许,它将发生。它将不只是对其他人的一种祝福,它也将是一个对你更深的祝福。

  一个治疗师桑雅生从西方回来。奥修先前告诉他对每一样东西给出更多的爱,包括岩石……他在小组里援助,试着去做,但是感到更多的混乱,更多的消极。

  实际上你的积极的事情做得过火了。不要做得过火,否则你将总会掉入消极的陷阱。记住中庸之道:如果你太走入积极,强制过,试图去做它,那时迟早你将不得不走入另一个极端,进入消极。那就是生命如何保持它的平衡。如果你不希望消极,那么不要强迫那个积极过多。保持非常的安静,清凉,处于中间:即不积极也不消极。

  实际上那是整个慈悲的意思:它即不热也不冷,它是非常凉爽的。你能给予爱时,但是它将很清凉。你将不会感到疲劳,你不需要移向另一极。

  积极也是头脑的一部人,就象消极一样,慢慢地,你必须学习如何不需于头脑的一部分。你不仅要去超越消极,你也需要超越那个积极。只有随着那个超越,越过了两者,生命获得了平静,否则它是累人的,它将变得很累人。当你太疲劳了,你不得不倾向于另一极,否则你将不能被复原。

  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要强加给你太多积极。保持处于中间,那时你将无需消极。消极只有经由积极到来,积极也只通过消极到来。它们是成双儿的:它们一起经营,你成了受害者;你成为在这两极中的一个战场。

  所以第一件事是……二择一的,最好的,保持在中间,或者第二件事,次优的选择,继续从一极移到另一极。那么允许两者,不要压制那个消极,两个都允许。次优是基于西方心理学群体的。第个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选第二个。

  所以选择,首先试第一个,如果它非常困难……因为变得凉爽是很困难的,头脑喜欢变热或变冷,因为那会兴奋。热是令人兴奋的,冷也是。爱是令人兴奋的恨也是。慈悲在它里面没有兴奋。它就象一个凉爽的湖,平静的湖,反映着整个的天空和它的全部的美,但是没有兴奋,甚至没有一丝波纹。头脑存活于兴奋,它不断地寻找刺激,娱乐。

  但是你必须意识到:如果第一个能做到就做第一个;否则第二个也是好的。那时不要担心:继续从一极移向另一极。使它容易;那一刻你不要妨碍、停止,不要在勉强里做它。非常不费力地去从一个到另一个,就象钟摆的摆动,没有问题;不要从中制造问题。

  在西方,特别显著地在这五十年,许多积极主义被教授,甚至以宗教的名义。文森特•皮尔和象他一样的人们,一直在教导积极哲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使人更多的积极,他的无意识里就变得更多消极。你在人的里面制造一个裂缝;胜于説明他,你在毒害他的本质。什么文森特•皮尔、戴尔•卡耐基、拿破伦•希尔等一群,说得对人们有吸引力,因为它象「如果我绝对积极的,将变得多么美」,但是你不能变得绝对积极。

  变得绝对积极,你将不得不承担绝对消极。那么在意识里你将是一个佛,但是在无意识里你将成为一个阿道夫•希特勒,你将被撕开,不断地在你里面斗争。那个斗争是非常有破坏性的。

  我不教你积极主义;我也不教你消极主义。我只是教你一种对这个极性的了解,通过这个了解,慢慢地,超越了两者,走入正确的中间。从那个中间,门打开了。一旦你看到了中间之美,那个无兴奋的中间之美,狂喜而没有兴奋——一旦你尝到它,那时两极都将失去它们的意义。那时没有热的或冷的是有意义的,那时你停留在一种能被称为清凉的新的空间,如果你与冷相比较;或者能被称为温暖,如果你与热相比较。它是一个温凉的空间:从一边来说它是凉的,从另一边来说它是温的,它是非常舒适非常令人喜欢的。

  试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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