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奇迹

第十一章清醒、死亡与再生(二)

  「每个人的个性中都有一个主要特征,它就像一个轮轴使所有的虚假个性都绕着它旋转。每个人工作自己就是在对抗这个主要特征,这说明了为什麽没有工作通则,所有想要发展通则的诸体系不是一事无成就是造成伤害。怎麽可能有通则呢?对一个人有益的对另一人可能有害:某个人太过聒噪必须学习沉默,另一人该说话时却沉默不语,就必须学习开囗说话,这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团体工作的通则适用于每一个人,个人的指示却各有不同,因此人不可能独自发现他的主要特征或主要弱点,这几乎是一条律则。老师必须向他指出主要特征,并且指点他如何与之对抗,只有老师才能如此。

  「研究主要特征并与之对抗就构成了人人各自的途径,但是目的还是一样,那就是领悟到一个人不值一文,只有在一个人真切恒常地确认自己无能为力又一文不值,他才能准备从事更为困难的工作。

  「到目前为止所说的一切指的都是真正的团体,与确实工作相关,而这又与『第四道』相关。然而周遭还有许多模仿来的道理、团体及工作,这些甚至还不是『黑神通』。

  「在我这些讲课中听众总是会问『黑神通』是什麽,而我回答说,并没有红的、绿的或黄的神通存在。有机械学,即『自行发生』,也有『做』。『做』是魔术,而且只此一种,不可能有两种『做』。但却可能有对『做』的外观加以模仿或伪造,它不可能达成任何客观的结果,却会欺骗无知的人,激起他们的信仰、迷恋、狂热甚至盲信。

  「因此在真正的工作,亦即真正的『做』当中,不允许迷恋。你们所指的黑神通就是基于这种迷恋,以及玩弄人的弱点。黑神通决不意指『邪术』,因为我以前就说过没有人会有意行恶,会为了恶而作恶,每个人都是就他所了解的善而行事。也因此断定黑神通一定非常自私自利,只致力寻求一己的好处也是大错特错。

  「黑神通可能非常利他博爱,致力于使人性美好,或想要把人从真实或假想的恶魔手中拯救出来。但是被称为黑神通的必然有一个明确的特性,那就是倾向藉由唤起人的信仰、迷恋或恐惧,而不使他们有所认识或了解去达成一些目的,甚至是最好的目的。

  「我们要记住,一个『使用黑神通的人』(black magician)不论是善是恶,一定在学校待过,他学过一些东西,也听过一些,知道一些,他只不过是个『半吊子』(half-educated),不是被学校开除就是自行求去,因为他自认知道够多了,不愿意再居于附属地位而认为自己可以独立作业,甚至指导别人工作。所有这一类的工作只能产生主观的结果,也就是说,它只能增加昏睡和欺骗而不是使之减少。

  「然而从『使用黑神通的人』身上还是可以学到一些东西,虽然方式有误,因为他有时碰巧竟能说出一些真话,这就是为什麽我说还有许多东西比『黑神通』还要糟,那就是各式各样的玄学和通神论的组织和团体。他们其中的老师不但没有在学校待过,甚至不曾遇到过一个与学校有关的人,他们的工作只是模仿而已,但这类的模仿会带来极大的成就感。

  「一个人觉得他是『老师』,其它人觉得他们是『学生』,每个人都很满意,没有人觉悟到自己一文不值。如果他们肯定自己也有这样的领悟,那麽不是有意撒谎,就是幻觉和自欺而已。相反的,这类团体不但不会领悟到自己一文不值,反而还认为自己非常重要,从而增长了虚假个性。

  「一开始很难去证实这项工作是对是错,接获的指令是否正确。工作的理论部份可以对这对这思考有所帮助,因为人从理论层次来判断比较容易,他知道自己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他知道从一般方法可以学到什麽,学不到什麽。假如他学到一些新东西是不能由一般方法(如书本等等)学到的,那麽多少可以保证在另一方面(即实际方面)也正确无误。不过这当然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的保证,因为也有可能出错。所有玄学即降神术的集团都宣称他们拥有新知识,而且也总有人会相信他们。

  「一个组织完善的团体不需要信仰,只需要一点点信赖,甚至只要一会儿的信赖就够了,因为一个人越早去证实他所听到的越好。

  「对抗『虚假的我』,对抗主要特征或主要弱点是工作中最重要的部份,而且不能光说不练。为了这个目的老师会指派给每个团员明确的任务,为了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克服他的主要特征。一个人为了完成这些任务,必须对抗自己,工作自己,如果他避开这些任务设法不去完成,那就意味着他不想工作,要不就是他无法工作。

  「通常一开始老师只给予非常简单的任务,甚至简单到他不称之为任务。他并不多谈,只是给予提示,如果他看出团员了解他的用意并把任务完成,他才交代更艰难的任务。

  「比较困难的任务--虽然也只是主观认定的困难--称之为『障碍』。障碍的特质在于当一个人克服第一个障碍之后,他不能再回头睡觉,回到平常的生活里。假如在克服第一个障碍后他害怕起往后种种的障碍,不愿意继续工作下去,他就卡在两个障碍之间进退不得,这是一个人所能遭遇的最糟情况。所以老师通常都很小心挑选工作和障碍,换句话说,只有对那些表现足够坚强去对抗小小障碍的学生,他才会冒险一试交待需要克服内在障碍的任务。

  「有一种情形常常会发生,那就是通常人们对最小最简单的障碍裹足不前时,他们会反抗工作、反抗老师、反抗其它成员,并且为那些他们开始发现自己身上也有的错处而谴责别人。

  「有时他们在过后会后悔自责,但接着又责备别人,然后又后悔,没完没了。但没有比在一个人离开团体后他对工作和老师的态度更能显示出他的为人了。有时候这些考验是有意安排的,一个人被有意地置身于尴尬的局面以至于不得不离开,所以他大可以理直气壮抱怨老师或某些人,然后他就被监看会如何表现。

  「一个正派的人即使在他认为受到不当或不公正的待遇时仍然一派正值,但许多人在这种情况下就暴露出平常不为人知的一面,因此有时这是一个看穿一个人本性的必要方法。只要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但如果你抓他几下他会怎麽反应?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一个人对他接受观念的态度和评价,以及他是保有还是丢弃这些评价。一个人可能诚心诚意考虑良久想要工作,甚至愿意下苦功,但接着却前功尽弃,甚至与工作唱反调,为自己辩护,编造各种谎言,故意把他所听过的赋予错误的解释等等。」

  「这种人会不会得到报应?」一个听众问。

  「不会,会有什麽报应?他们自己就是最好的惩罚,还有什麽比这更严厉的惩罚?」

  「我不可能详尽描述与工作有关的一切,」葛吉夫继续说道,「一个人必须亲自去体验。到目前为止所说的都是提示而已,只有那些继续工作并从经验中学到障碍是什麽,它所代表的困难又是什麽的人,才知道其中真正的意义。

  「一般说来最困难的障碍是克服说谎的恶习。人拼命对别人和自己说谎,以至于不再留意说谎这回事,然而他必须设法克服说谎。第一项努力就是不要向老师说谎,一个人必须立刻决定对老师说实话,要不然他就整个放弃。

  「你们必须明白老师身负一项非常艰钜的任务,就是清洗及维修人类这部机器。当然他只受理在他修理能力范围之内的机器,他会拒收严重故障的机器。但即使是还能加以清洗的机器,如果开始说谎就一样没救,就算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小谎或任何隐瞒(例如隐瞒别人要求保密的事或是他曾经告诉过别人的某事),都会立刻使他停止工作,尤其在他已经下过一些工夫时尤然。

  「你们必须记住一件事:一个人做过的努力会增加对他的要求,如果一个人没有做过重大的努力,对他的要求也很小;但是他所做的努力会立刻增加对他的要求。他越努力,新的要求也越大。

  「在这个阶段人们通常会犯一个错误,他们认为先前下过的工夫及优点可以带来一些权力或好处,从而减少对他们的要求,并在日后万一他们不再下工夫或作错事时,能成为一个申辩的藉囗。这是天大的错误,一个人昨天做过的事并不能成为今天的藉囗。正好相反,如果一个人昨天什麽也没做,今天也不会被施予任何要求;但只要他昨天做了事,今天就要做得更多。这当然不是说一个人最好什麽也不做,什麽都不做就什麽也得不到。

  「就像我说过的,最先的要求之一就是真诚。但真诚有许多种,有聪明的真诚也有愚蠢的真诚,同样也有聪明的不真诚和愚蠢的不真诚。愚蠢的真诚和不真诚都是机械性的。假如一个人要学会聪明的真诚,他首先要对老师及工作资深于他的人真诚。但要注意真诚不能变成『缺乏顾虑』,对老师以及他所指派的人缺乏顾虑,会破坏一切工作的可能性。假如他要学会聪明的不真诚,他必须对工作不真诚,必须学会在应当沉默时沉默,不对外人谈起工作,因为他们既不了解也不重视。但在团体中真诚是一项绝对的要求,因为如果一个人不断在团体里说谎,正如他在生活中对别人与自己说谎一样,他就永远不能学会分辨实话与谎言。

  「第二个障碍通常是克服恐惧。人通常有许多想象的、不必要的恐惧,谎言和恐惧--这就是人生活的氛围。正如克服说谎是个人的事,克服恐惧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恐惧,必须先把它们找出来再进一步消除。我提到的这些恐惧通常与生活周遭的谎言有关,你们要明白它们不同于害怕蜘蛛、老鼠或漆黑的房间,也不同于那无法言明的神经性恐惧。

  「一个人必须明白工作时所下的工夫甚至牺牲,都不能为其后可能犯下的过错辩白或成为宽恕的藉囗。相反的,对那些丝毫不努力也不牺牲的人,可以原谅他们的言行;但对那些已经下过苦功的人并不能宽贷。

  「这说来似乎不公平,但人必须了解这项律则。每一个人都有一本帐目,他的努力和牺牲记在本子的一边,他的过失和罪行则记在另一边。记在积极一边的事并不能弥补消极一边的作为,它们只能被实话擦掉,亦即及时而坦白对自己与他人招供,对老师更需如此。假如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过错却一再辩解,一点小小的冒犯就可以毁掉他数年来努力工作的成果。因此在工作时人最好没罪也承认有罪,不过这又必需谨慎处理,不能夸张,不然结果还是说谎,而且是受恐惧驱使而说谎。」

  在另一次聚会,葛吉夫谈起团体。

  「不要认为我们可以立即着手成立一个团体,一个团体是一件大事,它的开始是为了明确具体的目标和工作。我必须信任你们,你们也必须信任我,而且彼此信任,这才会是一个团体。直到整体工作出现之前都只是一个预备团体。我们必须把自己准备好,以便形成一个团体。我们只能从模仿一个理想中应有的团体才能组成一个团体,当然是要模仿它的内在意涵而不是外在形式。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什麽?首先你们必须了解,在一个团体中人人要为彼此负责,一个人的过错就是全体的过错,这是律则。而且这项律则立意完善,因为你们以后会看到,一个人的所得也会是全体的所得。

  「这项共同责任的规则必须牢记于心,它还有另一面,团员们不仅要为别人的过错负责,还要为他们的失败负责。一个人的成功就是全体的成功,一个人的失败就是全体的失败。一个人犯了严重过错--譬如说违反一项基本规则,将无可避免导致整个团体的溃散。

  「一个团体必须如一台机器般运作,机器的每一个部份都要彼此认识,并且互相帮助,在团体里不可以为了个人利益而违反他人利益或工作利益,也不可以表达会妨碍工作的个人同情或反感。所有的团员都是兄弟朋友,但如果有一人离去--尤其是被老师遣走的话--他就不再是兄弟朋友而立刻变成陌生人。这是一条很严苛的规则,无论如何却十分必要。人们可能是一辈子的朋友,而且一同进入一个团体。过后若有一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没有权利告诉他团体的工作情形。离去的人会觉得受到伤害,他不明白为什麽如此,然后他们就会争吵。为了避免如此,我们把夫妻、母女等关系视为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夫妻被看成是一个团员。如果其中一人不能继续工作而要离开,另一人被视为有罪也要离开。

  「此外你们必须记住,我只能帮你们到你们帮我的程度。尤其在一开始的阶段,你们的帮助不会由成果来计算(因为它实际上几乎是零),而是依你们所下工夫的数量和大小而定。」

  说完之后,葛吉夫谈起个人工作以及我们「主要弱点」的意义。接着他交代了一些明确的工作,以此开始我们的团体工作。

  其后,1917年我们在高加索时,葛吉夫对形成团体的一般原理又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观察,我得把它引述如下:

  「你们太把事情理论化了,你们到现在为止应该已经知道多一点了。团体本身的存在并没有特别用处,属于一个团体也没有特别的价值,团体的用处和益处是由它们的成果来决定。

  「每个人可以由三个方面下工夫,他可以对工作有用,可以对我有用,也可以对自己有用。当然一个人的工作能在三方面都有成果那是最好不过,如果办不到,至少也可以在两方面有成果。举例来说,假如他对我有用,也就对工作有用;假如他对工作有用,也就对我有用。但假如他对工作有用,也对我有用,却对自己没用,这就更糟,因为这样维持不久。如果一个人不能从自己身上获益,也像以前一样毫无改变,那麽他碰巧在短时间内有用并不能记上一笔功劳,更重要的是,他的有用不会长久。这工作会成长会改变,人如果没有成长或改变就赶不上这工作,工作会把它抛在身后,而原本有用的事可能会变得有害。」

  我在1916年夏天回到圣彼得堡。

  在我们的「预备团体」成立之后,葛吉夫告诉我们与他所交代任务有关的努力。

  「你们必须了解,普通努力算不上什麽,只有超级努力才算数,这道理放诸四海皆准。那些不想付出超级努力的人最好赶快放弃,并注意他的身体健康。」

  「超级努力不会危险吗?」一个很注意健康的听众问道。

  「它们当然危险,」葛吉夫说,「但为了努力清醒而死去总比活在梦里好。话是这麽说,从另一方面来看,因为努力而死还不容易呢。我们拥有的力量比我们以为的多太多了,但我们从来没去运用它。你们必须了解人这部机器组织中的一个特性。

  「蓄能器在人体机器中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每一个中心附近都有两个小蓄能器,里面装满了工作所需的特殊物质。(图41)

  (图41)

  「此外,人体内还有一个大蓄能器,用来补充小蓄能器的不足。这两个小蓄能器彼此连接,各自又与附近的中心以及这个大蓄能器连接。」

  葛吉夫画了一张「人体机器」的略图,然后指出大小蓄能器的位置以及彼此的关连。

  (图42)

  「蓄能器以下列方式运作,让我们假想一下一个人正在工作,或正在阅读一本艰涩的书而苦思不已,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脑中有几个『卷轴』正在理智中心周转。又让我们假想他因为爬山而感到疲倦,那麽他有些『卷轴』在运动中心周转。

  「第一例中的理智中心和第二例中的运动中心由小蓄能器中汲取工作所需的能。当第一个蓄能器中的能快要用完时,人就感到疲倦,如果他正在走路就会希望止步或坐下;如果他正在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就希望想想别的。但出乎意料之外他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注入体内,他又可以走路或工作了。这就表示这个中心与第二个蓄能器连接上了,正从中汲取能量,同时第一个蓄能器正由大蓄能器再注满能量。所以这个中心可以继续工作下去,人可以继续走路或工作。有时片刻的休息是需要的,以确保这连接手续的完成。有时后需要一个冲击,有时则需要努力。不论如何,工作继续下去,过了一阵子第二个蓄能器也耗完存量,人就再度感到疲倦。

  「再经过一个冲击、一阵休息、一根香烟或一次努力之后,他又与第一个蓄能器连上线了。但极可能人从第二个蓄能器汲取能量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第一个蓄能器只从大蓄能器中注满一半容量而已。

  「一旦与第一个蓄能器重新连上线后,这个中心开始从中汲取能量,而第二个蓄能器也开始从大蓄能器中汲取能量。但因为这次第一个蓄能器只装到半满而已,所以很快就耗光了,而第二个蓄能器才装满四分之一而已,这中心立刻与它连上,很快又耗光能量。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人体两个蓄能器都耗完了容量,人就会变得非常疲倦,几乎瘫痪,倒头就睡,否则他的有机体会受到感染,开始觉得头痛、心悸或不舒服。

  「再经过一阵休息、一个冲击、或一次努力之后,突然间一股新的能量又注入体内,他又能思考、走路或工作了。

  「这表示这个中心已经直接连上了大蓄能器。大蓄能器蕴藏极多的能量,一旦连上大蓄能器,人几乎可以表演奇迹。当然,如果诸『卷轴』持续周转,而从空气、食物和印象所产生的能量从大蓄能器中涌出的速度大过涌入的话,大蓄能器终会耗尽所有能量,有机体便会死亡。但这状况很少发生,通常有机体在这之前就会自动停止运作。在某些特殊条件下有机体才会耗尽能量而死,一般状况中人通常会睡着、昏倒或产生一些并发症,使中心早在真正危险发生之前就停止运作。

  「所以人不需要害怕努力,因为努力而死的机率小得可怜,反而是静止不动、懒惰以及害怕努力比较容易致死。

  「相反的,我们的目标是把中心与大蓄能器连接。如果我们做不到,所下的工夫都会白费,因为在我们的努力能得到任何成果之前,我们又睡着了。

  「小蓄能器足够应付一般日常工作,但为了要工作自己,为了内在成长以及进入第四道所需的努力,小蓄能器的能量就不够用了。

  「我们必须学会如何从大蓄能器中直接汲取能量,这只有在情感中心的帮助下才能做到。了解这点很重要,只有经由情感中心才能与大蓄能器相连,本能、运动及理智中心本身只能使用小蓄能器的能量。

  「这正是人们不了解的地方,所以他们的目标必须放在发展情感中心上。情感中心这装置远比理智中心精细巧妙,尤其是我们考虑到整个理智中心通常只有造型装置在工作,它对许多事物都不得其解。假如任何人想要知道更多,了解更多,他必须记住这些新知识和新了解会由情感中心,而不是理智中心,进入。」

  除了有关蓄能器的说明外,葛吉夫还对打呵欠及发笑作了有趣的说明。

  「在我们有机体中有两种功能无法从科学观点理解,虽然科学家并不承认它们不可解释,那就是呵欠和发笑。如果不知道蓄能器以及它们在有机体所扮演的角色,就不能充分了解及解释这种现象。

  「你们已经注意到在疲倦时会打呵欠,这情况在山上尤其明显,当一个人不习惯在山里时,在登山途中他几乎会不停打呵欠。打呵欠就是把能量汲送到小蓄能器,当它们一下子就耗光了存量,也就是当其中一个快要用完而另一个还来不及补充时,就会接二连三地打呵欠。某些情况下,当一个人想打呵欠却打不出来,会使心跳暂时停止;另一些情况是心脏这个唧筒出了问题使工作失效,因此即便人不停打呵欠,却没有汲取到任何能量。

  「由这观点研究观察打呵欠可以看出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

  「发笑也直接与蓄能器有关,但发笑的功用正好和呵欠相反,它不是汲入能量而是汲出,亦即把蓄能器中过剩的能量汲出来丢掉。发笑并非存在于每一个中心,而只存于能分成正、负两面的中心里。如果我还没有详述这一点,以后我对中心作更详尽说明时还会再解释。目前我们只以理智中心作例子,当某些印象进入这个中心,就会立刻落入两个部份而产生尖锐的『是』与『否』,这『是』与『否』同时在中心里产生,会引起一阵痉挛,因为不能调和及消化同一个事实产生的两极印象,这中心就会把蓄能器传送过来的能量以笑的形式丢掉。另一个例子是蓄能器累积了太多能量使某中心没办法用完,那麽每一个最普通的印象都会加倍被吸收,也就是说它会同时进入两个部份而使人发笑,亦即排除能量。

  「你们必须了解我只是提出一个概括的说明而已,要记住呵欠和发笑都是有传染性的,这显示它们是本能和运动中心的重要功能。」

  「为什麽笑声如此令人愉悦?」某人问道。

  「因为笑声替我们抒解过多的能量,那些能量如果不用掉的话,就会变为负面,亦即有毒。我们体内总有许多这类的毒素,笑声正是一种解毒剂。但只有在我们不知道如何去运用能量工作时,它才显得必要。有人说基督从来不笑,而你们的确会发现福音书里没有任何提及或描述基督在笑的事迹。人之所以不笑有许多种可能,当人整个耽溺在消极性情感、恶意、恐惧或怨恨、怀疑之中时他不会发笑,另一些人不笑则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负面情绪,高等中心里不再有笑声,因为它们其中没有划分,没有『是』与『否』。」

《探索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记录》作者:P.D.邬斯宾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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