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第二十四章小心意味着去觉知
1980.7.24于佛堂

 

  摩西是最美丽的一个名字,它有三种意思,而全部都很有意义。第一个是挽救任何人,因为摩西是从水中被救出来。而第二个意思是被上帝解放。除非上帝拯救你,否则没有出路。人是无助的,而去明白这个有着伟大的意义。那个解放是通过优雅,不是通过我们的努力。我们做得了什么?我们的努力是非常微小的,并且我们的努力是出于我们的无知,我们的混乱。它们必定会制造更多的混乱,它们不能让我们超越混乱。因此通过上帝的优雅,一个人才能被救。

  所有一切我们需要做的是放开来,去允许他来拯救我们。那就是问题所在:非常少的人允许上帝去拯救他们。他们反抗,他们竞争,他们斗争。你已经跟我斗争很久了。我很少看见你的脸在这里。我很快就会死去不能再这里看到你们,而你们总是在逃避。但现在不可能,我将要拯救你们。

  而第三个意思是上帝的仆人。一旦你被拯救了,你必须去服务!那有几百万名基督徒,他们只是所谓的基督徒。他们去教堂但那只是一个星期天的列行公事。它是一种社交。在很多方面它是好的,它很有帮助。因为它是最古老的扶轮社,那教会,所有好人在那里聚会,互相称赞,说好听的话。然后每个人都感觉良好。但他们不是基督徒。去成为一名基督徒,一名真正的基督徒,一个人必须成为一名基督,那基本要求。

  因此尼采是对的,当他说,总而言之,基督教在两千年前就死在十字架上了。他的强调是,总而言之。当然他自己是一个疯子,但有时疯子有伟大的洞察力,看穿那所谓健全的人一直错过的。他有巨大的直觉力。事实上他有太多了而不能运用它,不能控制它,不能成为它的主人。如果他成为一名静心者,他会成为一名基督。他拥有全部的潜力但他保持是一位思想家。

  而那是发生在西方的灾难。而且它已经持续了几千年,现在所有才华洋溢的人都被限制在思想的世界里。尼采,维根斯坦,罗素或者沙特,这些人拥有那潜力但不知道用它来做什么,他们不知道怎样去超越头脑。而只有超越那个潜力才能被利用,否则它会把你逼疯。尼采就是那样。它就好像你给一个一百瓦的灯泡加上一千伏的电压,它一定会变得狂热。那能量可以成为一个突破或者是一个崩溃。

  事实上他被基督的观念所折磨,这个折磨如此的大以致于他开始反对基督。它几乎成为一个拷问。为了去避免它他成为了基督的敌人。当他疯了他甚至开始签上他的名字「反对基督,尼采。」首先他写上「基督的敌人」而然后是「尼采」。「尼采」成了次要的,他对基督的对抗对他的生命来说更重要。那只是反抗。他从那个人那里感觉一股巨大的拉力,但他也有着一个巨大的自我。因此只要那里有些时候,他不是以一个自我来运作。在休息和放松的时候。一个不可能一天二十四都是一个自我主义者,那是太难的一件事了。有时一个人必须去放松。有时当那扇窗打开了。而那这些片刻里他有了巨大的洞察力。这个是他的一个伟大的洞察,总之,基督在二千年前就死在十字架上了。他是说所有这些基督徒都是假的,虚伪的。他们只是在说着空话,他们的心并没有跟基督同在 。

  去成为一名桑雅士意味着与成为一个基督或一个佛陀的现象是完全有关的。都是同一件事。正确地说,只是意味着去变得觉知,警觉。因此耶稣不断地对他的门徒说:「小心!」小心意味着去觉知。这两个字包含了他整个教导,并且这两字还包含了所有的佛的教导。成为祝福的和觉知的。它们是一体的:如果你是祝福的,你会觉知。如果你是觉知的,你会有祝福。它们是一个银币的两面。

  人是头脑,而头脑永远不可能是安宁的。在所有的语言里,我们有那么多的表达和形容,如头脑的平静,智力的平静,平静的头脑,它们都是错的。约瑟华.利布曼(Joshua Liebman)写过一本着名的书,但那个书名是错的,但而从那开始他就错下去了。「头脑的平静」是那本书的书名,而他从来没有对它,和他所说的重新考虑过,但那是西方的途径。

  西方一直认为通过头脑你可以到达平静。而东方是完全不同的。通过头脑没有平静的可能。你必须去超越头脑,你必须超出头脑之外。如果你活在头脑里,你将会生活在噪音之中。它可以被减弱但那只是程度的不同。因此有更嘈杂的头脑和没那么嘈杂的头脑,但它们都是嘈杂的。头脑不可能是没有躁音的--那是不可能的。

  头脑意味着思想。你可能以一种漂亮的方式来安排它们,但它们仍然在那里,而它们会制造一个躁声。无论如何巧妙地安排。头脑不可能拥有平静。平静是神圣的,它不是人类的。平静意味着没有了所有的智力活动:没有思想,没有欲望,没有想象,没有记忆,就好像整个头脑完全的停止了。然后突然间你知道你是谁,并且你还知道了有关这个存在的一切。

  不是说头脑是没有用的,它可以被使用,但只有成为一个主人才能使用它。而那个主人是一个知道怎样去超越它的人。一旦你知道那超越头脑的阶梯,你就是那个主人。那么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要使用它你可以使用它,而无论何时你不想要去使用它你只是把它放在一边。你马上会不断地说:「请停止。」它没有听从你。你越想要停止它,那头脑会更不可节制。它会向你显示它的力量。说:「你是老几?」仆人成了主人,而无论什么时候一个仆人成为了主人,他是一个非常坏的主人。

  静心只是意味着把东西放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头脑是一个机器,你不是头脑。你是意识,而你可以观照头脑。头脑只是你意识的客体。你是一面镜子。你可以映出和反映出头脑里面和头脑外面的每一样事物。它们都是都是在你面前的客体,你是纯粹的意识。那是桑雅士的整个定义,那就是你是意识。而这是在这里的整个努力,去帮助你超越头脑。而它并不难。那最难的事是生活在头脑里,然后去努力去成为平静的。那只会是表面的平静,一层非常薄的平静可以被展开,但深入那里将会是一座火山,它可能在任何时刻爆发。一个轻微的刺激就够了,所有的平静都没有了。但如果你知道怎么去超越它,那么就根本没有问题:你可以进入头脑,你可以从头脑出来。

  平静从来不是头脑的,平静是一种无念的状态。因此我叫它神圣的,不是人类的。一个平静的人是上帝的使者。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存在只是代表上帝。静心是我们真正的家。没有它我们是无家可归的。一个没有静心的人是没有庇护之所的。他存在就像浮木,他是附属的。他不断地从一件事移到另一件事,因为一个必须让自己保持被占据,不知道何故的。否则生命是无聊的,没有意识的,而一个人会害怕。因此一个人不断地移动,不断地做着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一个人必须去做它们否则他会看到内在的空虚,而那是非常让人恐惧的。

  没有静心你一定会保持空虚。你可以不断地用各种各样的愚蠢的东西填塞自己,它们永远不会使你感到满足。静心成为满足的唯一的途径,去知道你生命中最内在的核心,那已经是完美的,那不需要再去完善的,那充满了喜悦,平静和爱的。静心只是使你知道那已经在你里面的。它是一个觉悟到自己的本性的方法。而在你知道它的那刻你已经找到了家。那么你不再是无家可归的了。

  那么你是根植于存在,那么你知道你不只是一根浮木,那么你知道你不是附属的。那么你知道你是神圣存在的一部分,有机整体的一部分。去体验它是成为神圣的,去知道那个整体是成为神圣的。而去知道自己作为整体的一部分,一个固有的一部分,带来了巨大的喜悦。因为那在人的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去知道他是被存在需要的,他不是无用的。

  沙特说:「人是一个无用的热情。」那只是显示了他根本不知道静心。没有静心人的确只是一个无用的热情,但有静心的人不是无用的也不是一个热情。人非常有意义的是慈悲,根本不是热情。热情上升到一个新高度变成了慈悲,它成为了爱。

 

  [一位年轻的意大利男子选择保持他原来的名字,甘尼许(Ganesh象头神),作为他的桑雅士名字的一部分。奥修用「anand」作为它的前缀,然后解释说甘尼许是一个印度教神话里的神的名字。]

  甘尼许不是历史上的人物,但它远比历史曾经存在过的人物来得有意义。它是一个隐喻,它是非常有诗意的。它必须被译解,它带着一个伟大的信息。甘尼许是半人半兽。首先要明白,没有人一出生就是完全成熟的,每个人都是生为半人半兽。因此那保持了二元性,那在人里面冲突:一个动物性的拉力和一个神的,非凡的拉力。而人是分裂的。他生活在痛苦中。那是他的痛苦,他的忧虑:该何去何从?

  他的低一级的存在总是受过去的吸引,那就是动物。而他的潜力总是渴望有机会去成长,那是人的未来,他的希望。甘尼许象征了两者,他一半是人,一半是兽。这个情况已经被改变了。而一个人不可以回去,一个不可能再成为动物,因为那里没有可能回去。无论你做了什么,你不可能忘记,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那个经历是你的一部分了,你不可能撤销你已经做过的。因此不可能回去,你不可能让时间倒流,你只能向前。但那个过去的拉力是巨大的,因为过去的拉力巨大的,未来只是一个可能性而过去已经发生了。

  因此如果你看着甘尼许,那个动物是非常沉重的。它是头脑的部分,甘尼许有一个动物的头。它是那装满了过去的头脑,自然地非常的沉重。只要想象一个有一个动物的头的人。那是一个奇迹他让自己怎么坐下,他会倒下,他不可能带着那个重担。他应该站在他的头上。有另一个美丽的隐喻。

  如果你看着甘尼许的雕像,他骑着一只老鼠。既然头是动物的,那么人是头重脚轻的,带着一座山,而骑着一只老鼠。那个老鼠象征着逻辑,因为逻辑无它而是持续的不稳定,波涛汹涌。那正是那老鼠不断在做的,不断地咬东西。无论什么在它面前,老鼠就会开始咬它。而那就是逻辑,在印度神话里老鼠象征逻辑。那头骑在逻辑上,头脑生活在逻辑上,它不断地变和越来越大。你有更多的逻辑,你的头脑就变得更有力,更沉重和更有破坏性。一个人必须丢掉头脑,一个人必须去丢掉逻辑,一个人必须去学习使人无头脑的方法。

  桑雅士的整个方法论是帮助你切断你的头脑。随着头脑死去,整个过去消失了。你变成了光,你变得真正的无重力。你可以飞,你的心有翅膀。你的头就像一块石头,它不能飞。去到达神你需要翅膀。而你不需要逻辑,你需要爱。爱是创造性的,逻辑是破坏性的。逻辑意味着怀疑,爱意味着信任。因此设法去明白这个。我不知道谁给你起了这个名字,一些印度教傻瓜?

  Nimkoroli Baba--的确是一些印度教的傻瓜。但你想要保存它,因此我会设法解除你的坚持。因为你的头脑必须被砍掉。带着一个动物的头脑是危险的。而那可怜的老鼠,它必须被救出来,被释放。我已经记住了你的名字,只是为了可以我可以不断记住你怎样的被对待了。

  Marion是一个非常美但奇怪的名字,它是一个荒谬的名字。它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痛苦的优雅,而第二个意思是活生生的芬芳。在表面一个人不可能看出他们有什么关系。它们怎么可能有关系?痛苦的优雅和活生生的芬芳似乎是完全不同的字。但它们是真正的深处是有关系的。

  优雅是痛苦的,因为你必须去丢掉你的身份。那就是为什么它是痛苦的。你必须丢掉你的自我,你必须丢掉你的个性。你必须经历一种死亡,只有那样才能让你的真正人生开始。除非你死,否则神不会在。当你死了,神就在了。因此它是一种苦药。

  佛陀常说,真理的旅程开始于痛苦,在甜蜜在结束。那就是为什么许多人从来不开始那个旅程。因为它是如此的痛苦,他们害怕。而他们的逻辑的头脑说:「要是它甚至在开始就如此的痛苦,当你到达了目标,那该会有多少的痛苦?如果第一步是如此的痛苦,只要想想那最后一步。而那时连回来都将是非常困难,你也许会走得太远。最好不要走那第一步。」因此头脑不允许人们去走那第一步,因为它是痛苦的。但那终极的开花是一种极大的甜蜜,它是活生生的芬芳。那旅程开始于死亡,结束于一个丰富的生命。

  耶稣对尼哥底母(Nicodemus)说:「除非你重生,除非你作为你是的去死,然后再次出生,你不可能进入我的神的国度。」尼哥底母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他是一名大学里教授,而他是在没有人在那里的夜晚来的,他甚至鼓不起勇气在白天来。他也是一名拉比,一个著名的学者。他去这个疯子,耶稣那里,人们会怎么想呢?因此在夜里,当没有人的时候,他来了,悄悄地。耶稣的第一个声明就足以阻止他,他不准备去付出那么大的一个代价。而耶稣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除非你准备好去死,忘记有关它的一切,你不可能进入我的神的国度,你不可能成为我的一个朝圣者,那是不可能的。那自我会成为阻碍。」

  丢掉自我,无论它有多苦,无论它有多痛,而你会有极大的奖赏。静心磨利你的聪明才智。平常你的剑是生锈的。你从来没有担心过它,你甚至没有把它从鞘里拿出来过。而它需要不断地磨,否则它甚至不能用来切菜,而它有伟大的工作去做,它必须杀死你!那是有关桑雅士的一切:亲手切下自己的头。它是真正的自杀。它不是身体上的,它是自我的自杀,而自我是非常狡猾和诡诈的。除非你足够锋利,否则它会欺骗你。

  你从一扇门把它扔出去,而它会从另一扇门进来。而它是如此的狡猾,它甚至可以以谦逊的名义进来。你可以看着所谓的谦逊的人,而你可以看到他们的自我。他们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在他们的谦逊,神圣,朴素,甚至他们的无私周围。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也不是无私的。两者都被丢掉。他只是存在。

  创造那个状态需要一个非常伟大的聪明才智。头脑不足够,只有静心才能有帮助。因此全神贯注于静心上。得出结论那就是静心享有生命的最优先权,其它所有事情都有次要的。我不对我的桑雅士说其它任何事情,所有我想要他们去做的是成为静心者,而其它所有东西会按照它自己的方式到来。自由来了,祝福来了,平静来了,庆祝来了,胜利来了,改革来了,而最后是神的体验。

  成为一个静心的象征,成为静心的。在静心里走,在静心中坐,在静心中吃,在静心中睡。让那静心的芬芳传遍你的全部生命,吸进,呼出,但静心在继续。静心只是意味着对那一切正在发生的一个觉知。那在外面发生的,那是你生命的最外围。然后是你的身体,那是同心圆的第二个圆周,离你更近。然后是第三圈是你的头脑。然后那第四圈是你的感觉和情感。而在这四个圆圈里面是你的中心,那第五的。如果你对所有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得觉知,迟早你会变得归于中心而你会有能力看到整个全景图。那物质世界的,身体活动的,心理活动的,情感活动的整个戏剧。

  而当你有能力去看这个的一切。你就从中解脱了。因为你立刻知道你看者,而不是做者,那是生命中最伟大的革命,当这个转变发生,那你不再是一个做者而只是一个看者,一个见证人。那么一个人成为了静心的一个象征,一个佛,一个基督,一个查拉图斯特拉。静心释放出巨大的创造力。它是一个爆发,你所有的种子开始萌发。

  第一次你看到你自己里面携带了多么大的潜力:一个巨大的花园,有那么多的花,那么多的美丽的灌木丛和树木,那么多的鸟在歌唱........整个就是天堂。但我们平常没有觉知到它。我们完全封闭,我们没有打开,我们好像一个胶囊一样活着没有通路,没有窗户。莱布尼兹(Leibniz)对此有一个正确的形容。他叫人作单细胞生物,一个没有窗户的房子,没有门,没有窗。静心突然打开所有的门所有的窗。突然间你知道了那辽阔的天空,那星星,那月亮,那太阳,风,雨,彩虹,云彩,它的整个无限,整个幅度。而在你知道的那一刻,你的心开始歌唱和舞蹈。

  那是对一个诗人的解释。我没有照字面的意思来解释一个诗人,不是说一个开始写诗的人,而是一个人全部生命变成了诗意的。一个人无论去做什么都是创造力的黄金触发。你触碰灰尘,通过你的触碰它变成了黄金。无论你去到哪里,它变成一个神圣的地方。无论你坐在哪里它变成一个圣殿,有着无限美好和庄严的圣殿。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你内在的被监禁的洋溢的才华的释放。而这个不断地在发生,它不是某些发生一次的东西。静心开始了一个无穷的,不断地继续的,没有终止的。它没有结束。在静心中有开始但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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