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第二十三章勇气
1980.7.23于佛堂

 

  如果一个人已经实现了他的终极本性,那他才可以帮助其它人。否则他自己仍然在黑暗之中,他不可能帮到其它人。他想要帮助,但他的愿望会落空。他可以有这个打算,但他所有的打算都将是一个无用功。他将不会帮到其它人,相反他会害了他们。问题不在有个好意愿,而是在于成为完全地警觉,有意识。当你有意识,你不可能伤害到别人甚至你想要,那也不可能的。而同样的如果你是无意识的,你不可能有帮助即使你想要帮忙。

  无意识的头脑不断地伤害,因为它是无意识的。无论它做了什么都是出于黑暗和混乱。它又怎么可能有帮助呢?因此首先是去成为一名静心者,因为它是通过静心你的内在存在会变得充满光,充满祝福,充满平和。你会达到清晰,而出于那个清晰无论什么都是德行,都是服务,爱,慈悲。因此我没有告诉我的桑雅生去成为人们的仆人。我不想要他们去成为人类的助手。那种类型的宗教人士在地球上存在了最少五千年。他没有帮到其它人。没有甚至没有帮到他自己。

  事实上,如此之多的伤害通过这些宗教的传教士、人类的助手、公仆发生了,不可能想得出任何其它比宗教更有毒,更有害的源头了。更多的战争通过它发生,更多的杀人者,更多的曲解和愚蠢。全部的历史充满了令人恶心的事情,那就是那人类的恩人强制地强加于其上导致的。而那根源非常的简单,那根源就是他们想去做他们力所不能及的事。

  要是你想要去在天空里飞翔,你需要翅膀。而只是煽动你去飞而没有制造翅膀那是危险的。你会杀了你自己。更大的危险的是你也有可以杀了其它人,你可能会掉到一些人身上。街上那么多人,到处都有人走动。你有权力去自杀但没有权力伤害其它人。当人们服食迷幻药(LSD)或者大麻(marihuana)时有时会发生,他们开始感觉他们可以飞翔。一个女人真的那样做了,从一幢三十五层高的建筑上,她飞了出去。她最少杀了八个人。因为她那里成为一个事故,整个交通塞车。她杀她自己,但那是她的权利,但这些八个人没有必要被杀,只是因为一些笨蛋想要去飞。

  这也发生在宗教传教士身上。宗教可以被当作鸦片来使用,它可以给你巨大的梦想,欲望,野心去做这个,去做那个,不去了解你是否有能力去做它们。你想要有翅膀吗?我在这里的努力就是给你翅膀。然后它是属于你的,如果你想要飞,那就飞,如果你不想飞,那也行。因此让静心成为你的整个中心。而出于它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会为你到来,为其它人。通过静心一个人真的能够成为亚歴山大。

  而他唯一错过的就是静心,因此他不是伟大的,他也不是亚歴山大。因此不要重复过去愚蠢的人们的模式。他是你们所谓的人类最伟大的领袖之一。历史上充满了这样的白痴。他们尽他们的全力,因为基本上他们是无意识的,他们在那已经够痛苦的世界制造了更多的痛苦。他们只是帮助人们变得更痛苦。现在是时候去结束所有的那些废话。没有人需要去成为一名公仆或者一位帮忙者,那些都是自我的把戏。如果你是宁静的,平和的,有爱的,那么它是一个自然的结果。你不需要为它做任何的努力。它只是一种芬芳。你的花已经开放,先生。那里将会有芬芳。而无论是谁有足够的能力和敏感的都将会有帮助。

  头是不能知道真理的。它聚集各种各样关于真理的信息,但知道关于真理的不是知道真理。去知道关于爱的不能知道爱。去知道,一个人需要成为一名爱人。没有信息能够有任何帮助。一个人必须进入那个体验之中。而关于真理也是同样的道理。你可以知道所有世界上伟大的哲学家,你可以堆积伟大的话,理论,臆测,而你可以对你自己有一个武断的结论。但记住,它们是武断的,因为它们不是根植于你的体验。因此无论你知道什么都会真正阻碍你的探求。那是知识最大的危害:它可以给你一个虚假的你知道的观念。

  而一旦那个‘我知道’的错误的观念进入你内在,那么那个质询就停止了。一个人已经知道了他不知道的。一个人必须把所有赞成和反对的信息放到一边,有神论的,无神论的,基督教的,印度教的,伊斯兰教的,宗教的,哲学的。一个人必须把各种各样的知识放一边,如上所指的那种知识。然后质询开始了。然后一个人变成一名真理探求者。因此当一个人是敞开的,出于那种无知的状态,有一天那伟大的祝福发生,一个人体验到了真理,活过了它,一个人成为了真理。那是被叫作开悟,盘涅的状态。

  在西方他们叫做基督意识,在东方我们叫它佛的意识,但那都是一样的。通过成为一名桑雅士你是从头脑跳到无念,从知道跳到无知。而一旦无知在其它任何事都会跟着来。任何懦弱的人都可能是痛苦的,痛苦需要懦弱,它需要不冒险。它是廉价的,轻易得到的。即使你没有追求它,它也会追求你。而它到处都是,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挑起它。它不像钻石,你必须去到某个矿山把它挖出来。整个地球都被痛苦覆盖,因为每一个人类都负荷着这样的痛苦,以致于你可以从任何人身上得到它。

  但祝福需要勇气,巨大的勇气。第一个勇气是不要跟随群众,否则你将会保持痛苦,他们可以压跨你,他们可以杀了你。而他们不想任何人成为个体。他们只是想要你成为一只绵羊。他们想要你去跟随他们的意识形态,他们的习俗,他们的宗教,他们的文化。他们不给你决定权,他们代替你做决定。每个人群是独裁的,极权主义者。每个人群是反对自由的,反对个性体的,反对真理,反对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因此第一个勇气是成为一个个体,不要跟随白痴。仅仅因为他们有几百万人也不意味着他们是对的,事实上,他们不可能是对的,因为他们有无数人在那里。真理是一种稀罕的体验,在整个人类历史上它只在极少数人身上发生。只有极少数人体验过神,他们可以用手指数得出来。

  第二个勇气是丢下你里面所有制造出来的痛苦。或许我们已经变得太过习惯于它了。而我们也许没有意识到我们痛苦的原因。有时我们甚至知道那就是我们痛苦的原因,但我们没有足够的勇气去丢下它,因为我们跟它生活得太久了,以致于它已经成了我们的同一致。例如,每个人都知道嫉妒是巨大痛苦的一个原因,但似乎没有人有能力丢下它。每人都因此反复受苦但仍然没有学到教训。每一个人都尝试去做那不可能的:他们设法以他们妒忌的头脑,用他们的占有去成为祝福的。而那是不可能的,在事情的本质上不可能发生,没有人能让它发生。它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它将永远不会发生。而之后一个人觉悟了,那还好,否则他的整个生命都将会被浪费。

  而无数的人都在浪费他们的生命:他们继续保持嫉妒,占有,支配,而他们继续受苦,但他们从来不去看那原因。即使你告诉他们去看,他们或许会点头,但没有真正的看。他们也许会说,是的,我们知道,但那是敷衍,下一次有机会,他们又会再次痴妒。他们不了解原因和结果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是其它的东西造成了她们的痛苦。如果有人侮辱你,而你受苦,你想那是因为他侮辱了你。‘如果他没有侮辱你,你会很快乐,因此他是肇事者。他不应该侮辱我。’这样你就进入了死胡同。你不能在这个情形下移动一英寸。那是没有出路的,因为你怎么可以控制让全世界决定永远不再侮辱你。

  不是他导致你的痛苦,它是你的自我,而自我是非常暴躁的。自我或许无意去侮辱你,他或许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侮辱到你了。他或许只是开玩笑或者他只是做一个无知的评论而不是有意去伤害你。但你的自我是暴躁的,它从任何东西上感到受了伤害。除非一个人丢下自我,否则一个人将会保持痛苦。因此一个人必须去找出自己里面的原因。那是非常基本的,要是一个人真正想要去经历一场彻底的改变。如果一个人在某天真正想要去成为祝福的,这些是基本,首先:永远要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负责。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你都有责任。

  要是这个基本的道理被记住,你就有能力找出那个原因。永远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其它人只是制造了一个让你内在的痛苦触发的情形。他们只是借口。如果A不去成为那借口,那么B也不会,C也不会。这个世界是足够大的:如果你携带着你内在的痛苦,那么某人某事会促使你成为痛苦的。最好去结束那个原因,然后没有人可以给你带来痛苦。沙特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声明:“别人是地狱。’那几乎是世界所有人的观念,除了一些佛:‘别人是地狱。’我不能同意他,尽管它是无数人的经验。它看起来是完全正确的,但它是不对的,根本是错的。在它里面甚至没有一点真相。问题永远在你身上,你可以是地狱,你也可以是天堂--永远都是你,它依你而定。

  桑雅士意味着一个决心,那就是‘从现在起我要创造我自己的天堂。’而天堂不是其它别的什么地方。你必须去创造它,就好像你创造地狱。它是一种心理状态。而一旦你知道你是那个创造者,就会有极大的自由。直接地,你就自由了。如果其它人是有责任的,你不是自由的,你永远被奴役因为其它不总是给你制造了地狱的人,或者给你制造天堂的人。两者你都是依赖的,而没有人喜欢被依赖。

  你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你准备呆多久?要是你决定永远呆下去,我必须给你改名字,因为在印度,它是一个危险的词。Gunda是小流氓的意思。用德语你们怎么称呼‘小流氓(Hooligan)’?所有的德国人都是小流氓(hooligans)希特勒是一个Gunda。因此要是某天你决定留下来,那么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改名。否则你会跟别人说‘我的名字是Gunda。’而他们会开始笑。但几天是没问题的,而要是永远就不同了。

  一个人可以生活在痛苦中,同时可以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所有这个世界可以给你的权力,但一个人仍然不会成为胜利者。只有一种胜利,那就是到达内在的祝福。甚至我们所谓的伟大帝皇都只是白痴,他们已经浪费了他们的生命和其它人的生命。

  聪明人不会浪费一个片刻在其它事情上。他的整个生命会集中努力去达到祝福。而在它后面有很多事情。除非你达到祝福,否则你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身体里。你会被再次生出来,你必须经历整个的生死。生命就像一所学校:如果你不及格,你必须再次回到同一间学校。如果你通过,那就没有必要去了。但就是为什么佛永远不会回来。一旦一个人已经开悟,他永远不会回到这个世界。那时他生活在永恒之中,在一个没有身体的不朽中。他成为了整体的一部分,他成为了海洋般的辽阔。

  身体是一个限制,它是一个监狱。我不反对身体,但它有局限性。它是一个美丽的房子但太小了。舒适因为它是小的。它是如此的小到其它任何都不能进入。你不可能邀请任何身体‘有时来到我里面’,那不可能。人们尝试,而他们都失败了。那就是全世界的爱不断在做的:设法进入彼此,但它从来没有成功。很快的,他们必须承认,这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有了挫折。爱人的整个努力是成为彼此的一部分,而因为它失败了,他们感到挫折和愤怒。但他们尝试在做蠢事。那房子是如此的小,它是一个奇迹不然它怎么可能容纳得下一个人。那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要窒息,处在身体之中是一种窒息,还有一千零一个问题,然后老年到来。

  如果你想要知道所有的问题,读佛。他是一个描述身体的问题的专家。他从那子宫中真正的开端开始,通过那九个月,他认为是一个巨大的限制。某种程度上他是对的。去生活在一个女人的子宫跟天堂一样。它只能比作地狱,比所有事情还要糟糕。(大量的笑声)........而一个人必须在它里面生活九个月!佛把它叫作一个巨大的苦楚。因此说出生是一个受难让人惊讶。处在子宫之中是一种受苦。然后出生是一个受苦,因为要从产道通过真是一个受苦,因此那个通道太小而婴子不知道何故必须要出来,它就像一条遂道。孩子和母亲同时受苦。而成长也不是很美好的,而然后有人生的挫败,和老年,弊病和疾病。而它们是不断地重复直到你死去,然后那是最后的痛苦。

  在印度人们关于轮回的想法是好的。如果你生在基督教国家或者伊斯兰国家或者犹太国家那么你一定会活在永恒的坟墓之中。然后最后的审判日会到来。只要想想那个:生活在一个坟墓里而等待审判!要是佛知道关于基督教犹太教和穆斯林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它们,否则他会说那这个是最后的痛苦。甚至死亡也没有结束你的痛苦。它是一个新的痛苦的开始。现在住进了坟墓,除了翻来覆去就没事可做了。身体是一个限制,因此静心的整个努力是给你一个没有身体的体验。超越身体的体验,感觉你的意识的体验。去知道它的体验。去知道意识是去知道某些被限制了的无限的东西,那个无限的。而祝福随之而来,狂喜随之而来,那是唯一的胜利,任何其它东西都只是一个黄粱美梦。

  因此认识到一点那就是这个生命是你必须去学习的课程,如此你就不需要再次回来了。而如果我的桑雅士准备好去了解,并且经历我对他们所说的,没有一个桑雅士需要回来。而在你成为永恒,不死,不朽的一部分时,你就是胜利者。Lorraine(她的名字)也有另一个意思:不朽。它是一个美丽的字。它象征两件事,胜利和不朽。它们是同义的:去知道一个人是不朽的就是去成为胜利的。人设法去出名,但那不是真正的名声。真正的名声不是通过人的努力去成为出名的,它通过自己完全对整体的臣服而来。那么人不再在那里,人成为只是一根中空的竹子,而神开始通过它流动。那么那根中空的竹子变成了一支长笛。伟大的歌诞生了,伟大的音乐,但它不是人类的,它是神圣的。所有的祝福是神圣的,而当一个人充满了祝福,当祝福从存在每个角落倾泄时,当你开始大量地给与祝福时,当你已不再,而只有那样它才有可能。你是一个妨碍,那自我就像一块石头。搬开那石头,而上帝的圣殿的门是开着的。

  然后一个人声名远播,但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名声。一个基督是出名的,但是用一种与亚历山大不同的方式。亚历山大,希特勒,斯大林,毛泽东。他们的名声只是自我矫饰想要成为非常有意义的和重要的。自我在闪光,但所有那个闪光的不是真金。那真金跟黄金没有任何关系。那真金是在你里面创造出来的,当你能够放下你的自我,让自我死去。当你开始感到一种无人,无物的状态,那么你开始声名远播了。但那是神的名声,神的荣誉。那时它有着极大的美。

  爱使每一个人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而如果爱不能让你成为一名诗人,那么没有东西能让你成为诗人。爱打开了你存在里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没有爱你仍然被逻辑的世界所束缚。那是为什么那逻辑性的头脑永远都叫爱是疯子,盲目的。逻辑总是谴责爱是盲目的,疯狂的。它被冠以各种各样的名称的其中一个简单的原因是智力不能去思考它。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它跟算术,逻辑,科学完全无关。它是不可估量的,未知的。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它是什么?甚至那些已经进入它里面最深的人也发现他们自己对此几乎是哑口无言,它是难以形容的。但那体验是如此的伟大,如此的狂喜以致于它在许多方面爆发了。它在舞蹈,音乐,诗歌,绘画,在任何类型的创造上暴发了。

  爱永远是创造性的。而世界被这样破坏的一个简单的原因是我们教导人们去压抑他们的爱的能量。爱被压抑变成了破坏性的,爱表达变成了创造性的。我的桑雅士相信创造,相信爱,相信那个超越于世界的头脑在那里无所作为的,只有心可以进入的地方。因此我的桑雅士从头脑逃脱进入心,那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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