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第十九章人类的愚蠢制造了地狱
1980.7.19于佛堂

 

  痛苦是就像是下山:它是如此的容易,不需要聪明才智,不需要对自己做任何的工作。你只是在地球引力下不断地向下滚动,但如果你想要上山,那么就需要聪明才智,需要在你自己身上下工夫,不是狂热而忙乱的那种,而是持之以恒的。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状态下突破会发生,一个人只是必须不断地锤炼自己。有时会有这样的情况在它将要发生之前你停止了,只要再走一步,而目标就可以达到。因此一个人必须坚持不懈,它是不可预知的。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所以没有办法可以预知。

  有些人需要多一些努力,有些人会少一点,它依靠很多过去的生活。如果在你过去的生活你曾经对你的内在本性工作过,那个工作永远不会白做,它会跟随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再次为了你的灵性的成长开始工作,它会成为一个台阶。但那里有人根本没有下过工夫。他们或许只是在这一生,这个时候。有些人可能工作得非常努力,而只有一点点的硬壳被破坏。而有些人或许带着巨大坚固的自我的围墙。他们需要持之以恒的锤炼。

  但一件事是肯定和可以预知的,那就是要是一个人不断地下工夫,它会发生,它一定会发生,那是必然的。一个人必须有耐心和勤奋,只有那样一个人才能超越痛苦。无数人是痛苦的,那不需要努力,而极少数的人已经达到了祝福因为很少人把自己的能量集中起来努力工作,有毅力的,不在乎后果,完全不渴求结果快点到来。祝福不像季节性的鲜花,它不可能很快。它是一个无限大的事件,它有自己的时间和进程。

  悲惨的人是痛苦的因为他没有磨利他的聪明才智。他让他的聪明才智蒙上灰尘,它失去了它本身的静心的品质。它的功能不再是像一面镜子了。而当灰尘太厚了,你就完全失去了镜子痕迹。你甚至会忘掉有关它的一切。而那就是人们怎么在生活的,他们允许灰尘积聚起来。那就是我们说的过去,记忆。而当我说记忆我的意思是指心理上的记忆,不是事实的记忆。事实上事实的记忆是很好的。它们只是大脑积累的信息。

  而心理的记忆是有人在二十年前侮辱了你,而那个侮辱仍然在那里,它仍然让人受伤。它仍然影响着你。如果你看一个人不能以他本来的样子去看的话,那么那个伤害仍然存在你们之间。它影响你的判断,你通过那个感受来看。它可能是完全无意识的。你可能会向他问好甚至还带着微笑。但如果你观察你的微笑,你会看到有一些情绪让你的微笑消失,它毒化了你的微笑。你说:「你好。」但是是不情愿的。它只是一个社交礼仪。在它里面并没有心。你问他的近况因为那是礼节,习惯。但你并不想这样,你对些完全不感兴趣。事实上,你的内心深处仍然想要报复。而如果机会出现,你会报复,你没有忘记,你不会忘记。

  这些心理的记忆好像灰尘一样积压在聪明才智上面,而它们让你看不到真实的本来面目。否则它是祝福的,非常地狂喜的。每一个片刻都是一个狂喜。你只需要一块明亮的镜子它的全然中,它的亮度里去发映。然后每个片刻带来了如此多的神的优雅,它是不可估量的,我们对它的感激远远不够。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存在的美,人类的美,动物的优雅,树的青绿和金黄,花的红色与活泼。

  非常少的人知道雨水洒在屋顶上的音乐,那歌,那舞蹈。而因为他们不知道它,所以他们全部被监禁在一个非常非常小而黑的他们的心理记忆的洞里。就像是隧道,非常黑,并且它积累各种各样负面的东西。一个人或许已经为你做了一千零一件好事。而你不会记得,但要是他伤害了你一次,你会记住。他可能是一个已经多年的朋友,可能为你做了很多事情。但它们都被抹掉,被单一一件你认为是错误的事情抹杀掉了。它可能根本不是错的。他可能不是有意的,他可能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它可以是碰巧的,或者是你误解了。但只是一件事就足以抹杀一个人所做的一切。

  就好像我们渴望收集所有那些负向的,黑暗的,丑陋的事情。我们不收集花,我们收集荆棘。因此是人类的愚蠢制造了地狱。地狱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我们制造了它。而天堂也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创造它。我们有如此大的力量,我们可以在我们存在的周围创造天堂,就好像我们可以创造地狱一样。

  用来收集花和用来收集荆棘的是同一种能量。其本质是一样的,只需要一点不同的看法,一点点理解上和看法上的改变,而整个世界都会改变。桑雅士无它只是一点点的改变。它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它带来很大的不同。它改变了整个景象。它为你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那时生命是一件乐事。一个桑雅士必须快乐地活过生命。他必须把小事情变成巨大的欢乐。他必须把世俗转化成神圣的。我不反对世俗。我完全赞成转化它因为它包含了神圣。老的宗教在世俗跟神圣之间制造了一个区分。我不制造任何的区分。在外面的改变是不需要的,你不用离开市场去做一名出家人。需要改变的是你看的方式。然后世俗变成神圣,市场变得比任何的修道院更美。而那才是真正的工作。

  我不是一个逃避现实者,我反对所有宗教上逃避现实的态度。我信仰生命,我信任全然地活过生命,而它只能用这样一种美丽的方式去生活,慢慢地,慢慢地物质消失了,而那里只有神性围绕着你。而那就是真理,那就是它的本真。

  静心是那可以给你神是存在的有力证明的唯一体验。逻辑是没有帮助的。哲学不能给出一个证据尽管多年以来哲学家尝试过,但一切皆徒然。他们制造出非常清晰,复杂的理论,神学和哲学体系。试着去证明神,但他们全部都失败了。他们所有的证据毫无例外的,都是幼稚并且漏洞百出。他们只能愚弄那些想要被愚弄的人,否则任何具有正常聪明才智的人可以看到他们所有的论点都是靠不住的。

  例如,世界上所有的哲学家试过证明上帝是肯定的存在因为存在需要一个创造者。如果你是对小孩子说那是好的,否则它是愚蠢的。如果创作物需要一名创造者,以他的逻辑,那么创造者本身会需要一名创造者。而那么你就掉进了一个无限的逆推:A创造了B,B创造了C,C创造了D。哪里才是尽头?

  因此一个好像佛陀那样的人只是说:「忘掉所有关于这个废话的一切。整个哲学都是废话。」而他有一个关于这件事的伟大的洞见,他说:「不要议论神,不要问关于神的事,因为没有办法去证明或者去驳斥。」他只是把所有的争论放到了一边,赞成和反对。他说:「与其去看它是什么不如把你的能量用在静心上。不需要去相信,当我们可以去体验,为什么还要相信?」而那正好也是我的方法。我不想要你去信仰神,我想要你去知道哪个是神,而那就是神性。作为一个人你可能不会知道神。因为那任何人都不是个人的,除了在静心中作为神圣的非凡的去知道存在。那个品质将会被感觉出来。你会看到整个存在辐射着神性之光。你被包含在那光辉里。不是只有其它人散发出神性,你也可以散发出神。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了那神圣的有机统一体的一部分。但它不是信仰。

  一个人不需要成为一个有神论者或者无神论者,两者都是愚蠢的。一个真正有宗教性的人两者都不是。他是一个寻问者,他说:「我不知道但我准备去询问。」而唯一询问的方法就是静心,因为静心使你超越思想。如果你保持在思想之中你仍然在哲学里兜圈。当你超越了思想,你就超越了哲学。而宗教由此开始。哲学结束的地方,是宗教的开始。头脑结束的地方静心开始了。而静心是唯一的宗教现象。

  记住:那唯一的,因此它是唯一通向神性的门,那唯一的桥梁。只有通过静心你才能成为神的仆人。在你知道存在的神性的片刻你自然地就变成了一个仆人。它不是由其它人强加在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它是出于你对存在的爱。静心好像黄金一样珍贵,黄金像是人类意识的最高峰,它是一个炼金术的象征。炼金术士作为可以把普通金属变成黄金的人在全世界为人所知,而他们真正有兴趣的是把普通的能量转化成黄金般的能量。

  人有很多的能量,但都处在未经开发的状态中。就好像刚从矿山里挖出来的钻石。只有一个珠宝商能够识别它们,对其他人来说它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石头。但一旦那多余的部分被去掉,而它们隐藏的光辉就会显示出来,然后你就知道它不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它里面携带了一个隐藏的财宝。因此所有人类的本性也是这个情况。

  成为一名桑雅士意味着进入一间炼金术的学校。这里的整个努力是在你里面炼了金子。我们生来就带着它。只需要一点点的清洁,然后它开始向外闪耀。而当一个人认识到他的光辉,那么感激产生了,而感激就是祈祷。静心转化你,而最好的结果是感激,祈祷。那正是静心之花的芬芳。你还会在这里多久?我不知道。在这里,没有必要去知道。在这里,真正的意大利人永远不会回来!爱是取得真正的胜利的可靠途径。但它是一条非常奇怪的路,非常的荒谬。因为爱开始于臣服,在胜利中结束。那是它自相矛盾的地方:爱不想要成为胜利的,但它胜利了。爱想要臣服,但臣服带来了胜利。

  而那些设法去取得胜利的人保持失败。他们可能在世界的心目中是世界的,但那不是真正的胜利因为死亡会把它带走。而真正的胜利甚至连死亡都不能摧毁。只有当你得到某些不朽的东西时,你才能认为自己是胜利的。爱给你关于不朽的第一瞥。爱打开了超越死亡的第一扇窗。一个知道爱的人迟早会知道神。一个人只是必须不断地深入他的爱。爱上爱的本身,那么胜利将会是你的!

  桑雅士是一支祝福的舞蹈。它不是庸俗,它是欢欣。它不是否定生命,它一个对生命本身的一个极大的爱。它不是桑雅士的旧的观念,僧侣。我完全反对那旧的观念。它毒化了整个人类,它使人生活得更加痛苦。多于帮助人们成为祝福。它已经成为一个诅咒而不是一个祝福。其中的一个简单的原因就是它在人们的头脑里创造消极:生命是错误的。如果你想要到达神,你必须去跟它断绝关系,生命的欢乐是不好的,它们是魔鬼的诱惑。你必须从生命所有的诱惑中逃脱。你必须不断地回避,你必须远离所有的关系,你必须生活在山洞里或者修道院里。它在人们中间制造了如此大的恐惧以至于人们变得病态。

  那些逃避了,生活在绝对的痛苦之中的人。他们唯一的安慰就是人们认为他们是圣人,而人们尊敬他们,荣誉他们。那是非常自我的。那是他们唯一安慰,否则一无是处。他们的生命就好像一个沙漠,没有绿树,根本没有绿洲。但它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自我的诡计。而人们可以为了满足自我做任何事,任何荒谬的事情,任何愚蠢的事情。要是可以满足自我他们就准备去做它。

  而如果你看过僧侣和尼姑的历史,你会非常惊讶:以宗教的名义,他们在全世界竟然做了如此愚蠢的事,世界上,将来的人只会嘲笑整个宗教的观念。它是如此的缺乏才智,如此的愚蠢和普通,事实上是有精神病的。而那没有走得很远的人们同样在受苦因为他们不能全然地的享受生命。他们不能逃脱,他们不是那种极端份子,但他们不能全然地,快乐地活过生命。他们的快乐被毒化了。他们生活在世界上感觉有罪。那些逃避的人在受苦因为他们的根被拨掉了。他们因为渴望而困苦。他们是营养不良的因为生活是一种营养品,关系是一种营养品。去跟人们呆在一起,处于很多爱的关系之中,友谊之中,是一种使你生命丰富的绝对的需要。

  他们变成了乞丐,而那些在生活的人们变得非常有罪,他们开始认为他们是罪人。那些圣人们是已经逃避了的,因此当然的,逻辑上,那些能力不够,能力不足的人认为「我们不够勇敢。我们是罪人,不信神的人,而我们将会在地狱里受苦。」这正是全世界怎么被这种错误的信仰控制的。现代人每天清除所有那些垃圾是对的。但有时会发生当你扔掉那垃圾的同时你也会扔掉钻石的情况。你可能把浴缸里的水连婴儿一块倒掉,而那是危险的。以前的傻瓜在做一件事,他们扔掉婴儿,留下浴缸水。现在新的傻瓜可能做这个,他们把两者都扔掉,但两种方式,婴儿会死。我在这里的努力是挽救婴儿,倒掉浴缸水。而如果浴缸水也能用在花园中的某些地方,它应该有用的。没有必要去扔掉,它应该有其它的用途。

  生命不是弃俗的,而是要去经历的,去生活,去爱。因为只有在生命的最内在的核心里,你才会感觉到神的存在。因此我的桑雅士必须成为生命的爱人,他们必须成为舞者,歌者,音乐家,诗人,创造者,因为我的宗教的基本原则是要是你想要去更接近存在的创造性能量,你自己必须去成为创造者。那是唯一的方法去接近创造性的能量,或者叫它创造者。

  通过你适合的创造,你开始参与神的创造。庆祝,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庆祝的机会。不断地寻找庆祝的机会。如果你不能找到它们,创造它们,因为整个要点就是庆祝,不管是一个真正的庆祝机会还是一个假的机会。那没有关系。庆祝的实质是因为通过庆祝你会开花,你会到达更高的意识的,敏感的,创造性的层面。

  在庆祝的人是真正活着的。其它人只是死了,一种慢性死亡。一些人就这样活了七十年才死,有些甚至更长久,八十年,九十年。他们是慢性死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很快地讲完一个笑话,他们继续再继续,他们继续拖拉地活着。很多人死后继续苟且残延,他们应该已经死了,但不知何故他们仍然活着。他们是鬼魂--那些人是鬼魂,他们活在一种死后的生活里。事实上,在将近四岁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死了--然后全部都是死后的生活。那时他们只是继续苟延残喘。

  只是看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而你会看到他是那么的活生生,他是那么的快乐的,而对所有不断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是那么的敏感,那么的警觉,那么的注意,没有东西可以逃过他的眼睛。在每件事上是那么的强烈:要是他在生气,他就是只是生气,纯粹的生气。一个生气的小孩是美的,因为大人永远都是半心的,甚至他们要是生气他们都不会全部在它里面,他们会压抑。他们也不会全然地爱,他们不会全然地生气,他们不会全然地去做任何事,他们总是在算计。他们的生命已经变得冷淡。从来没有到达那种一百高温强度,在那里,某些东西蒸发了,某些事情发生了,革命成为了可能。

  但一个小孩无论在做什么他总生活在一百度的高温里。要是他讨厌你,他是完全地讨厌你,而他爱你,他是完全地爱你,而在一个片刻里,他会改变。他变如此之快,他没有花时间,他不会计较它。只一个片刻之前,他坐在你的大腿上,然后告诉你他是多么的爱你。而然后发生了一些事,你说错了一些话,或是你们之间出了问题。而他跳下你的大腿并且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而他的眼睛看起来完全是这个意思。而因为它是全然的它没有留下一个痕迹在后面。

  那就是全然的美:它不积累心理上的记忆。心理上的记忆只有通过部分的生活才会制造出来的。那时你部份活过的每一件事会留在你附近,继续笼罩在你整个人生之上。而几千件事在这里,悬而未决。那是因果整论,未完成的工作,未完全的行为继续等着被完成,它们不断地刺激你「完成我」因为每个行为想要被完成。但如果你全然地生活,充满激情地,那么你可以免于它,你生活在那个被完成的片刻里,你不向后看,你不向前看。你只是保持在此时此地,那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那就是我说的庆祝的意思。在一个真正庆祝的片刻,只有现在存在。而去处在现在就是成为一名桑雅士。处于现在就是成为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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