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
第十八章痛苦是无觉知的副产品 |
1980.7.18于佛堂 |
痛苦是无意识,无觉知的一个副产品;同样的祝福是也是一个副产品,成为有意识的,警觉的,警惕的,警醒的一个副产品。人可以在两种选择中任选其一;他可以以无意识的,机械的方式来生活。或者他可以在每个片刻,每个动作,每个思想,每个感觉里带着深深的警觉来生活。随着你开始变得明白,祝福跟随它自己的意愿到来。每个人想要达到祝福,但没有人想要成为祝福。那就是为什么人们欲求祝福但仍然保持痛苦之中。
不可能马上达到祝福。你可以达到警觉,那是可能的。那是静心的整个艺术,宗教的整个秘密。然后祝福会跟随而来。耶稣有一段非常美的说法。他说:「首先要去寻找神的王国,那么所有其它将会跟着降临到你身上。」不要为任何其它的东西烦恼。人们担心每一件事除了神的王国。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保持失败的原因。他们对达到那芬芳有兴趣,但对栽种玫瑰树没兴趣,对培育玫瑰花没兴趣。他们怎么可能到达芬芳?那是不可能的。
培育那花,栽培那花的种子,然后一天,芬芳会来。那是一个自然的现象,它是必然的。你不需要去担心它。要警觉,而你会非常惊讶:相同比例的祝福将要发生,而不用你那方面的其它任何努力。在成为觉知方面继续努力。
人不可能品德高尚除非他是祝福的。在过去的宗教只是教导其反面。因此古老的宗教失败了。所有的宗教都失败了。人类变得完全没有宗教性。在几千年的教导后,没有发生任何东西。只有在极少数人身上具有真正的宗教性--一位耶稣,一位佛陀,一位克里虚纳--这些人可以用手指数得出来。他们被认为是一种例外的。他们只是验证了那法则:那就是无数人仍然没有宗教性。
基本上有些东西不对头了,教导的宗教有根本的错误。它们被告诫给人们:成为好人,首先要有道德,有良心,那么你会受到祝福。那并不是如此,那刚好与事实相反。成为祝福的你会成为好人。一个有着祝福的人人不可能对任何人坏,他不可能做错事,那是不可能的。当你是祝福的你和人们分享你的祝福。而那就是好人,高尚的:分享你的祝福。当你是祝福的,你对其他人成为了一个祝福,当你是痛苦的,你怎么可能成为其它人的祝福?甚至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祝福的人,你不会成为祝福的,你会成为一个诅咒。而那是一个人可以去看的。
我不是在谈论任何的理论现象:所有人想要帮助但每个人都在伤害。父母想要帮助孩子,他们的意图是好的但结果却不好。老师们想要帮助学生,大学在创造更好的公民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教会,牧师,寺庙,各处都在尝试使生命变得更美好。但它却变得越来越丑陋。而我不是在怀疑他们的意图,我不是在说他们的意图是错的,他们的意图非常好但非常不科学。
他们想要你活得长久,而他们却继续给你们毒药。他们的意愿是好的但他们所做的却不好,不可能会好。他们是痛苦的,因此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注定会给其它人带来痛苦。我们只能给我们已经拥有的,反之亦然。你不可能给予祝福,如果你是痛苦的话,而你不可能有帮助,如果你自己生活在一个黑暗的山谷里,在黑暗里。当你充满了光,当你的整个存在充满了祝福,自然地,无论你在做什么都是在给其它人带来快乐。而祝福通过静心而来,而不是通过成为有道德的。
静心带来祝福,祝福带来道德:这是基本的法则。没有东西能让人成为胜利者除非他成为祝福的。钱,权力,声望,名声对成为胜利者都没有帮助。真正的胜利来自于成为祝福的。亚历山大不是真正的胜利者,基督耶稣是,尽管耶稣死在十字架上,而亚历山大作为人类历史上最有权力的人,最伟大的征服者,统治了整个在那时已知的整个地球的人死去的。但他仍不是胜利者。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明白。在他临死前,他流下眼泪,并且跟他的朋友们,将军们说:「当你们把我的棺材抬向墓地的时候,把我的手放在棺材外面。」他们对此迷惑不解,他们说:「那从来没有过。为什么你会有这样荒谬的要求?」他说:「我想要人们看到我的手,我以一个乞丐死去。我的整个人生是一场浪费。我一直在关心无关紧要的,不重要的事情。我没有做任何真正有价值的事情。我死于自己的无知。
尽管他的一个老师是柏拉图,苏格拉底的入室弟子,而苏格拉底的教导由柏拉图传给了亚历山大,而那整个教导都是基于一个简单原则,而那就是:知道自已。他流下眼泪因为他不知道他是谁。那是唯一的胜利,去知道,而在那个知道之中祝福出现了。在那个真正的了解中,祝福降临于你。黎明女神意味着黎明,早晨当太阳将要升起的,当东方转红,鸟儿开始歌唱,花正在打开,整个大地准备好了去迎接太阳。其实相同的事用静心也发生在内在的世界里。桑雅士的色彩是黎明的颜色,那早晨的太阳。它象征了内在的黎明。一个不知道静心的人生活在灵魂的黑夜里。他没有看到内在之光。而如果你的内在充满了黑暗,你的生命一定会保持痛苦;因为你所有的行为都出自于你的黑暗;它们一定会犯错。你会在所有地方失败。你的整个生命将会从一个错误蹒跚到另一个错误。那正人们在做的:从一个错误移到另一个错误。
随着他们变老,他们的痛苦越来越大。他们带着如山般的痛苦的一个简单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尝试过把任何的光带进内在的源头。而做到它是非常简单的,人们只是从来没有被告知去进入内在。那既得利益阶级的利益是反对它的,他们不想要人们充满内在的光。那些有权力的人--政客,富翁,牧师--都在反对它,因为一个有了他自己内在之光的人不可能被奴役。你可以杀了他但你不可能奴役他。
基本上他保持反叛的,因为他不可能出任何的错。无论代价是什么他总是做那正确的事情。他可以拿生命去冒险,因为他不可能拿他的光去冒险。有权力的人在很久以前就了解到这个事实,因此他们所有的努力是去防止每一个小孩进入他的内在。
学校,大学,教会,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让人保持性格外向。那是一个狡滑的策略,一个精神的剥削和压迫。我在这里的努力是去创造反叛的灵魂,有着他们自己的聪明才智,准备去根据他们自己的内在之光去生活的人们,即使他们必须为些牺牲整个生命也在所不惜。甚至一个单一的完全自由的片刻也比一段漫长的奴隶人生要来得有价值,因为那个单一的强烈的片刻里,你会知道神。
一个没有静心的人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他没有庇护。他就像一根浮木,随波逐流--继续活着从一个事件到另一个事件,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何去何从,为什么他要存在,怎样存在让你可以知道你的生命的真理和生命的神秘。没有静心每一样东西都保持封闭。静心是关键。就好像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把开复型锁........头就像一把开复型锁,而静心是一把可以打开那把锁的非常简单的钥匙,而在头脑后面是那真正的财宝。一旦你可以进入和绕过头脑的屏障,你会感到非常惊讶;在你内在你带着那真正的天国。
然后你的平凡人生不再平凡,它变得充满优雅,美好,音乐,庆祝。通过成为一位桑雅士你是立誓要进入静心的世界。现在你所有的努力应该集中在一点:怎么去达到更多的静心,更多的了解,更多的觉知。而一旦你灌注你所有的能力在一个方向上,它就开始发生了。所有需要的强烈和激情。
桑雅士一定要成为一个爱的事件,因此你可以把你全部的能量投入进入。然后事情开始开始自已发生。石南花是一种野生的灌木,长着几千朵花,并且持续很久。静心也是如此,只有一个不同:它也是常青的,它也是野生的,但它的花不只是持续很久,它们是永恒的。
一旦达到它们就是你的永恒,不朽。因为静心意味着超越头脑。时间是头脑的一部分。在你超越头脑的那一刻,你也超越了时间。它们同时消失。而当时间消失时你知道了不朽。不朽永远是现在,它一直是现在。它从来没有成为过去,从来没有成为未来。那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那里只有现在。现在事实上不是时间的一部分。时间是过去和未来。现在是永恒的。只是触碰时间的外围,那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占有现在,你不可能指出它。在你说它是的那一刻,它已不再了,它只能it only touches it.在你了解现在的那一刻,它已经过去了。
或者它在未来,那么你必须去等候它:快来了,来了,来了--它或者要来,或者已经过去。但你不可能抓住它当它在那里的时候--它只是一个接触。如果我们在头脑里,我们就是生活在过去和未来,而两者都是不存在的。过去已经不再,未来还没有来。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人生几乎是虚假的,就好像梦一样,由跟构成梦的一样的原料构成。而真实只是由现在组成。
当你超越了头脑,你开始生活在现在。而存在于现在的美是无边的,无价的,难以形容的,不能定义的。好像「真理」,「神」,「涅盘」,「开悟」这些词语只是去表达那难以形容的方式。但事实上它保持没有表达出来。这些词语就像是指着月亮的手指。不要太执着于手指。看着月亮,并且忘了手指。和我在这里你的全部努力必须用在静心上。
而静心意味着从头脑跳到无念,从思想跳到无思想,从噪音跳到宁静,从不变地在头脑里周旋到心灵深深的宁静。突然间,你进入了那常青的世界,有着无数的花朵,不朽之花。那正是「天堂」这个词的意思。「天堂」这个词来自于波斯语「Firdaus」。Firdaus意味着一个长满了常青树,永远开放的花朵的花园。它在英文里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但它来源于「Firdaus」这个词:一个有墙壁的花园。
世界有些动物,熊是其中一种,知道怎样进入冬眠。青蛙知道它:在雨后,它们只是消失了,它们进入地里,好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它们没有呼吸,它们不吃东西。它们进入一种暂停的生命状态。八个月来它们会保持一种暂时的昏迷,死的但还没有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死了,因为它们不再呼吸,所有的活动都已经停止,但从另一种意义来说它们没有死。因为随着雨再次降临,它们会苏醒。
在瑜伽里有一些训练也可以使一个人做到这种事。曾经有瑜珈修行者练习过这种事。事实上,他们与宗教完全无关,没有内在的价值,但人们非常的惊讶,因为要是一个瑜珈行者进入地底六个月或者九个月,躺在那里,然后再次复活,那看起就像一个奇迹。在埃及曾经发生过,在1880年,一个人表演过这种神奇的技艺。他要呆二十年,那是最长的纪录。但二十年后,人们忘了把他取出来。二十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那些把他放在地底下的人们已经死了。他在地底下沉睡了四十年。一个图书管理员浏览旧档案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情,有一个人被埋在一个的地方。人们已经忘了他,他一定已经死了,因为现在是1920年。他应该在1900年被挖出来,二十年已经过去........地方被找到了,那个人被发现。当他被带出来,他几乎死了。但他被按照他四十年前给出的指示进入按摩,它是被指明了你必须去做的:你必须按照他给的指示,给他沐浴。所有那些事都做了,而他多活了三年!那是最长的纪录,四十年,保持在暂停的生命里,不是死也不是活着。熊也能够做到,特别是生活在西伯利来的熊,因为太冷它们不能活动,它们进入冰雪下面,它们在那里躺下,九个月一动不动。它只有三个月是活着,否则它不可能生存。因此熊已经成为了复活的象征。
人可以通过静心重生,他可以有一个新的生命。那平凡的人生是不很的,它只是如此而已,冷淡的--不知何故我们还活着。它是一种暂停的生命。一个佛是活生生的因为他是如此全然地生活,如此强烈带着这样的觉知。普通人只是不断地做着空洞的运动,空洞的姿态。他们看起来是在生活但他们并没有真的在生活。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继续在做着事情,几乎在一种自然的催眠状态下。无论本能告诉他们什么,他们继续做着。他们会生孩子就好像他们的父母生他们一样,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否应该做,一些生物的欲望在强迫他们。而几百年以来他们会生孩子,然后他们会死去。他们的孩子会继续做着同一件事。每一代人重复着同样的机械模式。
通过静心,一个可以从这个生物的监狱里,从这个机械的监狱,重复的生命里逃脱,并可以真正的重生。头脑永远是陈旧的。甚至一天大的婴儿就有一天大的头脑,因为头脑意味着过去。它堆积过去,它持续地积聚经验和所有已经发生的东西。它永远是陈旧的,而它将会变得越来越老。
但心总是年青的,它从来不积聚,它是没有累积的。它生活在此时。那就是为什么头脑和心从来不会达成一致。它们不可能达成一致,因为头脑在谈论过去,而心本能地想要生活在现在。头脑永远在给建议,尝试变得很聪明,把心叫作傻瓜,疯子,和各种各样的名字。但心永远不会有那种意义的聪明,它保持是一个傻瓜。它保持是傻瓜是好的,它永远不会变老那是好的,因为那是人的唯一希望。那是去知道真实的唯一通道,因为真实就在现在。
头脑从来不知道任何与真实有关的事情。它不可能与真实相遇。过去总是好像一道墙站在中间,而那道墙每天不断地变得越来越大。那就是为什么孩子要比大人更活生生,更没有约束,更美,更快乐。大人经历了太多,而自然地去做每一件事对大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他是谴责它的,他对它有一千零一个意见。头脑把爱叫做疯狂。出于它自己的经验,观察,知识,它制造了一种愚蠢的爱,婚姻。婚姻是头脑的一种发明。它是一个非常可怜的替代品。它是一种制度,有着更多的功利。当然它有更多的经济价值,更多的市场价值,更多的世俗利益。
爱看起来是疯狂的,但是是爱让你感觉活生生,不是婚姻。关于其它事情也一样。基督教,印度教,伊斯兰教,这些都是头脑的产物。去跟耶稣一起是一件心的事件,但只有当师父还活着时才有可能。去跟教皇一起是一件头脑事件。他拥有二千年的传统。耶稣是一个疯狂的人,没有拉比跟随他,没有学者跟随他,除了天真的人:木匠,渔夫,妓女,赌徒,酒鬼。这些类型的人是真正天真的和有更多的自发性。一个自发性的人远比一个拉比要活生生。我更尊敬一个妓女多于拉比,因为一个拉比是完全不流动的。妓女玛丽更加活生生,她可以看到耶稣的美。但耶路撒冷最伟大的教学的牧师领袖却不能看到:他想「这个人只是危险的,一个疯子召集其它年轻的疯子,想要整个社会组织。」
当耶稣在十字架上被钉死时,头脑在十字架上钉死了心。那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而且那将会一直如此。只有心进入静心,只有心是希望。对人来说那里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从头脑移到心,开始听从心,那是危险的:每个人会谴责你,每个人会认为你有问题,你已经疯了。但那一向都是如此:那些曾经跟佛陀在一起的人们被认为是疯子,跟我在一起的人们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但人作为一个疯子跟一个佛在一起是一种祝福。因此感受祝福吧!祝福是诗,不是科学,不是逻辑,不是头脑,不是散文。它是艺术,它是舞蹈,它是音乐,它是爱:它是诗意。
而一个人必须去学习成为诗的方法,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在世界里数学是必需的,不是音乐。逻辑是需要的,不是爱。因此世界教导你去成为合乎逻辑的,但逻辑摧毁了你的爱,那远比逻辑更有价值,因为通过爱你会知道神。通过成为诗的就有可能去看存在的美。它极美,但我们需要一个不同的观点去看那个美,一个不同的洞察,一个不同的途径,一个完全不同的联系。
通常,我们被教导的不是诗。我们已经被带到一个非常算计的道路。我们安排去成为狡滑和精明的。因为那样会在人生中成功,那会帮助你实现你的野心。你被带到这样一道道路上以致你不断地追求权力--而真实不是一个权力的旅程,它不是一个自我的旅程。一个人必须把自我,所有的算计和狡滑方法放在一边。一个人必须去学习审美的能力,一个人必须变得更敏感,和存在协调。那就是我说的诗意。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必须去读莎士比亚,默顿,谢莉和拜伦。当我说诗,我的意思是你必须与人生坠入爱河,它不应该是算计的。
你应该对风,对太阳,对雨更加敞开你应该更充满惊奇而不是知识,你应该生活在敬畏之中。每个片刻都应该带着敬畏和惊奇。用天真的眼睛看着人生,整个世界会充满了神性。如果你充满惊奇地听,那么这个世界是充满神性的,如果你的听是算计和狡滑的,神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神死了。那么你生活在一个没有神的世界里,而没有神性的世界根本不值得去生活。生命完全失去了所有意义。它变成绝对平凡的,一个日用品。而那是可以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最丑陋的事情。
我的桑雅士必须活出一个美丽的人生,一个优雅的人生,诗意的,音乐的和庆祝的人生。跳舞,因为通过那舞蹈,歌唱,因为通过那歌唱,你会向神臣服,向神敞开。这不是一个辩论的问题,这不是一个需要考证的问题,不是哲学或者神学的问题。
「爱」这个词正好定义了桑雅士。而一颗充满爱的心自然地充满了诗意。用诗意去活出人生就是成为一个桑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