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
第十七章信任与怀疑 |
1980.7.17于佛堂 |
头脑生活在怀疑中。怀疑是头脑生存绝对必需的气侯。同样地,信任也是心成长必需的。它们是相反的两极。如果一个人想要生活在头脑中,那么一个人必须去继续去增加他的怀疑。然后整个的努力就是怎样去磨利怀疑,怎样去使它完全。因此那没有办法去得出任何的结论。科学依靠怀疑因为科学是头脑的事业。因此科学从来没有得出过任何的结论。至多是假设的结论。而无论什么时候当一个结论是假设的,它就不是结论。它只是意味着当我们更加磨利我们的怀疑时,然后我们一定会改变它。
因此科学永远是近似的真理,从来不是真正的真理。它不可能主张真理——那不是它的版图。宗教跟科学恰恰相反:它通过信任来运作。它是一条跟科学完全不同的途径。它是一条爱的道路。那就是为什么宗教可以得出结论而它帮助一个人变得归于中心,去放松,去休息。
靠假设你永远不可能休息,你永远不能安逸。你知道那只有一个假设,明天将会改变。你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家安在流沙上?科学永远不能成为人们的庇护所。它能给你更多的舒适,方便,一个更好的生活标准,但它不能给你一个更好质量的生命——那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宗教那才有可能发生,因为它帮助你就像你在家里一样,它给你某些你确定的东西让你去为之生活。它给你一个块岩石让你在上面建你的神殿,而那块岩石就是信任,随着你的信任成长,你的祝福成长,随着你的怀疑成长,你的紧张成长,痛苦成长。
怀疑最终会结束在痛苦和忧虑中。那就是为什么科学的途径一定把人逼疯,它使全世界疯狂。而记住:我完全不是在反对科学,但我想要人们首先去集中于心上,然后作为一种手段来使用科学。它永远不能成为目标,永远不能成为结束。它只能作为一种很好的仆人,永远不可能是师父。
爱必须成为主人,怀疑必须成为它的仆人,那么每一件东西都处在了它正确的位置上了。否则怀疑成为了主人,它会开始凌驾于爱和信任之上,而它不断地摧毁每一样东西。它就像是癌症,要是它成为了主人。必须把它放在它的地方。我不是反对它,它必须被使用。科学必须为了人类的舒适和方便必须被利用。它可以给人类带来很多好处。但它永远不能被当作上帝来祀奉。那与它无关,但那正是科学已经假装神去做了。那就是为什么整体人类的情况感觉就像一个沙漠,所有的意义都已经失去,他变得无关紧要,没有价值。最多你可以缓慢而费力地行动,但你不能舞蹈。
通过信任产生了舞蹈,庆祝,祝福。桑雅士意味着一个改变,一个从头脑到心的根本的改变,一个从逻辑到爱的跳跃。就像农夫必须要与种子,土壤,水和太阳合作一样,一个桑雅士也要以同样的方式在内在的世界里工作。他的内在状态,他的主观性,是他的田地,他的农场。他必须去播下静心,观照,意识的种子。而他必须努力工作。他必须努力工作只有那样有一天那些种子才能够开始成长,一个人才能看到内在的世界开花并结满累累果实。
通常人们的内在世界仍然是一个沙漠。它可以变成一个美丽的花园。所有的那些去使它成为一个花园所必须的都已经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具备了,所有那些必需的都已给了你。要是你继续让种子被锁在储物盒里,它们不能成为花朵。要是你从来不关心你的内在,如果你从来不去看你的内在,那里将什么都不会发生。关注是必须的。
最近有发现说关注是任何类型的成长必需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一个孩子需要母乳,但甚至是那样他也需要母亲的注意。要是母亲只是给她的婴儿食物,而没有任何的关心,要是小孩感觉被忽视,冷落,他的成长就停止了。他失去了对自已的信任,他失去了信心,他失去了生活的真正目的。他开始觉得自己是没有用的,他不是被需要的。被需要是最大的需要。没有它,没有它舒适的氛围,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成长。他们已经发现甚至是植物也是一样,你可以把两棵同样大小的树栽在同样的土壤里,你可以给它们同样的养料-肥料,化肥,所有东西-所有东西都没有分别除了一样:一棵用爱和非常多的同情心来对待,而对侍另一棵就只是照料而已。好像母亲一样对其中一棵,而另一棵则是护士:给予所有需要的但没有关注,没有关心,从来没有一句问候。而对另一棵树则有一点关心,一点拥护,和亲吻。
而你会非常惊讶那棵被给予关注的植物长得更快。事实上几周后它会长到那棵被忽视的两倍大,它会长出更大的花结出更大的果。尽管它不会说话,它不能跟你说谢谢,但这就是它感谢你的方式。那些更大的花和果充分证明信息已经传达出来,那就是植物已经深深地感受到那里有人在照顾它。同样的发生在内在的世界:如果我们仍然忽略我们就有过失,我们对它没有任何的关心,我们甚至从来没有为它烦恼过。
桑雅士意味着那在你生命里一种新关注的开端,去留意你内在的需要。而最重要的就是关注:付出更多的关注到你自己的中心。无论什么时候,当你有时间,对整个世界闭起眼睛,忘记与之有关的一切。用你所有的关注,关心,爱投向你的中心,而很快的你会看到花朵长出来。
它是一种园艺,一种耕作,而它带来巨大的快乐因为当你看到意识之花时,你就知道生命已经不是一个浪费,那就是你没有错过时机,你已经利用了它。人们通常生活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里,他几乎生活在一种睡眠之中。
只有最小的一意识,甚至那样也不是在全部时间里,只有在突发情况里。如果有人突然间拿着一把刀来杀你,那么在那一刻你是警觉的。然后你会看到当我说人活在睡眠之中是什么意思了。突然间你会看到一个改变:你不再像那一刻之前那样昏睡,一个巨大的警觉出现,你被震动了。你所有的思想都消失,你所有的梦都消失,那持续不断的幻想停止了。
有一个片刻整个头脑停止,有一个空白,一个间隙。在那个间隙里你是警觉的。葛吉夫常常说,而他说的似乎非常接近真相, 「我观察过数百的人,而我的感觉是如果一个人在他一生中可以达到几秒钟的觉知,那似乎足够了。「几秒钟——甚至这些几秒钟也是不允许的。我们像机器人,机械一样生活。我们继续做事情,也很有效率,但那没有证明我们是觉知的。事实上所有的机器都是有效率的而机器人几乎可以做你在做的所有事情,计算机可以做得更好,更有效率和更快。现在他们说在下个世纪将会有麻烦因为将会有很多机器人。它们或许已经在周围,但你没有认出它们。它们会看起来跟你一样。它们会你一样说话,而他们会非常有效率和非常健康,他们不会生病。机器是机器--它们会长久保持年轻,它们会更有力量。只有很偶然的时候,机器出了问题,你才会意识到它是一台机器,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例如,电池用完了,机器正在做爱,突然间他说:「Grrrgrrrrgrrr」。女人会变得害怕。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能说话,你或许必须去看他的口袋,然后找出机器的编号,什么样的适合他,要去做什么,要把他送到什么车间去。它们带着细小的身份证和紧急电话号码。或者你把他接上电源这样他又会回复正常。否则很难去分辨它有什么不同。它们或许已经在周围--它们可能正坐在这里!如果有人在 「Grrrgrrrrgrrr」要小心!
人已经存在了无数个世纪--平民,凡人,暴徒,那些群众就是机器。唯有通过观照你才可能超越这台机器。而那才是真正的出生,然后你第二次出生了。通过你的父母,你被给予了一个生物性的出生,不是一个灵性的出生。灵性的出生只有通过师父才有可能。因此在东方我们有远古的经典说过,把你所有的罪过全部推给你的父母是容易的,但不可能把罪过归咎于师父。而那是真的因为父母给你的只是一个生物性的出生,而事实上他们没有给你给过你有意识的东西。他们甚至不会考虑你。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意外,他们不是为你等待。他们对你一无所知,他们怎么可能为你等待呢?
他们可以只是因为生物学的吸引力互相吸引,被某些吸引力好像地心引力,而出于那个吸引力你被生了出来。事实上你只是一个意外。但跟随一个师父一个完全不同的旅程开始来了。你被给予一次出生,一次新生,一个新的维度的出生:灵性的维度。而它是被有意识地,非常慎重地的给予的。
师父在门徒上的整个工作就是给他带来他自己的意识,他的本性的,他的存在的。那就是有关桑雅士的一切:一个的去使你有意识努力,去帮助你去超越你的生物性。人们以生物个体活着,以生物个体死去。极少数人已经达到了他们精神上的自我,而那些做到的人是唯一真正的人。所有人都有那潜力,但人们从来没有对它工作,因此它保持只一个潜力,而它是不为人知的。它可以成为真实的。因此让它成为一个重点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你的整个生命会变成一个去为了变得越有越有意识的努力。而随着对意识的一瞥开始在你里面出现,你会非常惊讶:祝福跟随着每一个觉知的片刻。随着觉知的深入,祝福也跟着深入。祝福是成为有意识的结果,是副产品。
快感是动物性的,而很多人在那种水平上生活。他们看起来像人类但因为快感是他们的唯一目标,它或许通过性,它或许通过食物,其两者是他们的快感的基本源泉,而它们也可以互相转换:如果他们压抑他们的性欲,他们开始吃得更多;如果他们变得太沉迷于性欲,他们会消瘦,他们吃得很少。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们生活在这种水平上,这比其它动物好不了多少。而动物可以原谅,但人不可以。因为动物对此无能为力,而人可以做一些事。他有超越它的能力。人类还没有成为人类,更不用说神圣。幸福是人性的。极少人知道快感跟幸福之间的差别。他们继续认为快感就是幸福--其实不是。幸福是更高级的,更多优雅的。性是动物的,但因为它是纯粹的欲望,满足身体所需。它是生理的,生物的,只是如此而已。
爱是人性的。爱要远高于性。性或许是它的一部分,但那也不是必要的。你有没有一个无性的关系和一个非常快乐的关系。你可以有一种也许比性关系更令人满意,更要深入得多,更多的狂喜的友谊。而性可能是它的一部分,但只是一部分。爱比性要来得多得多。而不管它是否其中一部分,那个片刻你的存在充满了爱,它也转化了性欲的真正本质。那么它不是生物的,那么它更多是大自然的游戏。它已经跟繁殖没有关系,它只是享受和其它人的陪伴。
在那个维度中一个人可以有性,但不是必需的。然后在幸福之中有很多更多的东西是动物完全没有享受的:诗,画,音乐,雕刻。有一千零一样东西--整个艺术和美学的世界。而在音乐中你也可以看到,音乐那真正属于你动物性的一部分。特别是现代音乐,爵士和流行音乐,属于你的动物部分。古典音乐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贝多芬,莫扎特或者瓦格纳,他们带你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而东方的古典音乐甚至把你带到更高层因为它是静心的一部分。它几乎触碰到神。它在神殿里产生的,它生产在修道院。它产生于桑雅士,不是普通人而是处于极大的静心中的人。它出于他们的静心之中。他们听到天上的音乐,而他们想要带下来给人类。他们的音乐表现了某些天国的东西--它的一个映象。它是一个从远处传来的回声,但是宁静的。
一个月亮的倒影就是一个月亮的倒影:它是一个倒影但不知道何故它表现了月亮,给了你对月亮的一瞥。性是动物的,爱是人性的,祈祷是神圣的。在爱中或许会有性,或许没有。在祈祷中不可能有性,只是消失了。因此密宗不能被普通人理解,他们一定会误解它。它是祈祷。它与性无关。甚至做爱也跟性无关。
当它变成一种静心,一个祈祷。只是在那充满祈祷的状态下能量融化和相会。它不是娱乐或者游戏,它是投入。祝福是那目标因为只有在祝福中才能使你触碰到你存在的最高峰,你达到了你的完全实现。人是一种三层建筑。
第一层是动物,而它是好的,在它里面没有什么问题,我不反对它,但我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那更高的某些事情。让那较低的作为基础,但不要执着于它。第二层是人,而第三层是神。知道了祝福人们就知道他的神性,一个人是一个神。而除非这个被了解,记住:生命保持没有被实现,它保持一个深深的挫败,一个不满。当你到达你的终极顶峰,只有那时那里才会有满意,平和,宁静,一个深深的满足,那样一个人就已经达到了。
黄金一直以来都是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方皆然,多年来炼金术士就已经谈论过它,而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误解,因为人们认为他们在谈论真金。他们所谈论的黄金只是一个暗喻。人能成为黄金,他有那个变化所需的化学成分,但那些化学成份必须要按照正确的比例混合,以正确的方式加热到合适的温度。只有在一个神秘学校那才有可能。那是内在世界的化学。当你内在每一样东西都放在了正确的地方时候,一个伟大的和谐出现了。
通常地一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指挥的交响乐团,没有指挥而所有人都在独奏。尽管它是一个交响乐团,但每个人都以他们自己的意愿去演奏,不管其它人,不管他们在做什么,而不作任何努力去协调。因此内在的狂热,精神错乱,几乎整个人类都是精神错乱的。当然人们处于在不同的程度:少数人更疯狂,而一些人不那么疯狂,但一个程度上的不同根本就不是一个不同。
只有极少数人,偶尔会有一个佛陀,一个老子,一个耶稣,只有极少数人有能力去引导他们所有的基本力量去表演,不是独奏,而是变成交响乐团的一部分。只有这些极少数知道终极真理的人有能力给他们的生命带来和谐。那就是有关黄金的意思,它是最贵重的金属,因此它变得有象征意义。那个知道对他所有的力量去做什么的人变成黄金,他的生命变得真正宝贵。每一个片刻是如此难以计算地的有价值,每一个片刻是如些的一份礼物以至于一个人的感谢都显得不够。没有办法表达我们对神的感谢之情。他的礼物是如此的侈以至于我们没有资格去接受它。他已经出于他的丰富给予了。知道这个和谐的,感觉这个和谐变成祝福。而出于那个祝福产生一种对存在的感激。那个感激就是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