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风达显日记

第十六章祝福是第一步
1980.7.16于佛堂

 

  革命首先从祝福开始。一个人在悲伤中,在痛苦中不可能成长,一个人只有祝福中才能成长,因为当一个人是痛苦的,本性是会收缩,它会关闭起来。那是一个自然现象,而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他们都感受过。这是事实,不是理论:无论什么时候,当你悲伤,你会变得封闭——所有的窗,所有的门都关上了。你想要切断跟每一样东西和每一个人的联系。成长变得不可能,因为成长需要开放。在祝福中一个人可以打开。所有的门和窗都打开。你对风敞开,对雨,对太阳,对存在。在那个跟存在的相会中,成长发生了。

  因此祝福必须是第一步,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到达祈祷。人们出于他们的痛苦而祈祷。他们祈祷是因为他们痛苦,而他们认为通过祈祷可以让他们能够从痛苦之中解脱。那种祈祷最多有助于安慰他们,但它不可能帮助他们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他们会变得执着并且适应他们的痛苦——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那所谓的宗教就是以那种方式运作的:它帮助你去变得适应于各种各样的痛苦。那就是为什么在东方你会看到人们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痛苦中,没有任何的反叛,不作任何的努力去改善他们的生活。那是因为他们所谓的虔诚;他们已经变成习惯一切,他们已经完全忘记生命可以不同。他们已经接受了生活的本来面目。这不是一个好的情况:它停止了发展。因此我从来不建议祈祷当一个人在痛苦之中时。祈祷应该只有在你是愉快的,祝福的时候,当你可以跳舞和歌唱,当你可以高兴时候才可以。那么祈祷是一个进入未知的巨大的飞跃,因为它帮助你去信任存在。

  祈祷是信任。它是一种对整体的强烈的爱,一种对树木,对星星,对大山和所有一切强烈的爱祈祷意味着你对每一样东西感到如此的感激以致于你准备去祝福它,因为你觉得那个祝福全涌上心头。因而祈祷是感激,感激,再感激,一种对整体衷心的感谢,跟任何东西无关,甚至不是特别对神。一个真正的祈祷从来都是没有地址的。它是一种完全快乐的说话,快乐的呼喊,它不需要向谁致辞。无论什么时候当一个祈祷是演说时,它就不是真正的祈祷:它是基督教的,印度教的,伊斯兰教的,但它不是祈祷。它是被国家,教会,还有那拥有既得权利想要你习惯于听从他们的人规定的。

  这是一个从这些有权力的——政治家,牧师而来的强加。这是一个反对所有个人和他们的自由的阴谋。真正的祈祷没有定义,它不可能是印度教的,伊斯兰教的,基督教的。它只不过是一种感激。它甚至不需要说出来。它是一种深入的感觉,你的真正的存在充满了感激,充满了感谢。那个充满的感激成为你的芬芳。开始不用努力,自然而然地,本能地充满,当你只是感激时——完全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只是存在于一个单独的片刻就已经足够了........>去到达那种芬芳是达到你生命中的顶点,高潮。那里是满足和极大的满意。一个人已经回到了家。所有神的荣誉。要是我们的生命错过了它,那是因为我们的自我。

  自我是丑陋的,它是一个怪物。它就像一个章鱼那样从四面八方把你围住。它是一个寄生虫。它不断地剥削所有可以成为光荣的可能,所有达到高贵和优雅的可能性,而它不断地制造各种各样丑陋的姿态,动机。贪婪出自于它,愤怒出自于它,憎恨出自于它,暴力出自于它,嫉妒出于自它——各种各样的力量疯狂的想要支配人们。

  人生的全部政治来自一个源头。它败坏你的生命,它败坏其它人的生命,但我们继续带着它。然后我们一再地迷惑:为什么我们的生命错过了耶稣,佛陀和查拉图斯特拉所说的显赫?神的王国在哪里?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不幸,里里外外,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真正叫作神圣的事情。每一件事看上去好像都是邪恶的。整个生命都被一种毒药「自我」削弱,瘫痪了。它是非常有破坏性的,它摧毁了其它,而它也自我毁灭,因为你不可能摧毁其它除非你摧毁你自已。要是你不自杀,它是不可能成为杀人犯的。这些事情是一起的。只有一个自毁的人是一个杀人犯。事实上他们尝试去用谋杀来逃避自杀。如果他不可能杀人,他会自杀。

  希特勒在他年青时候多次尝试自杀。小的事情,而他会想自杀。他不能进入艺术学校,而他想要自杀,那么生活有什么意义?然后他想要成为一个建筑师,而他再次落空,再一次,他又起了自杀的念头。他参加了陆军去避免自杀,他变成了杀人的人,而然后他成功地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好的杀人犯。而他以自杀告终。当他不能再杀人,当他看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失败了,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胜利和成为世界的征服者的可能了,因为他已经输掉了战争,当他看敌军势力进入柏林,他脑子时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杀,他自杀了。

  许多心理学者对此感到迷惑,因为他们的观念是一个自毁的人和一个凶手是对立的,那不是真的。它们看起来似乎是对立的,但它们并不是对立的。那是同一种头脑就像钟表在两个相对的两极之间移动。但那是同一个头脑,它从左移到右,从右移到左。它在两个极端之间移动。这个基本的原理在现代心理里仍然是缺失的。他们仍然在两极之间思考。他们已经没有能力看到相反的事物在某处相遇然后结合在一起,它们并不是真正对立的,只是看上去是对立的,基本上是互补的,不是对立的。

  自杀的人随时都可以成为杀人犯,但那是同一种自我,同一个移动的钟摆,它从来不停在中间,因为停在中间意味着自我之死。因此全世界所有伟大的师父讲过黄金中庸就是停中间。佛陀已经叫他的道路作中道,majjhim nikaya。他说如果你能够避免极端那么不用再做其它东西了。只是完全避免极端,精确地处在中间,而你将会有能力超越生命中所有的问题。

  不要做杀人凶手,不要自杀,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只是开始处在中间,而处在中间那会自我会死去。自我通过极端生存。因此世上的人们——那是一种极端,然后有另外的世人——那是另一种极端。有人追逐金钱,有人弃绝金钱。这些都是极端,都是自我的方式。少数生活在市场的人,他们整个生命都投身于市场,而少数逃到了修道院。他们都是同一种人,表面看起来很对立,但他们不是对立的。他们属于同一类型,同一种头脑;同一种自我从一种极端移到另一个极端。

  我的桑雅士意味着成为恰好处在中间的。而那是达到非凡荣誉的全部艺术,因为处于中间超越了所有问题。就好像当你把钟摆停在中间,钟就停了,制止自我停在中间,而自我的全部机制——头脑——停止了,整个钟都停止了。突然间你超越了时间,头脑,你进入了永恒。而那里是荣誉显赫。所有的一切需要的是对极端和极端之间的吸引力的一个巨大的了解。

  消除那个吸引是唯一的道路。静心不是某些加诸于你的东西,它只是对你自己自然本性的体验。它已经以种子的形态存在那里,因此它不是一种通过努力得到的成就。你已经拥有它,所有需要的是一点点探险: 「它在哪里?」但我们从来没有体验到我们内在的本性。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体验每一样东西,他会去珠穆朗玛峰,他会去北极和南极,他会上月球。但他从来不会想去他自己的内在。那是人有的最大的弊病。唯一一个他遗留下来未经勘察的地方是他自己的内在世界——而那真正的财富就在那里。

  除非一个人进入他自己生命的圣地,否则他的生命只是一个浪费。一种无法估价的浪费。我们在失去这样的一个黄金机会,但我们甚至不了解我们正在错失一种黄金的机会。我们是如此的无意识以致于我们不断地扔掉所有那此宝贵的而我们不断地收集垃圾。人们收集各种各样的垃圾。甚至当他们老了他们还是如此的幼稚,收集旧邮票,或者收集只是任何的旧的垃圾,任何行家说是古董的。而那些东西在世界上作为古董为人所知。百分之九十九根本不是古董,它们是人造的,它们非常的现代。

  我的一个朋友管理一间在尼泊尔制造古董的工厂——古代的佛像,一千五百年的历史,七百年的历史........我问他: 「你是怎么制造它们的?」他带我参观了他的工厂。首先雕像必须做出来,然后刻上那个时期的言语。然后那个题字必须被擦掉一些字,然后酸倒在雕像上。然后那个雕像必须放到地底深处放上最六到九个月。雕像的一些支角必须被破坏,可能没有鼻子,可能没有一只眼睛,而然后一个简单的普通的雕像变成了古董,而突然间它变成非常宝贵!如果它是现代的它最多只值三,四百卢布。但当它经过六个月各种各样的处理之后变成古董,那么它能赚到数千美元。

  人们疯了!而这是给他们的头脑带来的某些暗示的东西。这些不断地收集古董的人们,它们越古老,他们就认为越好。还有钱币收藏家和各种各样的愚蠢事在发生。人有无穷的贪婪,没有东西能够满足他。不可能使他满足因为那个真正的可以满足的寻求从来没有开始。他真的是在寻求他自己古老的财宝,但在错误的方向寻求。去珠穆朗玛峰他是真的尝试去发现意识的最高峰,但他的全部努力放错了地方。

  去到月球是真正的象征:他想要去体验他自己的月球能量,他自己的宁静的能量。月亮象征内在的宁静,平和,女性特质。但他宁愿去月球。所有这些努力注定会失败。但在一个努力失败之前,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另一个,而我们以这种方式不断地从一个失败到另一个失败。死亡只是一连串失败的停止。

  甚至那些我们认为真正成功的人都不是真正成功的。甚至伟大的亚里山大或是拿破伦或是可怕的伊凡,所有这些都做到了伟大的征服的人,其内心深处都是痛苦的因为他们完全知道死亡在逼近,所有他们已经得到的一切终会失去,因此所有的一切的意义何在?它毫无意义。唯一值得去寻找的财宝是你自己的本性。真正的冒险的是进入你自己的内在。

  而那正是关于桑雅士的一切。一旦它变成了你的承诺,一个深思熟虑的,有意识的承诺,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要出到自己,我的本性,我的存在的决心。 「我不会错过这个生命的良机」........一旦这个决心无疑的,你的能量就开始传布进去,为什么一个人应该失败?那是没有道理的。没有曾经失败过。无论是谁把他的能量注入内在去寻找,最终总是会找到他自己。

  因此让以从桑雅士来开始作为你一个伟大的决定,你生命中最伟大的决定。从这个片刻开始把你的能量从所有不必要的事情上收回。是的,本质的必须要达成,但那还不够。那不重要的在破坏生活。从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收回你的能量,而把那能量投入到内在的寻求。而这是一种承诺,一旦你完全地投入,就没有理由会失败,没有人曾经失败,没有任何的例外,那些带着强烈,激情进入内在的人总是找到了他们最里面的中心。而在那里,光爆发了。一个人突然间知道生命是为何,这正是生命的意义。

  静心是那唯一的去知道你是不朽的可能性。身体会死但不是你,身体生下来但不是你。你在你出生前已经存在,而你死后你将会仍然存在。因此生命不只是出生和死亡之间的插曲,相反,在一个很长很长的不朽的生命里,有着很多次的出生和很多次的死亡。出生和死亡只是小事,就好像河里的波浪,波浪来了又去,但河流保持不变........河流在不断地继续。除非这此成为你的体验,否则一个人不可能快乐地生活。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污染所有每一样东西。

  我们或许没有意识到它,但它一直都在,好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们。我们或许完全没有想过它,事实我们不想要去想起它。人们总是尽可能的避开死亡的话题。即使它在某个特定的情形里出现了,他们会马上转换话题,没有人想要讨论它。世界上只有两种禁忌,性跟死亡。不能谈论性是因为性迟早会带来死亡的问题。而死亡是第二禁忌。不能谈论死亡,因为人们害怕,他们知道它跟他们有关,他们用很多种方法去逃避它。甚至连 「死」这个词也不用。当有些人死了我们用很漂亮的话来形容它:「他已经成为了神的爱人。」我们不会说:「他已经死了。」而是「他已经成为神的一位爱人。」,「他已经去了彼岸。 」'我们在每一种语言里都避免用到「死亡」这个词,但无论我们做什么,它都在那里。而每个人都知道死亡一直都在。

  从一个孩子出生那一刻起死亡就一直跟随着他。每天它都与你同在,而一个人一定会跟它相遇,而一个一定会跟它面对面,而一个人必须会对它妥协。那唯一的方法是静心。静心意味着了解 「我是谁,我是身体或是头脑,或是某些更多,某些不同的东西?」静心意味着了解你内在的本性,成为警觉的,警惕的,观照。

  而然后这些事情非常简单:你可以看到你不是身体,因为某一天身体是一个小孩,然后它变成了一个年青人,然后它变老——而你却是如一的。身体已经经历了一千零一次改变,而你还是一样,你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闭上眼睛,你不可能说出你有多老。那是在照镜子时你才会了解到你在变老。 」否则闭上眼睛你不可能感觉得到任何年纪。没有人可以感觉得到,没有可以看到内在任何的变化;意识保持不变的。因此那改变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而头脑甚至比身体变化得更厉害。甚至身体在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里没有改变。但头脑是非常暂时性的。一个片刻里很生气,另一个片刻变了快乐。它不断地改变。你是一个它一切的观照,而看者不可能被看到。你是主体,而所有这些东西是客体。随着这个变成你的深入的体验,一实现,一个伟大的自由在你里面升起。身体在那里,而它必须被使用,它是一个可以生活在里面的漂亮的房子。头脑在那里,而它必须被使用,它是自然给予你的最漂亮的一台机器,最大容量地使用它。

  但记住,不要跟任何其它东西认同,不管是身体还是头脑。保持未知一个人会了解不朽,不死。那是amrit,那是神酒。去尝它,甚至只是一滴就足够了,而你的整个生命呈现一种完全不同的看法,一个不同的洞察。突然间你是狂喜的。你还生活在同样的世界,但你已经不再一样。那就是桑雅士: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存在于世界之中。以一个观照存在于世界。那正好定义了桑雅士。

  你继续对一切保持未知,保持在你意识的中心,毫不动摇,慢慢地,慢慢地它成为了一种明确的现象。然后甚至当死亡真的发生你也能看着它发生。你会有能力去看到身体在离开,不过就像一片枯叶从树上掉下来,那身体也从你那里掉下来。生命最伟大的体验是清楚地,警觉地,有意识地看着死亡。那是最伟大的体验,因为一个人能够看着它发生的人永远不会再次出生。然后他成为了永恒的意识之流的一部分,宇宙意识的一部分。那么他成为了神的一部分。

  我的观察是每个人都能经历这种体验,每个人都有这种潜力,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尝试去实现它。现在这个必须成为你的目标。一个从来不知道静心的人继续以一种非常渺小的现象来思考自已。从外面看来,人看起来非常的渺小。身体是一个渺小的东西,跟大地比起来,它是如此的渺小。地球自身跟太阳比较起来是非常渺小。太阳是地球的六百万倍。因此跟太阳比起来我们就像微尘,几乎看不见。但太阳不是真的很大。有的星星对照太阳,太阳只是一粒微尘。因此我们关心的只是身体吗?如此的渺小以致于它不可能甚至去设想有比我们更渺小的东西了。我们几乎就像是电子:无形的,只是假设的,没有人看过它们。

  有一个罗素写的美丽的故事,他写过少数的故事,而当一个像罗素那样的人写出一个故事那它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一名伟大的神学家死了,而理所当然的,在他的心里他认为他会受到上帝的欢迎。他到达了天堂的大门,但他非常的震惊:那门是如此的巨大,他完全看不到它的尽头。他不断地敲门,而他觉得 「在一扇如此巨大的门上,我看不到它在哪里开始和它在哪里结束。我的敲门声就像一只蚂蚁在敲教堂的大门。」数百万年过去了,然后一个看门人打开门上的一扇窗,向下看。他非常仔细地搜寻去看谁在敲门,然后他发现这个微小的神学家。

  神学家认为他是上帝,他说:「天父,你还认得我吗?」但他非常担心他的声音会不会被这个人听到。他是离得如此的远。他尽可能大声地呼喊。看门人说: 「对不起,我不是天父,我只是一个看门人。我还没有见过他。他是如此的巨大而跟他比起来我是如此的微小,我还没有见过他。我还没见过任何人见过他,因为那见过他的人是非常巨大的,他们有数百万只眼睛。 」我要求允许进入。」神学家说:「因为我是一个好人,我把我的生命投入到了上帝的荣誉中。」「人?」

  看门人说:「那是什么?怎么会有像你那样如此有趣的创造物去做发扬上帝的荣誉的事?」神学家非常惊讶。 「你不可能不知道人。你必须知道人是上帝最伟大的作品。」「我非常抱歉伤害了你的情感,」看门人说:「但你说的我从来没有听过。无论如何,既然你看起来很哀伤,你应该有一次咨询我们图书管理员的机会。 」图书管理员非常巨大,像一座山,有一万个眼睛。「这个,」

  看门人说:「比方说,那是一种物体叫作人,生活在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它有一些零星的想法,那就是造物者特别偏爱这个地方和这类物体。 」可能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叫作地球的地方在哪里。」图书管理员说:「它是太阳系的一部分。」神学家说。「什么是太阳系?」图书管理员问:「太阳系是银河系的一部分」神学家说。 「什么是银河系?」图书管理员问。「银河是星系群中的一个。」神学家回答。

  神学家丧失了所有希望。他本以为他会受到欢迎,而上帝自己会站在门口等着他。更多的质询被提了出来,而一个有关星系的调查也召来。几年后他回来了,为了得到更多有关这个特别星系的信息。在这一点上,这对神学家是一个如此大的打击,他醒了过来。他并没有真的死去,他在做梦。他醒了过来,他满头大汗,而从那天开始他忘记有关他的宗教的一切。那个梦粉碎了他关于宗教的一切,他的宗教崇拜。现在他知道, 「那一切都是废话,是我自己的虚构,我自己的想象。」

  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人是非常渺小的,但只是从外面看起来是。如果你从内在看着人,他就跟整个存在本身一样辽阔。但我们从来没有从内在去看,那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遭受自卑。静心把你从自卑中解脱出来。而除了静心,没有东西可以让你从自卑之中解脱,心理分析不可能有帮助。至多,心理分析可以帮助你制造另一个虚构,那是优越感。但它跟第一个一样愚蠢,事实上比第一个更愚蠢。第一个在它里面还有一些真实。优越感纯粹是虚构。一个静心者不会觉得自卑也不会有优越感。他只是觉得他不再是,只有那辽阔的存在是,整个宇宙是。他成为它的一部分,它陷于它里面,他成为了海洋般的。而去感受那巨大的是生活中最伟大的祝福。它也是恐惧的解脱,它也是那终极的真理。因此把你全能的能量投入进静心,投入到觉知,因此你有能力在内在看着你自己。

  静心是一面镜子,真正的镜子,它会给你你的原始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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