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的文化大革命》 |
第十七章:美国和印度 (译自《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第十四章、第十六章) 1985年8月15日 |
问题1:
亲爱的师父:
为什么很少有美国人成为桑雅生?我记得你说过美国可以成为一个很有灵性的国家,因为美国在物质上相当富有,所以美国人很容易发现财富并不能给人真正的满足而去寻求灵性。但为何他们如此迟钝?请评论。
美国没有根。它只有三百年的 历史;它正在经历它的童年期。跟印度这个至少有九万年文明史的国家相比,美国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因此要等待一段时间;婴儿不会趋向灵性。
其此,美国自认为非常富有。其实这并不是真的。有三千万美国人还相当贫穷。
第三,美国的政客并不希望这个国家成为灵性的。他们希望有更强的陆军、空军、海军;他们希望有更多的核专家、武器专家。他们对灵性没有兴趣;灵性对于他们的破 坏性来说是危险的。
美国的宗教领袖只给人们提供虚假的灵性。牧师们总是反对真实的灵性。耶稣就是被犹太教的法师钉上十字架的。佛陀被婆罗门所唾骂。
因为一旦真实的灵性传播开来,那么宗教就要消失了。宗教只是灵性的代用品,就 像糖精,如果有食糖,谁会要糖精?而最近的研究表明:糖精是致癌的!
美国被基督教的牧师和犹太教的法师深深地控制着。
是的,我的确曾经说过美国可以成为最具灵性的地方。我再重复一遍:美国可以成为最具灵性的地方。但是这些障碍在那 里,这些障碍很强大。除非这些障碍被排除了,否则美国将继续保持灵性上的贫穷。
很奇怪,俄勒冈州政府反对我们,原因竟然是我们 「滥用」土地——把沙漠变成绿洲。他们认为这是不合法的,应该让沙漠继续保持为沙漠。我刚来这 里的时候,这里真是一块不毛之地,连一只小鸟都没有,但现在这里变成了充满欢笑的美丽绿洲。但那些充满破坏和暴力倾向的牧师和政客对生命和绿色充满了敌意。
政客们忙于发展核武器要摧毁地球,宗教领袖们忙于 制造同性恋——其副产品之一就是艾滋病,艾滋病是一种宗教的疾病。艾滋病现在传播得相当快。
但这两股死亡的力量将会推动那些热爱生命的人成为桑雅生。
其实一个桑雅生的大丰收就将出现在你们面前。
1985年8月21日
问题1:
亲爱的师父:
印度总统最近说:「这 里有如此多的不幸,而罗杰尼西却去了美国,为什么?」我发现这是个令人失望的事情:你来美国之前在印度演讲了三十年,一直分享你的洞见,而印度总统竟然错过了,并没有采纳你的主张。但似乎现在有所醒悟还不算太迟。请评论。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人崇拜死亡。人怀念过去。人关注不存在的,而不关心现存的。「现在」对人来说只是一个词,而不是一个体验。人生活在过去与将来,而对于现在,人们是几乎是在熟睡中度过的。
过去已经不存在了,未来是将要存在的,两者都是不存在的。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有出生。很奇怪:人毫不注意那个存在的。
「现在」是唯一存在性的时刻,而头脑在「现在」是不存在的。
你必须看清楚,头脑被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对过去的记忆,这已经不存在了,另一个是对将来的欲望,这也不是现存的。这就是你整个的头脑。头脑对现在是完全无知的。但奇妙的是存在只知道现在。
所有的哲学家都把时间分为三个部分:过去、现在、将来。这个区分是错误的。过去和将来是头脑的两部分,现在正是唯一的时间。
时间总在当下、现在。头脑决不会处于现在。所以对于任何要想蜕变自己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基本要求:把自己从头脑转移到时间——现在。当过去已经消逝,当将来不再重要,那还剩下什么?——此时此刻。
过去和将来属于头脑——都是非存在性的,而现在属于真实的存在。但是关于这个真实有一些难点必须理解。
首先,这个真实的存在是非常微小的瞬间。如果你不是很警觉,你很容易错过它。你必须完全处于此时此地,聚集你所有的觉知;然 后你才能看见这个原子般微小的现在。一旦你已经觉知到了现在,那么你就已经拿到了打开永生之门的钥匙。
因为我们总是错过现在,所以我们总是错过我们现存的时代——当代。
人总是厚古薄今——死去的被崇拜,活着的被钉上十字架。
我在印度的时候,我谈论过这个国家面临的每一个问题——或多或少每一个国家都可能面临的问题。但是没有一个政客准备去听,原因很简单:我所说的威胁到了统治阶级的既得利益。也没有一个宗教领袖准备听,因为我反对他们的职业、他们的生意。
在印度,发生了多起要谋杀我的事件。最 后那次谋杀事件当时有一万个桑雅生和二十个警察在场,他们都是目击证人:那个家伙向我扔出了飞刀。但最后那个家伙依然被法庭无罪释放了。
当地的官员私下 里向我道歉。他说:「政治上、宗教上的压力相当大——那个人属于一个狂热的印度教教派,如果惩罚了他,将会引起极大的动乱。而且这个人掌握着许多选民的选票,这个选区的政客都不敢得罪他。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惹不起他们,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做得不对,那我的前途就完了。」
现在总统竟然说这个国家充满了不幸,为什么我要离开这个国家?现在他竟然谴责我离开了印度。
当我在印度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确充满了不幸。但没有一个政客有胆量跟我联系,因为如果在公众知道总理或总统跟我有联系,那么他的政治前途就危险了。
他们知道我所说的是对的,如果他们采纳了我的主张,那么这个国家就不会面临现在所面临的不幸,但是他们没有勇气。
百分之五十的印度人口处于饥饿之中。很快印度就要成为一个更大的埃塞俄比亚。
三十年来我一直主张节育。但这违反了所有宗教,因此每一个宗教都反对我。
所以现在他们应该向那些宗教去要吃的、穿的、用的。如果拿不出来,那么就应该逮捕那些宗教领袖!
我一直苦口婆心地告诉人们要节育。但那些政客和宗教领袖都来谴责我,说我在破 坏这个国家的道德。因为如果妻子服用了避孕药,那么她就很容易背叛她的丈夫;如果人们懂得了避孕,那么他们就可以在婚前发生性行为,这就破坏了印度人非常重视的贞洁。
我一直在说避孕药是人类 历史上最伟大的革命之一,因为避孕药让女人摆脱了男人的奴役,女人可以拥有自己的个体性,现在她也可以受教育,可以去上班。她也可以有创造性:她可以成为一个画家或音乐家,一个科学家或诗人。总之女人不再只是做一件事:不停地生育。生十二个孩子在印度是个惯例。女人一直纯粹是个生育机器,因此她无法拥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生活,她的整个时间都花在生孩子、带孩子上面。女人一直被当作牲畜一样对待。
我说的这些都是些简单的事实,不需要多少智力就可以理解。但是没有人准备去听;他们更关心他们的道德。
一个女人保持为一个处女到底有什么道德?这其中有什么灵性?我看不出来。
这是个愚蠢的观念——女人的第一次必须给丈夫,而且以 后永远不能与丈夫之外的男人有染。
如果他们采纳了我的主张,那么印度就不会 像现在这么糟,当年我提倡节育的时候,那时印度人口只有现在的一半。现在印度人依然不断盲目地生孩子。
他们一方面不听我的,一方面又责怪我离开了印度,好 像我离开了印度就给印度带来所有这些不幸。印度总统从未对我说过:「你说的没错,政府应该采取措施禁止人口增长过快。」
他们全都反对我,其中有一个老政治领袖反对我理由是:我太年轻了,所以我肯定就是错的。
我告诉那个老人如果他还知道一点尊严的话,就应该去自杀——「因为你还有必要继续活着吗?你还能作出什么贡献?你在鼓励印度人口迅速膨胀,这就是你的贡献吗?你这是在犯罪!如果你不能作出贡献,那么至少你可以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你这样活着还有尊严吗?」
这话更让那些政客震惊。我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出生控制,这只是故事的一半。第二件就是:死亡控制——因为这是合理的。
第一就是减少生育控制人口数量,第二就是实行安乐死:那些太老的人,不但是别人的负担,而且自己也遭受着病痛的折磨,那么就应该减轻他们的痛苦,应他们的要求给他们实施安乐死,如果不能让他们生于安乐——人生在世几十年要安乐是不容易的——那至少能让他们死于安乐。可以教他们如果放 松,如何把死亡变成一个深深的静心。
因此我们不但要帮助减少新生儿的数量,还要帮助老人带着尊严和微笑死去,把死亡变成静心。
当然他们更是反对我,说我在鼓吹自杀,这是违法的。
其实生命和死亡不应该被看作的是敌对的、分离的,它们是一体的。人们不但应该活得好,也应该死得好。医生不但要为人的生命服务,帮助创造良好的生命质量;也要为人的死亡服务,帮助创造良好的死亡质量。
现在总统埋怨我离开了印度,但我能做什么呢?我没有什么权力,我只能劝说人们。但人们并不理睬。看到这种情况我只好放弃了。早在我离开印度的七年之前,我就放弃了转变印度人的头脑的想法。它太顽固、太迟钝、太平庸了。印度是行尸走肉们的国家。
在佛陀之 后,印度就没有产生过一个可以跟他相媲美的人。印度早已失去了佛陀时代的辉煌。二十五世纪以来,印度被一个个别国、别的民族轮番奴役着,毫无反抗的勇气,这不是行尸走肉那是什么?现在印度是一个死人的国家,死了至少了有二十五个世纪。这是个鬼国——到处飘荡着死气阴森的腐朽幽灵。
没有人准备去转变,因此总统现在责备我,这显示出政客是多么狡猾。当我在印度的时候,他们不理睬我。现在我不在印度了,他们竟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 像是我见死不救。所以你们这些政客到底想怎么样——希望我留在印度加入你们的行列去制造更多的不幸吗?
三十年的时间可不算短——几乎我的半生都浪费在白痴身上。而这位总统是个完美的白痴。他的声明充分显示出他的愚蠢。
所有这些政客都是甘地主义者。三十年来我不断批评甘地。
我曾说过:「我之所以反对甘地,是因为这个人在印度鼓吹那些很腐朽的意识形态,如果这个人被尊敬,那么他的腐朽思想将继续毒害人们。」
甘地反对科学技术,他竟然会反对电话、火车这样的东西。他这不是在放毒吗?甘地的思想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是在 制造更多的问题。他反对科学是因为他认为科学会破坏宗教。但奇怪的是:甘地反对电话、火车,而现在那些甘地主义者正在劳民伤财忙着搞核武器。大概他们认为只有核武器才算是那种不会破 坏宗教的科学技术。
甘地是个宗教性的人,所以我在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灵性。
甘地反对节育,反对避孕药。他决不能理解我的这个观点:如果一个老人希望死去,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
我无法想 像...如果我想死,谁有责任、有权力来阻止我?但全世界所有的法律都反对自杀。
首先,你的父母并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就生下了你。这是强加给你的,并不需要你的同意。这个机会你已经失去了,你无法说不。但现在你想说不——我想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你。
我并不是说一个小孩应该去自杀。我是说如果一个老人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那么就不应该强迫他继续活下去。
印度人的头脑 里充满了腐朽的思想。比如说:一个贫穷是因为前世做了坏事,一个人富有是因为前世做了善事。但这是很奇怪的:如果你把手放入火中,你的手难道要等到你的来生才被灼伤吗?原因和结果应该是连着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距离?之所以要这么大的距离是出于欺骗的需要,因为那些穷人在今生并没有做 坏事,所以只好说他们前世做了坏事。实际上的情况是倒过来的:因为他们没有干坏事,所以他们贫穷;那些干坏事的人已经富了。
除非印度能摆脱所有的宗教迷信,除非印度活在当代,而不是活在过去;否则印度只有死路一条。
三十年来我在印度巡 回演讲,我只认识到一件事:我一直是在跟死人说话。而且在印度的这三十年的旅行严重破坏了我的健康。我来美国就是为了我的健康,同时我不再想对墙弹琴了。但自从我到了这 里,我发现有比我的健康更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美国还是个孩子,没有什么传统的包袱,有能力学习,有能力转变,有能力成为真正勇敢的新世界。
我要继续呆在这 里!
我要让整个美国遍布我的人,遍布我的红色份子,因为这里将是诞生新人类的地方。
翻译:wxjqlws
2005年8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