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No Mind : The Flowers of Eternity |
第十一章:唯有创照能展现你的力量 |
1989年1月5日
经文:
亲爱的左巴佛:
赵州的一个门徒光孝(光孝慧觉)去见法眼,被这位师父问说近来都在哪里。
「与赵州在一块啊。」他回答。
法眼问:「我听说过赵州和柏树的事,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光孝回答:「并非如此。」
法眼评论道:「但是大家都说,当有个和尚问他达摩祖师西来意时,赵州回答:「庭子前面的柏树。」你怎说没这件事。」
光孝回答:「我师父所指的根本不是那个,请别冒犯师父。」
法眼于是评论说:「你真不愧是初生之犊!」
另外一次,有个人对光孝说:「我这辈子是个杀牛的屠夫,而且我享受当个屠夫,请问这是否为罪过呢?」
「不是。」光孝回答。
「为什么不是呢?」这个人问。
「有宰杀,就有再回来。」这是光孝的回答。
我亲爱的朋友们:
有人在想,到底我们所居住的是一个神志清醒的社会呢?还是所有人都神经不正常了........
里根在他当权的那几年期间一直试图想干掉格达费,基于什么理由让他想这么做我们不知道。利比亚是一个既小有贫穷的国家,几个月前,里根总统下令袭击利比亚,他毁了格达费偶而会去住的两栋房子——大多数时间,他居住在沙漠的帐棚里。但是里根无缘无故的杀了他的女儿,毁了他的房子。
即使是到了现在——这是他总统任内的最后一星期——他还是按耐不住他的攻击欲望。他派了两艘巨无霸型的航空母舰,装载着为数不少的战斗机,在利比亚的近海处,随时待命准备入侵。
利比亚派出的两架喷射机,只是为了勘查美方是否进入了利比亚的领海还是在国际公海上,而他们也都在利比亚的境内,但是美国的战斗机却轰下利比亚的飞机。
里根的借口是说利比亚在兴建生物武器的工厂,他发表了一张由空中拍下的照片——那表示他已经入侵了利比亚的领空,不然他哪来的照片?最奇怪,最夸张的,最难以置信的是,利比亚还在盖这个工厂,它尚未完工,没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用途,也没有人问过利比亚。美国擅自决定它会是个生物武器的工厂。
就算它是个为了战争而兴建的工厂,利比亚会用它来攻击别国,美国自己有全世界最大的那种工厂,里根因该先打掉自己的那一座,而不是先对付一个贫穷的国家。
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里根总统和他的军事幕僚从来都不承认他们一直在美国境内使用一种生物喷剂,就为了要测试他的威力,以防哪一天发生了一场使用生物武器的世界大战,他们从来都不承认这会有不良的作用。
但是有个医疗组织挺身而出,指出那是完全错误的:「总统在撒谎,军事将领们也在撒谎,因为我们知道有多少这个地区的人们已经死于癌症——他们不晓的他们是死于政府的手上!」这个区域罗患癌症的比例高于平均值十倍,小孩,孕妇,老人,年轻人........
最后——由于这个医疗组织的挺身而出——而总统并没有对这医疗作任何的答复,军方的主事者也沉默不语,他们默不作声说明他们对自己人民所干的好事。
一项来自美国军事专家所作的战争调查显示,美国是全世界最好战的国家。再一百四十年当中,它在世界各国所作的干预有一百五十五次之多,它找尽各种理由去发动对弱小民族的攻击——任何理由都可以。
里根犯下了这么多罪行,基于这个缘故,他在等待新任的总统能宽恕他。
而世界居然没有人提出过抗议,或发出不平之鸣,大家涟漪点声音都没有。
我却是对利比亚和那里的人民怀着深深的敬意,我以一个世界公民的身份反对里根:在你把炸弹对着别人丢过去之前,你该先看看自己。
我对美国人的心理作过深入的研究,我所了解的是,美国与澳洲都是由罪犯所建立的国家,这些人被英国人驱逐出去之后,一部分人登陆澳州,一部份人在美国落脚,他们当上了总统,当上了副总统,他们无缘无故的杀人,至今的澳州你甚至可以猎杀活人。
在美国人的血液当中流窜着罪犯的因子,这个世界必须小心堤防这些罪犯,因为他们是当今随时没有理由就会一触即发的强权者。如果说一个人可以无缘无故的杀人,那表示这个人有着某些........
就在几个月前,旧金山和洛城有三个人无故被射杀——只因为塞车问题——这在这些地区俨然已变成严重的问题。数十理长的车阵动弹不得,没有人知道肇始的原因,只是发生了个意外,有辆卡车被翻成四脚朝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这人就开始朝前面那辆车的驾驶人开枪!那人死命地按喇叭,因为前头有好几里长的车牌在那边,他真的很无奈。
听见这情势,所有的车主纷纷先买只来复枪自动步枪随时放在车上。
美国人的内心深处有个部分是血腥暴力倾向的,而这些人正是握有核子武器的人,只须轻轻一按,这个世界就付之一炬。
应当由这世界的精英份子来做事——艺术家,诗人,画家,神秘家——任何的建议都必须由各种有创意的人提出,用来保护这颗美丽的星球,使它免于暴戾,野蛮人的手中。
有一件事必须为世人所知,那就是,真正的力量来自创造力,而非出于破坏,破坏只会告诉别人你的疯狂,唯有创照力才能展现出你的力量。
再多来几条「社会版」的消息........
麻哈菩提协会(Mahabodhi Society)一直不断的放话,过去我从未说过任何不利于麻哈菩提协会的事,现在是时候了。
对于麻哈菩提(Mahabodhi)这个名称我不以为然,麻哈菩提协会的意思是「伟大的成道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麻哈菩提协会没有出现过一个成道者,他们没有任何权利称他们的组织叫「麻哈菩提」,顶多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名字改为印度麻哈阿菩提协会(Maha-Abodhi Society of India)——阿菩提是没有成道的意思,要不然,他们至少得举出一位以上以前或现在成道者的会员。
他们不过是一群迂腐的学究,居然有胆子来威胁我!事实上,我应该把他们揪上法庭,叫他们提出证据,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叫「麻哈菩提」。
那是一个很棒的字,它跟学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认识不少在「麻哈菩提」的人,他们当中甚至连一个意识到「成道」为何物的人都没有,却叫自己是「伟大的成道协会」,请问他们让几个人成道了?
人们从不照照镜子。连简单的字眼他们都不懂它的内涵,就算他们是再了不得的学者,他们也不过是在背颂佛陀和旧经典,而大部分这些旧经典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对于佛陀,我所讲过的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还来的多。我爱这个人,所以我从来只挑选一些能够以逻辑,理智能了解的经文来说,有些经文我直接把它丢在一边。假使麻哈菩提协会和印度的佛教徒再继续制造不利我的言论,我会把那些曾经束之高阁的经文拿出来讲!我才不甩任何人──包括佛陀在内。
因为我对这个人的爱,因为他不隶属于任何宗教,因为他不曾想要建立任何宗教组织,所以我热爱他的个体性,他的优美,不过,这并不代表我百分之百的同意他的看法,我同意他的的部份占不到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他的东西根本是垃圾。眼前,这些人正在叫我把这些垃圾抬出来骂一骂,除非我这么做,不然我看他们不会就此住嘴。
有一名印度教贱民阶级的鞋匠改皈依成佛教徒,他今天说:「我必须先经过他的点化成为佛教徒,然后才能成佛。」这使我想起了萧伯纳所说过的一番话,他说:「活在卑微当中长达数世纪之久的人,一但你解放他们,他们并不认为他们能与别人平起平坐,他们会马上摆出比高的姿态。」萧伯纳的这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有的这些对我不满的佛教徒已经当了五千年的贱民,他们只是住在马哈拉许特拉的一小撮改信佛教的人们,而那不是基于什么宗教上的理由,而是因为安贝德卡博士的政治把戏。
然而,他是被收买的,那显示一件事,也就是即使是一个贱民已经变成最了不起的法律权威,特别是个宪法权威,他都是可以轻易被收买的,这就是自卑者常有的状态之一。他收受了一个职位。好让他制定宪法。他把佛教徒的事忘的一乾二净,这三十万他一手改皈依佛教的人们承受了无情的伤害,因为他本身在制定宪法的时候,却忽略了这一群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一个没有觉知的人既使出于好意去做的事情,可是注定会犯下严重的过错──他制定宪法,他为贱民设想了很多。学校,大学里的优待,他们享有一定的配额,政府的公职他们也享有保障名额,因为他们是竞争不过别人的一群。可是他完全忘了,只有当这些贱民还留在印度教的圈子里才适用这些特殊待遇,而他把这三十万人给改信佛教了,这下,他们只能看着那些特殊待遇,保障名额和奖学金望而兴叹了。
安贝德卡博士使得他们陷入一个更下等,更艰难的生活当中。至少印度教的贱民还有一些特权,优先权,一些保障作为长久以来被压迫,榨取的补偿,可是这些佛教徒已丧失了那些补偿,而制定宪法的人正是当时把这些可怜的人改信佛教的人。
萧伯纳说的没错,正由于他们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才成为佛教徒的,他们扔然活在被奴役之中,就跟牛一样。
我再说一次,安贝德卡博士最先是想把这些人改信基督教,可是后来想到,这些人在基督教里不可能占有一席之地,那他也就不可能成为领袖了,于是他放弃了这个主意,他跟耶稣或基督教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他拼了命只是为了保住他领导者的地位。
他想把他们改信成为回教徒,不过那是同样的情形,他不可能坐上领导人的位子,后来他发现在印度没有佛教徒,他可以将他们改成为佛教徒,然后继续当他们的老大,这根本就是个政治改造。
可是这帮听信别人的政治白痴,他们连成道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来指说我的不是。
石田胜枝(Katue Ishida)从日本打电话来说我不必理睬这一群人,伟人和天才一定会招小人,那是他们的命运。对于佛教徒这种行径,她必然感到受伤,她向日本报纸和杂志界发表了一项声明。「预言是我说的,假如印度的佛教徒有任何的不满,他们应该冲着我来。」她已经传来消息,他即将来到这里和媒体以及所谓的佛教徒见面,一位有着无比勇气的女士........
这些人一直扭曲我所说的话,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佛陀的化身,我是我自己的化身。
在我的前世当中,我遇过许多的佛,可是我从没认任何人作师父,我一直都是独自的探索。我再次的声明,我就是我自己,我就是我的本来面目,这些佛教徒可以不必超这个心。如果他们想知道一点有关于成道的事,我们很欢迎,但是我不点化任何人成为佛教徒,我们的诉求是每个人都是佛。
何必成为佛教徒呢?何必绕远路呢?当佛已准备好现身于你时,你需要作的只是大声的召唤祂:「出来,你已经躲在里面很久了,已经躲成习惯了。出来到人们的生活之中,进入他们的行止,他们的爱,他们的友谊之中,转化蜕变他们。」
这是真正的点化,而不是无中生有,这是对你最内在意识的一个激励与挑战。
赵州的一个门徒光孝(光孝慧觉)去见法眼,被这位师父问说近来都在哪里。
「与赵州在一块啊。」他回答。
赵州是非常重要的禅师之一
法眼问:「我听说过赵州和柏树的事,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光孝回答:「并非如此。」
事实上,是有一棵柏树就在赵州的屋前,而每次只要有人问:「什么是佛?」或「什么事达摩祖师西来意?」时,他就会指指柏树,意味着:「你怎么不去问问这棵柏树,问它为何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发芽长叶子呢?」如果没有人会这么做,既表示大自然是没有价值可言的,它只有意义的存在。
记住这两个字。价值(meaning)是逻辑、头脑的,它只是一个概念,意义(sighificance)是一种体验。
什么叫做「爱」?如果有人这么问你,你只能耸耸你的肩。爱是什么?它是一种喜悦,一种很美的体验,它有意义,却没什么道理可言。
一辆车有一个价值,一台冷气有一个价值,东西是有价值的,可是活的存在并没有任何价值。
价值代表着实用性,意义代表着一种美,而非用处。
事实上赵州是对的,他以屋前的柏树来表示:「这就是佛教的价值。」这下,让麻哈菩提的人跟赵州去打一场官司--他说柏树就是佛教的价值,就是普提达摩从印度到中国的价值。
他说的没错,存在没什么价值,它有意义,它有芬芳,它有色彩,它有美,它有光,但是价值........?
价值跟生活必需品有关,而生命并不是日常用品,成道不是你可以在市场上买的到民生用品。是不能用买的东西,是没有价值可言的,它是有意义的。
然而,光孝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人们总是在赵州的背后把这件事当成笑柄--「他是哪门子的师父啊?我们问的是佛陀的大义,结果他都指着门前的柏树,他简直疯了!」
从理性的头脑来说,看上去似乎是这样的。
法眼在问:「我听说过赵州和柏树的事,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这已经是禅宗界里的一个笑话了,「事情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光孝回答:「并非如此!」
我已经对你们讲过表象(fact)和真相(truth)的区别。。光孝是在说:「就事实来看,他或许是如此,但对真理来说却不成立,从真理的角度来看,他并没有指着柏树,他指着是那个滋润着柏树的生命力,那是同样流淌在我们身上的生命力。」
我们植根于同一个存在;我们从同一个存在中获取滋养。柏树也是我们的一个手足,一个朋友——也许它寡言木讷了一点,但那并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我们的生命的泉源来自于同一个存在。
光孝回答:「并非如此!」
法眼评论道:「但是大家都说,当有个和尚问他达摩祖师西来意时,赵州回答:「庭子前面的柏树。」你怎说没这件事。」
光孝回答:「我师父所指的根本不是那个,请别冒犯师父。」
赵州已经去世了,当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有勇气跟他辩论那棵柏树的事。现在他已经去世了,请不要冒犯他。你不明白他所说的那棵柏树是什么真意。
他所指的并不是那棵树,他所指的是隐藏柏树之中的生命源泉......反地心引力的向上生长。柏树很强壮,很高大,这是最美的树之一。他内在的创造力,滋润着柏树向上生长。
没有任何一颗树会需要抽水机。如果你从井边打水你必须有抽水机,但树不需要,这真是个奇迹。每一棵树都能克服地心引力,汲取水分。如果树有300英尺高,养分就能送到300英尺高,让那片最高的叶子也能得到相同的滋养。
这是一个奇迹。赵州所指的就是这个奇迹,他是在说:「当你也开始克服地心引力而向上成长,当你的意识开始在天空翱翔时,当你的意识已经变成为圣母峰,最高的顶峰——你就会明白达摩祖师来到中国的意义,或是佛陀的教导。」
法眼于是评论说:「你真不愧是初生之犊!」
怀着无比的尊敬——他理解光孝的想法:现在赵州已经过世了,那个在赵州生前没人敢跟他辩论的问题,在赵州死后,任何人都不应该再提起。
法眼是位著名的师父。但光孝并不在乎。法眼敬重的赞叹道:「你真不愧是初生之犊!你确实是赵州的一个高徒。」
另外一次,有个人对光孝说:「我这辈子是个杀牛的屠夫,而且我享受当个屠夫,请问这是否为罪过呢?」
「不是。」光孝回答。--完全违背了佛教的传统。
一个师父必须依据他的自性当下的片刻作出响应,他不会重复的背颂经文,他不会去述过去师父的言语。他有充分的权力作出自发的回应,而他的这个自发性的回答很奇怪,违反整个传统。他说:「杀牛不是罪恶。」
那确实是印度教的一部分。佛陀是一个印度人,也受过印度教制约的影响。所以甚至在他开悟之后,他的过去、他的童年和制约仍然有一些是萦绕的——特别是那个「杀生是一个罪过」的观念。那个人心怀愧疚感,因为佛陀禁止杀生,他是宣扬非暴力的。但这个光孝是个什么样的禅师?他竟然说:「不是。」
「为什么不是呢?」这个人问。
「有宰杀,就有再回来。」这是光孝的回答。
光孝是说:「你无法真正杀死谁;你只能将意识与哪个身体分离。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呢?这个意识,如果它真的还想要有一个身体,它会进入另一个子宫。或许你还帮助了它,抛弃一个旧的身体而去获取一个新的身体。这里面谈不上什么罪恶。」
事实上,没有罪恶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必须提醒你「罪恶(sin)」那个原初的本义是:遗忘,无意识。它与你所作的行为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跟你的内在的有无觉醒有关系。你是谁,你已经完全忘了一乾二净了。
这是唯一的罪恶——身处于无意识之中,而唯一的美德是成为一个佛。
一个俳句:
「岩石上的一只蜻蜓;
白日梦。」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俳句不是一般意义的诗;它们更富有诗意,它们比一般文字的传达意义上更生动更鲜明。
想象一下...
一只蜻蜓在岩石上,做着白日梦....
一个没有觉醒的人类都是这种状态。不只是这蜻蜓,你也是生活在相同的梦境中。在觉醒之光未将你照亮之前,你将只是活在睡眠中、梦餍里,你的生命只是个浪费。这样是不能给你带来圆满和满足的,达到一个充分的了解,了解到与宇宙的统合——这是唯一要去体验的「光辉」。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了。
问题1:
马尼夏问:
「亲爱的左巴佛:
你已经指出:麻哈菩提协会的佛教徒们是群顽固又带有偏见的人。他们实际上是在命令你与佛陀,命令你们该怎么做。是不是固执偏见、自以为是的态度,都是出于同一个症状的症候群?」
是的,马尼夏。
这是个很让人遗憾的事件,但一直发生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昏庸、无知者、乌合之众,他们甚至连开悟都要管。
这让我想起佛陀的时代。大家要求佛陀:「马哈维亚光天化日下赤裸身体,那才是真正的弃俗。为什么你还穿着那三块衣物?你穿着衣服,这就证明你不是开悟的人。」人们还问佛陀:「马哈维亚知道过去、未来和现在,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你就不能与马哈维亚相提并论。」
没有人问过马哈维亚对未来知道些什么。或许他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但他无法知道所有的过去;过去有百万年之久。也或许他知道一些他自己前世的事情,那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不可能知道关于未来的事。
你认为马哈维亚会知道今晚我们在这个佛堂的聚会吗?那他一定是疯了!不疯才怪——有太多事要去忘记:整个过去、整个将来、整个现在......
不止马哈维亚对未来一无所知,佛陀对未来也一无所知。
但佛陀妥协了......因为问题在于,如果不妥协,人们就无法敬重你。
所以佛陀勉为其难的说:「是的,如果我想看到未来,我就能看见。如果我想看见过去,我都能看到。但在没有看到过去,未来的情形下,我不能说我知道。」
人们听了之后就想:「显然佛陀还没有达到马哈维亚的高度。」
不只是佛陀被人们质问,他们也质问每一个人,连那些所谓的了不起的天才也都因为要考虑到人们的无知,而作出妥协,否则就会失去众人的尊重。
或许我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完全不甩什么是尊敬、什么是名誉的人。什么样的尊敬?——是愚昧者所给予的尊敬吗?我不需要顾虑任何人。我端赖自己的自性和意识。除了这个以外,我不会顾虑任何人。
在美国的社区,我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送给我93辆劳斯莱斯。整个美国都嫉妒起来了。或许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竟然让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嫉妒了。
甚至于洛克菲勒都敌视我,希望我遭受攻击。因为即使是最有钱的人也都负担不起93辆劳斯莱斯,但我却让我的朋友们依照他们的意愿,送来这些劳斯莱斯。
这些车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我从未到车库去看过这些车。甚至劳斯莱斯公司的总裁也都来参观我的车库,因为我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客户,拥有93辆劳斯莱斯是空前绝后的。在他们逮捕我之前,还有7辆正要送过来我的车库。
我挑起了如此多人的嫉妒。他们不能了解,他们无法明白,他们根本是瞎眼的。他们不明白:没有人能同时使用两辆劳斯莱斯,因为这整个事件的背后一定隐含着什么东西。
那就是:我伤害了美国人自以为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的自我主义——我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我仍然要向他们挑战:谁要是有种,就去生出93辆劳斯莱斯来。
有一个主教,他不间断地在每个礼拜日都要批评反对我的劳斯莱斯。你看这是多么愚蠢!或许他在睡梦中也只记着那些劳斯莱斯;每逢礼拜天他都会记起它们一次;否则它们怎会变成为他的布道的唯一内容呢?他把耶稣和圣经一古脑的完全忘的一干二尽。
说出来你们也许会很讶异——在我被捕之前,连续两个月有一个传闻,那就是说我随时会被逮捕。但是政府的警察机构都拒绝逮捕我,原因是:「你没有任何证据。假如他有93辆劳斯莱斯,他有权力拥有更多,这是个自由的国家。」
联邦调查局拒绝,国民警卫队也拒绝,国民警卫队的队长只是觉得好笑。他说:「别蠢了。你真正的原因是嫉妒,因为社区里所过的生活是如此的优美、舒适,充满了爱和喜悦。你们想要摧毁这个社区,可是又找不到有什么的理由逮捕这个人」。
最后他们只好动用军队逮捕一个连玩具刀都没有的人。军队的长官说:「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要动用军队去逮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而那个主教,眼见我就要被逮捕——因为政府和基督教基础教义派已经决定要摧毁社区——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上头写:「现在你就要离开了——这是几乎是笃定的——你可不可以捐一辆劳斯莱斯给我的教会?」这些年一直在谴责我的,就是这同一个人!
我告诉他:「我可以给你所有的劳斯莱斯。但你的教堂有地方放吗?」
他又回信说:「不,我不要93辆,那会搞死我!只要一辆...」
我说:「我不是那种吝啬的人,要么就93辆,要么就拉倒。」他哑口无言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人的心态——口是心非、言行不一。无意识的头脑总是要东张西望一下,寻求他人的支持,随波逐流。
我爱葛吉夫——这整个世纪唯独这个人是我的爱——因为他说:「不要顾忌别人。」这是他的根基。自然地,他不会有很多追随者——至多只有二十个人跟他在一起,或许有两百人来来去去那种。
为什么他说:「不要顾忌别人?」因为假使你顾虑别人,你就是在向无意识妥协,这将致使你的意识也堕落到无意识之中。又或许你就处于无意识中,期望得到白痴们的尊敬。
我不在乎任何人。光是透视着我的自性——这就足够了。
自性,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的美德,觉知是唯一的宗教。只有弱者、随波逐流的人,才会去在意别人。
马尼夏,这的确是同一个症候群:顽固、偏见和自以为是的态度。
但是没有人能对我下任何命令。如果这个疯狂的组织想要杀掉我,这是有可能做到的——但他们别想指挥我,这是不可能的。
Gurudayal Singh的时间到了。
当一个老公出奇不意的回到家里后,法国老婆会说:「皮耶,睡过去一点,我老公回来了。」
德国老婆会说:「佛瑞兹,你今天怎么早到了两分钟!」
英国老婆会说:「哈罗,亲爱的,让我来向你介绍吉尔伯特。」
希腊老婆会说:「嗨!思皮洛!后门还开着!」
意大利老婆会说:「妈妈咪啊!鲁易奇!如果你要毙了我们两个,请先毙了你自己!」
犹太老婆会说:「海密,是你吗?那刚刚跟我在一起的是谁啊?」
科瓦斯基决定带着家人到迈阿密海滩去度假。他把全家人塞尽了他那辆老福特车后,就直驶到前往佛罗里达的公路上。
三天之后,他回来了。
「怎么了?」邻居贾布兰斯基问他:「迈阿密海滩不好玩吗?」
「我不知道,」科瓦斯基解释说:「我正行驶在公路上,就看见前面有个大路标,上面写着:「迈阿密海滩,LEFT。」因此我就掉头,结果是回到家了!」
尼德维诺——
(鼓声)
(乱语)
(鼓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你的身体都完全静止不动。
此刻正是往内看的时候,用你全部的意识和热切,——就像此时此刻就是你最后一刻。
这个热切会使事情变得简单容易。你的意识就像箭一样直逼你存在的中心......那里有着很深的宁静、伟大的和谐以及你自己佛性的体验。
佛的唯一品质就是观照。
观照着每一样东西。
你不是你的身体,你不是你的头脑。你只是那个观照本身。
这个观照是永恒不灭的;它一直就在「此时此刻」,并将永远在「此时此刻」,不管它是在某个身体里,还是在某个身体外——它充满整个宇宙。
发生在成道者的身上就是如此:当他死去的时候,他将不会再次出生;他直接消失于无穷的宇宙中,与之溶为一体。
让你的观照更加透明清澈,
尼德维诺——
(鼓声)
放松,只要记住一个东西:观照。这个简单的词「观照」是开启所有奥秘奇迹的万能钥匙。
这个夜晚有他本身的美,但一万个佛的「在」把它变成一道光辉,一项尊容,一种美,这不是地球上平常所能了解的美。我可以看到这佛堂已经变成一面平静澄澈的意识之湖。
此刻,你是这地球上最幸运的人了。
尽可能地会聚你的宁静,当众多宁静的花朵,爱的花朵,喜悦的花朵,洒落在你身上时——会聚所有你的内在升起的歌声和舞蹈,并呼唤佛一起来陪伴。
祂隐身在你存在的中心已经很久很久了。把祂带领到你生命的外在。这是唯一,真正的试炼。
当你的行动变的优雅而从容,
当你的眼睛传递着爱、宁静和永恒,
当你的宁静是活生生的一首歌,
当你只是坐着,依然能感觉到你内在的舞蹈——一个无比美丽与光采的舞蹈。
呼唤佛。它正是你的存在。慢慢地,慢慢地,那个外在与内在的差距将每一天都在缩小,缩小,再缩小。
当那个距离完全消失的片刻,那就是你成道的时刻。
你不需要被承认;不需要被任何权威承认或认可。你就是你自己的权威!你就是佛!
要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就是个人唯一尊严。
尼德维诺——
(鼓声)
回来——但不是用当初走进来的方式,而是以一个崭新的人,以一个佛,带着和谐、带着宁静和优雅,带着美。
静静地坐一会儿,回味刚才经历的黄金之旅。并且记住你存在中心所经历的一切——你必须把它带出来。
日日夜夜,你必须记得——没有任何紧张,用一种轻松和喜乐的方式——你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慈悲和爱,你的一言一语都携带着优雅和美丽,你的整个生活逐渐的变成了一首歌,一首诗...一首俳句。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左巴佛。
第十一章结束。
翻译者黄琼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