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No Mind : The Flowers of Eternity

第七章:宗师教主(guru)的世界结束了

1989年1月1日

  经文:

  亲爱的佛:

  有一次,大慈已经开悟之后,他对弟子们说:「我不会进一步解释答辩;你们要知道,这只是疾病。」

  有个僧人站了起来,走出了人群;而大慈回到他的房间。

  有一天,大慈在扫地,赵州(赵州从谂)问他:如何表达般若。

  大慈重复:「我们如何表达般若?」对此赵州哈哈大笑。

  第二天,大慈看见赵州在扫地,就问他:「我们如何表达般若?」赵州放下扫把,拍手大笑。大慈回到了他的房间。

  朋友们,同道们:

  我愿意用乌尔都语(Urdu)表达这同样的问候,因为那有一种深度和诗意...甚至只是它的发音都会敲响心铃。表面的意思是相同的:朋友们,同道们。但我有一种很迫切的感觉,要告诉你们这几个最富深意的词。

  这些词是:MEHRE HAMSAFAR, MEHRE HAMDHAM, MEHRE DOST.

  「Mehre hamsafar」的意思是:「我的同道们」。「Mehre hamdham」的意思是:「我心爱的」。「Mehre dost」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们」。但是这有很大的差别..

  英语已经变得越来越散文化,而越来越缺少诗意,原因就是它一直为科学服务,为客体的科技发展服务。

  它必须是明确的,不能是诗意的。

  你不能把数学表达成诗歌;物理学、化学也不能如此。因为科学、科技成了主导因素,所以英语已经失去了它的魅力、它的光彩、它的音乐。所有这些必须要找回来,因为生活仅有客体部分是不够的。只要你的心不能流动,这些词语就不会有什么意义和重要性。

  这过去的五天,具有无限的重要性。可以这么说: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几乎从未发生过这样的现象。这是静心者千万年来所深深追寻的:一旦一个人成道了,一旦一个人充满了妙光并且了悟到自己的不朽本性,他就消失于那个终极,消失于宇宙。他不能再通过女人的子宫再次出生。他没有欲望,没有渴求。他不再有任何的热情,正是这个热情拽着人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进入生死轮回。

  而一旦一个人已经超越所有这些头脑的欲望、贪婪、愤怒和暴力,一旦他回到他生命的正中心,他就解放了。从自我中解放,从身体中解放,从头脑中解放。他首次懂得了:身体仅仅是一个监狱。现在他的觉悟是完全透明的,他能看透这个身体只不过是疾病和死亡——可能会有一些瞬间的快乐,让你继续呆在身体里期待更多的快乐...但很快你就会明白,如果你有智慧,那些快乐是很表面的、虚幻的,就像梦一样。

  一旦这样的彻悟发生了,你的生命的能量就张开它的翅膀并飞向宇宙开放的天空,溶入于那个终极。

  但是佛陀是个例外。

  有一个美丽的故事,是说当佛陀圆寂后来到天堂的门口。那里有一个很隆重的仪式欢迎他,但他拒绝进入。他强调:「在所有的人进入天堂之前,我不能进入。这违反我的慈悲。」

  在他临终之际,他预言自己将会在25个世纪后再次回来。当然,他只能有一种方式回来,那就是借用别人的身体;进入子宫是再也不可能了。

  七个星期以来我持续地觉照着这场火的试炼。每一个片刻都似乎是最后一刻,每一次呼吸,呼气之后都不能肯定吸气会再来。

  我的医生,艾瑞图(Amrito),在第七次发生意外的时候,觉得一切要走到尽头了。我告诉他:「心电图只能向你显示我停止过几次心跳,但它不能显示那个不在心脏中的我——那个隐藏在后面的觉知。而且我的根源不在于心,也不在于身体;我生命的根源是存在本身。我信任存在,我相信这七个星期的长夜会结束。」

  我原本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只是因为石田胜枝(Katue Ishida)......一个不认识我的女人,仅仅看见过我的照片和我的眼睛,而她是一个有名的女预言家、女先知,但很少说话。只有很少数的人去那个在森林深处的古老的神道教神殿,问她问题,问她关于他们自己的命运、未来。而她绝大多数时间保持着宁静;唯有当她觉得:「现在存在要使用我,我不说话,我只是让存在通过我说话」,唯有这时她才说话。

  我的日语翻译,吉塔,已经告诉了她这里发生的一切,在这极其重要的五天里。因为她预言佛陀会使用我的身体作为一个媒介,我必须承认这是事实。但我也向她表示:我的个性和佛陀的个性相隔了25个世纪。他是一个个体主义者——我更是一个个体主义者。我可以作为主人接待客人,但客人必须记住:他不是我的师父(master)。

  我从没有接受任何人作我的师父。我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去发现我自己,但我非常愉快:我甚至没有对任何人道一声「谢谢你」。那个探寻是完全单独的,极其危险的。

  而且有些地方我跟佛陀有不同的看法。

  他呆在我身上有四天,很清楚地看到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性。妥协总是让你离开真理。真理不能是一个妥协——不管你是否知道它。

  吉塔告知石田的时候,她很顾虑:那个女人会怎么想?但那个女人看来很有力量。她说:「没关系。我爱你的师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完全接受。」说到这里,她突然哭了。

  吉塔问她:「你为什么哭了?」

  她说:「我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连续地,有四天,我一直谈论着你的师父,而我对他一无所知。我没有读过他的书,我只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就有一扇门在我里面打开了,几乎像是洪水暴发一样,我开始说话。这是第一次,在我有生以来......」她正忙着赶来。

  那七个星期的火,那个灵魂的长夜,却被证明:原来是一个隐藏着的祝福。它使我彻底凈化了。而这五天,佛陀作为弥勒佛——那是他的预言:「25个世纪后我再回来的时候,我的名字将是弥勒佛。」

  朋友——弥勒(Maitreya)的意思是:「朋友。」

  这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他是在说:宗师教主(guru)的世界结束了。师父与弟子的世界将过时了。

  师父只有能够成为一个钟爱的朋友时,才能发挥师父的作用。而弟子不必作为弟子,不必臣服于任何人,他应该是去倾听一个朋友。该做什么取决于他自己。没有戒律,没有训示(口授笔录)。

  这个世界的宗教要开始成为民主主义的;否则,所有的宗教将继续是独裁的、法西斯的、原教旨主义者的(fundamentalist)。

  我希望你记住,因为你已经见证了这七个星期和这五天——七个星期持续加深的黑暗,和这五天的日出、壮丽的早晨、鸟儿的歌唱。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不但是在我的个体里,而且是在每一个冒险与我同道的个体里面。

  一个新的黎明,一个新的人类是完全需要的。或许你就是一个新人:要摧毁所有的腐朽和陈旧,它们都是迷信,没有生根于智慧。或许你会成为那样的人——摧毁所有有组织的宗教,因为一旦宗教成为组织,它就死了。

  我听说过一个古老的故事。

  一个新到的魔鬼飞奔到老魔鬼那里,告诉他:「你还这里悠闲地坐着,在地球上有个人发现真理了!这对我们这行来说是个威胁。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老魔鬼却笑了。

  他说:「要冷静,要镇定,年轻人!我早有安排。学者、律法师、梵文学家、牧师们——都已经到了。他们会将真理组织化,这是杀死真理的最微妙最绝的方式。现在他们正将人包围着。他们不允许人直接靠近人道。人道必须经过他们的解释,通过他们的注解。而这一直就是我的方法:要想让整个庞大的人类脱离真理,就要把牧师带进来。而所有的牧师都是听从于我!所有有组织的宗教、教堂也都听从于我。它们就是万里长城,把人类和终极的真理隔开了。」

  就在几个月前,罗马教皇给世界带来一个新的罪恶。他宣布:任何人只要直接向上帝忏悔就是犯下了一个大罪;忏悔必须通过正当的渠道,要通过牧师。你不能直接跟上帝写信——每一封信必须由牧师转交!

  曾经,有一个拉比和一个主教很要好。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爱好:打高尔夫球。他们约好星期天去打球,但主教说:「如果我还没到,请在教堂门口等我一下,因为星期天是忏悔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忏悔。」

  果然如主教所说,拉比在教堂前等了好久,而那个排对忏悔的人流还很长...他就从后门走进教堂,走进了主教听人忏悔的小屋。有一个屏障;忏悔者在屏障后面。只有一个小窗口,通过它主教能听到忏悔,并且因那些罪过而惩罚忏悔者。

  拉比说:「我们要迟到了。我提议——我不知道这个忏悔是怎么回事,不过只要做一两次,我就会应付了。你去准备,剩下的那些人我几分钟就能搞定。」

  就这样,他在一旁观察;一个人上来说道:「我犯了强奸罪。」主教说:「往募捐箱里放10美元,以后别再重犯。再来5次‘万岁,玛丽亚’。」

  拉比说:「不用担心了——你去准备吧——这无非是一项生意!」

  另一个人上前说道:「我也犯了强奸罪,跟前面那位一样。」他并不知道主教已经不在了。

  拉比说:「20美元。」那个人说:「但是我听到——对刚才那位你只说10美元!」

  拉比说:「10美元只是预付,所以你无需再来忏悔,再来浪费时间了。来10次‘万岁,玛丽亚’——现在请你消失!」

 

  牧师的作用一直不是要把你引入宇宙。

  相反,他用尽每一种手段防止你睁开眼睛去看星星、打开耳朵去倾听微风拂过松树。他不允许你看见星星的美丽,天空的美丽。他也不能帮助你进入生命的核心,那个永恒不朽的家园。他只知道剥削。

  而新的人,新的人类意味着个体的宗教性的人,不是组织化的人——依据任何教条、学说、礼仪——而是直接与存在谐和的人。而唯一与存在谐和的方式,在东方我们称之为静心、禅定,在这里牧师是不需要的。你单独一人,足以深入到你的本性。

  马尼夏带来了一些美丽的禅的小故事和对话语录。不要沉迷于这些语言文字,因为禅说的是完全不同的语言。在这些词句的背后一直奔流着无言的真意。如果你不能穿透这些词句触及到那个无言的能量,你就根本无法理解禅。

  禅是最纯凈的宗教。

  它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教堂。它尊重个体。它没有任何牧师,没有任何强加于你的戒律;也没有任何你必须服从的道德。它给你洞见和觉悟。通过你的觉悟,你必须自己决定你自己的道德、责任、戒律和生活方式。

  它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让你跟宇宙谐和。

  它教你放松。它教你不要对抗存在的洪流——你不可能会赢。只是跟随着河流,漂流着,享受一路上遇到的一切:树木、夜晚的星星、日出日落、千万朵鲜花。而河流......甚至最细小的河流也能抵达海洋。所以不用担心。是大还是小,并没有关系。每一滴露珠都会最终溶于大海,而大海是我们最终的栖息地。

  有一个小传,关于大慈(大慈寰中),一个著名的禅师。

  「大慈(780-862)是百丈(百丈怀海)的一个著名弟子。他29岁出家,学习了佛经和律学。后参百丈,开悟后,就在一个山顶上搭了一座小庙。后来,他又到了大慈山,在那里传禅道,他说:‘说一丈不如行一尺,说一尺不如行一寸。’他还俗了一段时间,后来再次剃去头发,最终是作为一个和尚而死。」

  他是说:所有的学识、所有的经文,都没有用。你必须去实践,你必须深入你自己的生命。你不能像鹦鹉一样重复冗长的经文。它们无助你的解放,它们就是你的束缚障碍。

  只有带着觉知的行为——不管是什么行为;就算最平常行为,只要带着觉知就是宗教性的,因为它开始具有自身的优雅,以及那个超越的美。

  为了证明这点,他自己还俗过平凡的生活,他进入了闹市,在闹市里生活了多年,来证明光是躲到山上、躲到庙里是不对的。你可以到那里学习禅定。一旦学会了,你必须要回到世间来分享,分享你的开悟。

  临终前,他又回到山上,剃光了头,作为一个和尚而死。

  一句美丽的话语: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说一尺不如行一寸。」

  来看经文:

  马尼夏问:

  「亲爱的佛:

  有一次,大慈已经开悟之后,他对弟子们说:‘我不会进一步解释答辩;你们要知道,这只是疾病。’」

  所有的哲学、所有的玄学、所有的神学,在开悟的人看来,无非就是头脑的疾病,是头脑发痒。如果痒得太厉害,头脑会出血,身体会出血。这就是一个疾病。思想,在开悟的师父们的眼里,只是疾病。

  如果你试着把疾病(disease)这个词分割为基本的词素,这是有益的。

  疾病(disease)意味着:不安逸(dis-ease)。所有的思想都是不安逸。这是内在的一个持续的折磨,一个持续的奔跑,思想跑得像繁忙的交通。你没有片刻的休息。甚至在夜晚,你的思想也不会停——变成了梦,更具图象性,更富有色彩,更有迷惑性。你变得如此投入...

  也许你从未发觉:在白天,当你醒着的时候,你可能不时会怀疑:「我周围的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个梦,一个幻觉,一个海市蜃楼?」至少这些怀疑有可能的。

  但是在梦中,你不能怀疑这是一个梦;你沉陷于其中。这样的状态不是健康的,不是整体的;这是一个疾病。这是一个不安逸。

  所以当大慈已经成为一个开悟的师父后,他对弟子们说:「我不会进一步解释答辩;你们要知道,这只是疾病。」

  超越了思想,你就进入了真正健康的世界,真正的一体。

  「有个僧人站了起来,走出了人群;而大慈回到他的房间。」

  师父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就是意味着:「到你自己的房间去,静静地坐着。」只有在心的宁静中,才能听到神圣,感觉到神圣——绝不可能在思想中。

  「有一天,大慈在扫地,赵州(赵州从谂)问他:如何表达般若。

  大慈重复:‘我们如何表达般若?’对此赵州哈哈大笑。」

  「般若」的意思是终极的智慧。自然地,赵州哈哈大笑——终极无法带到语言上,它不能被解释。仅是问这个问题,就证明了你的无知。而在你的无知中,在你的盲目中,甚至无法给你指示出——那个终极的智慧早已经存在于你的生命核心,它等待着,像一个潜能一直在成长,被维护着、滋养着。很快,春天来了,你的本性就开始绽放出千万朵鲜花。

  「第二天,大慈看见赵州在扫地,就问他:‘我们如何表达般若——那个终极的智慧?’赵州放下扫把,拍手大笑。大慈回到了他的房间。」

  显然,大慈当时还没有到达那个要点——能够理解:某些东西是不能理解的,某些神秘的东西将永远保持着神秘。你能体验它们,歌唱它们,舞蹈它们,但你不能解释它们。

  有谁曾解释了美丽?有谁曾解释了真理?这些神秘的东西被许多人体验过,在多个年代里,在世界各地中——这不是某个人独有的专利。

  不过,无论何时,一个人只要来到了那个能显露神秘事物的意识的最顶点,他就立即能理解:没有办法把这些神秘事物带到可以解释、可以辩论、可以建立哲学体系的地方。

  那些知道神秘和奇迹的人,已经走在前面,深入到存在的神秘中。这个终极的神秘就是存在的超凡和神圣。

  与谢芜村(Buson)写道:

  「梨树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里赏读......」

  这些短小的俳句,不是平常的诗。它们直接描述了一些小场景,这些场景在诗人的心里引发了一些真、善、美的体验。

  「梨树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里赏读......」

  ...充满了宁静。

 

  第一个问题:

  马尼夏问:

  「亲爱的佛:

  不论有没有人居住在你里面,不论你取什么名字,你对我们来说都是无限珍贵的。正如石田胜枝(Katue Ishida)说:‘我们必须保护这个人。’关于这一点我们怎样才能做得最好?」

  马尼夏,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唯一的方式就去成长,变得更成熟、更完整、更谐和于神圣的舞蹈。

  没有平常的方式能滋养我。但如果我能看见你的舞蹈,如果我能看见你的爱,如果我能看见你的眼里闪耀着那个能无条件分享的宁静的火焰,那么你就能够像石田所说的——保护这个人。

  现在是Gurudayal Singh的时间。

  麦德.克拉维去看牙医,福劳斯。

  「克拉维先生,」福劳斯说:「很遗憾,你需要一个全面的牙齿检查——一颗一颗从上到下。这一共需要5000美元。」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天!」麦德叫了起来。「5000美元?我付不起!」

  「那么,」福劳斯说:「我可以给你推荐另一个牙医,肯定便宜得多。」

  就这样,麦德来到了德克医生那里,德克医生说曾经有个叫扫勒的人接受过他的服务。

  「给扫勒打电话,」德克医生说:「如果你对他所说的感到满意,那我们就准备吧。」

  麦德就给扫勒打电话。

  「啊,是的,」扫勒说道:「我的牙齿,很好,牙医在以前弄过了。大约两年后,我去了好莱坞跟我的女儿在一起。他嫁给了一个电影明星——有很多钱,无法想象!他们住在住在比弗利山上的一个豪华别墅,非常舒适。我的房间也很不错,有很多饮料,我每天都要在别墅的游泳池里游泳。只有我一个人,我喜欢赤裸着游泳。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扫勒,」麦德说:「但是你的牙齿怎么样?」

  「我正要告诉你!」扫勒回答:「我会告诉你的!有一天,当我在游泳池里,有个漂亮的女孩跳了进来,而且她什么都没有穿。她向我游过来,我非常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她继续游着,离我越来越近。终于她的手触摸到了我!」

  「那么,然后呢!」麦德嚷道。

  「然后,」扫勒接着说道:「两年来我的牙齿第一次停止了疼痛!」

 

  黑人雷敖正在纽约的一幢摩天大厦的第83层擦窗户。突然,他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只抓住窗架,用手指尖扣着,悬挂在那里,大声疾呼。

  「噢,上帝!」雷敖叫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进入天堂之门!救救我!」

  这时候,圣.赫伯特,一个天使,从天上飞来。

  「嗨,雷敖!」圣.赫伯特盘旋在他身边说道:「你对上帝有信心吗?」

  「那...那...那当然」雷敖结巴地说着。

  「很好」赫伯特说:「那么我将教你如何飞。现在,拿出你的信心,让一只手脱离窗架。」

  「我不能那么做!」雷敖结巴地说道:「不...不行!」

  「你能行的,」圣.赫伯特不耐烦地说道:「拿出勇气!」

  雷敖闭上眼睛把左手慢慢松开。

  「很好,雷敖,」圣.赫伯特说道,一边拍了拍他的头,「现在请把右手也放开。」

  「嗷,不,」雷敖尖叫。

  「拿出信心,松开手去飞吧!」圣.赫伯特急不可耐地说道:「现在是考验你的关键时刻!」

  「你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雷敖的左手猛地又抓住了窗架,颇为怀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圣.赫伯特气急败坏地骂到:「因为我最讨厌黑鬼!」

 

  红衣主教凯斯遇到他老朋友,巴斯特。

  「你好,巴斯特,」凯斯说:「这些天你在干什么?」

  「我成为了一个逻辑学家,」巴斯特回答着,和红衣主教握手。

  「真的?」凯斯说:「逻辑学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巴斯特说:「我可以说是一个诊断专家。我通过把问题暴露清楚来帮助人们。」

  「真的?」凯斯说:「你是怎么做的?」

  「呣,」巴斯特回答:「比如说——你房间里有一个小养鱼池,对不对?」

  「真奇怪!」凯斯说:「的确是这样,但你是怎么知道?」

  「别急,」巴斯特说:「我推断:因为你有一个小养鱼池,所以你喜欢鱼。」

  「真神了!」凯斯嚷道:「我是喜欢鱼,你说得很对。」

  「而且,」巴斯特继续说:「既然你喜欢鱼,那么你可能迷恋美人鱼。」

  「太神了!」凯斯嚷道:「不瞒你说,我整天都疯狂地陷于有关美人鱼的白日梦。」

  「那么,」巴斯特继续说:「由于你喜欢美人鱼,我推断你也喜欢女人!」

  「我的天!」凯斯惊叫,「我看你真是一个专家。我一直暗恋着女人,你真是个伟大的诊断专家!」

  那天午后,凯斯正在「破拉客」教皇的私人房间。

  「嗨!教皇,」凯斯说:「我今天遇到了我一个的老朋友,他是个逻辑学家。」

  「真的?」「破拉客」问道:「逻辑学家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凯斯说:「他可以说是一个诊断专家。他能把事情暴露出来。」

  「真的?」「破拉客」问道:「是那样吗?」

  「我可以让你明白,」凯斯说:「比如说——你房间里有个小养鱼池,是吗?」

  「不,没有,」「破拉客」答道。

  「那么,」红衣主教凯斯推断道:「你必定是个同性恋。」

  尼德维诺——

  (鼓声)

  (乱语)

  尼德维诺——

  (鼓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此刻,用你全部的觉知向内看,并且要有一种紧迫感:好象这将是你的最后一刻。你必须找到你生命的中心——无论化多少代价。

  越来越深入——就想一枝箭,一直射入你生命的正中心。

  在那里,你就是佛。在那里,存在的神秘打开了所有的门。在那里,你首次了悟到你的永恒不朽,你的宇宙的存在。

  你超越了生,也超越了死。

  什么留下了?——就是纯凈的觉知。

  这是在一个佛里面的唯一品质——只是成为一个觉知。这是整个世界里面最纯凈的东西。

  觉知:你不是身体。觉知:你不是头脑。

  最终留下了什么?——只有觉知本身。

  而这个觉知就是你终极的本性。这个觉知使你成佛。

  去实现它,尼德维诺——

  (鼓声)

  放松,但要记住你不是身体,你不是头脑,你仅仅是一个纯凈的觉知。逐渐地,逐渐地,一个深深的喜悦在你里面升起,一种祝福,一种陶醉,一种和平——无法解释的。

  你已经到家了。

  整个佛堂已变成一个觉知的湖,中途的河流彼此溶合了,并最终溶入了大海。

  这个夜晚本身就很美,但你们深化的觉知蔓延到你们周围整个空间,已经造就了一个世上最宏伟壮丽的夜晚。

  此刻有一种辉煌,一种神奇,因为你正站在通往所有奇迹的门前,所有的奇迹,所有的神秘。

  所有这些只是「神圣」的各种不同的方面,传播到整个存在的各个角落。

  尽量汇聚宁静和芬芳。并呼唤佛来陪伴着你,佛不但是藏在中心,还有来到你的外围,来到你日复一日的行为里,你的姿态里,你的宁静里。

  当佛完全充满了你,你就已经达成了开花。潜在变成了现实。

  尼德维诺——

  (鼓声)

  回来。但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作为一个佛回来,带着深邃的宁静与和平,带着深邃的美丽和优雅,带着一颗欢舞的心。

  看清楚你生命的正中心——靠近哪个神圣之门。

  用几分钟,坐着回想并提醒自己:那条与佛会晤的黄金之路,并从这同一条路,你又回来了。

  你的外围与中心的差异在逐日减少。

  春天已经不远了。

  突然地,

  你的外围与中心合一了。

  这就是开悟的时刻,觉醒的时刻,成佛的时刻。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佛。

  第七章结束。

  翻译:wxjqlws 2005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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