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
第五章:我就是我自己 |
1988年12月30日
经文:
亲爱的佛:
长沙(长沙景岑)是南泉(南泉普愿)的一个弟子,他和德山(德山宣鉴)、临济(临济义玄)、沩山(沩山灵佑)都是同一时代的人。一天,长沙出去漫游,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首座和尚问他:「和尚,去哪里闲逛了?」
长沙回答:「游山去了。」
首座和尚问:「都到了什么地方?」
长沙回答:「始从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首座和尚说:「春意盎然嘛!」
长沙接着说:「也胜秋露滴芙蕖(莲花)。」
一天晚上,长沙(仰山的师叔)和仰山正在赏月。
仰山说:「每个人都拥有‘这个东西’,只是不知道用。」
长沙回应:「正好我可以借你来用用。」
仰山说:「那就试试吧!」
长沙当即朝着仰山当胸踏去。
仰山叫道:「嘿!你真是只老虎!」
亲爱的朋友们:
这四天已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我原来以为佛陀会理解时代的变化,但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在他自己的道路上受过如此多的戒律的训练——25世纪之前——他已经成为了硬骨头。
小事情反而困难了。
他习惯于只用向右的睡姿。他也不用枕头;他是用手作枕头的。枕头对他来说,是个奢侈。
我告诉他:「可怜的枕头不能算是奢侈,而整个晚上把手放在头下面,这纯粹是个折磨。还有,你认为向右的睡姿是对的,而向左就不对了吗?而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基本原则:我综合正反两方面。」
他每天只吃一餐,并且他,没有说一个字,要我也应该这样做。他习惯于化缘乞食。他问我:「我的化缘钵在哪?」
今天晚上正好6点的时候,当他看见我在极可意浴缸里洗澡,他感到相当困扰——「极可意?」每天洗两次澡这又是一个奢侈。
我说:「你已经实现了你会再次回来的预言。四天已经足够了——我要跟你说再见了!并且你现在也不需要再绕着地球飘泊了;就直接消失于那终极的蓝天吧。你已经看到我这四天一直在做你所希望的工作,并且我是按照现时代及其需求在做这件事。我不准备以任何方式听命于人。我是一个自由的个体。出于我的自由和爱,我接受你来作客,但是不要试图成为主人。」
这四天来我一直头痛。我已经30年不知道这种滋味了,我完全忘了头痛意味着什么。
每一件事情都成了难题。他是如此习惯他的方式,而那个方式已经过时了。
所以我要作一个更重要的历史性的声明,那就是:我就是我自己。
你们可以继续称我为「佛」,但这跟「乔达摩佛」或「弥勒佛」都没有任何关系。「佛」这个字仅仅意味着:一个觉醒的人。
这会给可怜的阿南达带来极大的困难,因为我现在宣布我的名字是:罗杰尼西.左巴.佛(Shree Rajneesh Zorba The Buddha)。
我不得不向石田胜枝(Katue Ishida),那位日本的女预言家,说声抱歉。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配合一个有25个世纪之久的过时的个体性,但我不准备再这么折磨我自己了。
并且阿南达必须过后来见我,要发布这第二个故事......因为这让我完全彻底地摆脱所有的各种各样的传统。我一直认为佛陀是个个体主义者,而他也的确是如此。但是即使违反他本人的意愿,那个以他为教主的宗教传统还是产生了,在西藏、在中国、在日本、在斯里兰卡。我也不愿跟这些白痴争斗。我愿对我自己的人下工夫,用我自己的确证。
马尼夏带来了经文:
亲爱的佛:
长沙(长沙景岑)是南泉(南泉普愿)的一个弟子,他和德山(德山宣鉴)、临济(临济义玄)、沩山(沩山灵佑)都是同一时代的人。一天,长沙出去漫游,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首座和尚问他:「禅师,去哪里闲逛了?」
长沙回答: 「游山去了。」
首座和尚问:「都到了什么地方?」
长沙回答:「始从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首座和尚说:「春意盎然嘛!」
长沙接着说:「也胜秋露滴芙蕖(莲花)。」
一天晚上,长沙(仰山的师叔)和仰山正在赏月。
仰山说:「每个人都拥有‘这个东西’,只是不知道用。」
长沙回应:「正好我可以借你来用用。」
仰山说:「那就试试吧!」
长沙当即朝着仰山当胸踏去。
仰山叫道:「嘿!你真是只老虎!」
短小但又非常精彩的轶事。
「禅」总是尽力美化平凡的东西;在那些平凡的语言中,予以伟大的意义和暗示。因此你们必须记住:这些禅的语录不仅是在说那些用你的耳朵能听到的东西,而且更是在表达那些你只有在宁静中才能听到的东西。长沙去游山了。回来的时候,首座和尚问他:「都到了什么地方?」
「长沙回答:‘始从芳草去...’」
这句话说的是一个过程:「开始我是沿着普通的芳草漫步,」——我认为这美极了——「现在我是伴随着落花回来了。」
芳草和落花的区别就是你的睡梦和你的完全充满光明的觉醒的区别。草和花的区别就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佛和你知道自己是佛的区别。你一直就是个佛。事实上,这绝没有例外。
佛是个全然的开花,充分地开放。他的莲花,他的花瓣,完全实现了,完美地克服了所有的几乎不可战胜的艰难险阻。
「首座和尚说:‘春意盎然嘛!’」
一个宁静的人,一个伴随着落花的人,也成为了春天的一部分——美丽的季节,奇异的花朵开放了,并飘散着芳香。
他当然是充满了春意。
其实每天你都经历了它。每天你都会充满春意。我之所以尽最大的努力运用语言就是为了给你指示出那条超越语言的信道。无论何时你归于你存在的核心,花朵就开始飘落,你就被春意充满——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春天。
「长沙接着说:‘也胜秋露滴芙蕖(莲花)。’」
当然,你自己的内在充满春意,比起那个秋天的露珠落于荷叶的景象,要美丽得多。
这是一个所能看到的最美丽的景象之一:当秋天的露珠落于荷叶,反射着朝阳的光辉,好像一颗颗珍珠。
但这只能是一个短瞬的经历。当太阳升起,露珠就开始蒸发了。很快就消失了。有些升入空气中,有些顺着荷叶滑入水中,总之全都会短暂的片刻中消失。
这个瞬间的美丽,当然不能跟你本性中的那个永恒的春天相比。你尽可能从过去看,它总是在那里。你再尽量往将来看,它仍然始终在那里,你会感到惊奇:这正是你的本性。不论你在何时何地,它一直都在那里,鲜花一直持续不断地向你洒落。这是个灵性的春天。
「一天晚上,长沙(仰山的师叔)和仰山正在赏月。仰山说:‘每个人都拥有‘这个东西’...」
仰山指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你的觉知。它无法被描述,因为它是无形的,就像空气一样。对于它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它原本就完美无缺。
长沙的回应是:
「‘正好我可以借你来用用。’
仰山说:‘那就试试吧!
长沙当即朝着仰山当胸踏去。」
长沙向仰山踏去,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意义?
他是在说:「我正踩踏一个身体,并不是你。并且那个要我试试的思想念头,也不是你。但是当我向你踩踏的时候,我在深处看见了你的觉知。这个觉知就是「这个东西」,这是最重要,最有意义的——唯惟有「这个东西」,是整个宇宙中无与伦比的。
「仰山叫道:‘嘿!你真是只老虎!’」
很明显,他向仰山踏去,就是向仰山表明:你只是个觉照者。而这是唯一无法说,无法解释,只能象征的东西。而长沙所用的象征方式是一只老虎或狮子的方式。
荒木田守武(Arakida Moritake, 1473-1549)写道:
「一朵牵牛花!
因此,今天,
似乎是我生命的传奇。」
牵牛花是最美的花之一——特别是在远东。而荒木田守武,一个开悟的师父,在说:
「一朵牵牛花...它将自己绽放开,太阳升起,鸟儿开始歌唱,天空下吹拂着早晨凉爽的微风。同时,牵牛花发散着沁人的芳香。」
「因此,今天,
似乎是我生命的传奇。」
荒木田守武在说:「我灵魂的黑夜已经过去了。那个我一直探寻了千百万世的黎明,终于到来了。太阳升起,牵牛花突然开放了,发出的芳香,随着微风,飘散到所能触及到的每一个地方。
「这就好像是我,」荒木田守武说:「这就是我生命的传奇。我的本性也达成了开花,并且在我最内在的核心里面,我自己的太阳也升起来了。夜晚结束了,我觉醒的白昼开始了。这个觉醒和开悟的白昼,不会有终结。」
据说佛陀讲过:「夜晚没有开始,它是永恒的,早晨没有终结,它也是永恒的。夜晚是已经离去了的过去,而早晨是慢慢地来,并持续着,持续着,持续到永远。」(夜晚无来有去,早晨有来无去)
第一个问题:
马尼夏问:
亲爱的佛:
自从你作为主人接待了佛陀,在我看来,你似乎很不同了,并且感觉到你的身体的存在也不同了。这并不是因为那段时间你不在这里,所以现在对你而产生了不同的感觉;也不是我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其它人有同样的感受。你的爱有点不像是个拥抱,而更像个沸腾的大锅炉。
马尼夏,在今天晚上6点钟之前,你是对的。但现在,你的问题已经不相关了。
尼维德诺——
(鼓声)
(乱语)
尼维德诺——
(鼓声)
安静。闭上双眼。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这一刻,你要用你全部的觉知向内看,并且伴随着一种危机感,好像马上就要到你生命的尽头了。
深入下去。只要你深入、深入、再深入,去接近你的中心,你就会找到佛——并不是任何过去的佛,而是你自己的本性。
每一个人都生来就是佛,不论你是否记得。现在正是去记得的时刻!因为随着完全记起你原本就是佛,一个新的世界就打开了它的门。
只要成为一个觉知。
尼维德诺,实现它——
(鼓声)
要觉照着身体——它不是你。这是一个可以被踩踏的身体。觉照着头脑意念——他不是你。那个仅有的可以认作为你的本性的品质,就是觉照。而觉照使你成佛。
尽量会聚你心灵的宁静,会有一个深邃的和平降临于你。这整个的春意——会聚它!并呼唤佛来陪伴着你,成为你的呼吸,溶入于你的日常生活。
总有一天,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不成佛,这是每个人天赋的权利。在尼德维诺呼唤你之前,呼唤佛。
今天,不但要来静静地坐几分钟,而且还要跳舞,因为我已声明自己是「左巴佛」,这一直是我的基本要点,用以解决人类所有的问题。
今夜比前四个夜晚要重要得多。
回来。带着你所有的宁静、欣喜、和优雅。坐几分钟,完全地充满春意。
今天,你们必须站起来跳舞,因为我发出我最后的声明。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奥修。
第五章结束。
翻译:wxjqlws 2005年4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