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永生之花 |
第三章:两条河的汇聚 |
1988年12月28日
经文:
亲爱的佛,
有一次霍山来看仰山。霍山抬起一只脚,说道:「28个印度禅宗祖师是这样的,6个中国祖师也是如此,你也如此,我也如此!」
仰山从禅座上起来,拿着柴藤杖打了霍山4下。
在霍山开悟之后,有个苦行僧曾经问他:「什么是佛教的真义?」霍山保持着宁静,并向苦行僧深深地鞠了一躬。
苦行僧问道:「你是在对一个凡人鞠躬吗?」霍山回答:「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就是你的一个著名弟子!」
有一次,霍山看见一个和尚走过来,他举起了蚊子拍就要打。那个和尚大叫道:「开!」霍山说:「有这种叫做‘开’东西,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和尚回答:「你错在针对着表面的东西。」——但霍山对着他照打不误。
马尼夏,现在这个新情况,这个我刚承担的新任务,已经引来各方面的质疑。或许我应该花一点时间来澄清这些疑问、迷惑、猜想或者是纯粹的好奇。
第一个问题来自合众国际社(UPI)的主席。他发了个电报问我,现在我允许佛陀来作客,是否意味着我成了一个佛教徒?与此相关的,他还问:「你的追随者怎么办?是否他们也要成为一个有组织的宗教的一部分?他们是否也成了佛教徒?」
这个问题的确关系重大,但我的回答可能会让他困惑。
佛陀入住于我。我是主人,他是客人。并不存在什么皈依的问题。我以我的方式成为了一个佛,这是我的权利,佛陀就是因此而选择我作为灵媒去继续他遗留下来的工作。他一直在等待,像一朵白云,漫游了25个世纪,寻找一个合适的灵媒。
我不是一个佛教徒。佛陀的意图也不是要来创造一批佛教徒,或创造一个有组织的宗教。甚至在2500年前,他就根本没有创造过一个有组织的宗教。真理一旦成为有组织的,就变成了谎言。一个有组织的宗教,只不过是个隐蔽的政治,是个僧侣进行残酷剥削的手段。他们可能是商羯罗(shankaracharyas),伊斯兰教长老,犹太教的拉比,或者是罗马教皇,这些都没有区别。
佛陀没有为自己指定任何继承者。他最后的声明是:「不要为我雕像,不要收藏我的话语。我不愿成为受膜拜的偶像。我最深的渴望就是你们不会成为模仿者。你们不必要成为佛教徒,因为在你们自己的潜在就是一个佛。」
我要强调指出:我不是在传授佛教,或者任何其它「教」、「主义」。我传授佛性本身。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任何有组织宗教的成员。他们是独立的个体,单独的探寻者。我和他们的关系只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顺便,我必须提醒你们,佛陀在25个世纪之前的预言是:「当我再次回来,将不可能通过女人的生产而来。我将必须依附在一个这样的人身上——有着同样的觉悟、同样的高度、同样开放的天空。而我将被称为‘朋友’。」
这个词暗含着巨大的自由。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师父,他只是想成为一个朋友。他有些东西要拿来分享,不带任何条件。
这也会对你有帮助,因为有一些桑雅生陷入了困惑: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佛陀还是我。佛陀的预言可以帮助澄清这个混乱。
尽管他入住在我身上,我也不会被称为:「乔达摩佛」。我愿意根据他的预言而亲切被称为:「弥勒(Maitreya)佛」。「弥勒」的意思是:「朋友」。这样就分清了。不会有任何混乱。
就我而言,我至始至终反对任何有组织的宗教。我的爱,我的大愿,是要在世界上创造尽量多的个体,完全独立的,拥有彻底到骨子里的自由之灵魂,没有任何宗教的羁绊——基督教或印度教或伊斯兰教。没有经文,没有教义...没有任何清规戒律,除了觉知——它正是你灵魂里燃烧着的火焰,让你明心见性。
在马哈拉施特拉(Maharashtra)有一个佛教的小团体。他们是最近通过安贝卡博士(Babasaheb Ambedkar)而皈依了佛教。这些都是「贱民」(首陀罗),多个世纪以来,印度教一直剥削他们,完全非人道地羞辱他们。
他们是这个地球上最受压迫、剥削、羞辱的人。
但安贝卡博士不能接收所有的首陀罗——印度种姓的4分之1。他自己不是一个静心者。他努力使这些贱民皈依佛教是为了让他们脱离他们的种姓,以便他们能赢得做为人的尊严。这是政治上的行为,是社会性的革命,因此跟灵性无关。
我收到这个佛教小团体传来的一个信息,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个有组织的宗教。我只能抱歉地说,「组织」这个词正好是非宗教性的。
我不是在传授宗教,我传授的是宗教性:一种品质,不是要把你转化为任何教派的成员,而是转化你的存在,让你的潜能开花。
诸佛已留在了彼岸,要想再给予帮助是困难的,我是在协助他们——不是佛教徒,而是诸佛。低于这个使命的事情,我不予以考虑。我希望世界充满了佛,在开放的天空下完全自由地飞翔。
真理带来自由,静心带来自由——解脱于经文,解脱于那些古老的文字。真理带来一种宁静,一种和平,一种对永恒不朽、永生不死的感悟。它将给你的生命带来一个舞蹈、一首新的诗歌、一首崭新的音乐、一个全新的充满优雅和爱的生活。
但真理跟任何有组织的宗教没有丝毫关系。
所有有组织的宗教都已被证明是在犯罪、谋杀。它们毫无作为,就只会搞大屠杀。它们到处在世界各地烧死活人。如果我们想要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必须清除所有有组织的宗教。宗教性就好像是爱。你听说过「有组织的爱」吗?
这让我想起...
就在前几天,英国的爱丁堡公爵作了个很奇怪的声明。议会在讨论限制狩猎,因为已有很多种动物灭绝了。
而爱丁堡公爵是个有名的猎手。他不同意议会,并且说:「狩猎与到屠夫那里买肉没有什么区别。」他还举了个例子,也许他不知道其中有更多的暗示,他说:「狩猎与到屠夫那里买肉的区别就是一个已婚的女人和一个妓女的区别。」议会被震惊了。
他们阻止我进入英国,但我自有我的办法进入...!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说了30年,那就是婚姻和卖淫没有什么区别。婚姻是长期一点的卖淫,卖淫是短期一点的婚姻。两者都是契约,都是买卖关系,都涉及到钱。
但公爵没有再往下想。这意味着什么?伊莉萨白女王是个妓女?英国一直处于一个妓女的统治?但这就是事实,就是真相!要想卖淫消失,只有婚姻先消失。卖淫是婚姻的副产品,只要婚姻还存在,就不可能消除卖淫。
多少世纪以来,每一个社会都试图消灭妓女,但它们都不了解这只是个副产品。副产品永远不能被消灭。你怎么能消灭你的影子?你的影子只是个副产品。
婚姻制造了一个枷锁,每一个枷锁都会引发一个极大的想要放纵的欲望,哪怕是偶尔的片刻。这个放纵创造出了妓女。
但为什么要一直让所有的女人成为奴隶,或者以婚姻的名义,或者以妓女的名义。这是多么丑陋,多么野蛮!要抛弃婚姻,让每一个女人完全自由、独立。
爱是无法买到的,如果能买到,那决不会是爱。你只有出于自由,才能去爱,并且你的爱应该维护、提升自由。如果爱破坏了自由,那就是爱的自杀。
有个桑雅生问道:「现在你彻底地与印度教、耆那教断绝了关系,实际上是跟整个印度的过去断绝了关系。你是否还要继续抨击印度教和耆那教?」
当然。而且现在我的剑会更锋利,我的铁锤会更重。
事实上,我已经跟所有的教派、所有的组织断绝了关系,这有很大的意义。并且我自己也不会创造任何组织。这将背叛我的本性,将背叛我一生的努力。
我的爱是自由,所有会聚在我身边的人——还有更多的人会来——都必须记住这一点。你不是要来成为任何教派的一员。你只是来跟朋友们在同一条道路上携手前进。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自由地离开。每一个人都被欢迎加入进来,如果想到别处去探寻,同样会受到带着祝福的欢送。
我祝福在所有道路上进行的所有的探寻。
在这些禅的经文前面,有一个小传记:
「霍山(霍山景通)是仰山的弟子。他开悟后住在霍山——这是他名字的来源。当他将要圆寂的时候,他在森林深处捡了一堆柴。中午的时候,他没有进食,走向那堆柴,点燃了它,然后登上了顶端。霍山把笠帽置于项后,成了个圆光的样子。他手里杵着杖,好像杵着一根降魔杵,就这样直立着葬身于火焰之中。」
站立着,死于火焰之中。这一定是一个很特殊的场景:当火熄灭的时候,他仍然站立着——完全烧焦,死了,但仍直直地拄着那根杖。
那根杖曾经点化过许多探寻者。
必须牢记:谁要是有霍山这样的品质,我称之为有宗教性的人。一个人只有知道了生命,才能知道死亡;它们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未知生,焉知死。如果错过了生命和死亡,以及这两者整个的美,那就是错过了存在的真正意义。
来看经文:
「亲爱的佛,
有一次霍山来看仰山。霍山抬起一只脚,说道:‘28个印度禅宗祖师是这样的’...」
用一只脚站着...这意味着全然的平衡,内在没有丝毫颤抖,全然的宁静。
我想起一个佛陀的重要弟子,维摩诘(Vimalkirti)。他原来是一个大哲学家。他第一次来会见佛陀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哲学素养充满自信。他问佛陀:「关于自由你谈论了非常多。那么到底什么是自由?」
佛陀对他说:「你可以抬起一只脚,用另一只脚站着。」他抬起了左脚用右脚站着,这时佛陀又说:「现在也抬起右脚。」
维摩诘说:「这太荒谬了!最多抬一只脚,两只是不可能的。」
佛陀说:「你似乎是个明白人。」
自由就是用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是责任(responsibility)。
自由会带来一个极大的责任——不是你所知道的通常意义上的责任,不是一个职责,而是一个自发的有意识的「负责(response-ability)。」
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反应,要么是应变。如果一个人生活在头脑里面,那就是反应。这个反应就是:他受基督教、印度教或者伊斯兰教的训练而形成的「条件反射」。这个反应是机械的,任何机器人都能做到。他是习惯去做了,所以他去做。但这种行为不是出于他自己的自发性,不是出自于他的「无念(no-mind)」的状态。当你是出自无念的状态来应变——是出自静心,不是出自习惯——这就是应变,不是反应。
自由带来责任。你的行为不是依据任何戒律,不是依据摩奴、摩西或耶稣,而是通过你的内在的光来随机应变。不论何时,只要你是依据内在的光来行动,都会伴随极大的满足、深浓的喜悦。
「有一次霍山来看仰山。霍山抬起一只脚,说道:‘28个印度禅宗祖师是这样的’」——用一只脚站着,绝对的平衡——「‘6个中国祖师也是如此,你也如此,我也如此!’」
每一个觉醒的人都有一个极大的平衡——在日常生活中,在每一个行为里,在每一个动作姿势中。他的整个生活成为一个在平衡中舞蹈。
这样的人太少了——知道意识的最终的开花。
「仰山从禅座上起来,拿着柴藤杖打了霍山4下。」
霍山正用一只脚站着。「仰山从禅座上起来,拿着柴藤杖打了霍山4下,」——那是「禅」杖。这是什么意思?仰山打了霍山4下,这是因为——除非你在困难的时候仍能保持平衡;除非当你处于灵魂的黑夜,而黎明几乎是不可能的时候......当你在探寻真理的过程中感到彻底绝望的时候,当你失去了「那个朋友」,失去了那个一直让你分享他的觉悟的人,而陷入盲目,眼前完全漆黑一片的时候,在所有这些情形下,如果你仍然能保持住平衡;那么就没有问题了。你的平衡之花将会按自己的方式开始绽放。
打了他4下,仰山注视着他。霍山没有动,没有失去平衡,甚至没有问:「为什么要打我?」一个处于平衡的人不会顾虑天是否黑了,生命是否走到了尽头。不管什么境遇,他的平衡都永远不会失去。
「在霍山开悟之后,有个苦行僧曾经问他:‘什么是佛教的真义?’霍山保持着宁静,并向苦行僧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有说一个字,却「说」出了更多的东西。他的宁静不是死气沉沉的、负面的,而是充满了和平与爱。
他用他的宁静来显示佛陀之教诲的真义,并且对这个陌生人鞠躬。不管你是不是开悟了。在任何情况下,你的生命的最中心都是一个佛。而这正是佛陀的整个教导的真义。
「苦行僧问道:‘你是在对一个凡人鞠躬吗?’霍山回答:‘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就是你的一个著名弟子!’」
那个人是世上的一个凡人。他不敢相信一个开悟的人,一个佛,会向他鞠躬。他很震惊。他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只是个平常的普通人,你是在对一个凡人鞠躬吗?」
霍山回答——多么美丽的回答——「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在‘说’什么吗?」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宁静同样是在「说」着什么。鞠躬同样是在「说」着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就是你的一个著名弟子!」
一个开悟的人是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弟子,这是因为你看不到的东西,开悟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你只能看到一粒种子的地方,他能看到花朵在绽放。当你最多感觉到一点可能性的时候,他能看到那个最终的实现。当你还在途中,他就看到你已经到家了。
我所喜欢的那些最美丽的话语,其中有一句来自马哈维亚,一个跟佛陀同时代的人。
一句很奇怪的话——马哈维亚说:「如果你起程了,那你就已经到家了。」
如果一颗种子开始萌芽,那春天就不远了。很快地,原来是空无的地方,将会变成美丽的花朵,带着浓郁的芬芳。马哈维亚是在说:如果你已经开始了旅程,那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你可能看不到这点,是因为你的洞察力有限。你不能看见自己未来的开花。但如果一个开悟的人也看不出来,那他和你有什么不同?你们都成了瞎子。
「有一次,霍山看见一个和尚走过来,他举起了蚊子拍就要打。那个和尚大叫道:‘开!’霍山说:‘有这种叫做‘开’的东西,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和尚回答:‘你错在针对着表面的东西。’——但霍山对着他照打不误。」
像霍山这样的人总是针对于内在。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说什么,总是指示着内在。
加一个旁注...佛陀从没有走出过比哈尔,但除了一次。有42年了,他在这个小国家里转了又转。「比哈尔」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因为「比哈尔」的意思是佛陀走动的地方。
他只走出过比哈尔一次,去了鹿野苑(Sarnath)——一个靠近瓦腊纳西(Varanasi旧称贝拿勒斯)的一个小村庄。
但是他在那只呆了一天,25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对此迷惑不解......他呆在瓦腊纳西至少20次,在某个地方住几个月,因为每到雨季来临,他就要避开;所以每年有4个月他住在某个地方。这可以帮助解释:他为什么他在鹿野苑只呆了一天就逃离了。
现在,鹿野苑有个很大的机构在教授佛陀的哲学和他的语言——巴利语。这个机构的主管,曾邀请我去作关于佛陀的演讲,但我在一天之后就不得不离开。他把我送到车站,问我说:「真奇怪;为什么你只呆了一天就要离开?」
我说:「这就是佛陀在这个地方只呆一天就走的原因。」
他说:「真奇怪,我们一直在讨论——」他是个佛教徒,「我们在这些世纪以来一直讨论:为什么他不多呆一会。」
我说:「你们全都是白痴!看看你们这里!我已经走遍了整个国家,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蚊子。」而佛陀又没有带蚊帐。带蚊帐肯定很麻烦,他一直在旅行。
我告诉那位主管:「你应该为每一个学生和学者以及研究员准备蚊帐,不但晚上需要,白天也需要。」
我在那里的24个小时全都躲在蚊帐里!
松尾马生(Basho)写道:(松尾马生:Matsuo Basho(1644-1694),一个禅宗大师和著名俳句诗人的笔名,)
「垂死的蟋蟀
——却充满了生命,和歌声。」
这是一只垂死的...「垂死的蟋蟀——却充满了生命,和歌声。」
这就是一个觉醒的人的生活方式,洋溢着生命活力,辐射着充裕的能量;这也是觉醒的人的死亡方式,依旧辐射和洋溢着他的欢乐,他的祝福,他的狂喜。
第一个问题:
马尼夏问:
「亲爱的佛,
佛陀的意识进入了你,这是在你的观念中,还是佛陀的意识超越了年代,逐渐充满了你?克里须那姆提(Krishnamurti)也是一个作为弥勒(Maitreya)的候选人,但他错过了,这是真的吗?」
马尼夏,这是真的:一个很大的「通神学会」(Theosophical)的运动通过各种可能的方式要让克里须那姆提成为佛陀的灵媒。他们的确有一些人看到了佛陀飘游的灵魂,而且时机也成熟了。但他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不能预备、训练、培养某个人去接纳佛陀的意识。
有25年的折磨、各种训练、背诵经文...当克里须那姆提25岁的时候,他们想:「现在他准备好了,他知道了所有的经文,他的生活完全符合戒律。
他们不允许他进入任何普通的学校,因为其它人可能污染他的意识。他们也不允许他进入社会,或者四处走走,去会会他想认识的人。只有经过挑选的一些人围绕着他。
他在9岁的时候,就被他们「捕获」了。从那以后他每天早晨3点钟就要起床,在附近的河里洗个澡,然后就背诵佛经。多么大的折磨,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他对这一切毫无兴趣;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是环境逼迫的。
他的母亲死了;他的父亲,一个邮局的小职员,有两个儿子,抚养很困难。当安妮.贝森特(Annie Besant),一个著名的女士,「通神学会」组织的首脑,向他要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他非常高兴地交出了他们。交出这两个儿子,克里须那姆提和尼提那达(Nityananda),他认为这是尽了做父亲的责任。他不能做什么,但「这些人有个全球性的运动;他们能尽可能给孩子们最好的教育。」
情况就是这样,因为父亲抚养他们有困难,母亲又死了...有一顿,没一顿的。克里须那姆提和尼提那达也同意了,但他们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然后就开始了长期的折磨:戒律、顺从、臣服——因为他们认为:如果克里须那姆提准备好了完美的智力和臣服,佛陀的灵魂就会进入他。
但那是个错误的观念。
25年之后,他们公布了日期,然后有6000个通神学会会员从世界各地会集在荷兰,他们的总部。他们要为克里须那姆提创建一个通神学会运动的新的分部,特别是热衷于:某人通过接纳佛陀的灵魂而成为世界导师。这个组织叫做:「东方之星。」
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克里须那姆提被带到那6000人前面。但在台上,他把两件事看得很清楚:那就是他自己根本没有兴趣,他是被迫的——每当你强迫某个人,那么就会有怨恨藏在深处——还有,这是说出真相的最后时机,之后就会困难得多。
他拒绝了臣服,他告诉那群人:「我不打算成为佛陀的灵媒。」
一切完全破碎了。整个通神学会运动从此凋谢了。但克里须那姆提的失败其实是「强加的训练」的失败。
我没有被任何人强加任何的准备工作。我的生活一直依据我自己内在的光。
马尼夏,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因为我从没有被迫做任何事情。这是一个极大的欢欣的时刻——接纳最伟大的意识的开花进入我的本性的花园。
我并没有因此有任何改变。
这只是使我的宁静更富有,我的话语更真实。我不是一个人;现在佛陀也飞过来了,和我一起飞。
这只是两条河流的汇聚。没有谁是被迫的。
克里须那姆提错过了,就是因为他承载了过多戒律的负担。他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他走的是像我这样的成长之路——独立地——他可能已经接受了弥勒。但不幸的是,这并没有发生。
再提醒你们一次,要能区分开,「乔达摩佛(Gautam the Buddh)」意味着那个远古的佛。
而按照他的意愿,我被称为「弥勒佛(Maitreya The Buddha,朋友佛)」。
阿南达(Anando,奥修的女门徒)带来了一个困难。你们所有人都已经非常习惯了叫我「巴关」。当阿南达带着她的秘书文件来的时候,她又忘记了,直接就:「哈罗,巴关!」接着她马上又反应过来说:「我一路上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用‘巴关’这个词,但当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我不得不帮助阿南达,还有其它人。
佛陀被爱他的人称为:「尊者(Bhante)」——这个词更精确,更富有意义。「尊者」意味着一个朋友,但已经走得很前面了——你们都在路上,但有人比你们走得更前面一些。
所以,只是为了帮助你们扔掉那个恶心的「巴关」,我建议你们用这个「尊者」,至少过度一段时间。如果阿南达明天还是没有说:「哈罗,尊者!」,那么,那个德国的禅师,尼斯克瑞亚(Niskriya),就必须带着极大的慈悲和爱打她3下。
我不得不向Gurudayal Singh(为奥修提供笑话数据的人)请求原谅。因为至少有几天,会来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必须要理一理,我只能交给Gurudayal Singh去办。
尼维德诺——
(鼓声)
(乱语)
尼维德诺——
(鼓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你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现在这个时刻,用你全部的觉知向内看,带着一种紧迫感,好像这将是你生命的最后时刻。要像一根矛一样刺进你生命的核心,越来越深。你进入得越深,你就越接近你的本性。而接近本性就是去成佛。
这个时刻非常神圣,有一个一万个意识越来越靠近地通向最高的顶峰——佛。
记住,「佛」的成分只有一种品质:观照。
觉知——你的身体不是你。
觉知——你的头脑不是你。
觉知——除了这个「观照」你什么也不是。
去实现它...
尼维德诺——
(鼓声)
放松,但继续保持着观照的眼睛。
在这个时刻,你们已经使这个夜晚变成了一个壮丽的,活生生的奇迹。我能看见整个佛堂已经变成了一个觉知的湖泊。
所有的界限都抛弃了,你已经溶化了,就像冰块溶入了海洋。佛堂变成了觉知的湖,没有丝毫的波纹。千万朵花开始向你洒落。
记住要尽量聚集这个庄严和壮丽。并且不要忘记说服「佛」来伴随着你,充满着你的整个生活,你的一言一行,你的姿态和宁静。
尼维德诺——
(鼓声)
回来,但要完全蜕变,带着优雅,带着宁静,像佛一样。就这样坐几分钟,记住刚才那段黄金之旅,记住你在你的生命的核心中所体验到片刻的「永生」,记住你所获得的对佛性的一瞥。慢慢地,慢慢地去说服,持续地呼唤...我通过自己的修证知道:只要你真诚地去呼唤,佛必然会来,让你的整个生活充满喜乐,无尽的美丽,以及那个给你带来解放、自由和不朽的真理。
好了吗,马尼夏?
是的,尊者。
第三章结束。
翻译:wxjqlws 2005年3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