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成道者的脚下
at the feet of the master

第十一章 我在这里是要提醒你的

  

   师父只能在你里面创造一个饥渴--一个对于真理的巨大的渴望,但是他无法给你一个程序、他无法给你一个戒律。他可以给你一个洞见、一个渴望、一个爱,但是之后你必须单独去走,因为它是个内在的旅程 --没有人可以和你作伴。

   在未来,人们必须要有伟大的了解--就是当你在外在的时候,使用怀疑;而当你走向内的时候,使用信任;而且别变得;和任何一者认同。到目前为止,人们还没学到这点……他要不就是认同怀疑、要不就是认同信任。如果他变得和信任认同,就外在世界而言,他维持在一个巨大的贫穷,那就是在印度发生的情形:在东方,人们正在饿死,他们很穷,而他们会一直维持贫穷直到他们学会如何怀疑……他变得和信任认同太多。

   西方变得和怀疑认同太多,所以你们有富裕--伟大的科技、美丽的建筑,和每件事--但是人性消失了。事情和事情一直堆栈,师父不再被发现--那个可以使用这些全部的人已经死了。

  在内在世界只有一种梦魇--悲惨、痛苦、空虚、无意义。西方活在一个内在世界的贫乏,就像东方活在外在世界的贫穷,两者都错了。

   人们必须学习某些绝对新的事--以前从未发现过--而那就是我在这里的全部途径。我的门徒必须学习两件事:就外在的探险而言,使用怀疑,处在绝对的怀疑中;但是你转向内的时刻,把怀疑关起来,学习如何把它关起来,让信任之流存在……跟外在打斗,臣服于内在。我不是从外在呼唤你,我是你的内在。

  有个苏菲故事……

   两个人在夜晚旅游,一个有盏灯,一个没有;但是当他们同行的时候,道路都是明亮的。没有灯的人的道路也是明亮的,所以他非常开心,他一点都不担心灯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呢?

   但是接下来他们来到交叉路口,而有灯的人走他自己的路,突然间就只剩黑暗……现在另一个人受苦很多,他开始又哭又泣:「为什么我不学习如何制作一盏灯呢?我自己的灯,即使是很小的一盏也比现在好……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这点,我以为每件事都会很顺利,所以有什么需要呢?路途是明亮的,但是现在……」

   

   师父只能给你暗示,地图是不可能的,因为领域一直在改变,当地图完成的时候就过期了;所以,所有的经典都过期了,没有地图可以契合真相,因为描绘未知的地图需要时间……从一开始要把未知带入已知的语言中就非常困难。

   师父只能给你暗示,甚至不是指示,只是暗示……微妙的指引,指向月亮,但是月有阴晴圆缺,每个片刻都在改变,所以只有仍然生活在身体里的师父,可以在任何方面有帮助,因为可以随着月亮的改变而改变手指;一旦师父死了你塑造他的雕像……现在手指仍然指向某处,但那是石头的手指……一件事是肯定的,它完全不是指向月亮。

   两个水手坐在海滩上,一个老人,一个非常年轻。年轻人是第一次加入水手的行列,他告诉老人:「这就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大的波浪」,老人回答说:「你尚未看见任何事情呢!它只是开始的顶端罢了!」

  师父只能显示这是初端罢了,但是看见一点点就够了,然后你可以沉潜更深……然后你可以进入存在的无限深度。

   师父不是未知的保证,他是目击者;他无法对你担保真理,他可以分享;它是--我已经知道它,我是目击者。而如果,看进他的眼睛,你可以感觉到信任;如果你可以感觉到他的爱和你对他的爱,然后某些事情开始散发……然后某些神秘的事情开始发生。

  那个神秘的关系就是弟子时期,那就是门徒、那就是生命中最神秘的经验。

  每个弟子必须成为浴火凤凰,他必须被师父的火焰给烧毁……出于那个--出于灰烬,「一个新的存在诞生」:这个复活,而那就是你永恒的生命。

 

  一个印度门徒告诉奥修:他一直以来阅读的吉塔经上说:「一个人只能借着克里希那成道」奥修问他是否读过圣经。

  因为在圣经中,耶稣说:「只能藉由我!」;而你读过可兰经吗?可兰经穆罕默德说:「只能藉由我!」

  所以你像个跑到市场上宣称:「我有全世界上最美丽的妻子」的丈夫,当人们问:「你怎么知道?」他回答:「因为她这样说」

   所以那不是问题,每个老师都这样说。而当每个老师这样说,他在他的方式是对的;如果你跟随他,你会借着他到达……他说:「只能藉由我!」,这样你才可以完全的信任。如果他说,你也可以藉由其它的人到达,你已经在怀疑中了,对你而言要肯定就不太可能了。为了让你肯定,克里希那说:「只能藉由我!」,耶稣说:「只能藉由我!」,我是真理、我是道途、我是门……;这些东西被陈述是帮助你,所以你可以变得肯定 --不要太精确地看待。

  为了使你完全的清晰,我对你说:「只能藉由我!」,现在你要相信谁?一本书或是我?--一个活着的人?

   一个人应该被提醒:一个人是神或是神性?只是一个记得的问题,它不是你必须去成为的某事,在非常的最初你就已经「是」了,你从来不层是其它。师父的功能是要提醒你、帮助你觉知到「你已经是」的事实,师父不是向你灌输信仰。他不给你信条、教义、武断的意见、哲学。他只是摇晃你、震惊你,这样你才可以有一点点觉知、警觉,那些你已经遗忘但是可以再重新记起的事。

  一个静心技巧只是一个借口,最重要的是你的爱、你的信任。在那个信任里技巧发挥功能,变成活生生的,在你的存里生根。

  永远记得这点:如果你可以找到活的师父,那就忘掉所有的经典,活的师父是唯一活的经典……读他的心、允许你的心让他阅读 --在交流中,那是唯一的方法。

   有时候我必须用一种对事实来说并非真实的夸张方式叙述事情,因为我只有那么夸张,事情才会来到表面,否则不行!所以我不是非常关注事实,但是我非常在意蜕变你,即使我觉得某些时候谎言有帮助,我可以说谎 --我不担心这个!

   很多时候我从你那里拿走许多事情,然后我将会还你,因为对某些事情而言--有一个正确的片刻。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方式,而每件事都可以善用来成长。而每件事都可能成为阻碍 --视情况而定。所以有时候当我觉得这个现在会成为阻碍,我就告诉你离开它;但是某些时候我觉得你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再拿回去,但是你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我从旧人那里带走一些东西,然后把它们再给新人。

   生命是如此巨大的变换,你甚至在两个连续不断的片刻间就不同。和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改变是如此的快速,以至于有时候你甚至无法感觉到。但是不久后你沉淀它,你将会发现你已经改变了这么多。这就是为何有时候我坚持你离开,因为在他处你会了解你已经改变了多少。

  一个苏菲故事……

   一个苏菲神秘家,巴齐亚,一直告诉他的弟子:「如果你没遵照我告诉你的去做,别担心,但是总是做我在做的!」,你在追随吗?他说:「没必要太在意我的文字,如果你不是跟着师父说的话语行事,你也不是背叛你的师父。你不成为他的存在状态的会你就是背叛他!」

   那就是我在这里的全部工作:帮助人们走到超越所有的文字之外。它是可能的,而因为它是可能的,那是唯一的希望,人们可以尝一下神的滋味,没有必要去考虑祂--一个人可以吃掉祂、喝掉祂。

   和我在一起没有事是精确的,所有一切都是诗意的、象征性的。而如果你只是抓住文字、用死的方式携带它们的话,你无法猜到我真正意指什么。你只有和这些文字嬉戏欢唱,持续地保持和你的心接触,你才有能力打开它们。我丢文字到你里面就像丢石头到湖里,涟漪泛起,那才是真正的工作。

   石头只是创造涟漪的设计,忘记石头,它已经完成它的工作。现在跟着涟漪移动,它已经开始了一个圈,那将只会是个开始,结果会走得非常、非常遥远。当你有一个结果的时候,你将不会和石头连结,你将无法把它们视为因果连接在一起,那就是容格所说的「同步性」的意思。

   当我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不是给你原因然后结果立即反应而来。不,我只是给你个很多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你咬文嚼字,某件事会成为结果;如果你理解意义,那就是另一件事;如果你用头脑读它,那就又是某些其它的事;用心,那又另当别论。

   而如果你听的是其中的音乐,那将会是某些完全不同的--内在的层面……。所以不管何时我说某事,聆听它,留置在你的记忆中,一再一再地……在不同的情况下咀嚼它、深掘它,看看它如何在你里面发酵,然后跟着你的感觉走。

  文字已经完成它的工作了,它们已经在你里面创造涟漪。

   聆听是件消极的事,在聆听中你没要求任何事,你必须只是在那里聆听,而那对你而言很困难,如果你被指派去做某些事情,你会觉得很好,自我喜欢「做者」。但是至少我的演讲就只是完全地消极,只当耳朵,只是向内 --没做任何事,只是让它进来。我说什么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在那九十分钟内,你只是接受……只是接受性。

   有些时候师父必须设计某些事情,只是为了让你在模糊地带的时候保持被占据。某些方法、某些文字,让你不是全部的空;当模糊地带渡过,你将能够看清那些只是玩具,和它们提供的功能。

  某些时候非常小的决定也会有帮助,整件事就是去维持它,因为它们给你结合;如果你不维持它们,它们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将会创造更多信心的缺乏。

  那就是为何我坚持某些外衣,这和心灵无关,和你现的样子有关,它只是某些让你可以保持继续下去的事!

 

  回答一个最近受到「朋友死亡」影响的门徒。

   少数几件事必须被了解,第一:你不接受死亡,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对生命执着太多,难道你认为我必须保护人们免于死亡吗?我必须帮助它们完全地活,完全地死--那就是我的工作,对于我而言,死亡和生命一样美丽,你有某些我必须保护人们免于死亡的想法,但是我必须反驳它们:死亡是美丽的,里面没有错;事实上生命可能会出错,但是死亡从来不会出错,因为死亡是放松、死亡是臣服。

   出于恐惧你制造问题,对于这个已经死的门徒于事无补。他的死亡打扰到你,它将这个『有天你也必须一死』的事实带到你的意识上,而你无法接受,现在你要从我这里得到安慰……『我不会给任何人任何安慰』,我给出真理,而死亡和生命一样真实。

   但是人们活在「死亡是不好的」的制约里……它应该被避免;只要能够被逃避,那就很好。一个人无论如何应该存活、一个人无论如何应该死拖着生命不放。即使生命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应该继续生存。人也许在受苦、也许瘫痪了、也许发疯了,也许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任何助益,也许对于自己来说都是负担,每个片刻都在丑陋地受苦……一个人仍然应该继续生存 --好像生命有某些固有的价值。他们携带着「死亡是禁忌」的想法在脑子里,但对于我来说不是,对于我来说死亡和生命两者一样美丽:它们是一个能量的两个层面。

   所以我必须帮助你去生活,所以我必须帮助你去死亡。让这完全清晰,否则你会一直困惑。某人在生病,一个门徒在生病,而他盘算是否该信任我,因为他在生病。疾病是生命的一部份,现在如果某人认为我必须保护他免于疾病,他将永远无法了解我,他为了错误的理待在这里。

  如果他在垂死,我将会帮助他去死,死亡可以是伟大的光辉,它可以是伟大的层级。

  死亡总是一直打扰人们,因为他们拒绝它。你有拒绝、你反对死亡,你不想死,你想一直存在下去。

  『这是不可能的』

   安全并不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存在如此美丽。只要想:一朵早晨的玫瑰花,开始想着成为安全的……然后会发生什么呢?如果这朵玫瑰花真的成为安全的,她会变成一朵塑料花!否则不安全总是在那里,强风也许会来,花瓣将会凋萎;一个小孩也许跑来攀折;一只孔雀也许跑来吃了她……或者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没有小孩、没有风、没有恐雀,但是到傍晚她仍然消失;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仍然会消失。

  这就是为什么玫瑰花如此美丽,因为她被死亡围绕,她向死亡挑战、她向风挑战。

   这么娇小孅弱的花朵和如此巨大的挑战……而她在所有的困难、所有的危险中绽放,即使只有少数几分钟或几个小时,那不重要!「时间不是物质的」--它有它自己的方式。她是活生生的!她和风对话、她向太阳招手、和月亮低语、抬头看看白云,其中满是喜悦,在其中是伟大的热情。

  然后她凋谢了,她不执着……攀附生命的生命是丑陋的--只有人们才变得那么丑,当时候到了她就只是死掉,消失在地球上,回到她初来的地方,没有外在的安全。

  不安全是她的好同伴,而生命是由不安全所构成。

   这是我的工作和其它老师的工作的不同,他们给你安全,我从你当中拿走所有的安全,我让你觉知到生命的美丽--它冒险、危险、它的不安全。我让你更敏感,而在那伟大的敏感度里,有巨大的挑战和冒险。然后一个人就不会受「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影响,今天已经太够了。如果我们可以爱、如果我们可以生活,今天就已经太够太够了。

   

  一个门徒害怕奥修也许会在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死掉。

   不、不,当我死的时候你会在这里,没有什么事好担心的,而我不会这么快就死悼,我必须要照顾许多人。嗯?那些我秘授教导的人,我必须带领他们到某一种状态……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走,在这之前不会。

  我会接管这个,别担心!所以开心地待在这里,嗯?

   除非我们发现那终极的,否则我们将会无家可归。只有终极的可以使我们满足,比那更少都不行。所以一个人可以拥有喜悦,但是不久后一个人就会变得被喂饱了:疲倦、无聊,它们变得重复。一个人可以拥有快乐,但是一个人可以玩玩具多久?很美,但是玩具就只是玩具 --一个人需要某些更真实的事、更营养的东西,而那就是祝福。

   而奇迹就是那个已经在你里面的,你不用走到任何地方去发现它。事上该做的正好相反,你必须把你自己从每个地方拉回来,所以至少有几个片刻你可以在你自己里面,那就是我所谓的静心。借着从整个世界中抽离出来几个片刻,淹没在你自己里面,就只是放松在你的意识之湖中好好休憩。

  一旦你开始尝到休息的喜悦,你就离家更近,那个终极。

   每个小孩都在深深的祝福中诞生,但是之后我们开始教他悲惨的语言,而且我们用这么事情覆盖他,以至于慢慢地、渐渐地,他的自然、自发的本性,被覆盖了几千层--他完全忘记了……他忘记了他自己。

  师父的功能就是提醒你:那个仍旧在你里面但是你已经忘记的……只是一点点的挖掘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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