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静心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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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晚上,大普蕾姆的妈妈来看我,她住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再两三个礼拜就要离开,所以第一次来看我。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她都避开,保护自己,采取低姿态。听我讲道,但是并没有真正在听我讲。看到我,但是闭上眼睛;跟我的人在一起,但是保持距离。
昨天晚上她又来看我,我叫她成为门徒,时机已经到了,但是她说:「我不能够成为门徒,因为我是一个天主教徒,我相信神,你却反对信仰,我无法脱离我的信仰,神对我很好。」
光是「成为门徒」就非常困扰她,她立刻自我防卫,那就是为什么我叫她当门徒的原因--要将她的整个防卫机制带到表面上来。
她说:「我相信神,不能抛弃这个信仰。」
我问她:「妳想自己的信仰比妳想知道神的动力来得强吗?神似乎不是那么重要,妳对神的信念似乎更重要。我是在告诉妳,如果妳抛弃了信仰,就能够看到神。」
但是,她说:「不,我不要抛弃我的信仰,我怎么能够抛弃我的信仰?我为什么要抛弃我的信仰?神-直对我很好。」
那话听起来就像神没有对其他人一样好似的。「神」这个字的意义就是「无条件的好」,并不是当你相信神,祂才是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祂算哪门子的神?如果你相信,祂就是好的;如果你不相信,祂就变成坏的。如果你相信,祂就给你带来祝福;如果你不相信,祂就给你带来诅咒。
她认为她相信,所以神一直很好。其实神本来就很好啊!相信或不相信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太阳照耀在有神论者身上,也照在无神论者身上。当月亮出现,祂跟每一个人分享喜悦,不管是共产主义者或资本主义者都一样,完全没有差别,神就是好的!但是,人们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思考着。
事实上,她是在说:「如果我抛弃我的信仰,我害怕神将不会是好的。」这算是哪门子的信任?她说:「我无法抛弃我的信仰。」
我告诉她说:「妳的手是空的!我看到妳的手是空的,妳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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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吉内夫(Turgenev)是苏联最伟大的说故事专家之一,他写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个人被认为是愚蠢的,他的确如此。整个村子的人都取笑他,他被当成傻瓜,而村子里面的人都在享受他的愚蠢。
他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很厌烦,就问一个聪明的人:「我该怎么办?」
那个聪明的人说:「什么事都不必做!只要当某一个人在赞美某个人,你就谴责他。如果有人说:『那是一个圣人。』你就立刻对他说:『不!我知道得很清楚,他是一个罪人!』如果某人说:『这本书非常伟大!』你就说:『我已经读过了,也研究过了。』不管你是否已经读过,只要说:『这是垃圾!』如果某人说:『这幅画是伟大的作品之一。』你只要说:『那是什么?只是一张画布和颜料,小孩子就可以画出这样的画!』批评、否定,要求证明,七天之后再来找我。」
七天之内,整个村子里面的人开始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天才。他们说:「我们从来不知道他的才能,他对每件事情都是天才。你拿一幅画给他看,他立刻就指出错误;你拿一本伟大的书给他看,他也立刻指出错误。
他拥有一颗伟大的头脑!他是一个分析家!一个天才!」
到了第七天,他去找那个聪明的人,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向你寻求任何指点,你是一个傻瓜!」
从前整个村子都相信那个聪明的人,但是,现在他们都说:「我们的天才说他是一位傻瓜,所以,他一定是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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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那斯鲁丁走进管理墓园的办公室,他对管理组长抱怨说:「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妻子埋葬在你们这个地方,但是,我找不到她的坟墓。」
管理组长拿出登记簿,问他:「她叫什么名字?」
那斯鲁丁说:「那斯鲁丁太太。」
他-再查看之后说:「我们这里没有那斯鲁丁太大,--只有一个那斯鲁丁。很抱歉,可能注册登记时有些地方弄错了。」
那斯鲁丁说:「没有错,那斯鲁丁的坟墓在哪里?因为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我的名下。」甚至连他妻子的坟墓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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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哲学家,他很容易忘记事情,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穿上所有的衣服睡觉,甚至连鞋子都穿着。
有人建议他:「不应该这样睡觉。一个人怎么可以穿鞋子睡觉?怎么可以戴帽子,并且穿上所有的衣服睡觉呢?」
他说:「事情非常困难。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我将那些东西摆在一旁,到了早上,我就会忘记把鞋子放在哪里,把外套放在哪里。什么是外套?什么是鞋子?什么又是帽子?每一样东西都会变得一团糟,要浪费很大的力气去找出那些东西,因此,我决定永远不要这样做,那会浪费我大半天的时间。」
那个人很实际,他说:「这很简单,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健忘的人,但是,你可以做一件事,在每一样东西上面贴一个小小的标签:『这是我的鞋子』、『这是我的帽子』……
你也可以记一些笔记:看看你把鞋子放在哪里,比方说床下;你把外套放哪里,内衣放在哪里……」
这种说法吸引了那个哲学家,因此就照这样去做。
隔天早上,他还是一团糟,从来没有这样乱成一团。
但是,每一样东西都没问题:他找到他的鞋子,它就放在床铺底下;他找到他的外套,它就挂在衣橱里;他也找到了衬衫。每一样东西他都找到了。
最后,他望着天空大声喊出来:「天啊!现在我在哪里?我忘记把它记下来了!」
他往床上一看,他并不在那里,你可以想象那可怜的家伙有多痛苦,他找遍了整个房子,翻遍了所有角落,但是都不在那里,他冲到房子外面大声喊:「拜托,什么人来告诉我我在哪里,其它每一样东西我都找到了,只差一样东西我忘记了,我没写在笔记簿上,我要在哪里找到自己,我以为我在床上,但床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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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一生都非常虔诚,他持续每天对神祈祷至少十小时。
然后他死了,不像他那个无神论的弟弟,他死得很凄惨,而且身无分文。他太太离家出走,他的合伙人欺骗了他,他的房子烧掉了,他所有的小孩都变坏;但是,他弟弟在一生中从来没有祈祷过一次,反而非常富有、非常健康,有一个很棒的太太,孩子们也都很有出息,简而言之,一切都很棒。
当那个非常虔诚的人来到神的面前时,他问说:「主啊!我不是在抱怨。你知道我不是在抱怨,当你夺走了我的房子,我怀着感谢的心向你祈祷,我知道你有一个好理由;当我的太太离家出走,我再度怀着感谢的心祈祷,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一个好理由;当我所有的小孩都反对我,我再度怀着感谢的心祈祷,既然我知道每一件事情都经过你的允许才发生,我就向神圣的智慧鞠躬。但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个每天对你祈祷至少十小时的人身上,而没有发生在我那个主张无神论的邪恶弟弟身上?」
「因为,」神很生气地说:「你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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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第一次到瓦拉那西时,停留在一棵很大的榕树下。当时已经是傍晚了,光线从落日发出来,染红了云朵。那些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射在佛陀的脸上,他很放松地坐在那里。
瓦拉那西的国王乘坐马车经过,无意间,他看到这个人坐在路旁,那么地美,还散发出光芒。
那个国王拥有每一样人类可能会欲求的东西。但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吗?他要去自杀!因为他觉得很疲倦,心里大受挫折。他已看到了一切,因此决定坐上马车,要到山里自杀。
然后,他在路上看到这个漂亮的人,这个乞丐那么放松地坐着,甚至落日都无法和他的美相比,看起来是那么金碧辉煌,有很深的宁静围绕着那棵树,当然,那并不是树的宁静,因为国王曾经看过很多树。
当一个神坐在那里,他会创造出自己的空间。东方的经典说:不论一个佛住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个空间在他周围被创造出来。那些住在那空间里面的人会开始不由自主地成长,会被那个潮流带着走,会开始乘坐那个佛的波浪,那就是「佛静」的意义。
它是全然的宁静!那个国王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宁静,这么丰沛且活生生的宁静。
他看过存在于坟墓的宁静,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像佛陀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任何概念知道真正的宁静应该是怎样。它首度出现在那里,几乎可以触摸得到,几乎可以将它拿在你的手上,几乎可以品尝它,也几乎可以将它贴在脸颊去感觉,它就在那里,是那么清晰可见。
他叫马车停下来,告诉马车夫说:「停!我必须再思考一下,如果这个人能这么喜乐,而且这么宁静,或许人生还有某些东西是我没有去找寻的,忘掉我的自杀!这个人改变了我的头脑,这个人改变了我的存在,这个人的存在,就足以证明生活也能以其它方式来过,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方式......」
他告诉佛陀:「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我在你的周遭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乞丐碗,而你怎么能这么快乐?我拥有一个这么大的王国都还不快乐,而你看起来那么全然地快乐,那么终极地快乐。」
佛陀睁开莲花般的眼睛……
国王简直不敢相信,他立刻弯下身来向他行顶礼。
有某种东西在他里面发生--只是一看,那只是两只眼睛。在那两只眼睛的背后没有人,只有「在」,只有一种发光。那两只空的眼睛充满了存在,空空的没有自我,却充满了本性,那两只有知的眼睛,一定是像两道光一样穿透了国王整个人,他觉得被感动。
佛陀说:「你现在所处的情形,我也曾经有过,我能了解你。我本身也是一个伟大国王的儿子,曾经住在皇宫,享尽荣华富贵,因此,我知道拥有一切但却什么都没有的痛苦,我可以了解你--没有人能了解你,但是我了解,因为我以前跟你完全一样!我也曾经想自杀过,而且是很多很多次。
「但是我要告诉你:深入地看我的眼睛,从前有一天,我所处的状态跟你现在所处的状态完全一样,而你有一天也可以处于像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因为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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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亚里斯多德正在海边散步,他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支汤匙在舀海水,舀到他在堤防边挖好的一个洞。
亚里斯多德因为有自己的问题要操心,所以根本不在乎--只是一再地走近那个人,看见那个人聚精会神,让亚里斯多德产生很大的好奇心:「他在做什么啊?」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那个人那么聚精会神,完全不顾其它的事。
他走到海边去,舀满一汤匙的海水,再带着海水到堤防边,把它灌入洞中,然后再走到海边去……
最后,亚里斯多德不得不说:「等一下!我并不想打扰你,但是你在做什么啊?你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好奇。」
那个人说:「我要用整个海中的水来填满这个洞。」
连亚里斯多德都笑了出来,他说:「你真是个笨蛋!这是不可能的,你简直疯了,你这样只是在浪费生命!整个海洋有多么广大,而你那个洞是多么渺小--竟然想用一支汤匙把整个海洋舀到这个洞?你不是疯了是什么?回家休息吧!」
那个人笑得比亚里斯多德还要大声,还说:「是的,我要回家了,因为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亚里斯多德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和我在做一样的事--甚至比我还愚蠢。你看看你的头,它比我的洞还小。但是,你看看神圣、整个存在,它甚至比海洋还要辽阔,然后,你再看看你的念头--它们难道有比我的汤匙大吗?」
那个人离去,笑得好大声,他所说的话让亚里斯多德极为震惊。
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因为亚里斯多德仍是那个样子。
我猜,这个故事一定是赫瑞克利特斯编出来的;或者,那个人是赫瑞克利特斯本人--这只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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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斯到国王那里。国王问她说:「我在等一个信使,妳在来我这里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艾丽斯说:「没有人,先生。」
国王以为她碰到一个人,那个人叫作「没有人」。但是,艾丽斯只是说:「没有人,先生。」意思是:「我没有碰到任何人。」但是,国王一定是一个伟大的语言学家或哲学家,他想:「她在路上碰到了『没有人』。」
几分钟之后,他说:「似乎那个『没有人』走得比妳慢,否则现在应该到了。」
艾丽斯心想:「他说:『没有人走得比妳慢。』」他是在谴责她,便回说:「不,先生,没有人走得比我快!」
国王说:「妳这么说使我很困惑,如果那个『没有人』走得比妳快,他怎么还没有到?」
艾丽斯失望地说:「先生,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国王说:「当然,『没有人』一定是『没有人』,但是,为什么他还没有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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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吉姆」非常担心他那只珍贵的公牛会表现不好,那是他付了一笔天文数字的钞票买来的。每一次上街的时候,他就跟他的朋友谈起这件事。
有一天,他从一个表弟那里得知,一个很棒的兽医住在很远的西村。他对那只公牛很失望,心想这是最后的办法,因此,远赴西村去找那一个兽医。
最后,他找到了那个家伙,叫他每天给公牛吃一颗很大的药丸。
几个月之后,他碰到表弟,表弟问他那件事怎么样了。「喔!太棒了!」他说:「他给了我这些药丸要给公牛吃,我刚给牠吃,牠就中奖了,事实上,」他说:「我从当地的农夫赚来一大笔钱,他们都来不及把他们的母牛牵到这里来!」
「那些药丸是什么?」他表弟问。
「喔!」农夫吉姆说:「一颗很大的绿色东西,就好像炸弹一样--带有薄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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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一位禅师:「请问师父,你的『道』是什么?」
他回答说:「当我觉得饿的时候,我就吃;当我想睡觉的时候,我就去睡觉--这就是我的『道』。当我不饿的时候,我从来不吃,当我饿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断食--这就是我的方式!」
那个人说:「这看起来并不太像是『道』啊--因为我们也一样在做啊!」
师父笑了出来,他说:「如果你都是这样做的话,就不需要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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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斯鲁丁不断地向别人说自已有多会吃,很多次我都听他说:「我可以吃下九十九个卡可里斯!」
因此,我问他:「为什么不凑成一百个呢?」
他说:「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啊?难道我会为一个卡可里斯说谎吗?我为什么要说谎?」
吹牛--人们吹牛说他能够吃多少,然后吹牛说他能够断食多久,他们一样都在吹牛。犯罪者在吹牛,圣人也一样在吹牛。两者都在同一条船上,因为吹牛就是那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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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斯基二十五岁的时候头一次到教会忏悔,教士问他:「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女人上过床?」
克鲁斯基说:「哦!神父,没有!」
教士说:「孩子,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和女人上过床?」
「啊,哦!没有,神父!」
「这里只有你、我和上帝听得到。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你有没有和女人上过床?」
克鲁斯基说:「这个嘛!哦!我现在想到了,神父,我的确有和女人上船钓过一、两次鱼。」
现在你看到这个差异了:人们根据他们自己的想法在听,而这是自然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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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病得很重,那个病是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跑出来,自己的耳朵一直在响。渐渐地,他变得疯狂,因为这种状况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持续着,使他无法睡觉,也无法工作。
他跑去问医生,有一个医生建议他:「将盲肠割掉。」于是他将盲肠割掉,但是病情丝毫未见改善。
另一个医生建议说:「将所有的牙齿都拔掉。」于是他将所有的牙齿拔掉,病情依然未见改善,只是那个人变得更老,如此而已。
然后,有人建议说应该把扁桃腺割掉。有无数的指导者,如果你听他们的话,他们将会杀掉你。所以,他的扁桃腺也被割掉了,但是病情依然如故,最后,他去请教最有名的医生。
那个医生诊断之后说:「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找不到原因,最多你只能再多活六个月,我必须对你坦白,因为一切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
那个人走出医生的诊疗室,心想:「如果我只能再活六个月,为什么不活得好一点?」这个守财奴从来没有真正去生活,于是去订了一部最新、最大的车子,买了一间漂亮的房子,订做了三十套西装,甚至还订做了衬衫。
他到裁缝师那里,量了他的尺码,然后说:「袖长三十六,领子十六。」
那个人说:「不,十五,因为我一直都用十五。」
裁缝师再度量了一下,然后说:「十六!」
那个人说:「但是我一直都用十五。」
裁缝师说:「好吧!那么就按照你的方式,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的眼睛将会突出来,而你的耳朵将会耳鸣!」
那就是他生病的全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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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斯鲁丁以前曾经是渡船人,他经营一艘渡船。
有一天,牧师要到对岸去,船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他问那斯鲁丁,「你有学过什么?」
他说:「我很无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上过学。」
牧师说:「那你有-半的生命几乎浪费掉了,-个没有上过学的人,怎么可以说是人呢?」
那斯鲁丁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一阵暴风雨出现,船不久就要沈到海里了,他说:「伟大的学者,你有没有学过游泳?」
那个人说:「没有,从来没有学过,我不知道如何游泳。」
那斯鲁丁说:「那你的整个人生都白费了,因为我要走了!」
学习不会变成有游泳的能力,而生命的存在需要求生的能力。
学习不是「知道」,「知道」是某件你经验过,然后你了解的事。
「知道」永远是独特真实的;学习则是外借的知识。别人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你无法确定--你只能相信。
75
我曾经阅读过一个小孩子的日记。
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天,他在日记上写着:「乔叔叔送我一支空气枪,乔叔叔是世界上最棒的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叔叔,以后也绝对不会有,等等,等等……
外面在下雨,我不能出去,我真想马上就到外面去打猎。」
十二月二十六日:「天仍是在下雨,我真的好不耐烦喔!」
十二月二十七日:「天仍是在下雨,我感到好挫折喔,而且觉得好急躁,好想打人。」
十二月二十八日:「天仍是在下雨--枪毙乔叔叔。」
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他的所做所为没有任何目的,他只是在玩耍,玩耍本身就很足够了。
如果你能再次变成小孩,就已经达成所有的一切了;如果你无法再次变成小孩,你就错过了全部。
一位贤者是在第二次的时候才再次诞生成一位小孩,因为他们必须长大。第二次的诞生才是真正的诞生,因为当某人重生的时候,那个重生是他自己给他自己的,那是一个蜕变,他再次变成了一个小孩,下再问原因和为什么,他很简单的就只是生活。
这一刻,不管存在向他展现的是什么,他跟着移动,没有任何计划,不做任何投射。他生活,但是没有任何企求--这是生活的一种方式;你看起来只会像是在生活,但你并没有生命。
对一个小孩而言,事情的一切没有好与坏,没有上帝,也没有恶魔:小孩子接受所有的一切;同样地,贤者也接受所有的一切。那也就是为什么他可以说神是冬天与夏天、神是战争与和平、神是恶与善两者。对贤者而言,再一次地,所有的道德戒律消失、所有的分别销毁;一切皆神圣,无处不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