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经 第三卷 |
第六章 没有进化 |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生理的进化过程会不会有一个最终的目标?如果有,那是什么?
迪弗吉,生命没有目标。生命本身就是它的目标。生命不是朝向某个标的物前进的。生命就处在此时此地,它没有未来。生命总是当下的。但思维无法活在当下。思维死在当下。因此,世代以来,神秘家发明各种设计要将思维带到当下。一旦思维来到当下,心象雪一样溶化掉,在炙热的太阳下溶化掉;它消失、蒸发掉。
思维的消失是人类所及的最伟大经验,因为在那个消失中就是神的出现。
思维活在未来;未来是它的领土,它的王国。而未来只有透过目标才可能存在。所以思维把每一件事变成目标;生活一定要有一个目标——不只是一个目标而是一个最终的目标。于是思维十分快乐,于是它可以保护它自己:如何达成那个目标,如何抵达那最终目的。
当你会问:「如何?」时,思维十分放心。它非常狡猾、聪明、熟练于发明方法和技巧达成目标,无论那是什么目标——但那必须是在未来。思维透过创造目标而活:政治的、社会的、进化的、灵性的……等等目标;但是思维需要某些目标而存在,它以之为生。
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再也没有事情会发生。明天从未来到,它总是此刻和此地。
神秘家方式完全不同于目标指向的思维。神秘家说:「活在完整的这一刻中,爱上完整的这一刻,让你自己淹没在存在的洪流中,而后你将越来越接近神。 」我使用「神」的意思不是指某个人;我只是在指存在最本质的核心,台风眼的中心。
宇宙是外围的圆周而神是中心点。如果你深深地潜入此刻、潜入此地,你一定会与中心相遇。而奇迹是一切的中心也是你的中心。变得觉知到它,活在那个中心,从那个中心进入完全的觉知就是成为一个佛。
但记得,佛性不是一个最终的目标。佛性不是某件事情,必须在其它地方被达成。佛性此刻就已是伸手可及——当前就伸手可及,而不是最终的达成。记得这两个字:最终和当前。最终将思维带进来,当前帮助思维消失。
对我而言,当前的就是最终的。没有目的地,不管是生理的、心理的、精神的。所有一切就如它所应是的,它已经就是。丢弃你对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紧张、焦虑。所有一切已经发生了!去生活!不要野心勃勃。目标使你野心勃勃,而且目标会使你疯狂。一个人越是目标指向他就会变得越疯狂——因为野心不过就是自我。你可以继续创造新的目标,地平线总是在那里。借着这些新的目标,你的自我就可以继续下去,继续拥有新的旅程。
神秘家和神秘家的世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向度。我在这里所谈论的根本无关于目标——那是思维的方式。我正在教导你没有思维的方式。
迪弗吉,我知道你对进化的过程极具兴趣。我完全察觉到你已将你的整个人生奉献在那个追寻中。当你听到我说你一直在浪费你的生命时你将会深受打击——浪费是因为当下为了未来而被你牺牲掉了。除非你丢弃这个最终的目标的想法,否则你将永远无法回到真实世界中,回到当下,回到此刻。失去那个就不会有静心,而失去静心就不会有神。
当前的就是最终的——我教导你当前的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而活,没有携带着过去。佛陀说,不要囤积过去、不要聚焦过去;我会加上,也不要投射在未来。如果过去和未来消失,什么将被留下?一个很大的宁静,一个某种完全未知的深沉的存在。一个奥秘会将你淹没。而那个奥秘是当前的。我不会说 「最终的」,因为「最终的」意味着你会延缓到明天。「当前的」打击你,摇拨你立刻进入觉知。
如果我们将生命分割成手段和目的,目标就变得可能。那就是世代以来的情形。但生命是一,它无法被分割。生命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的;生命是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没有任何东西是一个手段、没有任何东西是一个结果。整个生命是一。你无法分门别类手段和结果。
一旦你思索关于进化、目标,你必须分割生命,那时有些东西会变成一个手段,其它东西会变成目的。希特勒信仰进化论,因此他可以说服德国的知识分子——他们是当时全世界最有素责的知识分子之一。在进化的名义下,他可以宣传他的纳粹哲学——超人是目标,人必须为超人而牺牲。它们看起来很逻辑,很吸引人。
谁是超人?谁将变成超人?当然是诺曼底人、德国人。这极度地提高德国人的自我:「即使整个人类得被摧毁也是值得的,因为超人类的伟大目标就在地平在线广大地浮现出来。每一件事都可以为它牺牲。 」那是他如何能够说服他的国家将整个世界卷入一场世界大战中。
阿鲁宾多也以同样的语言在讲话——进化的语言。不是超人而是超级思维才是目标。而你必须为那个超级思维而牺牲当下;再次又是同样的牺牲的概念。牺牲!牺牲!牺牲!做一个烈士!那是创造黄金未来的唯一方式。
我在这里的努力恰好是它的相反。避免希特勒和阿鲁宾多。没有牺牲!不要试着做一个烈士,除了此刻没有其它的目标。存在就如它已是的完美;存在就如它将是的完美。存在就是完美。
但由于目标的概念,我们开始比较;于是人模拟猴子高等,猴子比狗高等……以及诸如此类。但要由谁来决定?你曾经问过猴子吗?就我所知,它们仍然在谈笑达尔文,因为它们不相信这个可怜的人比猴子高等。你曾经和任何猴子打过架吗?空手和一只猴子打架你就会知道谁是比较有力的。你能够象猴子一样在树上跳吗?那时你会知道谁的身体是比较壮硕的。猴子活在树上而你活在地上:你是跌落到地上的猴子!但是达尔文从未问过猴子。
是人类自己一直在做决定。所以如果德国人决定,那么很明显地,德国人是最高等的民族。如果印度人决定,那么他们将是亚利安人,真正的亚利安人,最纯正的血统。如果犹太人决定,那么他们将是上帝的选民。但要由谁来决定?如果是人类在决定,那么人类就比所有的动物都高等。事实上,没有人是较高等的,也没有人是较低等。所有这些分类都是愚蠢的——根本没有任何阶层之分。
存在是绝对地共产主义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参与一样的生命,呼吸一样的空气,由一样的太阳取得温暖,在一样的天空下跳舞。即使树也不比你更低等,即使石头也不比你更低等。高等和低等这种语言就是完全地错误。但 「演化」这个字将那种语言带进来;它们变成被囊括在内的东西。然后你必须去制造一个阶层系统;然后你是在动物之上与天使之下。然后整个旅程开始:如何走得更高又更高又更高?而且又没有屋顶,没有天花板;你可以继续投射。
但如果你问蜜蜂,它们将不会认为你比它们高等。蜜蜂的知识分子一定正在注视人类的一千零一件蠢事——因为蜜蜂是存在中最组织化的现象。人类和他的社会比起蜜蜂的社会一定看起来像是一团混乱。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地组织化——即使希特勒也会觉得自卑。而且如此地乐于参与,如此地自动自发——蜜蜂不会被强迫,它们不是住在集中营里。很乐意的,喜悦的,它们是一个组织的一部分,如此深深地涉入在组织里,它们已经完全失去自己的个体性;它们以一个组织的一部分而活,它们不是分开的。或者如果你看蚂蚁的社会,它是固定的,系统化的;它极端有秩序。
现在,你要如何决定谁是比较高等的?人类这个一团混乱的社会?在三千年中,人类已经打过五千次战争——持续不断地彼此残害、谋杀、屠杀,在政治的名义下,在宗教的名义下……而这样的人你认为是地球上最进化的存在吗?有些人象克斯勒认为,在人类的头脑中从一开始就有些东西被弄错——不见某些螺丝钉和螺丝帽——人类天生是疯狂的。
如果你观察人类,那么情况看来好象是如此。他的整个人生似乎是个暴力、抗争、毁灭的人生。没有其它动物会如此具毁灭性;老虎不会杀害其它老虎而狗不会杀害其它狗。即使它们打斗,那个打斗也是模拟的;它们的打斗只是为了要决定谁是强势的。一旦被决定好后,打斗结束——因为攻击一个比你弱小的人不只是错误的,而是完全地残暴不仁,而也是愚蠢。
两只狗会打架;它们会展示自己的牙齿,它们会吠叫,它们会跳到彼此身上,但这只是要看谁比较强势。一旦它们已经得出结论,一只狗会停止吠叫,用腿夹着尾巴走开,然后就结束了!它已经同意: 「我比较弱而你比较强。 」而且不会有羞愧,它不觉得羞愧——如果它比较弱而对方比较强,它又能怎么办?它又能怎么为这种情形负责?一棵树比较高,另一棵树没那么高。你认为玫瑰树会因为芒果树和杨桃树和其它的树都长得比它高而觉得羞耻吗?玫瑰一点也不担心:「又能怎么样?你们比较高而我们没那么高——你们就是那样子;我们就是这样子。」
看一下,这才是健康的心态;除了人类之外,没有其它动物会如此疯狂地和一个比它弱的动物打斗。一旦决定好时——难道你甚至没有狗和老虎有的那么多的意识吗?它们会看,情况很明显:对方是强者。那么又有什么意义要去打架?战局已经结束——对方是胜利者。因此不会有毁灭发生,因此不会有残害发生。而且动物除非它们是饥饿的,否则它们甚至不会杀害其它动物——除了人以外。只有人会去打猎。
而迪弗吉以前是个王子:他一定知道什么是打猎。在他的宫殿,战利品中一定有动物的头。你杀过越多的狮子和老虎,你就越伟大。为什么?只是为了要展示!每当我拜访某个国王的宫殿时,我就会为这个国王感到非常难过。他似乎完全不敏感;炫耀这些死的头、死的身体和动物皮,他以为他是在展示他的力量,他的活力。他不过是在展示他完全的愚蠢和没有人性。
动物只有当它们肚子饿时才会去猎杀;那是可以原谅的。没有任何动物不是肚子饿才去猎杀的;没有任何动物为了娱乐而猎杀。在游戏中杀死某个人,你会认为这个猎人比其它生物更进化吗?纯粹为了游戏就摧毁一个生命——而且这个游戏也是不公平的,因为你正坐在一棵树上而动物是在地面上,从一个动物无法碰到你的高处射击它。动物又没有武器可以保护它自己,而你却认为自己很勇敢?你只是在展现你的懦弱罢了。
如果我们留心看一看人类,那么他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像是地球上最进化的生物——恰好相反。除了人没有其它动物会发疯。是的,有少数的动物会发疯,但它们唯有被放在动物园,而不是它们自己野生的环境中时才会发疯。动物园是一个人为的现象。
只要想想你自己:如果大象创造出一个动物园,然后将你放进动物园里——你能维持神智清醒多久?对你来说要维持神智清醒会是不可能的;发疯才是自然的。动物不会变成同性恋——除非它们被放在动物园里。在动物园里它们转变成同性恋;动物园里它们必将如此,因为它们无法得到异性的伴侣。动物园里它们被限制在那么小的空间里;那些小小的空间必定会将它们逼疯。
你一定曾经看过老虎在它们的笼子里走来走去的,因为它们习于住在和奔跑于几千哩的地方。整个野外的世界都是它们的,而现在却只是一个小笼子……而且被这些游客、参观的人和愚蠢的人包围着在注视它们。只要想想看你自己在一个被大象或是老虎或是猴子建造的动物园里,而且有各式各样的猴子在注视着你,日复一日,而整个周遭的环境又不是天然的。
现在科学家说,每一种动物都需要某个范围的领域,某个空间;如果没有给与动物它的这个需要,它一定会发疯。野生动物需要一个广阔的区域以保持自由并保持健康。是的,在动物园里动物会发疯,它们会发狂。它们甚至会攻击自己的同类;它们变成具破坏性的。有人发现它们甚至会自杀,但这从未发生在它们自然的状态中。只有人会自杀,发疯,变成性倒错的——而人类还一直认为自己是最高等的生物。
对我而言,我不相信任何阶层系统。猴子就是猴子、人就是人。没有人是比较高等的;没有人是比较低等的。石头就是石头、树就是树。我们全都参与,加入在一个神。是的,是有很大的改变在发生,但那不是进化;进化的意思是我们在走得更高。改变的确在那,没错,生命持续不断地在移动,它是一条河流。但记得,改变并不意味进化。你可以改变而你的本质却没有在进化——而那就是所发生的情况。
而那些改变,持续不断的改变,给你背景、让你将你的进化理论强加在上面。事情在改变,生命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中,没有东西是永久的,一切都是易变的。人类从前看起来不是这个样子,人类以后看起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一个过程中,但这个过程不是目标指向的,它不是在朝向某个目标移动的。它是一个非常游戏式的过程。
孩子在做游戏,你不会说他们是在进化;孩子们在做游戏,你不会说他们是在达成什么。他们不是在达成任何目标。那正是在东方Leela的观念。Leela的意思是游戏——这世界是神的一个游戏,而在游戏中不可能会有进化。
进化的观念是非常西方式的;东方从未相信过进化。东方相信游戏。在游戏中根本没有进化,没有东西是手段、没有东西被当成目的,它是一个能量的舞动,并不朝着任何特定的方向移动。并不企图达成什么;它的喜悦是在游戏本身,它的价值是内在固有的,而非外加的。当你开始想到进化时,价值是外加的;它的价值依靠于你要达成什么,你要变成什么。
如果一个人变成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一个诺贝尔奖得主,他就是进步,但一个人保持是一个伐木工,他就是没有进步。为什么?做数学是具有什么重要性呢?而伐木是具有什么不重要性呢?有的人喜欢伐木,有的人喜欢玩数字、线性代数、几何或别的东西——这些都一样是不同的喜好。有的人热爱游泳,有的人热爱哲学……没有什么是较高级,没有什么是较低级的。
但我们已经创造一个建构在阶层体系上的社会。婆罗门在上面——婆罗门意指教授、学者、诺贝尔奖得主、著名的医师、著名的机械师、院士。那就是婆罗门的意思——他是最高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伐木工最高?如果伐木工享受他的伐工更甚于教授享受他的教学,谁是比较高的?教授也许是在敷衍,每一次、每一年都是在重复同样的东西。
以前我认识一个教授,他重复同样的讲稿至少三十年。我曾经听过,他别的学生告诉我他的讲稿、永远是完全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所以有一天,我趁教授在午睡的时候,走进他的房间。我翻阅他的书,找到那本他把所有的讲稿搜集放在里面的书,然后把它偷走。
你不会相信教授发生什么事!隔天他没有出现在课堂上。事后我询问他;他说:「我很震惊,我的人生完蛋了——有人偷走我的书,没有它我说不出话来。我已经使用同样的笔记三十年了!现在我无法再做出新的笔记。」
我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男人,他的作用只象一个录音带一样。他是不需要的。我给他那本书然后告诉他:「你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到学校来?你可以只把这本书寄过来,可以让我们其中一个人读它,而别的人记笔记。你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在你的晚年一遍又一遍的到学校来?这本书会做!你可以在安详中去世。这本书就够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活——根本没有必要。」
这个教授是个婆罗门;他是最高层的,因为头被认为是最高的。头的确是在上面,也许因此才会升起这种概念,认为头和领头的人是最上面的人。老板被称做 「头头」而下属被称「助手」!为什么?只是因为生理上,头是在上面吗?
我们已经在社会创造出阶层制度。最低的是那些穷人,他们在伐木或清洁马路。为什么他们是最低的?因为他们在做最必要的事倩。教授可以被抛掉,社会可以没有他而存在;但没有清洁工、筏木工这个社会无法存在——社会不能没有他们而存在。他们是远为必要、远为重要的,但他们是最低的阶层。
这整个观念是错的。没有阶层之分。教授在做他的工作,伐木工在做他的工作,两者都是需要的。在人和其它动物之间没有阶层之分,在人和人之间也没有。我反对这整个阶层之分的概念。
那是我对新社区的看法。
在新社区中将不会有人是较高的,有人是较低的。在这个社区里,没有人较高、没有人较低。有厕所的清洁工人,也会有教授、治疗师,而他们全都一样——他们都是在做有用的工作、必要的工作。大学的校长在这里——这个社区中——和伐木工处于同样的地位。最伟大的治疗师不会比厕所清洁工有更多的声望、权势。因此,没有问题。一个博士可以选择要清洁厕所——一个博士做那件事;另一个博士就清洁社区的路面。
如果没有阶层制度,就没有问题了;否则,博士会想:「我怎么能做这个工作?这个下人在做的工作?我不是一个助手,我是一个头头。 」在这个社区中没有助手——人们、所有的人,都被尊重、被爱,无论他们是在做什么,或是无论他们能做什么,或是无论他们喜欢做什么。
这整个存在是个社区。神是中心点而我们全都是围绕着他的圆周。
迪弗吉,没有进化,没有最终的目标。这是一场游戏。享受它,庆祝它!如果这个最终的目标和进化的概念,可以从你的头脑中被丢弃——我知道你的潜力;你可以成为一个卓越的门徒。你可以做一个新人类。但现在你因为这个想法而渐趋疯狂;你的整个人生曾全都奉献给它。而如果它根本就是错的,那么有一天你将会懊悔。完全忘掉它!开始愈来愈在你自主内在的存在上静心。不要担心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是要投入到已经在发生的事情上。神是个在,神是这整个存在,不是一个变成。
在我们抛弃进化和最终的目标的观念那天,这个世界将会从未来的枷锁中解脱、得到自由。是未来一直使我们陷在枷锁中,以及过去——两者共谋奴役人类。
当未来和过去被丢弃时,你就会达到自由——佛陀说,自由是没有极限的。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笑话?
薇拉,第一点:在我的前世里,我从未做过英国人。第二点,在我的前世里,我做过很多次犹太人。
雷吉诺德先生搭乘一辆纽约的出租车时,司机出一个谜题要他回答:我想到的这个人,有和我一样的父亲、和我一样的母亲,但却不是我的姊妹,也不是我的兄弟,他是谁?
这个英国人寻思片刻后放弃。司机告诉他:「那是我。」
「天啊!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一定把这个拿来问我的俱乐部的那些家伙。」
一个月后,当他在伦敦与他那些一块抽雪雪茄的密友在一起时,他说:「男士们,我记起这个人,既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姊妹,然而这个人却和我有一样的父母亲——他是谁?」
在苦思良久后,所有的成员承认被问倒了。其中一个人问他:「这是谁?好了,老雷,告诉我们答案吧。」
老雷得意洋洋地一掌拍在膝盖上,咆啸着说:「是一个在纽约市开出租车的司机。」
第二个故事:
雷顿和福生在午餐时讨论幽默。雷顿问:「当犹太人听到一个笑话时,他会有不同的反应吗?」
福生回答:「真是一个好问题!如果你告诉一个英国人笑话,他会笑三次:一次是当你告诉他时,再一次是当你解答这个笑话时,第三次是当他真的明白这个笑话的意思时。告诉德国人同样的笑话:他会笑两次——同次都是出于礼貌而笑——不会有第三次。因为他永远不会明白笑话的意思。告诉美国人同样的笑话:他会笑一次,立刻就笑,因为他会马上明白它的意思。但当你把这个笑话告诉一个犹太人时……」
雷顿问:「然后呢?」
「当你把这个笑话告诉一个犹太人时,他根本不笑。他反而会说:这已经是一个过时的笑话——而且,你还把它说错了。」
第三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我听你说过,做一个门徒意味着准备要过一个非常孤独的生活。但自从当门徒以后,我觉得我再也不可能孤独,因为你一直都围绕着我。我对你的了解是错误的吗?
德瓦.马亚,你根本没有了解我。问题不在于这个了解是正确的或是错误的——你根本没有了解我。
我不曾告诉过你,一个门徒必须准备要过一种孤独的生活。我告诉你的是,一个门徒必
须准备要过一种单独的生活。我告诉你的是:一个门徒知道如何单独生活。成为孤独完全和成为单独不一样。不只是不一样,而且根本就是相反。孤独和单独之间的距离遥远如天空和地球一般;两者之间的距离是无穷无尽的。
成为孤独的意味着一个负面的状态:你在渴望别人,你在渴望同伴,你在想念群众。你无法忍受你自己;你觉得你自己是难以忍受的。你对你自己厌烦——你就是成为孤独的意思——完全厌烦。
成为单独是全然不同的:它是完全狂喜的。成为单独的意味着一个正面的状态。你不是在想念别人,你是在享受你自己。你不是对你自己厌烦,你是被激起很大的兴趣。有一个很大的挑战来自你最内在的核子。你开始走向一个你内在的领土的旅程。当有别人在时,你被他们占据着,你的意识保持集中在他们身上,当你单独时,你的意识向下移动。当你和别人在一起时,你必须成为外向的——你的意识将它自己转向,将它自己挥洒出去。当你和别人在一起时,你的光显示出他们的脸;当你单独时,你的光显示出你原始的脸。
马亚,你不曾了解过我。我不曾告诉你成为一个门徒意味着「准备要过一个非常孤独的生活」。你从那得到这个概念要过一个非常孤独的生活?一个人当然得要有能力去单独生活,但去单独生活并不意味着你就不会去关连;相反地,一个可以单独生活的人变得如此充满着喜悦,变得如此地充盈,以至他必须去连结。他变成一朵充满水的云——他得去洒落。他变成一朵如此充满着芬芳的花,以至于他必须打开花瓣,准许它的芬芳被释放到风中。
一个知道如何成为单独的人变得如此充满着歌,以至于他必须去唱它。而你所唱的歌会从何而来?唯有在爱里,在关连中,在与人分享中你会去唱一首歌。但你只能分享你已经拥有的东西。
问题在于人们在他们的存在里并没有人有任何的喜悦,而他们却被迫要分享喜悦。现在,两个悲惨的人被迫要和彼此分享他们的喜悦——将会发生什么事?悲惨不只是会被加倍,而是会被加好几倍。
那就是人们在对彼此做的事:丈夫对妻子而妻子对丈夫,父母对小孩而小孩对父母,朋友对朋友。实际上敌人还不象朋友最终所证明的那么不友善;折磨彼此、将悲惨卸在彼此身上、将他们的垃圾丢在彼此身上。他们身上发出臭味——但又能怎么办?当他们靠近你时,你必须忍受他们的臭味。而且你必须忍受——如果你想要他们也忍受你的臭味。所以这是一个妥协。
你无法单独生活,他们无法单独生活——你们必须在一起。即使是在发臭,至少会有一个慰藉:「我不是单独的。」
一个知道如何单独的人知道如何成为静心的。单独意味着静心——只是品尝你自己的本性,庆祝你自己的本性。
惠特曼说:我庆祝我自己,我歌唱我自己。那是单独。惠特曼这个人真的是一个神秘家,而不只是一个诗人。他应该被包含在古代优婆尼沙经的神秘家之中;惠特曼真的是美国给与这个世界的最珍贵的礼物之一。他说:我庆祝我自己,我歌唱我自己。那一直是一个神秘家应该做的事,那是一个神秘家的方式:庆祝他自己。但你要如何庆祝?你必须邀请别人。你必须去请别人来加入。
静心给你这个对你自己内在的宝藏的瞥见,而在爱之中,你分享它。那是当我说一个门徒必须准备成为单独的意思——以至于一天他能准备好去爱。只有一个知道独居之美的人才能够爱。但只要有些微的不同,你就会错过整个意义。
在单独和孤独之间的差异不大;就语言学上来讲,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它们是同义复词。在辞典里你会发现单独被敍述成孤独,孤独被敍述成单独——但那只是在辞典上,而不是在生命本身。在生命本身它们是完全不同的。
不要透过语言而活,不要变得太过执迷于语言,因为语言只是实用性的。它会误导你——会做出错误的引导。它没有办法;它被那些一无所知的人创造。我在说 「单独」,而你的思维听成「孤独」。一旦你将单独转译成孤独,你就差数千哩远了——差我不只是千里之远,而是百万年的光年之远。
波特看到一家商店的招牌上写「汉.史密特的中国洗衣店」。好奇下,他走进去,而是一个中国人向他打招呼,他自我介绍是汉.史密特。
波特问:「你怎么会有象这样的名字?」
他说:「当我抵达美国时,在办入境的手续台那我排在一个德国人后面。当他们问德国人他的名字时,他说是『汉.史密特 』。当办事人员问我我的名字时,我说是『童明』。」
这是很容易了解。
空军上校柏金拒绝到保加利亚去打仗。他被告知,如果他不跟随军队,马吉尔元帅将会亲自枪毙他。
第一统帅问他:「你拒服兵役吗?」
他说:「我没有拒服冰液。我喜欢喝冰水。但如果『保家丽雅 』是什么盐酸或魔术灵之类的东西——那你射吧!」
马亚,我在说某个东西,而你完全听到别的东西。
一个伦敦的年轻小伙子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独自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他问她:「想不想来根烟?」
她说:「抱歉,我不抽烟。」
他等了一会,又说:「想不想喝杯酒。」
「抱歉,我不喝酒。」
他又等十分钟,再问:「想不想和我共进晚餐?」
她回答:「很抱歉,我不吃晚餐。」
「看在老天爷份上,你不抽烟或喝酒或吃晚餐,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上床?」
「噢,我会在上床前喝一杯牛奶。」
你改变「单独」这个词;从你的脑海里完全将它抛掉。学习什么是单独——单独是一个优美的现象,最优美的——那时,我的在将不会打扰你的单独,我的在会使它增加。我的在、我的记亿、感觉我围绕着你、淹没你,会使它增加,使它更丰富,使它更晶莹剔透。不只是我的在,而且是我的门徒的在也绝对会是不打扰单独的。
事实上,单独根本不可能被打扰。它是这样一个意识的结晶状态,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你和它分散开来,而是每一件事情都帮助它变得更稳固。你曾经看过这类矛盾的现象吗?例如:现在我们正坐在这里,处于宁静中……小鸟的啁啾声——它是在打扰宁静或是使它更丰富?公鸡的啼叫声——他是在打扰你的宁静,或是帮助并给它一个对照?如果你是真正地宁静,那么即使在市场里你也会惊讶,你的宁静加深了,如果你的宁静被市场所打扰,那只表示它从一开始就不是宁静。它只是被强迫的、被培养的、被练习出来、塑料的——它不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实的宁静在那,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扰它。每个东西变成增加它。就好象在一个黑暗的夜晚,你正走在街上时一辆车子前灯大开而来。有一刻你会因灯光而晕眩,而后车子经过。你认为黑暗会比刚才少吗?它比刚才更深邃,它比刚才更浓厚。车子和它的前灯一点也未曾打扰到它;相反的,它们有极大的帮助。
这就是单独的情形:你的单独不会被社区打扰到,当然也不会是我——因为我不是一个噪音。我是一个旋律、一个音乐——这个音乐无法被耳朵听到,而只能被心听到。
你已开始感觉到我,那很好。你说:「自从当门徒以后,我觉得我再也不可能孤独,因为你一直都围绕着我。」那很好。
是的,你再也不可能孤独,但既然我总是与你在一起,你将会更单独。而单独是一个珍贵的宝藏,一扇通往神的国度的门。但忘掉 「孤独」那个字;那是丑陋的,那是病态的。
一个人若出于孤独而寻求友谊、爱、同伴,那么他将不会找到。事实上,无论他和任何人交往都会觉得被欺骗,而他也会使别人被欺骗。他会觉得疲倦和厌烦,而他也会使别人觉得疲倦和厌烦。他会觉得被吸干了,而他也会使别人觉得被他吸干了,因为两个人都会将对方的能量吸干。而基本上他们也没多少能量。他们的能量之流非常地窄小,就像是夏天在沙漠里的溪流,你无法从他们那取到任何的水。但如果你出于单独而寻找友谊、爱和同伴时,你是条滔滔不绝的河流,一条在雨季里的河流。你想要分享多少就有多少。而且你分享越多,你会拥有越多。
这是内在的经济学:你给与越多,你就从神那里得到越多。一旦你知道这个绝窍,你将成为一个挥霍者,你再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一个灵修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吝啬的人,一个吝啬的人不可能是一个灵性的人。
第四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对印度新政府的首相——杰.蓝.辛格,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
娜琳德拉,对这些垃圾东西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但因为你问起,只是为了表示对你和你的问题的礼貌,只是为了表达对你的问题的尊重,我会告诉你三个故事。
第一个:
一个男人坐一辆出租车到首相的宅邸前,他要司机在那里等他。
司机拒绝,说他没时间。乘客告诉他:「但你要等我,我现在是新首相。」
司机说:「如果这样,我会等——反正你不会在那太久!」
第二个:
印度内阁的工作表:
星期一:与领导阶层磋商研讨。
星期二:新内阁的名单。
星期三:新内阁的第一次会面。
星期四:新内阁名单的第一次公告。
星期五:收回公告。
星期六:新内阁辞职。
星期日:假日。
星期一:同上。
第三个:
这是一个史实:戴奥真尼斯手提油灯,走遍全世界,试着要找到一个诚实的人。
当他到达新德里时,他们将他的灯偷走。
第五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性与死亡似乎是最主要吸引我的东西。你能谈一谈这两个极端的现象,以帮助我超越它们吗?
撒那,性与死亡的确是一个能量。性是硬币的一面,死亡是另一面。因此,任何对性有兴趣的人一定会对死亡也有兴趣——虽然他会想要避免。任何对死亡有兴趣的人一定会对性也有兴趣——虽然他会想要避免。为什么?因为一般大众的观念认为性和死亡是相反的。它们不是。由于这个普遍的观念,在世界上存在着两种的文化:性趋向和死亡趋向的文化。
例如,印度已经维持很多世纪是一个死亡趋向的文化。因为它是死亡趋向的,因为它压抑性。认为性是对立的,它压抑性、躲开性,它假装性并不存在。你可以谈论死亡,那没问题,但你不能谈论性。
就在前几天,一个门徒问我:「前几天我向我女朋友送行,我们俩在警察局前吻别而几乎被警察逮捕坐牢。」要摆脱警察非常困难,警察抓住他们两个不放。他们得在那等两个小时。最后总算说服他们并道歉。
这个门徒问我:「我很困惑。我在那里做错什么事?我在向女朋友告别,她要离开了。我们也许会再看到彼此,也许不会,谁知道明天的事?她要离开六个月,谁知道在这六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吻她而她吻我又有什么不对,只是一个道别罢了?为什么这样会被反对?有人在街上经过,他们都没有反对。」
那个门徒不知道,自从德赛依成为这个国家的首相后,小便已成为一个神圣的事情。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小便——那是某种庄严的事。实际上它是一件壮严的义务。尽你所能的去做。因为那不是小便;它是生命之水。你是在滋润这个地球;你是在做一件伟大的社会服务。
我听说:
当德赛依去美国时,他感到非常地疑惑。因为在派对里、在聚会里、在开会时,女士们总是待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最后,他不得不问;他很好奇女士们为什么不肯靠近他。他被告知:「我们很遗憾必须告诉你,因为女士们唯恐任何时候你都可能会感到有什么紧急需要,而如果你在公众场合解决那件事,那将会非常窘困。所以她们一直待在另外一边。以备万一如果有任何类似那样的情形发生,她们可以逃掉;或至少她们可以转过来背对你。」
在印度,亲吻是某种像是罪恶、犯法的事。而且在公众场合,又是在警察局前!印度是一个死亡趋向的文化。你可以谈论死亡;乞丐死掉的尸体可以躺在路边而没人会注意到。人们会一直走过去。那是被接受的;死亡是被接受的。实际上,不只是被接受,而是被夸大了——用以在人们身上创造恐惧,使他们变成信教的。
如果死亡被夸大,它真的会使你惊吓、害怕。而出于恐惧,你会开始到庙里去,到清真寺去、到教士那去,因为死亡正在来临——迟早你必将会死。必将先做好一些安排,为那个遥远的旅程安排。谁知道将会需要什么?但教士假装他知道。
而所有这些印度所谓的圣人会一直在谈论死亡。他们会提起死亡这个主题,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他们的整个生意依赖死亡;如果人们忘掉死亡,就会开始忘掉神;人们会开始忘掉庙宇,人们会开始忘掉圣人。所以圣人不会让你好过;他们会一直在你的思维里提起思维这个主题,好让他们可以一直使你颤抖。你的恐惧是他们的生意的秘方;如果你害怕,你会保持是他们的奴隶。如果你变得不怕,那时你会挣脱他们的锁链;那时你是无法被剥削的。死亡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它帮助他们的生意。
但性……那对他们而言是危险的。印度不是一个性趋向的国家。亲吻、拥抱、爱,爱的种种现象会使你更归于大地,使你比较不害怕死亡。爱人是最不害怕死亡的人。当你处在爱河里时,你并不关心死亡,如果它来,它来了,又怎么样?如果你处在爱河里,你会微笑着死。带着一个吻在你的唇上,你可以道别。你爱过,你活过;没有任何事需要惋惜。你的人生不是一个虚掷。你盛开过!你在太阳下、在风中、在雨中欢舞过——你还能期待更多吗?生命中有无限的赠礼:爱就是它的赠礼。你是如此地感激!为什么你应该到教士那去?你也许会到诗人那,你也许会到画家那,你也许会到音乐家那,但你不会到教士那。
因此为什么你会感到惊讶:在我的社区里,你会发现音乐家,你会发现诗人,你会发现舞者,你会发现画家,但你不会发现任何教士。教士似乎是所有宗教活动的中心,而他在这是被遗漏的,绝对地被遗漏了——因为我的方式是,首先你必须知道爱是什么,你必须深入爱。尽你可能深深地潜入爱里面!
如果你能真的深深地潜入爱里面,你将会惊讶,你碰到死亡了。那是我自己的经验——我不是在提出一个理论,我只是在陈述我自己存在的状态,我自己的经验。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你深深地爱,你一定会来到死亡的现象。而当你透过爱来到死亡时,甚至死亡也很美,因为爱使一切美好。当你透过爱来到死亡时,爱荣耀死亡、爱美化死亡;甚至死亡也变成一个祝福。那些已经知道爱的人全知道死亡是永远的性高潮。
而在性趋向的文化,例如,美国。在那里,死亡是个禁忌;你不应该谈到死亡。如果你开始谈论死亡,人们会躲开你。你不会被邀请到派对里。你不应该谈论死亡;死亡必须不被提起。死亡依然是不可被提起的事之一。因此即使有人死去我们也有委婉的用词,用文字掩盖死亡的事实。我们说: 「他已经去世。」我们不说:「他已经死亡。」我们说:「他已经成为神的钟爱。」我们不知道神,我们不知道成为神的钟爱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们从未成为任何人的钟爱。即使神想要拥抱你,警察也会逮捕他。如果它吻你,甚至你也会感到不安——神?吻我?她真的是神或者只是一个神棍?神怎么会亲吻?亲吻从未被认为是灵性的动作。即使在公众场合它也是被禁止的,而他在一个世界性的舞台——这不只是公众场合,而是世界性的场合;宇宙的中心——做这件事!但我们用这些方式躲避死亡;它必须以某种方式被避开。这个字本身就是禁忌。
由于弗洛依德的关系,对「性」这个字的禁忌已被解除——整个功劳必须归于这个人。他是对人类具有最伟大的贡献的人之一。虽然他自己本身不是成道的,但他做了一个伟大的帮助,一个先驱者的工作:他解除一个很大的禁忌。现在你可以谈论性而不感到羞耻,不感到罪恶。
另外一个弗洛依德是需要的——一个解除死亡的禁忌的弗洛依德。西方是性趋向的,东方是死亡趋向的,因此在东方人们是性压抑的,而在西方人们是死亡压抑的。两者都是错,因为性和死亡是同样的硬币的两面。如果你压抑一面,你无法经验到完全的另外一面,因为要经验完全的这一面也就是去经验到另一面,两者都必须被经验。人们是一个去经验性和死亡的机会,如果你经验到这两者,并从你自身真实的经验得出结论——它们两者是一,你就是超越了,知道两者是一就是超越。
撒那,你问我:「你能谈一谈这两个极端的现象,以帮助我超越它们吗?」
经验两者。但此时死亡并不在;此时你必须去经验爱、性——所有爱的微妙!爱的错综复杂、爱的难解、爱的细微差异。撒那,此时,要深入爱里面。而后当死亡来临时,你也将能够深入死亡里面。
事实上,当在做爱时,在性高潮的最高峰有一个小的死亡的发生,因为思维消失,自我消失,时间消失,好象时钟突然停止。你被转换进入另一个世界。你不再是身体,不再是思维,不再是自我——你是纯粹的存在。那是性高潮的美。知道性高潮就是经验到一点点的死亡,一个小的死亡。
首先要深入爱里面,好让你能够尝到一点死亡的滋味。而后有一天死亡会到临——那时要跳着舞进入它,因为你知道,它将会是你所将知道的最大的性高潮,那将会是最深的爱。而那就是一个人超越的方式——知道两者是一。那个知道就是超越。
最后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我想成为一个门徒,但是渐进式的。那对你来说可以吗?或者一个突然的跳跃是必要的?
谦德拉,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皇家空军的班比上尉将德军的凡.雷布斯坦男爵射下来,掉在英国领域内。隔天班比上尉到医院探望这位男爵。
英国人:「老家伙,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凡.雷布斯坦回答:「是的。他们正在切除我的右臂,你愿意将它空投在德国吗?」班比上尉照他的请求去做。一个礼拜后再度回来探望他。
男爵说:「我的朋友,他们正在切除我的右腿,你愿意将它丢在我的父国上吗?」
班比完成这个请求,并再度回去看望他的空中敌人。
凡.雷布斯坦说:「上尉,他们即将拿掉我的左腿。再一次,我能请你将它空投在德国
防线后面吗?」
班比说:「当然可以,但老兄,容我说一句,你该不会是想要逃跑吧?有吗?」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