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经

第八章 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我从来不被古典音乐所感动,对于美术馆也觉得很无聊,所以,可不可能从第一层,头脑,直接走到第三层——中心,跳过所有这些美学的垃圾?

  尼尔纲,是的,你说得对,的确有很多以美学为名所产生出来的垃圾,但是当我使用「美学」这个字,我并不是意味着那些收藏在博物馆和美术馆里的垃圾。

  当我使用「美学」这个字,我是指你里面的一个品质,它跟客体——绘画、音乐或诗词无关,它跟你存在的品质有关,它是一种敏感度,一种对美的喜爱,一种对东西的质地和品味的敏感度,对周遭在进行的永恒舞蹈的敏感度,以及对它的觉知,它是一种宁静,可以去听这个来自远方的布谷鸟的呼唤。

  它并不是垃圾,它是存在的最核心。

  但是我可以了解,你一定对那些所谓的古典音乐,以及收藏在美术馆的绘画感到无聊,你一定觉得有一点困惑,为什么人们对所有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谈论那么多。

  美学只是一种对生命的艺术化接近方法,一种诗意的看法。那么全然地去看颜色,使得每一棵树都变成一幅画,每一朵云都带来神的「在」,颜色变得更多彩多姿,你不会继续忽视东西的发光,你保持警觉、觉知、具有爱心,你保持具有接受性、迎接的心情、敞开的心灵,那就是我所说的美学的态度或美学的接近方法。

  音乐必须存在于你的内心,你的本质必须是音乐的,它必须变成一个和谐。一个人可以以一个混乱或是以一个井然有序的宇宙存在,音乐就是从混乱到秩序的一个方法。一个人可以以一个无秩序或不和谐存在,只是噪音,就象菜市场,或者一个人可以以一个庙宇或一个神圣的宁静存在,使得天乐自己就可以被听到,不是人为创造出来的音乐自己就可以被听到。

  禅宗的人称之为一只手拍手的声音。在印度,好几世纪以来,神秘家一直在谈论没有被打击的声音,它就在你的本性里面,你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去听它,它是最古老的音乐,也是最新的音乐,它既是最旧的,也是最新的。它是你自己本质的音乐,它是你自己的存在所发出来的嗡嗡声,如果你听不到它,你是聋子。

  尼尔纲,没有办法跳过它。你可以跳过博物馆或美术馆,事实上你应该跳过它们,你不需要去担心艺术和艺术评论,将它们全部忘掉,但是你必须变成一个生命本身的艺术家。

  我说佛陀是一个诗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写过一首诗,但是我仍然坚持说他是曾经活在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不是一个莎士比亚、一个米尔顿(英国诗人)、一个卡里达沙(印度诗人)或是一个泰戈尔,不,根本就不是,但是我仍然要说,莎士比亚、米尔顿、卡里达沙和泰戈尔,跟他的诗相比并不算什么。他的生活就是他的诗——他走路的方式,他看事情的方式……

  就在前几天晚上,我读到圣德莉莎(西班牙修女及神秘主义者)一个最美的描述,她说:一切你所需要的就是去看。去看的能力——你将会找到神;去听的能力——你将会找到他的音乐,去碰触的能力——那么每一个质地都变成他的质地。碰触石头,你就找到了神。

  它并不是艺术客体的问题,它是一种内在做法和看法的问题——很艺术地来看东西。尼尔纲,你具有那种品质!事实上,就是因为那个品质,所以你对古典音乐感到无聊,你对美术馆感到无聊,因为以一种无意识的方式,以一种摸索的方式,你觉得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远比那些来得优越,但是你还没有完全觉知到它。

  跳过美术馆,你将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但是你不能够跳过你本质存在的美学层面,你必须去经历过它,否则你将永远保持很贫乏,会缺少某种东西——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你的醒悟将永远不会完整,你存在的一部份将会保持不醒悟,你灵魂的一个角落将会保持黑暗,那个角落将会在你身上保持沉重。一个人必须变得完全醒悟,任何东西都不应该被跳过去,不应该发明什么快捷方式,一个人必须很自然地经过所有的层面,因为所有那些层面都是成长的机会。

  记住:每当我使用「音乐」、「诗」、「绘画」或「雕塑」这些字,我有我自己的意义。

  当海伦凯勒——那个瞎子女人——来到印度,她拜访尼赫鲁,她眼睛看不见,耳朵也聋了,她碰触了尼赫鲁的脸,她用两只手去感觉尼赫鲁的脸,她觉得非常高兴,她表现出很大的喜悦,她说:「我在尼赫鲁的脸上所感觉到的跟我碰触美丽的罗马雕象所感觉到的是同样的品质——同样的宁静、同样的比例、同样的外型。」

  这个女人具有一颗雕塑家的心——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但是她具有伟大艺术家的天份,因为她又聋又瞎,所以她必须找到新的方式来感觉生命,有时候灾祸反而变成祝福。她会去碰触水,她会去感觉它的清凉、它的流动、它的生命和它的震动。你永远不会去感觉到这些,因为你可以看到水,你可能会说:「那有什么?」因为她看不到,她只能够去感觉一颗岩石的质地……你可以看得到,所以你会错过,你不会去感觉它的质地。

  有时候闭起你的眼睛,只要去碰触岩石,感觉好象你是瞎的,你只有手,你必须将你的手当成你的眼睛来用,这样做是非常有意义的。你将会感到惊讶,你一定会感到惊讶,你将会首度了解到,东西的质地有它本身的层面。

  因为她没有眼睛,而且没有耳朵,所以她的嗅觉处于最全状态,她可以感觉到东西或人的香味,她能够只是籍着树木的味道而区别出两棵树,她甚至可以依人们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来区别他们。

  她跟任何毕加索、达利或梵谷都具有同样的美感能力,甚至超过他们。

  尼尔纲,美学的垃圾的确存在,因为任何人类从他的无意识所创造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垃圾。毕加索的画代表毕加索的头脑,这个人似乎在内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是疯狂的,事实上,他的作画是保持神智健全的一个方式,他的作画是一种发泄,你们在动态静心里面所做的发泄,他透过他的绘画来做:将紧张、恶梦以及他头脑里面一切的丑陋丢出来,它必须被丢出他的系统,这件事很容易可以透过绘画来做。

  容格以前常常叫他的病人去作画,有很多疯狂的人画出了一些的确很美的画,但是,当然,那些画都是疯狂的!一个疯狂的人怎么能够画出一张神智健全的画?它或许具有某种它本身的美——疯狂的美,它或许具有某种比例,某种颜色的安排,或者它或许甚至具有某种洞见,但是某种属于他的疯狂的东西一定会在它的周遭潜伏。容格会知道,渐渐地,透过绘画,疯狂的人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帮助,作画可以变成一种治疗。的确,他是对的,如果你能够画出你的恶梦,你就可以免于它们,它是一种表达!表达永远带来自由。压抑造成枷锁,表达带来自由,绘画是最美的表达方式之一。

  如果你害怕死亡,如果你被死亡的观念所折磨,如果你会作关于死亡的恶梦,你可以画出很多死亡的画,你就能够去除那些概念,你将它们从无意识带到意识的层面。任何从无意识被带到意识的东西,你就能够免于它。

  但是人类所做的刚好相反,多少世纪以来,我们一直被告知说要将东西从意识丢到无意识,压抑就是如此,是的,就某方面来讲,你好象已经免于它们,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事实上,它们是更深入你里面,它们深深地沉入你里面,它们将会更打扰你,它们将会从无意识来控制你,你甚至不会觉知到它们。

  整个心理分析的方法都是反对压抑的:将一切压抑在潜意识里面的东西带到意识层面,它能够以很多方式来做,心理分析是最长的路,它需要花上三、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即使如此,那个分析也永远无法完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他的心理分析是完整而结束的。

  它不可能结束,因为那个过程很慢,你一个星期去看你的心理分析学家两次或三次,躺在心理分析学家的长椅上,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将你的垃圾丢出来,他很耐心地听你讲,至少他会假装很有耐心的样子,因为他在听你继续将垃圾带出来,他会给你鼓励,所以你就会继续挖得越来越深,你就将事情由无意识带到意识的层面。他的在、他的专业技术、他的名声和他的权威,使你变得更勇敢,你不会害怕说,当你将那些东西带出来,它们会使你害怕。如果你只是单独一个人,当你将那些东西带出来的时候,你或许会害怕,因为你会看到你自己处于要发疯的边缘,但是他的权威和他的在……那些东西或许只是在你的信念里,因为他本身或许比你还疯狂,但是你可以有一个信念说他知道,他能够帮助你,有他在,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挖深一点,进入你的无意识。

  你将越多东西带到意识层面,你就越被解放,它具有好的释下重担的效果,但是在一个星期里面,你释下重担一次、两次或三次,然后整个礼拜你又继续累积,三个小时累积下来的效果又被冲销了,你还是保持一样,它变成一个恶性循环。在社会上,在家里,你再度累积压抑,然后你又到分析师那里去发泄那些压抑。发泄一些之后,你又回到社会上——同样的社会、同样的人,听同样的牧师讲道,阅读同样的报纸,参加同样的政治集会,你保持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或是一个天主教徒。同样的太太,同样的先生,同样的孩子,同样的朋友……那个压抑再度发生。

  这是一种非常短暂的舒解。

  有很多其它的方式被发现,绘画是其中之一,它远比心理分析来得更有意义,因为无意识知道图画的语言,它不知道文字的语言。无意识以图画的方式来表达它自己,那就是为什么在你的梦中,你的无意识能够表达得更充分,因此心理分析学家想要知道更多并关于你的梦。梦是一本画刊,它是原始的语言,不老练,更天真,当你在画画的时候,那个情形刚好就是这样。

  绘画将你的梦带到光线底下,它能够有很大的帮助。我自己的感觉是,如果毕加索被禁止作画,他一定会发疯,他的绘画拯救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是他的绘画拯救了他,但是他的绘画具有疯狂的品质在它里面。

  如果你注视着毕加索的画,静心冥想它,你将会感到晕眩,你将会觉得不安,你将会觉得紧张,你将不会觉得放松。如果你住在一个墙壁上挂满毕加索的画的房间,你很可能会作恶梦,或者你可能会发疯,那些绘画将会挑起你的疯狂。

  所以,尼尔纲,你可以避开美术馆,你可以跳过毕加索,但是你不能够跳过你存在的美学层面。你无法跳过美学的层面,否则你将会保持贫乏、偏颇,在你里面会缺乏某些东西,我不想要我的门徒缺乏任何东西,他们必须尽可能地科学化。请你们再度记住,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必须变成一个物理学家、一个生物学家或是一个生理学家,我不是指那个意思!当我说你必须成为一个科学家,我的意思是说你必须很科学,那是一个隐喻,永远都要记住:我是以隐喻、明喻和寓言在谈论的。

  你必须很科学,要正确地接近世界——客观的世界,唯一的方式就是科学。如果圣经上说地球不是圆的,而是平的,不要相信它,要很科学,地球是圆的,而不是平的,圣经没有权利说任何关于客观世界的事,圣经是一本宗教性的书,它有它本身的层面,不要将这些层面搞混了。

  因为这个混乱,所以在科学与宗教之间产生了很大的混乱,根本不需要如此,科学有它自己的领域、自己的疆域。首先是教士们开始干涉科学,现在整个故事以相反的次序被重复,现在科学家试图要来干涉宗教世界。

  不要问科学家说神是否存在,那件事与他无关,关于神,他懂什么?那并不是他的层面。关于神,任何他所说的都是愚蠢的,任何他所说的都将会是错误的。

  它就好象去问一个伟大的医生关于诗的事情,他或许是一个伟大的医生,但是就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医生就去问他关于诗的事情,那是愚蠢的,或者是因为某一个人是伟大的诗人,你就去问他关于你的疾病的事……你可以看出那个愚蠢,你不会因为某人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就跑去让他看病,你会去找医生,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诗人。

  科学家没有权利说任何关于人类内在的事,那并不是他的领域,但是现在他却在干涉,他跟好几世纪以来教士们所犯的错误一样。

  伽利略被教皇叫去,在他年老的时候强迫他道歉,因为他说并不是太阳绕着地球走,而是地球绕着太阳走,这是违背圣经的,教士们都非常恼怒:「你怎么能够否定圣经?你算老几?」在他老年的时候,他已经七十岁了,体弱多病,缠绵病床,他被强迫去到法庭,他被强迫在教皇的面前跪下来,他被要求道歉。

  他一定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他说:「是的,先生,我道歉,我宣称圣经是对的,地球并没有绕着太阳走,而是太阳绕着地球走,你满意了吗?先生。」

  他们都很高兴,他们说:「我们很满意。」

  然后伽利略笑了,他说:「但是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走,我的陈述有什么用?它们能够怎么样?我能够怎么样?我的话并不能够有所帮助,地球不会听我的话,但是我道歉,我是错的,而圣经是对的,但是要记清楚,是地球绕着太阳走,它没有义务要满足我的欲望,我喜欢它按照圣经来走,按照你的意思来走,但我是无助的,完全无助。」

  圣经上有很多不科学的描述,吠陀经上有很多不科学的描述,所有古老的经典都有很多不科学的描述,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当时,科学还没有从宗教被分出来,宗教的经典就是唯一可以取得的经典,所以它惯常把所有的东西都搜集进来,当时所有的,不管是什么知识,都搜集在经典里,它包含艺术、数学、地理、历史和科学,它包含了每一件当时有的东西,那些知识很少,所以它能够容纳在一本经典里。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人类已经成长,已经有年纪了,现在科学具有它本身的世界,我们应该将宗教经典里面的科学部份拿掉,它们跟它无关,科学跟宗教经典和宗教层面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一些愚蠢的头脑就是这样在继续争吵。

  我要你们成为科学的。就世界而言,要很科学,就你们内在真实的存在而言,要具有宗教性,在这两者之间有一个世界,一个中间的世界,黄昏或黎明的世界,在那里,客观的东西和主观的东西会合,那就是美学的世界,关于那个,要成为一个艺术家,成为一个诗人,成为一个音乐家。

  当所有这些层面都被满足,你就变成灵性的,当所有这些层面都被弄得很丰富,它能够使你变成第四种人——灵性的人。我的门徒必须成为第四种人——经过整合的,完整的,不要跳过任何东西,尼尔纲,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经历过、被爱过、被经验过,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吸收,好让你变得尽可能丰富。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能否请你多讲一些关于放松的事?我觉知到我内在深处的核心有一个紧张,我怀疑我可能从来没有完全放松过。

  当你在前几天说放松是最复杂的现象之一,我瞥见到了一个内容丰富的织锦画,在它里面,放松和放开来的线深深地跟信任交织在一起,然后爱也加进来,接受也加进来,跟着那个「流」走,结合和狂喜……

  阿奴位格,全然的放松是最终的,那就是一个人变成一个佛的片刻,那就是达成、成道或基督意识的片刻,现在你还无法全然放松,在最内在的核心,仍然有一个紧张会持续着。

  但是要开始放松,从外围开始,那是我们所存在的地方,我们只能够从我们所在的地方开始,放松你整个人的外围——放松你的身体,放松你的行为,放松你的行动,以一种放松的方式走路,以一种放松的方式吃东西,以一种放松的方式来讲、来听,将每一个过程都慢下来,不要急急忙忙,不要匆匆忙忙,要好象你拥有永恒的时间一样来行动。事实上,你的确享有永恒的时间,打从最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这里,直到最后,我们还会在这里——如果有开始也有结束的话。事实上并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我们一直都在这里,我们以后也会一直都在这里,形式继续改变,但是那个实质并不会改变,衣服继续改变,但是灵魂不会改变。

  紧张意味着匆忙、恐惧和怀疑,紧张意味着一种经常的努力,想要去保护,想要成为安全的。紧张意味着现在为明天准备,或是为来生准备,害怕说明天你将不能够面对事实,所以要准备好。紧张意味着过去你并没有真正去生活,而只是不知道怎样被跳过去,它还悬在那里,它是一个残留物,它围绕着你。

  记住一件人生非常基本的事:任何没有被真正活过的经验都将会悬在你的周围,都将会坚持说:「结束我!经验我!完成我!」在每一个经验里都具有一种固有的品质——它倾向于和想要被结束、被完成,一旦完成,它就消失了,未完成,它还会持续,它会折磨你,它会萦扰着你,它会吸引你的注意,它说:「你要对我怎么办?我尚未完成,完成我!」

  你的整个过去都悬在你的周围,没有一件事是完成的,因为没有一件事被真正生活过,每一件事都多多少少被跳过去,只是部份被经验过,只是马马虎虎,以一种温温的方式,没有强度、没有热情,你好象一个梦游的人在行动,所以过去还悬在那里,而未来则产生恐惧,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是你那被压扁的现在,那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你必须从外围开始放松,第一步就是放松身体,尽可能时常记住去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你有携带某些紧张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颈部、在头部或是在脚上,有意识地放松它,只要去到身体的那个部份,说服那个部份,具有爱心地告诉它说:「放松!」

  你将会很惊讶地发现,如果你去接近你身体的任何部位,它会听你的话,它会跟着你——那是「你的」身体!闭起眼睛,进入身体里面,从脚到头,找寻任何有紧张的地方,然后告诉那个部份,就好象你在告诉一个朋友,让你跟你的身体之间有一个对话,叫它放松,告诉它说:「没有什么东西好害怕的,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可以照顾你,你可以放松。」慢慢、慢慢地,你就会学习到那个窍门,然后身体就会放松。

  再走一步,更深一点,叫头脑放松,如果身体听话,头脑也会听话,但是你不能够从头脑开始,你必须从最初开始,你不能够从中间开始。有很多人从头脑开始,他们失败了,他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从错误的地方开始,每一件事都必须按照正确的顺序来做。

  如果你变得有能力主动放松身体,那么你将能够帮助你的头脑主动放松。头脑是一个更复杂的现象,一旦你变得有自信说身体会听你的话,你对你自己将会产生一种新的信任,如此一来,甚至连头脑也能够听你的话,要头脑听话需要花比较长的时间,但它是会发生的。

  当头脑放松了,那么就开始放松你的心——你的感情和情绪的世界,它甚至更复杂、更微妙,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有信任来走,你已经对你自己有很大的信任,现在你知道它是可能的。如果身体可能,头脑也可能,心也可能,唯有到那个时候,当你经历过这三个步骤,你才能够采取第四步,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进入到你存在最内部的核心,那是超越身体、头脑和心的,它是你存在的最核心,你也能够放松它。

  那个放松的确能够带来可能的最大喜悦、带来最终的狂喜和接受。你将会充满喜乐和欣喜,你的生命将会具有一种舞蹈的品质。

  除了人以外,整个存在都在跳舞,整个存在都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运动状态,有运动,那是当然,但它是全然地放松。树木在成长,小鸟在吱吱喳喳,河流在流动,星星在运行,每一样东西都以一种非常放松的方式在行进,没有匆忙、没有头脑、没有浪费,除了人以外,人已经堕落成他头脑的受害者。

  人可以提升到神之上,也可以堕落到动物之下,人具有一个很大的可能范围,从最低的到最高的,人是一个阶梯。

  阿奴拉格,从身体开始,然后慢慢、慢慢进入更深,除非你已经先解决了初步的,否则不要从其它任何东西开始。如果你的身体是紧张的,不要从头脑开始,等一等,先从身体下功夫,一些小的事情可以有很大的帮助。

  你以某种步伐在走路,那已经变成习惯性的、自动的,现在试着走慢一点。佛陀以前常常告诉他的门徒:「很慢地走路,踏出每一步都要非常有意识。」如果你能够很有意识地踏出每一步,你一定会走得很慢。如果你在跑步,匆匆忙忙,你将会忘记去觉知,因此佛陀走路走得很慢。

  试着走路走得非常慢,你将会感到惊讶,有一种新的觉知的品质会开始发生在你的身体。慢慢地吃,你将会感到惊讶,会有一种很大的放松。做每一件事都慢一点……改变旧有的模式,脱离旧有的习惯。

  首先身体必须变得完全放松,好象一个小孩,唯有到那个时候,才开始在头脑下功夫。要以科学的方式来做,首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然后比较复杂的,然后再更复杂的,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能够在最终的核心放松。

  阿奴拉格,你问我说:「能否请你多讲一些关于放松的事?我觉知到我内在深处的核心有一个紧张,我怀疑我可能从来没有完全放松过。」

  每一个人的情况都是如此,你能够觉知到这一点是很好的,有无数的人并没有觉知到它,你有这个觉知,你是受到祝福的,因为如果你有觉知,那么就有一些事可以做,如果你不觉知,那么一点办法也没有。觉知是蜕变的开始。

  你说:「当你在前几天说放松是最复杂的现象之一,我瞥见到了一个内容丰富的织锦画,在它里面,放松和放开来的线深深地跟信任交织在一起,然后爱也加进来,接受也加进来,跟着那个‘流’走,结合和狂喜……」

  是的,阿奴拉格,放松是最复杂的现象之一——非常丰富,多层面的,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它的一部份:放开来、信任、臣服、爱、接受、跟着那个「流」走、跟存在结合、无我和狂喜等等,所有这些都是它的一部份,如果你学会放松的方式,所有这些都会开始发生。

  你们所谓的宗教已经使你变得非常紧张,因为它们在你里面创造出罪恶感,我在此的努力是要帮助你去除所有的罪恶感和所有的恐惧,我想要告诉你: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所以不要害怕地狱,也不要贪婪天堂,一切存在的就是当下这个片刻,你可以使这个片刻成为地狱或天堂,那的确是可能的,但是其它地方并没有天堂或地狱。当你全部都是紧张的时候就是地狱,当你全部都放松的时候就是天堂,全然的放松就是乐园。

第三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每一次你谈到一位师父,我感觉到你就爱上了那位师父,你就流过他的经文,然而在这一系列的演讲里,我觉得你跟佛陀是分开站着的,你并没有真正爱上这些经文。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者那是我在想象的。

  尼桑特,那并不是你在想象的。跟我在一起,你必须一直在移动,事情会改变,当你有了成长,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以前不能够告诉你的事。并不是说我对佛陀的爱减少了,我的爱不可能变多或变少,我的爱就是爱,它是一种品质,它没有数量的层面,它永远不可能较多或较少,它只是存在。

  你说我跟佛陀是分开站着的,这话完全正确,在未来,我将会越来越分立,我正在准备新的阶段,这项工作必须作一个跃进,有很多准备是需要的,现在这项工作必须换上一个完全不同的品质,现在我已经有对我非常信任而且有爱的人跟我在一起,我已经有用心承诺和臣服的人跟我在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跟大众在讲话,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工作——我在找寻门徒。对大众讲话,我是在使用他们的语言,对大众讲话是对初级班在讲话,你不能够讲得很深,你必须在表面上谈论,你必须看看你是在对谁讲话。

  然后,慢慢、慢慢地,有一些人开始从学生转变成一般的门徒,然后我的方法就改变了,现在已经能够在较高的层面沟通,然后一般的门徒开始转变成我的新门徒,他们开始将他们托付出来,他们开始涉入我,涉入我的命运,我的生命变成了他们的生命,我的本质变成了他们的本质,现在沟通又跃进一步而变成交融。

  现在我已经有了足够的新门徒……这项工作将必须进入更深。

  我以前谈论过佛陀,我以前在谈的时候,好象我只是让他流经我,现在情形将不会是如此,这个系列的演讲是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尼桑特,你的怀疑是正确的,现在我必须弄清楚我跟佛陀、跟耶稣和跟克里虚纳的不同点,我必须将我跟他们不同的地方讲得非常清楚。

  自从佛陀以来,已经经过了二十五个世纪,自从那个时候以来已经发生过很多事——有更多的水流进恒河,每一件事都改变了!如果佛陀来到这个世界,他将无法认出这个世界跟他离开的时候是同一个世界。

  我属于这个世纪。在这二十五个世纪里面,有很多新的东西被加了进来,比方说,佛陀根本不知道科学,他不能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爱因斯坦尚未发生,有很多我们现在知道的事情,佛陀并不知道,我必须将所有那些东西都加进来。佛珞依德、马克斯、爱因斯坦和其它更多的人都必须加进来,宗教必须每天都变得越来越丰富。

  我必须讲清楚我跟他们不同的地方,我必须讲清楚,有什么更多的东西我想加进宗教传统里面。我将不再只是一个工具,那个阶段已经完成了,直到目前为止,它是需要的,因为那是我想要的……那些喜爱佛陀的人,我想要去接近他们,那些喜爱马哈维亚的人,我想要去接近他们,那些喜爱耶稣的人,我想要去接近他们。

  人类是分裂的:有一些人跟着耶稣,有一些人跟着佛陀,有一些人跟着克里虚纳……等等。没有自由的人,我必须从各个不同的宗派、不同的社区和不同的宗教挑出一些,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唯一的方式就是以佛陀的方式来讲,唯有如此,才有一些佛教徒会涉入我,否则对他们来讲,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定不会了解我,现在他们已经变得涉入我,事情将会变得完全不同,现在他们对我已经有爱,我很容易就可以说出我跟佛陀不同的地方,他们将能够了解,这不会造成他们的困扰,这不会使他们混乱。

  但是要记住,我的爱并不会因为我跟他分开站着而变得比较少,我的爱是一样的,我的爱不会改变,它并不是可以改变的东西,但是我将会跟他分立、分开,这种情况将会越来越明显。

  现在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人,我必须将我跟他不同的地方弄得很清楚,在什么地方我想要给予一些新的东西或给予更多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我试着要使传统变得更丰富,在什么地方我要有所贡献,我必须弄得很清楚。有时候我也必须批评,但是因为我非常爱他,所以我可以批评。

  有时候我会批评佛陀、马哈维亚或耶稣,并不是说我不爱他们,我爱他们,否则我为什么要去谈论他们?即使我批评他们,那也是意味着我是那么地爱他们,所以我甚至愿意不辞麻烦来批评他们。

  佛陀给予人类很多,但人类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过程,任何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事都会带来益处,同时也会带来不利。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可以保持绝对地纯。当下雨的时候,那个水是纯的,但是当它碰触到了地面……事实上,甚至在它碰触到地面之前,当它进入了大气,已经被污染的空气就会开始污染它。地球被一层很厚的空气包围着,当水进入了这层空气,它就开始被污染,当它掉落到地面上,它就变成泥泞的、变成脏的,它还是水,但它已经不是纯的。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每一个真理,当佛陀讲出某些东西的时候,它是绝对纯的,但是当它被人们听到,它就变得不纯了。当它被记录下来,记住,它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才被记录下来的,在过了三百年之后……你可以想象说在三百年后,人们还能够记录刚好是佛陀所说的吗?那是不可能的!人们就是人们,他们将会自动摧毁它、歪曲它,他们会加进他们自己的色彩。

  佛陀过世的那一天,他的追随者分裂成三十六派——立即地!三十六种解释,没有人对他所说的话具有一致的意见,或者即使他们同意那些话,他们也不同意那些话所呈现出来的意义。

  我想起,在弗罗伊德一生当中的最后一年,他将他所有的门徒都叫过来——重要的门徒、主要的门徒,他已经感觉到死亡正在接近,他一定已经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因此他想要来一个最后的聚会。

  他们坐在桌子旁边,大概有三十个人,来自世界各地,全部都是主要的门徒,他们开始争论弗罗伊德在几天以前所讲的东西,而弗罗伊德本人就在那里!他是主人,但是他们完全忘掉他,他们变得非常涉入那个争论,有人说这样,有人说那样,另外有人的论点又跟这两者都矛盾,他们在争论关于弗罗伊德真正的意思……弗罗伊德在那里看书、听着,然后大声喊出来:「停止这一切的荒谬!你们认为我已经死了吗?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不来问我是什么意思?如果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们就象这样,那么我死了以后,你们将会变成怎么样?你们不来问我,却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互相争论、抗争、生气、恼怒、互相叫喊……而师父还在!」

  弗罗伊德并不是一个成道的人。如果这种事能够发生在一个不成道的人身上,那么对于一个从存在最高峰来谈论的佛陀而言又会是怎么样呢?他一说出什么事情,它就不再跟存在于他内心的一样了,当它被听到,它就不再跟它被说出时一样了,当它被加以解释,它就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

  我会时常加以批评,我会时常告诉你们已经发生过的所有优点和缺点。佛陀是最纯粹的宗教层面,是可能发生的最纯的,但是我怎么能够避免说他是一个只有单一层面的人?如果我不说出它,那是不真实的,如果我不说出它,我对真理的爱就不是全然的,我必须说出它,他是单一层面的,是在他的层面里面最纯的,但是他缺乏其它的层面。

  他没有对美的赏识,根本就没有,他没有对音乐的赏识,根本就没有,他没有对爱的赏识,根本就没有。美学的层面缺失了,他跳过了它,他也没有科学方法,他不可能有,在他那个时候,科学还没有足够的发展,他是单一层面的纯,但只是单一层面。

  因为他是单一层面的,所以这整个国家都保持单一层面的。佛陀是单一层面的,马哈维亚是单一层面的,派坦加利也是单一层面的,所有本国的伟大宗教师父都是宗教人士,他们达到了最纯的宗教体验,他们试图将整个国家都转变成他们的看法,但那个缺点是整个国家都变得很穷。如果没有科学,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变富有。这个国家变得外在很丑、饥饿、生病,如果没有科学和科技,没有一个国家能够使外在变得很美、很健康、很富有。

  我无法避免去提它,那是不真实的,那也是不对的,那将会是对你们的一种欺骗!那将会是违反人类的一种罪行。时候已经到了,一定要有人有勇气将它说出来!世界上没有人做这件事,时机已经成熟了,一定要有人站出来高喊说佛陀、马哈维亚、派坦加利和老子,他们是非常美的人,他们对人类有很多贡献,如果没有他们,人类一定跟现在不一样,他们是我们的灵魂,那是绝对真实的,但是有一个缺点,因为他们都是单一层面的,其它的层面都麻痹了、残缺了,现在时间已经来临,其它的层面也必须被实现。

  我喜欢这个国家变富有、科学化、科技化、健康、好好地受到滋润——不仅这个国家,而是整个人类,我不认为它是违反宗教的,相反地,一个国家越富有,它就能够变得越具有宗教性,因为富有能够给你机会,富有能够给你设备,富有能够给你时间、空间和能量去向内走。如果你不向内走,那是你的责任。富有并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一个富有的人不具宗教性,他是平庸的、愚蠢的,它并不是什么跟富有对立的现象,它只是表示他是愚蠢的。

  如果一个富有的人不具宗教性,我称他为愚蠢的,如果一个贫穷的人具有宗教性,我称他为聪明的,的确很聪明。一个贫穷的人要具有宗教性的确需要很稀有的聪明才智。当一个卡比儿变成具有宗教性的,他比佛陀本身显示出更多的聪明才智,因为它是不可能的。当你是贪穷的,几乎不可能变成具有宗教性的。当你不知道财富是什么,你怎么能够超越它?唯有当某件事被经验过,一个人才能够超越它;唯有透过经验,一个人才能够超越。如果某人不要去经验某一件事就能够超越,那只是表示他具有能够从别人的经验学习的聪明才智,他不需要亲自去经历所有这些事情。

  卡比儿一定是看了那些富有的人,然后了解了那一切的没有用,因此他抛弃了那个野心、那个欲望。佛陀是国王的儿子,他生活很富裕,透过经验,他能够了解到这一切都没有用,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他透过他自己的经验而知道,卡比儿籍着观察别人的经验而知道,当然,卡比儿需要更多的聪明才智。

  某些贫穷的人可以变得具有宗教性,但是贫穷的社会无法变得具有宗教性,某些富有的人或许可以避开宗教,但是富有的社会不可能避开宗教。

  现在,这个新的层面必须被加进去,宗教不需要崇拜贫穷,宗教不需要籍着对他们说出一些虚假的事、借着安慰他们、借着给他们一些编造出来的前世、来生和命运等等的理论,来安慰贫穷的人。整个地球现在已经有能力变得很富裕。科学能够产生很大的力量,但是它必须被正确地使用!

  因此我不赞成西方的方式。西方缺少灵魂——核心的灵魂——它只是一个身体。那个危险在于东方愚蠢的政客们要模仿西方。

  现在,每一个国家都想要制造原子弹,甚至连印度都这样想。象印度或巴基斯坦这些贫穷的国家,他们也想要制造原子弹,为什么?人们很穷,而且在挨饿。

  就在几天之前,印度发射了一个巴士卡号卫星进入太空去学习……工业缺乏电力,工厂一个礼拜关闭五天,连电力都没有,你却发射了一个卫星去学习太空的可能性,这是一种竞争心理愚蠢的竞争心理。

  现在有五百个人造卫星在绕着地球跑,其中有一个叫做美国的空中实验室即将要坠毁,因为它已经失去控制,它可能造成很大的危险。普那刚好就在它的轨道上,从孟买到普那,从普那到卡那达,它将会坠落在这一带,它不会以一片掉落在一个地方,至少有五百片,每一片都会好象一个炸弹,它可能会掉落在原子反应炉上面而摧毁了整个地球。

  所有那五百个人造卫星迟早都会失去控制,如果连美国的人造卫星都会失去控制,那么印度的呢?就在两年前,印度发射了它的第一个人造卫星,现在它的功能几乎就象一个印度人一样,那个卫星的名字叫做阿尔雅巴塔,现在它一直在给予错误的数据,它是一个讨厌的东西!你无法相信它。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相信它,但是之后他们发现它给予完全错误的资料,它是多么地象印度人的头脑!多么地具有代表性,现在他们想要除掉它,他们想要关闭它,但是它不听话,它还是继续送数据过来,无法关闭它。

  贫穷的国家在模仿西方,整个事情是多么地愚蠢。贫穷的国家的确需要更多科学的了解,但是他们不需要高水平的科学仪器,那并不是他们的需要。

  现在科学已经释放出足够的能量可以使整个地球变成一个乐园。

  佛陀的贡献非常大,但它的副作用是:他是印度贫穷的原因之一,我不能够忽视那个事实,我必须将它说出来。至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没有说出它,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人,他们会了解。

  马哈维亚对印度灵性上的充实有很大的贡献,但是他的教导的副作用就是一千年的奴隶制度,由于他非暴力的教导,印度变成世界上最怯懦的国家之一。

  克里虚纳说,要将每一件事都交给神,他这样说是对的,就宗教的层面而言,事情就是应该如此,要信任神,但是在科学的层面就不是如此了,在那里所运作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运作过程:怀疑,没有信任。信任是宗教世界的基础,怀疑是科学世界的基础。

  当克里虚纳告诉阿米纳说:「信任神!臣服于神,信任任何他所做的都是对的。」他这样说完全正确,但是那个副作用是什么?那个副作用是:「如果你很穷,要信任神,如果你生病,要信任神。任何他所做的都是对的。」这就是它的副作用。在宗教的层面,它完全正确,但是当你将它带到科学的层面,它就变得完全错误。

  现在我必须将它说出来,我知道我会因为那些描述而受很多苦,因为在印度,人们不习惯听任何对克里虚纳、马哈维亚或佛陀的批评,不,他们根本不习惯。

  首先我会清楚地告诉你们我跟他不同的地方,然后很快地,我也会开始批评那个副作用。

  尼桑特,再等一些时候,因为我必须告诉你整个真理,按照事情本然样子的整个真理,不管会有什么结果。我将会赏识任何值得赏识的东西,我也将会谴责任何需要被谴责的东西。

  印度的贫穷、奴隶制度以及长久以来的受苦是不能忍受而且不容忽视的。克里虚纳、马哈维亚和佛陀不能够被原谅,他们有责任。如果他们因为他们对灵性上的贡献而被赞赏,他们也必须被批评,因为他们是印度没落的根本原因。

  现在时候已经到了,每一件事都必须被弄正确。它不只是印度的问题,它是整个世界的问题。就好象印度的愚夫会模仿西方,西方的愚夫也会模仿印度,他们会继续犯跟印度以前所犯的同样的错误。

  我们必须把事情弄得完全清楚,我们必须非常非常冷静,那就是为什么,尼桑特,你会觉得有一些不同,的确有,那并不是你的想象,我的工作正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我正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在新的社区发生之前,我在为它作准备……

最后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为什么我对性感到厌倦?

  山单,性会令人厌倦,那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不要逃避它。除非你知道它的愚蠢,否则你无法去除它,除非你知道它是纯粹的浪费,否则你无法超越它。

  你开始觉得厌倦,那是好的,那是很自然的。性只是意味着能量被往下发散掉,能量必须向上移动,这样它才会具有滋润作用,那么它就能够打开在你里面耗用不尽的宝藏。但是如果你象疯子一样,一再一再地进入性,不久你就会发现你自己完全精疲力竭,完全浪费掉。

  有一对新婚夫妇到尼加拉瓜大瀑布去渡蜜月,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马上住进一家旅馆,之后三天一直没有听到他们的任何消息,也没有房间服务,什么都没有,在经过一阵子之后,旅馆的经理开始有一点担心,所以他决定去看看他们。

  他敲了门,听到房间里面有一点小跑步的声音,然后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把门打开,他身上只穿短裤。

  「我们在担心。」经理说。

  「喔,我们才刚结婚。」那个男人回答。

  「我了解,」经理说:「但是你有世界上最大的奇观之一……」

  当经理讲到这里,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房间后面传来:「如果你再一次把那个东西秀给我看,我就要跳楼了。」

  你不了解吗?持续三天,那个女人一定会跳楼。

  人继续愚蠢地生活只能够到某一个程度,超过那个限度,他就必须觉知他在对自己做什么。山单,现在已经是时候了,人生当中有远比性来得重要的事,性并非全部,它很重要,但并非全部,如果你一直陷住在它里面,你将会错过所有生命的光辉。

  记住,我并不反对性,那就是为什么我的教导变得有一点矛盾,我是一个似非而是的真理,我不得不如此,因为真理本身就是似非而是的。我并不反对性,因为那些反对性的人,他们将会永远保持具有性欲,我赞成性,因为如果你深入它,不久你就能够走出它。在你进入它的时候,你越有意识,你就越快能够走出它。一个人完全走出性的那一天,那是一种伟大的祝福。

  你觉得厌倦是好的,不要去找医生开药?那是于事无补的,或者那顶多只能够延缓你的疲倦一些。如果你觉得厌倦,那只是表示说你已经来到一个点,从那里,你可以跳出它。

  如果你已经感到厌倦,继续停留在它里面有什么意思?离开它!我不是叫你要去压抑它。当你觉得有很多能量要去做它,而你试着要离开,这样会有压抑,但是当你已经精疲力竭,已经厌倦,而且你看到它的没有用,你就能够不要压抑而离开它。不要压抑而离开性就是免于它。

  免于性是一种伟大的经验,免于性能够使你的能量用在静心,用在三摩地。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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