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经

第二章 一张空的椅子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一张空的椅子、一个宁静的大厅、一个对佛陀的介绍——多么地滔滔雄辩!多么地稀有!

  是的,舒普提,那是唯一将佛陀介绍给你的方式。宁静是他能够表达的唯一语言。语言太凡俗了、太不足了、太受限制了,只有一个空的空间……完全宁静……能够表现出佛陀的本质。

  在日本有一座庙,里面完全都是空的,连一个佛像也没有,人们都知道那座庙是奉献给佛陀的。当访客来的时候,他们会问:「佛陀在哪里?这座庙不是奉献给他的吗?」庙里的和尚会笑着说:「这个空的空间、这个宁静,这就是佛陀!」石头不能够代表他,雕像不能够代表,佛陀不是石头,也不是雕像,佛陀不是一个形式,佛陀是一种无形的芬芳,因此,在这些谈论佛陀之前有十天的宁静作为先导,这并不是偶然的,那个宁静是唯一可能的序言。

  舒普提,你是对的,「一张空的椅子……」,是的,只有一张空的椅子能够代表他,这张椅子是空的,这个在跟你讲话的人也是空的,它是一个空的空间将它本身倒进你里面,没有人在里面,只是一个宁静。

  因为你无法了解宁静,所以它必须被翻译成语言,因为你们的限制,所以我必须讲话,否则是不需要的。真理无法被说出来。所有的经典都在谈论真理,它们继续在谈论它,关于这个,关于那个,但是还没有经典能够表达它,吠陀经不能,圣经不能,可兰经也不能,因为就事情的本质而言,它就是不能够被表达的。

  它不能够被说出来,它只能够被显示,它无法用逻辑来证明,但是爱能够证明它。在逻辑失败的地方,爱能够成功,在语言失败的地方,宁静能够成功。

  「我」不能够证明它,但是在我里面那个「我」的不在能够变成它的一个绝对证明。事实上,如果你想要了解佛陀,你将必须越来越接近我这个宁静,你将必须变得越来越敞开、越来越敏感、越来越亲近这个在跟你讲话的「无人」。

  我不是一个人,那个人很久以前就死了,它是一个「在」——一个「不在」和一个「在」。就一个人或一个个人而言,我是不在的,就一个工具、一个通道和一支中空的竹子而言,我是在的。它变成一支笛子--只有中空的竹子能够变成一支笛子。

  我已经把我自己给了整体,现在不管整体的意志是什么……如果他想要透过我来讲话,我随时配合,如果他不想透过我来讲话,我也随时配合,现在他的意志就是唯一的意志,我没有我自己的意志。

  那就是为什么你常常会在我的陈述里发现很多矛盾,因为我无法改变任何东西。神是矛盾的,因为神是一个似非而是的真理,他包含了相反的两极:他既是黑暗,也是光;既是夏天,也是冬天;既是生命,也是死亡。有时候他以生命来谈论,有时候他以死亡来谈论,有时候他以夏天来,有时候他以冬天来……我能怎么样呢?

  如果我加以干涉,我将会误传,如果我试着成为前后一致的,那么我将会变成虚假的,唯有当我接受一切神所包含的矛盾,我才能够成为真实的。

  舒普提,这张椅子的确是空的,当你能够看到这张椅子是空的、这个身体是空的、这个存在是空的那一天,你就看到了我,你就跟我有了接触,这是门徒会见师父的真正片刻,它是一种溶解、一种消失……露珠掉进了大海,或是大海掉进露珠里,它们是一样的!师父消失而进入门徒,门徒也消失而进入师父,然后就会弥漫着很深的宁静。

  它不是一个对话,那就是东方的宗教,尤其是佛教,到达比基督教、犹太教和回教更高的地方,因为回教、犹太教或基督教多多少少还执着于对话的概念,但是对话有一个二分性的预先假设。回教、基督教和犹太教都是祈祷的宗教,祈祷必须预先假设说有一个跟你分开的神,你可以跟他讲话。

  因此马丁布伯的书《我和你》变得非常有名,那是祈祷的重要本质,但是「我」和「你」……对话需要有一个二分性,不管那个对话有多么美,它仍然是一个分裂,它还不是结合。河流尚未进入大海,或许它已经非常接近了,就在边缘,但它还是退回来。

  佛教并不是祈祷的宗教,它是静心的宗教。那就是祈祷和静心的差别:祈祷是一个对话,静心是一个宁静。祈祷必须对某人说,不管是真实的或是不真实的,它必须对某人说,而静心根本就不是一个谈话,一个人只要进入宁静,一个人只要消失而进入空无,当一个人不在,静心就在了。

  佛陀是静心,那是他的味道,这十天我们保持宁静,我们停留在静心之中,真正的东西已经被说出来,那些没有听到真正东西的人,我将为他们讲话。

  在这十天里面所弥漫的静心有一个不同,那就是佛陀的方式和我的方式之间的不同,只有一点点不同,但是却有很大的重要性,那个重要性必须由你来了解,因为我不是在评论佛陀,我不只是他的回音,我不只是一面镜子来反映他,我是一个自然反应,而不是一个固定式的反应。我不是一个学者,我不想由他的陈述来做出一个学者的分析--我是一个诗人,我一直都跟他一样,是一个空无,当然,我是以我自己的方式来看到它的。佛陀有他自己的方式,我有我自己去看和去存在的方式,这两种方式都到达了同样的顶峰,但那个方式是不同的。我的方式有一点点不同,只有一点点,但是却有很深的重要性,这一点要记住。

  这十天不只是宁静的静心,这十天是属于音乐、宁静和静心的。音乐是我对它的贡献,这是佛陀所不允许的,在这个点上,我们一定会有争吵,他不允许音乐,他会说音乐是一个打扰?他会坚持纯粹的宁静,他会说那样就够了,那是我们不同的地方。

  对我而言,音乐和静心是同一个现象的两面,没有音乐,静心会缺少某种东西,没有音乐,静心会变得有一点无趣,不活生生,而没有静心,音乐只不过是噪音——很和谐,但是是噪音,没有静心,音乐是一种娱乐,没有音乐,静心会变得越来越负面,会变成死亡指向的。

  因此我坚持音乐和静心必须在一起,那可以使两者都增加一个新的层面,两者都会因为对方而变得更丰富。

  记住三个M,就如你记住三个R,第一个M是数学(mathematics)数学是最纯粹的科学,第二个M是音乐(music),音乐是纯粹的艺术,第三个M是静心(meditation),静心是纯粹的宗教,在这三者会合的地方,我们就达到了三位一体。

  我的方式是科学的,即使我作了不逻辑的描述,我也是非常非常逻辑地来描述它们,即使我说出一些似非而是的东西,它们也是以一种很逻辑的方式说出来的。任何我所说的都有一个数学在它的背后,有一个方法,有一个科学的方法在它的背后。我不是一个不科学的人,我的科学为我的宗教服务,科学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很美的开始。

  我的方式是艺术的、美学的。除非这个「能量圈」变成音乐的,否则我无法帮助你。音乐是纯粹的艺术,如果它跟数学结合,它就变成一个非常强而有力的工具,它能够穿透到你的内在,当然,除非静心变成了最高的顶峰和最纯粹的宗教,否则它是不完整的。

  我们正试着在创造出最终的综合,这就是我的三位一体:数学、音乐和静心。这就是我的神的三个面。你可以透过一个面而达到神,但是你对神的经验将不会象你达到两个面那么丰富,然而它还是缺少某些东西,除非你达到了所有这三个面。当你以一个三位一体来知道神,当你经历过所有这三个层面,你的经验、你的涅盘和你的成道将会是最丰富的。

  佛陀坚持只有静心,那是神的一个面,穆罕默德坚持祈祷、音乐和唱歌,因此可兰经有音乐的品质在它里面,没有其它的经典象可兰经一样有那么多的音乐。「可兰」这个字就是意味着「重复颂念!歌唱!」那就是神最初显露给穆罕默德的,某种来自彼岸的东西呼唤着说:「重复颂念!重复颂念!歌唱!」

  回教是神的另一面。有一些宗教透过第三个M「数学」来接近神,耆那教就是这个第三种方式最纯粹的代表。马哈维亚的谈论就好象爱因斯坦。马哈维亚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谈到相对论的人,这件事并非是偶然的。在二十五个世纪之后,爱因斯坦终于能够以科学方式来证明它,但是马哈维亚已经在他的洞见里看到它。

  如果你阅读马哈维亚的东西,他的描述完全合乎逻辑,完全合乎数学。耆那教的经典里面没有什么生命的汁液,它们是枯燥的、数学化的,那是神的另外一面。世界上只有三种宗教存在:数学的宗教,以耆那教为代表,音乐的宗教,以回教、基督教、犹太教和印度教为代表,和静心的宗教,以佛教和道教为代表。

  我在此的努力就是要给你一个全然的宗教,它包含了所有三个M在里面,这是一个非常具有野心的冒险,以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因此我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反对,你是跟着一个危险的人在走,但是那个旅程将会非常美。危险和冒险并不会使那个旅程变丑,相反地,它们会使它变得更美。跟我在一起,你将必须去面对的一切危险将会使你兴奋,那个旅程将不会很无趣,它将会非常活生生,我们将以一个多层面的方式来接近神,因此这个旅程的每一个片刻都将会非常宝贵。

  我故意以十天的宁静来作为这些演讲佛陀经典的开始。以宁静来作为开始是一个设计,佛陀一定会非常高兴,因为有音乐,他或许会耸耸肩,不以为然,但是我能够怎么样呢?我没有办法。

  我的宗教必须是跳舞、爱和欢笑的宗教,它必须是生命指向的,它必须是肯定生命的,它必须是跟生命的一个爱情事件,它不是一种弃俗,而是一种高高兴兴的庆祝。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它是关于这个一直都在的感觉,但是当我感觉到它,它似乎离得很远,但是这个「它」是什么?

  德瓦·普拉山潭,它是每一个真理的追求者都会碰到的问题,你无法抓住真理,如果你试着要去抓,它将会离得非常非常远,你无法占有真理,如果你试着想要去占有,你将会发现你的手完全是空的。真理无法被占有,因为它并不是一样东西,相反地,你必须有足够的勇气被真理所占有,因为它是一个爱情事件。

  允许你自己被它所占有,你就会知道它是什么,然而你所做的刚好相反,你一直都试图要去掌握它,那是头脑一直都在渴望的,那是头脑一直都在欲求的,头脑称之为「了解」,除非头脑能够抓住某些东西,否则头脑并不满足。

  但是真理就好象水银一样,如果你试着要将它抓住在你的手上,你抓得越紧,它就会变得越滑溜,它就会离得越远,远到你会停止去相信它,停止去信任它……远到你根本无法看到它的存在。

  真理自己会来,你无法将它带出来,真理会发生,你无法对它做任何事,因为那个做者就是难题之所在,那个做者就是障碍,那个做者就是自我。如果你用什么方法安排不让那个做者来干预,它会从后门溜进来--以一个经验者或一个观察者溜进来,它也是同样的自我,只是披上了新的外衣。

  那就是为什么当你去感觉它,它就失去了,那个「做者」现在以一个「感觉者」出现。那个做者必须完全溶解,它不能够被允许以某种微妙的方式或某种秘密的方式回来。

  让真理存在!不要急着想要去了解它,或是去感觉它,只要让它存在,你不需要对它做任何事。如果你能够停留在这种无为、无努力和无我的状态,你将会了解、你将会感觉、你将会知道、你将会尝到它,它只能够间接尝到,不能够直接尝到。

  普拉山潭,那就是你错失它的地方,那也是每一个人错失它的地方,是的,有一些片刻,突然间,它变得那么接近……你会想要去抓住它。那个想要去抓住的欲望来自贪婪,那个想要去抓住的欲望来自恐惧,那个想要去抓住的欲望是头脑的欲望。当头脑进入,真理就跑掉了。

  你是否可以只是保持宁静,什么事都不要做,不论在理智上、在身体上或是在感情上,什么事都不做,只要存在,完全宁静?那么你就会被它所占有,要知道它的唯一方式就是被它所占有。

  你说:「它是关于这个一直都在的感觉……」

  是的,它一直都在,它就是我们的本质,它就是我们所做成的东西。真理并不是某种跟你分开的东西,你就是真理,它就是你的意识,它就是你的本质的基础,你不需要去其它任何地方追求和找寻,甚至连移动一步都不需要。

  老子说:坐在你自己的家里,你就可以找到它,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因为它已经在那里!当你去找寻,当你进入追寻,你就远离了它,每一个找寻都会将你带离那个已经在那里的真理。

  有一些片刻你会感觉到它一直都在那里——喜悦的片刻、爱的片刻、美的片刻。当世界突然停止的片刻:一个很美的落日……你就被它所抓住。记住,我是说你被它所抓住、被它所占有,而不是你占有它,你怎么能够占有一个落日?是落日占有你、充满你,你整个存在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它的美。

  那么一个人就会知道,在一个人内在本质的深处,它一直都在那里,甚至连语言都不需要,一个人能够不要语言而知道--只要感觉。

  或者,当你进入爱之中……或者当你在听一首很美的诗,或小鸟的歌唱,或者只是一阵风吹过松树,或者是流水的声音……每当你让你自己被占有,你就会发现,突然间,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真理就出现了,神就出现了,道就出现了,你碰触到了某种无形的东西,你看到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你一直都跟某种永恒的东西有连系、永恒的法则、耗用不尽的法则。

  每当你处于一种和谐的状态,每一样东西都发出当当声,都运作得很和谐……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片刻发生。这些片刻跟教会、庙宇或回教寺院无关。事实上,很少发现有人在教堂、在庙宇或是在回教寺院里成道。

  佛陀在一棵树下成道,当时他正在看着最后一颗早晨的星星消失在天空中。不是在庙里,也不是在教堂里,而是在一棵树下,正在看着一颗星星,他一定是被占有了。那个正在消失的星星,慢慢、慢慢地消失……消失、消失,完全不见了。在一个片刻之前它还在,现在它已经不在了,就在那个片刻,在他里面的某种东西--自我最后的堡垒突然也跟着消失了。就象那个正在消失的晨星,他的自我也消失了。

  天空是空的,他也是空的。每当两样东西都是空的,他们就成为一体,因为两样空的东西无法画出界线,你要用什么来画出空的界线呃?两个空无不能够保持分开,两个空无会变成一个空无。星星在那里消失,天空变成空的,自我在内在消失,内在的天空也变成空的……突然间就没有所谓的内在和外在,只有一个天空。

  就在那个片刻,佛陀成道了,就在那个片刻,他了解了道、了解了基督、了解了达摩、了解了神、了解了生命的宇宙法则。

  马哈维亚成道,不是在庙宇里,甚至不是在耆那教的庙宇里!在马哈维亚的时代也有耆那教的庙宇,马哈维亚是耆那教的第二十四位大师,在他前面有二十三位大师。有耆那教的庙宇,但是他并不是在耆那教的庙宇成道的,耆那教的教徒应该注意到这个事实。他是在森林里成道的,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做,突然间它就来临了,它象洪水一样地来临。

  穆罕默德在山上成道,其它每一个人也都是如此:老子、查拉图斯特、卡比儿、那那克……没有一个曾经在庙宇、教会或回教寺院成道,为什么你要到那里去?

  清晨的时候去看日出,夜晚的时候注视着满布星星的天空,去跟树木和石头做朋友,去到河边,躺下来听流水声,你将会越来越接近真正的神的庙宇,自然就是它真实的庙宇,在那里要被占有,而不要试着去占有,想要去占有的努力是世俗的,想要被占有的欲望是神圣的。

  普拉山潭,下一次它发生的时候,不要试图对它做任何事,不需要去了解,不需要去观察,不需要去审查,不需要去分析,就让它存在!被它所占有!为它欢舞!为它歌唱!完全跟它合而为一,那就是知道它的唯一方式。

  你问我:「它是关于这个一直都存在的感觉?」那个感觉是完全真实的——

  「但是当我感觉到它,它似乎离得很远。」因为随着那个感觉,那个「我」就进入了,那个「我」就是你跟真理之间的距离,那个「我」越大,那个距离就越大,那个「我」越小,那个距离就越小,如果没有「我」,就没有距离。

  而且你问我说:「但是这个『它』是什么?」

  我说不上来,它就是「现在」,要被占有!它就是「这里」,要被占有!它并不在我的话语里面,而是在空隙里,它并不在我的陈述里,而是在空档里。要去了解文字与文字间的空隙。

  但是要记住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必须被占有才能够了解它,然而我们非常害怕被占有,因为它看起来好象我们失去了控制,好象我们在溶解。「谁知道它将会把我们带到哪里?谁知道我是否能够回来?」

  所有这些恐惧都会升起,你就退缩回来,那就是你创造出距离的片刻,那个距离是你所创造出来的,否则它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在现在。不要创造出那个距离,不要将恐惧带进来。

  世界上有一些描述宗教人士的语言,比方说象「怕神的」这句话,这是一句丑陋的话,这是一个彻底的谎言,因为宗教人士根本就不是一个怕神的人,宗教人士是一个爱神的人,而不是一个怕神的人,但是教士必须依靠恐惧,他必须利用你的恐惧来剥削,他会在你里面创造恐惧,他的整个生意必须依靠你是否害怕。

  抛弃你的恐惧,不需要去害怕神,神只是意味着整体,意味着「那个是的」。我们都是他的一部份!部份怎么能够害怕整体?整体会照顾部份,整体会爱部份,因为如果没有部份,整体就无法成为整体,它不能对部份漠不关心。

  当一个人知道这一点,他就会信任,当一个人知道这一点,他就会让整体来占有,当一个人知道这一点,他就会抛弃所有的恐惧,他就会臣服,唯有在臣服当中,它才「是」,唯有在信任当中,它才「是」。

  我能够指向它,但是我无法向你解释它,它已经发生在你身上,普拉山潭,你是受到祝福的,只要停止在你和它之间创造距离,那很容易就可以做到,只要冒一点险,只要进入那未知的……恐惧将会存在,不要管它,进入那未知的,让恐惧存在,但你还是进入那未知的,唯有籍着进入那未知的,恐惧才会消失,因为如此一来,你就会知道没有什么好恐惧的。

  一旦你着迷于那未知的,那么这个旅程就没有终点,它是一个永恒的旅程,永无结束,一直都在进行之中,它是无穷尽的,它是永恒且无穷尽的……

第三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你的嗜好是什么?

  阿南多,我没有嗜好,我不需要任何嗜好,嗜好之所以需要是为了要使你保持被占据,当你对你平常的占据厌倦——很自然地,一个人会对日常工作厌倦,当你厌倦于一般的被占据,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是你不被占据,那会在你里面创造出很大的恐惧,因为不被占据意味着要跟自己在一起,完全单独地跟自己在一起,它必须面对一个人自己无底的深渊,它会令人害怕、令人恐惧,它意味着要去面对一个人的生和死,它意味着要去面对一个人自己的内在--它是无限的,它是那么地广大,所以你无法了解它,那个广大使你害怕,你会在内心产生一个很大的颤抖。

  有一个选择是:当你不被日常事务所占据的时候,你就静心,另外一个选择是:再度被一些愚蠢的活动所占据,而称之为嗜好。

  有一些人会去集邮,看看它的愚蠢,而他们称之为嗜好,所有的嗜好都象这样,它们是使你逃离自己的方法和工具。

  我跟我自己在一起完全喜乐,单独一个人只要存在,什么事都不做,它是一个那么深的经验,一旦你能够尝到它,你就会放弃所有那些被称之为嗜好的愚蠢活动。嗜好是虚假的占有,当真正的占有不存在,你就进入虚假的占有。看看它的愚蠢,一个星期里面有六天,你都在等待星期天,好让你能够放松,好让你能够休息,好让你能够跟你自己在一起。你已经对世界厌倦,世界对你来讲太多了,你对人们已经厌倦,你对每一样东西都厌倦,你希望星期天快一点来,当星期天来临,你就再度被占据,现在那是你的嗜好,你无法保持不被占据,那就是你的问题之所在。

  常常一个人在星期天之后比在其它任何一天来得疲倦,因为有太多的嗜好,你会开车去野餐,做一千零一件你已经等了六天要去做的事,你认为这样你是在休息吗?

  你不能够休息!你不知道如何休息,你不能够放松,你不知道如何放松,即使你以放松为名,你也会进入某些工作,即使以休息为名,你也会去做一些工作。就因为你不拿报酬,它就算是休息吗?你会去下棋或打牌,你并没有拿到报酬,那是事实,但那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它只不过是没有报酬的工作。

  与其要去找寻嗜好,倒不如使用那个机会。每当你能够有空,完全不被占据,只是跟你自己在一起,你就停留在它里面,不要走出它,不要开始去搜集邮票。

  两个年老的犹太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其中一个问说:」现在你退休了,你都在做些什么?」

  另外一个回答:「我有一个嗜好,我在养鸽子。」

  「鸽子?你养在哪里?你不是住在公寓吗!」

  「我养在衣橱里。」

  「在你的衣橱里?它们不会大便在你的鞋子或衣服上面吗?」

  「不!」那个人说:」我将它们养在盒子里。」

  「在盒子里?它们要怎么呼吸?」

  「呼吸?它们不呼吸。」那个人说:」它们是死的。」

  「死的?」那个朋友很吃惊地叫了一声:」你保存死的鸽子?」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只是一个嗜好!」

第四个问题:

  早上你称呼我们为「我所钟爱的菩萨」时,在那个片刻,我们好象觉得它的确是真实的,但是之后,甚至连我们有一天会变成菩萨那个可能性似乎都好象是一个梦……

  席拉,它是一个真理,那就是为什么当用信任和用爱说出来的时候,它就立刻打动你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它就立刻响起铃声,但那是因为我的信任,它才响起铃声。我要再度说:你们是菩萨,你们具有佛的本质,你们是佛的种子,你们是潜在的佛。

  当我这样说,我真的是意味着如此。当我这样说,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是如此,而在那个片刻,你很溶入我,所以它显得绝对真实,不需要证明,不需要争论。

  我不需要去争论我所说的真理,事实上,真理不需要任何争论,它非常简单,但是它能够立刻使铃声响起,唯一需要的一件事是,它必须来自心,然后它就会达到你的心。

  我并不是从我的头来讲,我将我整个人的存在倒进你里面,它是一个能量的会合,它是灵魂的会合,因此,当你跟我在一起,它显得完全真实——你无法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当你单独一个人,我不在的时候,怀疑就升起了,你旧有的头脑就回来了,它带着报复的口气说:」席拉,你是一个菩萨吗?那么你跟维特拉格的爱呢?你会是一个菩萨吗?那么你的嫉妒如何?你的愤怒知何?你的一切又如何?你是一个菩萨吗?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他在玩弄你!」很大的怀疑会升起,因为它们一直都在你的头脑里。

  它就好象你跟着我,我们一起走,暂时肩并肩,我的头上有一个光,但是因为我的光,你的路也被点亮了,然后有一个片刻来临,我们分开了,我们必须分开,碰到了一个叉路,我们必须分开,我往一个方向走,你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突然,你处于黑暗之中,你觉得非常困惑,「那个光到底怎么了?」

  那个光并不是你的,当然,你的路也被点亮了,但那个光并不是你的,所以当你跟我在一起,有一个光包围着你,在那个光底下,事情非常清楚,当你不跟我在一起,突然间,就会有黑暗,在那个黑暗之中,你会开始怀疑你以前所信任的每一件事,在那个黑暗之中,你甚至会怀疑光的可能性,你会怀疑就在几个片刻之前才经验到的光这个事实,你的头脑会说:「你一定是在作梦,你一定是在幻想,什么光?光在哪里?如果它以前在那里,现在它跑到哪里去了呢?」

  这样的事会一再一再地发生,它有一个很深的意义必须加以了解。当你在这里跟我在一起,听我讲道,坐在我的旁边,即使当你实际上没有跟我在一起,那个情况也可以保持一样。你必须更深入你的爱,所以即使你实际上离我很远,在心灵上并非如此,那么那个信任就可以继续,怀疑就不敢进来。

  目前怀疑会进来,因为你对我有某种程度的爱,但是那个爱还不全然,在你的存在里面还有一些空间,你还不允许它们进入我,不仅席位如此,你们很多人都是如此,你仍然有一些角落是隐藏起来的、是分开的、是属于你自己私有的,你还没有完全打开你的心,你还没有完全赤裸裸。如果你还隐藏着某些东西,那么任何你所隐藏的都会成为你我之间的距离。

  所以当你在这里,在我的冲击之下,当你在这里实际上跟我在一起,我的「在」可以将你的头脑推向一边,但是当你没有实际上跟我在一起,你的头脑将会回来,你并没有将它摆在一旁!学习一个功课:当你离开我,当你看不到我,试着仍然跟我在一起,吸取那个亲近和亲密的精神,那么即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那么就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问题,那么你就永远跟我在一起,那个信任将会持续,那个信任将会继续,它将会变成在你里面一个经常性的因素,唯一会经常保持的东西就是你的信任,其它每一样东西都会改变,只有信任不会改变。

  你将会找到你存在的核心,那个找到就是回到家。

最后一个问题:

  钟爱的师父,最近报纸上刊载了很多关于你的教导和你的社区活动的一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它多多少少触怒了我,因为它似乎非常远离真正的事实,而读者反应的书信却没有被刊登,我知道它对你并没有任何影响,这是不是就是耶稣所讲的,当别人打你的右脸,你就转过头来让他打你的左脸?

  查林,它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一个象我这样的人无法保持不被反对,一个象我这样的人一定会将人分成两类:赞成我的和不赞成我的。

  就在前几天,有一个老朋友写了一封信给我,建议我说……现在只有两种人:献身的人,全然爱上我的人,和敌人,充满着对我的恨的人。他想要创造出第三类:既不是献身者,也不是敌人,而是公平无私的思想家。

  他的概念看起来好象很合乎逻辑,但那是不可能的,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它将来也不会发生,它不可能发生,事实上,他本身也发现要成为门徒很困难,他是一个老朋友,他觉得要臣服而成为一个门徒有一点困难,他不能够成为一个献身者,他也不能够成为一个敌人,他知道我,他爱我,他是长久以来的朋友,所以那的确是他的问题。

  他无法臣服,因为他有自我——他曾经是我的朋友和同事,他不可能反对我,因为他站在我这一边,所以他陷入了困境,他想要找一条出路,他想要创造出第三个力量——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而是公平无私的。那些人将会是无能的,我对公平无私的人没有兴趣,我根本就对第三种力量没有兴趣,我之所以如此有一个原因:因为他们将会非常冷淡,我对那些非常恨我的人来得更有兴趣,至少他们是热心的,热心的人是好人,他们可以被蜕变,他们不是冰冷的。

  那些强烈恨我的人迟早会变成献身者,因为你无法长久处于恨之中,它会令你受伤,当你恨我的时候,你不能够爱我。查林,你是对的,它对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如果整个世界都恨我,那也没有关系,它不会造成任何差别,我会仍然保持绝对地喜乐。

  我的喜乐不会被人们的恨和反对所影响,但是想想那些生活在恨之中的人,他们是在折磨他们自己,他们是在伤害他们自己,他们这样做能够维持多久呢?迟早他们将会想要治愈他们的创伤,迟早他们高涨的敌意将会转变成热情的爱。

  查林,我想起一个很美的故事:

  有一个苏菲宗派的神秘家写了一本关于可兰经的书,所有的权威都反对它,正规的宗教都反对它,他们将它列为禁书,读它的人会被抓去判罪,他们认为它是渎神的,它是危险的,因为没有人曾经以这样的方式来解释可兰经,它是违反传统的。

  他把他的大弟子叫来,给了他那本书,叫他去见大主教,将那本书呈给他,然后注意看每一个细节。「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正确地报告,所以要非常警觉,不论发生什么……当你给那本书作为一个礼物,他如何反应,他做了什么,他说什么,要记得很清楚,因为你必须报告整个情况。我要告诉你,师父说:「这对你来讲是一个试验,问题不只是把书给大主教,然后回来,要点在于如实地报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个人去了,他非常警觉、非常小心,进入大主教的家里,他使他自己变得非常警觉,他震动他的身体,因为他必须详细观察每一件事。然后他就进去了。

  当他把那本书呈给大主教,并且讲出他师父的名字,大主教将书本丢出窗外,丢到马路上,然后说:「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说这本书是来自那个危险的人?这样的话,我甚至不会去摸它,现在我必须去洗手,摸这本书是一种罪恶!」

  那个大主教的太太坐在他的旁边,她说:「你对这个可怜的人太严厉了,没有这个必要,他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即使你想要将那本书扔掉,你也可以以后再扔,事实上也不需要扔掉它,因为你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里面放了好几千本书,这本书也可以放在图书馆里,如果你不想读它,你可以不需要读它,但是至少你可以做一件事:你可以以后再扔掉它,然后再去洗手或洗澡,或是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何必伤害这个可怜的人?」

  这个人回去,一五一十地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师父,师父问说:「当时你的反应如何?」

  那个人说:「我的反应是大主教的太太是一个非常具有宗教性的女人,我对她非常尊敬,而那个大主教很丑陋,我想要割断他的喉咙!」

  师父说:「听着,我对大主教比较有兴趣,他可以被转变,因为他是热的。如果他能够那么充满恨,他也能够非常充满爱,因为变成爱和恨的能量是同样的能量,爱倒过来就是恨,爱倒立就是恨,很容易使一个倒立的人恢复站着。而就他的太太而言,她是冷淡的,她是冷冷的,我对她没有希望,她无法被转变。」

  我完全同意这位苏菲的师父。那些反对我的人为什么要反对我,查林?他们的心已经被搅动了,某些东西已经开始发生在他们身上,但是他们不想要它发生,那是危险的,我已经开始影响他们的生活,而他们不想跟着我走。

  他们原来的整个投资都跟它对立,他们想要避开我,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无法避开我,他们的内在已经被炒热,因此才会有恨产生,因此他们才会发明各种谎言,但是我对这些人有很大的希望,事实上,我喜爱这些人,迟早他们将会来跟随我。

  真正的难题在于那些漠不关心的人,那些冰冷的人,那些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人,我宁可喜欢将整个人类分成两类:朋友和敌人。我的朋友越多,敌人就一定会越多,它具有某种平衡。在生命里面,每一样东西都会处于平衡之中。如果你有很多朋友,你一定会有很多敌人,否则那个平衡会丧失。如果你有更多的朋友,你就会有更多的敌人,那个平衡必须被保持,生命继续在平衡它自己。

  我看着整个情况,然后享受它。

  查林,你不需要去担心它,但是我能够了解你的关心。

  你说:「最近报纸上刊载了很多关于你的教导和你的社区活动的一些胡说八道的东西…」

  将来将会一天比一天多,因为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我这里,有成千上亿的人正在路上。越多人对我和对在这里进行的工作有兴趣,越多人涉入它,就有越多人会反对它,这是一种平衡,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在发生,它是一种自然的现象。

  一定会有各种胡说八道的事情被讲出来,因为那些反对的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如果他们有来过这里,他们一定不会反对,所以他们是生活在谣言里。负面的东西有它们自己的方式,它们更容易散布,它们散布得更快,因为整个人类都生活在负面之中。

  比方说,就在前几天,我接到了一封来自加拿大的信,信上说,加拿大政府变得越来越担心我的加拿大门徒,以及从加拿大来找我的人,他们很严肃地询问整个现象,因为他们害怕我的社区会变成另外一个‘约瀚镇’(jonestown)。现在我觉得很高兴,因为当政府开始关切,那意味着某些事情正在发生。当一个远方的国家变得那么关切,而想要派一组人来调查这整个现象,那意味着事情已经在进行,我已经对他们构成某种打扰,我一定有在他们的梦中突然出现。

  他们是基于什么理由而变得那么害怕?因为有一个美国门徒自杀,另外一个美国门徒发疯,这两个例子就够了……。现在,美国人都疯了!你曾经看过一个从来没有想过自杀的美国人吗?心理学家说,每一个美国人在他的一生当中至少有四次会想到自杀,美国是自杀比率最高的国家。

  在一万个门徒里面有一个自杀,那就够了!那个就是美国门徒,你还能够从美国门徒期望什么呢?另外一个美国门徒发疯……,那是完全正常的,但是那个负面性会立刻抓住我们的注意,有多少个美国门徒变得很健全,没有人会去管,有多少个美国门徒本来要自杀而回头的,没有人会去计算,他们将永远不会被计算。

  新闻记者、报纸和其它媒体,他们也是只兴趣于负面的事情,除非你做错什么事,否则你并不是新闻。萧伯纳说:如果一只狗咬人,那不是新闻,但是如果一个人咬狗,那就是新闻。

  唯有当某件事很怪异,能够立刻吸引你的注意,它才具有新闻价值。

  你可以继续做一千零一件事,没有人会注意,但是如果你做错一件事,整个世界都会突然对你有兴趣。

  然后人们很会自己无中生有,当你将一个谣言告诉一个人,你就会加进一些东西,人们很有创造力!当那个人再跟另外的人分享那个谣言,你认为他会刚好只分享你告诉他的吗?他会给予它一个新的颜色,多一点的深度,那个层面会扩大一些,他会使它变得更吸引人,他会将它加以夸大,然后它会一传十,十传百,一直继续下去。

  谣言有它散布的方式,每一个人都会对它们有贡献,它们跟事实无关,但是事情总是这样在发生,然后它会继续……我会走,但是谣言会继续,它们将会继续增加,它们会变成独立的力量而继续成长。

  我听说,上帝觉得闷闷不乐,圣彼得建议他到地球走一趟,找一个漂亮的希腊女孩,可能是穿古老的天鹅装,上帝说:「不行,如果我粘住那些希腊女孩,那没问题,但是如果我弄错了而敲到一个两千年前犹太女孩的门,我一定会被臭?一顿!」

  谣言继续在散布……他们对我所做的并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它是可以预期得到的,他们一直都对耶稣、苏格拉底、曼舒耳、佛陀和卡比儿做同样的事,如果他们不对我做这样的事,那才奇怪。事实上,如果他们没有对我这样做,我反而会觉得不舒服,我喜欢跟诸佛并列——那是唯一的方式!

  耶稣决定回到地球上,他看到在美国有新的耶稣狂和浸信会再度兴起,所以他认为这是拜访地球的好时间,他带着圣彼得同行。

  当他来到了地球,向他们宣布说他是耶稣,是神的儿子,没有人要相信他,他们认为他是疯子,所以耶稣问圣彼得:「我要怎么样使他们相信我,我要怎么样说服他们说我是真正的救世主?」

  彼得说:「记得你走过加利利海那个诡计冯?我打赌那一定有效。」

  所以他们就在报纸上宣布说明天耶稣要走水面,隔天电视台和报社的人都来到湖边要看耶稣走水面,耶稣和彼得来到了湖边,开始往湖的中央划,然后耶稣爬出船边,立刻就沉了下去,当他爬上来,彼得很惊讶地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沉下去?」

  「闭嘴,你这个傻瓜!」耶稣说:「上一次我这样做的时候,我的脚上并没有这些该死的洞洞。」

  现在事情已经比在耶稣或佛陀的时代来得更困难!但是我在享受这些事,我觉得很愉快,查林一点都不必担心,我的建议是:你也应该去享受它。

  你说:「它多多少少触怒了我,因为它似乎非常远离真正的事实。」

  不要被触怒,不要觉得生气,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我的人必须学习去笑所有这些愚蠢的事情,这些事一定会越演越烈。当我的工作加深,越来越多胡说八道的谣言将会满天飞,那些谣言跟事实无关,或者即使它们跟事实有某些关系,他们也会加以歪曲。

  人们会发明很多种故事,如果你被触怒,就某方面来讲,你是在帮助他们,那就是他们所想要的,那正是他们所想要的!如果我的人被触怒。如果我的人生气,那么他们就可以压扁你、摧毁你,他们的确可以压扁你、摧毁你,我的人非常少,他们是被选择的少数。

  不要被触怒,否则你将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当你发现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一笑置之,学习以笑来作为反应!笑必须成为你的保护,你的笑将会使他们看起来很愚蠢。当有人说了一些反对我的话,你可以好好地笑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拥抱他!好好地亲他一下!

  那就是耶稣说「爱你的敌人」的真正意思,但是我知道,要爱你的敌人很容易,要爱你的邻居比较困难,所以我要再度重复耶稣的话:爱你的邻居,他们是同样的人!拥抱你的邻居,不要只是在心灵上拥抱他们,要将你的爱表达出来,当有人胡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事,你要把你的爱心表达出来,让他觉得很疑惑,让他觉得要不然就是他发疯,要不然就是你发疯,他将永远无法理出个所以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拥抱他,他并不是在赞美你的师父……为什么要拥抱他?那或许会引起他的渴望,想要也来看看师父。当门徒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花一些时间去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是值得的。

  「查林,不需要生气。」

  你说:「读者反应的书信却没有被刊登。」

  它们将不会被刊登,因为那些报纸、电视和电台,它们都掌握在既得利益者的手中,他们会刊登任何反对我的东西,因为有一些报纸为印度教教徒所拥有,有一些报纸为耆那教教徒所拥有,有一些报纸为回教徒所拥有,有一些报纸为基督徒所拥有,所有的报纸都被各种不同的政客所拥有,因此你们写去的信不会被刊登出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我知道它对你并没有任何影响,这是不是就是耶稣所说的,当别人打你的右脸,你就转过头来让他打你的左脸?」

  是的,那刚好就是耶稣的意思,那是使人们转变最好的方法,要使别人转变到你的途径最佳的方法就是将另外一边的脸也给他。爱他们,笑他们那些荒谬的说法,享受他们的谣言,从他们的话语导出一些笑话,使他们觉得疑惑。

  如果你能够这样做,你是在替我做,查林。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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