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经 |
第一章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 |
第一句经文: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我们用我们的思想来创造这个世界。当你用不纯的头脑来说话或行动,烦恼就会跟随着你,就好象轮子跟随着拉车的牛。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我们用我们的思想来创造这个世界。当你用纯净的头脑来说话或行动,快乐就会跟随着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会跟随着你一样。
「看他怎么骂我,又打我,损我,又抢夺我。」如果你带着这样的想法来生活,你就会生活在怨恨之中。
「看他怎么骂我,又打我,损我,又抢夺我。」如果你抛弃这样的想法,你就会生活在爱之中。
在这个世界里,怨恨从来就没有办法驱除怨恨,只有爱能够驱除怨恨,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法则。
有一天你将会过世,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你怎么会再去争吵?
风能够很容易地吹倒一棵脆弱的树,如果你追求感官的快乐,如果你放纵在食物和睡觉里,你也会被连根拔起。
风无法吹倒一座山,诱惑碰触不到一个醒悟、强壮,而且又谦虚的人,碰触不到一个能够自主,而且又能够了解道的人。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污浊,如果他是鲁莽的,而且充满欺骗,他怎么能够穿黄袍?
不论是什么人,如果他是他自己本性的主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实,他才真的可以穿黄袍。
我所钟爱的菩萨……是的,我就是这样在看你们,你们也必须这样来看你们自己。菩萨意味着佛的本质,意味着种子状态的佛,意味着还在睡觉的佛,也是具有很好的潜力可以醒悟过来。就那个意义而言,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菩萨,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被称为菩萨,只有那些开始找寻光,开始渴望黎明,在他的心里面,种子已经不再是一颗种子,而是已经发芽、已经开始成长的人,才可以被称为菩萨。
因为你们渴望成为有意识的,渴望成为警觉的,因为你们对真理的追寻,所以你们都是菩萨。真理并没有离得很远,但是世界上只有非常少数幸运的人会去渴求它。它并没有离得很远,但它是费力的,它很难去达成。它之所以很难去达成并不是因为它的本质是如此,而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投资在谎言里。
好几世以来,我们都有投资在谎言里。因为我们对谎言的投资太多了,以致于光是那个真理的概念就会使我们感到惊讶。我们会想去避开它,我们会想去逃离真理。谎言是最佳的逃离之处,它是很方便,而且很舒服的梦,但是梦终究是梦,它们能够暂时蛊惑你,它们能够暂时奴役你,但那只是暂时的。每一个梦都会带来很大的挫折,每一个欲望都会带来很深的失败。
但是我们却继续冲向新的谎言,如果旧的谎言已经被知道了,我们就立刻再发明新的谎言。记住,只有谎言能够被发明,真理不能够被发明,真理已经存在!真理必须被发现,而不是被发明,谎言无法被发现,它们必须被发明。
头脑对谎言觉得很好,因为头脑可以变成发明者,或是变成「做者」,当头脑变成做者,自我就被创造出来了。对真理你不能够做什么……因为你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所以头脑就停止了,当头脑停止,自我就消失了、蒸散了,那是一个危险,那是最终的危险。
你们已经在走向那个危险,你们已经走了几步,摇摇晃晃地、一跛一拐地、探索地、踌躇地、带着很多怀疑,但你们还是已经走了几步,因此我称呼你们为菩萨。
这部法句经……佛陀的教导——只能教给菩萨,它不能教给一般的、平凡的大众,因为他们无法了解。
佛陀的这些话语来自永恒的宁静,唯有当你在宁静当中接受它们,它们才能够达到你,佛陀的这些话语来自非常纯净的心灵,除非你变成一个工具、一个接受器,很谦虚、没有自我、很警觉、很觉知,否则你将无法了解它们。理智上你会了解,因为它们只是一些非常简单的话语,它们是可能的最简单的话语,但是它的简单就是问题之所在,因为你并不简单。要了解简单,你需要有简单的心,因为只有简单的心能够了解简单的真理,只有那纯净的能够了解那来自纯净的。
我已经等了很久……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们已经准备好,已经可以播种,这些非常重要的话语可以再度被讲出来。有二十五世纪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象我们现在的这种聚会存在。是的,有少数几个成道的师父跟少数几个门徒——最多半打——法句经曾经在一些小小的聚会里被教导,但是那些小小的聚会无法蜕变为数这么庞大的人类,它就好象用汤匙将糖洒进海里,它无法使海洋变甜,只是在浪费你的糖而已。
一个伟大的,从来没有听过的试验必须被进行,它必须是大规模的,大到至少人类最主要的部份都会接触到,至少人类的灵魂、人类的核心,能够被它所唤醒。在周围的部份,平庸的头脑将会继续睡觉,让他们睡觉,但是在中心的部份,在聪明才智存在的地方,那个灯可以被点亮。
时间已经成熟了,时机已经来到了,我在此的整个工作就是要创造出一个「佛圈」,一个可以将这些永恒的真理再度讲出来的能量圈,这是一个稀有的机会,只有偶而,在经过了好几个世纪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存在,不要错过它,要非常警觉、非常留意,不只是用头来听这些话语,还要用你的心,用你整个人的每一个细胞来倾听,让你的整个人都被这些话语所搅动。
在这十天的宁静之后,正好是可以将佛陀带回来的时候,使他再度活在你们的心中,使他再度在你们里面走动,让佛陀之风吹过你们。是的,他可以再度被唤回来,因为没有人曾经消失过。佛陀已经不再是一个具身的人,他的确不在任何地方以一个人存在,但是现在他的本质和他的灵魂是宇宙灵魂的一部份。
如果有很多很多人带着很深的渴望、很大的渴望,带着祈祷的心来欲求它,很热情地来欲求它,那么那个已经消失而进入宇宙灵魂的灵魂就可以以无数的方式再度显现出来。
一个真正的师父永远不会死,他不可能死。对真正的师父来讲,死亡是不会出现的,对他们来讲,死亡是不存在的,因此他们才被称为师父,他们已经知道了生命的永恒。他们看到身体消失,但身体并不是全部,身体只是外围,身体只是外衣,身体只是房子或住所,但是客人永远不会消失,客人只是从一个住所换到另外一个住所。有一天,到了最后,客人会开始生活在天空下,没有庇护所……但那个客人还是会继续,只有作为房子的身体会来了又去,会生下来,然后死掉,但是有一个内在的持续,那是永恒的、无时间性的、不朽的。
每当你能够爱上一位师父,一位像耶稣、佛陀、查拉图斯特或老子这样的师父,如果那个热情很全然,你就会立刻跟他接通。
我在谈论佛陀并非只是一个评论,它是创造出一个接通的桥梁。佛陀是曾经在这个地球上存在过的最重要的师父之一,他是无与伦比的,他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你能够尝到他的本质,你就会无限地获益,你将会受到无限的祝福。
我觉得非常高兴,因为在这十天的宁静之后,我可以告诉你们说,现在你们之中已经有很多人准备好在宁静中跟我交流,那是最终极的沟通。语言是不足的,语言只能够说出一部份,但是宁静能够完全交流。
而使用语言也是一种危险的游戏,因为那个意义会停留在我这里,只有语言会到达你,你将会赋予它你自己的意思,你将会加上你自己的色彩,它将不会包含它应该包含的同样真理,它将会包含其它的东西,其它远比原意来得差的东西,它将会包含你的意义,而不是我的意义。你可能会曲解语言,事实上,几乎不可能避免曲解,但是你无法曲解宁静,要不然就是你了解,要不然就是你不了解,只有这两种可能。
在这十天里,只有两种人会在这里:那些了解的和那些不了解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误解。你无法误解宁静,那就是宁静之美。那个分界线是绝对的:或者你了解,或者你完全不了解,没有什么好误解的。
使用语言的情形刚好相反:很难去了解,而且很难去了解说你不了解,这两者都几乎不可能,只有第三者才是唯一的可能:误解。
这十天有一种奇特的美,同时有一种神秘的庄严,我已经不再真的属于此岸,我的船已经等我等很久了,我应该要走了。我仍然停留在这个身体里,那真的是一项奇迹,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们,你们的爱、你们的祈祷和你们的渴望,你们想要我在此岸多逗留一阵子,因此那个不可能的就变成可能。
在这十天里,我并不觉得跟我的身体在一起,我觉得好象被拔了根似的,我觉得好象被放错位置了。当你并不觉得你在身体里,而你还停留在身体里,那是很奇怪的,继续生活在不属于你的地方也是很奇怪的。我的家在彼岸,那个呼唤不停地出现,但是因为你们需要我,所以由于宇宙的慈悲——你们也可以称之为神的慈悲——它还让我多停留在身体里一阵子。
它很奇怪,它很美,它很神秘,它很壮丽,它如魔术般地,你们之中已经有很多人感觉到,你们之中已经有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感觉到它,有少数人把它感觉成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好象死亡在敲门,有少数人将它感觉成一种很大的混乱,有少数几个人感到很震惊,十分震惊,但是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被感动到。
只有新来的人有一点茫然,他们无法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对他们也觉得感谢,虽然他们无法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继续等待,他们等待我讲话,他们等待我说些什么,他们仍然在希望,有很多人担心我可能不会再讲话……那也是一个可能,我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确定。
说话对我来讲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它已经变得越来越是一种努力。我必须说些什么,所以我继续对你们说些什么,但是我比较喜欢你们尽快准备好,而可以只是静静地坐着……听鸟叫声和它们的歌唱……或者只是听你自己的心跳……只要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要做……
尽快准备好,因为我随时都可能停止演讲。让这个消息传到世界上的各个角落:那些只想透过语言来了解我的人,他们必须快一点来,因为我随时都可能停止演讲。无法预测地,任何一点,它都可能发生,它甚至可能在一句话还没有讲完的中间发生,那么我就无法讲完那一句话!那么它将会永远都悬在那里……未完成的。
但是这一次你们把我拉了回来。
佛陀的这些话语被称为「法句经」(The Dhanmapado;达摩帕达),这个名称必须被加以了解。「达摩」(Dhamma)意味着很多东西,它意味着最终的法则或道。最终的法则意味着那个使整个宇宙结合在一起的,它是看不见的,摸不到的,但是它的确存在,否则整个字宙将会解体。如此庞大、无限的宇宙能够运作得那么顺利、那么和谐,这就是足够的证明说一定有一个潜在的「流」在连接每一样东西,在结合每一样东西,在衔接每一样东西。我们并不是孤岛,最小的草叶也跟最大的星星连结在一起。摧毁一片小小的草叶,你就摧毁了某种对存在本身具有莫大价值的东西。
在存在里面没有阶级,没有什么东西是渺小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伟大的。最大的星星和最小的草叶,它们两者平等地存在,因此「达摩」这个字又有另外的意义,那个另外的意义就是「公正」、「平等」和「没有阶级的存在」。存在是绝对的共产主义,它不分阶级,它是全部融为一体,因此「达摩」这个字的另外一个意义就是「公正」。
第三个意义就是「正义」或「美德」。存在是美德的,即使你找到某些东西你无法称之为美德,那一定是因为你的误解,否则存在绝对是美德的,任何在此发生的永远都很正确地在发生,错误的从来不会发生,它或许对你而言看起来是错误的,因为你具有某种概念说正确的是什么,但是当你没有任何偏见地看,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一切都是对的。生是对的,死也是对的,美是对的,丑也是对的。
但是我们的头脑很小,我们的了解有限,我们无法看到整体,我们总是只看到一小部份,我们就象一个躲在门后,而透过钥匙孔来看市街的人,他总是会看到一些事情……是的,某人在移动,一部车子突然经过,一下子它不在那里,一下子它又在那里,另外一下子,它就永远走掉了,我们就是这样在看存在,我们说某件事是在未来,然后它来到现在,然后它又进入过去。
事实上,时间是人类的发明,它一直都是现在!存在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它只知道现在。
但是我们坐在钥匙孔的后面在看。一个人不在那里,然后突然间他出现了,然后跟他的出现一样地突然,他消失了。如此一来,你必须创造出时间。在那个人出现之前,他是在未来,他以前就在那里,但是对你来讲,他是在未来,然后他出现,现在他是在现在。他是一样的!然后你无法透过你的钥匙孔来看到他,他变成了过去。没有什么事是过去,也没有什么事是未来,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现在,但是我们的看法非常有限。
因此我们一直在问说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苦难,为什么会有这个,或是有那个……为什么?如果我们能够看整体,所有的这些为什么都会消失。要看整体,你必须走出你的房间,你必须把门打开……你必须抛弃这种钥匙孔的看法。
头脑就是一个钥匙孔,一个非常小的钥匙孔。跟广大的宇宙相比,我们的眼睛、耳朵和手算什么?我们能够掌握到什么?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对于那些很小的真理的片断,我们会变得太过于执着。
如果你看整体,每一样东西都按照它所应该的样子存在,那就是「每一样东西都对」的意思,错误的不存在,只有神存在,魔鬼是人所创造出来的。
「达摩」的第三个意义可以是「神」,但是佛陀从来不使用「神」这个字,因为已经变成错误地跟「一个人」的概念连结在一起,但「法则」是一个「在」,而不是一个人。因此佛陀从来不使用「神」这个字,但是每当他想要传达跟「神」有关的东西,他就会使用「达摩」这个字,他具有一个非常深奥的科学家的头脑,因为如此,所以有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其实他不是,他是世界上空前绝后最伟大的有神论者,但是他从来没有谈到神,他从来不使用那个字,就是这样而已,但是当他使用「达摩」,他所指的完全相同。「那个是的」就是「神」这个字的意思,而那刚好就是「达摩」的意思。
「达摩」也意味着「修行」(disciplihe)——这个字的不同层面。一个想要知道真理的人将必须以很多方式来修行他自己。不要忘记「修行」这个字的意义,它只是意味着去学习的能力,它只是意味着可以去学习,有去学习的接受性,因此才会有「门徒」(disciple)这个字。「门徒」意味着一个准备放弃他旧有的偏见,准备将他的头脑摆在一旁,没有任何偏见、没有任何先行观念地去洞察那个事实。
「达摩」同时意味着最终的真理。当头脑消失,当自我消失,那么还剩下什么呢?的确有某种东西留下来,但是它不能够被称为「某种东西」,因此佛陀称之为「空无」,但是,让我提醒你,否则你将会误解他:每当他使用「空无」 (nothing)这个字,他是意味着「没有东西」(no-thing),将这个字分成两部份,不要以一个字来使用它,在no和thing之间加一个连字号,那么你就能够很精确地了解「空无」 (nothing)这个字的意义。
最终的法则并不是一样东西,它并不是你能够观察的一个客体,它是你的内在性,它是主体性。
佛陀一定会完全同意丹麦的思想家齐克果,他说:真理是主体性。那就是事实和真理之间的不同。事实是一个客观的东西,科学继续在找寻越来越多的事实,但是科学永远无法到达真理,就那个字的定义,它就是无法到达。真理是科学家的内在性,但是他从来不去看它,他继续观察其它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觉知到他自己的本性。
这就是「达摩」这个字的最后一个意义:你的内在性、你的主体性、你的真理。
有一件事非常重要,让它深深地陷入你的心:真理从来不是一个理论或一个假设,它一直都是一个经验。因此我的真理不可能是你的真理,我的真理丝毫不能改变地,一定是我的真理,它将会保持是我的真理,它不可能是你的,我们无法分享它。真理是不能分享、不能转移、不能拿来沟通、而且不能表达的。
我能够解释给你说我是如何达成它的,但是我无法说出它是什么。那个「如何」是可以解释的,但是那个「为什么」是不能解释的,那个修行可以被显示出来,但是那个目标则不然,每一个人都必须以他自己的方式去达到它,每一个人都必须在他自己内在的本性里面去达到它。在绝对的单独当中,它才能够被显露出来。
第二个字是「帕达」(pada)。「帕达」也有很多种意义,最基本的一个意义就是「途径」。宗教有两个层面:「什么」的层面和「如何」的层面。「什么」是不能够被谈论的,它不可能被谈论,但是那个「如何」是可以被谈论的,那个「如何」是可以分享的,那就是「途径」的意义。我能够指出那个途径给你,我能够显示给你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是怎么到达那个阳光照耀的顶峰的,我能够告诉你它的整个地理,以及它的整个地形,我能够给你一个等高线地图,但是我无法告诉你说在那个阳光照耀的顶峰之上感觉如何。
它就好象你可以问喜位利和天新,看看他们如何登上喜马拉雅山的最高峰——戈利仙卡,他们能够给你整个他们如何到达的地图,但是如果你问他们说,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什么,他们只能耸耸肩。他们所知道的那种自由是不可言喻的,那个美、那个祝福、那个广大的天空、那个高度、那个多彩多姿的云朵、那个太阳、那个完全没有污染的空气、那个从来没有人走过的处女般的雪……那一切都是无法传达的,一个人必须亲历。去达到那些阳光普照的山峰才能够知道它。
「帕达」意味着「途径」,「帕达」也意味着脚步、脚和基础。所有这些意义都非常重要,我们必须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开始行动,你必须变成一个伟大的过程、一个成长。人们已经变成一潭死水,他们必须变成河流,因为只有河流能够到达大海。它同时意味着基础,因为它是生命的基本真理。如果没有「达摩」,没有以某种方式跟最终的真理相关连,你的生命是没有基础而且没有意义的,它不能够有任何荣耀,它将会是全然的徒劳无功。如果你没有跟整体接通,你无法有你自己的任何意义,你将会保持是一块漂浮的木头,任凭风的支配,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你是谁。对真理的追寻,对真理热情的追寻,能够创造出那个接通的桥梁,能够给你一个基础。这部法句经并不是要以理智来了解的,而是要存在性地了解。要变成好象海绵一样,让它浸透,让它渗入你里面,不要只是坐在那里判断,否则你将会错过佛陀,不要坐在那里,经常在头脑里喋喋不休说它是对或错,你将会错过那个要点,不要担心说它是对或错。
首先最重要的事就是去了解它是什么?佛陀是在说什么?佛陀试着要表达什么。现在不需要判断。首先,最基本的需要就是去精确地了解他的意思。它的美就是:如果你很精确地了解到它的意思,你将会被那个真理所说服,你将会知道它的真理。真理有它本身的方式可以来说服人,它不需要其它的证明。
真理从来不争辩,它是一首歌,而不是一个三段论法。
经文: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我们用我们的思想来创造这个世界。
我曾经一再一再地告诉过你们,东方的神秘家相信世界是幻象的。这是对的,他们不仅相信世界是不真实的、是幻象、是「玛亚」,他们还真的知道它是「玛亚」,它是一个幻象或一个梦,但是当他们提到「山什」(sansara)世界——这个字,他们并不是意味着科学家在研究的客观世界,不,根本就不是,他们并不是指树木、山岳和河流的世界,不,根本就不是,他们是意味着你在你的头脑里面创造和编织的世界,他们是意味着一直在移动和编织的头脑之轮。「山什」跟外在世界无关。
这是必须记住的三样东西,其中之一就是外在的世界或客观的世界,佛陀从来不对它说任何事,因为那不是他所关心的,他不是一个爱因斯坦。然后有第二个世界:头脑的世界,那是心理分析学家、心理治疗家和心理学家在研究的世界。佛陀对这个世界有一些事要说,不多,只有少数几件事,事实上,只有一件事:它是幻象的,它没有真理。不论就客观而言,或是就主观而言,它都没有真理,它只是介于中间。
第一个世界是客观的世界,是科学家在研究的世界,第二个世界是头脑的世界,是心理学家在研究的世界,第三个世界就是你的主体性、你的内在或是你内在的自己。佛陀是指向你本质最内在的核心,但是你太过于涉入头脑,除非他帮助你离开头脑的陷阱,否则你将永远无法知道那第三的——那真实的世界、你内在的实质,因此他以这个描述来作为开始: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头脑。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
只要想一想,当所有的思想都停止……那么你是谁?如果有一个片刻,所有的思想都停止,那么你是谁?不会有思想来临,你不能够说:「我是一个天主教徒,「我是一个新教徒,」「我是一个印度教教徒,」或者「我是一个回教徒。」你不能够这样说,因为所有的思想都已经停止了,所以可兰经已经消失了,圣经、吉他经……所有的语言文字都停止了!你甚至不能够说出你的名字。所有的语言都消失了,所以你不能够说你属于那一个国家或那一个种族。当思想停止,你是谁?一个全然的「空」、「空无」或「没有东西」。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佛陀使用了一个奇怪的字,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在他之后也没有人这样说,神秘家一直都在使用「自己」这个字来指你本质最内在的核心,但是佛陀使用「没有自己」 (no-self)这个字,我完全同意他,他远比别人都来得正确,都更接近真理。使用「自己」这个字,即使你将这个字冠以大写,它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它还是会继续给你自我的感觉,而当你将它冠以大写,它或许会给你一个更大的自我。
佛陀不使用「自己」(atma)这个字,他使用刚好相反的字「没有自己」(anatma)。他说,当头脑停止,就没有自己留下来,你变我了宇宙的,你已经溢出了自我的界线,你是一个纯净的空间,不被任何东西所污染,你只是一面镜子,不反映任何东西。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我们用我们的思想来创造这个世界。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你真正是谁,你将必须学习如何停止头脑、如何停止思想,静心就是如此。静心意味着跳开头脑,抛开头脑,而进入所谓没有头脑的空间。在「没有头脑」 (no-mind)当中,你将会知道最终的真理——达摩。
从头脑进入没有头脑就是那个步骤,就是那个途径(pada),这就是法句经(The Dhammapada)的整个奥秘。当我们用不纯的头脑来说话或行动,头脑就会跟随着你,就好象轮子跟随着拉车的牛。
每当佛陀使用「不纯的头脑」这一句话,你可能会误解它,当他说「不纯的头脑」,他就是意味着头脑,因为所有的头脑都是不纯的。头脑就是不纯的,没有头脑才是纯的。「纯」意味着没有头脑,「不纯」意味着头脑。
当我们用不纯的头脑来说话或行动——用头脑来说话或行动——头脑就会跟随着你……痛苦是一项副产物,是头脑的影子,是幻象头脑的影子。痛苦是一个恶梦,你受苦,那只是因为你是昏睡的,当你在昏睡的时候,你无法避免痛苦,除非你醒悟过来,否则那个恶梦将会继续,它或许会改变形式,它可以有无数的形式,但是它将会继续。
痛苦是头脑的影子,头脑意味着睡觉,头脑意味着无意识,头脑意味着不觉知,头脑意味着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仍然假装你知道,头脑意味着不知道你要走到哪里,但是仍然假装你知道目标,你知道生命是为了什么——对生命一无所知,但是仍然相信你知道。
这个头脑一定会带来痛苦,就好象轮子跟随着拉车的牛那么确定。
我们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是怎么样都是来自我们的思想,我们用我们的思想来创造这个世界。当我们用纯净的头脑来谈话或行动,快乐就会跟随着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会跟随着你一样。
你要再度记住:当佛陀说「纯净的头脑」,他是意味着没有头脑(no-mind;无念)。很难去翻译一个象佛陀这样的人,它几乎是一项不可能的工作,因为一个象佛陀这样的人以他自己的方式来使用语言,他创造他自己的语言,他不能够用一般的意思来使用一般的语言,因为他有不寻常的东西要传达。
就一个佛的经验而言,平常的话语完全没有意义,但是你必须了解那个困难,那个困难是:他无法使用一种全新的语言,没有人会了解,它将会看起来好象在乱语。
「乱语」(gibberish)这个字就是这样来的,它来自一个苏菲徒,他的名字叫做贾巴,他发明了一种新的语言,没有人能够搞清楚他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够了解一种全新的语言?他看起来好象疯子一样,尽说一些无意义的话,完全无意义,它就象这样!如果你听一个中国人讲话,而你不了解中国话,那么它就完全无意义。
有一个人问一个到过中国的人说:「他们到底是怎么去找一些那么奇怪的名字?秦!姜!陈!(Ching!Chang!)……」
那个人说:「他们有一个方式:他们把家里的所有汤匙都拿来,往上丢,当那些汤匙掉下来……秦!姜!陈!或者不论它们发出什么声音,他们就是这样在给小孩子命名的。」
但是如果一个中国人听到英文,他也会认为:「那是在胡说些什么!」,那个情形是一样的。
如果很多人在使用的语言都会有这种情形发生,那么当一个佛发明一种全新的语言,那个情形又会是怎么样呢?只有他本身可以了解,其它没有人可以了解。贾巴就是这样在做,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人们以为他发疯了。
英文字的乱语(giberish)来自贾巴(Jabar)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没有人想去整理他的话,要怎么整理呢?也没有字母,他的话完全没有意义,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错过了什么宝物。
佛陀的困难就是:他必须就你使用的方式来使用你的语言。那么他就根本无法传达他的经验,或者他必须发明一种新的没有人了解的语言,因此所有伟大的师父都必须采取中庸之道,他们会使用你的语言,但是他们会将他们的色彩和他们的味道加进你的语言里面。那个瓶子是你们的,但是那个酒是他们的。当你们认为说因为那个瓶子是你们的,所以那个酒也是你们的,你们就会携带那些东西好几个世纪。有一个可能性,当你认为说那是你的酒,因为那个瓶子是你的,有时候你也会喝一下,而你或许会喝醉。
那就是为什么很难翻译。佛陀使用他周遭的人所了解的语言,但是他以一种很微妙的方式将那些语言给予变形,所以甚至知道那个语言的人都没有觉察到,都没有感到震惊,他们以为他们听到了他们自己的语言。
佛陀使用「纯净的头脑」来代表「没有头脑」,因为如果你说「没有头脑」,别人不可能立刻了解,但是如果你说「纯净的头脑」,那么就可以传达一些东西,但是那需要花一些时间,很慢地,你将必须陷入一种全新的经验,但是你要永远记住:纯净的头脑意味着没有头脑,不纯意味着头脑。
在使用这些纯或不纯的形容词时,他是在跟你妥协,好让你不会一下子就被吓跑,你必须被吸引、被引诱。所有伟大的师父都具有诱惑力,那是他们的艺术,他们以一种方式来引诱你,使得你会慢慢地准备好什么东西都可以喝下去,不论他们给予什么,你都会喝下去,他们先给你平常的水,然后慢慢地,酒必须被搀进它里面,然后水必须被抽回来……,有一天你会完全醉倒,但那个过程必须非常缓慢。
当你更深入经文,你将会了解,不纯的头脑意味着头脑,纯净的头脑意味着没有头脑。如果你有一个纯净的头脑或没有头脑,快乐将会跟随着你……快乐就会跟随着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会跟随着你一样。
痛苦是一种副产物,喜乐也是,痛苦是昏睡的副产物,喜乐是醒悟的副产物,因此你不能够直接追求喜乐,那些直接追求喜乐的人一定会失败,注定会失败。喜乐只能够被那些不直接追求喜乐的人所得到,相反地,他们追求觉知,有了觉知,喜乐就会自动来临,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会跟随着你一样。
「看他怎么骂我,又打我,损我,又抢夺我。」如果你带着这样的想法来生活,你就会生活在怨恨之中。
「看他怎么骂我,又打我,损我,又抢夺我。」如果你抛弃这样的想法,你就会生活在爱之中。
在这里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恨随着过去和未来而存在,爱不需要过去,也不需要未来,爱存在于现在。恨必须参考过去,昨天有人骂你,你仍然带着那个创伤,它是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或者你害怕明天有人会骂你,有一种恐惧,有一个恐惧的影子,而你已经准备好,你准备要去面对它。
恨存在于过去和未来,你无法在现在恨,试试看,你将会觉得完全无能。今天就试试看:静静地坐着,在当下这个片刻恨一个人,不要参考过去或未来……你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就事情的本质而言,它就是不可能的,唯有当你记住过去,恨才能够存在——这个人昨天对你做了些什么事,才可能有恨,或者这个人明天将要对你怎么样,才可能有恨,如果你不参考过去或未来,这个人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他将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个人只是坐在那里,这样你怎么会有恨?但是你能够爱。
爱不需要参考,那就是爱的美和爱的自由。恨是一种枷锁,恨是一种监禁,它是由你自己强加给你自己的。恨会产生恨,恨会引发恨。如果你恨某人,那么你是在那个人的心里面创造出对你的恨。整个世界都存在于恨、破坏、暴力、嫉妒和竞争之中,不管在事实上、在实际上、在行动上,或是至少在他们的头脑里,在他们的思想里,每一个人都勒住别人的脖子,每一个人都在谋杀、在杀戮,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会从这个很美的地球创造出一个地狱,它本来应该可以变成一个乐园。
爱,那么地球就会再度变成一个乐园,爱之所以非常美就是它不必有任何参考,爱毫无理由地从你身上发出来,它是你洋溢的喜乐,它是你跟别人分享你的心,它是你跟别人分享你本质的歌,那个分享是那么地令人喜悦,因此一个人会分享!为分享而分享,没有其它的动机。
但是你以前所知道的爱并不是佛陀所谈论的,或是我所谈论的爱,你的爱只不过是恨的另外一面,因此你的爱必须有一个参考的东西:某人昨天对你很好,他是那么地好,所以你觉得对他有很多的爱,那并不是爱,那是恨的另外一面,那个参考的东西就是它的证明。或者某人明天将会对你很好:他对你笑的方式,他对你谈话的方式,他邀请你明天到他家的方式,他将会很爱你,然后在你里面就升起了很大的爱。
这并不是诸佛所谈论的爱,这是恨伪装成爱,那就是为什么你的爱随时都可以转变成恨,稍微在一个人的身上刮一下,那个爱就消失了,恨就升起了,它甚至不及皮肤那么深,甚至连所谓伟大的爱人也一直在抗争,一直在勒住对方的脖子--唠唠叨叨、破坏的,而人们以为这就是爱……
你可以问阿士塔和阿比亚那,他们是那么地爱,以致于阿士塔几乎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打架!当有打架的时候,人们认为事情有在进行,而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打架,也没有吵架,人们就觉得很空虚,「打架总比空虚好」,这是世界上千千万万人的观念,至少那个争斗会使你有事做,至少那个争斗会使你的整个人都涉入,那个争斗会使你变得重要,生命似乎有了某些意义——丑陋的意义,但是至少有一些意义。
你的爱并非真的是爱,而刚好是它的相反,它是恨伪装成爱、乔装成爱。真正的爱不需要参考什么,它不会去想过去,也不会去想未来,真正的爱是从你里面自然涌现的喜悦……以及它的分享……以及它的洒出……没有任何其它的原因,没有任何其它的动机,只有去分享它所产生出来的喜悦。
小鸟早上在歌唱,布谷鸟从远处在呼唤……亳无理由地,只是心里充满了喜悦,所以歌就迸出来了。当我谈到爱,我就是在谈论这样的爱,记住它,如果你能够进入这种爱的层面,你将会处于乐园之中——立即地。你将会开始在地球上创造出一个乐园。
爱会引起爱,就好象恨会引起恨一样。
在这个世界里,怨恨从来就没有办法驱除怨恨,只有爱能够驱除怨恨,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法则。
这是法则,永恒的、古老的、耗用不尽的。
那么法则是什么?怨恨从来没有办法驱除怨恨,黑暗无法驱逐黑暗,只有爱能够驱逐恨,只有光能够驱逐黑暗,爱就是光,你存在的光,而恨是你存在的黑暗。如果你的内在是黑暗的,你就会继续将恨丢到你的周遭,如果你的内在是明亮的、发光的,那么你会继续放射光到你的周遭。
一个门徒必须是一个发光的爱,一个放射的光。
佛陀一再一再地重复这一点——这是永恒的法则。什么是永恒的法则?只有爱会驱除恨,只有光会驱除黑暗,为什么?因为黑暗本身只是一个负面的状态,它没有它本身正面的存在,事实上,它是不存在的,你怎么能够驱除它呢?你无法直接对黑暗做任何事,如果你想要对黑暗做任何事,你就必须对光做一些事,把光带进来,黑暗就消失了,把光带走,黑暗就进来了。你无法直接把黑暗带进来或带出去,你无法对黑暗做任何事。记住:你也无法对恨做任何事。
那就是道德的老师和宗教的神秘家之间的差别,道德的老师继续在宣扬虚假的道理,他们继续宣称:「跟黑暗抗争、跟恨抗争、跟愤怒抗争、跟性抗争、跟这个抗争、跟那个抗争!」他们的整个方式是「跟负面的东西抗争」,而真正的师父会教你正确的道理:永恒的法则:「不要跟黑暗抗争。」恨是黑暗、性是黑暗、嫉妒是黑暗、贪婪是黑暗、愤怒也是黑暗。
把光带进来……
要如何把光带进来?变得宁静、没有思想、有意识、警觉、觉知、清醒,这样光就被带进来了,一旦你有了警觉和觉知,恨就找不到了。试着带着觉知来恨某人……
这些是可以做实验的,不只是用来了解的话语——是可以做实验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不要只是理智上去了解,要变成存在性的实验者。
试着有意识地去恨某人,你将会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或者是意识消失,那么你就可以恨,或者如果你是有意识的,恨就消失了,它们无法一起存在,不可能共同存在。光和黑暗无法一起存在,因为黑暗只不过是光的不在。
真正的师父教你要如何达到神,他们从来不说要放弃世界。放弃是负向的,他们不叫你逃离世界,他们教你逃进神里面。他们教你达到真理,而不要跟谎言抗争。谎言千千万万,如果你继续抗争,它将需要花上千千万万世,花了那么多世之后仍然无法达成任何东西,而真理只有一个,因此真理可以立即被达成,它在当下这个片刻就可能达成。
有一天你将会过世,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你怎么会再去争吵?
人生非常短,生命是那么地短暂,你却将它浪费在争吵里?使用所有的能量来静心--它是同样的能量。你可以跟它抗争,或是你可以透过它而变成一个光。
风能够很容易地吹倒一棵脆弱的树,如果你追求感官的快乐,如果你放纵在食物和睡觉里,你也会被连根拔起。
佛陀说:记住,如果你依靠感官,你将会变得非常脆弱,因为感官无法给你力量。它们无法给你力量,因为它们无法给你一个经常的基础,它们经常在变动,每一样东西都在变动,你在哪里可以找到庇护所?你在哪里可以做出一个基础?
这个片刻,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美,另外一个片刻,另外一个女人看起来很美,如果你只是用感官来决定,你将会经常处于动荡不安,你无法决定,因为感官一直在改变它们的意见。在这个片刻,某件事看起来很不得了,而在另外的片刻,它变得很丑,不能忍受,而我们却在依靠这些感官。
佛陀说:不要靠感官,要靠觉知,觉知是某种隐藏在感官背后的东西,它并不是在看的眼睛。如果你去到眼科专家那里,他将会说它是在看的眼睛,但那是不对的,眼睛只是一个机械装置,是其它某人透过它在看。眼睛只是一个窗户,窗户无法看。当你站在窗户那里,你可以向外看。一个在街上经过的人或许会想:「那个窗户在看着我。」眼睛只不过是一个窗户、一个镜头,是谁在这个眼睛的背后?
并不是耳朵在听,是谁在耳朵的背后听?那个在感觉的是谁?继续追寻,你就会发现某些基础,否则你的生命将只是一片在风中飘来飘去的枯叶。
风无法吹倒一座山,诱惑碰触不到一个醒悟、强壮,而且又谦虚的人,碰触不到一个能够自主,而且又能够了解道的人。
静心将会使你醒悟、强壮、又谦虚。静心将会使你醒悟,因为它将会使你首度经验到你自己。你并不是你的身体,你也不是你的头脑,你是纯粹的观照意识。当这个观照的意识被碰触到,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醒悟发生,就好象一只蛇卷起身体坐在那里,突然间松开来,就好象一个人在睡觉,突然被摇醒,突然间在你里面会有一个很大的清醒:你首度感觉到「你存在」,你首度感觉到你本质的真理。
它的确会使你强壮,你就不再脆弱,不象一棵脆弱的树,任何风都能够把你吹倒,现在你变成一座山!现在你已经有了一个基础,现在你已经有了根——没有风能够吹倒一座山,你变得很醒悟,你变得很强壮,但你还是很谦虚,这个力量不会在你里面引起任何自我。你会变谦虚,因为你会觉知到同样的观照意识存在于每一个人里面,甚至存在于动物、鸟类、植物和石头里。
这些只是不同方式的睡觉!有人向右侧睡,有人向左侧睡,有人用背部躺着睡……这些只是不同方式的睡觉。石头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觉方式,树木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觉方式,小鸟也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觉方式——只是睡觉的方式和方法有所不同,不然在深处的核心,每一样东西或每一个人都有同样的观照或同样的神,这种了解会使你谦虚。即使在一颗石头面前,你知道你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因为整个存在都是由同样的意识所做成的。如果你是醒悟的、强壮的、谦虚的,你就成为你自己的主人。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污浊,如果他是鲁莽的,而且充满欺骗,他怎么能够穿黄袍?佛陀选择让他的门徒穿黄袍,就好象我选择橘红色的袍,这就是我的方式和佛教方式的不同。黄色代表死亡--黄色的叶子,黄色代表落日、傍晚。
佛陀过份强调死亡,那是一个方式,如果你过份强调死亡,它是有所帮助的,跟死亡对照,人们会变得越来越觉知到生命,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死亡,你就能够帮助人们醒悟,他们必须醒悟,因为死亡正在来临。每当佛陀点化一个门徒,他就会告诉他:「到墓地去,只要在那里继续注视着丧葬的火堆,尸体被带来、被燃烧,继续注视。一直要记住,这个也将会发生在你身上。静心冥想死亡三个月,然后回来。」这就是门徒的开始。
只有两种可能的方式,其中一个就是强调死亡,另外一个就是强调生命,因为这是存在里面仅有的两样东西——生命和死亡。佛陀选择死亡作为象征,因此他主张穿黄袍。
橘红色代表生命,它是血液的颜色,它代表早晨的太阳,代表黎明,代表东边的天空变成红色的。我着重在生命,但那个目的是一样的,我想要你很热情地爱上生命,使得你对生命的热情使你觉知,使得你想要去经验生活的那个强度使你醒悟。
死亡是在未来,而生命是在现在,所以如果你想到死亡,你就会想到未来,如果你想到死亡,它将会是一个推论:你将会看到其它某一个人在死,你将永远不会看到你自己在死,你可以想象,你可以推论,你可以思考,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思考。生命不需要被思考,它必须被经验,它比死亡更能够使你成为无念的,因此我的选择远比佛陀的选择来得更好,因为生命就在现在,你不需要去到墓地,一切你所需要的就是成为警觉的,那么到处就都是生命……在花朵里、在鸟儿里、在你周遭的人们里、在欢笑的孩子里……以及在你里面!……而且就在现在!你不需要去想它,你不需要去推论它,你可以只是闭起你的眼睛,然后去感觉它,你可以感觉到它的搔痒,你可以感觉到它的跳动。
但是两者都可以被使用,死亡可以用来使你变成一个静心者,或者生命也可以被使用,我的选择是生命。我要强调,而且要重复地说,我的选择远比佛陀的选择来得更好。佛陀选择死亡作为象征使得这整个国家都变得死气沉沉、变得很无趣、变得枯燥乏味。我选择生命作为象征可以使这个国家复活——不只是这个国家,而是整个世界,因为不仅佛陀选择死亡作为象征,基督教也选择死亡作为象征--十字架,所以,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宗教——基督教和佛教——都是死亡指向的。因为这两个宗教……它们的冲击是最大的:基督教改变了整个西方,佛教改变了整个东方。
耶稣和佛陀是最伟大的两个导师,但是选择死亡作为象征是非常危险的,是一个不幸。我选择生命,我想要这整个地球都充满生命,更多更多的生命、跳动的生命。佛陀对于黄袍所说的,我对我的橘红袍也要说同样的话。他说: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污浊,如果他是鲁莽的,而且充满欺骗,他怎么能够穿黄袍?
不论是什么人,如果他是他自己本性的主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实,他才真的可以穿橘红袍。
他对于黄袍所说的,我要以橘红袍来说。不论是什么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实叫他才真的可以穿橘红袍。
这就是永恒的法则。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