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种子(耶稣说)
第十六章 布丁的滋味
耶稣说: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
耶稣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耶稣说: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将会变成跟我一样,我自己将会变成他,然后隐藏的事情就会显露给他。
人生下来是一个奴隶,而且一生都会保持是一个奴隶——欲望和色欲的奴隶,身体或头脑的奴隶,但这一切都是一样的,那个奴役是继续的。从你生下来的那个片刻到你死的时候,它是一个漫长的奋斗在反对那个奴役。宗教系于自由,宗教是解脱,从所有的奴役中解脱。但是人继续在跟他自已玩,继续在愚弄他自己,因为那样做是容易的。
要变得完全自由是非常困难的,它需要你里面的一个结晶,它需要一个中心。目前在你的内在没有中心,你并不是一个结晶的存在,你只是一个混乱。
你也许像一个集会,但是你并不像一个个人。有时候一个欲望会凌驾在你之上,然后它就变成了那个集会的主席。在几分锺之后,当那个主席走掉,或是被抛弃,就有另外一个欲望会压倒你,你会跟每一个欲望认同,你会说:「我就是这个。」
当性坐在主席的椅子上,你就变成了性;当愤怒坐在主席的椅子上,你就变成了愤怒:当爱坐在主席的椅子上,你就变成了爱。但是你从来不记得那个事实:你不可能成为这个或那个——性、愤怒、或爱,不!你不可能是这样,但是你跟那个椅子认同了,任何在那个当下最强而有力的,你就跟它认同。这个主席一直在改变,因为每当一个欲望被满足了,它就暂时被丢出椅子,然后另外一个在它旁边的渴求或要求就变成了主席。你跟每一个欲望和每一个奴役认同。
这个认同就是所有奴役的根本原因,除非这个认同消失,否则你永远无法自由。自由意味着跟身体、头脑、或心的认同消失。这是必须加以了解的事实:人是一个奴隶,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奴隶,一生下来就又哭又叫的,有一些欲望要被满足。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哭,你的一生都保持这样——哭着要这个或是要那个。小孩为牛奶而哭,你可能为一个皇宫而哭,或是为一辆车子,或是为其它的,但是那个哭一直都继续着,唯有当你死掉,它才会停止。
你的整个人生是一个漫长的哭喊,那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宗教给你钥匙,使你自由,但是你的奴隶本性难改,而且奴隶的日子很方便、很舒服,所以你就创造出虚假的宗教,但那个虚假的宗教无法给你任何自由,它只是给你新类型的奴隶。基督教、印度教、佛教、或回教,就像它们现在这样,被组织起来,被规范得好好的,它们是新的监禁。
耶稣是自由,穆罕默德是自由,克里虚纳是自由,佛陀是自由,但是佛教则不是,回教、基督教、和印度教也都不是,它们是虚假的。所以一种新的奴役诞生了,你不仅是你的欲望、你的思想、你的感情、或是你的本能的奴隶,你还变成教士们的奴隶。有更多的奴役从你们虚假的宗教发生,而在你里面并没有什么改变。
我听说,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被逼债,他跟很多人借了很多钱,所以没有办法撵走他们,因此他就问他的律师,律师根据一般的作法建议说:「你可以做一件事,那斯鲁丁,因为已经没有出路了,所以就来安排一个假的丧礼,把你放在棺材里,让整个城镇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然后你就逃离这个城镇。你所有的债权人都会知道你已经死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来烦你。」
它看起来好像是可行的,它很吸引他。于是那斯鲁丁便安排了一个假的丧礼,他躺在棺材里,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聚集在一起来跟他道别。第一个债权人很伤心地说再见,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但是第九个债权人掏出一把枪大声喊着:「那斯鲁丁,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但我还是要杀你,只是想要过过瘾。」那斯鲁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说:「等一下!你的部分我会付!」
你不能够用死亡来玩,你不能够诈死,你不能够愚弄死亡。如果你甚至无法以虚假的方式死,你怎么能够以虚假的方式活?如果你无法以虚假的方式死,那么就几乎不可能以虚假的方式活。你会在你的周遭创造出更多的痛苦,没有一件事能够透过它而解决,每一件事都会变得越来越是一个谜。
你越是试图解决,就有更多的疯狂会被创造出来,因为在你的内心你知道它是虚假的。你去到庙里……你是否曾经真的去到庙里?它是一种虚假的宗教,只是为了要向别人表示你是具有宗教性的,但是这样会有帮助吗?然后这座庙也变成奴役的一部分——仪式就是奴役。然后那些教士也会剥削你,因为他们知道你的弱点。
我们用宗教来玩最大的游戏,那个游戏就是我们从自由来创造出枷锁。那就是为什么一个像耶稣或克里虚纳的人是危险的,他不会给你虚假的生活,他会给你真实的东西。
那就是为什么耶稣说:
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
他所说的是什么火?是那个你在里面就无法保存的火。你将必须完全消失,你里面那个四分五裂的群众不被允许留下来,因为这一直是你的痛苦。那个四分五裂的群众必须消失,消失在一个结晶起来的中心。
火是一个炼金术的名词,任何需要结晶起来的东西都必须经过火。如果你想要从黄金做出什么东西,那个黄金就必须经过火,它必须先被溶成液体,然后它必须被纯化,它必须变成纯粹的黄金,然后你才能够将它铸造成其它的东西,但是它必须经过火。同样的事也要发生在门徒:师父是一个火,你必须变成完全是液体的,这样你里面所有错的都会被烧掉,而所有对的都会变成液体,而且变成一体,然后你就会结晶起来。
首先一个师父是一个火,然后无限的冷却会透过他而发生。但一开始是如火一般的,那会造成恐惧。接近一个教士比较容易,他跟你一样虚假,接近他没有危险,你知道它知道得很清楚,要通过一个仪式是容易的,你知道它是假的。但是来找耶稣是困难的,你在接近一个火,你越接近,你就越会觉得被燃烧。当一个门徒真的很接近——那就是一个门徒在做的:鼓起勇气,越来越接近,让那个火来运作,他在通过一个镕炉,耶稣是一个镕炉。
但是当他从它出来,那个门徒将会变得完全不同,贱金属已经变成了较贵的金属,铁已经变成了黄金,它是一种蜕变。当我说它是一种蜕变,我的意思是说它跟过去是不连续的,如果有一个连续,那么就没有突变,只有修饰,你们就是一直这样在做。
你们一直在这里或在那里修饰你们自己一点,它是一种修补的工作,但是修补从来不是革命,最终来讲,修补将无法帮助你,修补就只是修补,你不会蜕变。在某个地方你改变一点,但是整体仍然保持一样。而那个整体非常强而有力,你所补上去的东西不久以后就变旧了,迟早整体将会吸收它,它就变旧了。你继续改善你自己,但是没有一种改善能够引导你到宗教。宗教并不是一种改善。你在改善谁?你就是疾病,而你在改善一个疾病。你或许可以粉饰它,你或许可以油漆它,你或许可以给它一个面具——甚至连那个丑的看起来也变得不会那么丑——但是那个疾病仍然存在。
蜕变是跟过去不连续,它并不是一种修补,你完全融解掉,然后某种新的东西发生了。那就是为什么耶稣说:一个新生,一个复活。旧有的消失了,新的进来了,而那个新的并不是来自那个旧的,它并不是连续的、修饰的,不!那个旧有的已经不复存在,某种东西发生了,它是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有一个空隙:旧有的消失了,新的出现了,没有因果关系的连结。这是很难了解的,因为头脑的科学训练使我们执着于因果关系。
我们认为每一样东西都是有原因的,所以甚至连一个佛也是有原因的,一个耶稣也是有原因的,他来自过去,不!如果你认为佛陀是来自过去,你就错过了整个事情。过去已经不复存在,佛陀是完全新的,这个人以前从来不曾存在过,乔达摩.悉达多曾经存在过,但是佛陀这个人不曾存在过。旧有的已经完全消失成空无,而那个新的来自空无。那个新的并不是由那个旧的所生出来的,那个新的出现在那个旧的位置,因为那个旧的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个旧有的地方是空的。那个新的来自未知的领域,那个旧的从已知的领域消失,那个新的,找到了一个地方,找到了在内心里面的一个空,就进入了。
它就好像当你的房间是暗的——它是关闭的,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它就像夜晚一样地暗。然后你将窗户或门打开,突然间那个黑暗就消失了,现在它有了光,阳光进入了。你会怎么说?你会说那个阳光是由先前的黑暗所引起的吗?你会说那个黑暗变成光吗?不!那个黑暗就只是从房间消失,而光进入了。这个光和那个黑暗并没有任何关连,它并不是由黑暗所引起的,它是全新的。它就在门外等着,那个门一打开,它就进来了——只需要一个开口。
每当你静心,你就创造出一个开口;当你祈祷,你就创造出一个开口。那个旧有的,那个黑暗,将会消失,然后光就会在那里。这个光不再跟过去有关,就好像黑暗跟光是无关的。它们是不连续的,它们是不同的层面,它们是不同的存在。试着来了解这个,因为这是宗教一直在坚持的奇迹。科学无法了解它,因为科学是以修饰、改变、和连续来思考的,而宗教则是以不连续、蜕变、和突变来思考。
「你」不会变成一个耶稣或一个佛陀,因为「你」就是障碍。你必须完全被烧光,你必须完全结束。当耶稣降临在你身上,你将不会在那里。你将会觉得你的过去好像只是一个你所作的梦,它从来就不是你,那个认同破掉了。
因此,耶稣就像是一个火。如果你接近一个耶稣,你必须准备一死,因为耶稣对你来讲除了死之外并不意味着其它任何东西,而唯有当你死掉,再生才可能。如果你怕死,那么你就要逃离像耶稣这样的人,不要靠近他,他是危险的,他就像是一个深渊,你将会觉得晕眩,然后掉进他里面。
耶稣说: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靠近死亡;旧有的消失了,贱金属溶解了,然后他又立刻说了另外一件事,如果你能够忍受那个热,忍受一个耶稣、一个佛陀、或是一个克里虚纳的火,那么对你来讲第二件事就会立刻变得可能。
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
如果你能够通过耶稣的火,如果门徒能够经历过师父的火,就有一个新的世界会立刻在他的面前展开:神的王国,不朽的王国,那个不会死的,真正的生命。
所以耶稣说:「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如果你逃离耶稣,你也是在逃离那个可能是属于你的最终的王国。
那就是难题之所在:既会被师父所吸引,又想要逃离他。有时候,当那个王国吸引你,你会觉得想要靠近,但是当你靠近,你就会感觉到那个火,然后你就试图逃离。
一旦你接近一个成道的人,这将会是你一生都存在的问题:先接近,然后再想看看要如何逃离。每当你离得很远,你就会想要如何靠近他和那个王国——因为每当你离得很远,那个火就消失了——因为那个王国必须被达成,那是一种满足。如果没有达成它,你将会保持不满足:如果没有达成它,你将会保持是一个不孕的子宫,无法生出任何东西;如果没有达成它,你将会保持没有用,没有意义;如果没有达成它,你的整个生命将只是一个恶梦,无法引导到任何地方——跑得很快,但是哪里也到不了。
唯有当你接近一个已经开花的师父,你才会开始觉得想要开花。只有在那里,你的种子才会变得不安、不舒服,觉得被封闭在一个小的空间里。它们会开始跟那个小空间抗争,它们会打破那个小室,从泥土里出来,去接近太阳。
但是唯有当你准备好去经历那个火,这样的事才会发生。这是门徒的问题:当他来到师父那里,他的整个「头脑身体」就会立刻想要逃掉,他会找出各种理由来逃掉,在他的内在会继续争论,要如何逃离这个人,这个人似乎很危险,而当他逃掉,他又会再度开始觉得想接近。
一个人必须决定,那个决定是最后的,因为你会回不来,一旦你进入了火,你就回不来了。一旦你真的跟耶稣很亲近,那么就回不来了。有一个回不来的点会出现,因为即使当你在经历那个火,你也会瞥见到那个王国,那么那个火就不是火,那么你是快乐的、受到祝福的。那么你会感激这个人,因为他变成你存在的火。如此一来,那个瞥见并不会离得很远,那个王国是接近的。
一旦你瞥见到了那个王国,那么所有的火都会变成不是火,它变成非常具有安抚作用,你在生命中从来不知道有任何像它那么具有安抚作用的。但是如果你在快要跳进镕炉的时候逃离,你将会一直处于麻烦之中,你一直都是它。
你在这个地球上并不是新的,没有一个人是新的,你跟这个地球一样古老,甚至比这个地球更古老,因为你也曾经到过其它的星球。你跟这个宇宙一样古老,你一直都存在,因为一切在存在里面的都会一直继续在存在里面,没有办法走出去。你是构成这个存在的一部分,你一直都在这里,你曾经接近过很多佛,你曾经接近过很多耶稣和穆罕默德之类的人,这个难题一直都是你的困难。
当你听到的时候,你被吸引了,当你离得非常非常远,它们变成了一种磁性的拉力,然后你会来接近,而当你越接近,你就变得越害怕,因为那个火就在那里,你决定逃离,那就是为什么你还在漂泊,但是有一天,一个人必须决定去经历那个火,因为没有其它的方式。然后你会用那个不是火的虚假的师父来安慰你自已,你会去找教士,你会去到教会、寺院、或庙里,然后你会做一些仪式,做各种虚假的事,只是为了要逃离耶稣和克里虚纳,因为跟他们在一起,「那个真正的」会发生,而那个真正的唯有透过火才会发生。
你必须被纯化,你必须真的完全溶解,这样空才会出现。在那个空里面,创造之光,神的光线,才会进入,然后你就达成了,就不会有痛苦,你就会永远都停留在喜乐之中,然后就会有狂喜。并不是说它透过什么事物而发生,如此一来,它就成为你的本性,你的本质。如果狂喜是透过什么事物而发生,它就不可能是永恒的,因为那个事物可能会失去;如果它是由外在的事物所引起的,那么它就无法永远保持,它只能够是短暂的。
唯有当狂喜和喜乐变成了你的本性,它们才能够永远跟着你,而不是短暂地跟着你,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将它们带走。但是那个本性需要一个结晶,需要一个纯化,它需要一个炼金术的蜕变。那个旧有的必须走掉,新的才会出现:过去必须死掉,未来才会诞生,这是一个门徒必须做的决定。
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
记住,不论你在哪里感觉到火,你就要决定,这是你要进去,然后从那里跳的地方。不论你在哪里只感觉到安慰,你就要逃离那里,也许是有教士在那里,但他并不是一个师父。他们一直都会安慰你,所以他们会吸引你。
因为人生过得很苦,所以你会去教士那里找安慰。教士具有一些治疗作用,他是一个安慰者。他会听你讲,然后对你说:「不必害怕,只要祈祷,神就会为你做每一件事。」他会告诉你说:「不必害怕,神是慈悲的,你的罪将会被原谅。」如果你害怕死亡,他会说:「不必害怕,灵魂是永生的,它不会死。」如果你觉得非常有罪恶感,他会给你一些方法来让你不会觉得有罪恶感,他会说:「捐出一点钱给庙里,捐出一点钱给教会,捐钱是好的,因为透过捐钱,你就可以洗掉你的罪。做一些善事——盖一个医院,或是一所学校,去服务大众,救济穷人,服务病人,或是帮助那些受压榨的人。」
这些就是安慰你的方式,但是在它里面并没有蜕变。你或许会离开你的店或离开你的办公室,而变成一个社会工作者;你或许会到原始民族那里去服务他们,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那个旧有的还是持续着。你或许不再剥削,你或许会开始服务,但是那个旧有的仍然存在,它仍然会持续。
你本来很贪婪,累积很多财富,现在你将它捐出来,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你可能已经对贪婪觉得腻了,现在它变成捐献。首先,你从别人那里夺取,现在你给予,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内在的本质并没有任何蜕变。人们将会赏识你,社会将会说:「你改变了。」但这并不是改变,这只是将罪恶感抛掉,因为你已经剥削太多了而变得有罪恶感。
捐献变成一种释放,它让你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但这只是一个感觉。因为你一直都是不好的,所以你只是在平衡它,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听狡猾的头脑,同样以数学来思考,同样是在算计、在平衡。你里面有什么改变发生呢?
以前金钱是重要的,现在金钱也是重要的。以前它是重要的,所以你累积它,现在它也是重要的,所以你捐出它。
以前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很成功,累积了很多钱,因为它是最重要的东西,你非常执着于金钱。现在你还是执着于金钱:你给予,而你仍然觉得你借着给别人金钱来服务他们,但金钱仍然保持是有意义的。它改变了:从正向的贪婪变成负向的。但是你并没有改变,你仍然保持一样——一开始它是正向的,现在它是负向的。
你以前生活在性里面,你过着一个性的人生,现在你变成一个禁欲者,你已经对男女关系感到腻了,你对于那些事情已经不想玩了。但是你真的结束它了吗?它变成负向的。永远都要记住,当正向的变成负向的,它会给你一种虚假的感觉,以为你已经改变了。它就好像一个人倒立着,那个人仍然保持一样。一开始他是用他的双脚站着——那是比较自然的,性是比较自然的——现在他用他的头站着,他在做倒立,现在他以为他改变了。但就只是借着倒立,你怎么可能被改变?你可以变成一个禁欲者,但是你仍然保持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的朋友阿不都拉要去麦加朝圣。他是一个老年人,刚跟一个年轻的女孩结婚,那个年轻的女孩长得很美,当然,他还是去朝圣,但是他非常担心他的太太,她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忠,怎么办呢?所以他就买了一个贞操带将他的太太锁起来,但是他要将他的钥匙放在哪里呢?带着它去朝圣感觉不好,因为这将会成为他良心上的一个负担,觉得他不相信他的太太,他不信任她。那把钥匙也会经常使他想起他的太太,而且可能……所以他经过思考之后就去找他的朋友木拉那斯鲁丁。
那斯鲁丁也是一个老年人,快要九十九岁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已经对女人没有兴趣了。当人们已经对女人感到腻,他们会开始谈论禁欲。他一直都在谈论禁欲,谴责那些还年轻的人,他常说:「你们在浪费你们的生命,这是没有用的,只是在浪费能量,其它没有,它无法引导你的任何地方。」
这个朋友,阿不都拉,来找他说:「那斯鲁丁,我有困难。我太太还很年轻,因此很难信任她,所以我买了一个贞操带,将我太太赖在贞操带里,现在这把钥匙不晓得要放在哪里?你一直都在崇尚禁欲,你是我最能够信任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要将这把钥匙留在你这里,三个月之内我就会回来。」
那斯鲁丁说:「我很感激你在困难的时候会想到我,我确定你将这把钥匙交在我手上是最妥当的,你太太将会很安全。」
阿不都拉离开,如此一来,他宽心多了。没有危险,那个人已经九十九岁了,这是其一,而且他一直都偏好禁欲,几乎有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倡导禁欲。他离开的时候觉得很高兴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但是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听到后方有一只驴子跑得很快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来,当那只驴子比较靠近的时候,木拉那斯鲁丁就坐在上面,因为骑快马而感到疲倦,全身流汗,他说:「阿不都拉!阿不都拉,你给错了钥匙!」
这种事会发生在负向的头脑,它一直都会发生。如果你能够从正向的改变到负向的,那么你也可能从负向的改变成正向的,这是同一个头脑的两端,所以你也许会感到很惊讶,那些禁欲的人或和尚,他们经常都在想着性,他们一直在谴责,但是却一直在想着它。两者都可以被抛弃,但是你不能够做那个不可能的——选择其中之一,而拒绝另外一个。任何拒绝的人都是在肯定,任何压抑的人都是在蕴酿着。
你可以将整件事都抛弃,那是可能的,但是这样的话,你就既不是一个禁欲者,也不是一个放纵者,你只是在逃离这两者,你两者都不是。那么你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那就是耶稣所说的「神的太监」——那两极都已经被抛弃了。否则你可以保留其中的一极,你可以从贪婪跑到捐献或慈善,但是那个吝啬仍然保持一样。我曾经看过很多吝啬的人,各种类型的吝啬的人——基本上那个类型有两种:负向的和正向的。正向的吝啬鬼会累积金钱,社会会反对他;负向的吝啬鬼会捐献,社会会赞美他,但那个吝啬的本质是一样的。
木拉那斯鲁丁过世,刚好在六个月之后,他的太太也快要死掉,他们是那个村子里面最吝啬的伴侣。他的太太叫来一个邻居,一个女人,告诉她说:「里哈玛,你听我讲,当你埋葬我的时候必须让我穿那一件黑色丝质的衣服,但是因为那个布料非常昂贵,而且那一件衣服几乎是新的,所以请你为我做一件事。没有人会看到它,因为我将会躺在棺材里,所以你可以将那一件衣服的背后剪下来,用它来为你自己做一件短上衣。」
那个女人简直无法相信,首先,她无法相信木拉那斯鲁丁的太太会变得这么慈善,然后她无法相信她的胡说。
那斯鲁丁的太太说:「在我离开之前,我觉得很高兴能够给你一个礼物,这就是我的礼物。我很不喜欢破坏这块布料,它非常昂贵,而且很美又很新,所以请你将衣服后面的部分剪下来,没有人会看到。」
但是那个邻居说:「在此我们也许看不到,但是在天堂的黄金阶梯那里,当你和木拉那斯鲁丁要走进去的时候,在那个黄金阶梯上,那些天使将会笑你。」
那斯鲁丁的太太开始笑,她说:「不必担心,他们将不会看我,因为我在埋葬那斯鲁丁的时候没有给他穿裤子!」
一个贪婪的人将会保持是一个贪婪的人:一个愤怒的人将会保持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喜欢性的人将会保持是一个喜欢性的人,只移到另外一极并不是真正的改变,这一点要记注。所以你可以很容易地移到虚假的宗教那里,因为虚假的宗教一直都强调另外一极。如果你是容易生气的,虚假的宗教将会说:「你要慈悲,要爱你的邻人就像你爱你自己一样,要很友善,不要生气,这将会对你有好处!」如果你是贪婪的,虚假的宗教就会说:「要控制你的贪婪,因为这样做在彼岸将会得到好处。」那个吸引也是基于贪婪,因为这将会有好处。所以要捐献,要慈善!如果你在这个世界给出一卢比,你在彼岸将会得到一百万卢比,这就是虚假的宗教在做的,它只是帮助你移到相反的那一极,它是容易的。
头脑一直都喜欢移到相反的那一极,因为头脑总是会对一件事感到腻,相反的那一极能够让你再度尝鲜,它能够让你再度移动。一个吃太多的人会对食物感到腻,食物的滋味丧失了,身体不再感到饥饿,他变得无法享受食物,所以他会开始想断食。并不是说他在改变——断食能够使他恢复胃口和滋味,身体将会再度感到饥饿。对于那些执着于食物的人来讲,断食永远都是好的。断食两天,那个饥饿感就会回来,然后你就可以再度大吃大喝。
每当你跟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作爱,身体就会得到满足,当然,它只能维持二十四个小时,但身体是满足的,你觉得够了。在作爱之后,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会想要放弃这整件无意义的事,它看起来很荒谬。那个山峰已经消失了,现在山谷出现,你认为你作了一些决定,如果你这样想,你就错了,你并没有决定什么。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身体将会再度累积能量,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那个滋味又会再度回来,你就必须打破你的断食。对性来讲,二十四小时的断食是需要的,当你变老,你就需要更多断食的时间,但是当那个能量再度充满,你就再度变得有性欲。
注意看这个两极性。虚假的宗教和真实的宗教有这个重要的差别:虚假的宗教帮助你移到相反的极端,它并不是一种蜕变:真实的宗教帮助你将两个极端都完全烧掉,那就是为什么真实的宗教是真正的火。耶稣说:
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
当欲望,正向的和负向的,两者都消失,那个王国就在那里。那个王国并没有离得很远,它一直都在你里面。只是因为欲望的关系,所以你无法看到它;因为你被欲望所占据,所以你看不到它。
当你的眼睛没有充满着欲望,这个方式或那个方式,当你并没有进入性或反对性,当你并没有执着于食物或执着于断食,当你就只是没有欲望,那么你的眼睛是没有烟雾的,它们是清楚的,它们可以看,它们有一种清晰。在那个清晰当中,那个王国就在那里,那个王国一直都存在于你里面,但是你的眼睛过度充满着欲望。欲望会带来挫折和眼泪,欲望会创造出希望和梦。你的眼睛完全被充满了,所以它们无法清晰。当你的眼睛没有充满着欲望、梦、希望、和挫折,而只是空空的,那么你就会有第一个瞥见。
接近一个耶稣,接近一个成道的人,你必须经历过一个火,那个火将会烧掉你所有的欲望——正向的和负向的两者都烧掉,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欲望,两者都烧掉。它将会烧掉你所有的希望,因为透过希望,欲望会继续存活下去。事实上,它将会烧掉你所有的未来和过去,它会把你带到此时此地,不再有过去,也不再有未来,没有什么要看的,突然间那个能量就转向内在,然后就有一个转变、一个蜕变。没有什么外在的地方要看,过去是没有用的,死的,未来则尚未来临,要去哪里呢?你必须向内走。能量必须流动,而因为找不到外在的通道,所以整个能量就转向内在,神的王国就在那里。
耶稣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这些话必须被非常非常深入地了解,而且必须被记住,因为这将会帮助你。
每当你来到像耶稣这样的人身边,头脑里面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臣服于这个人?这看起来好像是奴役。」而这整个事情看起来非常矛盾,因为耶稣一直在说:「我在此是要来解放你的,我在此是要来给你完全的自由。」
然后他又要求臣服。这看起来很矛盾:「为什么要臣服?」为什么我要臣服于另外一个人?」而他说:「我将给你全然的解放。」这看起来很矛盾。「那么他就必须现在给我,为什么我必须臣服于任何人?为什么我要尊他为主人,为什么师父必须成为我的灵魂和我本性的主人?为什么我必须臣服?
耶稣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他说:「是的,我知道你会这样觉得,你会觉得这也是一种奴役。」除非耶稣解放你,否则你怎么会觉得这是真正的解放?
你只知道奴役,你去到任何地方都只经验到奴役,在爱的名义之下,你所经验到的是奴役。爱承诺说它一定会是一个解放,但是它并没有这样。注意看任何太太,任何先生,它是一种奴役,那个轭是非常艰难的。你进入世界想要找寻自由,但是你在每一个地方都创造出监禁,不论你做什么都产生监禁。以自由为名义,却有各种奴役:国家是一种奴役,种族是一种奴役,宗教是一种奴役,爱——所谓的爱——是一种奴役。每一甸人都负荷着太多的奴役,然后耶稣来,他也要求臣服,当然你的头脑会说:「这也将会是一种奴役。」
耶稣并没有否定它,因为在这个片刻,在这种头脑的状态,你无法了解解脱是什么。所以他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那是所有他对你的承诺。他并没有说:「我现在就给你自由。」那可能会发生,但是现在他只给出一个承诺,他说——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在生活当中,艰难是你的轭,在生活当中,在你的周遭,有很多主人要来驾驭你、命令你,他们是危险的、凶猛的,他们就像狮子一样,跳到你身上来杀你。耶稣说:「在这个片刻,我就只能说这么多,因为你只能了解这么多:我的轭并不困难,它并不重。」当你在想:「为什么要臣服?」那么你并不是在选择自由,你只是以自由的名义在选择旧有的奴役,因为头脑本身就是奴役,你的欲望就是奴役,如果没有得到一些来自外在的帮助,你无法超越它们。
你已经停留在监狱里面很久,所以你认为那是你的家。那个监狱被看守得非常好,所以除非有外面的人帮助你,除非有人已经逃离了那个监狱而知道那个逃出的路,否则你无法逃出它。
一个师父就只是意味着这么多:他以前也是在监狱里,跟你现在所处的同样的监狱,但是他已经用某种方法逃离了,他已经找到了一个门,他已经找到了一个锁和钥匙,或是某种方法,他已经逃离了,现在他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们都在睡觉,你们无法离开那个睡觉。来自外在的某种东西是需要的,即使是一个闹钟也可能会有帮助,但它也是来自外在的东西。但是你可能会用闹钟来欺骗你自己,因为你可能会梦想说有一座庙,那座庙的钟声在响,你可以创造出一个梦,然后继续睡觉。某一个人——不是一个机械装置,而是一个活的人,一个师父——是需要的,他是清醒的,他不会让你的睡觉产生新的梦,他会继续摇醒你。
耶稣说:「到了最后,自由将会发生在你身上,但是现在我就只能承诺这么多,我的轭并不艰难,它是容易的,而且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你选择了严厉的主人风范,在你的周遭都是。
有一次,一个非常温顺的人走进一个办公室,他看起来很瘦,好像生病的样子,而且非常谦逊。他说:「我知道你们需要一个夜间的警卫。」
那个经理看着他,很怀疑地说:「是的,我们需要一个夜间的警卫,但是我们需要一个一直不安定的人,尤其是在夜晚,我们需要一个人,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天生就很会怀疑的人,不论你做什么,他都从来不怀疑你,他必须是一个一直在找麻烦的人,他一直在听看看周遭发生什么,他几乎是一个神经病患者,一旦被惊动,就变成一个魔鬼的化身!」
那个既温顺又谦逊的人站起来说:「那么我叫我太太来。」
一个先生就是这样在感觉他的太太,一个太太也是这样在感觉她的先生——主人的风范的确非常沉重,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有觉知,你的每一个欲望都是沉重的,一直鞭策着你去走向没有用的目标。如果你不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去了,就会有挫折。每一个欲望都是一个主人,而欲望是无穷的。所以你就变得一团糟,你是无数的主人的奴隶。它是艰难的,每一个欲望都鞭策你走向它自己的目标,它是不管你的。如果你不去那里,就会有麻烦;那个欲望不会让你那么容易过,因为它是一个主人。如果你去,就会有挫折,因为那个目标也许是欲望的目标,但它从来不是你的目标。你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因为你不知道你是谁。
臣服意味着选择一个师父当主人,来对抗这些无数的欲望和本能的主人。那个主人的风范是温和的,它之所以温和有很多原因:基本上因为那个主人就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主人一直都是好的,即使你有两个主人,你也会陷入麻烦,如果有无数的主人,你将会处于经常的混乱之中。你将会接收到无数的命令,你将会被拉向每一个方向,你将会变成一个混乱。疯狂就是这样发生的,因为你不了解要怎么做。要遵循谁,不遵循谁?你的贪婪会说:「只要继续累积金钱。」你的性会说:「继续放纵在性里面。」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有困难,因为有冲突。
如果你过份放纵在性里面,你就无法累积金钱。吝啬鬼一直都是反对性的,他们一定会这样,因为同样的能量必须转变成累积金钱。吝啬鬼不是爱人,他们非常反对性。一个放纵在性里面的人永远无法累积金钱,很困难。即使他们的祖先累积了很多钱,他们也会将它花光,他们会找到一些方式来将它花光。
一个欲望说:「累积金钱,因为金钱意味着安全,年老的时候谁要来帮助你?银行存款是一种保护。」然后性说:「但是生命一直在进行,为什么要去想老年?你的青春被浪费掉了,利用它,享受它!」性说:「要活在此时此地,要活在当下这个片刻,放纵!」贪婪说:「不要去想这个片刻,要想长程的目标。」这是冲突,这不仅是在两个欲望之间,每一个欲望都会跟别的欲望冲突。愤怒会说:「立刻杀掉,杀死这个人!」但是你自己的恐惧会说:「不要这样做,因为如果你杀了别人,别人就会杀你。要有礼貌,微笑,你是一个好人,你不是一个谋杀者,你不是一个罪犯。」所以要怎么办?有那么多的主人,而就只有一个奴隶。
如果你只选择一个主人,那是好的。至少其它无数的声音都会消失,只有耶稣必须被遵循,你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在他身上,他说:容易是我的轭……
为什么它是容易的?因为即使他要求你臣服,他要求你臣服也只是为了你可以免于你其它的主人。一旦你免于你的欲望,他也会将这个轭丢掉。这只是一个过度时期的安徘,只是一个过程。一旦你抛弃了所有的欲望,那么这个臣服就不需要了。师父自己会说:「现在也抛弃这个臣服,因为你已经靠着你自己的光成道了,你已经以你自己的力量成道了。」
耶稣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耶稣说: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将会变成跟我一样,我自己将会变成他,然后隐藏的事情就会显露给他。
臣服是一个可以让门徒本身变成主人的管道。如果你完全臣服,就在那个片刻,你就跟师父合而为一,因为如此一来就没有冲突。如此一来就没有自我,自我的旅程就结束了,你已经离开它。臣服意味着你不存在,当你说:「我不是,只有你是,你可以引导我去到任何地方……我不作决定,由你来决定。我将只是像一个影子一样地跟随,我会盲目地信任,即使你说:『跳下去死!』我也会跳下去死。我不再说『不』,我的『是』是最终的、全然的、绝对的。」这个绝对的「是」就是臣服。
它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现在那个自我已经无法在你里面持续,它的继续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你也不会再支持它。如果这样的事能够发生,那么就只要一下子,当你不存在,那个门就打开了,耶稣就进入了你,佛陀之光就穿透你为什么害怕臣服?因为那个门将会打开,你将会变成容易受伤的。你害怕外在世界——你生活在你黑暗的世界里,封闭起来,已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已经融入它,你已经变成跟黑暗合而为一。你害怕光,当你把门打开,你也许根本看不到光。它可能会使你目眩,所以你可能会闭起你的眼晴。那个恐惧是,如果你臣服,那么你就进入一条未知的道路,而头脑一直都害怕那个未知的。然而那个未知的是神,那个未知的是耶稣!他只是「那个未知的」的传讯者,只是来自太阳的一道光。那个太阳也许离得非常非常远,但是那个光线已经来敲你的门,臣服意味着把那个门打开。
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
这是非常象征性,同时非常有意义的。爱人会互相从对方的嘴来喝,接吻就是这样:一个很深的接吻就是互相从对方的嘴来喝身体的酒,这是最令人心醉的事之一,没有一种酒精能够跟它相比,但是同样的现象也存在于心灵的层面:一个门徒从师父的嘴来喝。它并不是一个身体的现象,它是在最深的核心,在那里,门徒跟师父的本性会合:在那里,他们互相拥抱对方;在那里,他们互相吻对方,那就是耶稣的意思:
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将会变成跟我一样,我自己将会变成他,然后隐藏的事情就会显露给他。
耶稣使用很多吃和喝这种象征性的语言,他说:「吃我,喝我,完全把我吸收到你里面去。」那就是吃和喝的意义:让我进入你里面,完全把我消化,使我变成你存在的一部分,然后就没有门徙,也没有师父,那个区分就不复存在。那么就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那么门徒已经变成了师父,那么我就是你,那么耶稣就是你,那么他已经变成了你,你变成了他,那么那个区分就不复存在了。从耶稣这一边来看,那个区分从来就不存在,虽然从你这边看是存在的。
臣服意味着你也融解掉那个区分,你准备好,可以跟他会合。它就好像爱人一样,即使一般的爱,你也必须臣服——把你的自我交出来,也许只是一下子,但是你必须这样做:也许只是一下子,但是你必须跟你的爱人合而为一。
有一个片刻,你们的身体并不是「二」,它们变成一个整体,一个圆圈。有一个片刻,你们的身体会合,同时互相混合,互相融入对方,它们变成不是两个分开的存在。在一个片刻之后,他们又会成为分开的存在,因为身体无法永远会合,但是灵魂能够永远会合。身体是固体的,它们可以变得越来越接近,但事实上是无法融合的。
灵魂并不是身体的,它们并不是固体的,它们就好像光一样,当你在你的房间里面点一根蜡烛,那个房间将会充满着光,然后你再点一根蜡烛,那个房间将会充满着更多的光。你能够区分说哪里是第一根蜡烛的光的终点,而哪里是第二根蜡烛的光的起点吗?不,你无法区分,那些光会会合而融合为「一」。那个心灵的就好像光一样。
当门徒允许师父穿透,它就好像一个更高层面的性的穿透,门徒变成了女性的部分。所以要臣服——因为当一个女人臣服,她就是处于她的顶峰,当她臣服,她就进入了爱。她并不是主动的,她是被动的那一端。男人是主动的,他必须伸出去和穿透,唯有如此,那个会合才可能。门徒必须变成女性的、被动的、敞开的、臣服、不要产生任何障碍。师父必须像一个男性的现象,所以你可以了解为什么师父很少是女性的,几乎不可能,它很少这样发生。每当它发生了——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大概就只有一个、两个、或三个——那些女人根本就不像女人。
它曾经有一次发生在克什米尔,有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作辣拉(Lalla)。
在克什米尔有一种说法,克什米尔人只知道两个名字——阿拉和辣拉。她是一个非常稀有的女人,但是你无法想象……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她光着身子在生活,她一生都光着身子在生活。女人会隐藏,女人是害羞的,女人是被动的,但是她非常主动,她是一个男性的头脑配在一个女性的身体上。她有一些门徒,但是这种事非常非常少发生。
女性的师父是非常稀有的,因为它是不可能的,但女性门徒是男性门徒的四倍,那个比例是四比一。马哈维亚有五万个和尚,其中有四万个是女人,尼姑,有一万个是男性的和尚。你无法跟一个女性的门徒比较,不可能,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变得那么臣服,因为他的整个头脑,他的类型,是主动的。女性的头脑很容易就可以臣服,臣服很容易就会出现,它是她的本性。所以你无法找到比女性头脑更好的门徒,你无法找到比男性头脑更好的师父。但是这件事必须如此,因为在每一个层面都有两极性存在。
在身体的层面你去会见一个爱人,那个女人会臣服,她从来不会主动。每当一个女人采取主动,她就不像是一个女人,没有男人会爱她。如果一个女人来求婚,你反而会往后退。她会等待,她也许会思想和作梦,但是她会等待。
求婚必须来自男人,他必须采取主动,他必须是积极的。她的作法将会好像她是完全无知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她一直在计划又计划,等待又等待,等你来求婚。
木拉那斯鲁丁和他的太太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躲在一排棕榈树的后面。突然间有一对年轻的伴侣来到棕榈树的另外一边。那个年轻人立刻开始以一种非常浪漫、非常诗意的方式来谈话,木拉那斯鲁丁的太太变得很焦躁不安。她在那斯鲁丁的耳边小声说:「似乎那个年轻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你可以吹口哨使他们注意到。那个年轻人似乎已经坠入爱河,我觉得他快要求婚了。」
那斯鲁丁说:「我为什么要吹口哨?当我在求婚的时候也没有人警告我,也没有人吹口哨。」
一个女人会等待,她是一个子宫。她的身体,她的本质是一种耐心、被动。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较高的心灵层面,在那里,她也是在等待。一个门徒必须变成像一个女人。他必须深深地爱上师父,那么较高的心灵部分就会会合、融合,那个融合再次地就像性的穿透一样,它是更存在性的,完全非身体的。从那个会合,门徒就再度被生出来,他变成孕含着那个会合,孕含着他自己。如此一来,他携带着他自己新的本质在他的子宫里。整个拜师的过程,当他接近师父,就是那个孕育期。它只能在有很深的信任之下为之,如果你有怀疑,它是不可能的,因为当你有怀疑的时候,你就会防卫,那么你就会在你身上戴一个盔甲,你会试图保护你自己。
耶稣说: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将会变成跟我一样,我自己将会变成他,然后隐藏的事情就会显露给他。
一旦臣服全然地发生,师父就变成你的一个门。然后一个不同的光、生命、和喜乐的世界就打闭了,印度人称之为汐特奇阿南达(Satchut ananda)。
真正的存在、真正的意识、真正的喜乐,沙特奇阿南达,对你来讲就变得可能。师父变成了门,一旦你达成这个,你就成道了。现在你可以帮助别人来经历你的火,现在你可以帮助别人来瞥见「那绝对的」,或是达到「那最终的」,并且在它里面溶解。
但是在你能够变成一个师父之前,你必须很全然地成为一个门徒;在你要教别人之前,你必须先学习;在你能够帮助别人之前,你必须先被帮助,你必须先让某人给你很深的帮助,而唯有当你不在那里的时候,那个很深的帮助才可能,因为你是打扰,你是障碍。在害怕未知的状态下,你一直创造出障碍来阻止你自己的成长。你执着于那个已知的,然后就不可能有会合,因为师父是一个未知的人。你停留在已知的世界或过去里,而师父是未知的。两个点的会合是可能的:那个未知的跟已知的会合。那个已知的将会溶解掉,那个已知的将会被烧掉,你会找不到那个已知的,就好像当阳光进来,黑暗就消失了。
在师父面前要成为一个黑暗——谦虚,完全了解你的无知,准备臣服和等待,那么耶稣就能够蜕变你,佛陀就能够蜕变你。事实上,耶稣和佛陀只是催化剂,是你的臣服在蜕变你,他们就只是借口。如果你能够臣服,甚至不要一个佛陀,不要一个耶稣在你身边,如果你能够臣服于宇宙,同样的事也会发生。但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很难臣服,因为没有一个客体可以让你臣服。它将会更困难,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佛陀和耶稣,他们就只是借口。
然后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有时候会发生的非常奇怪的现象:即使臣服于一个错误的师父,有时候你也会成道,而师父本身是没有成道的。它曾经发生过,它可能再度发生,因为基本的需要是臣服。那个蜕变的来临是透过臣服,师父就只是一个对象,师父的正确或错误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差别。
当你臣服,那个门就打开了,所以不要太担心要在哪里臣服,只要去想越来越臣服。那就是为什么即使是在一座石头雕像面前,它也能够发生,或者是在一棵树面前,它也能够发生。它曾经发生在一棵菩提树的面前,那就是为什么佛教徒保存那棵树保存很久,因为它就发生在那棵树面前。只是去感觉佛陀是在这棵树下达成的,然后你就臣服于这棵树。
臣服是重点,其它每一件事就只是帮助走向它。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正确的师父,那很好;如果你无法找到一个正确的师父,那也不必太担心。臣服于任何你所喜欢的地方,但是让那个臣服很全然。如果那个臣服只是部分的,那么甚至连佛陀或耶稣都无法帮助你;如果那个臣服是全然的,那么即使他们不在那里,任何一般的人也能够帮助你。
这个重点必须被记住,否则头脑会继续耍诡计。它会想:「我要怎么确定这个师父是正确的?除非我是确定的,否则我怎么能够臣服?」在你臣服之前,你是无法确定的,没有办法确定。如果你想要确定食物的滋味,那么布丁的味道是在你吃它的时候才能够尝得到。如果你不吃它,你怎么能够确定?没有办法确定。
你必须吃耶稣,你必须喝耶稣,那是唯一的方式。因为你的相信,因为你的信任和臣服,你将会被蜕变,然后那个隐藏的层面就会在你的面前敞开。你所看到的生命并不是全部,它是整体一个极其微小的部分。你所知道的欢乐就只是垃圾,它甚至还不是一丝丝你与生俱来可能的喜乐。
一切你所累积的就只是垃圾——如果你能够知道隐藏在你里面真正的财富的话。你的一生都只是在乞讨,而那个国王就在你的内心里面等着,这就是耶稣所说的王国。不要成为一个乞丐,你可以成为国王!但是要这样的话,一个人必须很勇敢。一个乞丐不需要勇敢,但是要变成一个国王,一个人必须勇于经历蜕变。臣服是那个门。
我要再重复一下耶稣的话:
耶稣说:任何靠近我的人就是靠近火,任何远离我的人就是远离神的王国。
耶稣说:来到我这里,因为容易是我的轭,我的主人风范是温和的。
耶稣说:任何从我的嘴里喝的人将会变成跟我一样,我自己将会变成他,然后隐藏的事情就会显露给他。
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