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之路.吠檀多(上册)

第六章 带着圣人的恩典

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四日晨

经文:

  现在遵循第二阶段求道者的特性,它被称为思想的阶段。

  他生活在有学问的人的照顾之下,那个有学问的人能够解释什么是倾听、记忆、正确的行为、沉思和静心,解释得非常好。获得这种值得去听的经典知识,他就能够很有效地分别什么是责任,什么不是,而且他知道得很清楚说什么是一个字和它所代表的东西之间的差别。他的头脑不会受过分自负、骄傲、贪婪和执着之苦,虽然外表上这些特点似乎也有某种程度的呈现。他放弃他外在的不纯物,就好象蛇脱掉她的皮。这样的求道者带着经典、师父和圣人的恩典来取得所有这些事情的实际知识。

  求道者的第一个阶段是要在他的周围创造出一个环境,使他能够感觉到海洋是真实的,而波浪只不过是肤浅的、表面上的现象。生活在那种海洋般的感觉就是第一阶段,这变成了土壤。除非这种环境存在,否则不可能成长而进入存在更高的领域。所以,这一点要记住:你必须越来越觉知到那个中心,而越来越少觉知到那个表面,越来越觉知到那个深处,而越来越少觉知到周围,那个焦点必须从周围改变到最内在的核心。

  如果你继续被表面缠住,你就无法穿透到最终的本性,因为最终的本性——梵天——或者你可以称它为真理、神或任何你所喜欢的——是存在的核心。我们都存在于表面,就某方面而言,这是自然的,因为每当你跟某物接触,你就跟周围接触、跟最外面的部分接触,这是自然的,但是不要停留在那里,要向前走,要更上层楼。将表面的东西留在背后而进入深处。对于每一样东西——石头、树木、人或任何其它东西,永远都要记住,表面是最外在的体,它不是整体。整个幻象存在于把表面看成整体。表面属于整体,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当你有了表面就是整体的这个印象和这个认同,你就不可能有内在的成长,因为这样一来,你就会停留在表面上,表面就变成了整体。不要让表面变成整体,这并不是在反对表面,这只是跟着真理走,这只是跟着真实的存在走。表面将会存在,当你想到整体,表面还是会存在,但是是处于它正确的位置,没有什么东西被排除,只需要一个较大的观点。当你的观点变得很全然,每一样东西都将会存在,这个世界将会存在,任何你所拥有的都将会存在,但是是以一种新的和谐存在,是以一种新的意识型态存在。这是某种必须加以深入了解的东西,因为它经常发生在宗教追求者的身上,要不然就是他们跟表面认同,要不然就是他们反对它,然后他们就开始想说这个世界必须被否定,这个表面波浪的世界必须被拒绝。或者他们认为波浪就是海洋,或者他们就走到另外一个极端:他们开始说这些波浪是幻象的,它们不存在,它们必须被拒绝。这两种观点都是错的。

  如果你从一个错误的观点跳到另外一个极端,另外一个极端也一定是错的。真理是在这两个极端之间的某一个地方,真理是在中间的某一个地方。不要从波浪跳到海洋,而要跳到波浪和海洋的中间,从那里,你可以看到两者,你可以同时看到海洋和波浪,那么你的生命就变成一个综合。当你的生命变成一个综合,神性的音乐就产生出来了。优婆尼沙经并不反对世界。他们赞成梵天,但是他们并不反对世界,他们的梵天包括每一样东西。梵天是包含一切的,这就是第一种状态。现在遵循第二阶段求道者的特性,它被称为思想的阶段。第一种状态是感觉的阶段:感觉梵天包围着你,到处都是梵天。记住:求道者必须从感觉开始,从心开始,因为只有心能够作为基础。心是你身体的基础,心也将成为你灵性的基础。如果你去找生理学家,他会说:是的,有心,但是那颗心只是生理学上的,它只是一个挤(整理者注:突然有力的喷射出)压系统,其它没有,没有爱、没有感觉。因为他将身体分解,因此他只知道身体和属于身体的。但是每一个人,即使那个生理学家本身,当他在爱的时候,他也会将他的手放在他的心上。如果他在他的爱里面遭到挫折,他会在他的心里面感觉到一个深深的痛。他无法解释它。身为一个生理学家,他会说:这是幻象的。但是身为一个人,他也会有同样的感觉。记住,一个生理学家只是一个专家、一个片断,而人是整体的,所以,不要听生理学家所说的,要听他的全然性。当他处于爱之中,他会觉得他的心被充满了,有某种东西倒进了它,他变成心有所感的。我们会说一个人很有风度,但是我们从来不说一个人心有所感,属于心的,或是属于爱的,心情洋溢的。心就是那个心情洋溢感觉的中心。

  当你处于爱之中,闭起你的眼睛,感觉你的感情中心在哪里,它一定不会是在头,是不可能的。它从来不会在其它任何地方,它会刚好在心里面。心是你身体的基础,它也将成为你较高的体的基础。那就是为什么优婆尼沙经说第一个阶段属于感觉。思想并没有被拒绝,思想必须占有它自己的位置,但那是第二阶段。当感觉存在,那么思想就不会走错;如果感觉不存在,思想一定会走错。如果你依思想行事,而没有感觉,你将会变成破坏性的。希特勒就是如此,墨索里尼就是如此,多哥(togo)就是如此,毛泽东每天都是如此,所有的独裁者都是如此,思想在领导他们。心已经被平息了,好象从他们的存在被切掉,只剩下思想,这样的话,思想很可能会成为破坏性的。希特勒认为,如果所有的弱者都被摧毁,那将会很好,那是一种慈悲的行为,世界上不应该有弱者存在。这种想法是合乎逻辑的,因为这些弱者会产生问题,这些弱者会生出更多的弱者,他们破坏了人类所有的纯洁,这是合乎逻辑的,但只是合乎逻辑而已。如果你问佛陀,他会说弱者必须受到帮助,强者必须服务弱者,那就是他的力量,否则为什么需要他的力量?那个人越强,他就越能够服务弱者,但这是来自心,那么服务本身就变成你人格里面最强的东西。但是如果你从头脑来想,那么弱者必须被摧毁,因为他们是堕落,透过他们,人类将会变坏,将会堕落;那些生病的人必须被摧毁,因为透过他们,疾病将会更加散布,疯子必须被杀死,因为透过他们,疯狂将会散布到整个世界。这是合乎逻辑的,作为一个科学争论,它没有什么不对?那就是希特勒试着去遵循的,他杀死了好几百万人。

  你无法用逻辑来跟他争论,他完全正确,弱者必须被摧毁,但是这样的话,力量是什么?如果所有的弱者都被摧毁,那么强者在哪里?如果将这个逻辑推论到极点,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够生存在地球上,只有那个最强的人能够生存在地球上,因为其它所有人跟他比较都是弱者。所以如果你继续摧毁弱者,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存在,两个人要存在都没办法。这就是逻辑的结论。那么,那个人要做什么呢?他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他要为谁而存在?生命有一个很深的奥秘,那就是:当你为别人存在,你才首度真正存在。如果你的存在变成一个对很多人的服务,它就会变得更丰富。当你只为你自己存在,你的存在就变得没有用、没有意义。你一开始为别人存在,你的存在就首度变得有意义。那就是服务的意义,但是那个服务只能够以心作为基础,它不能够以思想作为基础。但那并非意味着优婆尼沙经否定思想,他们不否定,他们说思想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它必须跟着感觉走。头脑必须跟着心走,唯有如此,它才是好的,那么它就不会走错,因为心永远都会引导你到正确的方向。心变成了罗盘,心有爱的中心,而爱不会引导你走入错误的方向。

  有一次,一个人来找圣奥古斯丁,他说:我应该做什么?请你简短地告诉我,因为我不识字,我无法了解大的神学上的事情,所以,只要很简单、很简短地告诉我,好让我能够了解它、记住它。只要告诉我宗教的本质。

  据说圣奥古斯丁回答:爱,然后所有其它的东西都会随之而来,不要担心其它任何东西。如果你爱,你就不会做错。你爱得越多,你就越不可能做错,爱不可能做错。但是你的爱却走错了,那只是意味着说你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你的爱甚至会创造出地狱和痛苦,你甚至会摧毁你的爱人。进入任何一个家庭,你将会感觉到爱所带来的破坏:太太和先生一直在争斗、吵架,试图要驾驭对方,试图要占有对方,事实上,是试图要摧毁对方。太太想要先生变成只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个人,先生想要太太变成只是一样东西,而可以被占有,当然是一样漂亮的东西,但还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个人,因为一个人需要自由存在,只有东西能够完全被作为奴隶,一个人永远无法被作为奴隶。你越是使他成为一个奴隶,他就越不是一个人,而这是透过爱而发生的!圣奥古斯丁说,佛陀说,耶稣也说:爱,然后每一件事都将会是对的,爱,然后你就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是你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我越试着去了解恋爱中的人,我就越看到他们的爱只是一种恨的形式。他们伪装了它,他们认为那是爱,但是他们的想法不能够被相信,因为结果所显示出来的是其它东西。是什么树要看它的水果,而不是看它的宣称。树木可以宣称,或许树上挂了一个牌子说,这是一棵苹果树,但是要等到它结果的时候才知道,如果一直都没有苹果出现,那个牌子并没有任何价值,它是在说谎,如果你的爱无法让你走向神性,那么它就不能叫做爱,因为它引导你进入痛苦。

  奥斯卡怀尔德(Oscar Wilde)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这一直都是我这一生当中的问题,我不能够没有女人而生活,而我却不能够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如果我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它会创造出地狱,如果我不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会产生饥渴和饥饿,我觉得我应该要有一个女人。你无法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而你又无法没有女人而生活,问题在哪里?问题在于你必须去学习爱,爱是一种创造性的艺术,一个人并不是生下来就具有爱的能力,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具有爱的能力。爱是一种成长、一种成就、一种最卓越的成就。它就好象音乐,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玩乐器,你必须去学习,那个乐器越复杂,它就需要花越多的时间。有人问哥德斯基(GOdOWSky)现在你已经成为一个音乐大师你平常还继续练习吗?他说:是的,如果我一天不练习,我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如果我有两天没有练习,那么我观众里面的专家就会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如果我三天没有练习,那么每一个人都会觉知到有某些不对劲。当他已经是一个世界闻名的音乐家,他仍然每天练习八个小时。爱是最伟大的音乐,你必须用最复杂的乐器——爱人,或被爱的人——来玩它。你认为你一生下来就具有那个能力。所以,你就摧毁了那个乐器。你爱上一个女人,但是你不知道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乐器,因而你加以摧毁,而当那个女人被摧毁,她就变得很纷乱——一定会产生愤怒和憎恨。

  爱必须以一种艺术来被学习,以最伟大的艺术、生活的艺术来被学习。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谈论爱,但是爱是世界上最稀有的东西。它只发生一次,好几百万的人都在爱,但是它只发生一次,只有百万分之一的人能够爱。原因在于一个小孩子被生下来,小孩子只有对自己的爱,这是自然的,他不知道其它任何人,他只知道他自己,小孩子是最自私、最自我中心的人,他只为他自己存在,他以为整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为了要服务他。因为他非常无助,所以每一个人都必须来服务他,因此他的做法被认为是对的。每当他开始哭,母亲就会跑来给他食物、牛奶、温暖、爱和帮助,因此他就变得很独裁。

  每一个小孩都变得很独裁,他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按照他的意思来做,不论他欲求什么,它都必须立刻被满足,否则他就会发疯。他非常无助,我们无法对他怎么样,我们必须服务他,因此他的自我就被强化了。母亲、父亲、家人,以及每一个在他周遭的人都必须帮助他、服务他,因此他觉得他是世界的中心。人们常常无法成长而跳出这个孩提时代的荒谬。你仍然保持是中心,而你认为每一个人都必须来服务你。你怎么能够爱?因为爱意味着别人必须变成中心,爱是一种很大的转变,你不再是中心,别人变成了中心,你变成影子,现在,别人才具有意义,只要服务他成她就是一种快乐,但是这种事从来不发生。先生很幼稚,太太也很幼稚,他们仍然保持孩提时代的观念说:我是中心,别人必须来服务我。这会造成混乱,造成痛苦和地狱,爱必须去学习,它是一个成长,唯有当你能够抛弃自我,你才能够爱。优婆尼沙经并不反对思想,但是他们有一个优先级,爱必须排在第一位,然而我们所做的刚好与之相反,世界上没有一所学校或大学在教导爱,到处所教导的就只有思想,学校、专校、大学,他们都只训练你如何去思考,没有人训练你如何去感觉,如何变得更具有爱心。事情很简单,如果没有人教你数学,你就不会去学习它,如果没有人教你语言,你就不会去学习它。没有人教你爱,所以你就没有学习到爱,但你相信你是一个爱人,而你在找寻一个能够爱你的适当人选。

  听说有一个人,他在找寻一个完美的太太、一个理想的女人,很显然他永远无法找到她,他找了又找,然后变老了。有人问他:现在你还在等什么呢?赶快结婚!你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那个人说:但是我不能够这样做,除非我找到一个理想的女人、一个完美的女人。那个朋友再问到:但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寻吗?在这个地球上,你难道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吗?他说:有,有一次我找到一个,但是那个女人也在找寻一个完美的先生。

  你认为你是完美的,而你只有在等待另外一个完美的人,然后你认为这样每一件事都会变得很好,这是不会有所帮助的,这是不可能的。你学会了如何去思考,而那个思考变成了基础,因此你的整个人格都倒转了过来。

  第二个阶段属于思想,第一个阶段属于感觉,这个思想的阶段是什么呢?

  他生活在有学问的人的照顾之下,那个有学问的人能够解释什么是倾听、记忆、正确的行为、沉思和静心,解释得非常好。不只是逻辑……我们的学校只教逻辑,他们以很多方式来使你变得很会争辩,就这样而已。优婆尼沙经说,第一件事:他生活在有学问的人的照顾之下。在优婆尼沙经的时代,教导是一个非常亲近的行为、一个非常个人的现象,它真的就象一个爱情事件。学生会在国内到处走动,找寻一个他能够亲近的师父,找寻一个他们觉得能够受到照顾的师父,找寻一个能够关心、能够爱的师父,在他的在之下,他们就能够开花,有时候你要走好几千里路才能够找到一个你能够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师父,这是第一个要求。教导并没有那么重要,教师才重要。现在,尤其是在美国,他们说学生比老师来得重要,他们在倡导以学生为指向的教育,他们认为学生是中心,而老师只不过是一个服务学生的仆人,这是全然的荒谬,因为门徒无法成为中心。他是要来学习的,学习意味着他必须成为具有接受性的,他必须信任,必须有很深的信念,所以如果世界各地都有学生的不安,那是自然的结果,那是由逻辑产生出来的结果,那是认为学生应该成为中心这整个荒谬事情的结果,这样的话老师就变成只是一个仆人。

  在印度优婆尼沙经的时代,老师是中心,真正的事情并不在于他教什么,真正的事情在于他是什么,只是他的在就是很深的现象,它能够帮那个人成长。他关心、他爱,那才是主要的,教导只是次要的。如果有关心、有爱,那么自然会有教导。那也并不是非常重要,重要的是去接近一个已经成长的人,已经是一个真正成人的人,所以,他们所遵循的方式和方法真的是世界上最难了解的系统之一,那个系统是:有二十五年的时间,每一个人都必须保持禁欲,人生第一阶段的二十五年,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必须禁欲,并不是说他们反对性,不,事实上他们是最了解性之美的人,他们创造出一个现象,使得性能够被经验到它的极致,使得性能够被转变成三摩地,他们知道那个方式。二十五年的禁欲能够创造出那个能量,你会累积能量,累积足够的能量,好让性能够变成一个很深、很具有穿透力的现象。

  现在,在西方,性已经变得很肤浅,它就好象打一个喷嚏,只是把某些东西丢出身体之外,只是一种舒解,它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有聚集足够的能量,那么性就会变得很肤浅,就好象打喷嚏,它只是一种舒解,而不是一种蜕变的现象,也不是一种炼金术。当你有那么多的能量,当你已经等了二十五年,当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能量,然后他们才让你结婚和爱,那么这个爱的经验就会非常深刻、非常强烈。那个强度依累积的能量而定,它的法则就是:强度依累积的能量而定。如果没有能量,就没有强度,能量愈多,那个现象就愈强烈,而如果你已经等了二十五年,你一定会变成一个非常强的能量,即使只有在一次的性经验里,你也就能够达到生物能所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之后,他允许人们进入家庭生活。有二十五年的时间,他过着一种平常的生活:去感觉每一个欲望、每一个渴望、每一个饥渴;去满足每一个欲望——至少要去尝试用二十五年的时间,尽量去满足每一个欲望。当那个人五十岁的时候,他的小孩会从师父的住处那里回来,小孩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二十五岁。

  他们的规则是:当一个人五十岁的时候,大约五十岁的时候,他的小孩会回来结婚,然后他就必须再度禁欲,因为如果在一个屋子里,父亲也在做爱,儿子也在做爱,那被认为是很荒谬的,这似乎是太幼稚了,因为这样表示父亲还没有成长而超越他。当儿子觉得父亲只不过是跟他一样,他怎么能够尊敬他的父亲呢?如果儿子也在玩性游戏,父亲也在玩性游戏,他怎么能够认为他已经成长了呢?当儿子结婚的时候,父亲就准备要超越性,所以这个二十五年的阶段叫做往森林里面看;他还没有进入森林,但是已经准备好要离开家而进入森林。当儿子五十岁而准备进入森林,那个时候父亲已经七十五岁,已经要放弃生活,现在他变成一个有智慧的老年人,因为他已经经历过生活,这个人会变成老师。到了七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进入森林,他会在他的周围建立一个小的学校,由他来当老师。

  那个想法就是:只有老年人能够成为老师,因为一个还没有经历过生活的人怎么能够成为老师呢?一个还没有知道一切——不论是好的或是坏的,一个还没有经历过生命所给予的各个方面——不管是正确或错误的人,他怎么能够成为老师呢?唯有一个已经经历过欲望,已经知道欲望的强烈,同时也知道欲望的愚蠢,一个已经进入性而且超越性的人,唯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成为老师,唯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教导生活。很难想象一个年轻人能够成为老师,那是很难想象的,他怎么能够成为老师,他还没有经历过生活,他的火候未到,一个人必须跟着有智慧的老年人,在他们的照顾之下,靠近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够解释什么是正确的倾听、什么是正确的记忆、什么是正确的行为、什么是正确的沉思、什么是正确的静心,这些事情你无法只是透过读书或学习来解释,唯有活过的经验才能够使你有能力教导。

  什么是正确的倾听?正确的倾听是基础,因为当一个门徒去找一个师父,或是一个学生去找一个老师,第一件事就是要被教如何倾听,现在没有人在教导如何倾听。你去到任何学校,甚至在幼儿园里面,老师会开始授课,但是没有人曾经教导如何倾听,除非你知道如何倾听,你怎么能够被教呢?有时候那个如何倾听的训练要花上几年的时间,你的头脑必须完全宁静,你才能够倾听,所以师父会试着平息你内在的谈话,以及你内在经常性的喋喋不休。如果你的内在喋喋不休,你就无法倾听。我在这里讲话,如果你也在你里面讲话,你怎么能够倾听呢?这样的话,你的头脑就变成好象一个收音机,而那个指示电台的指标在榣晃,或者,你同时收听两个电台,所以声音就混在一起。我在这里讲话,你在你里面讲话,所以有两个电台同时在讲话,这样一来,每一件事都变得很混乱,因此你就无法学习、无法了解,你只会误解。如何倾听是第一件要事,不论在平常的教导成是在灵性的教导都是如此,如何倾听呢?第一个原则就是:内在的谈话必须停止。

  有一个很著名的禅师,名叫南鲜,他生活在日本首都东京郊外一个很深的森林里。有一天,一个东京大学的哲学系教授来拜访他,他进入茅屋说:告诉我一些关于灵性的事,告诉我一些关于内在自己的事。南鲜说:你走了那么长的路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你的头上在冒汗,所以休息一下,放松一下,我为你准备一些茶。所以那个年老的南鲜就准备了一些茶,那个教授就休息了,但是那个休息只是表面上的,他的内在还是无法休息,一个教授怎么能够休息呢?不可能,他一直在他自己里面讲话。我踫过一个教授,我是他班上唯一的学生,有时候如果我来得太晚,我会看到他已经开始了,他已经在演讲,他告诉我说:如果你想要出去,你就出去,但是不要打扰我。而我是班上唯一的学生!所以我经常跑出去,在外面逛了一下再跑回来,而他还在讲课,我是无关紧要的。一个教授,而且又是一个哲学系的教授,这是一个侮辱的名词。他只是身体上在休息,他的内在还是继续在讲话,但是你无法逃过象南鲜这样的一个人,他会看到你的内在,他把茶拿来,递了一个杯子在教授的手中,他开始倒茶,他一直倒,茶已经涌出来而流到碟子上。教授开始害怕,因为他还一直在倒,茶很快地就流到地板上,所以他说,停!你疯了吗?我的杯子再也无法容下任何茶,连一滴都容不下了。

  南鲜开始笑,他说:你对茶和杯子很小心,你知道得很清楚说茶杯什么时候满,无法再容下一滴茶。你问我关于灵性和静心,但是你里面已经很满了,连一滴水都进不去,所以要先走出来,将你的茶杯掏空,然后再回去。除非你是空的,否则我将不要浪费我的能量倒进你里面。要有正确的学习和正确的倾听,第一件事就是要成为空,那就是必须被教导的,但是现在的教育所做的刚好与之相反,第一件事就是要如何充满你的头脑,你的头脑越被充满,你就越被赏识,事实上,你的头脑必须很干净、很纯,内在的谈话必须停止,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专心。然后是正确的记忆。你要记住说唯有记忆是不够的,你同时需要相反的能力,你同时也需要忘记的能力,如果你继续记住每一样东西,你将会发疯。那就是目前正在发生的,你无法忘记,忘记跟记忆同样需要,那些没有用的必须从脑海中被抛弃、被忘记,唯有那个主要的才必须被记住。正确的记忆意味着继续将那些没有用的垃圾抛弃,只选择那主要的和真实的,而将一切没有用的垃圾都抛弃。有很多垃圾存在:报纸里面充满垃圾,书本里面充满垃圾,而且每一个人还继续将他的垃圾倒进你里面。正确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垃圾丢出去,不要用垃圾来充满你的头脑,不要用那些不需要的、非主要的东西来充满你的头脑。

  山卡拉曾经说过:如果你无法分辨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非主要的,那么你的头脑就会变成只是一个垃圾筒,你的头脑会装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它们目前就是如此,正确的记忆同时意味着正确的忘记。你要保持警觉,因为每一个片刻都会有千千万万个事实被丢进你的头脑,你的头脑从每一个地方收进来很多消息,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安眠,有很多兴奋的事情在头脑里转来转去。你无法记忆,因为你记住了那么多,所以你的整个能力和整个能量都丧失了。

  当亚历山大帝来到印度,他感到很惊讶,他无法相信印度婆罗门的记忆能力。他无法相信,因为那似乎不可能。有一次一个希腊的智者告诉他:当你从印度回来的时候,把吠陀经带回来,把印度那四部至高无上的经典带回来,将它们带在你的身边。到了最后的片刻,当他要回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所以在旁遮普的村子里,他问说:谁有吠陀经?他们说:一个婆罗门的人家有吠陀经,但是他们不可能给予。

  亚历山大说:不必担心,我可以强迫他们,我可以杀他们,他们一定要给。那个婆罗门的家被军队包围着,亚历山人找到那户人家的主人,他是一个老年人,亚历山大告诉他说:我要那四部经,那四部吠陀经,如果你不给,我就烧掉整个房子,你和你那四部吠陀经都将会被烧毁。

  那个老年人说:你不需要这样做,我会给你,但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把你的军队带出来,什么事都不要怀疑,明天早上我就给你。亚历山大说:为什么不现在就给?

  他说:在我给书之前,我必须经历过一个离别的仪式,我们家拥有它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它们已经变成我们内心的一部分,所以整个晚上我们都将会祈祷,我们都会经历一个特别的仪式,然后明天早上我们就会将它们献出来。亚历山大相信那个老年人。军队全部在那里,他不可能逃走,但是到了早上,当他来的时候,有一股熊熊的火在燃烧着,那个老年人坐在那里,读着那四本书的最后一页,亚历山大在那里等着,那个老年人读完了最后一页,然后将它丢进火里,亚历山大说,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就:那四部吠陀经都已经付之一炬,但这是我的四个儿子,他们整个晚上都在听我念那四部吠陀经,他们已经记住了,你可以将他们带走。

  只听一次!亚历山大无法相信,他叫其它的婆罗门来检验。他们怎么能够记住这么大的一本书?况且他们只听过一次!他们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逐字。亚历山大告诉这位智者:我们不知道正确的记忆是什么,这印度人做出了奇迹,他们怎么能够记住?

  那个奥秘就是:如果你能够忘记那些无意义的东西,你就有很多能量可以记住那儿,能够被记住的东西。能量是不变的,比方说你有百分之一百的能量,但你却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去摄入那些无意义的东西,而在古时候,一个婆罗门还保有百分之一百的能量,因此他能够记住吠陀经,任何你所记忆的东西总是比那四部吠陀经来得更多,所以那个能力是存在的,但你总是将那些能力用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他们教导正确的记忆:如何忘掉那些没有用的,如何选择那些主要的,如何只记住那些主要的。正确的行为就是如何正确地躬行,就是一个行为的正确规范——因为每一件事都能够帮助你成长。当你的举止有错误,你并不是在对别人做出什么错误的事,你是在对你自己做出错误的事。当你的举止有错误,你的能量就进入错误的方向。就外在而言,正确的行为看起来或许好象是某种人为加上去的东西,但事实上它并非如此。

  比方说,戈齐福常常说:在他巴黎的那个机构,他在墙上用很大的字写着一句铭言:一个尊敬他父亲和母亲的人是一个好人。尤其在西方,这样的事看起来很荒谬,一个好人就只是这样定义:一个尊敬他父亲和母亲的人是一个好人。他在说些什么?记住,人生就是这样,你一定会恨你的父亲和母亲,每一个男孩和每一个女孩都会这样恨,这是很自然的,因为父亲必须对很多事情说不,父亲必须规范你,父亲有时候甚至必须对你生气,他无法让你绝对自由,因为那会对你有害,他必须强迫规范,小孩的自我会因此而受伤,因此他就开始恨。每一个人都会恨他的父亲,除非打从一开始他就被教以正确的行为,每一个女孩都会恨她的母亲,除非打从一开始她就被教以正确的行为。如果你无法尊敬你的父亲,你就无法尊敬任何人,然后整个尊敬的可能就丧失了,父亲是你的尊敬能够成长的起点。如果你能够尊敬你的父亲,你将会尊敬很多人;如果你恨你的父亲,那么所有父亲类型的人都会被你恨;如果你恨你的父亲,你就会恨你的老师,因为他也是父亲的形象,如果你恨你的父亲,你就会恨任何有权力的人,你就无法爱神,因为他是整个宇宙的父亲形象。在西方,那个对父亲的尊敬先消失,然后神就死了。每一个宗教都说:神,我的父亲,万物之父。这种说法并不是偶然的,它是有意义的,但它必须从你自己的父亲开始成长。如果你尊敬你的父亲,那么所有父亲的形象都会受到尊敬,到了最后,你就会尊敬神性。

  如果你恨你的母亲,那么恨就会变成你生命的基础,因为第一个爱必须透过母亲来学习。如果你恨你的母亲,你就无法爱你的太太,因为太太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恨他母亲的人也会恨女人,母亲会象一个危险的影子一样地跟着你,每次你看一个女人,母亲就会在那里,事实上,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母亲,她在本质上就是一个母亲。如果你恨你的母亲,你就无法爱女人,事实上,你就根本无法爱。

  戈齐福是对的,这是一个好人的定义:一个尊敬他父亲和母亲的人就是好人。这是很不可能做到的,记住,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尊敬父亲和母亲是最不可能的事情之一,尊敬一个人自己的父母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之一,我们要的并不是虚假的尊敬,或是伪善的尊敬,而是一个真正的尊敬,这一点必须被教导,这被称为正确的行为。

  尊敬和爱被教导,有很多其它的事被教导。正确的行为意味着在你的行为当中要永远保持喜乐,要很大雅、很温和,在任何方面都不要去伤害到任何人,因为这个会变成你的行为模式。正确的行为会帮助你成长,它帮助你避免不必要的问题、不必要的危机。你常常不必要地创造出很多问题,而在那些问题里面,在那些问题当中,你浪费了你的能量和时间,你浪费掉每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问题可能会对你的整个人生有所破坏。正确的行为意味着以这样的方式来进入世界:跟别人没有冲突。不要制造不必要的敌人,你的所做所为都能够产生友谊,这对你是好的。

  正确的沉思和正确的静心。这看起来有一点似是而非,因为我们认为静心永远是对的,沉思永远是对的,但实际情形并非如此,你可能沉思错误的事情。比方说,当你生气的时候,你沉思,事实上,当你生气的时候你会沉思更多,你要执着在一件事情上面,然后你会一直绕着那件事情来思考。试着去想关于神的事,你沉思一下子就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但是当你想关于性的事,那个沉思就很容易,你就能够沉思。有很多人一直在这样做,如果你给他们一个神的画象或一个神的雕象,他们就会说这个要怎么做?这只不过是一张照片。但是如果你给他们一本色情画杂志,或是给他们一张裸体女人的照片,他们就会将它藏在枕头下面,当没有人在旁边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沉思。色情画就是沉思,头脑会开始在一个中心的周围绕来绕去。沉思意味着在一个中心的周围绕来绕去,而不是以一条直线来移动,不是从一个主题移到另一个主题,而是执着在一个主题上,整个能量都绕着一个圆圈走,当头脑绕着一个主题的圆圈走,那个主题就变得根深蒂固,任何你所沉思的,到了最后你就会变成那个东西。正确的沉思意味着沉思那个能够帮助你成长而超越欲望的东西,平常你也有在沉思,但你是错误地在沉思。这种事也会发生在静心的情况下,有时候你会有一些静心的片刻。如果你生气打人,在那个打的片刻,所有的思想都停止了。你就变成只是愤怒,整个能量都转变成愤怒,在这个时候,你是指向一点的,你处于深深的静心当中,头脑里面一个思想都没有,头脑里面没有云,整个头脑、能量和身体都往同一个方向移动,但那是错误的静心。头脑停止思考,但是已经变成愤怒,而它应该是要变成爱和慈悲才对。

  在性当中,静心发生了,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当你到达了顶点,就在射精或性高潮之前,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在那个时候,头脑停止了,你变成纯粹的能量、纯粹的生物能,只是一个能量之流,没有头脑。没有头脑(no-mind)就是静心,但是如果你只是局限在性的静心当中,你将不会成长。在它里面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你必须成长而超越它,因为这个性的静心必须依靠别人,而任何依靠别人的东西都无法使你达到最终的自由,你仍然保持是依赖的。

  正确的静心意味着有一个头脑停止的片刻,你变成一个能量,但不是移向别人,不是移向任何一个方向,只是停留在你自己里面,那将会变成三摩地。静心移向别人就变成性行为,静心不移向任何地方,停留在里面,就变成三摩地,这些是第二阶段要做的事。

  获得这种值得去听的经典知识,他就能够很有效地去分别什么是责任,什么不是。这被称为味味克了(vivek)...责任的分辨——什么是责任,什么不是。在第二个阶段,你必须持续地保持警觉,什么事要做,什么事不要做,如果你不保持警觉,你将会弄得一团糟。什么事要做,什么事不要做?你有某一数量的能量,你可以将那些能量浪费在不值得做的事情上面,透过做那些事,你会创造出复杂的情况。

  你在跟别人讲话,然后你们就开始辩论,那个辩论变成一种能量的争斗,你在浪费能量,这将会创造出一个模式,那个人会试图在其它情况下报复。你因此创造出一个业、一个模式,如此一来,它将会跟着你。为什么要不必要地进入讨论呢?为什么要创造出争论呢?

  我听过一个中国道家的寓言。有三个道家的人,他们是老子的跟随者,他们进入森林里面的一个小山静心,他们决定不要闲谈,不要讨论任何东西。一年经过了,他们都保持沉默,然后突然有一天二个骑马的人经过他们的山洞,其中一个和尚说:一只多么漂亮的白马!在那一年里面,他就只讲那句话。然后再经过一年,另外一个和尚说:这样不好,你已经发起一个争论,那只马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然后又过了一年,第三个和尚说:如果你们要在这里争吵,那么我就要离开了!一年经过了,但是从第二个和尚的头脑来讲,它并没有经过,他一直在想说那只马是黑色的,而不是白色的,然后他已经忍不住了,所以他说:够了!那只马是黑色的,但是我不想再对它作任何争辩。

  那第三个和尚也一定是继续在内心里面想说他们扰乱了宁静。他们制造出争论,然后事情就越演越烈,他已经不能够再控制了,所以一年之后他说:够了,我要离开,这太过分了,你们在制造争论!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决定那一匹马究竟是白色或黑色的!头脑就是这样在运作,只要一个小小的发动,它就一直继续下去,如果你不觉知的话,它可能会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分辨看看什么事情要做,然后你就会觉得只有很少很少的责任,你能够将它们做得非常好。分辨看看什么事情不要做,那么你百分之九十的行为就可以省掉,它们是不需要的,你本来就可以避开它们,为什么要牵扯进去呢?,保持越来越超然,只要做那个绝对必要的,记住,唯有当它会帮助别人的时候,你才去做它,否则就不要做它。他同时分辨说什么是象征符号,什么是象征符号所代表的东西。这是某种必须被深入加以了解的东西。克利虚纳姆提一直在说,神这个字并不是神,它的意思就是在指这个。什么是象征待号?什么是象征待号所代表的东西?神这个字并不是神,你可能会误把神这个字当成神。

  就好象水这个字并不是水,当你口渴的时候,我可以写一个很大的水字在纸上给你,但是你无法喝它。即使我用科学方式写出H2O,那也是没有用的,你会把它丢掉,你会说:把你的科学留给你自己,我需要真正的水,而不是要H2O。水这个字和真正的水是两回事,一个找寻真理的人一定要经常记住它,因为你很可能执着于文字和象征符号,而丧失了跟真实存在的联系。他的头脑不会受过分自负、骄傲、贪婪和执着之苦,虽然外表上这些特点似乎也有某种程度的呈现。第二个阶段并不是结束,一定有一些贪婪、骄傲、执着、愤怒,但是一个人必须去觉知那些东西,而开始从内在抛弃它们。外在或许不可能立刻抛弃它们,因为有时候它们也有需要。在日常生活当中,如果你无法生气,你将会失去很多东西,有时候只要显示一下生气的样子就会有所帮助,但是要从内在抛弃生气!它也必须从外在抛弃,但那是以后的事。当你已经不担心,当没有什么东西会造成任何差别,当即使你失去某些东西,它也不会有什么差别,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从外在抛弃它。要停留在世界里,试着去成长,要觉知和警觉,不要为这些事受苦。这些就是受苦。

  如果你有根深蒂固的骄傲、自负和嫉妒,你将会受苦,其它没有人会为它受苦。你在头脑里继续保留它,你为它受苦。某人在笑,你就认为他在嘲笑你,那么你就会受苦。你很自负,你一直在找寻某种东西来伤害你。你就好象一个伤口,等待某人来碰触你,然后你就受伤。每当你觉得受伤,要记住,那是因为你有一个伤口,不要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只要记住,你有一个伤口,不要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只要记住,你有一个伤口,而那个人在不知不觉当中碰触到你的伤口。试着去治愈你的伤口,那么就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已经不可能了,没有人能够笑你。那并非意味着没有人会笑你,他们或许会笑,整个世界或许会笑,但是你也能够加进去,你也能够跟着他们一起笑。

  他放弃他外在的不纯物,就好象蛇脱掉她的皮。这样的求道者带着经典、师父和圣人的恩典来取得所有这些,事情的实际知识。你必须象蛇一样,继续脱掉你旧有的皮。每一个片刻,它都会变老,每一个片刻,你都必须走出它,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保持活生生的,否则,事情总是:在你临终之前,你几乎已经死了,在你临终之前很多年,你就已经死了。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去到一个警察局,他向警察报案说他太太失踪了,所以他们要求他描述关于他太太的一些细节——她看起来怎么样,她年纪有多大。他说:她缺少一只眼睛,她不能够听,她两耳失聪,她残废,她无法正常走路,她缺了一只脚。然后他说:在我想到她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她已经不见了。

  在你临终之前好几年,你就已经死了,每一个人都死在他死亡之前。唯有当你每一个片刻都死,你才能够避免这样的事发生,唯有当你完全脱离过去,完全跳出它,你才能够避免这样的事发生。灰尘会聚集,记忆会累积,每一个片刻你都在变老。要好象蛇一样,丢掉旧有的皮,走出它,成为新鲜的,再度年轻。你必须生活在当下这个片刻,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知道永恒的生命是什么。一个死人无法知道它,只有一个完全活生生的人才能够知道它。这样的求道者带着经典、师父和圣人的恩典来取得所有这些事情的实际知识。任何你所做的都需要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帮助。有时候你或许没有觉知到,但是有很多帮助之流就围绕在你的周围帮助你,有很多来源倾倒在你身上,唯有当最后你达成的时候,你才会觉知到,然后你将会了解,你必须感谢整个宇宙。只要想想:如果佛陀不曾存在过,如果他不曾发生过,如果耶稣不曾存在过,如果他不曾发生过,如果优婆尼沙经从来没有被写下来,如果老子没有接受门徒的建议而写下道德经,如果没有圣经、没有可兰经、没有吠陀经,你会在哪里?你一定还是一棵树,你一定还是一只猴子。整个宇宙都在帮助你成长,不管那些来源是为你所知或是不为你所知。

  你或许没有觉知到,但是看不见的震动就在我们的周围。一旦佛陀出现,人类的意识就永远不再一样。我们或许会完全忘掉他,我们或许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有很多佛曾经存在过,而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从来没有被记录下来,但他们还是存在,有看不见的来源在帮助你。当你成长到你的极致,你就会觉知到有千千万万只手在帮助你。那就是为什么印度教将神画成一千只手。你是如此的一个难题,只有两只手是不够的,好几千只手都还不能够有太大的帮助。

  带着经典的恩典、师父的恩典,以及所有圣人的恩典,你将会达成。在第二个阶段,这必须在你里面变成一个很深的种子,对万事万物的感激。即使那些对你做错事的人,他们也帮助了你。在第二阶段,感激将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对你的感激变得觉知,变得完全警觉,那么将会有更多的帮助可供取用。你越感觉到那个恩典,而觉得感激,就会有更多的恩典可供你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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