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师同在

第十七章 普那(二)诊断--铊中毒

 

  赫拉克赖脱说:「你无法步入同样的河流两次。」

  奥修说:「你甚至无法步入同样的河流一次。」

  所以没有所谓的普那(二)这回事。

  当我在一九八七年一月初到达普那,我觉得我至少年长了一百年,我经历过很多生,很多死。我曾经待在开满花朵的花园里,找他看到了它们被摧毁。

  但奥修还是继续前进,他仍然试着引导我们沿着那个「道」路走向他所说的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成道。

  在一九八七年到一九九O年这三年期间,奥修讲了四十八本书,想想在这段期间,他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生病的,这个产量是惊人的!

  奥修花了四个月的时间在孟买,他在一月四日凌晨四点左右到达普那,当时社区的车道排满了向他道贺的门徒,他坐在车子的后座睡觉。他醒过来向那些人挥挥手,但是并没有从他的毯子里爬起来,看起来很像一个小孩在夜里被叫醒。

  三个小时之后警察来到,拿了一个阻止奥修进入普那的书面命令。这道命令是要在奥修进入普那的时候送给他的,如果这些文件在路上送给他,那么奥修进入普那就违反了法律,然而奥修是在晚上离开孟买的,为了要避开路上的热气和繁忙的交通。警察错过了他几个小时,他们直接进入社区,冲进老子屋,进入到奥修的卧室,那个时候他还在睡觉。没有人曾经在奥修睡觉的时候进入他的房间,它感觉起来就像是很大的侵犯和侮辱。我跟味味克、拉斐亚、和米拉雷帕站在梯子的上方。由于我们是外国人,所以我们没有挥手,而由拉克斯米和尼兰姆来跟警察讲话。从阶梯上方,我们可以听到来自奥修房间很大的喊叫声,那是奥修的声音。那个喊叫声持续了大约有十分钟,然后味味克下楼到奥修的房间,他问警察说他们是不是要来一杯茶?她说他们看起来已经缓和下来,好像知道他们自己太激动了,所以愿意就此打住。

  一月十日,奥修在演讲的时候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

  在孟买,有一个领导人,一个有力的政治团体的总理写了一封信给部长,然后送一个副本给我。那封信告诉部长说我在孟买会污染那里的气氛。

  我说∶「我的天啊!有人能够污染孟买吗?它已经是世界上最差的城市……」我在那里待了四个月,我甚至连一次都没有出门,我甚至没有往我的窗户外面看,我待在一个完全密闭的房间里静静地,你可以闻闻看……就好像你坐在一个洗手间里面!这就是孟买。

  ……然后他们就对我的门徒施加压力,因为我在他家作客四个月。他们说,如果我没有离开他家,他、他的家人、他的房子、和我,都会被烧掉。

  一个人有时候会怀疑,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我在星期六晚上离开孟买,隔天早上我主人的家就被十五个武装警察所包围。我在晚上四点到达这里,在三个小时之内,警察就来到这里,我还在睡觉,当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两个警察在我的房间里。

  我说:「我从来不作梦,尤其是恶梦,你们这两只笨鸟是怎么进来的?」

  我问说:「你们有搜捕令吗?」他们说没有。「那么你们怎么可以进入我私人的房间?」

  他们说:「我们必须送给你一份通知。」有时候一个人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在睡梦中说话。这是送通知的方式吗?这是成为人民的仆人的方式吗?所有这些人都是人民的仆人,是我们付钱给他们的,他们必须像仆人一样地躬行……

  但是他们的举止却像是主人。

  我说:「我并没有犯下任何罪,我只睡了三个小时,这是一项罪行吗?」

  他们其中一个说:「你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警察局长觉得你在这里可能会引发暴力。」

  ……关于那个通知……我说:「你们读看看,我的罪行是什么?」我的罪行就是我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人。但是你能否告诉我,曾经有那一个聪明的人是不受争议的?成为备受争议的并不是一项罪行。事实上,人类意识的整个进化都要依靠这些备受争议的人∶苏格拉底、耶稣、佛陀、马哈维亚、菩提达摩、查拉图斯特。他们很幸运,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进入普那。

  警察的行为不端。我躺在床上,他将通知丢在我的脸上!我无法忍受这种没有人性的行为,我立刻将那个通知撕破丢掉,我对那两个警察讲:「去告诉你们的局长。」

  我知道政府的通知不应该被丢掉,但是有一个限度!首先,法律必须显示出人性,必须尊重人,唯有如此,它才能够期望别人的尊敬。(摘自「弥赛亚」第一卷)

  警察局长拒绝取消那个命令,他想要让它悬在那里,他对社区作了一些规定,作为我们行为的准则。有十四项规定,其中有一些涉及奥修演讲的内容和长度。他不可以请一些反对宗教的话,或是话语带有挑衅的味道。社区里面只能有一百个外国人,只能允许一千个访客进入社区的大门,每一个外国人的名字都必须在警察局登记。那个规定还包括我们一天要做多少静心,以及每一个静心应该做多久,警察有权力随时拜访社区,他们必须参加演讲会。

  奥修以狮吼来反应这些规定,他在演讲中发火,他的反应是:

  这是死了好几千人所争取到的自由吗?

  这是神的殿堂,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说我们的静心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我将会谈一些反对所有宗教的话,因为它们是虚假的,它们不是真实的宗教。如果他(警察局长)有任何聪明才智可以证明不是这样,我们欢迎他……

  我们不相信国家,对我们而言,没有人是外国人。

  针对警察的闯入,他的反应是∶「不,这是神的殿堂,你们必须按照我们的指示来行动。」(摘自「弥赛亚」一书)

  奥修说如果警察局长和闯入他的卧室的那两个警察没有离开他的办公室,他要把他们带到法庭。

  在一月的第三个星期,味味克去泰国三个月,所以我待在她的房间,并且做她的工作。我们再度处于一种偏执的、危险的情况。维拉斯土佩,他在一九八0年的时候曾经向奥修丢刀子试图要杀他,现在他对媒体宣布:「我们将不会让奥修平安地住在这里。」他要求依照国家安全条例将奥修逮捕,并且威胁说有两百名他们组织(印度爱克塔安朵兰)里受过空手道和柔道训练的成员会袭击社区,并将奥修强行带走。我们也受到了政府的威胁,他们调派了一些推土机在社区外面待命,准备要将社区铲平。

  另外我还担心警察随时都会来,将我的签证取消,把我驱逐出境。有很多个夜晚我睡不着,因为有威胁存在,警察可能会侵入社区。我们有一个警铃用来警告大家,而且在家里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看守一道门或窗户。我被锁在玻璃门的后面,那个门通往奥修的房间,因为如果警察再度来临,要将奥修强行带走,他们必须先把我们杀死。警察在夜里来了两次,在白天来很多次,但是他们并没有再进入奥修的屋子。

  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法庭抗争,由我们的门徒律师团和一个勇敢的印度律师南姆杰斯马兰尼代表出席。之后警察的骚扰逐渐停止,维拉斯土佩被下令不能进入可利工公园(社区附近)。普那的市长向奥修道歉,并帮助阻止政府拆除队的行动。

  接下来的那两年,世界各地的领事馆都在骚扰门徒。如果他们怀疑某一个人是要来印度找奥修的,他们就不给他签证。有很多门徒被档在孟买机场,并且直接被送上飞机,回到他来的地方,根本不给什么解释。但是尽管如此,拜访的门徒还是一波按着一波来。

  似乎那个战争已经结柬,我们可以静静地跟我们的师父再度生活在一起。

  然后奥修开始跟我们跳舞,当他进入庄子屋演讲和离开的时候,他都会跳舞,那个音乐很狂野,我时常觉得能量洒落在我身上,然后当我在乱语中喊出奥修,那个能量就会像火焰一样她射上来。我必须喊出来,因为那个能量太多了无法包容。然后那个停格的训练开始了,当奥修用舞蹈将我们鼓舞到一种狂热状态,他会突然停止,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我们都不动。在这个停格不动的时候,他常常会深入去看某一个人的眼睛,当那个被看的人也同样深入她去看那个如镜子一般的空的品质,那个震憾是很深的。

  这个阶段很像普那(一)时的能量达显,我觉得奥修下了很多功夫来重新塑造当时的能量。这一次回到普那,看到社区变得残破不堪,我觉得很沮丧。因为只有少数的人住在那里,所以建筑物和花园都没有好好保养。在这最初的几个月里,在社区里面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门徒之间显得格外她活生生,充满活力。我们有一些喜欢在果阿游荡的怪人--在印度到处旅行的西方人,他们来拜访社区是出自好奇心,还有一些新门徒和一些老门徒。在那几个星期里面,我看到奥修在大厅里使出所有的力量很全然地在跳舞,远超出我们所能够反应的。他将那个气氛充电,并且用他演讲的人来炒热当时的状况,我看到他再度开始了。他跟我们大家一起开动。不论是什么样的魔术,他都会创造出来,它的确有用。门徒开始抵达刚开始的时候是小心翼翼地。过去这几年对每一个人来讲都是很严厉的教训,有很多门徒已经在世界上创造出他们自己的生活房子、汽车、工作--他们不愿意放弃。然而也有很多人就这样放下,很天真地来到这里。到了二月下句,整个社区已经蓄势待发--那个水壶快要沸腾了!一边在庆祝,一边有奥修开始告诉我们他对整个世界情况的感觉。

  在谈论季伯伦的时候,奥修说:

  「季伯伦从来不以任何方式试着去达成他的梦想。我尝试了,因此烫到了我的手指。

  当我在世界各地旅游,我的发现变得十分清楚:这个人类已经来到了一个死亡的终点。对这个人类存有任何希望是完全没有用的。或许有一些人会被拯救,对他们,我缝续在创造诺亚的方舟(属于意识的),我知道得很清楚,或许当诺亚的方舟准备好,已经没有人可以被拯救∶他们或许已经都在走他们的路线。」(摘自「隐藏的光辉」一书)

  奥修在「剃刀边缘」一书中提到五个原因,显示世界的毁灭即将来临:

  第一、核子武器。

  第二、人口过剩。

  第三、艾滋病。

  第四、环境生态的崩溃。

  第五、人类的种族、国家、和宗教歧视。

  他说世界上需要两百个成道的人。但是要从那里带来这两百个人?他们必须在你们之中诞生,你们必须变成那两百个人,而你们的成长是那么地缓慢,恐怕在你们成道之前,整个世界就已经完蛋了。

  你们并没有将你们全部的能量用在静心和觉知,它是你们所做的很多事其中的一件,它甚至还不是你们生命中的第一优先。

  我想要它变成你们的第一优先,唯一的方式就是我必须强调,世界即将要结束了,让这个观念深入到你们的意识里。

  你们的责任重大,因为世界上其它地方没有人试着去达成成道,试着成为静心的、有爱心的、欢欣鼓舞的,连一个小团体也没有。我们是世界海洋里的一个小岛,但是没有关系,如果少数人可以被拯救,那么整个人类的传统,所有神秘家的传统,所有开悟的人的传统,就能够透过你们而被拯救。

  这些话听起来很难让人下咽。

  沙加诺间奥修:「每当我觉得你为了我们的成长而使用整个世界来作为一个设计,或者是为了整个世界而使用我们来作为一个设计,我的内心都会觉得好笑,这个暗流到底是什么?」

  奥修回答:∶

  沙加诺,你必须停止你内心的笑,这并不是一个设计,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用来使用任何设计。你的笑只是在将你的情况合理化--你不想要相信世界将会结束,因为你不想改变。你想要我告诉你,这只是一种设计,这样你就可以放松下来,放松在你固定的生活模式里,但是我不能骗你。

  当我使用某种东西来作为一个设计,我就告诉你,它是一个设计,但这并不是一个设计。或者是透过你来改变世界,或者是透过世界来改变你,这并不是一个设计,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令人伤心的事实。你的笑只不过是一种努力,想要抹去我试着去创造的冲击。

  其它每一件事你都可以笑,但是关于你的蜕变不要笑。那个笑是你的无意识试图要欺骗你,告诉你事实的发生不会是这样,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们已经来到了路的最尽头,我希望这个了解能够深入到你的本质,除了跳舞和庆祝之外其它没有什么。现在就去做它,我要完全摧毁你的明天,我要将你深深涉入明天那个部份的头脑拿掉……

  成道只不过是你的意识集中在一个点--此时此地。

  我要强调的是∶没有未来跟忧郁无关,它跟你有关。如果你能够完全抛弃未来的概念,你的成道就会立刻变得可能。它是一个放弃未来的概念很好的机会,因为未来本身正在消失。但是不要在你头脑的任何一个角落继续带着这样的一个概念,说这也是一个设计。这是头脑要使你保持原来的行尸走肉的一个策略。(摘自「隐藏的光辉」一书)

  除了提到令人心碎的世界情况之外,奥修也会讲一些笑话和玩一些好笑的把戏。跟奥修在一起,我们从来不被允许将生命看得很严肃。可以真诚,但是不可以严肃。在演讲当中,他也会跟阿南多玩游戏。当他走过她的房间到演讲厅,他会嘲弄她关于鬼魂的事,这是他们两个人互相开玩笑的好时机。当奥修在演讲中震憾了每一个人之后,他会走出演讲厅,然后左转弯,恶作剧地往阿南多的浴室里面一笑,因为他知道她会睡在浴缸里。(演讲厅庄子屋已经大满了,所以大家要轮流进场,因此阿南多通常会在她的浴缸里面听,垫了枕头,并盖上毯子。)奥修喜欢敲她的门,听她的尖叫声。有一次她躲在浴室的衣橱里,那个衣橱的后面是假的,她在浴室的门附近向他挥手,当他跟过来,看到浴室是空的,他打开了那个衣橱的门,开始用力推那个橱子的背后,当那面墙开始倒下来,就有一阵尖叫声和笑声,阿南多出现,还有一些非常惊讶的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我很喜欢这些游戏,因为它们使我想起很多奥修曾经讲过的故事--当他年轻的时候,他常常捉弄人。很显然地,他也喜欢别人捉弄他,阿南多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

  阿南多对人家敲她的门有过敏,常常在晚上以为别人在敲她的门而醒过来,奥修嘲弄她这一点。有一次在深夜,奥修唤我去,叫我去跟阿南多开一个玩笑。他叫我去敲她的门,然后慢慢将门打开,同轮椅将一个穿着好像一个男人的假人推进她的房间。那个假人是阿南多做的,坐在走廊盘腿看报纸,奥修早上去演讲的时候就会碰上他。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任何事情困扰过奥修,这个情况也不例外。好几年以来,他每天两次经过走廊到庄子屋去演讲,我们一直都很小心地照料不要有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档到他的路。然而有一天早上,他不期然地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坐在那里看报纸,就好像坐在他自己的客厅里一样。奥修甚至没有吓一跳,他只是笑一笑,然后走近一点去看一看那个假人。

 但是……当我将那个幽灵推进阿南多的房间,我做得很戚功,因为我的敲门已经打扰到她,她在半睡半醒之间向上看,在只有从外面反映过来的一些微弱光线下,她看到了「它」,在阴影当中她没有认出那是她自己做的假人,所以就大声尖叫。 。

  非常游戏,非常像小孩,非常不严肃,非常活生生,这就是禅的方式。

  当我在照顾奥修,我跟他在一起一直都很安静,而且处于一种敬畏的心境。「保持安静。」奥修会说。我很少有新闻或闲话要告诉他,当他问我:「世界上有什么事发生?」我并没有很多可以说,因为我的世界集中在那一棵树发了新芽,以及小乌有没有造访花园。

  阿南多比较世俗化会跟他说,她会告诉他所有发生在社区内外的消息。有一天,我听到她在跟奥修谈政治,她对印度政治的了解令人印象深刻,所有的名字和所有的政党她都知道。她和奥修就好像两个老朋友一样地谈开来,他们对朋友和敌人有共同的了解,我认为阿南多和我之间有一个很好的平衡。

  味味克则是两者兼具,她似乎包含了我们两个人的人格。她跟奥修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讲一直都是一个奥秘,因为它感觉起来好像很古老。在这三年之间她离开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回来,奥修就欢迎她,并且立刻让她选择,看看她想要负责照顾他,或者地想要放松不做事。她在社区里面可以很自由地做她想做的事,那是他给她的例外,其它没有一个人可以享有这种特别的待遇。

  没有一个规则是没有例外的,奥修对待每一个人也都不一样。两个人问同样的问题可能会得到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

  在这个期间,我们有一个团队在照顾奥修,它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工作,因为他的健康状况不好,身体很虚弱。阿木里托,奥修的医生,虽然他是一个英国男人,但是他跟阿南多和我处得很好,因为他变得越来越女性化,但是他头脑很清楚,不会情绪化。对于奥修的事,他从来不会有任何迟疑或说「不」。

  奥修讲过很多次,说他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奥修的牙齿开始出问题,所以大约有三个星期的期间他一直都在看牙医。德瓦吉特跟他的助理尼提亚摩、阿木里托、阿南多、和我在奥修看牙齿的时候负责照料他。

  有一次我坐在奥修椅子旁边的地板上,他对我说:「安静一点,不要在那里喋喋不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我认为我是在静心。但静心对我来讲是新的,我无法确定我所感觉到的是真正的静心,或者只是我的想象。只要稍微有一点指示说我所认为的静心事实上并不是静心,我就会说:「管它去。」然后甚至会停止尝试,而故意想∶我要计划一个我想做的绘画,或是其它什么事。我的静心经验所显示出来的是∶它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状态,有一个思想很容易就会跑进来,认为「这一切都是垃圾」。在刚开始的时候,它是如此,然而有很多很多年的时间,我都还停留在刚开始的阶段。

  所以虽然我认为我是在静心,但是当奥修告诉我:「安静一点,雀塔那,不要喋喋不休。」我就变得非常混乱,而且很生气。他会告诉我说我的头脑一直在喋喋不休,扰乱到他,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个现象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每天我都闭起我的眼睛,试着要更深入到我自己里面,努力想达到奥修所说的不会打扰到他的点。在一天之中的其它时间,我会觉得比较放松,但是当那个看牙医的时间又开始,我就又变得紧张。我觉得很困扰,也很生气,有一天他告诉我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雀塔那在对我生气。」

  我自己会想:「为什么他老是挑我出来讲?难道其它每一个人都已经超越了他们的头脑,都很安静吗?」

  事实上那是使我生气的原因--我是那里唯一不能静心的人。只有我吗?我不是已经有过很多魔术般的经验。

  过了两个星期,我一直都有喋喋不休的麻烦,制造了太多的噪音。最后,有一天奥修叫我坐到他椅子的另外一边。这一次,他还是转向我以前坐的那个空闲说:「安静一点,不要喋喋不休。」看完牙医之后,他告诉我,并不是我在打扰他,而是那个地方有一个鬼魂。他说有时候一个灵魂或是一个鬼魂可能会使用某一个人的身体,我就是那个接受的工具,它利用我来喋喋不休,然后他说:「不要告诉厨师。」(厨房就在隔壁)「不要告诉厨师,否则他们会被吓坏而不想工作。」他说有一天他会谈论有关鬼魂的事。然后我回想起,就是同样的这个房间,这个地点,在几年前普那(一)的时候,我曾经被鬼魂附身过。

  我认为鬼魂就好像梦一样,不必大严肃地去看待它,它们只是彩虹的另外一个颜色,是我们有时候会觉知到的另外一个层面。

  当我了解到我的内在世界还是一个未被探索的领域,静心是随时都要的事,我就了解为什么奥修不把重点放在奥秘世界和鬼魂上面。我可能会迷失在那个世界里,而且,虽然它很奥秘,它也是外在于我的东西,它无法帮助我的觉知成长。

  有另外的层面存在,那个层面很少被看到,而且是无法被解释的,这是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比方说思想,它是由什么做成的?如果思想不是一种东西或物质,它怎么可能被读出来?

  有一天我被锁在阿南多的浴室里,在里面城人来帮忙,奥修在睡觉中被吵醒。他不可能听到我实际的声音,但是后来他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在那里叫喊?

  他甚至还说我们的头脑里有一些思想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奥修开始不能演讲,这是自从我跟他在一起以来的第一次,有时候他因为大虚弱而没有办法对我们演讲。他的关节非常疼痛,使得他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做,只能整天躺在床上。我曾经看过一些情况可以证明他能够跟疼痛保持距离。

  比方说有一次他拔了牙,当天他还出来演讲两个小时。另外有一次,他作了肩关节的注射,在历经社区的身体工作者阿奴不达的按摩之后,阿奴不达和我坐在地板上跟奥修讲话,医生正在准备开始一个很困鸡的注射。医生找不到骨头与骨头之间正确的关节点,所以他尝试了很多次,每一次那个针刺进去,阿奴不达和我都会畏缩,但奥修还是很放松地继续跟我们讲话,他的呼吸一点都没有改变,脸部的表情也一点都没变。奥修告诉阿奴不达,事实上成道的人对疼痛更敏感,然而他可以将它经验成他跟它是分开的。我从来没有看过他担心或害怕,我从我自己的经验中知道,它一直都是心理上对疼痛的恐惧,是那个不知道它是什么在削弱我。

  在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奥修罹患了一般来讲很单纯的耳朵感染,但是它花了几乎两个半月的时间才解决,连续注射了很多抗生素,并且由普那的耳朵外科医生动了局部的手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医生们注意到他可能被下毒。奥修的血液样本、头发、尿液、和X光片,以及他的病历表被送到伦敦给病理专家检验。经过了仔细而且彻底的检验之后,他们认为自从奥修被美国监禁之后所显示出来的症状是一致的,是一种重金属,比方说铊,的中毒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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