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师同在

第四章 能量达显

 

  奥修在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一日成道,自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找寻一些可以了解他并寻求他们自己成道的人。他曾经帮助千千万万圭在自我达成的途径上的人,我曾经听过他说 :

  「 一个人对真理的追求会持续好几世。在经过很多世之后,一个人会达成它。那些寻求达成的人认为在达成之后他们就可以经验到病苦的解除,但是那些很成功地找到它的人却发现他们的成功只不过是一个新的痛苦的开始,根本就没有解除痛苦。真理一旦被发现就会诞生出一个新的劳苦。」 (摘自「找寻奇迹」一书)

  他谈论到一朵花必须散播出它的芬芳,一片载满雨滴的云需要下雨。有一十年的时间,他持续在印度国内到处行走,找寻门徒,但是他所得到的回报却是向他丢过来的石头、鞋子、和刀子。由于在印度的火车上旅行太多了,所以他的健康遭到破坏。印度的火车很脏、很不卫生。有时候坐火车要坐四十八个小时。在那二十年里面,有四分之一的时间他是在火车上渡过的。他拜访过印度的每一个城市和乡村,跟人们谈话,后来举办一些静心营。在静心营里面,他会带领静心,并鼓励人们去尝试他所谈论的。他为现代人创造新的静心,他说现代人的头脑太忙碌了,要他们静静地坐着不可能。这些静心通常会包含一个发泄的阶段,可以将压抑的情绪丢出,有时候会用「乱语」将头脑里面的疯狂释放,然后再进入静坐。奥修会帮助人们丢出他们所有的疯狂。他们会又哭、又叫、又跳的,变得很疯狂,而他会在灰尘和炎热当中陪着他们。

  在一九七八至一九七九年间,「能量达显」在普那社区开始,那是一个机会,可以让他所有的门徒尝一尝所谓的另一种世界,魔术的世界。「达显」在圆型的庄子厅举行,每天晚上大约有两百个人参加。奥修坐在他的椅子上,然后有十二个媒介者会坐在他的右边。每一个人会单独被叫到前面,然后奥修会安排媒介者围绕在那个人的周围。有一次,奥修称他的媒介者为「桥梁」。

  我们会跪在那个要求达显的人后面,有一个媒介者会坐在前面,握住他的双手,通常会有一个人去支撑那个人,以防他向后倒。

  经过一阵安排之后,大伙儿就静下来,然后我们会听到奥修的声音∶「每一个人都把眼睛闭起来,全然进入它。」

  音乐开始响起,疯狂的音乐,每一位在庄子厅里面的人都会开始摆动,让任何产生出来的感觉流过他们的身体,通常大家都会被那个放开来的潮浪带走。

  奥修会碰触一个媒介者的前额(俗称第三眼),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碰触那个参加者的第三眼。有一个能量的传递会发生。对旁观者来讲,它看起来好像是那个人被高压电所充电。如果那个人无法走路,这也是常碰到的,那么就有一组强壮的人会将那个人扶出去。

  当达显进行到这个部份的时候,整个社区的灯都会关掉,所以甚至连那些没有办法进到庄子厅里面来的人也会坐在他们的房间里,或是坐在门外的花园里,不论他们在那里,整个六英亩的社区里面的人都会加入这个由奥修所发射出来的能量现象。

  当音乐到达一个高点,灯光再度打开,身体会舞蹈或摆动;尖叫和笑声会充满空气,有些人则保持宁静。

  奥修告诉每一个人,他是怎么样在我们的能量上运作:

  变成一个媒介者意味着要转传能量。唯一能够转传能量的方式,我说「唯一」的方式,就是透过你的性能量。你的性能量仍然是右脑的一部份,其它每一样东西都已经被左脑占据了。

  所以当你在吸收我的能量,要觉得非常有性的感觉、非常感官的。刚开始的时候,它看起来好像是非常属于性的,不久就会来到一个很强的点。然后它会开始改变,开始变成你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你只能称之为心灵的东西但这是后来才发生的,而且,唯有当你完全投入,它才会发生。如果你抑制它,你的禁忌介入,然后你停止你自己,那么它就保持是性的,它永远不会变成心灵的。

  所有的禁忌、所有的抑制都必须被抛弃,唯有到那个时候,在某一个强度的时候,那个蜕变才会发生。突然间,你就从左脑被丢到右脑,右脑就是神秘家的脑部。

  这是第一件要记住的事。第二件要记住的事是∶当你很喜悦的时候,能量会流进别人∶当你悲伤的时候,你会从别人那里吸取能量。所以当你作为一个媒介者,要尽可能地喜悦或狂喜,唯有如此,你的能量才会开始洋溢。喜悦是具有传染性的,所以你当媒介者并非只是出于责任,它必须是喜悦的庆祝。

  这不只是一个用来帮助来宾的小小试验,这也是在蜕变社区的整个能量场。(摘自「你不想参加跳舞吗?」一书)

  面对着那些高电压的手,处于接受的一方是一种迷幻的经验。觉知到能量从心轮射出是很自然的,它就像我们只能在超人的漫画.书里面才能看到的那样。有时候它甚至是一种很有趣的经验。

  有一天,当我坐着机动三轮车到市区,那道「超人」的强光突然出现,射中了街上正在走路的一个男人。那个人并不是一个门徒,只是一个管他自己的事的印度人。我所乘坐的机动三轮车快速经过他,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那个插曲就结束了。我从来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就某方面而言,我觉得它很正常。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去使那件事发生。

  几年之后奥修告诉我一些事,它使我确认当时那件事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是在美国的奥勒岗社区,有一个团体的带领者在我们的静心厅办门徒点化。奥修说在这些庆祝会里能量不是很高,他想要选几个媒介者来增加它的活力,他说有一道强光会从媒介者的胸部发出。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他看着我,我点点头,好像在说:是的,我知道。但是他并没有说更多。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是一个媒介的工具,我从来不知道再来要期待什么 ,一首用未知语言唱出的歌,飞进一棵附近的树,或是被往上拉进天空的感觉。我坐在那里,只是觉知到能量的所有色彩和舞动。

  膨胀的感觉,我的身体不只是充满了达显的那个地方,它还充满了整个社区,这变成几乎是每一天的经验。好几年以后,当奥修在回答一个问题,他解释道∶有一种谭崔的静心技巧就是去感觉身体膨胀,直到它充满了整个天空。他说有很多古代的静心技巧会很自然地发生在一些小孩身上,这是因为那个技巧在前世曾经被使用过,它被储存在无意识里。

  孩提时候,我常常会有这种经验。当我躺在床上,我的头会一直膨胀,直到它充满了整个房间。有时候它会膨胀得非常大,使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房子外面的天空。对我来讲,它似乎很正常,但是当我发现它并不是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时,我感到很惊讶。它变成我参加达显时一个令人愉快的经验。

  我的父母寄来一张支票,所以有一天早上我在听完演讲之后就直接去银行。当我坐在银行的椅子上等待叫号,我的头开始膨胀,直到我充满了整个银行。印度的银行跟印度的街道一样地混乱和忙碌,但是我觉得非常放松。

  我觉得很棒,但是我没有办法移动。有一个在银行里面的女人感觉到我不大对劲,就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各个柜抬去办手续,然后又帮我排队领钱给我,我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不管那是不是神秘的经验,钱是要花用的,我拿到钱之后想立刻去逛街。

  我叫了一辆机动三轮车,到拉克斯米路,这条路是市区最热闹、最拥挤的购物区。当我走到街上,老板们都把门关起来,并且将窗帘拉下来。秤!秤!到处都在关门。街上的小贩抓着他们自己的东西从街上跑开。汽车、机动三轮车、和牛车都不见了,它就好像在西部电影里面,当坏人正要骑马进入一个城镇之前的景象。

  已经不再散布在字宙各处,但是我的确觉得有散布开来,因为太快乐了而没有感觉到任何警讯,虽然那个时候街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沿着空荡荡的街道走,转了一个弯,看到在我的后面有好几百个人挤满了街道一直在叫喊,那是一个暴动,有一个当地的暴动正在走向我的方向。

  突然间有一辆机动三轮车很快地驶向我,然后停下来。

  「进来!」那个司机说:「躺在后面,不要露出你自己。」

  他甚至没有问我要去那里,就直接把我带到奥修社区。

  奇怪的是,每一件事都感觉好像是真实的,而且跟任何日常的事务同样地正常和自然,所以它不会令人害怕,我从来不觉得需要跟任何人谈论它,或是给予一个解释。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事只是要让你们对我那个时候的生活有一些概念。奥修曾经很明确地说过,这些「神秘的经验」在心灵上没有价值,它们对内在的成长没有帮助,唯有觉知和静心才有助于内在的成长。

  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非常受到保护和照顾。味味克常常替奥修传话来问我觉得如何,以及在我身上有什么事发生。这帮助我停下来看,这表示我会去觉知在那里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能量在移动。这个对我自已蓄意的洞察就好像电影里的停格,它可以帮助我认清稍后的发生。

  当每一个人个别的达显结束时,奥修会很温和地告诉我们:「现在可以回来,慢慢地回来。」

  真的很棒,每一个人的感觉都不同。即使是闲着眼睛,我也知道那一个媒介者靠近我。有时候一个男人会像女人一样,具有很温柔的能量,而一个老年人也可能感觉好像一个小孩,那是一个轻盈的、如游戏般的舞动。

  然而有时候头脑旧有的习惯会穿透进来,试图找出问题,比方说:「奥修为什么要用那个媒介者,而不是用我.」一旦那个「为什么用她?」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他就会停下来看着我,直接盯着我的眼睛看。我觉察到,然后思想就冻结了,但是意识仍然存在。

  我想奥修不只是跟我们分享能量,好让我们可以瞥见超出一般生活之外的东西,而且他还给我们很好的机会去学习成为自己情绪的主人。不要压抑情绪,我可以去看它,并且将它带往高处,超越嫉妒而进入庆祝和狂喜。有可能将黑暗的情绪变成光。我只要有意识地将头脑的声音抛掉,然后向着天空张开我的双臂,我就会觉得有金色的雨下到我身上。

  有一次我觉得我丧失了静心的「窍门」。一日复一日,我觉得很快乐,就好像我在飞翔,然后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没有办法进入,我丧失了它!当能量达显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无趣、很封闭,我觉得我的庆祝是假的,我体会不出有任何我以前所知道的幸福感。在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之后,我开始觉得悲伤,我想我大概永远不会再静心了。

  我的头脑一直像兀鹰一样耐心地等待这个机会,然后它全力扑向我,有一 个很强的声音在告诉我:「当然,它(指静心)本来就全都是想象的!」这个声音一再地重复,好像它真的就是这样!基本上我的生气在于我没有办法主动进入那个魔术般的感觉,我没有自主权∶我觉得好像被骗了,我觉得它好像已经从我身上被带走,我想奥修一定是把那个魔术给了别人,所以我不会去要求他的帮助,我决定要死。

  我计划要走到山里,然后坐在那里,直到我死掉。普那是一个盆地,四周有山围绕着。在夏天的夜晚,你从任何一个点都可以看到那些山,黑色和被污染天空的粉红色光相依并存。

  我沿着一条路走到黑色的山区,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碰到一个没有路的尽头,因此我又走回社区,再选择另外一条路,然后到达一个工厂的门!觉得很失望,我又再度出发。

  这一次那条路的尽头是一堆石头,再过去是一块荒废的地,在远处我可以看到一个村落的光,再过去就是山了。

  我觉得好像我是处在一个苏菲的故事里。

  我记得曾经听奥修说过,师父会从门徒身上带走每一样东西。令我惊讶的是,他甚至连自杀都从我身上带走,这使我觉得生气。

  站在黑暗里,没有什么她方可以去,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我看到了这整个事情的荒谬,然后嘲笑我自己。我将整出剧延伸到它荒谬的结局,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回家睡觉。

  然后我想象我将我的头脑拿掉,就好像我脱掉一顶帽子,然后将它留在一块石头上。每当有一个思想进入我的头脑,我就回到那块石头,将它留在那里,然后再度出发。我很快地穿过榕树,一路上跳着舞回到了社区。

  有两年的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到达显去,后来我听到奥修说:

  我常常用我的手指头去碰触人们的第三眼,但是我必须停止,简单的理由就是∶我开始觉知到,如果那个人有继续静心、继续观照,那么从外面来刺激他的第三眼是好的,那么来自外在的第一次经验不久之后将会成为他内在的经验。但人类的愚蠢是∶当我能够刺激你的第三眼,你就停止静心,你会开始要求跟我的能量会合更多,因为这样你什么事都不必做。

  我同时觉知到,对不同的人而言,他们所需要的来自外在的能量种类和数量是不同的,那是很难决定的。有时候某些人会完全昏过去,那个震惊太过份了;有时候那个人本身有很大的障碍,所以一点作用也没有。(摘自「叛逆之徒」,一九八七。)

  我跟塔沙加特的爱情事件还很新鲜、很兴奋,然后有几个星期的时间,里希回到我的生命中来,有一阵子,我觉得很快乐,甚至被冲昏了头,觉得我很幸运可以爱两个男人。有一天黄昏,当我站在屋顶上看着白鹤飞过落日要到河里过夜,我突然升起一阵悲伤。我已经拥有我所想要的每一样东西,但是我仍然觉得不满足∶「不,这不是它,还有更多。」

  几个月过去了,塔沙加持与我没有办法互相给对方我们所想要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无法提供我在我里面所缺少的。我所渴望的就在我自己里面,那就是知道我自己,别人总是不足的。我们花越多时间在一起,我就越想求得更多,而且每次他看别的女人,我就会嫉妒。我决定我要在这个男人身上超越嫉妒,但我就是陷住在同一个模式里 头脑里面有着一再重复的录音带叫作自我折磨。

  我写信给奥修关于我想超越嫉拓的事;以及我是如何地因此而变得不快乐,我所得到的答案是∶「这不是超越嫉妞的方式,抛弃他,成为单独的。」所以找就结束了我的爱情,每天晚上都坐在屋顶上静心,但是我无法静心,我在期待瞥见神性。我的头脑在想:「好,我已经抛弃了男朋友,我的报酬在那里?喜乐在那里?」

  一个星期之后,味味克带给我一个讯息,说奥修在演讲当中有看到我的脸,说我很明显地对他感到不悦,所以叫我再回到男朋友身边。我再回到男朋友身边,但是带着更多的觉知。我事实上是回到那里了呢夕. 很幸运地,他的签证到期,所以他必须离开,我陪他到孟买坐飞机,我必须好好地为他送行。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奥修。我们住在五星级的欧伯罗伊饭店,我们在离开普那的同一天就到达了那一家饭店。当我们在坐电梯,电梯里面的服务人员看到了我们的衣服和串珠就转过身来告诉我们:「喔!今天早上有人向你们的师父射了一把飞刀。」

  我们赶快跑去打电话给社区,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在奥修晨间演讲的时候,有人想取他的性命。突然间,男朋友和孟买的假期似乎都变得没有意义。

  我在孟买做什么?追逐一些梦。

  当奥修在演讲的时候,有一个印度的狂徒站起来向他射了一把飞刀。那天早上,庄子厅里面有二十个便衣警察。那个企图谋杀的消息走漏了,所以有警察前来「保护」奥修,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但是事实刚好相反。

  包括警察在内,有两千人目睹了这个攻击,那个叫作维拉斯的人当场被抓起来带走。然后他被无罪开释。那个法官说因为奥修还是继续他的演讲,所以不可能有发生别人要杀他的事!奥修没有因为别人向他射了一把飞刀就停止演讲,表示奥修很镇定、很归于中心。有一次我在达显的聚会里很仔细地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脚边,准备要被点化,突然间他跳起来,颇具威胁性地舞动着他的手臂,大声喊说他是耶稣派来的,但是奥修一点都不为所动,他很放松地坐在那里,对着那个狂徒笑着说:「很好。」

  在一九八0年间,我记得奥修曾经讲过很多关于政客的事,以及他们是如何地腐败和狡猾,我无法十分相信那是真的。我的制约是∶不管是谁统治这个国家,他该是个好人,或许有时候会犯一些错误,但基本上他一定是一个好人。

  我还在从我的经验中学习。从一九八五年十一月到一九九0年一月,我亲眼看到一个无辜的人被美国政府下毒而慢慢地死去。我自己也因为一个虚构的罪名而被脚炼手铐进入美国监狱。奥修跟其它任何天才一样,领先他的时代很多年,任何他所说的话都很难被消化,总是需要时间,师父的耐心一定很了不起。明知那些人不了解,却又一日复一日地对他们演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在作白日梦,只能了解他所说的百分之一,然而他却一直试着要告诉他们。奥修讲了三十年,他曾经一天给五个演讲。

  在一九八0年末期,奥修开始谈到新的社区,那个时候我们想要搬到印度的古奇。他告诉我们说新的社区会有五星级的饭店、两个湖、一个购物中心、一个迪斯科舞厅、和两万人可以住的地方……我们都打从心底笑出来,那似乎非常不可能。「在新的社区里……」这句话变成一句流行的口号,甚至连T恤和棒球帽上面都可以看到这些文字。很幸运地,我们并没有食言,因为这一切都变成真实的!

  在七0年代后期,在普那,他每天早上都有演讲,他的演讲完合是自发性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我永远无法了解为什么新闻记者从来不提这个事实。在早上八点,他会去到庄子厅演讲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他说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讲什么,就好像我们会听到他所说的,他也是跟我们同时听到。他的话语都逐字被录下来而成为一本书。目前以他的名字出版的书有七百本。

  在早期(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一)有很多跟奥修在一起的人,像我,都是六0年代年轻的嬉痞。长头发,飘逸的长袍,不穿内衣,我们的制约刚开始要瓦解,我们的意识在成长,我们具有某种天真,或许我们并没有那么世俗化,那么根入尘世。我们是属于心灵层面新世界的小孩。

  在一九八一年年头,当我坐在那里听演讲,我竟然毫无理由地一直哭,哭得整个脸都变形了。顾不得尴尬,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哭了大约一个星期。

  这对我来讲一直都是一个奥秘,在一个事件要发生之前,一个人的某一部份是如何先知道的。

  一九八一年初,奥修出现了严重的背痛,有一位专家远从美国跑来治疗他,但他的背部还是没有好。有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他都没有办法演讲或是给达显。这是接下来有三年沉默的开始。

  当他的身体比较舒服一些,他每天早上会跟大伙儿一起静坐,有音乐家在一旁吹奏音乐。

  人们告诉我说那个音乐很美,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时间,但是我感觉不到。

  我的内在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即将要发生似的。

  的确发生了。 

  奥修去到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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