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书
The Book Of Wisdom
第十五章 无烟之火焰
第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你虽然已经告诉我们很多次,但我仍是不懂,什么是欲望的种子?它只存在于头脑吗?而身体对性的欲望与头脑又有何关呢?
阿奴拉各:被称呼为欲望的这个能量,好几世纪以来一直备受谴责。几乎所有所谓的圣人都在反对它,因为欲望即是生命,而他们全都在反对生命。欲望是你眼前所见一切事物的根源,但他们极力反对这一切,他们牺牲这一切,他们反而教导人们去追求那看不见的,他们想要砍断欲望之根,好让生命变得不可能。
好几世纪以来,人们就一直被一股巨大的自杀冲动操控着。
我对欲望有着全然不同的看法。首先,我认为欲望本身就是神,没有任何企图、目标的欲望,纯然的欲望就是神。欲望的能量和神的能量是相同的。
欲望不需要被摧毁,它需要被净化;它不需要被抛弃,它需要被转化。你的生命本质就是欲望,你若反对它,就是在反对你自己和反对所有的一切;反对它,你就是在反对花、鸟、太阳和月亮,反对它就是在反对所有的创造力。欲望即是创造力。
东方经典上的记载是正确的,经典上提到神因为有一股巨大的欲望自心中升起而造创了世界——祂想要创造、想要显化、想要扩张、想要从一个来源变化出很多不同的形式。这些都只是比喻的说法,神与欲望并无不同:欲望意味着渴求、强烈的渴求,意味着想要扩张、想要格局更大、想要无比地大,就像天空遥遥无边际。
观看人们、观看欲望,你将会了解我的意思,甚至在一些很世俗的欲望中,上述基本的原则仍是不变的。一个想要拥有很多很多金钱的人,他其实真正想要的并非金钱,他想要的是扩张,而金钱可以让人更扩张——你可以买一间更大的房子、拥有一座更大的花园、你可以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你的领土会变大、你也会拥有更多的自由。更多金钱让你有更多不同的选择机会。
追逐金钱的人或许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逐利金钱,他或许认为自己、相信自己喜爱的是金钱,但这只是他意识心灵最表面的意识。帮助他,让他能稍微地静心观照自己,让他进入更深的无意识心灵,你和他将会一起很惊讶地发现,渴望金钱的欲求并非真的渴求金钱,而是渴求扩张。
其它的欲望也是一样。人们想要掌握更多的权利、更响亮的名声、更长寿的生活、更健康,他们在这些不同的东西上到底真正在渴求什么?他们渴求的东西其实完全一样——他们渴求更多。他们不想被受限、不想被局限:被受限制的感觉让人们觉得受到伤害,因为你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件物品、商品和一个东西。你因为种种的限制而深感受伤,就好像被关在监狱里一样。
但所有你渴望追求的一切,不久之后都会令你很沮丧、挫折。你虽然拥有金钱,但扩张尚未发生;你虽然拥有较多自由选择的权利,但你并不满足:你渴求那无限的,但金钱买不到无限。是的,如今你拥有更多的权势,你是家户喻晓的人物,但最后它仍只是一场空。成千上万人士在地球上显赫一时,但现在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化入尘埃、尘埃复尘埃,竟没能留下任何痕迹。那伟大的亚历山大在哪里呢?他是什么?你想成为尸骨已寒的亚历山大,还是活生生的穷乞丐?问问你自己,你的内在生命之音将会告诉你:宁愿活着当个乞丐,不愿成为已死的亚历山大。
如果你仔细地观察,你将会发现,不管是金钱、权力、权势,它们都无法令你满足;相反地,它们会令你更不满足。为什么?因为当你很贫穷之时,你总是有个希望,你总认为等到有一天你有足够多的金钱之后,你就可以真正地安定下来,好好安心享受、放松地过日子。然后你果真拥有很多钱,可是却一点也不惬意、放松,你反而比前以更容易焦虑、更紧张。
金钱带给你一些祝福,却也同时带给你很多诅咒。你现在拥有一间更大的房子,但却缺少了宁静,你银行的存款变的更多,但你却感到愈多的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焦虑和疯狂不智。金钱带给你一些好东西,但随之而来的一切却根本一点都不好。因此,如果你整体性地回顾一下,你会发觉这一切都白费了气力,而且你现在连贫穷之人所拥有的希望也都没有了。
富有之人于是变得很绝望,他知道金钱将会不断地增加,但却没有任何希望——只有死亡,也只剩下死亡。他已尝遍一切经验,现在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已索然无兴味。他好像活在死亡之中,因为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实现他那股想要扩张的渴望。
欲望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欲望的目标和对象——金钱、权力、权势等,这点你们要分辨清楚,欲望本身不会因为目标设定错误而错误。你拥有一把剑,用这把剑杀死人,但剑本身并没有错,因为你也同样可以用这把剑解救某人。毒药可以害人、也可以是良药,会用药的人,毒药变良药,不会用药的人,良药也会毒死人。
这就是几千年来,所有成道者的智慧洞见。牧师所教导人民的是一回事,佛陀的教化则是全然不同的现象,它们是完全相反的。
「欲望」是你唯一的一个能量,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净化它、转化它。然而,要如何转化欲望呢?——第一种方式,也是最普通、平庸的方式是改变欲求的目标。不要追求金钱,开始寻求上帝。现在你对金钱深感挫折,于是你开始欲求另一个新的目标——「神」,它不仅和金钱同样虚幻,它甚至比金钱更虚幻,因为,你对神有怎样的了解?对你来说,金钱至少看得见,摸得到,你知道什么是钱,你见过它。但你对神有怎么样的了解呢?你只听过神这个字,但除非你真有切身的体验,否则神就只是个字。除非你亲身体验,除非你有很实在的经验,否则「神」只是个空泛的字。
人们通常在对世俗的欲望感到厌烦、挫折后会转变他们追求的目标,他们开始追寻超脱尘俗的目标——天堂、乐园和一切属于天堂的喜乐状况。但这一切仍旧是头脑的旧诡计,它在玩弄你。这是愚昧之人的方式,而非有真知灼见之人的方式。
什么是真知灼见?它意味着你已经洞识到任何目标都无法满足你的欲望。金钱在此可以很断言地向你们说,这世上绝不可能有任何东西可以满足你们的欲望。欲望是神圣的。欲望就有如天空般地巨大,甚至天空都不能与它比拟,任何东西都满足不了它。那我们让怎么办呢?于是,有真知灼见的人将不再追寻任何目标,他让他的欲望变得很纯粹,不管他所欲望的目标是世俗、还是超脱世俗的,他很纯粹地活在每一个当下的欲望中,他充满欲望、充满流动的能量,他对日常生活非常地投入、非常热忱,以至于他所碰触到的任何一切,或他所做的事都会被他转化,就如金属会转变成黄金,枯木会重新开花。
据说,佛陀所到之处,枯木会开始长出新芽,树木会长出非季节性地花朵——这些都只是某些形而上的真理以诗的形式在表达。佛陀是很纯粹的欲望,佛陀就只是欲望,他不是在欲求任何东西,他已放弃一切东西和目标。
让我再次提醒你,佛陀在二十九岁那年就放弃了这个世界。他是一位王子,他命中注定要成为印度的国王,但二十九岁那年,他看见金钱的空幻,看见人伦关系的无意义,看见这世界一切都是空,他看见这一切的空相之后离开了皇宫。他当时的抉择是很明智的,因为如果超过三十岁,他想要离开皇宫,那将会是难上加难。
雅痞们有句说法是对的:「不要相信一个超过三十岁的人。」佛陀离开的正是时候,刚好是二十九岁的年龄。因为二十九岁之后,你愈是熟识凡俗的世界,就会变得愈是懦弱。宗教只属于那些有勇气、勇敢且年轻的人;如果你还敢冒险犯难,还敢与生命赌博,宗教就是你的道路。
佛陀在看尽世上事事皆空之后,他逃离皇宫生活,开始去追求神和真理。他放下世俗的欲望转而追求神、真理和尼瓦那。接下来六年的岁月,他全心投注,辛勤地追求。等到三十五岁时,他已经几乎要耗尽了他的生命,他断食三个月,不断地练习静心和瑜伽,所有一切人类可行的方式,他都已尝试过,他一个老师又一个老师地学习,从这所学校到另一所学校,他为了要追求神,尝尽一切可能的方式。然后,突然有一天他顿悟了。
有一天,正当他在横越尼朗加纳河的时候。那是一条很小的河流,当我亲身跑去看看那条河流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故事上的描述。故事上记载:佛陀因为身体太虚弱而无法游泳横越尼朗加纳河——那条河流是那么地小和窄。但他一定因为多年来的断食而异常虚弱,据说他因为长久的断食,身体只剩下骨头——一个骨架而已,胃已完全消失,他的胃和背部连成一体。他一定真的非常虚弱,在当时只有气力抱住树根,根本没有有办法横越过那条河。
就在那个当下,一个很伟大的洞见发生了。洞见通常发生在这样的情境中。当挫折是那么地全然,当一切是那么地令人沮丧,当一切的幻想都幻灭,当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就在这一刻他看见一切事物的无意义。他曾经拥有世俗的一切,但他并不满足,他知道那一切都是空:而他发现非世俗的欲望也和世俗的欲望一样荒谬,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个洞见发生的当下,他不再追求了。
我要告诉你,经典上的记载是错误的。经典上说:他在那一刻变得「无欲望」。
你们试着了解我所说的——他不再追求,而不是他变得无欲望。人们不可能变得无欲望。欲望是你的生命,你的呼吸,你的心跳,它是你的存在,因此,对佛陀而言,那个当下是个蜕变——他不再追求了。当时整个存在,不管是世俗还是非世俗,对他而言,他放下追求的目标,他不再对世俗或非世俗有任何目标的追寻,但是欲望这个能量仍是存在的。他不再有目标,剩下旳只是纯粹旳能量,是一种无所企求的欲望,是一股全然贯注于当下的欲望。
就在当天晚上他开悟了。因为无所企求,所以他在树下休息的时候睡着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熟酣的睡眠。当你不再渴求,你也就不会有梦,因为梦是欲望的投射,梦投射出你的挫折、你的压抑、你白天的生活。那天晚上,佛陀没有作梦,他只是睡的很深沉。
帕坦加利说无梦境且深沉的睡眠非常接近三摩地,只要再一步,你就抵达了。而这一步就发生在隔天的一早。深深地休息之后,佛陀张开眼睛,他第一次发觉无处要去、无事可做,他一定有点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他既无牵绊、也无执着了,放眼望去,一切尽是空,时间一定停止了,他不再有任何要练习的安排。本来,每一天从早到晚他有好多事要做,有好多方法要练习,有好多宗教仪式要演练,然而,今天他完全不再有任何练习的想法,一切尽是「空」。
你认为他死了吗?没有,他不但没有死,他反而重生了。他不再有任何企求的目标,他的欲望是那么地单纯——纯粹是一股能量的颤抖、悸动和激情。非常放松地,他坐在树下,透彻的双眼看着东边的天空渐渐变红,然后太阳出来,他看着夜晚最后一颗星星的光芒消失在天边,看着这一切,他开悟了。
开悟旳意义是什么呢?开悟意谓着没有任何企求目标的欲望状态。他就是爱,就是热忱,就是生活。就在这种纯粹的状态里,你将会充满着美和狂喜,你将会到达无限。你的欲望如果很小,那是因为你把欲望限定在一些小小的目标上。后来,人们因为了解这一点而开始把目标变大,但不管你所追求的目标多大,却仍只是一些小东西,因为目标都有其限制。
想一想你的神祗,他有多大?埃及人曾经说他们的神有七尺高。我们小区里有很多荷兰人,每当我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埃及人和他们的神。印度人说他们的神有三张脸,那有什么了不起?每一位政治家都有一千零一张脸,一般平常人则有很多张脸——你在面对老婆的时候是一张脸,在和女朋友讲话的时候是一张脸,和仆人讲话时是另一张脸,和老板说话时又是另一张脸。你自己可以观察一下,你每天有多少张脸!如此算来,神倒比人们还贫穷,祂只有三张脸,祂是如何设法只让自己才有三张脸而已呢?
有关「神」的一切概念都是有限的,这是必然的现象。如果你说神是无限的,那是什么意思?你所谓的无限是什么?从无限这个字本身的意思加以了解,你将会发现自己走进死胡同里,因为「无限的」这个字本身就是有限旳。你也可以说神是无界限的,但你自己想一想你在说什么?不管最后你走得到或走不到,界限一定会在某处的某个地方,而人们怎么可能一直不断地走个不停呢?那你所谓的「无界限」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其实只是在表达它的无法测量性而已。
当你说海洋深不可测是什么意思?是否认为它没有底部呢?它是有底部的,只是我们可能无法测量出来。我们的测量方法和尺吋都很小。
任何字都会有其限制。因此,那些已经悟道的人,他们会说神是不可说的一个现象。佛陀说得更少,他说他是不可说的,而你如果说他是不可说的,那你已经说了,你已经给他下了一个定义。「他是不可说的」,是一句陈述的话,而任何陈述的话都已经界定了某种意义。
你可以把你的企图从小目标较移到更大的目标,但你的欲望和生活并不会令你感到满足。除非你真的经验到无限、除非你品尝到存在的无限,否则,光是字句的概念,你是不会满意的。
欲望本身是很美的,它并没有任何错;只要你能够放下任何要追求的目标,欲望本身是很神圣的。
阿奴拉各,你说:「你虽然已经告诉我们很多次,但我仍是不懂?」
光说不练,你是不会懂的。你必须要亲身去经验,我并不是在教导你任何的哲学理论,而是在向你指示一条道路,一条你可以遵循的道路。你只听我说是不会懂的。但是你若静静地坐在我一旁,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们俩之间虽有稍许的距离,但却没有语言的干扰,就在这份静默里,你或许有可能会懂。
言语无法真正地沟通,而且在较高层次的境界里,语言反而是阻碍。语言是较低层次思想沟通的桥梁,但你愈往更深处探索,你会发现它们不但不是桥梁,它们反而是重重的墙壁。
你说:「你虽然已经告诉我们很多次,但我仍是不懂?」
阿奴拉各,我仍是会继续不断地说、反复不断地说,但你要记住,光是听我说你是不会懂的。你必须吸收我,必须消化我。这并非是语言上的发生而已,它是某种存在性的经验,它是一场恋爱。
我并不是老师,我不是要教导你任何知识,只是传递某些东西给你。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邀请你来分享,我邀请你成为我的贵宾,让我成为这场宴会的主人。而你如果能有一片刻成为我贵客,你会突然有所悟地了解那些长久以来竟无法理解的现象,你将会很惊讶自己是如何地错过机会。它是那么地简单,要了解它其实也是很简单的。
它是能量的沟通。慢慢地,我会把整个小区导向能量沟通的形式。语言只能帮助你到达某个阶段,然后接下来就必须是能量与能量的交会。你必须被我纯粹的欲望、纯粹的能量所充满,这能量是没有任何实体的,我并非在欲求任何东西,我只是很纯粹的欲望。如果你允许自己与这股能量交会,你将会有新的蜕变,你的生命将会出现新是转折点,你会开始与生命对话。
你问:「欲望的种子是什么?」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欲望的种子:欲望是所有事事物物的种子,欲望是最终的种子。神渴求要成为人类,神渴求要扩张,神渴求要创造。
欲望是万事万物的种子!
如果你问我,我会说神即是欲望——那也就是为什么祂可以渴求,因为只有欲望才可以渴求。
你问我:「它只存在于头脑吗?」
不是的,欲望并不存于头脑。头脑的洞见就如隧道般狭窄,头脑就好像你躱在门后从钥匙孔看东西一样。是的,有时候你从钥匙孔可以望见一只在天空中飞翔的小鸟,但那影像稍纵即逝:你看见某个漂亮的女人或英俊的男人经过,或一只小狗走过,但也就在那一剎那的时间内,它就消失了。那一剎那之前,它还不存在,那一剎那之后,它马上就不见了。头脑就是这样创造出时间的概念,头脑就是钥匙孔。
你从钥匙孔中看见一只飞翔的小鸟,在你看见牠的前一秒钟,牠并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而牠难道因为你没看见牠就不存在吗?牠其实是在的,但对你当时的状况而言,牠属于未来,牠当时不在你的钥匙孔范围内,然后你看见牠,但一秒钟之后牠又不复存在了,你难道会认为牠真的不在了吗?牠仍旧在,只是牠对你而言已是过去。
头脑是非常有限的,因此它创造分别——它创造出现在、过去和未来。现在是出现在头脑银幕上的影像,过去则是已从银幕上消失,未来则是尚未出现在银幕上。但我要告诉你:万物万事皆存在,而且会一直存在着。一切事物皆是永久地存在着,没有任何东西会像昨日一样返出存在,也没有任何东西会像明日一样,片刻之后再出现。
时间是头脑所创造出来的一个错误观念。
恒久即是真理,无时间状态即是真理。
有人问耶稣:「可否请你谈一谈神的国度,那里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吗?是否会有某些比较特别的现象。是的,我们都听说天堂里会有喜乐,或许天堂的喜乐会是地球的成千上万倍,但是我们已经都知道喜乐是什么,它并不特别,另外我们还听说那里会有天乐,但我们也都略知音乐是何物。所以,我想知道天堂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吗?」
你将会对耶稣的回答甚感讶异。祂的回答并没有被记载在基督教的文献中,祂有些话语被记录在多种不同宗教的经典中。而祂这句话则是被记载在稣菲的经典中。耶稣说:「天堂里将不会再有时间的观念。」这个回答非常有意义,它真的是非常地特别,你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你一定不知道没有时间的状态。「天堂里将不会再有时间的观念」意味着:天堂将不会有头脑。头脑和时间是同意义的。
最终,你将会推算出时间就是头脑,头脑就是时间,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二面,它们两个会一起消失;当你放下时间观念,头脑就会消失:反之亦然。
你问我:「欲望的种子是什么?」
安奴拉吉,这世上没有欲望的种子;欲望是所有其它种子的最终种子。
你又问我:「它只存在于头脑吗?」
不是的,它并不存在于头脑,头脑只能稍稍瞥见,就如光线忽然地闪烁一下。头脑对欲望的瞥见就如光线忽然地闪烁一下。头脑根本不懂欲望,头脑只知道渴求这个或渴求那个东西,头脑知道它要渴求金钱、渴求权力、渴求权贵等的目标。但是当目标消失之后,欲望也就不再属于头脑。此时,欲望就超越了头脑,欲望就只是源源不绝能量的流动。
威廉安.布莱客说:欲望就是能量,而能量就是喜乐。我曾听见人们谣传说,我们的门徒——撒各玛是威廉安.布莱客的儿子。小区里有很多很美的人。这地球上曾经出现过少数几位最优美的人,威廉安.布莱客就是其中一位,他是最具洞见的神秘家之一。撒各玛一定与他有很相似的特质。但传闻可能是不真实的,因为我还听见有人说威廉安.布莱客根本就没有儿子;但那也可能是说没有法定上的儿子;人们是可以有非法定登记的儿子的。
威廉安.布莱客的洞见是很真确的。欲望就是能量,能量即是喜乐。你们需要好好地对他的话静心沈思——纯粹的欲望、纯粹的能量流动、既没有特定的目标也没有目的地。
这也是你们来参加我的能量聚会必须记住的。让你自己在「接近」的片刻成为纯粹的欲望、纯粹流动的欲望,不要有任何期盼,也不要等待任何经验。经验本身会到来,但你不要等待经验,如果你等待,你就会错过,因为当你在等待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当下,那你就错过了。你的头脑给你一个期盼的对象,而这个对象阻碍了那纯粹的欲望能量。
当你来参加与我亲近的能量聚会,当你准备好要分享我的能量时,让你自己成为纯粹的能量,让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地充满震颤和充满疯狂地狂喜。而就在这短暂的片刻里,你与我相遇、交会,因为这些片刻就是我的实相。
但如果你坐在这能量聚会时,心中却等待能有某些伟大之光的经验,那就算你真的经验到某些光的发生,你也错过了。你把钻石放一旁,捡拾到的却只是海边的小石头而已,你或许等待你的亢达里尼的能量升起,然后你或许真的在脊椎上有些许特别的感觉,但那有什么意义昵?它是无意义的,它或许为你在灵性上替你加把劲,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跟我在一起,请让你自己成为纯粹的能量,跟我一起摇摆、跟我一起移动、跟我一起跳舞,让我进入你生命的最核心,让我进入你欲望的最核心,让我进入那最核心的种子。然后,某些巨大、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现象就有可能会开始发生——彼岸开始穿透你,天和地开始在你身上交会。
你说:「它只存在于头脑吗?」
不是的,欲望不是头脑,头脑是障碍。头脑只给欲望很少的出口,但欲望本身却是海洋。
你们要放下的是头脑,不是欲望;放下头脑,你才会有很安全地欲望。
你又问:「身体对性的欲望又与头脑有何关系呢?」
头脑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同,头脑是身体的内在部分。而你是既不同于头脑、也不同于身体。你是一个整体、你是超越的,你是身体和头脑的观照。你的身体和头脑是相同的能量;身体是可见的头脑,头脑是不可见的身体:身体是头脑的外在,头脑是身体的内在。
因此性不仅只是身体的现象,它比较是大脑的、也比较是心理层面的现象。事实上,性比较是受到心理的激发,而非身体。身体配合心理的反应,它从身体的内在延伸到外在的身体。
你们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因为你们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一点都不觉知。但你们只要注意观看,你们就会知道,性首先发生在头脑,然后,慢慢地,身体受到头脑的影响而有反应,因为身体和头脑是一体的。
但是仅止于生理层面的性也是有的。男人去找妓女就是这样的状况,他只是为了要让身体暂时舒缓一下,因为身体有着过多的能量,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必须释放这股能量让自己能够稍为放松;因为你有很多能量、却没有创造力,以至于你不知如何处理它。
如果你能尽性地唱一首歌,你将会很惊讶地发现,能量完全融入歌曲中,能量变成了歌曲本身,于是,你就可以不用去找妓女。但是你们无法尽兴地唱歌、舞蹈,你们不会弹吉他,你们是这么地缺乏创造力。
除非这世上的男人变得愈来愈具有创造力,否则妓女就不会从这世上消失。而现在西方的女权解放运动人士要求男女一切平等,她们甚至要求必须要有妓男的存在才公平,因为她们认为:为什么只有妓女?为什么不能有妓男呢?平等就是平等,男人享有的一切,女人也要享有。
男人是非常没有创造力的,你是否曾经观察过?每当你若很有创造力地在做某些事,你的性欲就会消失。如果你全神贯注地在作画,你就会变得没有任何的性需求。此时,性根本没有出现到你的脑海中,性根本就不在。
人们只有在很深的创造力中,才是真的无欲的,否则是不可能的。你们生活周遭那些所谓的圣人并没有真正地无欲,因为他们是那么地缺乏创造力。他们的作为根本就是违反能量的原则。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地坐在佛堂里,手中拿着佛珠,静静地诵着——拉、拉、拉、拉的经文,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无欲呢?布拉玛卡亚的境界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呢?布拉玛卡亚只有在你全神贯注地投入创作中、不再有多余的能量令你紧张、焦虑时才会发生。
诗人比较能够无性欲、画家比较能够无性欲、舞者比较能够无性欲,另外还有音乐家也会比较容易。我并非说他们都可以无性欲,我是说当诗人是诗人的时候,他就比较能够无性欲,因为一位诗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是个诗人。你将会很难发现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个诗人的人;如果他真是的话,那他就是个观看者,他变成了利旭(rishi),他不再是位普通的诗人。
印度的优婆尼沙经、回教的可兰经和吉塔经典就是由——几位二十四小时的诗人,所创作出来的诗篇,它们并非普通的诗集。一般的诗人,只有在某些偶然的时刻才是诗人,其余的时间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或甚至不及普通人。普通画家的状况也是一样。
据说,印度一位伟大的诗人——泰戈尔,每当他有灵感要创造的时候,他就会关起门户,独自锁在家中三、四天,他既不吃东西、也不洗澡,更是足不出户。他只有在他全心投入创作、释放那股充盈的能量之后才会出来。经过四天的断食,他仍忘情在创造中,而那些看到他出来的人们都说他变得不一样了,他们都说他看起来好像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看起来有如玫瑰般的细腻、他看起来如此地优美、如此地女性、动作如此优雅,就好像佛陀一样。但这芬芳大约只停留几个小时的光景,然后就消失了。而且他创造的灵感可能连续好几个月都不会再出现。
一般诗人只是在某些偶然的状况下才是诗人。另外,当你在阅读一篇诗章的时候,它也不是完整的,你会在整篇诗的字里行间中发现几句真的诗句,其余的都是诗人设法营造的,它们并非出自诗人自然灵感下的表露。
英国有位伟大的诗人——可立兰,已经去世,他遗留下四万首未完成的诗篇。很多次,人们在他在世的时候问他:「你为什么不把它们完成呢?这些诗句是这么地优美,但是却唯独缺少最后的一句:你只要完或那一句,整篇诗就完成了。可立兰总是不认同地说:「除非我有来自彼岸的灵感,否则我是不会刻意去完成它的,我不愿意这样做。目前你们所看到的诗句都是当时彼岸显现的灵感,我只是把它们写下来而已。我既非文学创造家、也非作者,我只是个速记员——只是把来自彼岸传达给我的讯息记录下来而已。因此,虽然独缺那一句,但我也无能为力;很多次,我自己也尝试着要完成它,但我都失败了。整篇诗中,只有那一句看起来是那么地丑陋、那么地不一样、那么地凡俗、那么地平庸。它不像其它的诗句那般的晶莹剔透。」
当泰戈尔第一次将他的著作吉檀迦利翻译成英文的时候,他有点担心,不知道翻译后的内容是否能传达出原著作的意境。他的担心有二大主要原因:第一是英文不是他的母语。第二是——诗和其它形式旳文章不一样,翻译散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翻译诗集就很困难,况且吉檀迦利当初是由非常具有诗意的孟加拉国文写成,要把它翻译出来那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孟加拉国文是非常诗意的,它所传递出来的讯息总是充满诗境的。
他心里很担心:「翻译过后的文章能否很真切地传达出原文著作的精神呢?」于是他把文章拿给一位,伟大的英国绅士安德鲁看。安德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指着四个字说:「这四个字文法上有误,必需要加以修正。」泰戈尔当然遵照他的建议修改了这个。
后来当他出席伦敦诗人的聚会,第一次诵念出自己的吉檀迦利诗篇时,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的耳朵。一位英国诗人济兹站起来对他说:「整篇诗篇其实非常地完美,但是却有个地方非常地凡俗,这四个字不属于诗:整张诗篇就如何流一般非常地美丽,但那四个字却像是河流撞上了石头。」
泰戈尔内心颤抖地问:「请问是哪四个字呢?」它们刚好就是安德鲁斯建议他,需要修改的四个字。
泰戈尔告诉济慈:「这四个字是安德鲁斯的建议,他比我还要懂英文的正确用法。」
济慈回答他说:「没有错,它们是比较合乎文法,但它们并不合适诗句。它们的文法是正确的,但诗篇不是文法;它们的语言也是正确的,但诗篇并非只有语言。诗,它超越语言和文法,请你将它们改回你旧有的文字吧?」
后来,泰戈尔因为吉檀迦利而赢得诺贝尔奖。
并非所有的诗人都是诗人,并非所有的诗篇都是诗。因此,你很有可能到目前为止都还不了解我所说的一切,我要向你说的是——当诗人是诗人的时候,他就是无性欲的,对他来说,性欲消失、蒸发掉了。而当一位诗人生产出一首真正的诗篇时,他就是神性的一部分,他就是个创造者,在那个当下,他是不会企求任何其它的目标的。因此,他将不会渴求性,性是个渴求的对象,性并不单纯,它不可能单纯,因为它是个目标。
性被净化之后,性就是三摩地。
我们的身体源自于性,我们的头脑总是渴求性,因此身体和头脑都是非常性欲的。但经由创造力的过程,性就会被净化。
创造力是转化能量的金钥匙——这是我要传达给你们的讯息:让自己愈来愈有创造力,就在你创造的过程中,会渐渐地发现你开始有些不一样。你会发现有些转化自然地发生在你身上,头脑开始消失,你的身体开始有种新的觉受,除此之外,你更发现自己是个观照。你是个纯粹的观照,不再与性认同,反而很有觉知地知道,你与它是不同的。
纯净的观照就是纯粹的欲望,除此之外,它什么也不是。
我不反对欲望,我甚至非常渴求欲望,但我并不支持对任何世俗或非世俗目标的渴求。
当你放下目标时,你的欲望就会像那无烟的火焰。它将会带给你很大的释放。
第二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了解你所说的一切,但为什么我的生活仍是一成不变?
苏达斯:知性地对事物加以理解是可行的,但它并不会转化你的生活,你将不会有所改变,那只是你在欺骗你自己。你还不是很了解你的头脑,它总是佯装它知这,但那只是它的伎俩。因为如果你真正了解的话,你就会有所改变,但你的头脑根本就不想要你改变,它根本就不想改变。
头脑是非常传统、守旧的,它是一个服从者,它从来不会变化革新,它反对任何改变。
而且我所谓的改变是全体、整体性变化。
你说:「我了解你所说的一切。」
你相信你了解,但你了解的只是我所说的字语。我用的字语是非常简单的,我知道的字语并不多,如果你算一下,你就会知道我引用的字语不会超过四百个字。但你看看这四百个字所产生的影响是多么地大!我不是个讲究语言的人,你确实是可以理解我所说的话语,但你真的理解吗?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点——你理解我要传递给你的讯息吗?
苏达斯,你一定有个非常偏好哲学理论的头脑。
下面这则轶事,请你好好地静心观照:
一位年近三十、颇负名气的哲学教授,他去找医师治疗时,为了要表现他能够理解心理分析治疗师告诉他的每一句话,所以,每当他一听见治疗师对他的分析解释,他就会立即回答说:「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治疗师说:「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有点重听。」
哲学教授回答说:「我没有重听。『我听见了』的意思是说我了解你说的话。」
「哦!那你了解什么呢?」
哲学教授停顿一下,他最后终于说:「天啊!我不知道。」
关键不在于你对文字的理解,而是你对意义的领悟。理解属于头脑,领悟是比较深的层次,它属于你的心。而如果你能完完全全、很透彻地领悟的话,那它就属于你的生命。
你若只是理解某些事情,你就必须有所作为才会有改变,但你若能领悟的话,你根本不需做什么,光是那份领悟就足以转化你。如果你真的领悟,它就已经转变了你,你真的不需为你的领悟采取任何行动。
所以,请千万不要用你的头脑来理解我,我不是个知识分子我反对知识。我不是哲学家,我是个反哲学的人。请你试着了解我。
一个人要如何能试着去领悟呢?,一个人又如何能试着去理解呢??理解意谓着用你的头脑听话,头脑不断解释、批评和批判,头脑说:「这是对的,这是错的;是的,它是真实的事,我听过这件事:或它一定是对的,因为耶稣也说过同样的话:或吉塔经和维达经典里面也是这样说的。」这些声音在你的心里面不断地吱吱喳喳个不停,而你认为这就是理解,基于以上的理解,基于一个大杂烩式的理论基础,你创造出一个假设说法,而你却认为那就是我告诉你的讯息。
这不是领悟的方式,这是阻止领悟的方式。
静静地聆听,心中不需要吱吱喳喳、交谈或下任何评断。我既不是说你们应该相信或接受我所说的一切,我的意思是——你们不需要着急着相信或接受。你们至少先听听就好了,何必着急呢?当你看见一朵玫瑰的时候,你是接受还是拒绝它呢?当你看见美丽的日落,你是接受还是拒绝呢?「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静静地看着,然后你的内心就会有个交会发生。」
不要让你的头脑到处闲荡。你只要静静地、敞开心地聆听,你的心就会有所感应。这就是真理的特性,它是心的感应:真理,它不证自明。
如果我们所说的一切有任何真理在里面,你的心就会了解。但你的头脑必须先让步,它必须不再阻挠你,然后,你不需要特意改变你的生命,生命很自然地就会有所变化。
第三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什么?什么?什么?
帕特利恩,你让我想起一则故事:
有一个人,他的手臂经常地酸痛,这让它深受困扰。他找遍所有的医师,却无法找出病因。最后,他的一位朋友鼓励他再去找一位很知名的医生,这位医生对各种疑难杂症有极佳的诊断力。医生索取很昂贵的诊断费用,而且病人必须长时间等待才能等到会诊的时间。
最后,终于轮到他了,他坐在医疗室里等候,医生走进来,他把拿在手上的空罐子交给他时对他说,明天你拿着早上的第一泡尿再回来会诊,医生说完话后马上就离去。
这个人非常地生气!他在心里面想说:「你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你要如何能从尿液中测知我手臂的痛因呢?」
直到隔天早上,他仍是非常地气愤,他不仅把自己的尿尿入罐中,他还要老婆、女儿也把尿尿到罐子里面,然后,当他正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看见小狗撒了一泡尿在树上,于是他也把一些狗的尿放进罐子里。当他把罐子交给医生的时候,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暗自偷笑。
一会儿,医生从另一个房间再次走进来,医生对他宣布说:「先生,这可不是好笑的事!你的老婆得了泡疹;你的女儿怀孕了;你的小狗肚子里面有蛔虫;而如果你不再停止自慰的话,你的手臂将不会有所改善。」
派利特恩,你问我:「什么?什么?什么?」
我不是这一类型的医生,你必须到别处去找。
第四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为什么我对存在的一切感觉不到任何的惊奇呢?
湿婆南达:你太知性了!你知道的太多了!而所有你知道的一切都只是神圣的牛粪,所有的知识都是牛粪。智慧则是完全不同的。知识是腐坏的垃圾,你从这里或那里累积知识,它不是你自己真正的经验,它没有真实性,它并非你生命的成长,你并没有给予它生命。
但它让你的自我非常扬扬得意,因为自我认为:「我知道。」而你若是自认自己「我知道」,你就愈会感受不到生命的惊奇。一个知识性的人怎么有可能对生命感觉惊奇呢?知识摧毁惊奇。而惊奇却是智慧的来源、惊奇是一切美丽的来源、惊奇是探索的来源,它是真心探索的来源。惊奇带领你走上探索生命奥妙的旅程。
一个知识性的人自认为他已经知道,事实上,他一无所知。他的生命已经停止了,他仍在原地踏步,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一部计算机,他的头脑已经设定好了。或许他拥有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博士学位或文学博士学位,或许他曾经到过世界最大的教育中心收集了很多的讯息,但那些知识只是更加地摧毁他的细腻敏锐度,他将无法感受——花、鸟、树木、阳光和月亮的奥秘,因为他已经知道所有一直的答案。
他怎么能够看见月亮的美呢?因为他已经知道有关月亮的一切知识。而如果你对他说:「我爱人的脸颊就好像那满月的月亮。」他会嘲笑你说:「你简直就是太愚蠢了,怎么可以拿月亮来和你所爱的人的脸孔相比呢?它们根本就无法比较。」
从数学或科学的角度而言,他是对的:但若从诗学的角度而言,他就错了。生活不仅止于科学。耶稣曾经说过:「人类不能只靠面包生活。」我也同样要对你说:「人类不能只靠科学生活。」你必须留几扇窗,好让一些阳光、一些风、一些雨等诗性的经验能够真实地存在。
如果你充满了知识,你将无法为生命的种种现象所感动。
以前,当我在大学任教的时候,我习惯每天傍晚到户外走一段很长的路。有一位教授他总是要跟在我后面。我对他忍耐了二、三天,然后我对他说:「要不是你停止出来散步,就是我停止。」
他说:「为什么?」
我说:「你破坏了我散步的情趣。」
他说:「怎么会呢?」
他知道太多了,他一边走路、一边会说:「这颗树是属于某一科。」我才不管它属于哪一种:那些树木是那么地美,它们右风中舞蹈,树上的叶子是那么地嫩绿新鲜,树上另外还有红色和金色的叶子,所有的叶子看起来是那么地美丽——但他却在一旁谈论树木的科种、类别。他对任何东西都非常知道。他看到一只飞翔的小鸟,他马上就可以说出牠的名称,他是一位伟大的标签家。
我说:「请你不要再出来散步了,你破坏了我散步的心情,你如果不愿意停止,那就只好我停止散步。」
湿婆南达,你所背负的知识负担太沉重了,我很了解你,你身上背负有好几座山的伟大经典:所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令你感到惊奇。
有则故事如下:
有一个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人走进酒吧,然后他很急速地走到吧台台里面,拿起一个空的玻璃杯,他开始吃玻璃杯。当他吃完之后,他走到墙壁边,然后,他走上墙壁,走上屋梁,走下另一边的墙壁,然后从另一边的门消失了踪影。
酒吧的酒保不能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他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个坐在吧台前面椅子上的人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耸一耸肩膀说:「不用担心,我知道那个家伙,他总是这样,来来去去也不打声招呼。」
这世上有好多人就像他一样地活着,奇迹的事随时随地在发生,但他们却看不见,他们因为知识而看不到一切事物。
请放下你的知识吧!知识没有什么价值,而惊奇却是极珍贵的。重新再拾回你童稚时的惊奇吧!神的国度只属于那些能够再次回复童真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
钟爱的奥修:我惨了,我同时爱上三个女人,这真是地狱,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有三个月了,你就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一定很带种!一个女人就已经太足够了,你将需要合法的保护。但如果你已经很有耐心地持续了三个月,那就请你再稍为等待一下吧!时间会解决所有的一切。而且,女人总是比男人更细心、更具有洞见,所以,如果你不处理的话,她们一定会自行解决的。
有则笑话如下:
约翰和玛莉在截断的铁轨旁做爱,做着做着他们滚到下辆列车将要到站的铁轨上。火车司机看到铁轨上有两个人,他实时地煞住车。但是延误火车的行进是很严重的过错,法庭上的推事要求约翰和玛莉解释说明。
检察官说:「约翰,你听着,我也是这世上的一个男人,我可以了解你和你的女友一起欢愉享乐,但你们为什么不远离火车的铁轨呢?」
约翰说:「推事检察官大人,事情的这样的,我正在兴头上,玛莉也正在兴头上,而火车也快要靠近了,于是我想,谁能够停下来,谁就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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