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傳

10-36 如是。如是。一千次如是(This. This. A Thousand Times This)

 

  1988年5月27日,奧修開始一個新的系列演講,名為:《如是。如是。一千次如是》

  在我開始新的談論禪的系列演講之前——它名為《如是。如是。一千次如是》——我希望獻出今天,為即將來臨的禪宗公案作準備……它荒誕而深奧,沒有任何理性,但卻和語言一樣真實。this01

 

  如是。如是。一千次如是……這是存在的本質,這是你們生命的本質,這就是禪的本質——如是。

  「如是」是浩瀚的:一個小小的詞語,它卻包含了全然的、宇宙的、永恆的真理。

  如是沒有界限。

  它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它總是在此地。

  你可以四處遊蕩,不過那就像一條魚在大海裡游動。不管它去到哪裡,都是大海。你可以是一個孩子,你可以是一個年輕人,你可以是一個老人,不過「如是」保持是你存在永恆的真理。不管你是活著還是死了,你都逃不出「如是」。

  禪師們一再地談論這個本質的要點。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唱出他們的歌,他們用不同的方式簽上他們的名;不過不同的只是方式,他們的目標都聚集在「如是」上面。我們將會看到它是怎麼被重複的以及它為什麼會被重複——為什麼幾千年來,那些知道的人要麼說出「如是」,要麼在「如是」中保持寧靜。但是不管是哪種情況,不管他們是否開口說話,他們都通過語言,通過寧靜,通過舞蹈,通過音樂,通過只是存在指出「如是」……

  只有極少數的人,在一百萬人裡面有一個,他停止了追逐,只是處於在此時此地,他放下了所有的慾望,什麼也不要,突然之間,他發現一切都在他自己的內在。

  這就是上帝神殿的門……

  這是唯一的詩,唯一的歌,唯一的舞蹈,唯一的回答,此時,此地,就在你的呼吸裡,就在你的心跳中……

  如果你可以瞭解「如是」,別的就不需要了——你已經回到了家。你已經迷途很久了,你已經以許多形式在許多道路上流浪過許多世了;「如是」將你突然帶回你本質的自已。而你本質的自己就是宇宙的自己。個人和宇宙之間沒有區別。一旦水珠掉進了大海,所有的分別就消失了,水珠成了大海……

  每一位大師活著的價值都只是為了那些可以瞭解「如是」的人。一個成道者活著沒有別的原因——甚至多活一個片刻都不需要。他已經到家了,不過他可以看到許多他的夥伴還在黑暗中摸索。不給他們一個召喚是非常不慈悲的。

  所有的大師都只是在召喚那些毫無必須迷失和痛苦的人。如是!你最內在的蓮花突然就盛開了。this15

 

  在一段長時間的靜默之後,奧修評論道:

  這就是禪的一切:只是簡單的覺知。

  一朵如如不動的火焰,一把劍砍到你存在的核心深處。

  記住,禪不是一個詞,而是存在的身影。

  你們才是真相。

  其它的一切都只是非本質的註解。this13

 

  禪已經成了我的最愛,簡單的原因就是它沒有創造出任何神學。它不關心上帝。因為上帝永恆,上帝永在。真正要關心的這個,而不是那個。是這裡,而不是那裡。是現在,而不是之後。this02

 

  雨季的一場暴風雨來臨了,電路短暫地中斷,把整個會場突然投入到寧靜的黑暗當中。當電來了,奧修等了一會,再開始演講

  你們聽到雨聲了嗎?

  如果你們可以強烈地、全然地去聽它,在這個片刻你們就可以成道。

  它不是一個要探討的問題,它是對你們自己內在空間的一個探詢。頭腦裡游移不定的思緒停止了,你們來到一個內在寧靜的空間,那裡什麼運動也不存在。this13

 

  我一直想把塞伯(Seppo)介紹給你們,因為他是在這個地球上行走過的最珍貴的諸佛之一。

  他自己的方式是獨一無二的;在他的教導裡,語言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有「如是」,只有存在完全的寂靜。鳥兒的鳴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經典。而竹子的評論是非常誠懇、真實和中肯的。

  塞伯會喜愛這個集會,喜愛這個在寧靜中等待的時刻。他沒有我這麼幸運。存在很不公平,他只有幾個門徒。整個世界都應該是塞伯的門徒,因為他給出的是最終的本質。

  (小鳥的叫聲穿過佛堂的寧靜)

  這就是塞伯。

  他們都聚在這裡。this02

 

  南泉是最偉大的禪師之一。我可以把他和佛陀,摩訶迦葉,菩提達摩,趙州和懷海並列。有過成千上萬個師父,不過南泉依然突顯出自己的美與獨特性。他變得眾人皆知,以至於他以前有一所小房子的那做山現在被稱為南泉山。this03

 

  順便說一下,前幾天我收到一封道元希運創建的曹洞宗的邀請信。他們正在廣泛地慶祝一個有著千年之久的傳統。曹洞宗的主持一定讀過我的書。他一定聽說了那個故事,我承認我實現了佛陀的承諾:他會在25個世紀後回來,他的名字會是「朋友」——彌勒佛。

  道元及其宗派的代表——那裡只有兩個禪宗宗派,曹洞宗更為古老……你們會高興地注意到,曹洞宗的主持認定了我具有那種意識和覺知,我實現了那個承諾。他問我是否可以去參加他們的慶典,如果不行,至少要把我的長袍寄過去——這是禪宗古老的傳統。

  我寄了一件長袍去他們的慶典,還有我的信息。那個慶典大約有一百萬人參加,有超過250名政府官員受日本政府委託出席這個慶典。

  我讓我的門徒帶著我的長袍、我的短箋和信息去那裡。曹洞宗的主持帶著深深的愛與熱誠把我的長袍和信息呈現給整個集會。他已經告訴我,很快他就會來拜訪我,來看我的人。

  事實上,這是唯一活著的禪宗集會。在那一百萬人和250名政府官員代表當中,沒有一個人完全瞭解你們每天在這裡感受的空間……

  因為語言——佛陀的、菩提達摩的、南泉的或者芭蕉的——只是形式上的名字。它們都代表同樣的空間;每當有人準備好接收,它們就會在那裡突然降臨。

  我收到過許多信,說在靜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發生——就好像某種東西降臨了,來自於彼岸的一種深深的寧靜,它是沉重的、幾乎是實在的。在那種寧靜中,芭蕉存在,佛陀也存在。當你不在了,所有的醒悟者都存在於你裡面。然後這種聚合就成了一種永恆的現象。

  我們一直在這裡,永遠在這裡。有時候你們會忘了你們存在,不過這是無關緊要的。遲早你們會重新認出來,總有一天你們會再次看到你們水晶般透澈的存在。

  時間沒有關係,空間也沒有關係,你們從來沒有到來,也永遠不會離去,你們就是你們。

  如是!this04

 

  有一個日本人翻譯了我談論《法句經》(佛陀最偉大的經典,「虔誠的道路」)的一本書,前幾天他寫信給我:「我感到驚訝:你不懂日語,你不懂巴利語,你不懂梵語。而在你談論《法句經》的演講中,在許多地方,你都把那些基督教傳教士放上去的詞語改動了。」他簡直驚呆了,因為他查閱了日文的譯本,他發現我每次都是對的。他無法相信,一個不懂日文的人怎麼可以說出要用「信任」這個詞來替代「信仰」。

  我可以明白他的困難,不過對我來講,這並不是一件難事。我不是個評論家。當我談論任何人的時候,我並沒有約束,我只有自己的見解,自己的闡釋。而當我說某些東西改動錯了、翻譯錯了,那並不是說我懂翻譯過來的日文或者中文。這只是說我瞭解佛陀的心。我知道那種空無的心,這也是我自己的體驗。碰觸到空無之心的師父不可能用信仰來談論。只有瞎子才有信仰……

  不過我可以明白這個可憐的翻譯者的困難。他已經盡力了,不過他的制約會無意當中出現在這裡和那裡。我並不是責備這些譯者,不過他們為西方人製造了困難。只是讀他們的翻譯,西方的頭腦無法完全瞭解他們是在哪裡翻譯錯了。我可以看出他們哪裡翻譯錯了。我還可以給你們指出,當你們看到了,就看到了;當你們知道了,就知道了——沒有信仰,也沒有信念。那些詞語屬於瞎子的世界。而我們進入的是諸佛的世界。empti03

(翻譯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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