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萬個佛的一百個故事

Ma Dharm Jyoti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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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那利的靜心營開始了。今天我穿著平常的衣服去見奧修,他問我說:「你的橘紅色衣服呢?為什麼你不穿它?.」我告訴他說:「我明天穿。」

  隔天早上,我穿著我的橘紅色印度披衫和單件庫爾塔衫跟我從孟買來的女性朋友唯娜在演講之前去見他,我們兩個人都很興奮地在起居室等著。幾分鐘之後,他從浴室出來。他的臉上發出很多光芒,有一種光的氛圍圍繞著他。當我接近他向他頂禮的時候,他用一個很大的微笑來向我致意,同時將他的手放在我的頭來祝福我。

  我起來,他說:「你穿這件衣服看起來很好看,現在你就是門徒了。我應該給你什麼名字?」他掛了一個超大的串珠在我的脖子上。我非常驚訝,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將這一切看成笑話,所以就只是笑。他看著唯娜,然後「吉歐緹」的名字就從她的嘴裏溜出。奧修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接著說:「它是一個很好的名字,但是不完整。「達摩吉歐緹(DharmJyot一)是對你來講是正確的名字。」這一切都發生在當我站在起居室的時候。我就是這樣被點化成為門徒,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覺得被他拉過去,就抱他。他接受了我的擁抱,將他所有的愛都灑落在我身上,同時用他的手放在我的頭,我覺得沉浸在全然的寧靜和喜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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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走出房間,我看到柴坦亞?巴緹拿著他的攝影機站在那裏。我問他說是否可以在奧修演講之後幫我照一張相,他同意了。我告訴他說在演講之後,我會靠近奧修,他必須隨侍在旁。

  我坐在靠近講臺的地板上閉起我的眼睛,我的內在有「阿哈!」的感覺,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約有四、五百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等著迎接他們的師父。幾分鐘之後,我感覺到奧修的「在」靠近我,然後我睜開我的眼睛,他就站在我的前面雙手合十,向朋友們致意。我再度向上看他的臉來滿足我那無止境的渴求。他講了大約兩個小時,回答各種問題。

  演講之後,我走向他說:「奧修,我想要跟你照一張相。」他立刻同意了,我就立刻站到他的右邊,柴坦亞.巴緹卡刹一下就照好了。這張照片是我的寶,當我從德里寄來的信件裏面接到它,我拿去給奧修看。

  奧修凝視了一下那張照片,然後簽下了:「一個放掉一切的人是一個真正的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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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穿著這件橘紅色的衣服兩天之後,我就拿去洗,然後穿著普通的衣服去參加晨間演講。當他看到我,我覺得他對我穿著另外的衣服並不很高興。在他的表情裏面有一個問號:「那個橘紅色的衣服呢?」

  我不瞭解,我怎麼能夠一直都穿同一件衣服?

  演講之後,我被叫到他的房間。我很害怕,好像我犯了什麼罪而必須去法庭面對法官。我像一隻綿羊一樣進入到他的房間,他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我坐在靠近他腳邊的地板上。我覺得放鬆了下來,沉浸在他那看不見的芬芳裏。我無法抗拒去看他那發光的臉。他睜開他的眼睛對我微笑,我所有的恐懼頓時消失。

  他說:「你必須將其他所有的布都分給你的朋友們,然後只穿橘紅色的衣服。我問他說:「我怎麼能夠去辦公室也穿橘紅色的衣服?人們將會笑而認為我瘋了。」他笑著說:「你的確是瘋了,讓人們笑,你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笑。」看到我很混亂,他說:「它依你而定,你可以決定你是否要成為門徒。」他的語氣很強,關於門徒的事他的確是很認真的。他起身去到浴室,讓我陷入了完全的混亂。

  在他的起居室安排了一個特別的見面會,在那裏他對我們解釋關於他的新門徒運動。我帶著沈重的心離開了那個見面會,我消化不了這麼重的一劑藥。我們必須生活在我們的家裏,繼續我們的工作,穿著橘紅色的衣服,同時戴著串珠。它聽起來好像很容易,但似乎不實際。我整個晚上睡不著。當我想像回家和上班都穿著橘紅色的衣服,我的頭腦簡直瘋掉了。

  躺在我的床上,我可以看到我的頭腦在跟奧修搏鬥。最後,我對奧修的愛和信任戰勝了,同時瞭解到頭腦的完全失敗,我的頭腦鎮定下來,臣服于師父。我對我自己低聲說:「你的意志將會被執行,喔!我心所鍾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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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橘紅色的衣服,又戴著串珠,我實在很怕去孟買。我在孟買通運公司工作,那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掌管了整個孟買的公車,有好幾千人跟我一起在柯拉巴的總公司工作。每當我休假,我從來沒有及時回去。

  在家裏我並沒有碰到很多困難。我父親以輕鬆的心情來看它,也許是因為我在財務上並不依靠他。不管怎麼樣,我湊足勇氣穿著橘紅色的披衫和庫爾塔杉,同時戴著一個很大很長的串珠去上班。每一個碰到我的人都感到非常驚訝。有很多人認為我已經變成了嬉皮。我所有的同事都開始問關於橘紅色衣服和串珠的事。我的上司很生氣認為我在做秀。在所有這些朋友當中,我覺得我自己是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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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修已經搬到他在「伍德旅店」(woodlands)的新公寓。我幾乎每天都去看他,告訴他所有的發生。他很享受而且覺得很好笑,叫我不要把任何事看得太嚴肅。

  我告訴他說當我站在公車站等車的時候,有一些專科學校的學生從駛過的公車上丟飛吻給我。當那些排成一排的人都轉過頭來看我,好像我是一個傻瓜,我覺得非常尷尬。

  他告訴我說:「如果有人送飛吻給你,只要伸出你的手,給他一個揮手的祝福,其他你還能怎麼做呢?」

  漸漸地,我開始習慣了所有這些發生。奧修已經非常聲名狼籍,而且被認為是「性」的師父,人們認為我們是妓女。

  現在,我的內在已經變得非常強壯,我一點都不顧慮別人的意見。有一天早上,我在月臺上等火車,有一個所謂的紳士走向我,問我說我是否想要跟他過夜。我就只是告訴他說:「對不起,你來太晚了,我已經有約了。」他很認真地問:「那麼明天如何?.」我回答他說:「明天永遠不會來臨。」他抓不到那個要點,陷入了完全的混亂,就走開了。

  當我將這件事告訴奧修,他的確很享受聽到它,就告訴我說:「做得很好,吉歐緹,只要像這樣,用遊戲的心情以對,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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