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成道者的腳下
at the feet of the master

第二章 最終的愛

 

  門徒其實就只是靠近我,然後你裡面潛伏的火焰就被點燃。只要移向火把就夠了。 在某些片刻,火焰跳躍進另一個,突然間就點燃了兩個火焰。而不影響原來的亮光,只是一個小小的火焰,只是一支小小的蠟燭,就可以點燃千萬個火焰。

  科學相信因果,那是它的基礎:如果水加熱到一百度,就會蒸發。一百度的水是因,蒸發是果——這是必然的!這是自然律。整個科學就是奠基在因果律。 如果,只有因果律的話,就沒有任何愛、自由和覺知、任何上帝的可能了。

  那就一切都無意義了,除非仍有其他法則——那個容格稱為「心電感應」(synchronicity),這是具有重大意義的,這是他最偉大的貢獻之一。心電感應的法則並不是因果的關係——某些事情發生了,而某些事情回應——它不是因果關係。它是奇特的法則……但的確存在。例如:一對真正相愛的夫妻,深深地親密……你可以藉由觀察他們的互動,證明心電感應的確存在。例如:在丈夫要說某些事情之前,妻子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她知道他要什麼,她知道他需要什麼。愛人們開始有特定的內在連結——不是因果律的。

  在師父門徒間的發生比愛人間更深,因為師徒間的關係是終極的羅曼史。

  門徒坐在師父腳邊,漸漸地和師父的頻率非常和諧,心跳相同的節奏,呼吸相同的韻律……這不是因果式的,不可能是因果,他們開始有超越物質之上的連結。 這是存在裡最奧秘的現象:師徒關係。奧秘在於不是智性上的理解,無法用邏輯證明,完全非理性的,所以那些因為智性上確認才成為門徒的人……那些藉由我的話語只在理性上相信我的人,就只能處在外圍邊緣。

  真正的門徒不關心我說什麼,真正的門徒在乎我是什麼。真正的門徒是一場愛戀,沒有理智上的確信與否……這個遠遠更多,超乎奧秘之外……某些事情超乎平常經驗的範疇……所以,一個真正的門徒無法向任何人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他人會認為他發瘋了、被催眠了、……他完全不是他以前的樣子。他們會這樣想也不能怪他們,全部都錯在門徒——他無法解釋。但門徒能怎樣呢?要怪就怪真理本身吧!

  總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解釋的……總有些事情尚未被理性客觀的世界所發現。事實上,生命也只有在你接觸到一些無法解釋的、無法理解的、無法定義的、無法證明的事情……但在心底深處卻說「是」的時候,才能算開始。把所有腦內的爭論都放在一邊……向頭腦說:「安靜!別吵!現在我要被某種比你更大的東西絆住了……沒有什麼比得上這件事,它是一個溝通。」

   門徒是一個真實的成長,(disciplehood),它不是信念、不是確認……不是接受某種特定的人生哲學……它是全然的墜入情網……是一種有新的品質的愛戀,而和你們所謂的、一班的愛是截然不同的。只有一點相同——一般的愛也是有某些無法解釋的東西在裡面,但就只是非常微量,少的無法了解。但這是全然地無法明白……所以那些愛過的人大概可以懂一點點。

   這就是門徒成長(disciplehood)的真正意義:在師父面前敞開,然後你就可以接收到他的愛、他的豐富……然後師父就把他的全部灑落給你。

  這裡有個南印度音樂家的故事:

  這個偉大的音樂家已經變的非常老了,一百歲了,而且有幾千個弟子,他們通通聚在一起,因為這也許是他最後的生日了……要再多活一年恐怕都是奢求,所以他的學生從世界各地的角落聚集而來。他活得很久所以承傳了很多音樂人——他們通通都帶者很多珍貴的禮物而來。他們都是舉世聞名的音樂家,隸屬於這個宮廷或是那個宮廷,非常具有地位、受到敬重也是很富有的。當他們在晉貢禮物的時候,一個也是弟子的乞丐進來,和他們相反——沒沒無聞、不是什麼國內顯赫之流……一直是乞丐……他一定一直是個有不同特質的人——叛逆。

  當他進來時,其他認識他的弟子們問他——開玩笑地、試探地……他們知道他一直是乞丐——他沒收過任邀請函、沒收過任何回禮,他只是在街頭吟唱,為了任何想聽的人彈奏西塔琴,除了食物之外從不接受任何東西……連今天也是,所以他沒有什麼可以給師父。

  他們試探他,而他是個稀有的音樂家,無人能及。但他要過一種流浪漂泊的人生,而他超級快樂。他並不被任何事束縛,也不符合任何人的期待,他依靠自己的光生活,這是項喜悅,不是他的生意:唱遊……創造音樂。

  所以他們問他:「你買了什麼東西送給師父呢?」,他回答說:「我事實上什麼也沒有……但我仍能給出某些東西!」他們懷疑他能給什麼,所以通通圍了上來。而他走向師父坐在他腳邊說:「你已經一百歲了,你的生命比任何人的生命都珍貴……而我只有五十歲,但我確信我只少還可以再活三十年,我要把我剩餘的生命都給你……還有什麼是我能給予的的?這就是我的禮物。」

  然後他在師父腳邊頂禮接著就死了……。每個人都感到很震驚︰發生了什麼事?而師父的確多活了三十年。

  這就是心電感應,(synchronicity),這是史實,不是寓言。這個弟子一定是在很深的心電感應中,這並不是因果,不可能有任何原因和結果。但他一定是在一種很深的韻律和和諧當中,在那個片刻,那個他說「接受我的生命」的片刻,就足夠了。他臣服他的生命,而那個片刻他死了,很快的就死了,在也沒有呼吸。

 

  一個門徒覺得她沒有足夠的信任,她害怕師父會遣她離開。她覺得自己不值得待在這裡,因為她沒做任何事。

  你在這裡是被允許的,並不是因為你值得在這裡而是因為我有太多要給予,而無論如何我必須給予。所以完全放棄這種想法。不管你直不值得這通通不是重點。我有這麼多要給予,我又能怎麼辦呢?我必須給予……我必須分享,是因為擁有太多豐富了。

  值得的想法是屬於自我的概念。

  為什麼?為什麼你認為應該值得?你就是你,那就足夠。當你是自己的時候,你是美麗的。

  但這個制約已被深深灌輸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從你很小的童年,這個世紀以來,每個父母、師長、教士都做同樣的事:她們說如果你要被愛的話,你必須值得。所以那個想法盤旋不去。

  擁有我的愛你一點都不需要值得,妳的存在就夠了。你不是被期待成其他任何模樣,你不需要配得……那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些制約,人們被毀壞、被閹割、精神錯亂。

  你已經是所有你能成為的,在也不需要更多了。

  所以你只要放鬆下來接受我,完全不要想到值得之類的事——否則你會保持緊張,這就是妳的困難。妳持續的焦慮……妳自我設限:妳沒做這、妳沒做那、妳沒足夠地臣服、妳的信任未全然……妳創造了一千零一個麻煩。

  我接受你所有的限制,而且我愛你所有的限制。

  我不創造任何種類的罪惡感在任何人身上,否則你的思維總有許多詭計:「你不夠信任我啦、然後你有罪惡感,結果變成我在操控,你不配得,因為你沒做設個沒做那個……然後我就會切斷我的愛和支持……但是如此一來愛就成為乞求……不,我愛你,因為我就是愛,即使你不在這裡,即使沒有人在這裡,我仍然像現在一樣持續在愛……那不是某種可以被竭盡的事……。

  所以別擔心這些事,只要簡單地放鬆和享受,就是因為這些想法你持續受苦和委屈,放棄這些概念,如果你不信任我,非常好,我有一些門徒不信任我……這樣才多元,對吧!

  有件關於我工作的是必須絕對清楚:「我不要認何人對任何事有罪惡感……我要人性完全從罪惡感中釋放。現在所有世界上的宗教都在做相反的事,他們使人們完全愧疚,他們讓人們變得項罪人一樣。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的世界如此悲慘。這場慶典喪失了它的音樂、它的舞蹈。每個人都如此的難過,以至於整件事變得很醜陋……因為大家如此自我譴責:如果你吃這個你是有罪的、如果你喝那個你是有罪的、如果你和某個女人作愛,你是有罪的、如果你有些革命的想法,你是有罪的;如果你有不同的性向,你是有罪的……你是罪惡,一千零一個陷阱造成罪惡感。」

  除非你完全的死掉,否則你無法被尊敬,所以社會只尊敬死人,而活人就是罪人和墮落者。

  我的整個途徑正好相反,全然不同——我要你開開心心,不管你是怎樣,你都是被接納的。

 
  一個門徒說她覺得自己像顆石頭——充滿了怨懟和侵略:「我不愛你,也不愛任何人!」她說。

  好,這樣非常好。

  不!一點都不好!

  我不要求你愛我,這樣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我要求你愛我,而你不愛我,那才有問題!我不會創造任何難題給你……這就是妳的樣子——接受它,妳又能如何呢?只要放鬆在裡面,妳是石頭,那就是石頭啊!石頭也是非常珍貴的呢!

  它感覺好冷。

  是的,珍貴的石頭總是很冷,連鑽石也是很冷。但你能如何呢?石頭無法縱身一躍成為花朵,所以你可以享受成為一顆石頭或痛苦地當一顆石頭。石頭仍舊是石頭,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世界是多元的,我看不出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大家都相同,這就是世界富足的方式;而妳是顆美麗的石頭,沒啥好擔心的。如果能量哪天依照自己的路線移動,那很好。如果它們不移動,又何苦浪費時間在思索不可能的事情上……享受它!好嗎?而你可以享受它。

  妳總是要我給你些概念讓你可以開始和自己抗爭,而我並不會這麼做……你從這個角度問再從那個角度……但都是相同的事情……你要求我給你些能夠支持妳和自己打架的想法。妳沒有抗爭無法持續,你要給自己創造悲慘,而我不會幫你那樣做。我要你快樂。而唯一能夠快樂的方式就是就妳的樣子成為妳自己……不幸只有在妳開始想成為別人的時候才會到來。所以冷漠有什麼不好?熱情的人需要冷感的人,這帶來平衡。否則熱情人們不斷燃燒,誰來澆息它們?

  沒有思索它們的必要,妳不愛我或妳不愛任何人……又怎樣?無法再更完美了……享受它……就是妳不愛任何人……這很好,因為妳將不會有任何難題——愛總是帶來困難:妳愛越多,就越困難——焦慮和害怕被拒絕的恐懼……還有這個、還有那個;妳都在這些人之外,沒有人可以拒絕妳——因為妳一點都不愛;妳和這個世界已經了結了。現在妳是個真正的門徒。

  但我錯過了愛,我錯過了。

  那就錯過,又能如何呢?或是再找個比你更冷的人吧!

  有件事必須被建立:妳就是妳的樣子——不管是什麼阿貓阿狗,也沒有其他方法去成為其它樣子。當妳了悟的那天,所有的苦難都會消失。在那個非常領悟中,所有祝福在妳裡面焉然升起……而且愛也許會成為可能的,而妳將會溫暖起來。誰知道?但你無法做它,它只能自己發生,它是上天的禮物,不是某些妳有能力製造的事情。

  所以就只是等待,而且享受。妳能夠怎樣就怎樣,就享受。我看得出來妳可以享受得很好。關於你需要愛,需要這個、需要那個的想法,來自於妳看見其他人——妳看到有些人被愛,有些人手牽手,互相擁抱,它們有這麼多的愛……所以妳覺得妳錯過某些東西,它並不是妳真正的想法,所以妳覺得妳錯過某些東西。這只是妳的推論,並不是妳內心深處的強烈衝動,因為我看不出哪裡需要驅策,妳是個天生的修女。對妳而言要對我持續敞開是艱難的,有時候妳敞開有時候妳封閉,但沒啥好擔憂的……這就是韻律:像是白天夜晚的循環,就像花朵在白天綻放,在晚上凋落;就像呼吸,妳無法同時呼氣同時吸氣。所以妳無法一天24小時都敞開。

  有時候妳覺得自己很親近我,有時候妳覺得妳離我很遠……有時候妳覺得妳進來……進來地那麼靠近、如此開心、如此祝福;有時候妳離的如此遙遠、如此沮喪、如此不快樂。只要一旦妳明白,那就只是心情起伏的韻律,一個思緒的自然現象。這樣就沒有問題,妳放鬆了下來。

  有件事得記得:當妳在負向心情時,別做任何決定,就這樣。然後就沒有後悔的需要,決定只能夠在正向的心情的時候被做出,明白嗎?就像做出決定在白天時候,別再晚上深睡時,永遠在妳開心的時候,敞開流動的時候決定,這樣妳的決定就是正確的,在那些片刻永遠不會有錯。

 

  一個門徒覺得很沮喪,因為為了要參加達顯,在身體上親近奧修,她必須沒有任何種類的氣味——因為奧修是對氣味極為敏感。「我真的愛你,但我無法了解這點。」

  如果我愛妳,妳將會明白。只要等等,我不需要讓妳明白……妳的愛會讓妳了解。如果妳不愛我,我的解釋不會有任何幫助。

  如果妳愛我,有時候妳也會生氣,妳不可能只有愛。當我接納妳的愛,我也接受妳的恨。妳並沒有純粹的愛,妳又能給我什麼呢?妳的愛總是混雜著各種醜陋的事。當我點化妳成門徒,我愛妳的所有可能:也許妳會生氣,也許妳會恨我、也許你想反對我——妳將會做這個、做那個……各種可能。

  接受一個門徒不是簡單的任務,因為妳正接納一連串各種問題。門徒不是甜美的……如果妳通通都很甜,那還有成為門徒的必須嗎?她攜帶著各種苦楚,她會強諸和投射各種苦楚在師父身上,師父會成為銀幕而妳會投射各種事情在上面:包括好壞兩者。

  有時候是偉大的經驗,妳會到達很高的高度,有時候妳掉到負向的谷底,但這些都是自然的,沒什麼需要被指責的。

  上次妳離開的時候,妳想著再回來;這次妳離開,妳想著不要再回來……兩者都很好,不管這個永遠或那個永遠……都會過去。一旦妳回到家,妳又會開始感覺到對我的愛……這將會發生很多遍。

  這是循環,很多次妳靠得很近,很多次妳將會遠離……靠近又遠離。慢慢地、慢慢地,妳將會看到妳頭惱的荒誕,有天妳會放掉所有的想法,但這只有在以後才會發生。

  每當有人第一次成為門徒,他被迷惑住了——被我的「在」迷惑住了,他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就像和某個男人或某個女人陷入了情網……當你墜入情網,你不會想到你自己的侷限或問題,你只看見那個女人的美,你不會想到你自己。但當你開始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所有你的難題、你的憤怒、你的限制、你的忌妒所有你內在的東西通通浮出表面。然後你會很訝異—愛消失到哪裡去了?那些蜜月期的美麗時光呢?他們通通蒸發了而只有悲慘留下來——你從來沒想過的。

  當你愛上我,你開始想到我,沒想到你自己。但遲早你得碰到自己,如果你不,我也會強迫強迫你。我會把你丟回自己,我必須把你丟回自己;而當你看見自己是誰,當你看見你在哪裡……所有這些事情註定升起來打擾你。

  但全部都是好的,這也是非常好的,這次你在不同的心情下離開。又如何?這次你晚上回去,下次你白天進來。但白天走了,夜晚自然來臨;黎明將會再來,而黑暗會消失。除非有天你放棄所有的心情,只是沒有任何心情地和我在一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心情——愛或恨都沒有……那才是門徒真正親近的時候。

  當某天你來而你臣服所有的心情……記得,好心情也必須臣服。

  人們持續在幹嘛呢?他們持續做一件事:正向是好的,很甜美,所以他們想維持;負向是苦的,他們想離開。但這就是人生所有的問題根源,不只是和師父在一起,在每個地方都相同:你選擇一半,剩下一半誰要?總是在相同的組合,它無法被劃分。你也必須選擇,如果你無論如何必須選擇,就選擇兩者,否則就別選擇。然後兩者都會消失——不管兩者一起或兩者都沒有,你無法分開他們的。

  慢慢地慢慢地你將會看到整個要點:一開始門徒出自於愛,然後有天輪子反轉,他開始恨、憤怒、他保護、他抗拒;最後,覺知的發生在於你無法聯繫愛的時候,否則恨必然存在。門徒離開兩者,在師徒之間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愛;因為即使愛也是個打擾。門徒就只是在這裡,只是存在,沒有任何期待,沒有任何慾望……裡面有巨大的美。

  真正親密發生的那天,在那天之後就沒有改變;一個人必須來到無法回頭的點,那將會來,如果你能等待的話,如果你有耐心的話。

 

  不了解他的男朋友為何告訴奧修說他在他們的關係中不快樂,一個女門徒從奧修身邊轉身回頭看她男朋友……

  只要看著我,忘掉所有他的事,這將會更長久。

  愛只有在是一條河流的時候,才活生生,當愛固定下來他就死了。愛只存在移動狀態中——因為它是一場舞蹈,凝結下來它就死了。它是「正在愛」,它不是名詞,它是動詞……這將發生在各種關係中:友誼、戀情……甚至發生在師徒關係中,蜜月期可能結束……如果你不了解一個人必須持續流動,像河流般的過程,否則門徒開始對師父視而不見,它就死了。然後師父就不是師父,而門徒也不明白愛是什麼。

  和真正的師父再一起永遠是一直在流動,和一位真正的師父從來不是項承諾,從來不是協議,從來不合法,它持續而敞開,而一個人從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將會有一場偉大的冒險。

  持續是項冒險,然後一個人就可以在他一生中一直保持年輕,它也許一百歲了但那並不重要,它的年輕是某些內在的東西,他仍然柔軟的、彈性的,他並不拭乾癟、無生氣的……生命的汁液持續在流動。

  關於存在的神聖有許多爭論,但都是可以被反駁的,他們一直被反駁,你無法找到一個論點是不能被反駁的……但世界上總有少數人——地球上必須的不可或缺……他們的「在」是不可或缺的,留下來的祝福如此影響深遠,就算你想否認,也無法否認……除了你自己,你必須接受仍有某些超乎我們所知之外的事,而那些更深的東西,就是我們在這嘗試給予、告知的,那些更多的……那個品質——隨便你叫他XYZ……我稱為「祝福」,他只能被給予。

  所以這個屬於師徒之間的愛戀的美感……它真的只是一場羅曼史,它是兩顆心在深處緊緊的交流、信任……如此親密、如此敞開、如此毫無防備、容易受傷……然後火焰就可以從一顆心跳進另一顆心,突然間未被點燃的火把就照亮了……它發生地如此突然……完全不是漸進的過程。

  歡樂需要兩個人,快樂也需要二元性,祝福不需要兩個人或任何劃分,只要單獨就夠了!它發生在一個人最深的單獨——所以我們說這是隻手之聲。

  在歡樂中你需要夥伴,如果你喜愛食物你需要食物,如果你享受音樂你需要音樂,你總會依賴某些東西,而任何依賴都是傷害。任何依賴都會成為奴役,而一個人不會原諒那個被依賴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愛人們爭吵。爭吵的原因在於他們覺得被彼此監禁,如果沒有對方,他們就無法快樂……那種感覺傷人甚深……那是一種很大的受傷感:「我變得如此依賴、目眩情迷!」那就像毒癮!——一個人感覺像奴隸。但一個人在奴役中要怎麼覺得喜悅呢?我們必須在我們自己裡面尋覓找尋一個喜悅可以獨自發展的空間,它是我們最最最內在的泉源。這就是為何祝福帶來自由——真理,華麗的巨大感。

  就我而言,你已經到達了,但就你而言,尚未是成真的事實。對我來說它已經發生了,我可以看見:一層又一層。但對你來說,要了悟真相可能要花一點時間。你已經到達了,你已經在家了,找尋已經結束了……已經沒有任何再找尋的必要了。然後你可以放鬆,現在就可以慶祝,從當下這個片刻,生命不需要工作,只要玩的開開心心就好,你不需要再去思考其它的目標,所有給你的都比你需要的太多太多了,你可以放下所有的緊張和焦慮——你以和他們相處太久太久了,這是你成熟的時候,但對你而言要認出真理來可能要花久一點的時間。

  在東方它們說,不是門徒尋找師父,而是師父找尋門徒——而這絕對是正確的。門徒無法尋找師父,門徒沒有辨認的方式……它怎能判斷誰是師父而誰不是呢?

  但在門徒的生命中有個片刻會到來,當某些未知的能量佔領他,而他被推到特定的方向,有時候甚至是不由自主的,違反他的堅持……無助地……如果他合作,事情可以發生的很快,就算他抗拒,該發生的仍舊會發生……只要花多一點時間……,但一旦師父選擇門徒,就無法回頭了,這是一個無法回頭的點。

  如果弟子選擇師父,他可以回頭,他可以決定哪天要離開師父。事實上,他不知道真理是什麼,誰擁有它。而總是有一千零一個偽師父,這些偽裝者非常系統分明、善於表達、口齒伶俐。他們必須如此,因為他們要生存,而這裡是市場。他們非常安慰人心地……而且盡可能的使用所有花招、詭計去圈套人們。

  對於弟子而言非常困難去選擇,他甚至不在這裡,他要怎麼選擇?一開始就必須選擇,第一件事就是帶有覺知的去看,弟子是盲目的,如果他能認出師父,他也能認出神性本身,那就沒有問題,因為認出師父就是認出神性。

  弟子是在黑暗中摸索,他沒有光的經驗,所以即使他來到成道者身邊,他也看不到,因為他的眼睛只知道黑暗,他只知道一種語言……摸索地找尋,他們不知道不找尋、不尋覓的語言,就存在來說,他們只知道「變成、成為」的語言。

  師父是存在本身,而門徒正試著去變成某些事……這很困難,幾乎不可能。如同弟子選擇師父,師父也選擇弟子。一旦弟子被師父揀選,他就是在無法回頭的點,沒有路可以回來,一個人必須接受現實,而且每天每天都要進入得更深更深。

  我從不拒絕任何人,你可以拒絕我,你可以接受我,但我總是接受你。人們問我為什麼在門徒上堅持,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和你分享些只有在你靠近我的時候才能分享的東西。

  放棄自我意味成為容易受傷的、不安全的、敞開的……所以一個人會害怕,然後再次關起門來……一個人再次執著自我,因為你除了自我外什麼也不知道……放棄自我看來就像是死亡。

  只有在和師父處於深深愛戀中才有可能……然後漸漸地、漸漸地……你堆積勇氣,當你的信任在師父裡成長的時候,對你而言冒險就成為可能的,在你準備要冒險失去自我的片刻,祝福就從存在的每個方向向你灑落。

  成為門徒就是整個宗教的科學,因為藉著成為門徒,終極的祝福就向你打開了它的奧秘。

  恐懼是自然的,但別封閉,讓恐懼在那……持續敞開——這就是師徒關係的美。因為只有當你是門徒時,你只會對師父敞開。你的毫無防備直接指向師父——你不只是敞開。

  你曾看過有些催眠師的工作嗎?當催眠師在某人身上工作的時候,他說:「你完全被催眠了,現在你沒有意識,深深地睡著了。」然後那個人就陷入熟睡當中,如果其他人大喊大叫,它也不會聽到,但若是催眠師耳語,它也會聽到,他對整個世界而言都是熟睡的,除了催眠師之外。在催眠師和被催眠者之間只有一個小小的連結。

  發生在師徒間正是相同的事,催眠師必須被催眠——它是項細微的努力。師父不用任何細緻的努力——他的非常存在就是催眠——並不是他催眠你,而是他的非常存在催眠你。

  所以當你開始敞開,你的花朵向師父盛開……你看過向日葵嗎?它就只是像太陽綻放……太陽去哪,向日葵就移向哪。太陽在東方,花朵就移向東方,黃昏時,落日西下,向日葵就移向西方,當太陽沒入地平線之下,花朵就凋謝——它只為太陽盛開……向日葵就是門徒的象徵。

  你曾見過回教徒祈禱嗎?不管何時他們祈禱時——他們面向麥加——不管他們在天涯海角,他們向麥加方向拜倒——那是非常象徵性的:他們的師父一度住在那裡。

  恐懼是自然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為恐懼,更不要封閉。當你在這裡像門徒一樣的敞開,你向我敞開,那就是為何我堅持點化門徒……因為我看見危險和問題。如果人們在這裡說:「我們能不能不要點化門徒靠自己在自己身上工作呢?」我說:「可以!」

  因為對他們而言,要了解真正的門徒意義,太困難了。他們可以自己在自己身上工作,但如果某些事情出錯,或者如果他們開始敞開,他們將不會有任何方向。如果當你成為毫無防備的,又沒有任何方向,那將會非常危險,因為什麼事都可能進入你,有時候邪惡的力量也會進入你。

  如果你不是向日葵,而你不持續地移向太陽的話,如果你沒延續太陽的軌跡,那任何邪惡力量可能會入侵你,所有的努力都會被破壞。你將會陷入一團混亂中,要把你拉出來就會變得很困難。

  但當你愛上師父你的心花就會自然地綻放,甚至不用任何努力,不管你在世界的任何角落,你都是向著我。

  所以持續地向我敞開,沒有任何設防,只要越來越加敞開。

  每個小孩都是帶著純真出生,在他可以出第一個字之後,我們就開始用我們的知識填鴉他的頭腦;在他的心敞開前,我們把他的能量從心偏離到頭——而頭腦從不純真,它總是在算計、狡猾。

  心總是純真的,然而也只有心才能和那神聖的連結,不是頭腦。頭腦在市場上是好的,但不是在廟宇。但是操控廟宇的是充滿頭腦的人們。人們已完全忘記心,心的盈滿、心的純真、心的全然。

我在這裡的努力就是再回復你被社會蓄意毀壞前原有的純真——那個在社會進入粉碎你的整個內在純真和完整。

  門徒不是一項到達某些目標的努力——正好相反,它是進入到內在的源頭。我告訴你的東西不會有幫助,是我是什麼才能幫助你——而不是我的話語在哪些途徑上能幫助你。文字總是創造新的枷鎖……因為頭腦會把他們立即地降級成知識——即使那些文字來自於一個不使用文字的人,頭腦抓聚它們的片刻,就扼殺了它們。它將它們化約成死的知識,它積存它們向寶藏一樣。

  只有存在可以貫穿存在,只有心才能和心對話,而那個對話不是出自於話語間的對話,而是源自於寂靜、出自於愛、來自於祈禱。

  所以只要充滿祈禱地待在這裡,你愈充滿祈禱的心情,你就愈免於懷疑,只要帶著偉大的存在的信任待在這裡,因為頭腦裡的小小懷疑都會阻撓到達心的道路,而那些懷疑通通毫無意義,但頭腦對於創造懷疑非常、非常、非常的精鍊,它在幾乎不可能發現懷疑的地方也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它仍舊可以雞蛋裡挑骨頭。如果它挑不出什麼,它就創造出什麼;如果它無法創造,它就創造出投射。如果它無法發現、無法創造、無法投射……它就會憤怒。但它在你存在的火焰四周創造出煙霧。

  當我說:「成為祈禱的、信任的!」我意指你在這裡的幾個星期,過著無念的生活。再度成為一個小孩……在沙灘上蒐集貝殼……就只是為了小小的喜悅……沒有任何目的。

  我就是那個海灘……那個不可能就是可能——但只有對那些沒有任何動機,沒有任何目的靠近我的人們才是可能的。

  邏輯是非常沒有耐性的……邏輯要每件事都非常快速……因為歲月如梭……——生命正在從指尖溜過,死亡正在敲門,所以每件事都該像即溶咖啡。

  靜心也應該是立即的靜心……但靜心不該是速食的:咖啡可以是,但靜心不是。它是好的,但這樣不行。如果它可以是速食的,那它就可以在市場上被販賣,你還可以挑選個種顏色、大小、式樣。然後它就可以像超覺靜坐一樣被生產製造。現在超覺靜坐已經是一個商標,甚至「TM」這個字是有版權的、專利的,沒有人可以使用它——它就像某些商品。

  靜心不是商品。

  所以這必須成為門徒的開始:把頭腦中的算計、狡猾、邏輯、急躁,蛻變成一場愛戀;如果,門徒是一場羅曼史……,——只有這樣事情才會開始發生。然後你就奠基在一種全然不同的方式,然後就有偉大的準備去等待。而奇蹟就在於:可以永久等待的人,也許現在就可以得到;而想有立即效果的人,也許要永遠等待……缺乏耐心是一種打擾,耐心是一種幫助,一種滋養。

  而「愛」可以等待,也只有「愛」可以等待;只有「愛」可以希望,只有「愛」可以信任;「愛」有成長所需的各種珍貴:覺知、靜心的氛圍、寂靜。

  對門徒的奧密傳授就是對生命終極情事的傳授。

 

  一位門徒說,它嘗試從奧修身邊逃走很多遍……

  那是好的跡象,那些真正愛我的人,總這樣嘗試。但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你愈試著逃跑,你就被套牢的愈緊……『一個人無法逃離愛……那是不可能的!』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你愛我,『你能逃到哪裡去呢?』。

  我知道當有愛的時候,就有恐懼升起——存在中的一巨大恐懼。因為你開始失去你的個體性、你的自我、你的認同。愛無疑是一種超級謀殺,所以一個人會變得七上八下,一個人試著要防衛自己,——那是自然的:有種防衛自我的本能。但當你嘗試逃走的時候,你也會發現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你會發現:就算你可以保有你的自我……那也沒有什麼價值——死在愛裡面總比沒有死在愛裡面好;在愛裡面死亡總比沒有愛的笑聲好……在有愛的地獄總比在沒有愛的天堂好。

  一旦你嚐到愛的滋味,你就會上癮;我在你裡面下蠱,而這裡仍然沒有解藥,沒有解毒劑存在。

  沒有回去的事,如果你裡面只有恐懼沒有愛,我會叫你回去,不然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為什麼要冒險……?」,但如果有愛的話……「愛知道不回頭」——它勇往直前,不畏各種艱難,它一直向前走……它從不後悔,而且不管發生什麼都是好的……因為愛就是好的。恐懼只有在奴役中才會潛伏。在心的深處只有愛,恐懼只會埋藏在外圍。如果我看見誰內心有恐懼,我會幫助他走開,否則他會沒有必要地陷入混亂中。對他而言在這裡是一種精神上的變態受虐。

  我在這裡是要幫助你朝向蛻變,我在這裡不是要替你製造混亂……,混亂沒有價值。但我不是說在蛻變中沒有痛楚,痛苦本身沒有價值,但痛楚若是服務蛻變就非常珍貴。所以在你心底深處的最源頭只有愛,只有在表面外緣才有恐懼;那是自然的,那也必須被接受。

 

  一位門徒說她已逃避他一年了。

  某些事情即將發生的時候,頭腦會害怕。如果沒有真正的原因,頭腦就不會害怕。所以那些避免我的人就是即將被我蛻變的人。它們試著想逃,它們試著創造很多屏障、障礙物;因為它們害怕:它們知道如果它們靠近我一點,註定會來到那個無法回頭的點。那個非常恐懼防衛著它們,而那些試著躲開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所以這是很好的徵兆,沒啥好擔心的,懂嗎?

  我是你的基督( Good Shepherd )(笑聲)。你可以逃開我,避免我,——我還是會抓住你……!而你越想逃,你就會覺得越被拉回來……因為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愛戀無法避免。你越想就覺得愈被吸引——「我的存在就是磁力」——不管你到哪裡通通跟著你。

  要逃走很間單,但如何從你的「被我迷惑」中逃走呢?——那是在你裡面的。所以不管你去哪裡,你都會帶著我……你會藉著持續的逃走愈來愈意識到這點︰你的頭腦反而會焦點在這上面。

  催眠師們談到特定的法則,人類頭腦非常簡單的基本——他們稱為「反效果法則」。如果你愈不想看見某些事情、愈避免某些事情,你將會一再一再一再一再一再地反覆見到它。

  但那是自然的,它發生了——沒啥好擔心的。

  Deva是神聖,Svarno意味黃金——神聖的黃金。人們在一種嚴厲的制約裡,在一個人真正進入自己的命運之前,有很多必須被蛻變。人們是尚未被精鍊的金屬,除非它已經經過千錘百鍊……靈魂深處中的偉大熱切渴望的追求……巨大的飢渴,因為除非一個人來到自身的真實本性,『否則他永遠不會滿足!!!』

  黃金象徵一個人的真實本性——那個最高處的。許多泥巴混雜著……,雖然黃金是在塵土的最深處——它仍舊是黃金。但是想擺脫全部的慾望是完全不同的——去擺脫那些不是一個人的真正本質……那是自然的。要擺脫那些所有不自然的,一個人必須穿越過許多痛苦:在痛楚中成長,所以我用火這個字。

  這個旅程不是容易的,這個旅程是險峻的、嚴酷的、艱巨的。因為一個人必須放棄掉許多珍視的事物——那些他們寶貝很久的……也許終其一生的……。放棄他們意味成為貧窮的,變成一個乞丐。那就是耶穌說:「那些貧窮的人有福了,他們是神的國度的國王」的意義,在精神上貧窮……「就是是『火』!」。

  人一直和偉大的概念、主義、知識生活已久,而他將會一直執著那些……因為那就是全部他們所有的。但要步入全然之途、蛻變之途,所有那些借來的都必須被丟棄。我無法給你任何東西因為你不需要從外在獲的任何東西,那個你需要的已經在那裡了。它就已經是那個真相,但我將從你身上拿走很多東西,那些不是你本性的東西。

  所以師父的工作並不是給門徒什麼東西,而是從他身上拿走每件他有的——在心靈上,把他赤裸裸地留下來——這就是旅程和裡面的艱苦……當一個門徒帶著「能得到某些東西」的期待靠近一位師父,一位真正的師父……「一定會挫折他」!!!只有假的師父能給你撫慰,真的師父給你火。只有假的師父給你某些東西:知識、智慧、成道。真的師父知道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因為最出所有你需要的都已經在那裡了。它藏在一個大量堆積的垃圾之後,這些垃圾必須被拿走。但你珍惜這些廢物已久……你向寶藏般的呵護它們——所以當它們被拿走後你感覺受傷。

  一個人會想要開真正的師父,一千零一次被真正的師父挫折——因為基本上它從不滿足你的期待。

  你帶著某些理想來,它關於如何做是卻有全然不同的想法。它也將不會符合你對一個真正師父該如何的期待。

  當一個門徒靠近一個師父,它有許多關於成道師父該如何舉止的成見,你無法馴服上帝……你無法駕馭真正的成道——不可能的,沒有方法。它仍舊是狂野的。所以他必須挫折你的慾望、挫折你的期待,粉碎你所有關於的真正師父的偏見……它很困難……只有非常有勇氣的才能堅持夠久直到被蛻變。

  我正向你說,因為它發生在每個門徒身上……也即將會發生在你身上,一千零一個懷疑會升起,師父真的會將信任變成幾乎不可能……旦你卻仍然信任—而它將奏效。如果它符合你對師父的成見,那信任就是廉價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這將會成為非常偉大的蛻變,門徒是煉金術,所以我給你Svarno這個名字——賤金屬必須被蛻變成貴金屬——黃金。

 

  馬亞說所有她要的就是和奧修的關係:「我對你的感覺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她說:「有時候我也說不出來……!」

  你說不出來……沒有人說得出來……

  它感覺非常不安全!

  愛永遠讓人感覺不安全……

  我不知道你……

  沒有知道的必要。只要繼續愛,知道就會發生。愛是知道的唯一方式……也沒有其他知道的方式。如果你嚐試在進入一段關係之前知道愛,你永遠無法進入一段關係……因為知識是不可能的,只有愛會知道。但這就有個問題:在知道之前先跳!但現在不要害怕;你已經跳了,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我試著往回跑……我時常覺得自己想往回逃……

  你正試著如此,每個人都這樣嚐試。

  【當奧修告訴她走入自己能量的時候,她眼中飽滿的淚水從臉龐滑落……】

  好的,馬雅,非常好。

  事情非常好,你不需要指出來……我已經做出來了……(笑聲)

  你是做什麼的?

  我在麵包店工作。

  那很好,在麵包店工作。

  我們店裡有一張你的很大的照片。

  很好,那非常好,馬雅。

 

   一個女人在點化門徒之間搖擺,因為它擔心自己恐怕無法一直穿橘袍……例如在她的婚禮上。

  那就等待,因為不該用半顆心承諾,一旦你把自己交給我,你要託付整顆心,那麼就沒有關於未來會發生什麼、你將會如何的問題。這個片刻就已夠面對它本身……不須打擾到下個片刻。誰能預測下個片刻將會如何?下個片刻將會由這個片刻誕生。

  如果你深深地移進我,你的整個生命、整個未來、會完全不同。這個非常承諾造成如此巨大的轉變,幾乎是驚天動地的……光芒萬丈——就像你也許會墜入情網,你也許會愛上意料之外的對象……如果你之前沒向我承諾的話;你的整個了解、你的全部態度,人生視野將會完全改觀……而且更可能的是,你將會愛上其他的某個門徒。

 

  (這個女人問說為什麼一定要穿上橘袍?)

  這沒啥疑問,只是因為我對它有偏執——我是怪胎!

 

  (她說她不知道關於她的提問她該說什麼)

  只要看我說什麼,我不是在解釋任何事,我就是在說我「古怪」!你可以說你和這人一樣瘋了,而這人對於橘袍有癲狂的歇斯底里。

  不是人生中的每件事都需要被解釋,我們沒有義務對任何人解釋每件事。一個人可以維持不解釋,而那些深的東西總是無法解釋,那些你能解釋的總是非常表面化。

  如果你愛上某人,你能解釋你是如何墜入情網的嗎?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看起來總是很蠢……。因為他的鼻子、因為他的臉、因為他的聲音……這些不值得一提的理由……但在那人裡有某些東西,也許裡面有些東西,但那些「無法言喻」比所有的都來的大。那個「某些東西」比所有的全部來的還要更多更多。

   所以如果你愛上我,我就是有某些地方很古怪,而你註定得為它們受苦。

 

  有個賈拉魯丁魯米的故事

  一個愛人去他所鍾愛的人的房子,他敲了敲門,而他所鍾愛的人應聲:「是誰啊?是誰在敲門啊?」那個愛人應聲說:「是我啊!你認不出來是我嗎?」,然後是一陣寂靜,……,最後那個所鍾愛的說:「這房子太小了,它容不下你和我兩人一起……會變得很難行走……,你走吧!等你哪個時候準備好了,再回來!」

  這個愛人非常困惑、被打擾;於是他走到郊外去靜心冥想「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被拒絕呢?然後終於有個領悟浮現到他的意識。然後他再回去,再度敲相同的門……相同的應門:「是誰啊?是誰在敲門啊?」,他回答:「沒有人,只有你!」然後門就立刻打開。

   我們過著一種非常昏睡的生活,我們需要某種醒悟,而那就是師父的功用,用這樣的方法敲醒門徒!而師父必須冷血————出自於慈悲,他必須冷血,他必須努力地敲頭————只要一句好的爆栗,一個人就會醒悟。所有的靜心技巧也就只是在某些方法上敲擊你的昏睡源頭,一旦你開始清醒……只要一點點警覺,就足以提醒你,你忘了什麼,然後就沒有問題。然後你就可以在你自己身上工作,在你裡面尋找……你曾有過某些東西,而你是如何忘記他的……

  要醒悟的話,一點努力是需要的,走出你的夢,任何事都可以有幫助的;有時候甚至是車禍也有幫助——有個片刻被丟出昏睡,突然間所有的都被憶起。一個人持續在敲頭上違背許多事情,因為他分布清哪些該敲、源自何方的才會有幫助。也許你會一再地敲相同的柱子,誰知道呢?也許第九十九個或第一百個……但當記住發生的時候,就會來到一個點……有時候會在第一次敲擊的時候發生,取決於一個人睡得多深、多沉。人們有很多不同的層級,試被制約多深而定。每個小孩被不同的方式制約,所以每個小孩需要特定的敲擊。

  和師父在一起只有在愛得很強烈的時候才有可能,因為師父將會敲歲你,除非你信任,否則不會讓任何人敲碎你。這就像外科手術,你必須信任醫生,因為你將會在麻醉下躺在手術台上,誰知道醫生會做什麼?

  和師父一起,一個人必須了解:「愛比生命本身更重要!」,所以師徒關係是一場愛情事件,是信任的最高層級,因為它是最偉大的手術……沒有其他手術比這個更重大,你的全部生命都會被蛻變,它是可能的,一個人只要允許它發生。

   已經發生了很多,「而還有更多必須發生」而那是『超乎想像之外的』,你無法幻想,當它發生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是可能的」。它之前是可能的,還有很多很多是你無法想像的……那些甚至是你最狂野的夢想都想像不到的……

   生命是如此美妙的奧秘,並不是要被慾望竭盡的……我們的慾望非常微不足道、芝麻綠豆,當非常有意義、偉大莊嚴的經驗正在那裡等待的時候,我們卻在欲求沒有意義的事……只要「要求」,那就是你的了,但問題是我們無法想像它們,要怎麼慾求呢?

   那就是和一個「可以看見那些你無法想像、而且幫助你朝向你自己沒有能力走的方向」的師父,在一起的真正目的。而師父很多次幾乎要強迫你……因為你不想要移動。很多次你剛好移動到相反的方向,而那也是正常的,因為你看不見哪裡是正確的方向……你看不見任何東西……「全部都是隱藏的」,而你要走向那些你可以看見某事的特定方向。

  師父是需要的,偉大的信認識需要的!然後你才可以移向一個「你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方向……出自於信任你移動,但一旦你開始移動,事情開始發生,然後你就會知道,然後更多的信任就是可能的,伴隨更多的信任,就有更多「新的經驗發生」……然而它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旅程……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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