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

從死亡到不朽

Gagan譯

第三十六章 愛情崛起

  問題一

  親愛的奧修,

  墜入愛河是那麼簡單、為什麼從愛情走出來是那麼困難呢?這麼多的討論、眼淚、爭吵、恐懼……我不想傷害我曾經在一起的人,因為它並不是沒有感覺,我很困惑。而對你的愛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你能說些什麼嗎?

  要說什麼嗎?一切都結束了!

  墜入總是容易的。你可能墜入任何溝渠,爬出來是困難的,但你必須爬出來。一旦愛消失,溝渠就變成地獄。那時就有雙方的爭吵、爭論、嘮叨以及各種惡毒。沒有人希望受傷;但因為他受傷了,她也受傷了,他們不知不覺地繼續把受傷的感情傾倒在對方身上。

  首先,當你們開始墜入愛河時,當你們還沒有在溝渠裡時,那才是問我的時候,因為我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愛情關係,那叫做在愛裡提升。那時並沒有問題,在愛裡提升是美麗的,而走出它就非常容易。因為那將會是墜,落墜落是容易的,保留它給下一步;給第一步,始終使用提升。較容易的一步,你完成了,現在你必須做困難的一步。

  它會發生——所有這些淚水和衝突,但是沒有什麼能挽回這種愛。

  一件簡單的事必須被瞭解:愛——你所說的愛——並不在你的手裡。你已經陷入它了,你沒有能力不跌倒,所以當它來臨時,它就帶著你跟著它。但它就像是一陣微風,它來了又去。它來來去去是件好事,因為如果它留下來,它就變得陳舊。

  雙方都需要一點瞭解,愛已不復存在。沒有必要互相憎恨,因為沒有人摧毀過它——沒有人創造過它。它來得像一陣微風,你就享受那些時刻;互相感恩,互相幫助,走出溝渠。在溝渠裡,那是唯一的辦法。男人要真正有男子氣概,就應該把他的肩膀給女人使她站起來,走出溝渠。而男人可以找到他自己的體操技能,如何爬出它。

  但在墜落之前沒有人問我。這很奇怪!三十五年來,我一直在等待有人問我如何墜入愛河。沒有人問那個問題,因為如果你問了,我就會建議:『永遠不要墜入愛河,嘗試提升』。

  在愛裡提升是完全不同的事。

  在愛裡提升意味著學習、改變、成熟。在愛裡提升最終會幫助你成長。兩個成年人不吵架;他們試圖瞭解,他們試圖解決任何問題。

  任何在愛裡提升的人永遠不會墜入愛河,因為提升是你的努力,透過你的努力而成長的愛就在你的手裡。但墜入愛河並不是你的努力。

  墜入愛河——那個愛在某處會被打亂,明白它會消失,越早越好;否則你就會陷入一千零一件事的糾纏之中。那些都是使它難以分開的事情。

  當你們墜入愛河時,沒有問題出現。你是乾淨的,對方也是乾淨的。但是當你們想要分開時,你們一起生活、一起相愛的那些日子、夜晚、歲月,經歷過那些東西自然是最美麗的禮物之一——你們就繼續糾纏在一起。

  你們不斷地對彼此作出承諾……它並不是說你們在說謊或欺騙;在那些美好的時刻裡,那些承諾似乎完全來自你們的內心。但當那些時刻過去了——它們就會消失,因為它一直是墜落,沒有人可以永遠處於墜落狀態。總有一天他必須重新站起來。當你們開始分開的那一刻,所有那些糾葛、你的承諾、對方的承諾,都造成複雜性。

  在愛裡提升是靈性的事情。

  墜入愛河是生物的事情。

  生物學是盲目的,那就是為什麼愛情被稱為盲目的。但我所說的愛是每個人都能輕易獲得的唯一洞察力。只要一點點努力……

  愛應該來自你的靜默、覺知、靜心。它是柔軟的,它是無束縛的——因為愛怎麼可能為所愛的人製造腳鐐呢?它給予彼此的自由,越來越多。隨著愛成長越深,自由也變得越大。隨著愛成長越深,你就開始接受這個人他本來的樣子,你就停止試圖改變這個人。

  戀人不斷地試圖要改變對方,這是世界上的苦難之一。他們不知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改變了,他們的愛就會消失,因為首先他們並沒有愛上這個改變過的人。他們愛上的是一個不被他們想法接觸過的人——『改變這個和那個』。

  在愛裡提升,你就覺知到對方有他自己領域的必要,你不應該侵犯它。

  如果愛變成自由,那時就沒有必要分離。分離的想法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你持續看到你越來越變成奴隸,而沒有人喜歡奴隸制度。

  但當你在溝渠裡出不來的時候,你卻總是問我。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我不進入溝渠裡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兩個必須處理它。如果我進入溝渠裡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兩人都會出去,而我卻會在溝渠裡!我並不認識我可以問的任何人,說:「怎麼離開這裡呢?」

  我從來沒有問過任何人關於我生命的任何問題。它是我的生命,我必須活出它,我必須解決它的問題。我從來不採取任何建議,我從來沒有接受任何人那一開始就不被徵詢過的建議。我告訴過那些人:「你必須明白,建議是每個人都免費提供而沒有人接受的唯一東西。」

  何必呢?建議由一個你不曾問過的人提供的,不可能是很有智慧的。

  有智慧的人從來不把他的想法強加給任何人。

  如果有人問他,他只是給出他的見解。

  它並不是一條他們必須做它的誡律;在其中沒有『應該』。

  我可以說的只有一件事:你們給了彼此美好的時刻——要感恩,要感謝。當相會是那麼美好時,離別不應該是醜陋的。

  對於存在,你們欠它,離別應該是美好的。忘記你們所有的承諾——它們被給予時,它們是對的,但是時候改變了,你們也改變了。你們兩人都站在十字路口,準備朝不同的方向前進;也許你們可能永遠不再見面了。使它盡可能的優雅。一旦你們明白它必須發生,不管優雅或不優雅,那時最好使它是優雅的。

  至少,你的愛人會活在你的記憶裡,你也會活在愛人的記憶裡。在某種程度上,那些在一起的時刻總是會使你們豐富。但要優雅地分開。

  當你瞭解了愛時,這並不困難——愛是一種非常困難的特殊東西。你不假思索地墜入了;你可以瞭解,很容易愛就消失了。接受它的事實,不要互相指責,因為沒有人有責任。

  優雅地互相幫助;在深厚的友誼裡,分開。當戀人分開後,他們就成了敵人。那是一種奇怪的感恩。他們應該變成真正的朋友。如果愛可以變成友誼,就沒有內疚,沒有怨恨,也沒有你曾經被欺騙、被剝削的感覺。沒有人曾經剝削任何人;它只是生物能量使你失明了。

  我教導一種不同的愛。

  它不是以友誼結束,而是以友誼開始。

  它始於靜默,始於覺知。它是一種你自己創造的愛,它不是盲目的。

  這樣的愛可以天長地久,可以持續成長越來越深。

  這樣的愛是極其敏感的。在這種關係裡,人開始感受到對方的需要,甚至在對方開口說話之前。

  我認識幾對情侶,很少數幾對——我相識的情侶很多,但我只遇到過兩、三對不曾墜入過愛河,在愛裡提升的情侶。最神奇的事情是,他們無需言語就能感受到彼此。

  如果男人感到口渴,女人就會送水來。沒有說什麼話,只是一種同步。如果所愛的人感到口渴,她自己本身也必定開始感到口渴。一種轉移是持續發生的,言語是不需要的。能量可以直接連結,不用語言。

  這樣的愛不需要東西來自對方。

  當他提供或她提供時,對方就收到某個東西,這是值得感激的。

  它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形式的束縛,因為根本沒有。

  在這樣的愛情裡,性愛可能有時會發生,也可能好幾個月不會發生,最後會完全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性愛不再是性愛的,而只是一種在一起的方式,盡可能深入彼此進入對方,努力到達對方的深處。它和生物繁殖無關。

  一旦他們開始明白,無論他們做什麼……在性愛裡,只有他們的身體才能相遇,那時性就慢慢消失。那時一種不同類型的相會就開始在發生,那只是能量的相會。手牽手,坐在一起看星星,那比任何性高潮所能帶來的都要多——兩種能量的融解。

  性高潮是身體的,必然是最低階的一種。非身體性的高潮具有極大的美,並且導致最終的自我實現。如果愛不能給你開悟,就不要稱它為愛。愛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字。當你說『墜入愛河』時,你正在以一種醜陋的方式使用這個字。說『墜入性愛』;

  才是真實的。在愛情裡,人總是提升,從來不墜入。但是你必須先走出溝渠,互相幫助。

  生物學不會有幫助。只要對彼此是人性的,並明白使你盲目的愛已經不復存在的重點。你的眼睛是睜開的。不要試圖欺騙對方,你仍然愛著,你仍然有感覺,但是該怎麼做呢?這種虛偽是不好的。只要說:「

  這種感覺已經不在那裡了。我對它感到悲傷和抱歉,我本來希望有這種感覺,但它不在那裡了。而且我知道它也不在你身上那裡了。」

  一旦它被瞭解,這種感覺就消失了,至少現在,就像人類一樣,互相幫助走出溝渠。如果你幫忙的話,就沒有問題。但與其幫忙,每個人都想把它完結,但卻不允許對方走出溝渠。他們持續互相拉扯下去。

  要瞭解。原因是恐懼;舊的愛消失了,新的愛還沒有到來。它無法抵達你的溝渠,你將必須先爬出來。所以這種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過去是那麼美好,你想重複它,所以你試圖強迫它,對方也試圖強迫它。但這些東西不是你們能強迫的。強迫的愛就不是愛。

  如果你必須在劍尖上親吻某人——『吻!』——那會是什麼樣的親吻呢?看著劍,你可能會親吻,但它根本不會是一種親吻。

  出於任何原因而強加的愛都不是愛。你們兩者都知道什麼是愛,因為你們都經歷過那些時刻;所以你們可以容易地比較它不是同一件事。互相幫助走出去——如果你們互相幫助,它就非常容易——並且在恩典裡分開。

  下次要嘗試不墜入,而是要嘗試提升。

  不要讓生物學主宰你。

  你的覺知應該是主人。

  問題二

  親愛的奧修,

  在我看來,不服從和降服是截然相反的。請解釋兩者如何能一起存在。

  它們並不是截然相反的。

  只要一點點覺知……對你的自我不服從——那就是降服的意義。如果你想不服從你所降服的人,那時它們就是對立的、截然相反的。那時為什麼要降服呢?

  降服只意味著你信任這個人勝過你的自我,你信任這個人勝過你自己的頭腦。只有當你找到比信任你自己,你更能信任的某個人時,降服才發生。那時就不服從你的自我。

  但是人們從來不那麼想。他們從來不想不服從他們的自我,他們總是不服從別人。他們不明白,不服從別人可能只是服從他們自己的自我。

  這就是發生在克里希那穆提身上的事。他一生一直是好幾千個人的老師,告訴他們要不服從,要叛逆,不要跟隨任何人。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這些人會跟隨他們的自我,這些人不會反抗他們的自我,這些人不會不服從他們的自我。

  所以我經歷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克里希那穆提身邊的人都變成了堅定的自我主義者。他們不能降服;降服是錯誤的。他們無法信任,他們無法變成門徒。整個教導結果適得其反。克里希那穆提完全忘記了,他在說的東西是滿足這些人的自我。

  我對你說的話是絕對地針對你!

  你必須消失,為了你真實的存在,來顯現而運作。

  降服、信任,都只是裝置。

  如果你能在沒有那些裝置的情況下做出它,它們就不需要。如果你能放下你的自我……這就很簡單;沒有理由去找一位師父。

  師父只是一個裝置。

  因為他是那麼謙卑,那麼明智,那麼有洞察力,所以這就容易把你的自我置於他的腳下。師父只是一個裝置。

  有時這事發生過:師父本身沒有開悟,但門徒卻開悟了——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人甚至無法想像未開悟的師父如何能幫助一個開悟的人;他未曾能夠幫助他自己。原因是他無法幫助任何人開悟或保持不開悟;他只是一個裝置。

  這個問題就門徒而言,是整體的問題。

  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瑪爾巴是西藏最偉大的神秘家之一,去拜見一位以他的學習和學識而聞名的師父。瑪爾巴是個很謙卑和簡單的人,很清楚他知道什麼和他不知道什麼,當他清楚知道他不知道時,從不假裝說:「我知道」。

  他對這個師父降服了。看到他的學識淵博、在學習,有好幾千個門徒,他就完全降服了。

  幾天後,門徒們對瑪爾巴感到不滿,因為他在水上行走,在空中飛翔,從喜馬拉雅山脈的頂峰跳入山谷,沒有任何困難。他們向師父報告:「這個人看起來很奇怪,他一定是個魔法師,或者是魔鬼的化身。」而且他們都嫉妒他。

  師父問瑪爾巴:「你有什麼秘訣啊?你如何在水上行走呢?」

  瑪爾巴說:「你在問我嗎?我只是使用你的名字;我對你降服,而且你使我在水上行走。只要你的名字就夠了,我就能在空中飛翔。你的名字就夠了,而且我能從最高的頂峰跳下去!」

  這個師父不是一個開悟的人,但確定是個偉大的學者。他自己想——這是合乎邏輯的——「如果我的名字有這麼大的魔力在其中,我應該嘗試一下。」

  但踏入水裡的第一步——他就開始被淹沒。他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但什麼也沒發生。他的門徒救了他。

  瑪爾巴說:「這很奇怪。但現在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這不是師父;這是我的降服,這是我的無我。師父只是一個裝置,他是否開悟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很感激他。他的名字幫助了我。我懷疑現在我不能以他的名字在水面上行走了,我不會再那樣做了。」

  「也許現在沒有必要了。我可以在沒有任何名字的情況下行走,因為我知道這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無我。師父只是一個有幫助的裝置。」

  在生命裡,只有兩種可能性,正如你所說,它們是截然相反的:自我和無我。

  那就是為什麼我不使用『降服』這個詞,因為那會帶進其他人,然後你開始以相反的方式思考。這兩從死亡到不朽

  個極端都在你的內在,所以我談論自我和無我。那時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放下自我,變得無我。降服就不需要了。

  在無我裡,你降服於存在本身。

  那是對一個人能發生的最偉大的奇蹟。

  那時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問題三

  親愛的奧修,

  你最近說了許多令人震驚的東西。我想聽更多。

  我想問的一個問題是:前世是虛構的嗎?

  但這不會是令人震驚的。

  它對你來說是虛構的;它對我來說就是實體。除非你經歷過它,否則它對你來說會保持是虛構的。我不希望你在經歷之前就相信;當然,經歷過之後就不需要相信了。

  我不相信前世——我知道。

  我記得我自己的前世,所以它不是信仰的問題。

  當你變得完全靜默和靜心時,回顧過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的無意識承載著所有的記憶——不只是今生的記憶,還有前世的記憶。

  我只是和一位德國記者開玩笑。當我說出這件事時,他就變得很興奮……他問我:「為什麼德國年輕人那麼受你吸引?」

  我對他說:「我的前世之一,我曾經是個德國人。」

  他說:「真的嗎?那麼告訴我一些細節吧!」

  我說:「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細節,但艾娃·倫齊是我那一世的妻子。你可以去問她。」

  他說:「艾娃·倫齊?」

  我說:「當然,因為她的舉止對我來說仍然像一個妻子。她可能已經忘記了前世,但她仍然是一個令人頭疼的人物,那就足以證明了!」

  他單膝跪地,問道:「再告訴我一些吧!」

  我說:「你去找艾娃·倫齊吧!」

  只要靜默,你將能夠回顧……你觀察過一個簡單的事實嗎?你試圖記住一個你原本知道的名字,但它卻想不起來。你當然知道,這是毫無疑問的,但它已經在你記憶裡的某處遺失了。你越努力……人們說:「它就在舌尖上。」那麼為什麼他們不說出來呢?讓它從舌尖滑落!他們知道他們原本知道,但它就是不來。

  它出現在罕見的時刻。你就在你的草坪上割草,或者坐在安樂椅上看報紙,而突然間,它不知從哪裡跳出來。而你卻是那麼努力……當你努力嘗試時,你的頭腦就變得非常狹隘,幾乎封閉了。當你放鬆並且忘掉它的一切時,它就跳出來。

  在完全放鬆的狀態下,你會驚訝地發現,前世又回來了——就像小說一樣,就像你看過的電影一樣。

  而要確定你是真的在作夢或是有前世的經歷,標準很簡單。在同一個寂靜的空間裡一再地嘗試,電影還是一樣。你不可能按順序作同一個夢兩次——不可能。你無法控制你的夢,它們持續在變化。一個人很少再次做類似的夢。如果他一再地重複同一個夢,那時它就不是夢,它是別的東西。那個夢只是象徵性的。

  例如:列夫·托爾斯泰,俄羅斯最具創造力的作家之一——思想家,一個盡力按照他的想法生活的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作一個反復出現的夢。

  這個夢是他看到一片廣闊無際的沙漠,到處都沒有一棵樹,到處都沒有一隻鳥;沙漠只是持續又持續。他看到兩支橡膠靴在沙漠裡走路。它們是他的橡膠靴。那個人不見了,他並不在他的橡膠靴裡。只有橡膠靴繼續在走路,一步又一步,準確無誤。他整個晚上都能看到它,因為沙漠是無邊無際的。而且他總是滿身大汗地醒過來。

  慢慢地他開始擔心了:這是哪一種夢啊?

  他跟他的朋友們交談,他們瞭解夢的象徵學,他們說:「這就是你的一生。這不是夢,這只是象徵性的。」

  這是確實的,他的一生是一場悲劇。他屬於皇室;他是一位伯爵,他擁有極大的財產。他娶了伯爵夫人,但這個妻子是個很難相處的人。

  托爾斯泰是個簡單的人,他生活得很簡單,就像一個窮人。妻子受不了他。她不會帶他去參加任何聚會,因為人們會想:「妳從哪裡找來這個乞丐?」而她的生活卻非常奢侈。他們有足夠的錢,足夠的土地;他們屬於俄羅斯超級高級的富豪階層。

  她不斷地折磨著他。他們的生活不過是一種折磨,無盡的折磨。而他又是一個那麼單純、心地善良的人,他甚至無法想到離婚。這對孩子來說太難了,這對那個可憐的女人來說太難了——儘管她極為困難。但是他有的憐憫多於她有的殘忍。

  所以夢分析家告訴他:「這個夢是象徵性的。你不是真的活著;只是靴子在走路,你並不在其中。而沙漠就是你的生活,那裡沒有一棵樹,沒有一朵花,沒有一隻鳥,到處都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且它是無限的;它一直持續下去。而你只是在等待你的死亡,而不是離婚。你的夢是實體。你的整個無意識都在告訴你,你正在對你自己做什麼。」當他明白夢的象徵意義的那一刻,這種夢就消失了。

  所以有兩件事……如果你看到你的前世,而它不改變——那是第一個標準,它總是一樣的,一模一樣的。第二個標準是,帶它到全意識。嘗試分析它。如果你無法分析它,任何心理分析師都能分析它。如果分析後它就消失,那時它就不是你的前世。它只是你的無意識投射出來的夢,想要對你說些什麼。分析已經使你明白了,現在它不需要了。

  但即使分析、瞭解了它之後,它還是一模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那時它確定是你的前世。你可以走得更遠,進入更多的過去,另一世、另一世——沒有盡頭。你永遠一直在這裡。

  我不相信查爾斯·達爾文的進化論。我偶爾會提到他,但那只是一種玩笑,僅此而已;我不相信進化論。沒有猴子可能變成人,因為好幾千年過去了,只有少數猴子變成人。其他猴子們在做什麼呢?

  在這幾千年來,其牠猴子甚至看到牠們的孩子已經變成偉大的隆納·雷根、各國總統,而牠們仍然吊在樹上……牠們應該跳到地上變成人。牠們必須做的一切就是丟掉牠們的尾巴!

  據瞭解,沒有猴子曾經變成人。在某個時刻,一定有人看到一隻猴子變成了一個人。這兩者之間必定有某種連結:當猴子變成人的同時,就會在某處,牠一半是猴子,一半是人。那也沒有發生過。

  所以當我提到查爾斯·達爾文時,這總是在開玩笑。在整個永恆裡,我不相信你們都只是人類,而不是任何其他東西。猴子在牠們的前世一直是猴子,驢子的前世一直是驢子,美國佬的前世一直是美國佬。進化已經發生了,但進化是人類意識的副產品。沒有其牠動物進化過;牠們都是一樣的。

  一隻二十世紀的猴子和一隻萬歲的猴子在閒聊、友好或墜入愛河方面不會有任何困難。牠們根本不會感覺到時間的距離,因為沒有進化發生過。

  但是如果你遇到一個萬年前的人,你不會聽懂他的語言,他也不會聽懂你的語言。他的衣服也不會和你的相似——當然他的頭腦會是遠遠落後的。他甚至都不會有兒童的頭腦;他會是更原始的;並且不會有任何溝通的可能性。儘管他是人,但他的行為幾乎像是動物一樣。

  只有人類進化了。進化已經發生了,但它只是發生在人類身上。還有一些罕見的人已經到達了意識的聖母峰。

  對我來說,到達意識的聖母峰就是宗教。

  宗教和基督教、印度教、伊斯蘭教無關。

  宗教跟你的意識完全綻放有關,釋放它全部的香氣到存在裡。

  它就在你的手裡,隨你所願地進化。在每個進化的步驟裡,你都會發現你自己更幸福、更平和、更靜默、更喜悅——只是浮現喜悅。

  在最終的頂峰,你不過就是純粹的幸福。

  它是你觸手可及的。

  如果你錯過了,只有你要為它負責。

  在這裡,我們並不在創造一種神學、一種教條。

  我們正在為意識的進化創造一個機會。

  而且它正在發生!

  我的桑雅士確定比任何其他人都更有意識、更加警覺、更有愛心、更喜悅。

  這就是我的論點——也是我的證據。

  在過去,神學家們一直在爭論愚蠢的事:有多少個天使能在安全別針的尖端上跳舞?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但是在整個中世紀,他們都在討論它。它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大問題。它可能是安全別針的問題,它可能是天使的問題,但它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沒有人見過天使,沒有人見過任何豎立的別針,天使在它上面跳舞!

  但神學家們一直在討論各種愚蠢的問題:耶穌基督是否由童貞母親所生……但他是由童貞母親所生,或約瑟真的是他的父親而不是聖靈,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沒什麼差別。對我們來說,約瑟和聖靈是一樣的——事實上,約瑟似乎比聖靈更真實。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做了這樣的事,但仍然稱那個傢伙為『聖靈』,看起來不太對。他是一個惡鬼、罪犯。他強暴了瑪麗——當他和她做愛時,她並不知道。

  但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它沒有關係。宗教一直不必要地在浪費全人類的時間。所有那些時間都應該被用在意識的進化。

  並且已經有人驗證它,已經達到頂峰了。如果它能發生在一個個體身上,那就足以證明它可能發生在全人類身上。它應該發生在全人類身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擁有一個美麗的星球。

  只要想像一下,整個人類都是有意識的、靜心的、有覺知的……只要想像一下,這是多麼令人興奮、多麼狂喜!

  但是記住一件事。我不會告訴你要相信我或其他任何人。對我來說,生命的無限系列是實體,它是我的經驗。所以如果你問我,我就說是,這是一個非常基礎的事實。但對於你們來說,它只是一個虛構。你可以把虛構變成實體——但是在把它變成實體之前,不要相信。

  那就是為什麼我不觸及這些主題;我繞過它們,因為我將必須說我經歷過的事,但對你們來說它只是一種信念。你們愛我,你們信任我;你們可能會開始信任我的話語。

  要愛我,但是不要愛我的話語。

  信任我,我的存在,但是不要信任我的經歷。

  信任我的存在將鼓勵你去實現所有那些我一直在告訴你的東西。但是如果你早已經信任那些東西,你就會停止探究了。

  問題是,你想要震驚——而你的問題使我陷入如何使你震驚的困境。

  再找另一個問題吧!

  問題四

  親愛的奧修,

  我看到,在歡喜的經驗裡,就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渴望,要瞭解更全面的東西。歡喜與痛苦、幸福與悲傷似乎是一體的,我覺得一定有超越它們的東西。我的渴望就是你所謂的幸福嗎?

  是的。

  歡喜和痛苦不是兩件東西;幸福和悲傷——只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那就是為什麼每種幸福都可能變成悲傷,每種歡喜都可能變成痛苦。

  有一個伊斯蘭教皇帝——有點瘋狂的人——愛上了一個年輕女子,並希望她同意嫁給他。

  在伊斯蘭教的婚姻裡,神父會問女人三次:「妳是自願、不受強迫地準備嫁給這個男人嗎?」女人必須說『是』三遍。如果她不說出它,這樁婚事就不可能了。所以即使是伊斯蘭教皇帝也不能強迫任何女人嫁給他。他在勸這個女人,可是她卻不願意。

  有一天,他去看那個女人,他發現她躺在一個年輕人的懷裡。他們非常高興地擁抱在一起。我告訴過你,他有點瘋狂……他把他們兩人帶到法庭,並下令將他們以擁抱的姿勢綁在一根柱子上,二十四小時裡他們必須互相擁抱。

  現在,擁抱幾分鐘還好,但是擁抱二十四小時——而且,被綁在一根柱子上,無法逃脫……歡樂就變成痛苦,變成那麼強烈的痛苦——因為在二十四小時內,他們互相撒尿、排便。這樣很臭。二十四小時後,他們被釋放了,但據說年輕人逃離了這座城市,再也沒有來看過那個女人。

  皇帝的宰相對他說:「這是一種奇怪的刑罰,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國王說:「

  這才是真正的懲罰,那兩個人再也不會見面了,這二十四小時對於他們來說,幾乎就是二十四世了!」臭氣熏天,綁在一起,擁抱早已被遺忘。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從這個女人的手裡掙脫出來,而這個女人也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掙脫出來。但是他們被綁住了,他們都不能。歡樂可能被轉變為痛苦。

  這個故事總是提醒我,為什麼世界上所有的夫妻——幾乎所有的夫妻都是在痛苦裡,在苦難裡。他們透過婚姻聯繫在一起,那是比二十四小時更長的時間,不久他們就開始彼此厭倦了。

  同一個鼻子你能看多久,你能讚美它多久?很快,不久,女人所有的美麗都消失了,男人所有的偉大、英雄氣概都消失了。他們突然發現,現在他們被綁在一起了,這個社會使他們不可能再獲得自由。他們的歡樂就變成了終生的痛苦。

  所以這些對立面並不對立。

  反之亦然:痛苦的人逐漸開始從他的痛苦裡獲得某種歡樂。

  當我在大學當講師時,有一位女士也是那裡的講師,她的房子就在我的房子和大學校園的中間。所以我被迫每天載她一程。她就站在門口等我。

  在短短十五分鐘的車程內,她會談到她所有的苦難、痛苦、疾病;它是日常的行事。我在懷疑——她一定有特定的想像力!人不可能有那麼多疾病和那麼多病症——而且每天都是新的?

  她的丈夫是高等法院的辯護律師。有一天,我去找他,問他:「你能幫助我瞭解你的妻子嗎?」

  他說:「你在問我嗎?她只跟你在一起十五分鐘,而我卻必須跟她生活二十四小時!」

  「一個小刮痕就想它是癌症……並且跟她爭論……」他說:「我厭倦了在高等法院爭論一整天。但在高等法院更好:至少另一位辯護律師不會尖叫、哭泣、大驚小怪,以致於全部鄰居都聚集在一起。最好接受它是癌症,她很清楚這只是她的手被抓傷了。」

  他對我說:「別聽她說有什麼病。我帶她去看過各種專家,他們都說她沒有病,什麼都沒有;她非常健康。」。

  「所以我只是傾聽並接受她所說的一切。而且我知道明天她會改變,所以不用著急,沒有問題。我對她說:『明天我們會去看專家;預約。』她只需要延遲兩、三天,她就會有另一種疾病。」

  在大學圖書館裡,我總是在圖書館的醫學區找到她,她總是在那裡蒐尋。我告訴她:「妳的專業是教音樂。我不認為醫學和音樂有任何關聯。我從來沒有在圖書館的音樂區看到妳,妳總是在醫學區。」

  她說:「原因是,我必須為我的疾病找到正確的名稱。」她會找到各種疾病的拉丁文、希臘文名稱,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名稱。如果你不相信她,她就會很受傷。如果你相信她、支持她,你就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的苦難,只是想像裡的苦難,對她來說就變成了一種歡樂。

  現在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精神病患者。我告訴她丈夫:「她所有的病都是假的,那是真的,但我告訴你一種病:她是個精神病患者。你帶她去看精神科醫生。」

  他說:「你說得對,我們兩人都會去,因為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也是個精神病患者。我懷疑自己——我是瘋了,還是怎麼了?」

  所有的對立面都是彼此的部分。它們是互補的,可以互相改變。所以你的感覺是完全正確的:有超越兩極的東西。那就是我所稱呼的開悟。

  開悟對它沒有相反的兩極。

  未開悟並不是開悟的對立面;它只是開悟的缺乏而已。

  它就像黑暗和光明一樣。你通常認為它們是對立的,但那不是真的。黑暗根本不存在,它只是光的缺乏而已。

  如果黑暗有它本身的存在,那麼你將必須先把光帶進房間,然後把黑暗趕出房間;但是它沒有存在。當你把光帶進來的那一刻,黑暗就消失了。

  開悟是你最內在核心的光。一旦你經驗到它,你生命裡所有的黑暗都會消失。

  幸福也沒有對它相反的東西。

  真理也沒有對它相反的東西。

  任何對它沒有任何對立的東西都是開悟經驗的一部分。它超越兩極,遠離兩極。你不能把它改成任何其它東西,它就是如實的它。

  現在,不要只是繼續渴望它,因為只是渴望將沒有幫助。要開始向它邁出第一步,第一步自動引導你到第二步、第三步,你就到家了。

  我稱這三步為靜心的整個科學。

  第一步是,意識到你的身體。

  看著它,它就像覆蓋著你的衣服一樣。它就在你身邊,但它不是你。那是第一步:不認同你自己為身體。

  第二步是不認同你的頭腦。

  你的念頭不是你。有持續不斷的交流。頭腦的銀幕上有那麼多念頭在移動,但你不是其中之一。你是個觀照者,你是在外面;你正在看那些念頭在移動。

  你能看到的任何東西都不是你。

  那應該是一個標準:任何你能觀照的東西都不是你。你是觀照者。

  第三步是觀照、觀察你的感覺、你的情緒。

  這三步,你就到家了。

  那時就只有觀照者,而沒有什麼可被觀照的。

  你在那裡,在你完全的榮耀、光輝裡,而你的周圍卻是純粹的空無。這就是覺醒者、開悟者的狀態。

  因此,當你做你的加奇哈米斯(GACHCHHAMIS)時,你說:「我走到覺醒者的腳下,他的社區,他的真理,」這不是祈禱,這只是對你自己的提醒。你不會走到任何其他人的腳下:你會走到你自己的覺醒的自己。

  如果你的師父是覺醒的,他就代表了你。他只是一面鏡子,你可以在其中看到你自己。

  但你正在走向發現你自己內在的覺醒者。當門徒找到在他自己內在的師父時,旅程就完成了。

  問題五

  親愛的奧修,

  前一天,在演講裡,你幫助我們傾聽寧靜。在達顯期間,有很多時刻是極其寧靜的,幾乎是有形的。這兩天我感覺我的心在爆炸,我哭了。但我也前所未有地大笑、鼓掌和慶祝。

  親愛的師父,請談談笑聲與淚水之間的空間,鐘擺停止的空間。

  之間沒有空間……眼淚,當它們伴隨著笑聲、喜悅、慶祝時,那些眼淚具有完全不同的品質。它們不是悲傷、哀傷、痛苦的眼淚。它們是喜悅的眼淚——你是那麼滿溢的。

  你感覺到某個東西:你的雙手開始鼓掌。

  你感覺到某個東西:你會想要跳舞。

  你看到了某個東西:你的眼睛正流淌著喜悅的眼淚。

  笑聲和淚水之間沒有空間。對普通人看來,你會顯得發瘋,哭泣和笑聲一起,因為通常被認為笑聲和淚水是截然相反的:淚是因為痛苦,笑是因為喜悅。但是人們只知道眼淚的一種品質。

  眼淚本身可以和悲傷結合在一起。如果悲傷太多了,它就透過你的眼淚滿溢出來。

  眼淚幫助你洗去悲傷。

  眼淚總是對你做好事。

  正是因為流淚,男人才比女人更痛苦,因為他們從小就被告知『哭泣流淚是給女孩子的事,不是給你的,要有男子氣概』。

  你已經阻止了一種極為重要的源頭。男人不能公開地——不感覺到他正在做沒有男子氣概的事——允許眼淚從他的眼裡流出來。他繼續在壓抑它們。透過壓抑它們,他也在壓抑他的悲傷,因為眼淚會帶走它。

  女人在她哭過以後總是顯得更加清新,更加美麗,更加健康。

  男人不必要地失去了自然所賦予的東西。

  我的桑雅士應該清楚地瞭解它,如果眼淚只是給女人,那麼自然就不會賦予淚腺給男人。這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實。如果淚腺不被使用,為什麼要給男人提供淚腺呢?

  我的桑雅士必須允許流淚——在痛苦裡、在苦難裡、在受難裡——而不感到尷尬。事實上,這個人周圍的每個人都應該幫助他哭泣。眼淚有助於帶走悲傷和黑暗,留下更沉靜的空間。

  更大的問題是,因為你壓抑了你悲傷、苦難、痛苦的眼淚——當你是喜悅、歡喜時,你舊有的壓抑也會持續;你繼續忍住你的淚水。你就不允許你的眼睛參與你的喜悅了。

  你的眼睛佔了百分之八十的能量,你知道嗎?你的其它四種感官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允許你的眼睛也參與到喜悅的舞蹈裡,你就在阻止你能量的百分之八十從它出來;這是不幸的。但你將必須開始從悲傷、哀傷,那些都是常見的經歷:用心地哭泣,讓淚水流出來。

  它會減輕你的負擔,它會淨化你,它會打破壓抑的結構。然後你將能夠,在有笑聲、有舞蹈、有喜悅、有愛的同時——淚水也會參與其中。眼睛具有極大的價值;它們有百分之八十的能量。那就是為什麼那些達到了終極真理的人,我們稱為先知(Seer)。

  為什麼你選擇了Seer這個字?為什麼你選擇了眼睛來代表終極的經驗呢?為什麼不是耳朵?為什麼不是鼻子?因為它們是貧乏的感官;鼻子、耳朵、嘴巴,它們都是貧乏的感官。

  你的身體最豐富的部位就是你的眼睛。那就是為什麼當你看到盲人時,你會比看到聾子或一個聞不到任何氣味的人時,感到更多的憐憫——你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憐憫。也許你甚至可能會感到嫉妒,他聞不到任何氣味是件好事;在這個臭氣熏天的世界裡,這真是太好了。

  但一個沒有眼睛的人立刻在你內在產生憐憫。原因是因為沒有眼睛,這個人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活著,百分之八十的死了。他不知道任何顏色,他不知道日出,他不知道雲彩。他看不到鳥兒在飛翔。他看不到一張美麗的臉。所有這些都是極其重要的,所有那些詩歌——他對它完全地盲目。他只過了生命的百分之二十。

  所以不要阻止你的眼淚。

  而且沒有空間。空間的想法之所以出現,是因為在你的頭腦裡,眼淚和悲傷連在一起;而笑聲和喜悅呢?——它們恰恰是悲傷的對立面,所以淚水如何從你的眼睛裡流出來?要允許它們。

  你說,在那些寂靜的時刻,你的心在爆炸;淚水從你的眼睛裡流出來,而且也有笑聲。所以你後來一定很困惑,想,我是瘋了還是怎麼了?不是你已經瘋了;現在你已經恢復理智了。

  問題六

  親愛的奧修,

  我想知道為什麼像我這樣從波多黎各遠道而來並想見你的人,即使只是五分鐘,也不可得。主要原因是要找出你所擁有的魅力。即使是最大的政客也無法實現你所擁有的成就。

  我不見人們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沒有任何魅力!我離你們遠遠的,因此你不會發現。我把我自己關在房間裡。我沒有任何魅力,所以你不需要特地來五分鐘。你不會發現任何東西。

  我就像你一樣平凡。

  我唯一的魅力就是我接受我是平凡的而你不接受它。在內心深處,你繼續相信你是非凡的、特別的——神的獨生子!

  問題七

  親愛的奧修,

  你經常說,強制獨身使人們的性能量變態,而且性是為了樂趣。當我聽到你說『如果你是同性戀,要變得自然』時,我哭了好幾個小時。我習慣聽到別人說我智障、同性戀是一種變態,但這太過分了。我不能就這樣從女同性戀者變成異性戀女人。請告訴我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說過同性戀必須變得自然,但我沒有說過任何關於女同性戀的事。她們完全沒問題——因為她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愚蠢的。

  好嗎?繼續做它吧!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