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
從死亡到不朽
Gagan譯
第三章 信仰是障礙,信任是橋樑
問題一
親愛的奧修,
我無條件信任你。而且同時,我不相信你。你能談談信任和信仰嗎?
寶貝,那真的太棒了!簡直太妙了。我也不相信我自己的說法!我們的意見完全一致。我信任我自己,我信任你,因為我信任愛。
信任是內心的,信仰是頭腦的。它們截然相反,它們從未相遇。它們可能彼此平行,但是永遠不會相遇。信仰將保持空洞,沒有任何內容,而信任就充滿著喜悅、幸福。
你說你信任我。那就足夠了,綽綽有餘。我不希望你相信我的陳述,因為我的陳述每天持續在改變。如果你相信我的陳述,你就會發瘋。它們是那麼矛盾,你無法弄清楚我到底想對你說什麼。
但信任保持是一樣的——同樣的味道、同樣的優雅、同樣的美麗,因為它不是頭腦的陳述。它根本不是一個陳述。它是兩顆心之間無聲的交流,是兩顆心同步無聲的交流;它們的節拍變成一種節奏,它們的氛圍具有相同的顏色和香氣。
我不是一個希望你相信任何東西,包括我的人。我反對這樣的信仰。
那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不斷地自相矛盾,因此沒有人能夠相信我的陳述。沒有學者,沒有神學家會根據我的陳述建立任何系統。三十年來我一定自相矛盾了三萬次。任何為我攻讀博士學位的人,不久就會在瘋人院裡被發現。而我這樣做的原因非常清楚,如果我使得陳述彼此一致,你就不會聽我的,你會從它建立一個信仰系統。我有點古怪。
在佛陀說法的四十二年裡,你無法找到任何不一致、任何矛盾。現在很容易把整個活生生的宗教變成僵化的信仰、教條。宗教就變成邪教。
只有當師父在那裡不斷注視著你不進入頭腦,保持以內心為中心時,宗教才是宗教。但當師父走了,你留下的就只有他的陳述了。如果它們是一致的,那時它就很容易被你創造一種神學、基督教、佛教、印度教、伊斯蘭教,然後堅持它。你忘記了師父;現在你只有話語,毫無意義。那些話語背後的這個人對你才有意義。你看不出差別嗎?
當佛陀講話時,很多人的心開始融化進入他的心裡。在書裡寫著同樣的話語;佛教神學家沒有說任何其它的話語,他說的就是佛陀所用的同樣的話語——但是沒有任何東西在你的心裡攪動。相反地,你的頭腦會變得感興趣;你開始爭論支持和反對。
我的策略以前從未被使用過。沒有一個師父曾是自相矛盾的,也因為不自相矛盾,所以他們都失敗了。儘管佛陀繼續說『不要相信我』,但是那沒有任何差別。當佛陀去世時,他們需要某個替代品——一本聖書、《法句經》、聖經、古蘭經——他們需要實質性的東西來堅守。他們會創造一種信仰,他們會創造一種神學,他們會創造一種哲學。而所有宗教就是這樣慢慢慢慢地消亡的。
在一種宗教變成神學的同時,它就只是一種邪教了。基督教是邪教,印度教是邪教,佛教也是邪教。但奇蹟中的奇蹟是,他們稱我的門徒為邪教,而我的管理方式是,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能使它變成邪教。它要嘛繼續作為宗教存在,要嘛它消失。它消失比它變成邪教要好。
我不會留下任何繼任者,因為我們已經看過繼任者會發生什麼事。兩千多年教宗來來去去……如果你想在歷史上找到白痴,這很容易——寫下所有教宗的名字,因為其他名字已經消失了。這些教宗代表耶穌基督,因為他們代表耶穌基督,所以他們是永無過失的。在我身後,我不會留下任何繼任者,因為首先,我自己就是容易犯錯的人。我的代表人怎麼可能是永無過失的呢?
我並不特別,也不比你神聖。我不是彌賽亞,不是先知,只是個像你一樣簡單的普通人。你無法跟這樣的人一起擁有像基督教、印度教、佛教的整個歷史。他們掉進相同的坑裡,掉進相同的黑暗裡。根本原因是他們的先知、彌賽亞和他們的創始人都在試圖努力保持一致性,因為一致性被認為具有極大的價值。它具有極大的價值,但只是給頭腦。任何科學家都不能承受自相矛盾,他必須保持一致。
我不是科學家,我是神秘家。
科學試圖揭開事物的神秘面紗。瞭解存在的一切意味著什麼?換句話說,它正在揭開存在的神秘面紗。
我做的恰恰相反:我神秘化玫瑰,我神秘化雲。我神秘化天空和星星,我神秘化你。記住,它不是故弄玄虛——那是虛假的。我只是對你揭示你的實體。而且它真是一個奧秘。
我可以承受矛盾,因為我不是針對你的腦袋。我的目標在別的地方。你可以問,那我為什麼要說話呢?我說話是為了使你保持專注;與此同時,我的箭直接射到你的心。我不斷地對你的心射箭;但頭腦對此是一無所知的,無法知道任何關於它的事。它們也沒有談得來。
我必須矛盾;否則我的箭將毫無用處。你的頭腦會發現理性、一致性、更好的哲理、更好的論證、更加當代,而且你會對你的頭腦感到滿意。你的頭腦只是一台電腦,它不是你。
任何東西都可以餵進頭腦。它幾乎可以容納世界上所有圖書館的所有圖書;單一個頭腦能包含那麼多信息。你掌握的信息越多,你的頭腦就開始越膨脹,變得越來越大。而在雜音與喧囂裡,誰來聆聽內心那寧靜而微弱的聲音?因此,你不必相信我的矛盾;你不應該相信我說的話。
當我在這裡,何不來一次心對心的對話?那就是信任。徹底砍斷你的頭腦!
你是對的,我能看到你的困難,因為在普通詞典裡,『belief、信仰』、『faith、信念』和『trust、信任』都是同義詞。它們並不是。信仰是理性的,它支持更好的論點,它只是盲目地、忠實地追隨自亞當和夏娃以來的一條長線。如果有那麼多人走在他的前面,那麼他們必定走在正確的方向上。每個人也都這樣認為。
我的詞是『信任』,它有完全不同的傾向性。它只是一場戀愛。
就想想一個處境: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相信我愛妳。」這種說法會冒犯這個女人。他相信他愛妳。你只是說:「我愛你。」沒有信仰或信念的問題。你不能對一個美女說:「我有信仰,那是美麗的。」那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不是美麗的。
就在前幾天晚上,我在跟一位有很美的心地,一位荷蘭記者交談——這是罕見的,因為新聞業比政治更糟糕。事實上,成為記者的人之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想成為政治人物但是無法做到的人。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戰鬥和掙扎。他們不能在競爭裡比賽,所以第二種選擇是站在一邊,對任何爬得更高的人扔石頭。新聞業的整個功能變成了不過是一種挫敗感,而出於挫敗感,當然對政客會產生報復。
但這個人不是屬於那個類型。似乎一不小心,他就變成了一名記者。他和你一樣有一顆純潔的心。他問我:「我在你的書裡讀到了很多自相矛盾的內容。你今天說一件事,明天你就反證它。那你的門徒如何繼續相信你呢?」
一致性的問題,是相關的。你可以相信一個說同樣話的人。當你完全知道明天他可能會說相反的話時,你就無法相信這個人:「所以至少讓我們等到明天,然後我們才能看看該怎麼做。」但是明天永遠不會到來,它總是這樣發生。
我不考慮我過去的言論。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矛盾,因為除非我比較兩個陳述,否則我怎麼可能發現存在矛盾?當我上床睡覺時,我就跟那一天完結了。在早上,我醒來神清氣爽——就像一個純真的孩子,不攜帶過去的負擔。我是出於那種純真對你們說話的。
我說話不是為了強調某種心理學、某種神學——我說話不是為了要在你的頭腦編程式。我不能透過編程式他的頭腦來羞辱任何人。對人類的頭腦編程式意味著你將人類簡化為機器。
他的問題是相關的。他很疑惑:「有人跟你在一起二十、三十年了——難道他們看不到這麼多矛盾嗎?他們還繼續相信你嗎?」他只是錯用了『信仰』這個詞。
我的門徒信任我,愛我。這不是我向他們陳述的問題。他們喜歡我的陳述,它是很好的娛樂,但它不是一個你必須為它生死的信仰體系。它只是純粹的娛樂。你只需要大笑並享受就好。
我真正的工作是在底下進行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創造一個情境,使你的大腦投入其中。而我真正的方法,我的目標是你的心,不是你的頭殼。這是我發現過分類人們最好的方法。那些理性地接近我的人不久就會找到通往聖達菲的路,聖達菲將變成世界聞名的地方。所有不同大小和形狀的駱駝!
要和我在一起,你必須學習一門藝術,那就是,不要嚴肅看待我的陳述。暫時享受它們,但不要指望我不會反證它們。不要強加你的任何期望在我身上。我從不對你強加任何期望。至少你可以做這麼多——一件簡單的事。
好幾世紀以來,師父們一直將他們的想法強加給門徒。我不會把我的任何想法強加給你們。從你這邊,不要堅持我應該怎樣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接受這樣的事實:說某事會引起矛盾,說某事會引起外界的敵意,說某事會造成不必要的混亂。不要對我抱有任何期望,要打開你的心。那才是真正手術必須進行的地方。
一旦你明白了跟我的心和諧共舞的美、喜悅和祝福,你將永遠不會被我昨天說的話,十年前說的話所困擾。就把這一切交給那些以掘墓為專業的人吧,讓他們跟過去的骷髏安居下來吧。
你就在這裡,此時此刻,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愛的一部分,我存在的一部分。讓我到達你最內在的核心,允許我接觸你的中心。
頭腦只是外圍,我對你們的頭腦不感興趣。我不數人頭,我數人心。
荷蘭記者能夠理解。當我站起來開始跟桑雅士一起跳舞時,他在我身後跳舞——完全放縱,彷彿那一刻除了舞蹈之外什麼都不在那裡。
我告訴那個人:「你可以寫任何關於我的東西。即使你想說我沒有說過的話,我也授權給你,因為我已經能夠觸動你的心了。而且要小心,不久你就會變成一名桑雅士!」
我可以看到他眼裡的光芒——只是成為一個桑雅士,一場偉大冒險,一次偉大朝聖的想法。而且他跳舞的樣子是完全醉了。碰巧他是一名記者,那不是他的位置。他的位置是在桑雅士之中,他是一個求道者。而且他信任我……
你提出的第二個問題是關於信仰。但是誰要求你相信我呢?我不斷地摧毀相信我的一切可能性。即使你想相信我,你也不能;我不會允許它的。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我都會繼續不斷地矛盾。
也許我最後一口氣會說所有這些開悟的事都是胡說八道。忘記這一切吧!只要做一個普通人,享受生活裡的小事,欣賞自然之美,沉浸在愛和友誼裡——你就會得到比開悟更好的東西。
是的,我想要這一點被記住:開悟是困難的,但開悟並不是終點。人也必須超越開悟。然後人就完全自由了。開悟幫助人擺脫所有其它的束縛,但是那時人就變得依賴開悟。真正開悟的人超越它,他又變得簡單、平凡,沒有任何神聖的想法,沒有靜心的想法,沒有任何想法。他時時刻刻,喜悅地生活著。
你無條件地信任我,這很好。信任只能是無條件的。信仰總是有條件的。一個更好的論點,你的信仰可能被摧毀。但你的信任是無條件的,沒有什麼可以摧毀它。如果有一個條件,那時,這就很容易去爭論並證明這個條件是錯誤的,這個條件有漏洞。而且當你看到在你的條件裡有漏洞時,你的信仰就崩潰掉了。
信任必須是本質上無條件的;因此,沒有人能爭論反對我的門徒。我的門徒不是信徒。他們已經知道了更深層次、更高層次的東西:他們嚐到了信任的滋味。
你很幸運。你不相信我,不用擔心。我不想使你相信我!而你所感受到的,一種無條件的信任,正是我和你之間所需要的東西。
相信是一個障礙。信任是一座橋樑。
所以,要歡喜,忘掉一切關於相信。無論如何,你不能相信,因為我會反證我自己。
當我跟荷蘭記者交談時,他很擔心。他愛我,他以前來過這裡參加慶祝活動,他一直在讀我的書。他自己已經付了車資,因為編輯部還沒有準備要付車資。編輯部已經準備要發表記者寫的任何內容,但是他還沒有準備要支付從荷蘭到這裡的車資。記者自己已經付了車資。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問題,當然他說:「我無法想像——你不斷地矛盾,而你的門徒卻沒有被你的矛盾所困擾。」
我說:「那就是成為桑雅士的爐火測試之一。我會反駁我的陳述。我可以用我的行動開始反駁它們,但信任是沒有條件的。」
他問我:「在世界新聞發表會上,你說你是一個表演者。」
我說:「我,一個表演者?你在問什麼?」
他靜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說:「你在新聞發表會上說:『我的門徒是馬戲團。』」
我說:「我的門徒?除了我的門徒,整個世界都是馬戲團!他們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人,任何有智慧的人都會加入我的門徒。」
當然,人會感到困惑。但是如果你信任,你就不會感到困惑。你可以享受。當我說我是表演者時,你笑了,當我說我不是時,你也在笑!當我說你是我的馬戲團時,你在笑,而現在當我說你是唯一一個不是馬戲團的人時,你也在笑。
這就是信任的美妙之處。
問題二
親愛的奧修,
我已經變成桑雅士一年了,感覺就像一隻袋鼠,必須跳得很遠才能跟隨你。今天,我很震驚地讀到你說,當你恢復健康後你可能不會保持獨身。我以為你說過開悟的人已經超越了性。然而,我知道做愛是多麼美好。為什麼我感到那麼困惑?
請給意見。
如果人有期望,人總是感到困惑。現在,誰告訴你開悟的人超越性呢?而且你立刻就在說:「……儘管愛是那麼美好的經歷。」那麼為什麼要阻止開悟的人擁有那麼美好的經驗呢?但好幾世紀以來,人們一直認為真正宗教性的人是獨身的,特別認為開悟的人是獨身的。
我從來沒有獨身過。在那麼多美女之中,你卻要我獨身啊?這就像站在美妙的泉水旁,最純淨的水從山頂流下來,你在泉水邊忍受口渴,因為你開悟了。忘記這一切吧!稍後我會照顧開悟——現在我就要喝這條美妙的泉水。
而且你也誤解了。我說過開悟的人超越性,但是我從未說過他們超越愛。這是一個複雜的特殊東西。
你認為性就是愛嗎?這只是生物束縛。事實上,只有開悟的人才能做愛。你所說的做愛只是生物體操。你不知道做愛意味著什麼。所以我對你說,開悟的男人和開悟的女人是最美麗的戀人。它不一定是性愛的,也不一定是非性愛的。開悟的人是自由的。
我媽媽昨天來找我;她有點擔心。她說:「很高興看到你跳舞,但是現在你已經開始和女孩們跳舞了!」她擔心,如果印度人看到這些,在照片裡,在影片裡,他們會非常震驚。我說:「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
但我是自由的——比佛陀更自由,比馬哈維亞更自由。佛陀沒有膽量和一個女孩跳舞。
我可以跳舞,因為我不認為有任何問題。對我來說,沒有障礙,沒有限制;我什麼事都能做。
就在前天晚上,昧昧克問我:「我們應該去迪斯可舞廳嗎?」
我說:「有一天我要去迪斯可舞廳,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
我的迪斯可舞廳、我的餐館被稱為『左巴佛陀』。
首先我是左巴,然後我是佛陀。記住,如果我必須在兩者之間作出選擇,我會選擇左巴,而不是佛陀……因為左巴總是能變成佛陀,但是佛陀卻局限於他本身的聖潔。他不可能去迪斯可舞廳並變成左巴。對我來說,自由是最高的價值;沒有什麼比自由更偉大、更珍貴的了。
我的開悟使我擺脫了一切,包括開悟。
現在將是關鍵點。即使當我喝香檳時,那些信任我的人也會信任我,因為沒有任何條件。你沒有告訴過我:「只有在你開始喝香檳之前,我才會信任你。」這種信任是無條件的。
心知道不同的看待方式。頭腦是線性的,它只看向一條線。心是多維的。我越感受到人們的信任,我就越能向他們顯露我的存在。
我希望你們能在我的完全自由裡認識我,因為那就是我希望你們變成的樣子——完全自由,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能夠信任我而不關注我的陳述或我的行為的桑雅士是有福的。現在,這就是神的國度!
問題三
親愛的奧修,
和你一樣,我的品味很簡單:我喜歡最好的。然而,我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並希望一切都達到極致——不只是在物質方面。我希望,尤其是跟女性,每次會面、每次戀愛都變成完美、終極的經驗。結果,我仍然保持隔絕,錯過很多東西,使我自己變得痛苦。請給意見。
奇怪……你拿你自己和我比較,我不知道什麼是痛苦,什麼是挫敗。
你說你的品味和我一樣:追求最好的東西。但是在你能品味到最好的東西之前,你將必須變得像我一樣——而你卻還很遙遠。
我說過,我的品味很簡單;我很容易對最好的任何事物感到滿意。但記住,我很容易滿足,而你的提問卻以痛苦和沮喪結束。你不可能是簡單的。
誰不想要最好的東西?你以為我總是得到最好的東西嗎?比如說,你在這裡……現在,我該對你做什麼事呢?你當然不是最好的——痛苦的、沮喪的——但是我仍然會愛你,無論你是最好的,或不是最好的。
你只聽到了一半的陳述。是時候你也應該瞭解另一半了。有些人想要最好的;這些是充滿了整個世界的人們,他們都很沮喪,都很痛苦。也有些人使任何東西變成最好的。他們才是那些可以說他們像我一樣的人。我使任何東西變成最好的。
是的,我對最好的東西感到滿意,但最好的東西並不總是交給你。你必須學會將它轉化為最好的。如果你明白我在引導你做什麼事,這就很容易。
不要以為生活裡有大事,有小事。這一切都取決於你,取決於你如何看待它們。決定因素就是你的態度,你可以欣賞一小朵草花,不需要蓮花為你綻放。喜悅來自你內在——任何東西都可以觸發它。
你不需要擁有社會認為最好的東西,但你能使任何你有的東西變成是最好的。享受它,全然地活出它,榨乾它的全部汁液——然後你會發現一切都是最好的。
你說,尤其是對於女性,你希望每次經驗都是極致的。你見過鏡子裡自己的臉嗎?在你每次想到獲得終極經驗之前,就先走進浴室,看看你的臉。那會使你冷靜下來。
要達到極致,你就必須是極致的。你只是一隻猴子,試圖跟女人一起獲得終極經驗。感謝神,她還在包容你!感謝神,她只是向你扔枕頭,並沒有把你扔出窗外。
要使它覺得值得!要賺取它!如果你沒有能力吸收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只得到你應得的。記住那句格言:你只得到你應得的。沒有必要感到沮喪,你總是得到你應得的。大自然是非常慈悲的,它從來不給你更少,也從來不給你更多;它是非常公平的。
因此,如果你沒有從你的女人身上得到最好的東西,你有問過她們得到什麼東西嗎?你可能沒有得到最好的,但你必定得到了某個東西。而那些可憐的女人可能連那個都得不到!
愛情需要兩個伴侶。這幾乎就像在交響樂裡,兩種樂器一起演奏。如果你想要最好的,那就要創造變成最好情人的能力,並且幫助女人也變成最好的情人。
生物學上的差異是無可指責的,因為生物學的目的在你們的愛情裡是不同的。它不是為了給你們帶來喜悅。它只為了提供你們的複製品、拷貝,因為不久原件就會進入墳墓。生物學的功能到這裡就完成了。如果你仍然只以生物學為導向,你將不會得到任何東西——除了挫敗感。
每個男人在做愛後,都感到挫敗。性愛能夠幫助他入睡,這是好事;否則他會整個晚上都處於挫敗中。性愛能幫助他的心臟變得更健康,這是好事;否則,一整夜的挫敗,一顆心的衰弱和淹溺——到了早上,你就會發現這個人完蛋了。使人立刻入睡,那些是生物學上的策略。沒有任何安眠藥比性愛更有效用。
你必須記住一件事:男人死於各種行為——人們死於祈禱——但是沒有人在做愛的同時死亡。在整個人類歷史上……無一例外。
真奇怪。人們會在各式各樣的情況下死去——因為有那麼多的人們,也有那麼多的人們之前曾經歷過,而且在他們之前,有人會在做愛的同時死去似乎是合乎邏輯的。只是走在街上,有人會死去,只是在做某些好事:繪畫、音樂、詩歌——或者為窮人服務,有人會死去。但生物學有它本身的方式,
它使得男人在做愛的同時根本不可能死亡。
儘管所有的宗教都在教導相反的觀點,即如果你做愛,你就會死得更快,但它在醫學上是不正確的。那些有愛的人——他們的心臟運轉得更好。戀人不會得心臟病。獨身者卻可能會心臟病發作。你希望你的開悟師父心臟病發作嗎?
請不要將你自己和像我這樣一無所有——一分錢也沒有的窮人相作比較。即使我必須被驅逐出境,奧勒岡州政府也必須支付我的機票。但我會從它得到最好的。即使他們要驅逐我,我也會變成國際新聞。我會為它大聲疾呼,使他們受到全世界的譴責。
那就是為什麼四年來他們一直保持靜默。他們既沒有同意我的綠卡,也沒有說不。他們不想說『是』;他們害怕說『不』,因為我不會輕易接受他們的『不』。
所以四年來,他們一直坐著,思考該怎麼做。兩種方式都是危險的。說『是』是危險的,說『不』則是更大的危險。
如果他們驅逐我,我會環遊世界——我的門徒遍布世界各地。我將徹底揭露美國的面具:它不是民主國家,它只是有一個不同的名稱,但它正是蘇聯的本質——有一點不同。蘇聯是直率的,美國人帶著虛偽做同樣的事;他們兜圈子,又兜圈子,試圖使它看起來是民主的。
我的驅逐——我會享受它當作最好的。我生命裡所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享受過當作最好的。我使它變成最好的。即使我必須和一個醜陋、噁心的女人做愛,我也會把燈關掉!在黑暗裡,無論你是和埃及豔后克麗奧佩脫拉還是你自己的妻子做愛,都沒有什麼差別。
只要聰明一點。沒有必要感到沮喪。找出任何可用的方法來使它變成最好的。
是的,我享受最好的,因為我知道如何把一切轉變成最好的。你也想享受最好的,但是你又不想費力去改變它,變成它最美的味道。
作為桑雅士,你應該知道生活是由小事組成的,但每件小事都可以轉化為光榮的東西。
你可以問給我送茶、送食物的昧昧克——現在我想要可口可樂。只要問她:無論提供給我什麼食物,我都享受它,當作它是全世界任何人都會享受的最好食物。我喜歡我的茶——裡面沒有糖,沒有牛奶,只有水和茶葉;但我真的很喜歡它,它的每一口。我時時刻刻都感覺好像我在天堂裡。
所以,請學習轉化事物的煉金術。
問題四
親愛的奧修,
如果開悟者的大腦被移植到一個普通人身上,他會開始表現得像開悟者嗎?他會經驗到開悟嗎?
不會,因為大腦和開悟無關。如果你把開悟者的大腦放入未開悟者的身體裡,他將不會像開悟者那樣行事。他只會像以前那樣行事。也許有幾天他會遇到一些困難,但是不久他就會適應的。
大腦必須適應靈魂,而不是相反。
問題五
親愛的奧修,
科學家有可能在試管裡培育出開悟的人嗎?
永遠不可能。不要等待這種愚蠢的東西。在試管裡,科學家可以培養出很棒的畫家、很棒的藝術家、很棒的舞蹈家、很棒的音樂家、很棒的詩人。但是科學家無法在試管裡培養出開悟的人,因為那是你必須為它努力的唯一品質,沒有人能給予你。
你必須變得更有意識。無論你是在試管裡出生,還是在母親的子宮裡出生並不重要——兩者都是子宮。它根本不重要。開悟是人類生命裡永遠保持個體榮耀的唯一東西。其它一切都可以生產;開悟是你必須成長你自己。它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它就是你的那個靈魂。
科學家可以給你一個更好、更強壯的身體,他可以給你更長的壽命,他可以給你更好的頭腦——但是他不能給你覺知。他自己並不覺知。他和你一樣無意識。你認為這些無意識的科學家將能夠產生覺醒者的意識?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不要等待試管嬰兒開悟了。不要浪費你的時間,你自己本身就會開悟。試管嬰兒將必須靠他們自己本身的努力走向開悟。
它是那麼個體的……那就是它的美妙之處,因為它是個體的。它不是機械的東西,它無法被產生在裝配線上;否則,就像福特汽車不斷地從裝配線上出來一樣——每一分鐘都有一輛汽車出來,和前一輛相同,和後一輛相同……開悟無法被產生在裝配線上。
它絕對是個體的成長。變得開悟或留在黑暗裡是你的責任。那是科學無法提供任何幫助的唯一領域。
問題六 親愛的奧修, 我經常聽到這樣一句話:當女人說『不』時,她意味著『是』。但是在這個社區,情況似乎並非那樣。然而,在你那天的講話裡,你似乎並不反對這些遊戲。你可以發表評論嗎?
我不反對任何遊戲。這是真的,這個社區將創造本身的日常用語。這裡『是』意味著『是』,『不』意味著『不』。
在外面的古老社會裡,當女人說『不』時,她就意味著『是』,因為那個女人是一個奴隸。好幾世紀以來,她一直被教導要害羞、不要咄咄逼人、不要追逐男人。
在這裡,情況完全不同。沒有人需要對任何東西感到害羞。因此,當女人說『不』時,不要試圖將它詮釋為『是』——她會狠狠地揍你的鼻子一拳!而當她說『是』時,她是認真的。如果你能逃得夠快……
它取決於你。但是在這裡,我們意味著的就是我們說的,我們說的就是我們意味著的!
我完全贊成所有這些美麗的遊戲——男人追女人——但是那在這裡就變得困難。在外面的世界裡,當男人追女人時,女人就跑、逃、躲。在這裡,男人一開始追,女人就抓住他:「不用了,所有這些不必要的氣喘吁吁,不用了!為什麼浪費時間追求?為什麼不做正事呢?」
所以要小心!首先,保持安靜,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