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eath to Deathlessness》
從死亡到不朽
Gagan譯
第一章 慈悲的人必須說謊
問題一
親愛的奧修,
你說你出於慈悲而說謊,而我們,你的桑雅士,能夠理解你在說什麼。但是外在世界的人能理解嗎?這不會造成更多關於你、關於羅傑尼希主義、關於你的桑雅士的誤解嗎?請給意見。
慈悲是沒有條件的。它可以做任何事,它不知道對錯。慈悲可以透過謊言來幫助你。事實上,在你的夢境裡,你只能瞭解謊言,無法瞭解真理。
涉及很多東西。首先,開悟、覺醒、啟發的經驗是在無念時發生的。開悟是一種無念的經驗。文字不在那裡,語言不在那裡。事實上,你也不在那裡。它是那樣的一種靜默,那麼深刻和無限,不用說謊,它無法被表達。
在真理被說出的那一刻,它就不再是真理了。只在說出來的過程裡,這就使它變成謊言。將無言的經驗轉化為語言就是改變經驗的那個本質。
所以事實上,任何偉大的東西——如果它是任何人在任何時候經歷過的東西——出於絕對必要,那個人必須用謊言來談到它。但是覺醒者的謊言遠比沉睡者的真理更真實。
我想起一件小軼事……
一個人去了附近的一座大城市。他的孩子們要求:「給我們買這個,給我們買那個,」他答應了。但當他回到家時,他的房子已經著火了。周圍圍了很多人,他們都很擔心在房子裡面的孩子。
群眾告訴他:「我們一直在喊:『房子著火了,而且還有時間——你們可以跑出去。』但是他們正在享受整個場景,他們沒有意識到危險。現在你在這裡,想辦法把他們帶出來吧。」
他忘記了孩子們要求他買的玩具、火車、汽車和洋娃娃。他走到唯一一扇尚未著火的門前,但是門從裡面鎖上了。他敲了敲門。他試圖告訴他們,解釋房子著火了。他們說:「我們太享受了,這太美了!」
這個人大為震驚。他說:「忘掉你正在享受什麼吧。我買了你的汽車、你的火車、你的洋娃娃」——而他卻什麼也沒帶過來。他們一聽到說他們的玩具,就打開門跑出來。那時他就能向他們解釋為什麼他必須說謊。「原諒我,我沒時間找到你們的東西;下次我會把它們帶過來。但是原諒我對你們說了謊——因為那是拯救你們的唯一方法;否則你們不會跑出來的。」
你認為這個謊言有罪嗎?這是關於一個普通人和他孩子的故事。而我和我的孩子們呢?說謊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這對我的意識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它只是一個遊戲。但對你們來說,它是極為重要的。
我可以繼續說真理——你們當中沒有人會理解,而且你們當中也沒有人會從中受益。它將掠過你的頭腦。所以我說慈悲的人必須要說謊。謊言只是喚醒你們的裝置。一旦你醒了,我就能對你說:「很抱歉,我不得不對你說了這麼多謊言。」而我絕對確信你會原諒我的。
至於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你們就是我的世界,並沒有外面的世界——他們應該照顧好他們自己。我的存在是為了你們,而不是為了他們。如果他們感到不安或困惑,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也許出於他們的困擾和困惑,他們可能會開始對正在發生的東西感到好奇。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是出於這樣的好奇心來到這裡,然後你們被抓住了,並且無法離開了。
所以我從來不考慮外面的世界。讓他們睡覺吧。但是如果他們受到干擾,如果他們產生敵意,那是件好事;那時我和他們之間就開始了某種關係。敵意是一種關係,就像友誼一樣。事實上,敵意比任何友誼都更深邃、更強烈。
我絕對是在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做的。我想要震驚外在世界。或許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或許這個震驚會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他們可能帶著敵意來到這裡,作為敵人,但那沒有問題。我們有這個愛、歌、舞、歡喜的佛土。他們所有的敵意和反對都會消失。當他們看到你們和我的那一刻,他們就完成了。
所以不要嚴肅對待它。你們害怕我給你們桑雅士製造出困難。當然,我不斷地在製造困難。我還能做些什麼事呢?你們一再地睡著了!我必須製造困難,因為只有在困難中你們才能保持清醒。一旦你瞭解了清醒的美麗和狂喜,那時當然就沒有必要給你們不必要的震驚了。
所以,不用擔心那件事。如果你進入了外面的世界,人們會敵視你,但是你必須同情他們。讓敵意與慈悲彼此面對面。慈悲不可能被敵意打敗的,這是生命的基本法則之一。慈悲只會改變有敵意的人。所以不用擔心你們會面對敵意。要關心慈悲、愛。只是開始帶著恩典看進別人的眼睛吧。那樣會更加困擾他們——而且我想要打擾他們!
在佛陀時代有一個人,名叫央掘魔羅(Angulimal)。他發誓要砍下一千個人頭,並從每個死者身上取下一根手指,用一千根手指製作一個花環。Angulimal的意思是戴著一千根手指花環的人。
他是一個兇猛的人,人們不再接近他。經過他住所的山路已經不再被使用了。他已經砍下九百九十九個人頭了;他只在等下一個。經過他家山丘的那條路空無一人,沒有人敢來。然後佛陀路過了。那條路是捷徑,但人們卻繞了很長的路,只是為了避開央掘魔羅。當然,佛陀就走這條捷徑。
他的門徒們說:「世尊,您不知道您在做什麼!您沒聽說過央掘魔羅那個瘋子嗎?與其走那條捷徑,不如走那條漫長而迂迴的路。」
但是像佛陀這樣的人永遠不回頭的。他說:「我現在不能回頭,甚至比以前更不能回頭。如果我不知道央掘魔羅,也許我可能會走另一條路。那個可憐的傢伙只在等一個人頭!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已經明白能夠被明白的一切,我已經經歷了能夠被經歷的一切。現在我沒有理由……如果我能為那個可憐的人提供某個服務,那就太好了。」
他去了。央掘魔羅看到了他。總是圍著佛陀的門徒們,漸漸地,他們開始和佛陀拉開距離。如果他被抓住,至少他們可以逃掉。央掘魔羅看到佛陀來了。就連那個已經殺了九百九十九個人的危險的人物,也第一次感覺到他也有一顆心。在清晨的陽光下,佛陀看起來那麼天真,那麼孩子氣,那麼美。
央掘魔羅大聲喊道:「請你回頭,因為只剩下一個人頭了!也許你是個陌生人……但是看著你,在我內心有某種東西在說:『讓這個人走吧——有很多白痴,我可以砍掉他們的頭。』就算我母親來到這裡,我也會砍下她的頭!但是你請回去吧。不要接近我——我非常危險!你看到我的劍了嗎?它正在等待著最後一顆頭。」
佛陀繼續走過來。他離開道路,開始走向山上,更接近央掘魔羅。
央掘魔羅說:「看來你比我更瘋狂。你為什麼要繼續走過來呢?」
佛陀說:「央掘魔羅,我很久以前就不去任何地方了。我不會去任何地方,就去你在的地方。」央掘魔羅站在那裡——佛陀一直走過來!
央掘魔羅說:「你當然瘋了。你在走、在動,而你卻說你很久以前就停下來了。我站著,你卻說:『你在動。』」
佛陀說:「只要試著去瞭解,你的頭腦在動,在思考。我的頭腦是靜的,沒有動,而且你不會有更好的頭腦。履行你的誓言真是一種喜悅,準備好你的劍吧。」
央掘魔羅無法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非常震驚。他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人!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他自己感到羞恥。他無法面對面地看著佛陀,因為那雙眼睛放射著慈悲、慈愛、恩典、喜悅、極樂、狂喜——這些東西是他從未知道的,但香氣正在向他襲來。
他又對佛陀說:「請你走吧,先生。我不想殺你。你不必要地堅持要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佛陀繼續接近。最後他站在央掘魔羅面前。
央掘魔羅說:「我以前以為我是一個頑固的人——你卻頑固千百倍。現在我幫不了你了,我必須砍掉你的頭。」
佛陀說:「這是一個古老的傳統和慣例,要實現一個將要死去的人最後一個願望,而我有一個很小的願望。你實現它,然後殺了我。」
他說:「你的願望是什麼?哪怕是最大的事情,我都會給你辦到。」
佛陀說:「不是,它是一件很小的事。只要砍下你所站的樹上一根樹枝就可以了。」
央掘魔羅說:「你在要求什麼樣的事啊?好吧,如果它是你的願望的話。」他用劍砍斷了一根樹枝。
佛陀說:「現在,把它接回去。讓它再次變成樹的一部分。讓它再次開花。」
央掘魔羅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把它連接到樹上?」
佛陀說:「如果你連一根小樹枝都不能連接到樹上,你明白其中的含義嗎?任何孩子都能夠把那根樹枝從樹上折下來,而你是一個強壯的人——你卻做不了好事情……你可以砍下我的頭,但是你能再次賦予我生命嗎?如果你不能創造,你又有什麼權利去破壞呢?」
一陣靜默。劍就從央掘魔羅手中掉落。他扔掉那九百九十九根手指的花環,跪倒在佛陀腳下。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毀滅某件東西——任何平庸的人、任何懦夫、任何白痴都可以做到。真正的天才是有創造力的——你是對的。請收我為你的門徒。」
佛陀點化了他。
他回到了小鎮。甚至國王帕森吉塔,當他聽說央掘魔羅已經變成佛陀的桑雅士時……他是愛慕佛陀的人,但他不敢去那裡,因為央掘魔羅那個人無法被信任,他可能在任何時候做任何事。但是他想要見見這個人;他名聲大噪——聽到他的名字,甚至連國王都會顫抖。
他來了,他觸摸佛陀的腳問道:「我聽說央掘魔羅也被您點化。」
佛陀說:「是的,他就坐在我身邊。」
帕森吉塔變得非常害怕,拔出了他的劍。佛陀說:「現在不需要了,把它放回劍鞘裡吧。你以前認識的央掘魔羅已經死了;這是一個全新的人,他不可能傷害任何人。不要害怕。」
就在那一天,當央掘魔羅去城裡托缽時,那些甚至不再經過央掘魔羅住所附近的路上行走的同一群膽小鬼鎖上了門,站在放有一大堆石頭的露台上,開始對這可憐的托缽者扔石頭。
他摔倒了;鮮血從他的全身流淌出來。佛陀得知消息,他就過來。再過幾分鐘,央掘魔羅就會流血而死,佛陀對他說:「記住一件事,你的這一個行為——你沒有對人們的敵意作出任何反應——就夠了。你正以一個真正覺醒的人死去。」央掘魔羅微笑著觸碰佛陀的腳,死了。
不要害怕人們的敵意。只要意識到你的慈悲、你的愛,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我而言,出於必要,我將必須創造裝置。我將必須告訴你們一些能叫醒你們的東西。它們可能不是真的,因為首先,真理是不可表達的。其次,即使人設法以某種方式表達它,它也永遠不會到達熟睡的人那裡。
熟睡的人活在謊言裡,那是他能理解的語言。如果我必須使你們瞭解我,我會盡一切可能——包括說謊——因為說謊的目的不是說謊,它只是為了喚醒你。
問題二
親愛的奧修,
你能談談富有創造力的女性嗎?我是一名女性,創造力在我體內強烈燃燒。最近,你提到應該有很多藝術和音樂,但它是針對男性的事。我知道女性能為藝術世界提供前所未見的遠見、洞察力和溫柔。我覺得它有一個不同的起點。也許這是因為藝術可以因愛而誕生,不再需要被征服。
首先要明白的是,我所說的不只是男人。每當我講話時,我都是在對你們所有人講話。事實上,這裡的女人比男人還多。
把我對男人和女人有任何差別的想法從妳的頭腦裡拋開吧,妳似乎是那個叫做婦女解放的愚蠢運動的一部分。這裡不需要任何婦女解放,這裡的情況完全相反——男人害怕女人。她們寫信給我:「我們怎樣才能獲得解放?」
在我的社區裡,沒有必要作任何區分。這也是同樣的愚蠢——好幾世紀以來,男人一直認為他比較高,他比較好,他比較聰明。現在這位女士又開始了同樣的愚蠢遊戲。我不會允許它的。
創造力與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無關。如果妳覺得有創造力,就去做吧。但不要以為妳會賦予更高的創造力,男人未能做到的某種東西。
為什麼總是要在男人和女人之間劃上界線呢?事實是,每個男人攜帶著女人在他內在裡,每個女人攜帶著男人在她內在裡。而它必定是那樣,因為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創造的。他們為你貢獻了一半。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兩者都活在你的內在裡。它只是硬幣的哪一面朝上、哪一面朝下的問題。
那就是為什麼利拉達爾很容易把男人變成女人,或把女人變成男人,因為基本的實體是相似的——只有一點點不同,但那沒有什麼差別。為了它,即使是整形外科醫生也能做到,你不需要精神外科醫生。
當然,如果男人和女人兩者都從他們不同的角度來創作,這會是更好的藝術。但按照妳的說法,妳根本不懂創造力。妳說創造力可以出於愛;繪畫、雕塑和舞蹈不需要被征服。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愛是那麼充實,以至於妳懶得去作畫。妳不會浪費妳的時間來製作雕像。
愛是那麼圓滿,誰還關注寫詩呢?詩是錯過火車的人們寫的。現在,他們多多少少透過寫關於愛的詩來安慰自己——他們不知道的愛。
出於愛而發揮創造力是非常困難的。是的,會有一種不同的創造力。如果妳愛一個男人,也許妳的廚房會變成妳創造力的領域。妳希望妳的男人吃最好的食物。妳希望這個男人有最好的衣服。就看看我穿的衣服吧!這是出於愛的創造力。
對於一個熱愛繪畫、詩、舞蹈等的女人來說,很少有可能會為之煩惱。這實在是男人的自卑感——因為他不能愛得那麼深,不能生孩子——才使得他不得不尋找一些替代品來和女人競爭。他創作繪畫,他創作雕塑,他創造建築,他創造花園景觀。他想要感覺他也能創造。
這基本上是出於他的自卑。他可以看到女人和她創造生命的巨大力量。他創造了一尊死雕像——無論它多麼美麗,它都是死的。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似乎是在反對男人,而任何反對男人的女人本身也會變得不自然。與男人作對,她本身也變成一個男人。從心理上來說,她現在感到自卑,因為男人會繪畫、創作音樂和舞蹈。當然,她將不得不停止生育孩子,這樣她自己的創造力就可以集中在這些東西上:繪畫、詩、音樂。
但我想讓妳知道妳將是一個失敗者。妳是在跟男人競爭,而妳不需要競爭;妳已經很優秀了。妳不需要寫詩,妳就是詩。妳的愛就是妳的音樂。妳和妳的愛人一起跳動的心就是妳的舞蹈!
但如果妳想創作詩、音樂和舞蹈,妳將不得不剝奪妳自己的愛。妳將不得不處於和男人相同的空間:感到自卑,然後為了創造力,尋找替代品,那就醜了,我無法對它表示支持。女人就是優越的性別;她不需要證明它。
男人為什麼必須征服?——因為他處在困難裡。要對男人慈悲,他處在極大的困難裡。他必須到達聖母峰的頂峰,他必須去月球——所有愚蠢的事情。妳要在聖母峰上做什麼?在那裡妳甚至找不到可口可樂。妳要去月球做什麼?月球上幾乎不可能存在生命,因為沒有足夠的氧氣,也根本沒有水。
一個在月球上行走的人,攜帶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帶著很多東西、氧氣和其它應急的物品。而且他被完全包覆著,這樣他就不會受到月球上可能存在的任何感染。現在你想要像那樣生活嗎?套著塑膠袋,帶著氧氣和其它東西?那會是怎樣的生活呢?能持續多久呢?行走半小時就回家,那還好。月球上的人一定看起來很傻。它是一顆死星球,你無法在它上面生存。
這是政客們創造的一個奇怪的世界。他們想要摧毀一個有生命的地球,擁有生命一切所需的有生命的星球。而他們卻想去月球,一個死氣沉沉,沒有東西可以支持你的星球——沒有一棵樹,沒有一隻鳥,沒有動物,沒有河流,沒有海洋。政客們看起來真是瘋了!為了登上月球,浪費了多少金錢!同樣的錢本來可以拯救伊索比亞。
人不斷地試圖證明他自己的優越性。
我的一位朋友,也是我在大學的同事,告訴我:「我遇到了困難,而我無法向任何人談起它。你是我認識唯一可能理解我處境的人,並且可能能提供一些幫助。」
我說:「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問題是我愛上了一個比我高的女人。現在,即使她比我高,我也應該娶她嗎?」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比他高的女人——只是由於自卑感;否則有什麼問題呢?
我說:「沒問題,你可以隨身攜帶一個小凳子,所以每當你想親吻你的女人時,就站在凳子上。如果女人能跟更高的男人相處,那為什麼男人就不能跟更高的女人相處呢?只要觀察女人,她們如何跟更高的男人打交道,然後做同樣的事。也許你將不得不使用高跟鞋——那就使用它們!相愛的人說『我可以為你而死』——而你卻不能穿高跟鞋來接觸你的女人嗎?」
他說:「我是來尋求解決辦法的,而你卻在跟我開玩笑。」
我說:「不是,我不是在開玩笑。」
這實在是因為男人的自卑感,才不得不娶一個不比他高的女人,才不得不娶一個至少比他小三、四歲的女人。那是絕對不科學的事。
如果你聽從科學,每個人都應該娶一個至少比他大五歲的女人,因為女人比男人活得長——比男人長五年。為什麼要娶一個比你小五歲的女人呢?那時你就創造了一個十年的距離。你會死去,而你的遺孀將獨自受苦十年。最科學的辦法就是娶個比你大五歲的女人,然後你們兩者就能同生共死!但男人的自卑感就是這樣……
提出這個問題的女人應該記住她已經很優秀了。不需要證明它,那就是為什麼不需要征服任何東西。但如果她覺得她沒有生孩子的願望,她想畫畫,她想作曲,那就再好不過了。
事實上,許多女性都應該那樣做,因為地球人口太多了。如果妳把妳的創造力從孩子身上轉移到繪畫上,妳會對世界有極大的幫助,因為繪畫不需要食物。跳舞是太美好了,隨心所欲地跳舞,它不會創造出伊索比亞。要寫詩,因為妳的詩,也許有些人將必須受苦聽它,受到它的厭煩,但那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可以設法避開妳。
但如果沒有生孩子的願望,那是絕對正確的。當然,妳將必須創造其它東西。就去做吧,但不要以為妳的創造力會比男人的高。不可能,因為妳是更優等的性別,妳沒有那種自卑感,而那種自卑感正是男人把一生都投入到繪畫裡的動力。
他在跟妳的寶貝競爭!即使他是畢加索,他也會絕望而死。他一生都在嘗試畫某個東西,但是沒有一幅畫能活著,沒有一首詩能活著。所以記住,女性可以創造,但她的創造力最多只可能是三流的。
但這對世界來說是好事。我們不想要更多的人口,我們希望將人口減少到現在的四分之一。所以妳將幫助一項偉大的計畫,妳不生孩子就是一種福氣。
但不要以為妳會出於愛而創造出更優秀的東西。如果妳真的想要創造某種東西,也不要想到愛,因為愛是那麼令人滿足,那麼充實。它真是一個奇蹟,誰願意寫詩呢?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愛人,男人或女人,創作了詩歌,創作了繪畫,創作了雕塑,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是那麼滿足。所有這些創造性的東西都需要一種不滿,一種你必須掩蓋的傷口。
我對妳的想法非常滿意。只要做任何妳想做的創造性的努力;但是記住,妳沒有男人的自卑感,所以妳不能以任何方式跟男人競爭。妳已經處於一個更好的位置了。男人是貧乏的;只要對貧乏的男人有慈悲。
問題三
親愛的奧修,
根據我的經驗,在我們的國際社區外,人的生活是以懲罰和獎勵制度為基礎的。我們的社區是完全負責的,並將錯誤視為學習機會的唯一地方嗎?請給意見。
是的。我們的社區是全世界唯一一個你被完全接受,你不被評斷,你不被貼上罪人或聖人的標籤,你不因為你的小錯而受到譴責的地方。你以你的整體被接受,那些錯誤伴隨著你。
是的,我們希望你從你的錯誤裡吸取教訓,但譴責不是方法。每一次錯誤都是學習的機會;但是人們開始在譴責你的那一刻,他們就破壞你的機會,而且他們使你變得固執。他們迫使你一再地犯同樣錯誤,只是作為一種反抗,你的自尊心受傷了。
確實,在我的社區外,社會是透過懲罰或獎勵來運作的。歸根究底,整個社會都建立在恐懼和貪婪的基礎上。恐懼的最後結果創造了地獄的概念。另一方面,貪婪作為一個邏輯結論創造了天堂的概念。
在你內心沒有恐懼、沒有貪婪的那一刻,你會驚訝發現:地獄和天堂都消失了。它們只是你心理的投射;在你接受自己的那一刻,它們就消失了——只有在你周圍的人們接受你,假如他們不使你感到內疚,不使你覺得自己沒有價值,你才能接受自己。
在社區裡,接受自己是很容易的,因為每個其他人也在接受你。接受是社區的那種氛圍。在其中蘊含著極大的意義。如果一個人毫無愧疚地接受他自己,神就會消失。神就是你罪孽的投射,首先是神譴責了亞當和夏娃,是神把亞當和夏娃趕出了伊甸園,作為對他們的懲罰,因為他們不服從。這種神似乎更像阿道夫·希特勒——甚至對祂自己的創造物也沒有慈悲。
如果亞當和夏娃不服從,那麼全部責任都歸於神,因為首先祂為什麼要創造亞當和夏娃的不服從呢?
神開始定罪、驅逐、懲罰——這是何等的懲罰!我們不知道亞當和夏娃何時存在過——至少一百萬年前,也許兩百萬、三百萬年前,或者也許從來沒有,很可能從來沒有。但我們仍然是罪人,因為四百萬年前,亞當和夏娃違背了神。
你覺得這公平嗎?即使是最狂熱的基督教徒也不能說這公平,這是絕對不公平的。我們什麼也沒做,這很奇怪,四百萬年前有人做了某件事,而你卻因此被關進監獄,被監禁,被判處死刑。你甚至不知道這些人是否存在過。事實上,這只是一個故事,幾乎所有宗教都有這種故事,細節上略有差異。
這種故事有一個功能——使你從你一出生,就感到內疚。你生來就有罪——它跟你的行為無關。你看到這個想法的不公平嗎?你什麼都沒做,你剛剛才出生;但是你生來就有罪,因為四百萬年前亞當和夏娃違背了神。祂懲罰了他們,所以這種故事應該被終結。他們不服從,祂就懲罰他們——這一章結束了。但不是,它一直持續下去。
從一開始,他們就開始使你感到內疚。為了那個目的,這種故事被發明了。但是它對外在世界有什麼目的呢?它做了大事。如果他們能使你相信你有罪,他們從一開始就摧毀了你的個體性。如果他們繼續在懲罰你,因為你的錯誤,人性的錯誤……
你毫無準備地來到這裡;你出生前沒有進行過任何排練。當你進入一個新的世界時,在沒有大自然給你指引下,你自然會犯一些錯誤。犯錯並沒有什麼錯,只是不要一再地犯錯。
每當你犯錯時,都是一個機會來瞭解這扇門是通向黑暗的,那就敲另一扇門吧。一個人透過錯誤才能成長、學習、變得成熟。
在我的社區裡,沒有懲罰,因為我承認你的錯誤是人性的、自然的。為了一些自然和人性的東西而懲罰你,就是毀滅你、你的人性和你的自然自發性。
沒有人得到獎勵,因為懲罰和獎勵是一起的。獎勵上寫著:「你做得對。現在繼續做對的事,直到獲得諾貝爾獎。」這是賄賂。這是根據既得利益來塑造你的生命的一種努力。社會需要奴隸,它不需要獨立的叛逆者。
而我的社區只是由獨立的個體、叛逆者組成。他們聚集在一起——並不是說他們相信某種教義問答,也不是說他們相信某種教條。
我不會給你任何教條、任何教義。你們聚集在這裡是因為你們發現了和其他桑雅士的某種同步性。你們都是叛逆者。你的叛逆使你們聚集在一起。你的叛逆精神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希望。傳播它吧!
如果我們能讓世界知道叛逆精神的美,那就不可能有第三次世界大戰了。那時政客們就得上吊自殺;沒有人會理他們,他們不再被需要。
奇怪……小事有大影響。懲罰和獎勵是一種政治策略。它是一種宗教剝削。它正在大規模製造奴隸——好幾世紀以來他們一直在那樣做。他們仍然在做,然而因為我們不再是他們醜陋遊戲的一部分,所以他們對我們充滿敵意。那是自然的。他們可以很輕易地摧毀一個叛逆者,但是他們無法摧毀叛逆精神融合的群體。
你們有能力在靈性上接管整個世界。在政治上,我不感興趣。但如果你們的叛逆蔓延……它就必須像野火一樣蔓延。你們的紅色衣服象徵你們必須繼續向四周蔓延的火焰。
透過將人性歸還給奴隸,並歸還他尊嚴、個性、思想和表達的自由,我們正在將這個生機勃勃、美麗的星球從政客的魔爪裡拯救出來。
政客和神父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罪犯。
問題四
親愛的奧修,
我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我的主人在跳舞。我的心有翅膀。這之後,還能有什麼更多的東西嗎?奧修,謝謝你。
還有更多。沒有盡頭!不久,你的主人就會和你一起喝酒了。不久,你的主人就會在迪斯可舞廳跳舞了。你這裡有一個非常不可靠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且我將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