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isdom of the Sands Vol. 2》
沙的智慧 第二卷
Gagan譯
第一章 具有莫名其妙的生命的人
曾經有一個名叫莫朱德的人。他住在一個小鎮上,在那裡他獲得了郵局小職員的工作,這似乎像是他會以測量重量的檢查員終其一生。
有一天,當他走過他家附近的一座古老建築的花園時,蘇菲的神秘指引基德爾穿著閃閃發光的綠色衣服出現在他面前。基德爾說:「前途光明的人!三天後離開你的工作,到河邊來見我。」然後就消失了。莫朱德驚恐地去見他的上司,並說他必須離開。不久,鎮上的每個人都聽到了這件事,他們說:「可憐的莫朱德!他瘋了。」但是,由於他的工作有很多爭取者,他們不久就忘掉他了。
在指定的日子,莫朱德遇到了基德爾。基德爾對他說:「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也許有人會來救你。」
莫朱德就這樣做了,儘管他懷疑自己是否瘋了。
因為他能夠游泳,所以他沒有淹死,但是,在漂浮很長的一段流程之後,一個漁夫將他拖上船,說:「愚蠢的人!潮水很強。你想做什麼?」莫朱德說:「我真的不知道。」
「你瘋了,」漁夫說:「但是我會帶你進入河邊的茅草小屋,我們看看能為你做些什麼。」
當他發現莫朱德善於辭令時,他從莫朱德那裡學到如何讀和寫。莫朱德得到了食物,並幫助漁夫工作作為交換。幾個月後,基德爾再次出現,這次是在莫朱德的床腳下,並說:「現在起床,離開這個漁夫。你會被供給。」
莫朱德立刻離開茅屋,打扮成漁夫,到處流浪,直到他來到一條公路上。
當黎明破曉時,他看到一個農夫騎著驢子在前往市場的途中。「你找工作嗎?」農夫問道:「因為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帶回一些商品。」
莫朱德就跟著他。他為這個農夫工作了將近兩年,在這段時間,他學到了一大堆關於農業還有其它少許的東西。
一天下午,當他在打包羊毛時,基德爾出現在他面前,說:「離開那個工作,走到伊拉克的摩蘇爾市,用你的積蓄變成獸皮商人。」
莫朱德遵從了。
在摩蘇爾市,他變成一個有名的獸皮商人,在他經營貿易三年的期間,從未見過基德爾。他積蓄了相當多的錢財,正想要買一間房子時,基德爾就出現了,並說:「把你的錢給我,走出這個城市,到遙遠的撒馬爾罕市,並在那裡的雜貨店工作。」
莫朱德就這樣做了。
目前他開始顯現毫無疑問的開悟跡象。在閒暇時間,他醫治病人,在店裡為他的老闆服務,他對神秘事物的瞭解變得越來越深。
宗教領袖、哲學家和其他人拜訪了他並問道:「你是在誰的門下學習的?」
「這很難說,」莫朱德說。
他的門徒問道:「你是怎麼開始你的職業生涯的?」
他說:「當一名小職員。」
「然後你放棄了它,把自己奉獻於自我苦行?」
「不是,我只是放棄它。」他們不瞭解他。
人們來見他,要寫下他的生命故事。
「在你的生命裡,你做過了什麼事?」他們問。
「我跳進了一條河,變成漁夫,然後半夜從他的茅草小屋裡走了出來。在那之後,我變成農場工人。當我在打包羊毛時,我轉而去到摩蘇爾,變成獸皮商人。我在那裡積蓄了一些錢,然後放棄了它。最後我走到撒馬爾罕市為雜貨店工作。這就是我現在所處的地方。」
「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並沒有對你的奇怪禮物和精彩例子產生任何啟示啊!」傳記作者說。
「就是這樣,」莫朱德說。
因此,傳記作者為莫朱德建構了一個精彩而令人興奮的故事:因為所有聖徒都必須有他們的故事,故事必須符合聽眾的胃口,而不是生命的真實。
沒有人被允許直接談到基德爾。那就是為什麼這個故事不是真實的。它是一段生活的一個代表,是一個偉大的蘇菲的真實生活。
我們今天要講的故事是最偉大的故事之一,它具有僅僅蘇菲故事才可能有的特殊風味。它是無與倫比的,如果你能瞭解這個故事,你就會明白宗教的那個秘密。如果你無法瞭解這個故事,你根本就無法瞭解宗教。
這屬於宗教意識的那個基礎。沒有它,就不可能有宗教的轉化。所以盡可能專注去聽這個故事。讓這個故事深入你的存在。這個故事可能打開一扇門,這個故事可能變成你生命裡的一個根本改變,你可能永遠不再一樣了。但故事必須非常細緻,非常仔細,非常有愛地被瞭解,因為它是一個奇特的故事。
它不只是一個故事;蘇菲的故事不只是故事。它們不是為了娛樂你,它們不只是給你一個消遣。它們是教導的裝置。它們指出某種東西,它們展示某種東西,它們指向某種東西。它們是指點,它們是指向未知的箭頭,指向月球的手指。記住蘇菲的這句話:不要咬我的手指,要看我指點的地方。
這些故事很容易受到歡迎,但這不是它們的目的。你錯過了要點。它們反映超越。它們說那些不能說的東西,它們試圖表達那些無法表達的東西。它們不是關於平凡的生活,它們不是關於平凡的世界。它們屬於最內在對真理的追尋,它們屬於你存在的中心。它們是美麗的裝置。如果你去注意,如果你靜心沉思靜心故事,跟故事平行,某個別的東西將開始在你的存在裡揭示它本身。故事在一個平面上,但是啟示在另一個平面上,平行於它。記住,除非你開始嘗試平行那個啟示,否則你就錯過了要點。而錯過要點是非常容易的。不需要任何智慧來錯過要點;任何愚蠢的人都可能做到。但是要瞭解,它將需要很棒的智慧。所以集中你自己,在這些時刻變得融入其中。在那裡,只是變成你的耳朵,盡可能地傾聽。在這個故事裡,某些極大的價值被傳達了。
在英國作家路易斯·卡羅的《鏡中奇緣》裡,有一個美麗的片段:女王對站在不可置信的世界裡的愛麗絲說:「我敢說你沒有做多少練習。嗯,有時候,我在早餐之前,就相信了多達六件不可能的東西!」
是的,那就是這個故事的秘密。路易斯•卡羅在那裡傳達了某個極有價值的東西。故事的秘密在於相信的藝術,信任的藝術,對存在說『是』的藝術。相信不可能,不可能變成可能。它是如何發生的?
事實上,只因為你沒有勇氣去相信,事情才是不可能的。每一個想法都可能變成一個東西,內在意識發生的一切都可能在外在創造它的實體。一切發生在外在的東西都必定先發生在內在。種子在內在被吸收,樹木顯現在外在。如果你有相信的心,沒有東西是不可能的——甚至神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需要有一顆相信的心。一個相信的頭腦就不行,因為頭腦基本上不可能相信。它沒有相信的能力。頭腦只能懷疑:懷疑對於頭腦是自然的,懷疑是頭腦的本質。頭腦不能不懷疑。所以如果你開始強迫頭腦信仰,那些信仰只會隱藏你的懷疑。沒有東西會從它們發生。那就是伊斯蘭教徒和基督教徒和印度教徒和耆那教徒所在的地方:他們的信仰是出自頭腦,而頭腦是無法信仰的。頭腦不可能相信,頭腦只能懷疑。懷疑從頭腦長出來,就像樹葉從樹木長出來一樣。
信仰從心長出來。心不可能懷疑,它只能相信。因此頭腦信仰——我相信聖經,我相信古蘭經,我相信資本論,我相信馬哈維亞,或摩西或毛澤東——只是一種虛假的特殊東西。頭部只能創造虛假的東西、替代品。你可以保持致力於它們,但是你的生命將被浪費掉。你將留下一片荒地、沙漠。你將永遠不會綻放,你將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是綠洲。你將永遠不會知道任何歡樂,任何慶祝。
因此,當我說相信可能使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時,我的意思是要相信內心——一顆天真的心,孩子的心並不知道如何說不,只知道是,而『是』不在對抗不。並不是說孩子裡面說不而外面說是;那時這就是頭腦。那就是頭部的方式:外面說是,裡面說不,外面說不,裡面說是。頭部是精神分裂的。它永遠不是完整和一體的。當心說是,它只說是。沒有衝突,沒有分裂。心整合在它的『是』裡;那才是真正的相信、信任。它是一種心的特殊現象。它不是一種思考,而是一種感覺,最終它是一個存在,甚至不是一種感覺。
在一開始,信任是一種感覺,在它最終的開花裡,它就是存在。
所謂的信仰保持在頭部,它們永遠不會變成你的感覺,它們不能變成你的存在。除非某個東西變成你的存在,否則它只是一個理想的夢想。它是一種能量的浪費。
但是相信需要冒險。你會驚訝地知道這件事:懷疑就是那個懦弱。通常你必定聽過勇者懷疑,懦夫相信。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也是事實。頭腦的信仰是懦弱的,而你只知道頭腦的信仰,所以它跟現實相符。如果你進入清真寺、教堂和寺廟,你會發現它們擠滿了懦夫。但真正的信仰不是懦弱的,真正的信仰是一種極大的勇氣;它是英勇的。
懷疑出於恐懼;它怎麼可能勇敢?懷疑是根植於恐懼。懷疑出現是因為要防衛自己,要保護自己,變得安全的一種渴望。只有當你準備好進入不安全狀態,當你準備好進入未知的地方,當你準備好沒有任何地圖而航行你的船進入未知世界,你才可能是信任。信任意味著極大的勇氣,只有勇敢的人才可能是宗教性的,因為只有勇敢的人才可能說是。
懷疑就是防衛。即使你對它防衛了,你保持被卡住,你無法移動——因為每一個動作都帶來恐懼,因為每一個動作都是移動到未知、陌生。懷疑是恐懼的副產品,記住它。
那麼相信是什麼?相信是愛的副產品。只有那些知道如何愛的人才會知道如何相信。愛從內心出現,信仰也是。懷疑在頭部出現,恐懼也是。活在頭部的人保持是懦夫。事實上,因為他是懦弱的,所以他才活在頭腦裡。他害怕移向內心,因為人永遠不會知道心將帶你到哪裡去。
心是一個冒險家,奧秘的探索者,所有隱藏的發現者。心總是在朝聖途中。它永遠不滿足,它有一種內心深處的不滿,一種靈性上的不滿。它永遠不安頓在任何地方。它非常愛移動,有活力。只有當它達到了終點,『
沒有止境』的遠處時,心才會滿足。世俗不可能滿足它。心從來不是傳統的,心永遠在革命裡。它總是從一個狀態跳到另一個狀態。它總是在摸索,它總是在冒險。無論它有什麼,它總是準備好為未知付出賭博。它的願望是要知道真實存在的那個;那就是關於神的一切。
心渴望冒險,它渴望危險,它渴望無圖示的、未知、不安全的。它嚮往海洋的經驗;它想要溶解。它想要消失在整體裡。頭腦害怕,害怕死亡,害怕消失。
當河流面臨沙漠,遇到沙漠時,它的頭部就會說:「不要蒸發。否則,誰知道你將落在哪裡?那時你會是誰?你的身份可能永遠被抹去。你也許不能再像你現在一樣。」這是頭腦。但是心明白沙漠的低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確信:「是的,這不是我的命運,成為只是在沙漠裡失去本身的河流。我必須超越,我必須冒險。這是危險的,而且沒有保證。」但是在河流開始想到冒險的那一刻,在無意識深處的某個地方開始感覺、瞥見,記憶開始出現。它開始感覺到:「是的,有某個地方,某種經驗。我之前也曾經在風的手裡。」
當你信任時,你的無意識開始向你揭示很多東西。它只向信任的頭腦,只向信任的存在,只向信任的意識揭示展現本身。宗教是這種信任的香氣,無可挑剔的,絕對的。無神論是一種懦弱無能的行為。它是墮落的。只有當社會死去,當它失去活力和青春時,它才變成無神論者。當一個社會年輕、活潑,充滿活力時,它就嚮往未知,它就渴望危險。它試圖危險地活著,因為那是唯一的生活方式。
我希望你們聽到一個故事:
有一天,一個無神論者行走在懸崖邊,滑倒時,跌落崖邊。當他往下墜落時,他設法抓住了一株從岩石縫隙中長出來的小樹枝。他就掛在那裡,在寒風中搖曳,他意識到他的位置是多麼絕望,因為下面是粗糙的巨石,卻沒有辦法從這裡爬上去。他抓住樹枝的力量正在減弱。
「好吧,」他想:「現在只有神才能救我。我從來不相信神,但我可能是錯的。我還有什麼可損失的?」所以他喊道:「神啊!如果祢存在,救我,我會相信你!」沒有回答。
他再次喊道:「神啊!求求祢!我從來不相信祢,但是如果祢現在救了我,我會相信祢,從現在開始。」
突然間,一個極大的聲音從雲端迸出來:「哦,不,你不會!我知道你這種人!」
這個人很驚訝,他幾乎失去了他對樹枝的抓力。「神啊!求求祢!祢錯了!我真的是這個意思!我會相信的!」
「哦,不,你不會!他們都這麼說的!」
那個人懇求而且爭辯。
最後神說:「好吧,我會救你的……放開樹枝。」
「放開樹枝?」那個人……驚呼道:「祢以為我瘋了嗎?」
無神論總是懦弱的。真正勇敢的人必定會變得虔誠,虔誠的人必定是勇敢的。所以,如果你發現一個懦弱的人是虔誠的,那麼你就可以知道某個東西錯了。懦弱的人不可能是虔誠的。他的宗教只不過是一種防禦、盔甲。他的『是』不是出於愛和勇氣,他的『是』是出於恐懼。如果有可能說不,他會說不。他的『是』出現,是因為死亡在那裡,疾病在那裡,危險在那裡。所以他想:「我會失去什麼?為什麼不相信?為什麼不祈禱?」他的祈禱是虛假的,他的祈禱只不過是恐懼的表達。出於恐懼,他去到寺廟和教堂,見了神父。
當一個人真正勇敢時,他會去見師父而不是神父。他不去僵死的教堂或廟寺。他開始嘗試尋找活著的特殊東西。他去見基督或佛陀或克里希納,但是他不去教堂。他不去正統信仰。他不活在過去,他在此刻活動。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出於勇氣。如果他說:「是!」他說它是出於勇氣,出於對生存的熱愛,出於對他是整體的一部分的深刻瞭解,他不是分開的。說不,是對人自己的根源說不。如果樹對地球說不,這棵樹的命運會是什麼?會是自殺。如果樹對太陽說不,這棵樹的命運會是什麼?會是自殺。樹不能對太陽說不,樹不能對地球說不。樹必須對太陽、對地球、對風、對雲都說是。樹必須不斷持續保持一種是的態度。只有這樣,樹才能綻放,才能保持活生生的綠意,才能成長。
人是根植於存在裡。說『不』是在毒害你自己的系統。你在對誰說『不』呢?——對你自己的地球,對你自己的天空,對你自己的太陽。你會開始癱瘓。真正勇敢的人環顧四周,感覺、看到他是這個整體的一部分。看到它,他就放鬆在『是』裡,他保持放手。並且他準備為了他的『是』冒任何風險,不管需要什麼。
丹麥哲學家索倫·齊克果寫了一個寓言:
曾經有一個國王愛上一位卑微的少女。這個國王是那麼強大和信譽卓著,以至於他不能在沒有被迫退位的情況下跟她結婚。如果他要娶她,國王知道她會永遠感激他。然而,在她的幸福裡會想要的東西:她會永遠欽佩他,並感謝他,但是她無法愛他,這事將對他發生,因為他們之間的不對等將會太大。她將永遠無法忘記她卑微的出身和她的感激之情。
所以他決定採用另一種方式:他不使她變成王后,而是放棄王位。他將變成平民,然後向她提出他的愛。這樣做時,他意識到他在冒很大的風險。在他的王國裡,大多數人民的眼中,甚至在她的眼中,
他在做愚蠢的事情。他會失去王位,他也可能被她拒絕,特別是如果她對不能成為王后感到失望。他還是決定冒這個風險。他相信,冒一切風險,為了使愛變得可能,這是更好的。
追尋、尋找神,尋求真理,尋求幸福,這個片刻一再地來臨——冒險。所有的聰明都會反對它。整個頭腦都會反對它。頭腦會說:「你打算做什麼?即使你放棄了王國,也可能被這個女人拒絕。如果她真的只有興趣想要成為王后,她就再也不會看你了。整個王國會認為你是愚蠢的;甚至她也會認為你是愚蠢的。誰知道?」但是國王決定冒險。
冒一切風險是更好的。當只有非常非常微小的可能性得到愛,即便如此,人也必須冒一切風險。在人到達最終的愛、神之前,人必須一再地冒險,很多次。
通常我們只在極限範圍內追尋和尋求神:不冒任何風險,我們的處境允許任何事情。你在賺錢,你在生命裡取得成功;你可以騰出一小時給寺廟或靜心。偶而你也可能祈禱。或者至少在夜裡,在你上床睡覺之前,你可能重複同樣兩分鐘的禱告然後入睡,而感覺很好,因為你在做『宗教的事』。
宗教不是在做,它是存在。要嘛它在那裡二十四小時,在你的存在裡,散遍各處,或者它根本不存在。只在睡覺前做一個晚禱就是一種你在玩弄自己的欺騙。
這種偏袒的宗教沒有幫助。一個人必須完全進入它,而懦夫不可能那樣做。所以讓我提醒你:宗教只是給勇敢的人,給有活力的人,給靈魂的強者。它不是給弱者,也不是給那些總是討價還價的人。它不是給商業頭腦,是給能冒險的賭徒。
現在這個故事。它必須被品味,被嚐試,被消化,慢慢慢慢地。
故事的標題:具有莫名其妙的生命的人。
生命總是莫名其妙的,如果你有了它。如果你真的活著,有某些關於它的東西是那麼神秘,它無法以任何方式被解釋。無法對它解釋。如果你能夠解釋你的生命,那只是意味著你是僵死的,你不是活著。如果你能找到一個能夠從頭到尾解釋他的生命的人,從邏輯上說,你可以確定他可能是一部電腦、機器,但他不是活著。只有死的東西可以從頭到尾解釋。生命是一個謎,所以每當一個人活著時,人就是神秘的。當你遇到一個活著的人時,你會感受到一些神秘,一些莫名其妙的現象。你會被某些你無法弄清楚它是什麼的東西所感動。你不可能有任何生命的數學;生命本質上保持是詩意的。它是一種可見的美,但不是可被解釋的事實。
曾經有一個名叫莫朱德的人……莫朱德這個字很美;它意味著兩件東西。從字面上看,它意味著一個存在的人。莫朱德意味著一個有內在存在的人,明白的人,警覺的人,覺知的人。第二個涵義來自第一個:一個活在此刻的人,此刻到此刻的人。那兩件東西是同一個特殊東西的兩個面相。如果你在裡面,如果你有意識的存在,第二件東西就會自動發生——你就會此刻到此刻。你不會有任何過去,你將不會有任何未來,你將只有這個片刻。而這個片刻是極大的,這個片刻有永恆在其中。只有那些活在此刻的人,只有那些此刻到此刻的人才知道永恆是什麼,知道不死的生命是什麼,明白奧秘,莫名其妙的神秘。
但即使是明白它,你也無法向其他人解釋。你可以指出,你可以說如何達到它,但你不能說它是什麼。你不能說它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它就在那裡。沒有任何解釋,生命就存在了。對它沒有為什麼。哲學家繼續在思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繼續製作系統來回答為什麼,但沒有單一個答案是真實的,而且它永遠不會是真實的,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一旦你問錯誤的問題,你將永遠得不到正確的答案。錯誤的問題將帶你進入錯誤的答案。為什麼?因為它是一個錯誤的問題。
科學不問為什麼,宗教也不問為什麼。宗教是內在的科學;科學是外在的宗教。在這兩者之間是哲學,只是站在這兩者之間。它問為什麼,變得非常混亂,變得非常困惑。為什麼不能被問,不應該被問。即使你替為什麼找到某個解釋,問題也會再次必須被問:「為什麼這個世界存在?」有人說:「神創造了它。」然後問題是:「為什麼神創造它?」然後有人可能回答:「祂創造為了這個或那個。」然後又一再地繼續存有相關的問題。每一個答案都只是將問題推得更深一點,但是問題並沒有被解答。
「為什麼?」是一個不相關的問題。問為什麼,你就進入哲學。宗教不問為什麼。它甚至不問什麼。它只問一件事:如何。科學也問如何,所以科學變成技術,而宗教變成瑜伽、譚崔、蘇菲、禪。這些都是內在世界的技術。
曾經有一個名叫莫朱德的人。他住在一個小鎮上,在那裡他獲得了郵局小職員的工作,這似乎像是他會以測量重量的檢查員終其一生。
那就是好幾百萬的人如何結束他們的生命,作為測量重量的檢查員。有人會終其一生在腐爛的辦公室擔任一位總管,有人會終其一生變成一位站長,有人會終其一生變成一個商人,有人會終其一生變成一位教授;所有那些都只是徒勞的。而我並不是說不要變成站長,但終其一生不要那樣。即使你已經成為測量重量的檢查員,你獲得了什麼?你從生活裡得到了什麼?你的體驗是什麼?你沒有真正活著。你可能有生活的標準,而沒有任何生命在其中。所以人們過去時常以為莫朱德會終其一生變成測量重量的檢查員。但莫朱德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因為他有一個存在,他活在眼前。在內心深處,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必定曾經靜心。他的外在生活是一回事,他的內在生命是另一回事。他必定已經越來越深入靜默,他必定已經變得越來越沒有念頭——只有那樣,你才是活在眼前。
念頭使你從眼前分心。念頭變成你存在的雲層,你失去了聯繫,你變得跟眼前不連接。念頭從來不是眼前,它們不可能是眼前;它們既可能是過去的,也可能是未來的。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存在的人,那只是意味著內心深處,當每個人都在昏睡的黑夜裡,他必定曾經在靜心,而不告訴任何人。他必定曾經在觀照。他在普通的世界裡移動,但是必定曾經有一個見證,觀照者,觀察者。那個觀察者漸漸地產生了存在在他裡面。他變成了一個明亮的存在,因此他才被稱為莫朱德。
有一天,當他走過他家附近的一座古老建築的花園時,蘇菲的神秘指引基德爾出現在他面前……
現在,你必須明白這事:基德爾只是一個名稱,給你最內在核心的名稱。當你的中心開始對你的周圍在竊竊私語時,這就是基德爾。當你的原始生命開始跟你的非原始生命交談時,當本質的靈魂跟非本質的說話時,那時基德爾正在對你說話。這只是一個隱喻;基德爾不是在外面的某人。當你變得靜默,當你變得在眼前時,當你變成莫朱德,內在指引開始對你說話的那一刻來臨時。那個內在指引被稱為基德爾。
……基德爾穿著閃閃發光的綠色衣服出現在他面前。
綠色是蘇菲的顏色。它代表著生命:綠色樹木,綠色植物。它代表著新鮮、活力;它代表著靜默、和平。蘇菲們選擇綠色作為他們的象徵顏色。只是看著綠色,你會感覺到一種和平環繞著你。那就是為什麼進入山區,它是那麼令人興奮。只是坐在被神秘樹木環繞的森林旁邊,這是非常有意義的。它再次使你變成原生的,原始的。它提醒你叢林的原始靜默。它提醒你,你曾經也是樹,像樹木一樣靜默,像樹木一樣紮根。
穿著閃閃發光的綠衣,基德爾出現了。
基德爾說:「前途光明的人!」
記住,每當你最內在的核心對你說話時,它總是這樣說:「前途光明的人」——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前途不光明的人。你可能達不到它——那是另一回事——但這是你的命運。你本可能達到它,如果你錯過了,責任完全是你的。種子在那裡,你不幫助它成長。否則它就會變成一棵大樹,好幾千隻鳥兒會在它上面築牠們的巢,好幾千個旅行者會在它的陰影下休息,花朵會綻放,而存在會透過你來慶祝。
如果你不變成一棵樹,只有你要負責。自然提供了所需的一切,每個人都是前途光明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神作為他的終極開花。
基德爾說:「前途光明的人!三天後離開你的工作,到河邊來見我。」然後就消失了。
當你深入靜心時,它會一再地發生。當你的周圍和中心非常靠近時,它們之間就沒有障礙——甚至沒有簾幕——你會清楚地,大聲地聽到中心的聲音。再次,你會被雲霧圍繞——再次,舊的習慣、念頭會進來,堵塞你內在的路,中心和周圍會分崩離析。它對我身邊的那些人發生很多次,它也會對你發生很多次。很多時候,你那麼接近中心,你感到幾乎開悟了。
你會感到你已經到達了,而它又失去了。這是自然的。在它永遠穩定之前,它會發生很多次。在達到最終的三摩地之前,好幾千個三托歷會發生:小小的瞥見,窗戶打開而再次關閉。突然間,門打開了,你看到遠景,有一種閃電般的經驗,它再次消失,黑暗漸漸平息。
莫朱德驚恐地去見他的上司,並說他必須離開。
每當中心第一次對周圍說話時,你就會驚恐不安,你會不停地顫抖著。你會感覺就像你在死去,你會感覺到:「什麼事在對我發生?我將要瘋了,還是狂了?」當中心第一次說話時,你無法弄清楚它是什麼。你之前從未聽過那個聲音,你從未想過有人會住在你裡面。你從未想過任何內在的聲音會對你出現。你已經變得那麼專注於外在,來自外面的聲音,父母、老師、神父的聲音。
這裡的一個人似乎非常迷戀母親。他一再地持續在問——問關於艾克拉夫亞問題的同一個男人。現在他也問了一個問題:「誰比較偉大,母親或師父?」現在他問:「如果母親說要殺死師父,那時我必須遵從母親的命令嗎?或者如果師父說要殺死你的母親,那時我必須遵從誰?」
他似乎對母親很癡迷。他將必須殺死他的母親。那就是耶穌說的意思,當他說:「除非你恨你的父親和母親和你的兄弟,否則你不能跟隨我。」並且有一個甚至更奇怪的深度的案例記錄。
一個佛陀的門徒正要離開。他將踏上遙遠的朝聖之旅,來傳播佛陀的話語。他觸摸了佛陀的腳,在那裡等著佛陀的祝福。佛陀祝福他,對與會者說:「兄弟們,看!這是一個罕見的門徒!他的罕見是什麼呢?他殺死了他的母親和父親!」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事。沒有人曾經想過這個男人會殺死他的父親和母親。他是他們見過最沉靜,最祥和,最有愛的一個人。他是慈悲的化身。
有人問:「我們不瞭解。你說他殺了他的父親和母親是什麼意思?」
佛陀說:「正是那樣:他殺死了他內在父親和母親的聲音,父母的聲音。」那個在你們身上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這個男人繼續在問關於母親和師父……我的感覺是他是害怕的。他已經變成一個桑雅士了,而現在他害怕回家,他害怕他的母親。現在他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
一旦你選擇了一個師父,所有其他人都不再相關了。母親、父親——沒有相關的事。如果你沒有選擇師父,那麼他們是相關的。師父必定會對你說:「殺死你的父親和母親!」——不是字面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有一天,師父將必須對你說:「現在也要殺了我!」那就是佛陀所說的。有一天,他讚賞這個人:「這是一個罕見的桑雅士,罕見的比丘,完全殺死了他的父親和母親。」而在另一天,他說:「如果你在路上遇見我,就殺了我!如果任何一天,我介於你和終極之間,就殺了我,摧毀我!」
師父必須教導兩件事:首先他必須教導殺死——殺死你的母親和父親,殺死你的老師,殺死你的神父——有一天他必須教你殺死他,這樣你才可能絕對自由,因而師父也不再是障礙。
當中心第一次對你說話時,必定會出現大騷動、混亂,因為所有被穩固的東西都會被動盪,所有被建立的東西都會被解散,所有你感到安全的東西都不再安全,所有你感到有意義的東西都不再有意義。一切都會變得亂七八糟的,因為中心相較於周圍,對實體有完全不同的方法。當深度對表面說話時,必定會有極大的恐懼。
莫朱德驚恐地去見他的上司,並說他必須離開。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你是一個存在的人,如果你是一個靜心的人,中心對你說話,而基德爾出現——基德爾意味著你的內在指引——當基德爾出現並對你說:「現在做這件事!」如果你是一個存在的人,你就必須做它,即使不顧你自己,甚至違反你自己。而你們知道,我的很多桑雅士都在這裡,不顧他們自己。
現在有Ashoka。他一直跟我爭鬥多年,不想成為桑雅士。他已經成為桑雅士了,他必須成為,但是爭鬥仍然在那裡!老舊沒有完全消失。有些時候,老舊跳起來試圖佔有。他是一個不顧他自己的桑雅士!有很多時候,這是自然的,因為你跟周圍那麼認同,當你開始從中心聽到聲音時,就會有問題:母親或是師父,選擇誰?老師或是師父?過去或是現在?選擇誰?當中心沒有聲音時,沒有選擇的問題。有一些東西,但都是在表面:今天穿哪件衣服,不穿哪件,要去看哪部電影,不看哪部,要讀什麼書,要買什麼書——那樣的事情,毫無意義的選擇。無論你去看這部電影或最後是那部都沒有差別。無論你穿這件衣服或那件都沒有差別。無論你是愛上這個或那個女人,這個或那個男人,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當來自中心的聲音被聽到時,那時你被分成兩個世界,兩個不相接的世界。深淵很大,你被撕裂了。你會有一個很大的混亂。但如果你是一個靜心的人,那時你就能夠吸收那些混亂,並從混亂裡整理出秩序來。
因此,我堅持靜心,因為除非你深入靜心,否則你將無法瞭解我,你將無法與我同行。
有些人——特別是印度人——來到這裡,他們說:「撒桑就夠了。我們只想在你的存在裡。為什麼要做靜心?」他們不明白。他們不可能在我的存在裡,因為他們還不在存在裡,他們不是莫朱德。只是坐在我身邊並不是真正的撒桑,因為你坐在我身邊可能想到一千零一個念頭。你身體可以在這裡,你心理上可能根本不在這裡。你可能在這世界的任何地方。你可能在其他星球上。那不是撒桑。
除非你在這裡——不僅在身體上,而且也在心理上——除非你的整個存在圍繞著我,除非你真的這一刻在這裡,連接、插上,只有那時才有撒桑。但是要那事發生,你將必須經歷靜心。人們是懶惰的:他們希望以神為禮物,但是卻不試圖變得值得接受它。
他說他必須離開。不久,鎮上的每個人都聽到了這件事,他們說:「可憐的莫朱德!他瘋了。」
那就是關於靜心者總是說的。記住它,關於你,它也會被說。它必定被說過了。「可憐的莫朱德!」他們說:「他瘋了!」——因為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認為他是神志正常的。他們無法相信,人為什麼要打坐。為了什麼?他們經常繼續在問靜心、祈禱的人:「為什麼?你在進入什麼東西?為了什麼?你為什麼浪費時間靜靜地坐著,凝視著你的肚臍中心?不要浪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擁有更多,你可以佔有更多東西。不要浪費時間!時間流逝永不復還。你閉著眼睛靜靜地坐著,在做什麼呢?睜開你的眼睛,在這世界裡競爭!這個世界是為了生存而奮鬥的;那些靜靜地坐著靜心的人將會失去一切。得到任何東西的唯一方法就是戰鬥,積極進取!不要變得被動。」
記住,有兩種生活模式:行動模式和非行動模式。行動模式相信行動,非行動模式相信接受性。靜心是一種非行動模式,中國人稱它『為無為』,無行動的行動,透過無行動而作為,根本不做任何事。靜心是一種非行動模式,而世界上只充斥著一種模式,就是行動模式的人們。活在行動模式裡的人無法瞭解進入非行動模式的人在發生的事情。
現在莫朱德正在進入非行動模式。這是革命,這是桑雅生。他見過了這個世界,他以很多方式行動了,他做了很多事情,而現在他知道如果他繼續做那些事情,他將終其一生作為測量重量的檢查員。那對他不再有任何吸引力了。他想要看到,他想要成為,他想要明白那是什麼。在死亡將他擊倒之前,他想要明白一些不死的東西。他冒風險。
人們必定會想:「可憐的莫朱德!他瘋了!」
但是,由於他的工作有很多爭取者,他們不久就忘掉他了。
那就是它發生的方式。如果你變成一個桑雅士,幾天後人們會以為你瘋了,然後他們就忘掉你。他們有一千零一件事要思考,他們不能繼續思考你。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你瘋了。所以你瘋了:現在一再地思考它,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你放棄,如果你逃避,如果你開始進入非行動模式,有幾天他們會想到你,然後所有的事都會消失,因為你的位置總有太多等候的人。當你死了,你的位置會立刻被填補。你在這世界裡擁有的一切東西,都違逆著別人。他們只在等待你的死亡。你死了——你的房子將由其他人填補,你的職位將由其他人填補,你的銀行餘額將用別人的名字填上。他們只是在等待。事實上,他們越來越擔心:「你為什麼還活這麼久?為什麼你不快走?」這裡的每個人都對其他人的死感興趣,因為生活是這麼一個割喉的競爭。它是一場殺氣騰騰的比賽!他們不久就忘記他了。
在指定的日子,莫朱德遇到了基德爾。基德爾對他說:「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也許有人會來救你。」
這些話具有重要意義。
基德爾說:「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
那就是我繼續對你們說的話。很多人被告知了,只有少數人聽。很多人被呼喚了,只有少數人來。
現在,根本毫無道理,這個可憐的莫朱德來了,而基德爾只是說:「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
就在幾天前,一位美麗的女人莎達成為桑雅士。第二天,她寫了一封信:「這是快速而有效」——因為她還沒準備好變成桑雅士,而我誘導她進入桑雅生。當然,後來她必定感覺到她被誘導進入它了。她並沒有以一個有意識的慾望進入。無意識的慾望在那裡,否則我不會推了她。但是後來她一定想到:「發生什麼事了?」——她已經成為桑雅士了。而且她知道很多這世界的東西,她是金錢專家,所以她自然是世俗的。她必定認為這是快速有效的,她甚至不願意變成桑雅士,而現在她是桑雅士。但她也是聰明的:她不久就明白了,這不是我把她推向桑雅生。我只是在鏡像她的內在指引。那就是我繼續在做的事。外在的師父只不過是基德爾的反映。
你無法瞭解你自己的內在指引,因此外在師父是需要的。你無法瞭解你自己的內在指引,因為你不懂那種語言。你完全不孰悉那些話語,那些符號,那些隱喻,那些低語,那些聲音。你完全不知道內在指引如何向你傳達它的信息。外在師父只是一面投影你的基德爾的屏幕。外在師父幫助你明白你的內在師父。當你完全明白內在師父之後,那時外在師父說:「如果你在路上遇見我,就殺了我。」
現在,基德爾對他說這事,甚至不對他說明將要發生的事,甚至不激勵他將要發生的事,為什麼,為什麼他應該脫掉他的衣服而自己跳入溪流呢?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跟師父一起生活,那就沒有為什麼。只有那樣你才是跟一位師父。
「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
不僅那樣,他說:「也許有人會來救你。」也沒有保證。
師父總是用那種語言說話,也許,因為如果師父說這是保證的,那時你就不需要信任了。那時保證將作為你的信任。你將信任那保證,你不會信任神秘的生命和它神秘的過程。師父總是說:「也許吧。」人們來見我,他們問:「如果我們變成桑雅士,我們將能夠開悟嗎?」我說:「也許會。也許不會。誰知道?」我必須使用那個『也許』。
我必須給你一種也許的感覺,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冒險。如果這是保證,百分之百保證,那時風險在哪裡?信任的需要在哪裡?沒有東西可以保證,一切都保持敞開。那就是為什麼只有那些勇敢的人,有膽量的人,進入桑雅士,進入靜心,踏上靈性的路徑。
莫朱德就這樣做了,儘管他懷疑自己是否瘋了。
你有沒有多次想過你自己:「我在這裡做什麼?」它一再地出現在你的腦海裡,我知道:「我在這裡做什麼?我在進入什麼?為了什麼?為什麼我穿橙色衣?為什麼我在我的脖子上佩戴著這串念珠?我在這裡跟這個瘋子做什麼?誰知道,他可能只是瘋了?他開悟的保證是什麼?」
那是自然的。但是一個信任的人,一個愛的人,不顧所有這些進入。頭腦將持續跟著你,像流浪狗一樣追著你,吠叫,慢慢慢慢地,如果你不太注意它,你會持續進入而將那些狗留在背後。牠們的吠叫變得更加遙遠,越來越遙遠,有一天,你突然單獨一人;頭腦不再在那裡了。那一天是極大喜悅的一天。
莫朱德就這樣做了,儘管他懷疑自己是否瘋了。誰也不會懷疑?這樣看起來那麼荒謬。他可能到了那裡,以為基德爾可能會給他一個神的瞥見,或者可能給他一把鑰匙打開奧秘之門,或者可能向他展示隱藏的寶藏或某些東西。而現在這個人就在那裡:他說:「脫掉你的衣服,然後自己跳入溪流。也許有人會來救你。」就這樣!而他就做了。記住它:當我對你說『跳進溪流裡』,我知道,這是自然的——頭腦會抵抗。但是如果你能做它,只有這樣某些事才有可能。
因為他能夠游泳,所以他沒有淹死,但是,在漂浮很長的一段流程之後,一個漁夫將他拖上船,說:「愚蠢的人!潮水很強。你想做什麼?」
「因為他能夠游泳……」我知道,如果你跳進溪流,你將能夠游泳,因為游泳是一種自然的特殊東西。人不需要學習它。我不是在談外在的溪流和游泳。在那裡你可能會被淹死。但我是在談內在意識的流,意識的流。如果你跳入它……就是那個意思,那就是你必須解碼的類似故事。你自然地知道,你有看過任何魚在學游泳嗎?
有一天,穆拉·納斯魯丁被捕,因為他在禁止釣魚的地方釣魚。檢查員突然來了,他就被當場逮到了。他就抓出一條魚,立刻把魚放回水裡去並坐在那裡,不受干擾。檢查員站在那裡。他問道:「穆拉,你在做什麼?」他說:「我在教這條魚游泳。」
現在沒有魚需要被教導游泳;魚出生在那裡。游泳就像呼吸一樣。誰教你呼吸了?沒有必要害怕:如果你準備要信任,跳進你的意識溪流,你就會知道如何游泳。最多可能發生的事是,在漁夫喊你起來之前,你可能會漂浮一大段路。你最多可能漂浮,就是這樣。你不可能被淹死。你屬於意識,你是那條溪流的一部分。
漁夫說:「愚蠢的人!潮水很強。你想做什麼?」
只要看看這回答的美。他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因為他沒有被告知是為什麼。他甚至沒有問過基德爾:「為什麼我要跳進溪流?為什麼我要扔掉衣服?這目的是什麼?」他沒有問過關於目的,那就是信任。那就是我不斷談論的未知的事情。那就是冒險,那是一種無依附的頭腦,那就是勇氣。
「我真的不知道,」他說。
他是真的,他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然後你做某事就沒有勇氣。如果你知道,然後做某件事,這就不是信任;你在信任你的知識。
這裡有兩種桑雅士:一種是當我告訴他或她跳時,就跳入了溪流的人,另一種是思考、盤算、仔細考慮贊成或抗拒,然後有一天才決定的人。那個決定是來自他的頭腦,那個決定將只是他自己的過去,他自己的調教。我將必須在他身上用力工作,因為他錯過了為他提供的第一次機會。他緊緊抓住他的自我。第一個機會就在那裡,如果他就作跳躍,事情就會非常簡單。這裡也有那種類型的人;大多數是那種類型的人。我的工作基本上由那些就作跳躍的人,沒有問過為什麼的人,只是看進我的眼睛而感受到瘋狂慾望,瘋狂渴望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走而不知道哪裡會結束的人。
「你瘋了,」漁夫說:「但是我會帶你進入河邊的茅草小屋,我們看看能為你做些什麼。」當他發現莫朱德善於辭令時,他從莫朱德那裡學到如何讀和寫。莫朱德得到了食物,並幫助漁夫工作作為交換。幾個月後,基德爾再次出現,這次是在莫朱德的床腳下,並說:「現在起床,離開這個漁夫。你會被供給。」現在事情正在改變。莫朱德信任,甚至那內在指引也顯現出敬重。這次他出現在莫朱德的床腳下——
這是在顯現敬重。現在莫朱德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信任改變了他,轉化了他。他是一個有勇氣、英勇、勇敢的人——沒有問任何為什麼。他知道如何去愛,他知道如何在不攜帶過去的包袱的情況下,穿越到未來。內在指引顯現出敬重。
基德爾說:「現在起床,離開這個漁夫……」
這是在半夜。此刻之前,事情已經安頓了,漁夫非常高興。每當你在安頓的時候,內在指引都會使你再次不安。每當你安頓下來時,師父都會再次使你不穩當。因為你不被允許在神面前安頓在任何地方,因此不斷地不穩當。所有的車站都是在路上。你可以過夜,但是到了早晨你就必須離開。
在半夜,基德爾說:「現在起床,離開這個漁夫。」跟師父在一起,總是在此刻,永遠不是明天。告訴他:「你此刻可以休息,但是明天早晨你就離開。」這樣會更容易,也更憐憫。但它總是在此刻!對於師父而言,唯一存在的時間是此刻,唯一存在的空間是此地。
「你會被供給。」
現在情況發生變化了。他不說:「『也許』你會被供給。」只是這些話語的細微差別,你將揭開故事的神秘面紗。首先,他說:「『也許』有人會來救你。」此刻,他說:「你會被供給。」
發生了什麼變化?由莫朱德展現出信任就夠了。沒有必要說『也許』。
他已經受過『也許』的測試了,他證明了他的勇氣。此刻,事情可以被如實地說了。
真的沒有也許。如果你靜心,三摩地是有保證的。如果你深愛著一位活著的師父,開悟是有保證的。沒有也許,但也許必須被使用,只是為了讓你有機會在信任裡成長。一旦信任出現了,『也許』就沒有必要了。莫朱德立刻離開茅屋。他甚至沒有時間問說:「我可以明天再離開嗎?在深夜裡,我離開去哪裡?天色是那麼黑暗。在深夜裡,離開有什麼意義?去哪裡呢?」
沒有,他只是離開茅屋,打扮成漁夫,到處流浪,直到他來到一條公路上。
當黎明破曉時,他看到一個農夫騎著驢子在前往市場的途中。「你找工作嗎?」農夫問道:「因為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帶回一些商品。」莫朱德就跟著他……
那就是它在內在旅程裡怎麼發生的。如果你可以信任,某件或別的事情總是會發生,會有助於你的成長。你會被供給。在特定時間,任何需要的東西都會給你,從不在這之前。只有在你需要它的時候,才得到它,甚至沒有一個片刻的延遲。當你需要它時,你就立刻馬上得到它!那就是信任的美。漸漸地,你學習到存在如何為你持續提供的方式,存在如何持續照顧著你。你不是活在漠不關心的存在裡。它不會忽視你。你不必擔心;一切都會被供給。一旦你知道這一點的訣竅,所有的擔憂都消失了。
莫朱德就跟著他。他為這個農夫工作了將近兩年,在這段時間,他學到了一大堆關於農業,還有其它少許的東西。
這也會發生在這裡。
現在,阿什什可能學到了很多關於木工的知識,但其它是什麼呢?克里希納可能已經變成很棒的守衛,但其它是什麼呢?穆克塔可能已經學到了很多關於園藝的知識,而迪克莎也具有關於烹飪的知識,但其它是什麼呢?這個想法在你的腦海裡必定會出現很多次:「我在這裡做什麼呢?三年過去了,我只是在打掃地板。靜心怎麼樣呢?開悟怎麼樣呢?!而且最後會怎麼樣呢?!我是為那些來的,而我只是在清理地板,或是清洗蔬菜,或澆灌植物!真正的目標是怎麼樣呢?!」
只有信任才知道,在你清理地板的同時,你也會清理一些你裡面的東西。在你澆灌植物的同時,有些人內心深處也在澆灌你的生命。如果你信任,一切都有可能;那就是信任的魔力。清理是靜心,烹飪是靜心,洗滌是靜心。靜心不是跟生活分開的事情;它是一種品質,可以被帶到任何行為,行為立刻轉化。
一天下午,當他在打包羊毛時,基德爾出現在他面前,說:「離開那個工作,走到伊拉克的摩蘇爾市,用你的積蓄變成獸皮商人。」
這就是這裡發生的事情。瑪杜里在圖書館工作。突然有一天,她收到『離開圖書館。去做其它工作。』的訊息。如果有信任,那就沒有憤怒,沒有干擾,因為在這裡,你不是在圖書館,或在廚房,或是在這個或那個。所有這些都是裝置!你在這裡學習信任的方式。
「離開那個工作,走到伊拉克的摩蘇爾市,用你的積蓄變成獸皮商人。」
現在,他從來不曾是獸皮商人,而他遵從了。
莫朱德遵從了。
那就是門徒的定義:一個只是遵從的人。
在摩蘇爾市,他變成一個有名的獸皮商人,在他經營貿易三年的期間,從未見過基德爾。他積蓄了相當多的錢財,正想要買一間房子時,基德爾就出現了,並說:「把你的錢給我,走出這個城市,到遙遠的撒馬爾罕市,並且在那裡的雜貨店工作。」莫朱德就這樣做了。
這也會發生在你身上很多次——這個故事就是你的故事。你活在蘇菲的世界裡。那就是為什麼我說盡可能深入傾聽這個故事,讓它沉入內在!
現在他累積了一大筆錢財,自然地他想買房子。這三年來,他根本沒有聽過基德爾的訊息。在你開始考慮購買房子的那一刻——那就意味著你開始考慮定居的那一刻——師父就來了,讓你不安穩。如果他沒有想到房子,基德爾可能還不會出現。但是在他有錢的那一刻,有可能變成一個房屋擁有者,買房子並永遠定居……
跟著師父,你永遠無法安頓於任何東西。師父必須繼續改變你。在你感覺此時你的根深入土壤的那一刻,你將被連根拔起。在你感覺『此時我已經學會這項工作,而我在有效地做這項工作』的那一刻,你的工作將會被改變——因為那不是當你活在佛境的目的。目的是不斷地讓你不安全,因此有一天你會學到不確定的美,所以有一天你會忘記安頓下來,而朝聖就變成了你的目標。當旅程本身就是目標時,那時你的生命就是一個桑雅士的生命。
基德爾就出現了,並說:「把你的錢給我……」
連續工作了三年,此時他已經賺到錢了,而一切希望都被摧毀。不僅是錢財被帶走,他還被命令盡可能遠走到遙遠的撒馬爾罕市,並在那裡的雜貨店工作。
莫朱德就這樣做了。
目前他開始顯現毫無疑問的開悟跡象。
那是自然的。如果你信任那麼多,你能夠保持在黑暗多久?如果有那樣的信任,那樣極大的信任,你能夠保持在平凡多久?不平凡的事情開始在他身邊發生。
目前他開始顯現毫無疑問的開悟跡象。他變得開悟了——在閒暇時間,他醫治病人,在店裡為他的老闆服務,他對神秘事物的瞭解變得越來越深。
他沒有被教過任何東西!看到它的整個重點:他沒有被教過任何東西,他沒有得到任何信息,他對神秘事物的洞察力仍然在成長。不僅如此,他本身也變得神秘莫測了。現在人們透過他的觸摸得到治癒,現在人們可以看到環繞著他的東西,一種光環。現在當人們來到他身邊時,他們可以感覺到他們接近非常非常清涼的能量。他們帶著一千零一個擔憂而來,突然間那些擔憂就消失了。坐在莫朱德的旁邊,他們開始感覺到宗教的東西。更深的奧秘在發生。
記住,知識、信息都是借來的。真正的宗教從來不是以知識,而是以啟示來發生。知識是人類瞭解現實的努力。啟示是神的,不是人的。每當有個人信任足夠時,神就揭示祂本尊,祂就揭開祂的奧秘。
那些奧秘不是因為你的好奇而被打開,那些奧秘是因為你的信任而被打開。知識源自於好奇,智慧源自於啟示。現在,香氣開始蔓延。
宗教領袖、哲學家和其他人拜訪了他並問道:「你是在誰的門下學習的?」
現在,『你是在誰的門下學習的?』那總是愚蠢的人在問的事。宗教領袖、神學家、哲學家、教授、學識淵博的人、學者——他們只知道一種認識的方法,那就是知識。「你從誰那裡得到這些知識?誰告訴過你?誰曾經是你的老師?」他們不知道有一種非常非常截然相反的明白的方法,真正的明白的方法:沒有人給你任何知識,你只是變得越來越靜默、接受,越來越陰性和柔軟,突然地,事情開始對你揭示某個未知的能量。沒有老師。生活本身就變成老師。
莫朱德說:「這很難說我曾經在誰的門下學習過。我沒有在任何人的門下學習過。我根本沒學習過,我不是學識淵博的人!當然,它發生了。我明白了某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是從誰,誰穿透我的存在,從超越的地點穿透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很難說,」莫朱德說。他的門徒問道:「你是怎麼開始你的職業生涯的?」他說:「當一名小職員。」
現在那是無關緊要的。他們不在問他是如何開始賺取他的麵包的。他們在問:「你是如何開始變成一個偉大的聖徒?」但是他說:「我不知道那件事。我所知道的是,我曾經是一個城鎮裡的一名小職員。我會以測量重量的檢查員終其一生。」
然後門徒們試圖撥弄:
「然後你放棄了它,把自己奉獻於自我苦行?」
「不是,我只是放棄它。」
看到這個要點。如果你為了獲得某個東西而給予某個東西,那麼這就不是放棄。如果你放棄世界來進入天堂,這就不是放棄。這是簡單的討價還價。你是狡猾、聰明和算計的。
他說:「不是,我只是放棄它。放棄它真的沒有理由。事實上,放棄它,這幾乎是瘋了,我在渴望達到某個東西。我沒有為了任何東西放棄它,我只是放棄它。」
他們不瞭解他。因為沒有動機,你怎麼可能做任何事?信任知道如何做而沒有動機。人們來見他,要寫下他的生命故事。逐漸地,他變得有名。
「在你的生命裡,你做過了什麼事?」他們問。
聽聽他的回答。這是最美麗的一句。
「我跳進了一條河,變成漁夫,然後半夜從他的茅草小屋裡走了出來。在那之後,我變成農場工人。當我在打包羊毛時,我轉而去到摩蘇爾,變成獸皮商人。我在那裡積蓄了一些錢,然後放棄了它。最後我走到撒馬爾罕市為雜貨店工作。這就是我現在所處的地方。」
現在這是什麼樣的靈性生活啊?
「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並沒有對你的奇怪禮物和精彩例子產生任何啟示啊!」傳記作者說。
「就是這樣,」莫朱德說。
他完全同意:「就是這樣。」他也很困惑,因為他沒有特別做任何事來變得靈性。做任何特定的事來變得靈性是一種失去它的可靠方法。靈性是一種禮物,它對那些信任的人出現。它對那些愛的人,非常愛的人和不帶動機愛的人發生。它對勇敢的人發生,它對那些極大渴望危險地活著的人發生。
因此,傳記作者為莫朱德建構了一個精彩而令人興奮的故事:因為所有聖徒都必須有他們的故事,故事必須符合聽眾的胃口,而不是生命的真實。
那就是世界上所有的故事被創造的方式。耶穌並非出生於處女;那是為了滿足聽眾的胃口而創造的故事。耶穌必須是特別的,只有這樣,人們才會感到快樂——他們的師父是特別的。因此,所有世界宗教都持續在編造故事、虛構故事。那些都不是真實的。它們存在來滿足你的胃口:「耶穌怎麼可能平凡地從女人的子宮出生?耶穌怎麼可能性交後出生?他必須是非凡的。」現實是耶穌是一個最普通的人,佛陀也是如此,克里虛那也是如此。
但是如果你進入他們的故事,沒有人是平凡的。奇蹟比比皆是。不應該發生而且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故事只是為了感覺捏造來滿足你的渴望。在那些故事的背後,真實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真正特別的人是一個活在完全平常生活的人,因為如果你的自我消失了,你怎麼可能活在特別的生活?在自我消失的那一刻,你將過著非常平凡的生活。禪宗師父說:「我們砍柴,我們從井裡取水。多麼棒啊!多麼妙啊!」砍柴?很棒?從井裡取水?很妙?是的,它就是這樣。所以傳記作者創造了關於莫朱德的故事。那就是有史以來他們一直在做的事,經年累月——所有的虛構。你不知道真實的耶穌,你不知道真實的佛陀。
我在這裡的整個努力是為你帶來真相,他們真實的故事。那就是為什麼我冒犯每個人。耆那教徒被我冒犯了,因為我談到如實的馬哈維亞,而不根據他們的虛構。他們受傷。他們的虛構就是馬哈維亞從不出汗——在像印度這樣的國家裡!——有一次蛇咬了馬哈維亞,牛奶就從他身上流出來,而不是血液。如果不是血液,而是牛奶流入你的身體,不久就會變成優格。
真是太愚蠢了!但是人必須創造這些故事,人必須使他的師父精湛。馬哈維亞從來不排尿,從來不排便。他必定像地獄一樣臭。但這些都是故事,每個偉大的師父都是如此。傳記作者滿足你的胃口。他們看到你的聳動性被滿足了,但是那時一切都變得虛假。
基督教徒對我很生氣,因為我談到基督就好像他是人類一樣。他就是,但所有人類都是神性的,所以他是神性的!所有的動物都是神性的,所以他是神性的。他的神性並不是特別的。它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存在品質。存在充滿了神,滿溢著神,塞滿了神。
伊斯蘭教徒很生氣。印度教徒非常生氣。為什麼這些人對我生氣?他們的憤怒在於我在摧毀他們的虛構,他們變得對他們的虛構太過於執著了。記住,如果你想要看到真相,你將必須能夠摧毀所有的虛構。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虛構,因為只有真相才能解放。
沒有人被允許直接談到基德爾。那就是為什麼這個故事不是真實的。而現在蘇菲的美……據說即使這個故事也不是真實的,因為沒有人被允許直接談到基德爾。內在指引是那麼微妙,以至於不能用文字表達,所以任何被說的事情只是象徵性的。
那就是為什麼這個故事不是真實的。它是一段生活的一個代表。它只是象徵性的,一個寓言。它只是指出某個東西。它是一個指引。是一個偉大的蘇菲的真實生活。
真實的生活只是被形象化地,象徵性地,隱喻地表現出來。這個故事不能從字面上瞭解,這是一個信任的故事。它並沒有完全像這樣發生,它不需要完全像這樣發生。這只是一種表現形式。
如果你記住這個,你會有一個信任的真實生活的瞥見。我們試圖在這裡活出這個隱喻。這是你的故事。進入這個故事——不僅是它的文字,而是要進入它的意義。並且活出這個故事。只有透過生活,你才會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