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ESSIAH VOL 1
江夏堂譯
第二十三章:除了愛,不應該有法律
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九日下午在莊子屋
敬愛的師父:
法律
然後,一位律師說:「但是先知,我們的法律又是怎樣的?」
艾勒·穆斯塔法回答道:
你們樂於立法,但你們更應樂於破壞它們。
就像海邊玩耍的孩子,樂此不疲地構建沙塔,然後再笑著將它們摧毀。
當你們構建沙塔的時候,大海會將更多的沙子帶到岸邊,
而當你們摧毀沙塔的時候,大海又與你們一同歡笑。
誠然,大海總是和無辜的人一起歡笑。
但是對於那些不以生命為海洋,人為的法律為沙塔的人又將會如何呢?
對於那些以生命為岩石,以法律為刻刀,以自身為原型,在岩石上雕鑿的人又將會如何呢?
對嫉恨舞者的跛者又將會如何呢?
對那愛負軛的,將森林中的麋鹿視為迷途與流浪者的公牛,又將會如何呢?
對於那不能蛻皮的老蛇,卻說別人的赤裸都是無恥的呢?
對於那早早地去赴婚宴,飽足疲倦歸來後,卻說「一切宴會都是違法,所有赴宴者都是犯法者」的人呢?
對於這些人,除了說他們是站在陽光下卻背對著太陽外,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他們只看到自己的影子,這影子就是他們的法律。
對於他們來說,太陽除了能投射出這影子之外,還能是什麼呢?
莫非承認這樣的法律,除了屈背俯首於地上追隨這影子,還能是什麼呢?
然而,如果你們是迎著太陽行進,投在地上的影子又怎會成為羈絆?
如果你們禦風而行,什麼樣的風向標能為你們指示方向?
如果你不在他人的牢門前打破你的枷鎖,又有什麼人為的法律能束縛你們?
如果你們跳舞而不碰撞任何人的鐵鍊,又會有什麼法律能令你們害怕?
如果你們扯下衣衫,卻不丟棄在任何人的路上,又有誰會將你們帶上法庭?
奧法利斯城的人們啊,縱然你們能掩住鼓聲、鬆弛琴弦,但誰又能夠下令禁止雲雀歌唱?
這是一個重要的聲明。它必須被理解,包括它的所有含義。首先,誰是喜歡制定法律的人?
紀伯倫已經完全忘記了制定法律的人的素質——他們是人類中最弱小的人。因為他們是弱者,所以他們聯合在一起,他們制定的所有法律只是為了防止強者及暴徒。人類的較弱的大多數人通過其代表制定法律,以掩蓋自己的弱小,並在他們的多數中變得強大。
你們的法律不是出於愛,不是出於真誠,不是出於寂靜。你的法律是出於恐懼。而任何基於恐懼的東西都是醜陋的。
儘管有保護弱者的法律,但有權有勢的人更聰明,更狡猾。法律是由他們的代表所制定的,目的是保護弱者,但事實上,這些法律是用來保護狡猾和聰明的人,富人和有權有勢的人,反對窮人,反對弱者。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你制定了法律,你將成為你自己法律的受害者,因為你無法阻止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接管你的法律並利用它們來對付你。
當希特勒在德國時,他是通過民主手段所選出的國家元首。而一旦他成為國家元首,他自己就成了法律。而同樣的法律也被用來對付選舉他的人民。
世上沒有法律,因為缺少基本的基石。愛都不存在的——法律怎麼可能存在?
據報導,拿破崙曾說過:「我就是法律。我的話就是法律。」在人類的整個過去,強權始終是正確的,我們還沒有走出黑暗時代。強權即公理。強權不應該是公理,公理遠勝於強權。強權是動物,公理是人。
但為什麼這些軍隊會存在?為什麼要求人們不要攜帶武器?而員警、政府和軍隊——他們可以攜帶毀滅性的武器、兇殘的武器來保護你。記住:誰擁有強權,誰就會以保護的名義成為你的主人。他的強權摧毀了你們的尊嚴、人性、自尊。
世界需要裁軍——不僅是蘇聯或美國,全世界都需要裁軍。如果所有人被解除武裝,那麼你為誰攜帶這些武器?為了什麼目的?——只是為了讓你越來越強大,讓人民越來越虛弱。他們無法戰鬥,他們甚至無法想到戰鬥——他們沒有任何手段。你們所謂的政府不是讓人們彼此更加相愛、更加理解、更加人性化,而是簡單地利用叢林法則:誰強大誰就是正確的。
在《伊索寓言》中,有一則美麗的故事——《伊索寓言》中的所有寓言都是美麗的,但這則寓言與我們正在討論的主題極為相關。
一隻小羊羔在小溪邊喝水,一隻獅子來了,覺得這是飽食早餐的好機會。他對小羊羔說:「你膽子真大——我是來喝水的,你卻把水弄髒了,攪得渾濁不堪。」
但這只小羊羔一定非常聰明。他說:「叔叔,水正在往下流。而你站在上游——我怎麼能將你的水弄髒呢?因為水不會往上流動。這是簡單的邏輯。」
獅子見小羊羔很聰明,就說:「你父親侮辱了我。」
小羊羔說:「什麼時候?」
獅子說:「就在前幾天。」
小羊羔說:「一定是別人,因為我父親已經死了六個月了。前幾天你怎麼能見到他?」
看到獅子為了給自己掙一頓豐盛的早餐而做出的一切努力,並在理智上認定他犯了罪……小羊羔說:「不管怎樣,即使我父親侮辱了你,我也是無辜的。你不應該怪罪於我。」
獅子一時竟然有點茫然——該怎麼處置這只聰明的小羊羔?最後他說:「你不知道如何與你的長輩交談。你對我很不尊重。你不斷說話,質疑我說的每件事,並反駁我。我不能容忍。」
小羊羔說:「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你想殺我,那就殺吧。」
強權不需要論證——儘管在一開始,人類中的弱者認為只有一種方法可以保護自己,那就是創造法律。任何違犯法律的人都要受到懲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強權者、狡猾者、政治上聰明的人想要權力,他們就會控制權力。
你們所謂的民主是什麼,定義為民有、民享、民治?有時候謊言也可以用美麗的語言來表達。世界上沒有一個政府是由民有、民享、民治。這就是欺騙——這樣你就可以選擇更強的、更聰明的、更狡猾的人,一旦他們當選,他們就控制了所有的權力。他們使用所有這些權力是為了謀求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為了人民的利益。
立法者是誰?為什麼首先需要法律,需要政府、軍隊和員警,目的是什麼?——讓你永遠被奴役,給你美好的承諾,卻從不兌現。
現在是人們將注意力從法律轉向到愛的時候了,這些法律既沒有幫助,又有害、有毒。
除了愛,不應該有法律。如果人們的心中充滿了愛,就根本不需要法律。
然後,一位律師說:「但是先知,我們的法律又是怎樣的?」
艾勒·穆斯塔法回答道:
你們樂於立法,但你們更應樂於破壞它們。
你快樂是因為這些法律讓你有力量,但你更快樂的是破壞法律。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大多數政客都來自法律界。而世界上最偉大的罪犯都來自法律界。他們瞭解法律,知道所有的漏洞。單純的人根本無法理解法律術語。
穆拉·納斯魯丁去找律師說:「我需要你的説明。這些都是對方對我的指控。你是怎麼認為的?」
律師說:「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除了一個偉大的法律專家,誰也沒有能力去拯救犯下這些罪行的人——而你找對人了。」
然後穆拉準備離開房間。法律專家說:「那我的費用怎麼辦?因為我總是提前收一半的費用,等你贏了再收餘下的另一半。」
穆拉·納斯魯丁說:「這些不是我犯下的罪行,這些是對方所犯下的罪行。我不需要你的説明。」
你去找任何一個律師,他隨時準備好了為你打官司。當然,原告和被告雙方都不可能是正確的,他們可以都是錯誤的,但不可能雙方都是正確的。就公理而言,只有一個人可以是正確的。
但是沒有一個律師對他的委託人說「你的案子不能令人信服,你不可能贏」,他會失去整個職業飯碗。他甚至對兇手說:「別擔心。如果我來為你辯護,你就沒有殺人。忘了這一切吧,你一定是做了一場殺人的夢。」
一個奇怪的職業:必須向兩名律師支付報酬,必須向法官支付報酬——而這些錢都是從與之無關的人的口袋中掏出來的。
如果犯罪從世界上消失,律師會消失,法官也會消失,法院也會消失。它們顯示了我們的醜陋和無知。
所以,一方面,同樣的人制定了法律,同樣的人保護罪犯。同樣的人破壞了他們制定的法律。紀伯倫說,這幾乎像是一種遊戲,就像在海邊玩耍的孩子們,他們用娛樂之心建造沙塔,然後用笑聲摧毀它們。他們創造了一種美麗的職業。為了他們的職業,需要犯罪——更多的犯罪和更多的金錢,更多的犯罪和更多的法庭,更多的犯罪和更多的監獄。你認為這些人會希望這個世界沒有犯罪嗎?他們將失去他們所有的權力,他們的職業,所有的客戶。他們將成為乞丐。現在他們成了主人。
奇怪的是,判決一直是有利於富人,有利於剝削者,而不是有利於窮人、弱者、被壓迫者、被剝削者。你們所謂的法律,事實上是有組織的犯罪,用複雜的術語隱藏起來。
如果人們真的有興趣消除犯罪,那麼每個法院都應該成為一個靜心中心。每個監獄都應該成為對被迫關在那裡的人提供身心上的幫助——給他們以尊嚴,給他們一些手藝,一些藝術。他們身上都有潛藏的才能。應該將這些才能發掘出來,這樣,當他們回到這個世界上時,他們就不會再依賴犯罪了。他們完全有能力去掙錢,有資格去掙錢——而且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保持寂靜,如何平靜,如何沉思。
我個人的建議是,至少所有的政客都應該被送到你們一直稱之為監獄、監禁的地方。我不想使用這些骯髒的字眼。應該將他們送到靈性成長的靜心中心,進入靜心團體。如果我們能夠轉變政客們——他們是有權勢的罪犯——那麼犯罪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從世界上消除。
因為不是弱者犯罪,而是強者犯罪。弱者只是保護自己,制定法律。但他不知道,他可能是多數派,但一旦你選了一位議員五年,他就是你的主人。你會像扶輪社一樣,每五年更換一次你的主人。誰做主人有什麼關係?無論誰是主子,都會以一千零一種方式來毀滅人類。
就像海邊玩耍的孩子,樂此不疲地構建沙塔,然後再笑著將它們摧毀。
當你們構建沙塔的時候,大海會將更多的沙子帶到岸邊,
紀伯倫用一種隱喻的、象徵性的語言說話——整個存在都在嘲笑人類不斷生活在愚蠢中:建造沙堡,並希望這座城堡不會被摧毀。
幾百年來,有多少法律被制定出來?而每一條法律都被破壞了。然後為了保護法律,又制定了更多的法律。現在已經變得如此荒謬,有各種各樣的法律……這些法律最初是由弱者為了保護自己而制定的,而現在它們掌握在最強大的人手中,它們被用來對付弱者,對付窮人。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故事,這些立法者已經將整個人類降低到一個非人類的狀態。因為他們有槍,他們連一把紙刀都不允許你擁有。權力不斷轉移到其他更有權勢的人手中,絕大多數人不斷希望有一天沒有犯罪,沒有強姦,沒有謀殺。
但是犯罪增加了,謀殺增加了,自殺增加了,強姦增加了——而法律是如此膚淺,它沒有觸及問題的根源。
紀伯倫在說,大海、地球、月亮、星星都在笑——地球上出現了什麼樣的人?你們已經成為整個宇宙的笑柄。
而當你們摧毀沙塔的時候,大海又與你們一同歡笑。
誠然,大海總是和無辜的人一起歡笑。
在那裡,紀伯倫似乎又在墮落。一開始他說大海在和立法者與違法者一起笑,現在他說:
誠然,大海總是和無辜的人一起歡笑。
我告訴你們,大海在哭泣,與無辜的人一起哭泣,為無辜的人哭泣。對立法者與違法者的笑聲是譴責的笑聲。但是大地,大海,山川怎麼能和無辜的人一起笑呢?無辜的人被不斷地折磨,騷擾,卻沒有人為他申訴。
他最多只能向空曠的天空申訴。他不得不創造一個神,只是為了有一點安慰,他可以上訴,法院是有的,但最終的法院遠在上面,在高空的雲層之上。
而所有的宗教都在安慰人們。耶穌說:「貧窮的人有福了,因為神的國度是他們的。排在隊伍最後的人是有福的,因為他在神的國度裡會被優先接待。」僅僅是安慰,以某種方式容忍和忍受痛苦,希望有一天他會成為第一個,第一個將是最後一個。總有一天,無辜的人會被宣佈為清白的,而所謂的勝利者將被永遠打敗。
我一直在想,一個像紀伯倫那樣有才華的人是如何被陷於世界第三流的宗教——基督教中的。他從來沒有提出過反對基督教的問題。
而當你們摧毀沙塔的時候,大海又與你們一同歡笑。
誠然,大海總是和無辜的人一起歡笑。
但是對於那些不以生命為海洋,人為的法律為沙塔的人又將會如何呢?
對於那些以生命為岩石,以法律為刻刀,以自身為原型,在岩石上雕鑿的人又將會如何呢?
有時紀伯倫似乎失明了。他忘記了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從那時起,每個父親都在做同樣的事情,努力在孩子們身上塑造自己的形象。他會離開,但他的形象會保留下來。
但是,當你開始嘗試創造自己形象的那一刻,你就是暴力,而不是愛。你不允許別人擁有他自己的形象,你給他的是一個看起來像你的面具。
我曾住在一個家庭裡,一大早就坐在花園裡。家裡唯一的孩子,差不多八九歲,對我很友好。他也和我坐在一起。我問他:「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他說:「很有可能我會進精神病院。」
我說:「你想進精神病院嗎?」
他說:「我不想進精神病院——但我父親希望我成為一名醫生,我母親希望我成為一名工程師,我叔叔希望我成為一名教授,我家族中的長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形象,他們都想將自己的形象強加給我。甚至沒有人問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他們關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的野心。他們想將我塑造成他們的翻版,每個人。自然,我將在一個精神病院裡——一部分像醫生,一部分像工程師,一部分像這個,又有一部分像那個。」
我說:「你很聰明,沒人能將你關進精神病院。今晚我要和你的父母和長輩談談。」
他說:「這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發生。我剛能說話,任何一個來到家裡的人——客人、朋友——都會對我父親說:‘他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樣;他的鼻子長得跟他母親一模一樣’……諸如此類。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這些人的混合物——沒有什麼像我!我的眼睛像我爸爸,我的鼻子像我母親,我的膚色像我叔叔——那我還有什麼是屬於我的,還是我只是一個拼圖?某人的鼻子,某人的眼睛,某人的膚色,某人的頭髮……從那時起,他們就將我逼瘋了。」這整個犯罪行為始於上帝。
你們都稱上帝為「天父」,這並不是巧合。所有的父親都在嘗試做和他一樣的事情。因為沒有人會被允許做自己,所以有反抗,有憤怒,有暴力,心中有深深的挫敗感。所有這些加在一起就構成了罪犯。如果允許人們做自己,幫助人們,愛護人們,如果不對他們提出任何要求,只給他們做自己的自由,犯罪就會從地球上消失。隨著犯罪的消失,所有的罪犯——政客、法官、律師——都將消失。當然,這涉及到如此巨大的投資,他們甚至不允許像我這樣的人自由發言。
因為我能喚醒你心中的叛逆。他們將它推到了你的無意識深處——我可以將它帶到你的意識中,幫助你將它提升到超意識水準。但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像你的父親那樣了。你會看起來像你自己。而且你不會有任何挫折、任何怒氣、任何憤怒、任何暴力,因為沒有人向你們施暴。
記住一個基本的存在法則:無論對你做了什麼,你都會將它還給社會。如果你是罪犯,社會就做了一些犯罪的事情。
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五千個修行弟子在一起。我們從不需要任何法官,任何法庭。沒有人打架,因為每個人都感激別人給了他自己的空間,他自己的存在。他怎麼會暴力?
暴力、違法、犯罪,都只是一個很深層次原因的表像症狀,而這個原因就是沒有人能夠完成自己的命運。你怎麼能快樂,你怎麼能幸福,你怎麼能有愛?這是不可能的——它違背了所有的情感。
對嫉恨舞者的跛者又將會如何呢?
法律怎麼能幫助一個嫉恨舞者的跛者呢?這是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聲明。整個美國政府都對我們很憤怒,因為他們是瘸子,而我們在跳舞。他們不能原諒我們。他們是瞎子,而我們卻在享受彩虹的所有顏色和日月的光輝——他們怎麼能原諒你?
醫學已經使它成為一個公認的事實,每個政府都在向人民隱瞞這一事實……他們反對毒品,反對大麻,但大麻是無害的。它只是讓你更放鬆,更快樂,而且不會宿醉。但大麻是非法的,酒精卻是合法的。那這些法律的制定者是誰呢?酒精會毀了你,可能會給你帶來夭折——大麻則不然。但吸大麻就是犯罪,而你想喝多少酒就可以喝多少。
看來,因為大麻給人一種放鬆、愉悅的感覺,對嫉恨舞者的跛者呢?不會允許其他人跳舞。不能快樂的可憐人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快樂的。
酒精不會使你快樂——它只是讓你忘記痛苦。但是明天的痛苦將不會比以前少,而是比以前更多——而且還會伴隨著頭痛和宿醉。但這是合法的,法律支持。但大麻是非法的。
在這個世紀,只有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奧爾德斯·赫胥黎,有勇氣說大麻應該在全世界合法化,酒精應該被禁止。他說大麻肯定與古代吠陀時期有關,那時他們使用的東西被稱為SOMRAS。它是一種毒品,只在喜馬拉雅山發現。他們所描述的效果非常接近大麻。
奧爾德斯·赫胥黎是一個勇敢的人,他宣稱我們擁有所有的科學技術,可以從任何有害的藥物中提取任何物質,使藥物不僅無害,而且對你的健康、精神穩定有滋補作用,也許還可以讓你一瞥那未知的。他將這些最終的科學發現命名為SOMRAS。
世界上最古老的一本書《梨俱吠陀》提到,在祈禱之前,先知們會先服用SOMRAS,然後他們很容易跳舞、唱歌、快樂。奧爾德斯·赫胥黎說,總有一天,當人類清醒過來時,我們會製造出一種完全沒有不良影響的合成毒品,它在二十四小時內通過人體,不會殘留在體內。他將它稱之為SOMRAS,是為了紀念那些發現了SOMRAS的先驅者們,SOM的汁液。SOM這個詞的意思是月亮。當他們喝下SOMRAS的那一刻,地球對他們而言就像滿月一樣美麗——因此被稱為SOMRAS這個名字。
但沒人聽他的。人類在傾聽方面落後了,等到開始傾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從一九五零年開始說,應該宣傳節育,任何反對節育的人都應該被視為罪犯。我被石頭砸了,因為我說了反對宗教的話,因為孩子來自上帝。當時,印度有四億人口。如果他們聽了我的話,他們就不會陷入如此混亂的境地。現在他們的人口增加了一倍多,將近九億人。
但這些政客只關心他的權力。他不關心到本世紀末,這個國家將有五千萬人死於饑餓。每條街道,每棟房屋都會被腐爛的屍體所包圍。事實上,與其生活在五千萬死屍中間,不如死掉好了,因為沒有人能夠將他們送到墓地或火葬場。
當五千萬人死在你身邊,你能微笑嗎?你能跳舞嗎?你能慶祝嗎?
那些對嫉恨舞者的跛者呢?嫉妒天才的弱智者,將耶穌釘在十字架上,殺死了曼蘇爾,雅典毒害蘇格拉底的人——這句簡單的話裡包含了一切,就是跛者不能容忍別人跳舞。
當時的雅典正處於文明和文化的鼎盛時期,但仍遠不及蘇格拉底的天才。他們不能容忍他,他們不能飛得那麼高。這對那些人來說是一種冒犯。他們找到的唯一辦法是,「消滅這個人,因為他一再地提醒我們,我們是瘸子。」
艾勒·穆斯塔法問,對嫉恨舞者的跛者又將會如何呢?
希特勒在德國摧毀一百萬猶太人的忿怒是什麼?——因為猶太人很有錢,很聰明,而希特勒甚至找不到任何工作。最後,因為戰爭的兵力不足,他入伍了,他進入了軍隊。
這個沒有資歷,沒有優越的人類價值觀的人,正在對所有有錢、有教育、有文化的人懷恨在心。百分之四十的諾貝爾獎都頒給了猶太人,而猶太人在世界上只占少數。心智不健全的希特勒很難容忍這些人。一旦他成功掌權,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德國一直在衰落,因為猶太人而輸掉戰爭。」這樣一個毫不相干、毫無意義、荒誕不經的說法——但他不斷重複,人們開始相信它。
他幾乎是在說「德國的衰落是因為自行車——摧毀掉所有的自行車,你將成為整個世界的統治者。」但以北歐德國雅利安人的優越性為名……他看起來不像一個代表,他看起來就像查理·卓別林的翻版——更愚蠢一些。
但只是支持了無知者的自我,德國北歐人就相信了,「這個人是正確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種族可以成為被選中的種族,猶太人已經告訴我們他們是上帝的選民。如果北歐雅利安人想成為世界上被選中的人,並成為全世界的統治者,那麼他們的敵人就是猶太人。它們必須被徹底抹去。世界上不應該有任何跡象表明曾經有過某種猶太人的種族。」
他說服了人們,六百萬猶太人被殺。當然,他們的錢沒有被燒毀,他們的房屋沒有被燒毀。他們的工廠沒有被燒毀,他們都被德國人佔領了,德國人變得非常高興:「這是一個極好的、極大的好處。希特勒讓許多德國人變得富有。」
你可以不斷屠殺猶太人,掠奪他們所有的財富,但你不能剝奪任何人的天才,也不能剝奪任何人的靈魂。希特勒始終是一個弱智的侏儒——一頭醜陋的豬。
應該如何防止跛者摧毀舞者?
應該如何防止啞巴毀掉歌手?
只有一個辦法,甚至一個殘缺不全的人,他的身上也隱藏著一些天賦,幫助他將自己的天賦帶出來,表現出來。一個殘缺不全的人可以畫畫,一個殘缺不全的人可以靜心,一個殘缺不全的人可以寫詩歌,一個殘缺不全的人可以成為世界上最好的歌手。與其將精力專注於摧殘舞者,不如給殘缺不全的人教育和設施,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在任何方面比任何人差。
對那愛負軛的,將森林中的麋鹿視為迷途與流浪者的公牛,又將會如何呢?
那愛負軛的牛呢……因為枷鎖、奴役……雖然代價很大,因為沒有一頭牛生來就是閹牛。只要看看閹牛和公牛,你就會知道其中的區別。公牛是一種榮耀,一種力量和權力的美麗現象。但閹牛是被閹割的。這是不能忘記的事情……因為公牛不需要很多。
一頭公牛足以使成千上萬的母牛受孕,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不能將公牛拴在你的車上。它是如此強大,如果他看到一頭漂亮的母牛來了,它會忘了你和你的車,它可能會沖進溝裡。它可能會忘記所有的事情,掙脫那軛——最要緊的事!
沒有一頭公牛有任何實用價值——除了它能繁殖出更多的牛。但在它們變成公牛或意識到它們的力量之前,它們必須被閹割。必須讓它們變得無能。同樣榮耀的公牛也不過是一頭可憐的閹牛,它一直負軛拉著牛車。當然,它有更多的安全感:一直有足夠的食物,有個遮風擋雨、避寒暑的地方。它自然而然地認為,麋鹿這些野生動物,它們是迷途與流浪者……
閹牛對可憐的動物而言是一種犯罪,不能說話,它們不能去律師那裡問,「憑什麼讓我們無能?」但為了安慰自己,他認為麋鹿和其他所有的野生動物都是不必要地到處亂跑,流浪者:「我是一個有用的人,因為我在拉車。」而軛,奴役已經成為它的安全。
牛車應該從世界上消失。當你有公共汽車、火車和汽車,有什麼必要去摧毀數百萬隻美麗的公牛?不要擔心它們會在哪裡得到食物,如何活著。所有的野生動物都活著,得到食物,並且非常快樂。公牛也會在森林裡,在山上,和它們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
牛車很醜陋。它顯示了人類對一隻不能抗議的沉默動物的暴力。但不知何故,他設法安慰自己。而這與所有以某種方式安慰自己的人是一樣的。在這些隱喻性的語言中,紀伯倫對人們說,你開始喜歡你的奴隸制度,因為它給你帶來安全和保障——儘管你失去了所有的尊嚴、自由和榮耀。
對於那不能蛻皮的老蛇,卻說別人的赤裸都是無恥的呢?
蛇每年都會蛻掉它們的舊皮,它們只是帶著一層新的、年輕的皮溜出來。就像樹木一樣——它們落下枯葉,很快又長出了新的綠葉和鮮花。但老蛇在年老的時候變得非常虛弱,它無法從腐爛的皮中蛻出。但甚至是它也能找到安慰。
對於那不能蛻皮的老蛇,卻說別人的赤裸都是無恥的呢?
這關係到我的門徒弟子。在你的舞蹈中,在你的歌聲中,在你的愛中,所有殘缺不全的人都被激怒了,因為他們不能跳舞。但他們有能力阻止你跳舞。我告訴你們:寧可死,也不可因害怕被殺而停止跳舞。因為沒有歌,沒有舞,沒有愛的生命是什麼?這些人說裸體是淫穢的。只要讓一千個人赤身裸體,你就會驚訝於他們的醜陋。在他們的衣服裡,他們是在掩飾自己的醜陋。
但是當他們看到一個裸體美麗的人時,他們是不可能容忍這個人的,因為他讓他們想起了他們自己的醜陋。無論衣服裡藏著什麼,都不重要——他們知道。別人可能會被欺騙,但你怎麼能欺騙自己呢?裸體成為淫穢——所有的動物,鳥兒都是裸體的。
但我不是要你赤身裸體上街。那個時候還沒有到來。再等一下……讓我的人遍佈世界各地。那麼我們的抗議將是赤裸的。他們要我們放下武器——我們甚至要放棄衣服!他們若覺得羞恥,他們不是為你的裸體感到羞恥,他們是為自己和自己的身體,以及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恥。他們躲在衣服後面,對自己的身體不聞不問。
現在——因為你是殘缺不全的人中的一員——不要在街上跳舞,因為那些殘缺不全的人太多了,而我們卻很少。只是因為那些醜陋的人,我才告訴你們不要在街上赤身裸體,因為你們激起了他們的憤怒、嫉妒和貧窮。他們沒有這麼美麗的身體。
但我向你保證,當我們有足夠的人時,這一天並不遙遠。到那時,我們可以裸體舞者和成千上萬的歌手填滿世界上所有城市的所有街道,向他們展示:「你們錯過的,我們已經找到了。不要憤怒——加入我們吧!我們會將你的身體調整過來。我們將使你們的身心都得到康復。」
但現在有點太早了。所以現在,就按照盲人、聾啞人和殘缺不全的人的要求去做。這不是我們的「標準」——這只是在一個瘋狂的世界裡的暫時調整。一旦我們有足夠的人,我們會讓這些瘋子知道,「除非你赤身裸體地走上街頭,否則你是淫穢的。你害怕什麼?在你的房屋裡你可以使用衣服,但不能在外面!」
對於那早早地去赴婚宴,飽足疲倦歸來後,卻說「一切宴會都是違法,所有赴宴者都是犯法者」的人呢?
從表面上看,這似乎並不重要,但它有一個你必須去認識到的深度。我知道所有的政治領袖,所有的官僚,都是酒鬼,煙鬼。甚至在實行禁酒令的時期,在莫拉吉·德賽的內閣裡也有人在喝酒。我不認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如果莫拉吉·德賽可以喝自己的尿……酒精是純素食。事實上他是不正常的。他認為只要喝了自己的尿液,任何疾病都可以治癒——不需要醫學院,不需要醫生,也不需要藥物。
我和他討論過,我說:「告訴我,你怎麼能讓一個身患癌症的人喝自己的尿就治癒?或者一個患有肺結核的人……尿液將身體裡所有的毒素都帶走了,而你又將它們帶回來了!你怎麼能讓他喝自己的尿?如果你要禁止,就禁止每個人喝自己的尿。你可以說:‘我是個例外,我是印度總理——只有總理才被允許。’我個人對你的內閣成員也很瞭解。他們都在喝酒。將你的個人想法強加給別人有什麼意義?」
聖雄甘地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在生下四個孩子後,他開始教導獨身。至少給每個人同樣的機會。他的獨身生活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那不過是一種壓抑。在他七十歲的時候,開始和一個裸體女孩上床睡覺。他的弟子們希望這個事實不要讓公眾知道,因為他將失去他所有的聖潔,聖雄身份——他在七十歲的時候,他和一個女孩裸睡!
但他們無法隱瞞,原因很簡單:因為幾年前,甘地的私人秘書帕亞里拉(PYARELAL)愛上了一個女人。他是個年輕人,聰明人,是個非常漂亮的作家。甘地阻止了他,並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麼保持獨身,要麼離開這個道場。或者如果你想結婚,我沒有反對意見——結婚,但留下來就必須獨身。」
奇怪的一種邏輯:禁食,但身邊要保留各種美麗的菜肴。這樣一來,禁食就變得更加困難,因為除了身邊的美麗的菜肴,你什麼都想不起來,而對你散發的香氣又不斷提醒,你餓了。
正是帕亞里拉——據我所知,純粹是出於報復——向全世界公開了這個秘密。他為聖雄甘地寫了一本傳記,用了近一百頁的篇幅來描述他的不自然的獨身觀念。而最終,在他死前,聖雄甘地開始和一個女孩上床睡覺!
即使現在,甘地的追隨者也不談這個問題。關於甘地為題材所製作的電影,那部分內容並不存在。像維諾巴·巴維、卡卡·卡列卡爾(KAKA KALELKAR),甘地的親密弟子,正在給帕亞里拉寫信,他已經發表了這封信:「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但要保守秘密。」而這些人都聲稱是在尋找真相的人。
對於這些人,除了說他們是站在陽光下卻背對著太陽外,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所有這些人譴責別人,評判別人,只是為了感到優越於他人,這些人只做了一件事:不是面對太陽站著,而是背對著太陽。他們不想去看到。他們完全滿足於自己的盲目性。他們的盲目性由來已久,很古老,這已經成為他們的哲學,他們的宗教,他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無法改變它——而改變是非常簡單的:只要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就不會有黑暗,只有光明。
但即使你強迫這些人轉過身來,他們也會閉上眼睛。他們只面對自己的影子,他們只看到自己的影子,他們的影子就是他們的法律。這就是問題——「告訴我們法律。」
艾勒·穆斯塔法說得非常正確:
他們只看到自己的影子,這影子就是他們的法律。
他們的法律是在他們的盲目、黑暗和無意識中所制定的。
對於他們來說,太陽除了能投射出這影子之外,還能是什麼呢?
太陽對他們而言不是光,只是陰影的投射者。如果你背對著太陽,自然這也是你的結論。
莫非承認這樣的法律,除了屈背俯首於地上追隨這影子,還能是什麼呢?
他們沒有光,只有自己的影子。否則還能是什麼呢?
莫非承認這樣的法律,除了屈背俯首於地上追隨這影子,還能是什麼呢?
而那些在投射在大地上的影子,他們想強加給其他人。
然而,如果你們是迎著太陽行進,投在地上的影子又怎會成為羈絆?
一個美麗的陳述:如果你們是迎著太陽行進,投在地上的影子又怎會成為羈絆?太陽是你的法則,這是我要說的。愛是你唯一的法則。不要背離愛而行。跟隨著你的愛,無論你的愛將你引向何方,你將永遠保持純真。
如果你們禦風而行,什麼樣的風向標能為你們指示方向?
你只需活得放任自流。無論你的命運在哪裡,風都會帶你去。
如果你不在他人的牢門前打破你的枷鎖,又有什麼人為的法律能束縛你們?
是不斷做奴隸,還是成為自由人,都掌握在你手中。你們生來自由——奴隸制度是所有假裝愛你們的人的禮物。也許他們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們正在將你們變成奴隸。
打破所有的枷鎖,丟掉所有的枷鎖,遵循你自己的本性!無論它通向哪裡都是天堂。
這不是一個問天堂在哪裡的問題。我是說,如果你只是遵循自己的本性,無論你到哪裡,你都會找到天堂。
如果你不在他人的牢門前打破你的枷鎖,又有什麼人為的法律能束縛你們?
如果你們跳舞而不碰撞任何人的鐵鍊,又會有什麼法律能令你們害怕?
這是特別為您準備的:
跳舞,但不要碰撞到別人的鐵鍊。如果有人決定繼續被鐵鍊鎖住,那就是他的問題。
如果你們扯下衣衫,卻不丟棄在任何人的路上,又有誰會將你們帶上法庭?
誰有權阻止你放棄你的衣服,你的條件作用,並成為一個個體?但不要將你的衣服丟棄在別人的路上。
奧法利斯城的人們啊,縱然你們能掩住鼓聲、鬆弛琴弦,但誰又能夠下令禁止雲雀歌唱?
普那的警察局長!
好了吧!維姆?
「是的,師父。」
第一卷完
江夏堂·HW譯於SZV